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几个太监痛苦异常,白宁的面色越发的绝痕。
“来人!”
白宁径直吩咐林稷派给她的几个侍卫。
“将他们扔出去,让宫里人好好看看,这就是得罪本宫的下场!”
侍卫们面不改色,可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忌惮。
而今白宁仍是皇后,那些侍卫虽然可以不听白宁的指挥,但也需分事情。
似抬个死人这等事情,他们还是得执行的。
待将那几个七窍流血的太监扔到坤宁宫门口,便匆匆派人去通知林稷。
宫里头人来人往,倒是热闹,只是任谁路过坤宁宫门口,都被吓得噤声。
片刻之后,林稷果然来了!
林稷踏入坤宁宫时,白宁正靠在凤榻上闭目养神。
“皇后何在!”
林稷步履忙乱,未见其人,开口便是一声呵斥。
“白宁,你贵为皇后,怎可以在宫中如此行事?”
白宁这才斜斜看他一眼,但见他面目阴沉,略带恼怒。
该来的总该会来,白宁略整理了一下衣冠,而后从榻上起身迎接。
“臣妾见过皇上!”
白宁虽说着符合礼节的话,但却未有行礼的意思。
她从不跪人,当初哪怕是见先皇,她亦不跪!
林稷无暇顾及白宁这些礼数上的不周全,眼下有更重要的是事情。
但见他愤懑道:“你贵为国母,怎可草菅人命?”
“那几个太监就那么被扔在你宫门口,难不成是怕人看不到吗?”
林稷身后,小路子眼珠子轻轻转动,面上更是多了一份幸灾乐祸。
原本赐死几个太监的事情,虽然不仁,林稷必然会有不满,但还未达到震怒的程度。
而今林稷却气成这样,只怕是有人故意嚼舌根。
并且,这舌根子嚼得,还是与葛明月有关!
“皇上以为,臣妾草菅人命?”
白宁冷笑着看他:“既然皇上也说了,臣妾贵为国母,敢问皇上,哪个国母,还需得看太监的脸色?”
“今儿臣妾命人去将幼薇接来与臣妾叙旧,满宫的奴才,皆不听臣妾的命令,那几个该死的东西,便是去了,竟也未将人接来!”
“而今宫里头的人,如此不敬国母,臣妾越发的不明,是谁给他们的权利!”
白宁冷哼一声,眼角余光瞥过林稷。
却见他面目青黑,白宁便知道,自己方才的话,算是白说了。
林稷并未理解她的处境,反而恼她了。
果然,林稷开口:“不过是没接到人,你竟然痛下杀手!”
“而且,朕已经知晓,是洛幼薇身子不爽利,明月心疼她,才不让她入宫的。你又何必杀了跑腿的奴才?”
“白宁,你什么时候竟然如此狠毒?”
狠毒?
李长海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得罪了葛明月,便被林稷打了板子,还发配到浣衣局那等地方。
而宫里头的人已经视白宁为无物,他却恼白宁狠毒?
好一个皇帝,如此双重标准,当真叫人寒心。
“若皇上以为,臣妾乃是蛇蝎,臣妾亦无话可说!”
白宁面上一副倔强模样,直叫林稷心头恼意更甚。
他缓缓靠近白宁,脸色阴沉可怖。
白宁只觉得室内温度骤降,头顶的压力似千斤重。
此等威压,速来我是林稷对待敌人的时候,才会有的状态。
“皇上以为,我白宁是受了委屈,要逆来顺受的人吗?”
白宁面上泛起一抹嘲讽,她缓步上前,与林稷对视。
“皇上这般恼火,可是打算如何惩治臣妾?”
“今夜,皇上便是直接打杀了臣妾,臣妾亦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