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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离人欢后续+全文

阿财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沈云初,十六岁那年我离了扬州老家,入宫做一名宫女。我在宫里遇到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执棋人,我是她棋盘上的一步棋。但我不恨她。一个是死在我手里的棋子,但她不恨我。一个告诉我:“这宫墙里最锋利的从来不是刀剑。”一个告诉我:“红绡帐暖承恩夜,白绫霜寒族血时,方知帝王恩原是借命刀。”1初入深宫坤宁宫的琉璃瓦上积着昨夜新雪,我捧着汤婆子跟在李嬷嬷身后,绣鞋踩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这是我入宫的第三日,也是我十六年来头回离了扬州老家。“仔细跟着。”李嬷嬷撩开湘妃竹帘,暖香扑面而来。正殿中的雕花铜炉里银丝炭烧得正旺,熏得人面颊发烫。“奴婢沈云初,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垂首,双目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膝下跪压着的杏色宫装,听见榻上传来一声轻笑:“扬州...

主角:阿萝云初   更新:2025-04-25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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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萝云初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宫·离人欢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阿财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沈云初,十六岁那年我离了扬州老家,入宫做一名宫女。我在宫里遇到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执棋人,我是她棋盘上的一步棋。但我不恨她。一个是死在我手里的棋子,但她不恨我。一个告诉我:“这宫墙里最锋利的从来不是刀剑。”一个告诉我:“红绡帐暖承恩夜,白绫霜寒族血时,方知帝王恩原是借命刀。”1初入深宫坤宁宫的琉璃瓦上积着昨夜新雪,我捧着汤婆子跟在李嬷嬷身后,绣鞋踩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这是我入宫的第三日,也是我十六年来头回离了扬州老家。“仔细跟着。”李嬷嬷撩开湘妃竹帘,暖香扑面而来。正殿中的雕花铜炉里银丝炭烧得正旺,熏得人面颊发烫。“奴婢沈云初,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垂首,双目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膝下跪压着的杏色宫装,听见榻上传来一声轻笑:“扬州...

《深宫·离人欢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叫沈云初,十六岁那年我离了扬州老家,入宫做一名宫女。

我在宫里遇到了两个女人。

一个是我的执棋人,我是她棋盘上的一步棋。

但我不恨她。

一个是死在我手里的棋子,但她不恨我。

一个告诉我:“这宫墙里最锋利的从来不是刀剑。”

一个告诉我:“红绡帐暖承恩夜,白绫霜寒族血时,方知帝王恩原是借命刀。”

1 初入深宫坤宁宫的琉璃瓦上积着昨夜新雪,我捧着汤婆子跟在李嬷嬷身后,绣鞋踩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这是我入宫的第三日,也是我十六年来头回离了扬州老家。

“仔细跟着。”

李嬷嬷撩开湘妃竹帘,暖香扑面而来。

正殿中的雕花铜炉里银丝炭烧得正旺,熏得人面颊发烫。

“奴婢沈云初,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垂首,双目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膝下跪压着的杏色宫装,听见榻上传来一声轻笑:“扬州来的?

倒比她们都白净些。

起身吧。”

抬头时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皇后娘娘斜倚着鹅黄色的软枕,素白中衣外头松松披着件月白色夹袄,乌发未挽,倒像是话本里走出来的病美人。

她冲我招招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磕在手炉上叮当响:“来,让我瞧瞧。”

凑近看,我这才发觉她身量极瘦。

搭在锦被上的那只手,五指细得能看见青紫色血管。

前日在管教嬷嬷处,我才听说了皇后娘娘是镇北侯独女,十五岁嫁给还是太子的皇上,如今不过二十有三,却已缠绵病榻五年有余。

2 药碗风波“娘娘,该喝药了。”

门外忽然传来清亮女声。

身穿碧色比甲的宫女端着漆盘进来,圆脸上居然沾着雪粒子。

“奴婢偷折了两枝绿萼梅,您闻闻香不香?”

她说着话,把白瓷药碗往榻旁的案几上一搁,举着梅枝就往皇后鬓边比划。

“阿萝!”

皇后娘娘笑着躲开,晃动间碰到了岸几,搁在上头的药碗被碰得晃了晃,褐色药汁溅在了我的袖口处,杏色宫装上晕染开的褐色药汁,格外的刺眼。

“哎呀。”

名唤阿萝的宫女哎呀一声,扯着帕子就要给我擦,反倒将水痕抹得更开。

皇后娘娘支起身子要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点点猩红。

李嬷嬷挤开我,扶着皇后娘娘靠回软枕,阿萝熟练地拍着
隐痒意:“中秋宫宴那日,娘娘梳妆时说想起建昭十年上元节,您带她溜出宫看灯……够了!”

那件肚兜轻飘飘自空中飘落,玄色龙纹靴大踏步离开眼前,衣角翻飞处,我又瞧见了那支缠枝莲。

皇帝颈侧青筋暴起,忽又颓然跌坐:“她既求了恩典……你明日便离宫吧。”

13 终第三棵老梅树虬根盘结处,铁锹磕到青玉匣。

一支褪色的竹蜻蜓,翅膀上歪歪扭扭刻着“怀瑾赠婉棠”。

中秋宫宴前,皇后的笑语忽在耳边响起:“他总当我是恋慕荣华,却不知我十六岁埋下的,才是真心。”

袖中的虎符划过腕间,那道疤痕又在发痒。

暮色漫过皇后陵碑时,火舌舔上肚兜金线。

我望着青烟里扭曲的婴孩轮廓:“娘娘,扬州三月的海棠,定比宫里的红。”

……五年后·扬州杏林堂“沈大夫,北边来的客商求见。”

药童探进头时,我正碾着狼毒花根。

来人斗篷下露出的那双眸子,与当年我抬头看到的一般模样。

他接过虎符的手布满冻疮:“祖父说她不怪姑母。”

我瞥见他腰间新添的皇宫禁军铜牌,将绘着宫中军防与密道的丝帕压进青玉匣底。

药炉白雾升腾间,仿佛又见那病弱美人歪在榻上,翡翠镯子碰着药碗叮当响:“云初,你瞧这雪像不像扬州柳絮?”

檐下风铃叮咚,恍惚又是坤宁宫那串琉璃铃。

入口的桂花糖少了份甜腻,多了丝苦意。

窗外突有卖花声脆生生飘过:“柳絮飞,宫墙矮,小娘子且买支春去也——”
皇后赏的绞丝银镯,内侧刻着极小一个“瑾”字。

8 冷宫秘闻皇帝宣我去养心殿那日,案头摆着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他摩挲着虎符缺口,忽然问:“婉棠可说过恨朕?”

我盯着他腰间新换的蟠龙玉佩——原先那枚青玉的,此刻正躺在皇后棺中。

“娘娘只说过,当年您送的生辰礼,她埋在老梅树第三块砖下。”

我故意漏说了半句。

那夜皇后娘娘咳着血笑:“他说要送我自由,却不知这宫墙……咳咳……早把我们都砌在里头了。”

……立冬那日,三皇子病情陡然加重,不治而亡。

三皇子头七那晚,我在太医院墙角撞见张德全倒药渣。

借着月色,几片鹿茸残片混在其中。

老太监阴笑:“姑娘可知贵妃娘娘为何总穿红?

她第一个孩子落地就是死胎,产婆说血浸透了三床锦被。”

他忽然逼近两步:“姑娘可知阿萝老家在沧州?

她娘得了痨病,太医院的特供川贝母……”枯瘦的五指比了个银锭形状,“顶好的药材,抵得过一个小宫女十年的月钱。”

……冬至,宫中惊变,林贵妃被拖去了冷宫。

张德全的话逼着我不得不去找她。

即使没了正红蹙金绣百鸟朝凤袍和九尾凤钗,林贵妃依旧是贵妃的做派。

鬓间金簪高悬,大开的妆匣内摆着层层叠叠的胭脂盒。

“想看本宫的笑话?”

殷红唇角抿出讥诮弧度,如同中秋那日的宫宴。

“不过是我和陛下玩惯了的把戏,沈云初,你以为赢得是你们?”

林贵妃扯开衣领,光滑白净的肩上纹着支缠枝莲——和皇帝常服的暗纹一模一样。

“娘娘急什么?

奴婢来这儿,只是想问问有关阿萝的一些事。”

我不懂林贵妃和陛下的把戏,只是往日咽下去的桂花糖今时竟腻的人齁嗓子。

“阿萝呀,不过是本宫捡到的一条狗,只是不知怎地这条狗突然挣开了笼头……”林贵妃拉长了调子。

9 信笺焚灰我冲进坤宁宫时,李嬷嬷正在烧皇后旧衣。

火舌卷着那身素白中衣,忽地露出半角信笺。

李嬷嬷慌忙要抢,我已然看清开头:“怀瑾亲启……”信纸在炭盆里蜷曲成灰,我望见建昭七年的春。

那时皇上还是太子,北狄犯境,镇北侯请缨出征,条件是太子必须立他女儿为太子妃。

大婚当
在杏色宫装上洇开暗红。

不过须臾,她突然捂住心口,指缝间渗出黑血。

“传太医!”

皇后厉声喝道,发间步摇乱颤。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我扶住瘫软的阿萝,她攥着我衣袖的手渐渐失了力气,那双圆眼睛还望着皇后的方向。

林贵妃的惊叫刺破喧哗:“护驾!

酒里有毒!”

混乱中我看见皇帝将皇后娘娘护在身后,原来他玄色袍袖上绣的不是龙纹,而是银线勾的缠枝莲。

皇后娘娘却在推搡间突然转身,将皇帝往我这边一推。

寒光闪过,我听见利刃入肉的闷响。

血滴在青玉地砖上,像极了我离家那年扬州三月落下的海棠花瓣。

皇后娘娘倒在皇帝的怀里,嘴角噙着笑。

她染血的指尖抚过皇帝的脸,干枯的腕间挂着碎成两半的翡翠镯子:“怀瑾……你终于肯抱我了……”阿萝的尸首在次日被送出宫,说是突发急病。

我收拾她床铺时,在枕下发现半块核桃酥,用油纸包得好好的,里头夹着张字条:“给云初留的”。

7 灵前真相皇后娘娘灵柩停在坤宁宫那夜,我跪在青玉砖上烧纸钱。

火盆里突然爆出个火星,正落在李嬷嬷递来的素帕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这是娘娘留给姑娘的。”

李嬷嬷从怀中掏出个褪色香囊,里头装着一对翡翠镯子。

李嬷嬷说,这是皇后娘娘特意留给我的添妆,那镯子水头极好,像她看人时清洌洌的眼睛。

“等娘娘下葬以后,我就去守陵。

娘娘临终前求了恩典,姑娘二十五岁就能出宫了。”

半夜。

更漏声里混进靴尖点地的声音,林贵妃裹着狐裘闯进来,丹蔻指甲掐住我下巴:“小蹄子倒是会躲清闲。”

她身上的酒气混着龙涎香,比暮春那日的味道更浓。

灵前白烛猛地一跳,我盯着她发间新换的九尾凤钗——那本该随皇后入殓的。

尚宫局来坤宁宫清点旧物时,我在皇后妆奁夹层中摸到张药方。

王院判的字迹潦草如鬼画符:“离人欢日服三钱,佐以鹿茸血,三月可毙。”

我忽然想起去年冬日,林贵妃送来盏鹿血酒。

皇后当时笑着抿了口,转头就赏给廊下的白毛犬。

那畜生死时七窍流血,阿萝说是误食了老鼠药。

“姑娘仔细手!”

李嬷嬷突然出现,收走药方的手在发抖。

她腕上戴着
被重重掀起,扑进来的龙涎香的味道冲散了殿内的药苦。

我慌忙跪地,瞥见玄色龙纹靴停在床前三步处。

皇后剧烈咳嗽起来。

“你们都退下。”

皇帝的声音像是浸过寒泉。

我跟着宫人们退出内殿,转身时瞥见皇帝伸手似乎要碰皇后娘娘的肩头,却在半空僵住,最终攥成拳头背在身后。

5 夏至惊变夏至那日,三皇子从马上摔了下来。

消息传来时,皇后娘娘正在教我打璎珞,五彩丝线在她干枯的手指间倏地绷断,丝线上摇摇晃晃的玉珠噼里啪啦地滚了满地。

阿萝扶她起身时,皇后娘娘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云初,去太医院找王院判,就说...就说本宫头风犯了。”

<我在太医院廊下等了半盏茶功夫,听见里头传来摔茶盏的声音。

“……三皇子只是皮外伤,林大将军昨日才从北境回来!

王院判可清楚?”

狭窄的门缝里,王院判跪在地上,对面站着个穿紫袍的内侍,背影像是林贵妃宫里的总管太监张德全。

回坤宁宫时天色已暗,阿萝在角门等我,急得直跺脚:“娘娘咳血了,李嬷嬷不让我们声张……”话音未落,西边突然亮起火光,隐约传来喧哗声。

我们循声望去,竟是三皇子住的庆云殿方向。

那夜宫中乱作一团。

皇后娘娘挣扎着要起身,被李嬷嬷按回床上。

我站在廊下看着往来奔走的宫人,火光映得窗纸泛着血色。

阿萝不知从哪钻出来,往我手里塞了块温热的栗子糕:“吃些垫垫,尚食局都忙着往庆云殿送参汤呢。”

6 宫宴毒酒中秋宫宴那日,皇后娘娘难得妆扮齐整。

胭脂掩掉了她苍白的面色,垒丝金凤衔东珠步摇在烛火下流光溢彩。

我跪坐在她身后布菜,看见皇帝目光数次掠过这边,却始终未发一言。

酒过三巡,林贵妃举着夜光杯要敬皇后:“姐姐这气色好多了,定是皇上洪福庇佑。

还有我哥哥能从北境平安回来,都是拖了皇上洪福庇佑……”她今日穿着正红蹙金绣百鸟朝凤袍,竟比皇后娘娘的朝服还要华丽三分。

皇后娘娘刚要举杯,皇帝突然道:“你喝不得酒。”

满殿寂静中,阿萝突然扑上来抢过酒杯:“奴婢替娘娘喝!”

绛红酒液顺着她嘴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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