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反而是念安求着我:“无殊姐姐,我想去看看那位嬷嬷娘亲。”
于是午饭过后,我带她去了趟相府。
相府被重兵把守,我们都吃了个闭门羹。
我使了些银钱,托其中一位侍卫带念安自己的做的糕点给那位汤嬷嬷。
回去的时候念安担忧问我:“姐姐,相府会没事的吧……”我看了看与青山上的云卷云舒,没有回话。
十七半年后,迎来了科举。
因皇后被废,世家最近被打击的厉害,这次科举难得能公正一回。
成绩出来后,前三甲均为寒门子弟。
季均棠拿了状元。
多年抱负终得实现,那些寒门子弟一个个欣喜若狂,听说那名探花考了十年,中了后,直接疯了……当季均棠打马自街市而过时,我跟烟黛的第一家香脂铺子“参山”凑巧开业。
季均棠途径店铺时,亲自下马,皂靴碾过满地花瓣和红带,一路向前,向我捧上了亲提的贺联。
二十出头的少年光风霁月,眼神饱含热烈。
在人群的窃语声中,在烟黛和念安的起哄中,我难得红了脸。
听说大殿之上,帝王欲给状元郎赐婚,季均棠直接敞明心有所属,拒绝了。
帝王也不震怒,只是开怀大笑:“朕身边,终于有了些敢于说真话的人。”
晚上开业酒,烟黛喝的醉醺醺的,我扶她回了参山小院。
念安一眼就看到了院门口立着的人:“是状元郎!”
烟黛突然就酒醒了,拉着念安往房里跑:“走走,念安,陪我泡个澡去醒醒酒。”
季均棠应该也是刚离席,脸上带着酒醉的红。
他携着状元帽,沉着眼看我:“无殊姑娘,许久不见。”
其实也不算久,因刘婶回来了,我与烟黛便不再书院伙房任职。
正好逢科举用功之际,我便主动停了借书的事。
想来,我两也就三个月未见而已。
我笑着打趣:“状元郎今天送的贺联给足了我们风头,周边同行铺子都道我们有后台,不敢来寻事,看来我们以后必将因着状元郎生意兴隆了。”
季均棠只是摇头:“你们会生意兴隆,但肯定不是因为我。”
我不明所以看他。
他眉目似含情,认真解释:“无殊姑娘玲珑剔透,身有羽翼,自会驰骋,我只是造了一场风罢了,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的风的。”
少年的赤忱瞬间熨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