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臣凤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闻臣凤昭月 全集》,由网络作家“云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昭月叹了口气,“是,谁让你是——”“不许说!”闻臣发怒,一口咬在凤昭月的脖颈处磨了磨,又想说是她的师父这种屁话,这个可恶的女人。惯会气他!“嘶,闻臣,你属狗的?!”凤昭月皱眉,其实并不疼,皮肤上泛起丝丝麻麻的痒意,从未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凤昭月想推开闻臣。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她竟然没推动,脸色顿时就冷了。“闻臣,松开!”闻臣恍若未闻,掐着凤昭月的手越发用力,他的唇贴在那娇嫩的皮肤上,满腔欲望化为一处,牙齿细细研磨着,唇舌用力。啪——凤昭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偏过了头,白皙的侧脸上五根手指印分明,他舔了舔唇,目光晦暗的看着少女脖颈处的水光,眼里涌动着火焰。少女眉眼明媚冰冷,眼中充斥着怒火,生动而鲜活。“本宫不是和你对食的宫女,你除了...
《重活一世,我在王朝固皇权,肃朝堂闻臣凤昭月 全集》精彩片段
凤昭月叹了口气,“是,谁让你是——”
“不许说!”闻臣发怒,一口咬在凤昭月的脖颈处磨了磨,又想说是她的师父这种屁话,这个可恶的女人。
惯会气他!
“嘶,闻臣,你属狗的?!”
凤昭月皱眉,其实并不疼,皮肤上泛起丝丝麻麻的痒意,从未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凤昭月想推开闻臣。
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她竟然没推动,脸色顿时就冷了。
“闻臣,松开!”
闻臣恍若未闻,掐着凤昭月的手越发用力,他的唇贴在那娇嫩的皮肤上,满腔欲望化为一处,牙齿细细研磨着,唇舌用力。
啪——
凤昭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偏过了头,白皙的侧脸上五根手指印分明,他舔了舔唇,目光晦暗的看着少女脖颈处的水光,眼里涌动着火焰。
少女眉眼明媚冰冷,眼中充斥着怒火,生动而鲜活。
“本宫不是和你对食的宫女,你除了口水,能对本宫做什么?闻臣,再有下次,本宫不会踏入东厂半步!”
说完,凤昭月怒气冲冲的离开。
该死的,她好心好意带了傲月来给他看病,结果又被这厮调戏占了便宜!
闻臣没有拦着她,望着她的背影,慢条斯理的舔了舔被打麻的半边脸,低低的笑出了声。
唔……小殿下打人的样子也好美啊。
“千岁爷……”尚公公脸色复杂的看着闻臣,本以为自家爷挨了一巴掌能生气,没想到爷笑了,不仅笑了……
“好看吗?”闻臣摸着脸,认真的询问。
尚公公:“……”
“好看,这掌印在爷的脸上真是相得益彰,不过爷,您不是打算把户部尚书的证据也交给殿下的吗?”
闻臣心情颇好,耐心都多了不少,“沈家暂时还动不了,放在她那儿太危险了,就留在东厂好了,反正杀本座的人多了,不在乎多一个两个的,去查查小殿下口中的。”
闻臣眼睛眯了起来,神色幽冷阴侧,“和本座对食的宫女是怎么回事。”
“是。”
很快,傲月被带上来,闻臣皱眉,“把她放回去。”
傲月抬眼,摸着银针道:“殿下说了,让我给你看病,手伸出来。”
闻臣不语,目光沉沉的盯着傲月,尚公公连忙道:“这位姑娘,千岁爷不喜人碰,你还是回去吧。”
“殿下是知道我会悬丝诊脉才让我来的。”傲月忍不住嘟囔,“也不知道你给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殿下这么用心,还不如殿下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小白脸呢。”
尚公公嘴角抽搐。
小白脸?
他忍不住看了闻臣一眼,他情报没错的话,殿下今天就带回去一个枭吧?
狗闻臣!
凤昭月回了公主府,脖颈处微微泛疼,气的眼睛都红了。
“公主,枭将许怀安带走了。”苍溪来禀报。
凤昭月冷静下来,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抬手拿来镜子,镜中人清冷明媚,眼神锐利,脖子处一小块红痕衬的有些妩媚。
该死的闻臣!
凤昭月捂着脖子,气的脑仁疼,重生回来后,她险少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次真是气的不轻。
……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泛白,这一夜整个京城人心惶惶,随着鸡鸣声众人心里的石头微微落地。
天光乍亮下,锦衣卫抬着数十箱搜出来的金银财宝立于殿前,尚公公拎着许丞相和好几位大臣侯在一旁。
前来上朝之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面容大变,但都不敢看一眼那些往日同僚,生怕扯上点关系连累自己。
在众人注视下,一身红衣的凤昭月步履缓慢优雅的走进来,明媚无双的面庞冷漠高傲,与生俱来的贵气让嗜血严肃的锦衣卫也黯然失色。
许怀安跪完一圈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回来后就被扔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当夜许怀安就发起了高烧。
叶贵妃派来的太医被拦在府外,丞相府想把人接走也被千影打发了回去,烧的虚弱的许怀安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小厮伺候着。
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喊着公主殿下什么的,小厮怕出了人命,壮着胆子跑到梧桐殿大声哀求起来。
“公主殿下,驸马知错了,求您去看看驸马吧,他嘴里还在喊着你的名字呢,求您让太医给看看吧,不然驸马就要没命了。”
凤昭月已经睡熟,被傲月轻轻唤起,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有意思。
嘴里喊着她?
怕是喊着她去死吧。
凤昭月披上外裳起身,垂眸看着小厮,“许怀安要死了?”
“殿下,驸马情况实在不好,奴才这才贸然打扰……”
“让府外的太医进来吧。”凤昭月语气淡淡:“千影,你去看着,不要让许怀安死了,也不要让他被治好,懂?”
千影点头,殿下的意思就是让许怀安痛着,疼着,饱受折磨。
这些年来许怀安仗着凤昭月的宠爱在盛京横着走,就连丞相府也沾了不少的光,此次许怀安被护国公主惩罚了一事闹得满城皆知。
就连宫里的皇后,太后,还有各府的皇子王爷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的震惊,凤瑾更是闻之色变。
“许怀安做了什么让小六生这么大的气?”
“还是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要说奇怪,公主更奇怪一些,她不仅罚了许怀安,还顶撞贵妃娘娘,最重要的是,属下听说公主今日去了御书房,她走后不久,陛下就将户部召进了宫。”
凤瑾眉头皱起,凤昭月还去了御书房,如今父皇正为北地旱灾一事愁苦不已,她去做什么?
原本想着让许怀安在凤昭月身边,让凤昭月为自己所用,不说别的,就是父皇对凤昭月的宠爱,还有凤昭月身后的镇远将军府,这等权势身份都将成为他的助力。
可如今赈灾人选还没确定,许怀安倒是先惹怒凤昭月了。
“随本王去一趟户部。”
赈灾人选,他势在必得!
……
一袭黑衣的影卫悄无声息的落入梧桐殿廊外,声音恭敬,“殿下,影阁千殊求见。”
“进。”
殿内传来清冷的女声。
千殊推门而入,殿内只点了一盏灯,昏暗的灯光下,凤昭月坐在太师椅上,手指间捏着一本薄书,神色慵懒。
“东西都拿到了?”
千殊不敢多看,跪在地上,恭敬道:“按照殿下给的位置,属下等找到了户部三名官员卖官的证据,都在此处。”
他呈上厚厚的纸,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去,翻了翻,凤昭月眉头一皱,“户部侍郎的呢?”
“属下要禀报的就是此事,属下去晚了,户部侍郎那份被人拿走,属下同对方过了手,武功不低,属下不察,被对方跑了,还请殿下责罚。”
千殊头低下,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声音,他小心抬眸,就见殿下唇角似乎带了笑意,一瞬,笑意又消失。
“确实该罚。”
一张纸轻飘飘丢在他面前,清冷如月的嗓音响起。
“本宫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这个名单上的商行给本宫盯紧了,三日时间,本宫要拿到他们偷税漏税,走私买卖的证据。”
“是。”千殊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弥补的机会。
影卫离开,凤昭月揉了揉眉心,上一世她虽然不碰朝政,但是赈灾一事事关重大,她出了力,让许怀安和凤瑾一起去赈灾。
后方的银钱自然也是来于这些人,她查出来后第一想法不是消灭蛀虫,而是利用他们帮许怀安扶摇直上。
虽然后来她也没放过这些人。
凤昭月打了个哈欠,往榻上走去,临睡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俊美的脸,嘴角不由得勾起。
算算时间,他明日就该回来了吧。
……
烈阳高悬,梧桐殿安静的异常,许久都没睡得这么舒服的凤昭月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意识回拢后,她揉了揉眉心,眼底已经清醒过来。
“殿下。”
红叶已经等候多时了,听到动静,端了水进来。
洗漱完毕,凤昭月简单用了膳,便出了公主府。
东厂
“督主,公主殿下来了。”
凝固了的鲜血铺成地砖,空气中弥漫着难闻刺鼻的血腥味儿,染满血污的地面上,一袭暗紫色衣袍的高挑人影漫不经心的抬起手。
骨骼分明,白皙好看的手指抓着面前血肉模糊的脑袋,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对方身子软了下去
手下递过来一张帕子,清冷急躁的女声传来。
“别接——”
闻臣顿了顿,接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雪白的面孔上沾染了鲜血,精致的眉眼妖艳非常。
“稀客啊。”
他转过脸,眼尾染着一抹病态的猩红之色,原本冷冽莫测的眼神在看到凤昭月的脸时微微发生了变化。
他侧过身,挡住身后的尸体,微微挑眉,“殿下这是变成哑巴了?不是说杂家的东厂是个肮脏的地方,死都不来吗?”
凤昭月定定的看着面目阴戾的闻臣,上一世她厌恶极了闻臣,只因为她这一身武功是闻臣教的。
严格来说,闻臣也算是她的师傅。
可她也因此厌恶闻臣,在她眼里,闻臣就是个阉人,一个太监,仗着她父皇的宠信便处处和她作对,那时候闻臣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她视他为死敌。
可就是这个视为死敌的人在前世她身处绝望之际,横刀立马的杀了那些害她的人,最后抱着她破烂不堪的身体。
那时她早已经听不见看不见,但是却清楚的感觉滚烫的泪水落在脸上,她想象不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是如何抱着她肮脏的身体走出的地牢。
那天,闻臣在她掌心里留下了一行字。
“殿下,我来为你报仇。”
在她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温热落在脸上,又被人温柔的擦去,她不知那是他的泪还是他的血。
想到这里,凤昭月忍着喉头和心脏的难受,抬眼看向男人。
“师父。”
凤昭月抬眸,撞入一双幽深莫测的眸子里,身体顿时僵住,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闻臣的呼吸声,平稳悠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耳朵悄无声息的红了。
“闻……臣,你醒了就放开本宫!”
闻臣没动,手换了姿势,改搂为握,眼眸里飞快掠过一抹暗色,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盯着凤昭月看。
“闻臣?”
凤昭月拧眉,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动了动手臂,腰间的手握的更紧了,她一时不敢动,脑袋罕见的有些发蒙。
这什么情况?
梦游?
脑中思绪翻飞却不敢轻举妄动,彼此气息交缠着已经让她手脚发软。
须臾,她蓦地一怔。
唇上冷不丁的贴上冰凉的柔软,凤昭月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震惊大于一切,她忘了挣扎,对方得寸进尺起来。
“殿下……不许你……离开。”
闻臣精致的眼尾渐渐染上病态的猩红,声音阴郁迷离,掐着凤昭月腰间的手用力到恨不得嵌入自己的体内。
唇齿从短暂的相贴到撕咬研磨,动作疯狂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心底那份卑劣贪婪的想法仿佛随着梦魇全部冲了出来。
唇上传来痛楚,凤昭月被震到九霄云外的意识飞回,正要挣扎时,唇上的软划过脸颊落入颈窝里。
然后……不动了。
堂堂九千岁,梦魇时耍了波流氓后又晕过去了。
凤昭月生生被气笑了。
她被一个太监亲了!
一个太监!
亲了!
凤昭月气的不行,转过头想骂两句,又看到那张苍白精致的俊颜,一时骂不出口。
罢了,就当被狗咬了。
反正一个太监,又不能对她做什么。
她抬手点了闻臣的睡穴,让他睡得更沉一点,这才一点点掰开他的手起身,临走时替他盖好被子。
出了门,千影上前低声道:“殿下,皇上让你过去一趟,太后,贵妃还有丞相等都去了御书房,恐怕是要兴师问罪。”
“知道了。”
凤昭月眉目冷淡,她打了许怀安,又插手了赈灾一事,那些人必然会坐不住趁机发难,那些看不惯她的人也会借机弹劾,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小尚子,照顾好你家主子。”
整个北凉只有凤昭月一人叫他小尚子,尚公公瞥见她的手腕,低眉顺眼无奈道:“奴才遵命。”
换上了一身正装,凤昭月面容清冷绝色,在宝蓝色的正装下更衬的举世无双,隐隐透出上位者肃杀的气势。
福公公看到凤昭月出现,面上浮现出担忧之色来,上前低声道:“殿下,还有几位大人也来了,大部分是弹劾您行事狠辣,嚣张跋扈,陛下的意思是您一会儿不必理会,他自会护着你。”
凤昭月不甚在意,“公公放心,本宫自有分寸,父皇的药可以熬上了,一会儿结束了,本宫看着父皇喝了再走。”
看她着云淡风轻的模样,福公公嘴角动了动,吩咐人去熬药去了。
御书房里很是热闹。
除了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外,太后,叶贵妃,许丞相,三皇子,五皇子,秦王,以及几位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丁御史和谢御史都在场。
叶贵妃坐在一边,哭的十分伤心。
“陛下,臣妾教导公主那么多年,皆是臣妾教导无方,让她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昨日臣妾听说她打了驸马,本想规劝两句,可公主却以臣妾并非她生母为由顶了回去,陛下,臣妾教导无方,有罪啊。”
太后目光冷漠,“你有什么罪,她性子顽劣,跟你无关,不能在让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了,这次连自己的丈夫都敢打,下次还会做出什么胆大包天的事儿?必须严惩不贷!”
北凉皇揉了揉被吵的疼痛的头,轻斥道:“胡说八道,昭儿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她向来对你这个母妃恭顺有加,胜过朕这个父皇!”
叶贵妃一噎。
往常确实是这样,谁知道昨天她抽什么疯。
正要开口,传来一声尖锐的高喝。
“护国公主到——”
听得这个封号,在场许多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自古以来,护国二字,非社稷有功,战功赫赫之人所不能用。
但是她一个宫闱中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主居然被封护国二字,这让他们心里十分不平衡。
殿内安静的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凤昭月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目光没落到任何一个人身上,自然也无视了那些看向她眼神中的或愤怒,或冷漠,或探究的视线。
目空一切,平静淡漠。
仿佛这些特意前来弹劾她的人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她就那么缓缓走到御案前屈膝。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北凉皇虚抬了抬手,凤昭月这才起身,转向众人,眉毛微微一挑。
许丞相脸色非常难看,沉声道:“不知犬子所犯何错,殿下要对他动用私刑,逼他围绕着盛京城跪拜,如此侮辱?”
谢御史皱眉接着道:“不管所犯何错,驸马都是殿下的丈夫,纵然殿下身份尊贵,也不能如此枉顾礼仪规矩,做出这等嚣张跋扈之举。”
“没错,我北凉如此大国,你身为嫡公主,又有封号爵位在身,应当为天下做出表率,怎么能因为一时之怒,让群臣百姓看笑话?这让他国如何看待北凉?传出去岂非成了天下的笑话!”丁御史字字珠玑。
三人一唱一和,先是质问定罪,紧接着指责凤昭月没有规矩教养,最后提出此举有辱国之颜面。
三言两语就将凤昭月钉到了耻辱柱上,若是北凉皇不重罚,反而无法平天下悠悠众口了。
凤昭月目光平静,缓缓扫过这些人的脸,声音冷淡,“原来驸马这么重要啊,竟然一己之力就能让天下笑话北凉,知道的以为他是驸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储君呢。”
此话一出,丁御史脸色一变。
“陛下,臣绝无此意!”
许丞相沉声道:“公主殿下——”
“叫什么!”凤昭月看着他,目光冷漠锐利,“本宫没聋,丞相是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的?他们眼盲心瞎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都做了些什么烂事吗?”
北凉帝铁青了一夜的脸色看到凤昭月的瞬间好转了不少,眉眼慈祥起来,还不等他欣慰出声,凤瑾就开口了。
“父皇,凤昭月私自踏入金銮殿,这成何体统!”
该死的贱人,要不是她挡着,自己怎么会进不去东厂,被抓了把柄,最后在东厂门口跪了一夜?!
现在膝盖还痛的要死。
都是这个贱人的错!
“闭嘴!你这个废物!”北凉帝骂道:“是朕让她来的,你是再说朕不成体统吗?”
“儿臣不敢。”凤瑾连忙认错,暗暗瞪了凤昭月。
凤昭月恍若未见,身姿高傲,眉眼清冷的从众臣面上扫过,气势非凡,语调清冷,“父皇,儿臣查出许家贪污受贿,买卖官爵,所贪银两足足上百万两黄金,在许家宅邸查获名单,还请父皇一看究竟。”
李公公下来将名单接过,双手呈上去,北凉帝拿过来,众臣的目光紧紧跟着名单,心里惶恐不可言语。
北凉帝看着自己的朝臣胆战心惊的模样,整个朝堂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安静过,简直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
“这份名单诸位想看看吗?”北凉帝沉声开口。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人敢先开这个口。
任谁都知道这份名单上的人能够动摇北凉国之根本,万一陛下真的要肃清朝堂,没人能够逃得了。
“看来大家都不好奇。”
北凉帝将名单丢到火炉里,众人眼看着它化为灰烬,心里紧绷的弦立马就断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
户部尚书沈自重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陛下,这份名单说明不了什么,许丞相为官多年兢兢业业,臣不信他能做出贪污受贿的事,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误会?”
凤昭月冷冷勾唇,一抹嘲弄浮现在眼底,她没有拿到沈家的证据,沈家居然还敢乱蹦跶,扬手道:“外面黄金几百两,户部尚书掌管户部不会不认识黄金吧?”
“也有可能是有心之人放到他家中的,许丞相并不知情呢。”沈自重淡定不已,拱手道:“陛下,不如叫许丞相上来问问,若真是误会岂不是让朝臣寒心?”
北凉帝沉着眼盯着淡定的沈自重,他昨夜就放了话,任何人替许家求情与许家同罪,今日就连凤瑾都不敢吱声,沈家却能硬刚。
这些老臣之间的联系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北凉帝眼底神色越发冰冷。
“传!”
许丞相就在外面等着,很快就进来了,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抄家的其余几位官员,其中就包括户部侍郎,进来后,户部侍郎抬头看了一眼沈自重,目光隐含威胁。
沈自重双手交叉,丢给对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这互动分毫不差的落入凤昭月眼里,她眯了眯眼睛,难道沈自重不是为了许家脱罪,他最终目标是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只是他的手下,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冒险?
“陛下,冤枉啊陛下。”许丞相跪在大殿之上,张口就是冤枉,“陛下,老臣为官二十年,不说清廉但也绝对不会做出危害江山社稷的事情来,护国公主私自带人查抄丞相府,老臣不知她究竟是何居心,是何目的,但那些钱绝对不是老臣的,还请陛下明鉴!”
北凉帝冷冷道:“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家搜查出来,难道你是再说月儿偷偷放到你家,诬陷你不成?”
“正是如此。”
许丞相背后沁出了一片冷汗,依旧强撑着道:“陛下,老臣也想问问公主殿下,就因为许怀安一事,公主就要对老臣全家赶尽杀绝吗?老臣对天发誓,许怀安取其一事老臣确实不知晓,老臣已经和许怀安断绝关系,您还要如此陷害忠良,老臣不服啊!”
男人桃花眼里闪过冰冷阴郁,语气也森然了许多,“姑娘家中那个是畜生,早晚死无全尸,反正姑娘也不喜他不是?”
凤昭月轻蹙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谁说我不喜欢他?”
“难道你还喜欢他?”男人语气越发森然,眼底压抑着克制的杀意,这杀意却不是冲着凤昭月的。
还?
这个字倒是意味深长。
凤昭月一把捏住男人的命门,冷冷道:“你果然认识本宫!你到底是谁,靠近本宫有何目的?”
命门被抓,相当于性命掌握在对方手里。
男人轻颤了颤,长长的睫毛无辜的眨着眼睛,“方才我下来找我儿子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在搜寻公主殿下的尸体,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护国公主。”
“你跟着本宫,有何目的?”凤昭月明媚的眸子微眯。
男人更加无辜了,“怎么是我跟着呢,明明是殿下强掳了我。”
说着说着,他苍白的脸上竟然染上红晕,扭捏道:“如果是殿下,我也是愿意的。”
凤昭月:“?”
愿意什么?
她嘴角抽了抽,苍溪赶紧接过男人的命门,让凤昭月离他远了些。
男人看向苍溪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烦躁,脸色有些不太好,但没有挣扎。
“那你是谁?”
男人轻声道:“在下名……枭,是西齐人,家里得罪了权势被灭了门,我为了逃命才来到北凉,躲在这深山老林里。”
“听你口音,不是西齐口音。”
西齐曾经来过使臣,凤昭月作为嫡公主还是见过的,这男人半分西齐口音都没有,反而说的一口地道的北凉话。
男人眼里闪过莫测的幽光,极力压住颤抖的身躯,但是声音中的不平静还是出卖了他。
“我当时年幼,只有五岁,家中老奴为了让我活命,将我藏在人贩子拐来的孩童中卖到北凉,所以我学了北凉话,时间久了,西齐的口音就慢慢消失了。”
他那副忍辱负重,恨意滔天的模样增加了话里的可信度,凤昭月点点头,示意苍溪松开他。
“枭。”
男人眼睛闪过笑意,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情愫。
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念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殿下。”他乖觉不已。
凤昭月冷冷道:“既然知道他们在找本宫的尸体,就应该知道本宫不可能会放了你,要是你乖乖的,本宫可以留你一命,否则,本宫不介意滥杀无辜。”
“在下明白。”
枭微微一笑,三人继续行走,他抱着兔子,似乎是说开了,胆子也大了一些,竟主动去拽凤昭月的衣摆。
不等凤昭月发火,他就指着前方。
“殿下,那里有房子,想必是颜公子的住处。”
凤昭月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前方,果然隐隐约约露出房子的顶来,她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林子深处的院子里只有藤蔓编织成的桌椅,茅草屋前一只狗子听到声音冲着凤昭月狂吠不止,屋里传来声响。
隐约看到一道青色身影从后门跑了仓惶逃跑。
“苍溪。”凤昭月神色一凛,苍溪得了命令,朝着后门飞速追了出去。
枭看到苍溪的身手,眼神闪了闪,听说她将镇远将军送的四个婢女重用起来,这就是其中一个?
如此厉害的丫头,难怪她敢以身犯险。
“殿下,快进来坐坐。”凤昭月感觉一只手小心的捧着她的手腕,她瞥了一眼笑容乖巧的男人,淡淡收回手。
“管好你自己。”
枭垂下长长的睫毛,清润的男声有些委屈,“殿下,我是看你走了这么久,怕你累着,那位姑娘抓人还不知何时回来,进去等不是更好?”
他委屈的揪着兔子的短尾巴,揪的兔子疼的耳朵都在抽抽。
凤昭月嘴角微动,竟然有种自己欺负老实人的错觉。
“你之前说你会算命,除了那些小孩儿都知道的本宫的风流韵事外,还能算出什么?”凤昭月没有进屋,而是坐在了藤椅上。
枭掐起兰花指,故弄玄虚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殿下和驸马并非良配,他会克殿下,在下劝殿下杀了他更好。”
“哦?那你说谁不克本宫?”凤昭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枭。
“这个在下也说不好,不过殿下命中注定的人却是早就出现,紫盘轮煞,青天如日,当是权臣无疑。”
凤昭月眸色微变,“何种权臣?”
“权臣就是权臣,在下只能透露这些,殿下需自己去找。”枭弯了眸子,点到即止,并不明说。
凤昭月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在他说出紫盘轮煞时,自己的第一反应就跑是闻臣那个太监。
东厂厂督,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身份尊贵如她都是不如的,那不就是权臣?
命中注定的人,一个太监?
呵——
这算什么注定。
太监除了能弄她一身口水外还能做什么?
凤昭月忽视脸上骤起的热意,冷声道:“胡言乱语,你这种本事,居然没被人打死也是奇迹了,江湖骗子!”
枭一愣,随即抿了抿唇,轻笑道:“殿下是想到谁了?莫非那人不得殿下喜欢?嗯?”
尾音微微上扬,竟有几分威胁阴郁的意味,凤昭月抬头,男人脸上还是那副无辜乖巧的模样。
她有些恍惚。
这个语气,和上辈子闻臣那副死样子一模一样。
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面前的书生跟白斩鸡一样,哪里有半分位极人臣的睥睨模样。
“关你何事。”
凤昭月不愿多说,但枭却不肯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交谈机会。
只有陌生人才能让人放松警惕,尤其是一个听话的‘陌生人’
“是在下逾越了。”枭以退为进,终于是忍不住试探道:“听闻殿下罚了……驸马,殿下可是不喜欢他了?”
“你不是说他是畜生,能克本宫吗。”凤昭月笑容明媚的反问回去。
枭轻声道:“但是殿下要是喜欢,就算他怎么做,殿下都是在乎的不是吗?”
“是啊。”
凤昭月沉默下来。
她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落得前世那样的地步。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敢爱敢恨,她不后悔自己对许怀安的情意,她恨得是许怀安利用她的情意去伤害她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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