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龙生锁龙的现代都市小说《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吴半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这部悬疑惊悚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吴半仙”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内容概括:压龙脊,借龙运,百年兴衰。这是爷爷给我讲的故事里经常出现的一句话,而这,是真实发生的故事。我出生那年,世家祖宅塌了,下面露出了一条龙骨,而我,被称为蛟龙转世,命中注定活不过二十岁。好在爷爷是风水相师……后来,为了活命,我不得不走南闯北,成为一名斩龙天师!...
《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听我说了前因后果,秦凌霜受到的刺激也有点大,当场心脏病发作,被人和张明巧一起,送去了医院急救。
秦玉强撑着精神,求我一定要帮他这个忙,解救秦家。
但到了这个时候,事情发展的有点太快,我沉思片刻,才告诉秦玉,当今之计,只有用“引龙经”一法,用这座宅院的地下灵气,引导女尸怨气,徐徐化去。
然后,这女尸只能土葬,不可火化,因为女尸在水下埋了这些年,水气阴气太重,取土克水之意,镇住女尸,让她无法再作怪。
但前提是,必须要把孩子还给她。
还有一点,在我施术的时候,宅院里不得有属狗的人在此,而且秦有怡也得离开,因为女属阴,她又先天体弱,会受不住“引龙经”的力量。
做好了准备工作后,我在宅院里走了一圈,最后确定了一个位置,便让人将女尸和婴尸同时放置在棺材里,移到此处。
在棺材周围,又布置下了彩旗灯阵,插满蜡烛,曲折绵延,将刚才烧化的黄鳝尸体灰烬,还有鳝血,一一取来,撒在阵中。
另一侧,排下神案供桌,上面摆满了各色香烛供品。
这阵叫做九转引龙阵,是从九曲黄河阵演化而来,《斩龙诀》中记载,这是天下第一等的“引龙之法”。
下午未时三刻,“引龙经”正式发动,我先是将那些蜡烛点燃,又在供桌上燃了三炷香,向东西南北四方拜了拜,念动引龙诀,一挥令旗。
冥冥中仿佛有着一股肉眼看不到的气流,开始缓缓流转。
片刻后,这股气流开始加强,四周起了丝丝缕缕的风,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渐渐的,九转引龙阵之中的彩旗开始飘动,蜡烛的火苗也明灭不定,那黄鳝烧化后的灰烬颗粒,在引龙阵中慢慢漂浮了起来。
随后,竟在烛火的映照下,显现出了宛如鳝血般的幽暗红光。
这股气流在引龙阵中反复流转片刻,女尸干瘪的尸身就神奇地开始充盈了起来,虽然只是微弱的变化,但还是被我看在眼中。
这说明,散在宅院里的女尸怨气,已经渐渐开始归体,并且在引龙阵的作用下,慢慢被化解。
只是此时那烛火摇晃的开始剧烈,火焰吞吐,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一样。
我也不由紧张起来,又过了一会,在引龙阵的周围竟起了一股股的旋风,仿佛不愿进入引龙阵中。
我急中生智,从旁边抓了一把土,扬手撒在引龙阵四周。
借着这股土灵之力,那一股股旋风终于慢慢消停,随之被引入了阵中,归入女尸身体。
女尸身上的衣服不住颤动,微微鼓荡,大约又过了几分钟,女尸的身体竟越来越开始膨胀。
我意识到有些不妙,按理说女尸现在怨念已经归体,但却不肯化去,一定还有着什么让她无法释怀的事,难以放下。
我对着女尸拜了三拜,说道:“我知你有冤屈未了,但秦家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报应,至于害死你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出来。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莫要在人间停留,就算你不想投胎,也要想想孩子……”
这番话刚一说完,冥冥中,我的耳畔仿佛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叹息。
随后,那女尸便嘭的一声,竟化作了一堆灰烬。
只剩外面的衣服,留在棺材里。
我顿时也是松了口气,女尸在引龙阵的威力下化作灰烬,说明支撑她身体的怨念已经消散。
而更令人悚然的是,那婴尸虽然没有化作灰烬,却是依偎在母亲的旁边,脸上赫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等做完这些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我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吓了一跳。
刚才做法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两点,而整个法事也就维持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可现在秦家老宅的上空,却是阴云密布,看起来就像快天黑了一样。
我暗呼好险,这女尸的怨气已然冲天,如果不是我用了《斩龙诀》里面的秘法,恐怕这件事极难解决。
法事已毕,我往周围看了看,只见宅院里四处一片破败荒凉,就像废弃已久,毫无半点生气了。
秦玉跑了过来,见此情景,忙问我是否已经化解了女尸的怨气。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女尸的怨气是化解了,但靠的是地脉灵气,如今这座宅院的地气已经尽数全毁,风水等于是废了,也再没法住人,是卖是留,就随你的心意了。”
此时再看秦玉面相,横贯天庭的那道白气,已经淡了许多。
秦家上下对我是感激不尽,不过事情并没全完,我又吩咐秦玉,将那条黄鳝身体中央的一块特殊骨头,研磨成粉,分七天喝下去,他体内阴毒才能彻底化掉。
至于其他骨头,分散埋在宅院各处角落,因那黄鳝已有灵性,分开埋掉,能够化解它的怨气,还能让它镇宅护院。
再过几年,黄鳝的灵气就可以慢慢化入地脉,令龙气再生。
虽然不会精纯,好歹聊胜于无。
到时候,这个宅子还是可以住人的,亦可兴家旺业。
做完这些,我和秦玉,以及秦有怡,一起来到了医院。
秦凌霜倒是没什么大碍。
张明巧在众人的救护下醒了过来,却是变得痴痴傻傻,除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外,别人一律都不认识了。
这重重打击下,秦有怡哭的像个泪人,秦玉心情复杂,对着我不住的道谢。
他拿出那块定亲信物龙形玉佩,说什么也要给我。
但我已经退亲了,坚持不收,怎奈秦玉不依不饶。
他说,如果我一定要退亲,那他女儿和秦家的脸往哪搁?
秦凌霜也不同意,他拉着我的手,也是老泪纵横,说如果我退亲,他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更没脸去见我的爷爷。
没办法,我只好暂时收下了这块龙形玉佩。
这时候秦凌霜才说,这块龙形玉佩是他在发家的时候,一次无意中得来,共是龙凤两块,定亲的时候,龙佩给了我,凤佩给了秦有怡。
而秦有怡的名字,也是从“有凤来仪”这四个字里面取的,刚好和我的“龙生”对应。
但就在我接过龙佩的时候,却发现这块原本晶莹剔透的玉佩,竟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灰败之色。
秦有怡见状,也赶忙拿出自己那块凤佩,但和龙佩摆在一起之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块凤佩竟然和我的一样,慢慢变了颜色。
秦凌霜大吃一惊,惊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立即问他,昨天我将龙佩归还后,他放在了什么地方存放?
秦凌霜说,当时他拿回龙佩,就放在了房间里的一个玉匣里面。
但那玉匣他用了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问题。
我立即让他命人将玉匣取来。
秦玉亲自回到家里,过了半个小时,才带着一个造型奇异的玉匣返回。
拿着这玉匣,我观察了片刻,随即身上泛起了一阵寒意。
我将玉匣放下,严肃地对秦凌霜说:“秦爷爷,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玉匣,这是人的头骨打磨制成,外面镶嵌玉石,是一种邪物。你告诉我,这东西,你到底从哪弄来的?”
秦凌霜满面骇然,愣了半晌才告诉我,这玉匣,是他从当年那个给秦家布置风水的风水师手里高价买来的。
又是那个风水师。
我皱了皱眉,告诉他:“秦爷爷,我现在怀疑,给你布置风水的那个人,其实是在利用秦家,他不是给你助运,而是借了你们秦家的运。这个头骨玉匣是一件法器,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今天秦家发生的事情,只怕……秦家的祸事,就要来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秦凌霜神情惨然,眼角又再流下泪来,“这都是因我一时贪念而起,如果我肯听你爷爷的,在发家后广结善缘,多做好事,想必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磨难了。”
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流泪,我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爷爷让我来秦家,名为退亲,实则就是来帮助他家,以此来偿还当年秦家的恩情。
“秦爷爷,你放心吧,在那个风水师还没有找上门来之前,我们还有很多办法,可以主动出击,化解秦家这场灾难!”
这幽幽的歌声,在漆黑的深夜里飘荡,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侧耳细听,就是从三楼传来的。
走到楼梯口,我沉吟了下,脱下裤子,在楼梯周围四个方位撒了泡尿。
这么干当然不是为了占领地,而是另有妙用。
随后,我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卍字符,又取了一张符纸,折成刀的形状,用鲜血写了敕令,放在了门槛上。
做好这些,一种奇怪的感觉忽然从心底传来,我猛地转身,往身后看去。
后面依然还是遍布雾气,空荡荡的,毫无什么动静。
但我刚才凝神施法的时候,分明听见了,身后似乎有极为轻微的脚步声。
黑暗中,不知有什么东西,正潜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仿佛在窥探着我。
我心头微微冷笑:小爷我只剩一年命了,管你什么妖魔鬼怪,今天尽管放马过来!
想到这,我再不管其他,迈步上了三楼。
说也奇怪,我这念头一起,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慢慢就消失了。
耳中的歌声越来越清晰,我循声而去,来到了三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歌声曼妙,四周一片死寂,只有这诡异的歌声,在走廊里回荡。
我伸手推门,但这门已经被反锁上了,任我怎么用力也推不动。
同时,一团黑影忽然出现在我的手上,竟像是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手,要沿着我的胳膊往上爬。
奇怪的是,这东西只是个虚影,似乎没有实体,但我的手偏偏有点发痒。
于是,我原地没动,只是指诀变幻,再次掐了个五雷诀,轻轻放在门上,念动真言。
只听轰的一声震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不断挣扎。
低头看去,我不由一怔。
居然是一只巴掌大的蝙蝠?
心念动处,我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这鬼东西能在白天出没!
我上前一步,将那只蝙蝠踏在脚下,微一运力,耳中只听蝙蝠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便化作一团烟雾,嘭的一声消散了。
然后,我伸手推门。
这一次再无阻拦,那门应该也被我的五雷诀给震开了,吱呀一声,门开了。
屋子里的歌声,也戛然而止。
四下里静悄悄的,两盏红烛正摆在房间里,烛火微微摇曳。
定睛看去,这房间里竟被布置成了一个旧时的洞房模样,大红桌围幔帐,两盏红烛,床前的镜子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白天见过的那个女孩小静,正坐在镜前梳妆,她穿着一件大红喜袍,头发披散,烛火映照下,她的眉心点缀着一朵红色的梅花,脸色白皙,衬托的非常美丽。
另一旁的床上,杨晨正躺在那里,双目紧闭,上身赤裸,盖着一床大红喜被。
我心头一沉,记得龙先生说过,这女鬼要和杨晨合婚,然后杨晨就会死翘翘了,魂魄彻底被勾走。
眼前这景象,难道是已经……完事了?
但从刚才杨晨消失,到现在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连脱衣服带办事,他这也太快了吧。
“陈龙生,你是来闹洞房的么?”
面前的女鬼忽然轻启朱唇,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对我说道。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空灵,让人很容易迷失在里面。
还有一种莫名的寒意。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迅速扫了几眼屋子里的情景,心中已是了然。
她一个女鬼,怎么可能布置出真正的洞房?
眼前的一切,不过又是幻境罢了。
我微微一笑,对她说:“不好意思,我的确是来闹洞房的,但是看眼下这情景,我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女鬼抿嘴一笑,居然还带着一丝娇羞:“你当然已经来晚了,我和他前世情缘注定,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前世情缘?呵呵,我倒是想听听,你和他怎么个前世情缘。我听说,你住的这个地方,已经有七八年没人住了吧?你和他,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咯咯咯咯……”
女鬼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露出甜蜜的笑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对我说。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介意给你讲个故事,反正,先前来的那几个人也都听了这个故事。”
她幽幽地讲述了起来。
故事很简单,而且还有点感人。
她对我说,她和杨晨是在十几年前认识的,她的真名也不叫小静,而是何小曼。
那时候,她和杨晨一家就是邻居,两人从小长大,青梅竹马,杨晨比她大几岁,一直待她很好。
两人还经常一起玩过家家娶媳妇的游戏,杨晨曾经说过,等他长大了,就要取她当媳妇。
后来,杨晨搬走了,她却得了病。
就在杨晨搬走的第二年,她的生命也到了尽头,就像风中的柳絮,随风而逝了。
但她的魂灵却没有消散,而是一直记挂着杨晨,和他当年的承诺。
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了杨晨。
她已是孤魂野鬼,无法和杨晨见面,但和杨晨成亲的执念,却始终未曾消除。
杨晨所住的别墅旁边,住了一对老人。
但当她找到杨晨的时候,这两个老人已经死去几年了。
他们是来给亲戚看房的,只住了短短一个多月就出事了,老头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别墅的二楼,他的老伴也因为惊吓过度,呼救无人应声,在又怕又急的情况下,猝死。
遗憾的是,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而且就连近在咫尺的杨晨一家,也不知道在自己隔壁居然住了人,而且死在了别墅里。
她很同情这两个老人,于是在这里住了下来。
三个人,哦不对,应该是三个鬼,便在这别墅里相依为命。
她经常会在对面看着杨晨学习,思念的情绪一天天在增加。
直到有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得知自己还有和杨晨在一起的可能。
一个人对她说,只要她愿意做自己的奴仆,就可以和杨晨在一起,而且,两个人都可以获得永生。
她在内心挣扎纠结了一番后,还是接受了这个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计划。
她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她便想办法让杨晨爱上了她,又通过一个特殊的方式,和杨晨完成了合体。
但她却遗憾地发现,时隔多年,杨晨已经不认识她了。
她也无法把真相说出来。
说到这里,梳妆台前的小静眼角已经有泪滑落,缓缓抬头看着我,忽然邪异一笑。
“你果然和那几个人不一样,先前的人,只有两个听完了我的故事,其他的都吓跑了。可惜,那两个人,都死了。”
她斜瞥着我,轻声问道:“现在,你还想要拆散我们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了。”我叹了口气,对她说,“非但不想,我甚至都有点想跟你在一起了。要不,你放了他,等我一年?”
我这个脑回路估计她没能领会,愣了一下问:“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鬼不是可以抓替身么,现在你可以用我来当杨晨的替身,一年后,我替他娶了你,怎么样?”
“你……”
她明显有点懵圈了,趁着这功夫,我冲她呲牙一笑,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五雷诀奔着她的脑门,毫不迟疑地丢了下去!
一道白光闪过,屋子里的景象刹那间看得分明。
哪里有什么红罗幔帐,哪里有什么大红喜字,这房间里破败不堪,分明是早已荒弃多年,没人居住。
一旁的床上,杨晨正躺在那,但身上衣服完好,昏迷不醒。
见此情景,我一把拉起杨晨,在他鼻梁子上狠狠擂了一拳,他嗷的一声惨呼醒了过来,我顾不得许多,冲他耳朵边一声大喝,拉着他就往外跑。
“没时间解释了,快跑,她是何小曼!”
看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我实在是难以分辨,他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他是怎么不经过大门,直接就来到房间门前的?
如果是鬼,他又为什么走路的时候有声音,地上有影子,甚至还能敲门?
我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缓缓解开领结。
我本以为,我可能会看到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或者,根本没有伤口。
冷清雪在被侵犯时看到的场景,如果说是幻觉,其实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但我还是没想到,这人解开领结,拉开领口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赫然是一张狰狞的人脸!
不,不对,确切地说,这应该只是一张似人非人的脸,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怪物的脸。
扭曲,狰狞,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但那张脸上面,没有眼睛。
“你猜,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呢?”
他看着我,嘴角微微上翘。
“你就是欧阳伟?”
我没有回答他,反问了一句。
“是的,你可以这样认为。”他仍然一脸阴枭怪笑。
“那就没错了。”
我对他一笑,然后伸手打了个响指。
轰隆一声,一道雷火从天而降。
随即,房间的八个方向,各自有一面铜镜,同时发出了道道金光,从四面八方向中央射来。
刹那间,八道金光照在了那人的身上,他似乎也没预料到会有这种东西在等着他,忙抬手阻挡,但那些金光无孔不入,牢牢罩住了他。
“我这八门金光阵,专克天下各类妖魔鬼怪,所以,你刚才的问题,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金光闪烁耀眼,他似乎很快支撑不住,浑身都在金光的照耀下不断冒出白烟。
尤其他脖子上的那张人脸,更是愤怒狂呼,狰狞扭曲,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面露痛苦,渐渐不支倒地,脸上的皮肉开始绽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
看来,这家伙快要显形了。
不过这反差多多少少有点大,刚才进门的时候,他还一副屌屌的样子,结果这么脆,简直是帅不过五秒,让我有点失望。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付冷家姐妹,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回答,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此情此景,我忽然有点想念白龙了。
而且我也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会在办事的时候,总喜欢吸烟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看着妖物在面前挣扎惨呼,然后点上一支烟,慢慢地欣赏,这简直太特么有内味了!
可惜,今天晚上白龙不在。
白烟缭绕中,欧阳伟的声音艰难传出。
“不关我的事……是他……想要冷家的一件宝物……”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正常了,我不由心里一动,暗想难道现在才是真正的欧阳伟在说话?
“什么宝物,你把话说清楚。”
“冷……清……月……”
这声音越来越虚弱,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金光和白烟中,身形开始扭曲变形,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动作,肢体也弯曲成了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角度。
忽然,砰的一声,欧阳伟的躯体炸开了,血光飞溅中,房间里的八面镜子瞬间破碎。
金光骤然消失。
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在缓缓消散的白烟中显形。
双手指诀变幻,我迅速掐了一个雷诀,然后定睛看去。
白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雾。
四下里鲜血和尸体碎块遍地,而且很可怕的是,那些尸体碎块竟炸成了极为细微的血颗粒,比黄豆粒还要小很多。
血雾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一人多高,四足矗立的怪物,背上有硬壳,上半身挺立,头颅昂起,发出瘆人的愤怒嘶吼。
这竟是一只老鳖的形象!
这怪物现身,四下里的血雾和尸体碎块,便突然从四面八方向它的身体汇聚,只一眨眼的功夫,血雾消失,那些尸体碎块也不见了,出现在我面前的,赫然是一只人首鳖身的怪物!
准确地说,这怪物的上半身仍然是欧阳伟的模样,下半部分则完全是一只老鳖。
随后,它对着我再次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然后掉头就跑……
目标,卫生间。
脑海里电光石火般闪过了一个念头,我立刻明白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传说中,古代曾有一种人首鳖身的怪物,名叫鳖幽灵,性淫,好色,喜水,其形变化无穷,而且只要有水的地方,它就能来去自如。
而且这东西生性残暴,实际上却很怂,只要有人比他更凶更狠,分分钟它就会吓的逃之夭夭。
见它逃向卫生间,我瞬间明白了。
它要借水逃跑!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顺手捡起地上那柄匕首,向它砍去。
这家伙体型巨大,速度倒是不快,毕竟是鳖嘛……
于是我这一刀奏效,将它的尾巴斩下一截,它负痛狂呼,转过身来,一个巨大的龟头突然从腔子里探出,恶狠狠地向我咬了过来。
我靠,原来这家伙的真身藏起来了。
老鳖咬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急忙闪身避开,手起刀落,想要把它的龟头斩断。
但这家伙明显只是虚晃一枪,我匕首刚刚挥出,它就把龟头缩了回去,然后掉转身躯,不顾一切地往卫生间跑。
还真是怂啊……
我抢步追上,就见这老鳖身形变幻,不断缩小,然后一头扎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
想跑,没门!
我追了过去,伸手一捞,抓住了它的一条后腿,死死拖住。
于是,老鳖的前半身钻进了马桶里,只剩后半身和一条腿在外面,被我拉住,挣脱不得。
我反手将匕首横起,看准老鳖硬壳的下面,俗称为裙边的部分,一刀捅了进去。
然后用力一划一撬。
如果这要是一只普通的鳖,我这一下子就能让它开壳,然后匕首再探进去一搅和,它就算不会立即死翘翘,起码也要丢掉半条命。
小时候我们家附近一个池塘里就有人养甲鱼,我和小伙伴有时候会去偷偷摸两只上来打牙祭,这杀甲鱼的手法,我门清。
可惜刚才没能一刀把它的头剁下来,不然它早就完蛋了。
饶是如此,这老鳖仍然是疼的剧烈挣扎起来,刚才藏起来的龟头居然从被撬开的部分钻了出来,凶狠地向我咬来。
我下意识地一缩手,它后腿用力一蹬,整个直接钻进了马桶里。
水花翻腾中,只一眨眼的功夫,它就消失不见了。
秦凌霜命在旦夕,怕是活不过今夜。
虽然我用了禳星之法,但实际上我心里是很没底的,因为这个办法,我也只是在书里看到,从来没有用过。
而且为他人禳星,如果成了,他增一年寿,我就要损一个月的寿命。
若是不成,我也要连续吃一个月的素,来化解禳星对身体带来的影响。
但是就在刚才,我忽然明白了爷爷信里留的那两句话,所暗示的含义。
亥男遇辰女,两阴汇聚。猴月逢马月,诸邪不侵。
如果不是认识杨晨,经历了这些事,怕是我不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杨晨是乙亥年生人,秦有怡是庚辰年生人,两人都是阴月阴日出生,这岂不就正是“亥男遇辰女,两阴汇聚”?
而且杨晨是七月的生日,秦有怡是五月的,七月是猴月,五月是马月,恰好是“猴月逢马月,诸邪不侵”。
现在我忽然有些佩服龙先生了,这个问题我到现在才想明白,但他却在见到我的那天,就告诉我杨晨会是秦家和我的救星。
但这样的人,同样也很可怕。
我和杨晨来到秦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秦有怡把我们接了进去,她紧张地告诉我,已经按照我吩咐的布置了,现在秦玉一直在房间里守着,而她爷爷从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
还有,天黑之后白龙也过来了,一直在她爷爷的房间外面静坐。
而且白龙告诉她,今天夜里子时之后,丑时之前,如果一切平安无事,那这次禳星就成功了一大半。
但若是有阴灵索命,冤魂闹宅,那就说明她爷爷造孽深重,很难活下去了。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夜里十点三十分,距离子时,还有半小时。
秦有怡和杨晨两人先前并不相识,我给他们做了简单介绍,然后详细问了一下他们的生辰八字,果然是两阴汇聚,和爷爷信中所说半点不差。
秦凌霜房间外面的小客厅里,我见到了白龙,他正在那里盘腿静坐,一旁摆着茶盏,但他双目微闭,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入定。
我前脚刚进客厅,白龙就忽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我,笑道:“恭喜陈兄弟斩龙成功,别的不说,单凭斩龙一事,以后你在龙川就足够立稳脚跟了。”
我叹了口气:“你就别捧我了,龙是斩了,但没死,跑了。”
他笑道:“呵呵呵,无妨无妨,那条龙已然受伤,就算要恢复元气,差不多也要百年,不足为虑了。倒是秦凌霜……”
他停顿了下,看了秦有怡一眼,才继续说道:“刚才我入定的时候,已然看到秦家宅院内外,怨气渐渐凝聚,怕是子时一到,秦凌霜的日子就要难捱了。”
“没事,我早有准备了。”
我没有耽搁时间,当下便对他们说:“待会秦有怡和杨晨跟我进去,我们三个人一起守住秦爷爷,免遭怨气侵扰。”
秦有怡纳闷道:“你不是说,女人不能进去房间吗?”
“没错,我是说过,但有杨晨在,你就能进去了,你们两个人的生辰八字都很特殊,合在一起,刚好能护住秦爷爷。还有,这个东西待会挂在房门上。”
我拿出在杨家得到的那一截血手指,用细绳系好,挂在了房门上方。
这东西虽然阴邪,但刚好以毒攻毒,令那些徘徊在秦家内外的怨气不敢进来。
我又对白龙说:“辛苦白先生,待会窗户外面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守住。”
白龙耸了耸肩,未置可否。
做好这些,我便来到秦凌霜的房间前,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地上按我吩咐的,摆了七七四十九盏油灯。
灯光闪烁,照耀的房间里很是明亮,但奇怪的是,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明明灯火通明,仍然莫名的觉得房间昏暗,阴气森森。
秦凌霜已经陷入昏迷,秦玉面如土色的坐在一旁,见我来了,立即如释重负。
我摆手阻止了他跟我打招呼,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做的每个步骤都很正确,这一点得给秦有怡点赞,执行到位。
接下来,我让秦有怡坐在秦凌霜的脚下,伸手抵住脚底,杨晨坐在头上,同样伸手按在头顶。
“你们两个,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动,手不能离开位置,否则前功尽弃,明白了么?”
两人连连点头,秦有怡目含泪光,神情坚毅,杨晨则是微带慌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这七七四十九盏灯,呈北斗七星排列,将秦凌霜围在中间,我让秦玉坐在天枢位,我则坐在了摇光位,取出斩龙剑,摆放在膝盖上。
至此,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至于白龙,却是漫不经心地坐在了窗台上,倚靠在那里,手里拿着烟斗,眯着眼睛,开始喷云吐雾。
其实经历了这几次的事情,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白龙每次抽烟斗的时候,都是他在认真做事。
所以,现在他虽然看似漫不经心,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但实际上,他已经是在全神贯注了。
“白先生,辛苦你了,今天过后,不会让你白忙的。”
我话音一落,秦有怡也说道:“多谢白先生了,只要我爷爷能活下去,秦家定有重谢。”
听了我们的话,白龙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我们,然后吐出一口烟雾。
“感谢的话就不必了,多加点钱就行。”
他倒是直截了当,我不由乐了起来,秦有怡随后说道:“多少钱都没问题,这个主我做得了,必定不会让白先生失望。”
饶是在此等情景下,秦有怡说话办事依旧不卑不亢,而且有理有节,这倒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对对对,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人……”
秦玉也忙接口说道。
我看了看秦玉,又看看秦有怡,心想难怪秦家大权会落在女人之手,我看以后掌管秦家的人,就算不是张明巧,也多半会是秦有怡。
至于秦玉,白费。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快要到夜半子时了。
传说中,每逢夜半子时,就是鬼门大开的时候。
那些徘徊在人间的阴灵怨魂,就都会开始出动。
只是我不大明白,这个秦凌霜到底早年间造了什么孽,白龙竟会看到无数怨灵索命?
我正在沉思,忽然间,挂在房门口的那一截血手指,忽然没来由的,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了。
来了!
打开客房的灯,光线还算充足,而且客厅的大落地窗也很漂亮,但不知为什么,这明明宽敞又亮堂的套房里,却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我站在客厅里四处看了看,视线便落在了卧房内的地毯上面。
冷清雪曾说,当时她刺穿了欧阳伟的脖子,鲜血流了满地,染红了地毯。
我蹲下身去,一边检查,一边问客房经理。
“周年庆典的那天,这个房间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住在这里的欧阳伟,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打碎了一个瓶子,那天欧阳伟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他经常住在这个房间,庆典那天我见了他两面,都跟平时一样,只是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大高兴,话也很少,登台之前我在电梯里遇到他,还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客房经理回忆着,我听着她的话,一边蹲下身去,用手在地毯上摸了摸,然后放在鼻端。
果然,地毯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气味不重,如果不是对这种气味很敏感的人,根本闻不到。
但奇怪的是,地毯里明明有血腥味,却没有血。
这是为什么?
“这个地毯,你们多久清洗一次?周年庆典之后,有没有洗过?”
“好像是上两月才清洗的,庆典之后肯定没洗,因为这房间很少住人,比较干净。”
没有清洗过,那么地毯里的血哪去了?
这事情好像愈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我又问了客房经理一些问题,甚至还找来了当天值班的服务员、保洁员,一番盘问后,依然是没有什么线索。
所有人的口径都是统一的:房间里的地毯没动过,当天房间里只摔碎了一个瓶子。
我们又调取了酒店的监控录像,倒是证实了一点,那就是当天冷清雪的确曾经进入1507房间,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而且出来时神色慌张,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不断回头往后看,像是生怕有人追出来。
甭问,在这半小时里,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看来冷清雪的话应该不是撒谎。
还有,昨天上午,冷清雪和欧阳伟也先后出现在1507房间,但这次冷清雪很快就跑了出去,然后就被很多人看到她“裸奔”的样子了。
大约十分钟后,欧阳伟就悄悄离开了房间。
客房经理告诉我们,因为欧阳伟是这里的常客,而且1507就是给他专用的,所以他出入房间,并不需要经过酒店的同意。
“这个混蛋……”
冷清月脸色铁青,当即便要去找欧阳伟算账。
她说,不管欧阳伟是人是妖,欺负了她妹妹,就要付出代价!
好家伙,她还真是护妹狂魔的属性,不过我拦住了她,因为现在欧阳伟是个什么玩意我们都无法确定,贸然前往,肯定没什么用。
我
就在这时,冷清月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一听,里面一个慌张的声音传来。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又犯病了,你快回来吧……”
一听这个,我们两个没有耽搁,立即离开酒店。
现在冷清月家里只有她妹妹和保姆,经过昨天的事,冷清月现在对任何男性都不信任了。
一路飞驰电掣,冷清月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匆忙赶到了家里。
进门一看,冷清雪蜷缩在房间角落里,整个人神情惊恐,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见到我们回来,冷清雪扑进她姐姐怀里就哭了起来。
然后,她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们,刚刚她睡了一觉,却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个人对她说话。
那声音飘飘渺渺,仿佛就在耳边。
她只记得最后一句。
那个人,让她杀了她的姐姐。
而且还说,如果她不这样做,她就会死。
我和冷清月对视一眼,不由毛骨悚然。
但就在冷清月转头看我的瞬间,我赫然发现了冷清雪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突然,她从怀里悄悄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烁!
“小心!”
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稳稳地抓住了冷清雪的手腕。
微微用力一扭,匕首当啷落地。
再看冷清雪,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刚刚和冷清月说话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娇弱的样子,现在再看,赫然满身阴煞之气,两个眼睛里冒出凶光,虽然被我抓住了手腕,却没有立刻被制住,而是张开了嘴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向着我的手腕咬了下来!
但我早有防备,一个肘击就打在了她的下巴上,随后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后一翻,将她整个人牢牢压在了下面。
这下冷清雪丝毫动弹不得,却还是不断挣扎嚎叫,发出的声音就像野兽一般,完全不像人类。
冷清月都吓傻了,在旁边不知所措,我冲她喊了一嗓子:“快去打一盆凉水!”
“好……我这就去!”
冷清月慌里慌张地冲进卫生间,片刻的功夫就端着一盆水返回,然后按照我的吩咐,将一盆凉水直接泼在了冷清雪的脸上。
冷清雪的身子立即软了下去,我空出一只手来,在她背后的几处穴位用力拍了几下,然后真气灌注掌心,猛地拍在了她的后心。
哇的一声,冷清雪张嘴吐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粘稠状,还有点微臭。
然后,冷清雪的眼神明显慢慢恢复了正常,虚弱无力地趴在地上。
“姐……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了迷心蛊,这两天,你在家里吃什么东西了?”
我拿起那把匕首,检查了一下她吐出来的东西,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但很快就不动了。
这也是一种罕见的毒虫,但和昨天的尸线虫不一样,这东西不怕火,只是不能见风,从人体内出来后,一旦见风,用不上一分钟就会死亡。
“没……没吃什么啊……”冷清雪一脸迷茫,冷清月见她没事,也是松了口气,对我说:“她这几天只能喝一些稀粥,别的没吃什么,但几乎都是我亲手喂她的,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你的话……那就复杂了。”
我皱了皱眉,略一思忖,便对她们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要在这里布一个阵。”
“布阵?布什么阵?”
“一个引他上钩的阵。”我看着冷清月,“不过要布这个阵,需要你做出一点牺牲。”
那块龙佩,在离开玉匣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就慢慢恢复了正常。
秦有怡的凤佩也是如此。
她对我说,因为身子骨弱,从小她就经常招一些邪门东西,后来家里人就找出这块凤佩,戴上之后,果然好多了。
闻言,秦凌霜呵呵一笑,告诉我们说,这一对龙凤玉佩,是他当年高价在一个古董商手里买来的,不但能辟邪,而且还能护主。
简单来说,这对龙凤玉佩能够根据环境气场的改变,从而变幻颜色,提醒主人。
就像刚才,龙佩被放入头骨玉匣里再拿出来,就变了颜色。
这无疑是在提醒我,那玉匣有问题。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这龙佩能自动识别察觉出周围可能存在的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怕龙佩被头骨玉匣的阴邪之气侵袭,会导致灵气黯淡,但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龙佩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依然晶莹如初。
这是一件神器啊!
我大为惊喜,于是收好龙佩后,便和秦玉等人一起商量了起来。
潜伏在秦家的祸胎已经解决,但当年的风水师为什么要这么干,明为帮助秦家旺运起势,实则暗中布置风水煞局。
而张明巧的所作所为,虽然也是在害秦家,意图谋夺秦家大权,但也的确是以毒攻毒,化解了那具女尸的阴怨之气。
否则的话,怕是秦家早就出事了。
但现在张明巧急怨攻心,已经变得痴痴傻傻,从她这里怕是已经得不到什么线索了。
秦凌霜也沉吟着说,当年他请的那位风水大师,乃是在江湖上有着夷陵鬼手之称的梅大师,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时隔十几年,就更是不知其去向了。
我又问他,他是怎么找到梅大师的。
秦凌霜说,他是通过龙川一位奇人的介绍,才认识了梅大师,而且光是布置风水局,他就一次性支付了梅大师百万酬劳。
好家伙,原来给人布置风水,这么赚钱的?
但钱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出门的时候,我爸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生活费,就算我一分钱不挣,也能支撑到一年后。
到那时候,就是我生命的终结之点。
看着我听到百万酬劳后,波澜不惊的面容,秦凌霜等人略显讶异的神情,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龙生……这一次你不但帮了秦家的大忙,而且可以说救了我们的命。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酬劳的话我就不提了。”秦玉笑着,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决定,将秦家产业的一部分股份赠给你,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儿,以后秦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对怡儿……”
这秦玉看着挺厚道,一开口就是老狐狸了。
他这明显是在暗示我:现在帮秦家,就是在帮我自己,因为秦家的产业以后都是我的。
不等他说完,我就微微一笑,对他说:“秦叔叔,退亲的事,我是认真的。但你放心,秦家的事我既然管了,就一定会管到底,我想,爷爷既然让我来找你们,想必早已料定你们会有这一场劫难。等这里的事了结,秦家的产业还是秦家的,与我无关。再说,你们已经给了我酬劳。”
秦玉的脸色有些尴尬,秦凌霜更是微带不悦,把脸沉了下来。
对于我执意退亲的态度,秦有怡倒是比较看得开,她对秦玉和秦凌霜说:“爸,爷爷,既然陈龙生不愿意,婚约的事以后就别提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们家什么时候给你酬劳了?”
我笑着指了指那块龙佩,说:“这东西原来是定亲信物,但现在婚约已经解除,我就当成你家给我的酬劳吧。”
想来,这也是唯一一个既能收下龙佩,又能避免跟婚约挂钩的好办法了。
秦凌霜忽然长叹口气,吩咐秦玉从头骨玉匣的最底部,拿出了一封信来。
让我意外的是,这封信,竟然是爷爷在多年前留给我的。
秦凌霜说,爷爷当年有交代,如果我在第一次帮助了秦家之后,还是执意退亲,就把这封信交给我。
打开信,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会让我帮助秦家,而且还要特意留信嘱托。
信里,爷爷告诉我,他在多年前闯荡江湖时,一次遭逢大难,是秦凌霜救了他一命,并且,在秦凌霜的帮助下,才找回了陈家失传多年的一部奇书。
所以,爷爷帮助秦家发了家,许了亲,又在多年前就安排布置,让我在关键时刻来救秦家于危难之中。
至于那部奇书,爷爷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一定就是《斩龙诀》。
但如此说来,将《斩龙诀》和那个牌位放在陈家祖屋下面的人,应该就是爷爷无疑了。
他在多年前就已经知道我的出生,并且预测到我只有二十年的寿命。
爷爷在信里最后说,救秦家,就等于是救我自己。
并且留了两句很是晦涩难懂的话:亥男遇辰女,两阴汇聚。猴月逢马月,诸邪不侵。
这封信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爷爷当年到底遭了什么难,秦凌霜如何救他,信里只字未提,语焉不详。
我所能获得的线索,暂时也只有这么多。
但我隐约感到,这封信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收起了信,交给秦凌霜。
他再次叹了口气,对我说:“龙生啊,我执意要将怡儿许配给你,是因为我们陈秦两家唇齿相依,现在,你还执意要退亲吗?”
我想了想,对他说:“秦爷爷,退亲一事,我已经决定了。实不相瞒,爷爷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给我卜了一卦,他说我命止二十岁。今年,我已经十九了。”
我说完之后,秦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齐刷刷地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我却是平静得很,笑道:“所以,我是一个只能活一年的人了,你把亲孙女嫁给我,难道想看着她守活寡么?”
秦凌霜满面震惊,却是呵呵大笑起来。
“傻孩子,你爷爷是我平生所见的第一奇人,我相信他早就给你安排了活下去的办法,但这条路,只能靠你自己找到。”
我不由默然,秦凌霜说得对,爷爷在信里已经说明:救秦家,就等于救我自己。
那么也就是说,有一些秘密,实际上是掌握在秦家手里的。
我必须通过帮助秦家的方式,来获得更多的线索。
这个秦凌霜,果然是个老狐狸。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是爷爷信里所托,秦家这个忙我还是必须要帮的。
于是我便转换了话题,问秦凌霜所说的那位奇人是谁,如果通过他,能否找到那位梅大师。
秦凌霜告诉我,那人其实就是龙川的第一大隐性富豪,表面不显山不露水,只在城里经营着几家茶楼,但实际上,龙川有一半以上的产业都是他的。
龙川是个富庶之地,大大小小的煤矿有几百个,但其中最有名望的,只有三大家族。
其中排名第三的就是秦家,多年前突然发家,三十余年间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手里掌控的煤矿有几十个,也有很多小煤矿主依附于秦家。
虽然近些年秦家渐渐势衰,在许多明争暗夺的势力斗争中已经处于下风,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财富和规模仍然是很多人几辈子都不敢想的。
排名第二的,是王家。
如果说秦家是在受到我爷爷指点后,才成了暴发户,那么王家就是纯粹的地头蛇,势力庞大,盘根错节,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明里暗里差不多控制着一百多个煤矿。
而排名第一的,是号称龙川之主的陆家。
三大家族里,只有陆家发迹最晚,而且是纯粹的外来户,却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超过了王家和秦家所有的财富。
在龙川的几百个煤矿里,除了王家和秦家的,其余全部都是陆家所有。
然而在龙川,只有少数上层社会的人才有资格知道,陆家背后的真正BOSS,其实是富贵茶楼的主人:龙先生。
此人今年已五旬开外,真名不详,当地人皆尊称其:龙先生。
简单来说,陆家的一切重要事务都要请示龙先生。
龙先生才是掌控了龙川大部分产业的人。
而陆家,只不过是龙先生培植的傀儡而已。
秦凌霜说,他所说的那位奇人,就是龙先生。
传闻中,这个龙先生通天晓地,查阴知阳,在龙川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中。
而任何一个人若是得到了龙先生的指点,那就发家有望,甚至一步登天。
当年秦凌霜重金求助,龙先生才给他介绍了梅大师,秦家的基业也才得以延续了十几年。
否则,怕是早就被吞并了。
听了秦凌霜的话,我忽然对这个龙先生开始感兴趣了。
既然他是源头,那不如去一趟富贵茶楼,看一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这富贵茶楼,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秦玉一番思索后决定,明天一早,他就带上一百万的见面礼,和我一同前往富贵茶楼,一探究竟。
我有些纳闷,这龙先生居然如此大的面子,见他一面,就要带一百万?
秦玉苦笑着说,龙先生表面经营茶楼,实则暗地里开的是赌场,按他的规矩,想见他一面,要么直接带一百万登门预约,要么在他的赌场里连赢九场,才能获得他的青睐。
但无论哪种方式,都只有十分钟的谈话时间。
所不同的是,直接花一百万,只能买来龙先生的一个建议。
而在赌场里连赢九场,则可以问他一个问题。
按照规则,这个问题,龙先生必须回答。
不得不承认,我的好奇心被这个龙先生完全挑动起来了。
我开始期盼着明天上午的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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