一时间,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江晚吟一直死缠烂打,竟然追商扶砚追到这里来了。
其他人在看到江晚吟的时候,表情都很正常,因为他们只知道,江晚吟是之前江家的大小姐,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了,也就没怎么听到过她的消息了。
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江晚吟就是商扶砚的妻子。
甚至包厢里的五个人中,只有徐祈年和商扶砚本人,才知道江晚吟就是商太太的身份。
因为商家封锁了消息,所以外界的人都无从得知,而商扶砚更不会特意提起。
就像现在这样,看到江晚吟的出现,商扶砚的反应远比徐祈年要淡定多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她,就像完全不认识她。
“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贵客,包厢里的插花忘记换新的了,我这就让她们换上。”经理走过来语气恭敬地对他们解释,继而递给程喜一个眼神,低声警告,“动作麻利点!下次要是再忘记,你就等着赔钱吧!”
程喜被吓得腿都要软了,幸而被江晚吟扶住了,温声安抚了一句,才调整好状态,一边处理一个个花瓶里已经凋谢的花朵,一边从她们自带的花材当中挑选出适合这个场景的花朵重新搭配插上。
其他女人的目光在江晚吟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隐隐透着敌意,因为她那张脸,即使没有化妆,也足够昳丽惹眼。
但江晚吟只是专注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安静得像是一块背景板。
包厢里的几个人也没在意这件事,一边开始了新的一圈麻将,一边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封珩则把位置让给了商扶砚,自己在旁边观战。
“哎,刚才说到老商的太太,老商,你可真不够意思啊,都结婚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把你的太太带出来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害我们都不知道嫂子到底是谁。”有人打出一张牌,吐槽了一句。
“对啊,你一直藏着掖着干嘛,跟个宝贝似的,难不成生怕我们会抢?”另外一个人碰了一张,笑着打趣。
“宝贝?”徐祈年瞥了一眼正在修剪花枝的江晚吟,轻呵一声,“倒是不见得吧,不过就是用了一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让老商娶了她而已。而且,还是个不安分的主,不然不好好在家里待着,非要出来碍眼招人,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的。”
语气里透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闻言,江晚吟修剪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剪下一枝花。
其他人听得一知半解,纷纷看向商扶砚。
而商扶砚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波澜,淡定地打出一张牌。
见商扶砚这么冷漠的态度,徐祈年则是顺势补了一句:“老商啊,我劝你还是早点跟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离了,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啊,明明沈小姐才跟你最般配……”
话还没说完,商扶砚就点了他的炮:“胡了。”
而且还是八匹马全中。
“我靠!”
徐祈年看着他的牌面骂了一句,“你小子就是特意等着我呢是吧?”
商扶砚只扯了扯唇,语气平淡:“给钱。”
“我就说吧,老商一上桌,哪里还有徐祈年什么事啊?哈哈哈!”
“放屁!他就是一时侥幸而已,看我不赢一把大的给你们开开眼界!”徐祈年一下就被激起了胜负欲。
然而,接下来的每一局,他就像是被商扶砚讹上了似的,连续六把都点了他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