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本以为没什么安排,结果安国公府三子找上门来,非要拉齐二出门,齐子彦显然不大乐意,但三公子安济源是个混人,话说得难听,齐子彦再拒绝就是下了整个安国公府的面子,只能应下。齐子彦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好脾气,那张脸上的风流带了棱角,话里话外带出讥嘲,安三公子倒也没有被冒犯之感,反而有几分看着无法反抗的小兽呲出尖牙的意思。
元宝和阿九在旁边微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都替主子叹气。就算是阿九在京城没根基,真正跟在主子身边还很短,也能够清楚明白齐子彦对安公子的不喜,毕竟,谁会喜欢一个把自己当乐子的人呢?
主子的车驾跟着安三公子的车驾,果然是往京城有名的青楼——倚翠楼的方向去的。元宝看着自家主子皱着眉冷着脸,大气也不敢喘,心里都想骂人。
这安公子来找主子,十之八九是去青楼。要真是二人性情相投喜欢一起玩乐就罢了,但安公子没把主子当做和他一样的伙伴,只是因主子有些善玩的名头,又与青楼里最受欢迎的几位姑娘关系不错,所以便拉上主子,让主子像半个下属一样帮他安排楼里的玩乐。
若主子稀里糊涂、乐意以此换得安国公府的资源,元宝也不做他想,甚至会为主子能过得好些、轻松些而高兴。但主子与安三公子有些渊源,将这份折辱之意看得分明,却拗不过侯府比国公府式微,主子言轻更无法与安三公子相比。
驾车的阿九思及上次主子从倚翠楼出来时的狼狈,还有刚才安公子对主子毫不尊重的拖拽,也皱起眉。
下车的那刻齐子彦换上了温和风流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勉强,果然如安三公子所愿安排得极好,歌舞升平、饮酒作乐,花魁娘子赏脸抚琴,楼里跳舞最好的阮娘子和声如黄鹂的妙娘子轮番登场,安公子也端起了世家公子气,优雅礼貌,并不与齐子彦说话,只和姑娘们吟诗笑闹,丝毫不见在齐二院子里的混样。
齐子彦坐在那安静地喝茶,旁边两个不知名的小娘子安静地侍奉两侧,与相闹正欢的另一边格格不入。今晨的训练还是有些疲累,齐子彦干脆向后靠去,坐姿懒散,眼角瞥到一块黑色,这才意识到刚才临时让元宝出去取东西,是阿九跟进来的。阿九又高又壮,一身黑色,站在那很打眼,所以只能尽量往窗边窗框的地方靠,试图让自己混进背景中,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无端添了些窘迫。
齐子彦把座椅稍微后错,示意两个娘子上前添茶摆弄,以防引起他人的关注,这才侧仰头看向阿九。
“是我思虑不周。你是第一次跟来,要是实在不适就去院子里走走吧,或者在门口等着也行。”
脸上还是风流放荡的,但话语却很是真诚,让阿九听得心暖。
阿九摇头,元宝走前千叮万嘱不能离开主子。齐子彦也不勉强,拿起桌上新的杯子给他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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