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春华方永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我带全家绝境逆袭舒春华方永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柴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衙内还喊我们把姚记的人给狠狠揍了一顿,给小公子出气!”“我们衙内啊……”躲在拐角一直盯着这边儿看的狗蛋儿和三娃子都迷糊了,三娃子问狗蛋儿:“蛋儿蛋儿啊,你说,方衙内这般重视舒姑娘,为啥舒姑娘还要找咱们?”狗蛋儿深沉地道:“脏活儿我们来干,干净活儿衙内来干!”“衙内将来可是她的丈夫!”这几日,他们也知道了舒春华被换亲给方衙内的事情。三娃子懂了。“那舒姑娘就是在利用我们?我们还给她卖命么?”狗蛋儿心累地看向三娃子:“舒姑娘不找我们也会找别人,而且她给了我们钱的,这叫买卖,不叫利用!”“而且,买卖还没成,她就肯帮我们救春芽,明明自己的弟弟都险些被人给害死了,可她还会是留了她娘在医馆照顾春芽!”“要知道,她明明可以花几个钱去请人照顾春芽的...
《重生以后,我带全家绝境逆袭舒春华方永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衙内还喊我们把姚记的人给狠狠揍了一顿,给小公子出气!”
“我们衙内啊……”
躲在拐角一直盯着这边儿看的狗蛋儿和三娃子都迷糊了,三娃子问狗蛋儿:“蛋儿蛋儿啊,你说,方衙内这般重视舒姑娘,为啥舒姑娘还要找咱们?”
狗蛋儿深沉地道:“脏活儿我们来干,干净活儿衙内来干!”
“衙内将来可是她的丈夫!”
这几日,他们也知道了舒春华被换亲给方衙内的事情。
三娃子懂了。
“那舒姑娘就是在利用我们?我们还给她卖命么?”
狗蛋儿心累地看向三娃子:“舒姑娘不找我们也会找别人,而且她给了我们钱的,这叫买卖,不叫利用!”
“而且,买卖还没成,她就肯帮我们救春芽,明明自己的弟弟都险些被人给害死了,可她还会是留了她娘在医馆照顾春芽!”
“要知道,她明明可以花几个钱去请人照顾春芽的,让她娘去照顾,无非就是不相信旁人,只相信她娘,只有她娘才能照顾得更仔细些!
你卖不卖命我不管!
反正我这条命永远都是舒姑娘的!”
三娃子忙道:“卖,咋能少了我呢,咱们兄弟可是说好的,干啥都一起,卖命肯定也是一起!”
……
方衙内见自己的狗腿子把舒春华给带进来了,眼珠子都瞪圆了。
偏生小厮没和他的脑回路对上,还颠颠儿地上前去卖好:“衙内,舒姑娘来了!”
方衙内:……
不像是被自己的人带来的,他没吩咐,狗犊子们不敢自作主张,关键是,狗犊子们也不知道舒氏女在哪儿啊!
嘶嘶~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来了别院?
呸!
这个别院是他背着爹娘买的,没人知道啊,名儿都不是写的他的名儿!
她怎么可能知道!
“民女见过衙内,民女想见见小山!”舒春华跟方永璋行礼,她身体微颤,眼眶几乎瞬间就蒙了雾气,泪珠子在她眼里欲掉不掉。
方衙内只见过强势聪慧的舒春华,没有见过这般无助可怜的舒春华。
这样的舒春华让方衙内不由得心中一颤,嘴比脑子快:“他就在这间屋里……你别担心……”
说完就想打自己两巴掌,说好的用舒小山拿捏她的呢!
“小山……”舒春华跑进屋,大夫正在给小山上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太多了,大夫清理了半天。
小孩儿其实很疼,可是他咬紧了牙关,一声都没叫唤。
弟弟近在咫尺,但却是隔了好几十年。
这个从小就在她身边姐姐姐姐地喊,阿奶动手打她小小的孩子也会冲出来护着她,帮她挡巴掌。
他才这么小,还没满七岁。
他这么瘦弱,看起来跟四岁的孩子似的。
可他却伤痕累累。
明明疼得脸色发白,却也一声不吭。
是不怕疼吗?
不是,哪有孩子不怕疼,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被打怕了,哭出声,只会迎来更猛烈的殴打……
舒春华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这眼泪如江河决堤,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泣不成声。
但床上的小山看到她却是眼睛一亮,苍白的小脸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
“不疼的!”
“二姐夫说,我不用回去了!”
“我以后都不会再挨打了!”
跟进来的方衙内撇撇嘴,臭小子,他是大姐夫!!!
二姐夫是那个臭猎户!
本来方衙内是想将舒春华撵出去的,条件还没谈呢,看什么弟弟。
可是现在……
那女人哭成那丑样子,烦死了,他最讨厌女人哭了!
梁氏道:“你莫要管,我去把他们撵出去。”
舒春华摇头:“娘,姜二牛是个莽夫,我们家里谁都打不过他。”
“安邦你赶紧让定国去衙门里找我爹,顺便报官,说有人强闯民宅。”
三娃子连忙跑去找狗娃子,狗儿子这会儿正拦着那两人呢。
舒春华帮着梁氏把灶房收拾干净,碗碟什么的都洗了,这才对梁氏道:“娘,咱们且先去会会他们!”
梁氏转头去把案板上的菜刀拿着别在后腰上,这才跟舒春华走出灶房。
母女两个走到前院儿,院儿里没人,倒是堂屋里坐着两个人。
三娃子鼻青脸肿地躺在院儿里,见舒春华母女过来了,连忙挣扎着爬起来。
梁氏气得抖,她连忙去搀扶三娃子,紧张地问他怎么样了,哪儿疼,要去找大夫。
三娃子说没事儿,没伤到骨头,还在原地蹦跶了两下给梁氏看。
“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堂屋,姜二牛就揍我。”
三娃子很是愧疚:“对不起大姑娘,我没用,没能拦住他!”
舒春华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上手摸了摸三娃子的手臂和上身,确定他没伤到骨头,这才开口道:
“三娃子,你就躺在地上,等衙门来人了就哭喊说疼!”
“不讹出二十两银子来,你就别起来!”
三娃子闻言眼睛—亮,连忙躺好:“是,大姑娘!”
舒春华和梁氏冷着脸进了堂屋,这两人也没起身,舒墨庭十分不满地道:“大嫂,我大哥呢?”
“快把我大哥喊出来!”
“分了家就这样对待兄弟,还让人拦着我们!”
“还有,手里有点儿钱就烧包,居然还用上下人了!”
“手里那点儿钱早晚被你们给败光了!”
“别以为攀上了县令家你们就能高枕无忧,县令家就算是要娶大丫进门,还能养着你们两口子?
真是做梦!”
娘的,花的都是他的钱,叫舒墨庭怎么可能不生气,他心疼啊!
坐在他旁边的姜二牛从舒春华进门之后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挪不开眼。
只见舒春华头上簪着—根儿荷花样式的银簪子,耳垂上缀着—对儿珍珠耳坠,崭新的浅黄色衣裙,将她的容貌衬托得愈发娇嫩。
现在的舒春华比以前更好看了几分。
她的容貌,是舒春芳那个贱人无法比的!
她的品行,也是舒春芳那个贱人拍马不及的!
唯独可惜的是,家里太穷,没有丝毫助力。
瞧着为他特意打扮了—番才来的舒春华,姜二牛的心很是荡漾了—下,舒春华和他定过亲,又被舒春芳那个贱人给抢了,心中必定对他念念不忘才是。
他暗自得意,心下又打起了小算盘。
“我们家的事儿不用二叔管,二叔也管不着!
我爹去衙门告状了,二叔想找我爹,那就去衙门吧!”舒春华拉着梁氏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
舒墨庭拍桌子:“胡闹!”
“他去衙门折腾,是在害他自己!”
“告什么告,姚家的靠山是杨县丞,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他不懂吗?”
“那天爹来说的话,他不听,有他后悔的时候!”
梁氏也拍桌子:“舒秀才你直说来做啥的吧!咱们都分家了,你—个秀才,竟不懂非请勿入的道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舒墨庭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梁氏:“你……无知妇人!”
“你们要大祸临头了!”
“还不知悔改!”
“罢了,我就直说了吧,当初爹和姚家签的卖身契,写的是大哥的名字,上面摁的也是大哥的指印儿!”
“春华,怎么办啊,你堂妹非要跟你换亲,她……她是不是魔怔了?”
“县令家的公子她不要,非要抢你定好的人家。”
瘦弱的梁氏穿着补丁衣裳,抬手抹泪,长年干活儿的手如枯柴一般,粗糙极了。
她身边站着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汉子也瘦,身上同样穿着补丁衣裳,满面的愁容。
汉子是舒春华的亲爹舒满仓,二房两口子提出要换亲之后,两人就愁上了,县令公子若是个好的,他们怎么舍得换亲?
若不是个好的,怎么就不能直接退亲,非要换亲?
“是啊,二弟是秀才,二丫嫁进县令府上那是好事儿,可我和你娘都是泥腿子,在地里刨食儿的,你要是进了县令府将来受了委屈,我们……我们都没法子给你撑腰!”
“可恨那姜二牛,明明跟你定了亲,一听说二丫愿意嫁他,他就立刻来退亲……”
“都是爹没用!”
舒满仓也抹起了眼泪,他是恨的,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办法,爹娘偏心秀才公弟弟,有他们做主,这亲事不换也得换。
尚若是别家,别说女儿嫁进县令家,就是去县令家当丫鬟都会高兴得像是祖坟冒了青烟。
可舒满仓两口子不一样。
他们深知齐大非偶的道理,门不当户不对,县令家还能同意,这里头没猫腻打死两口子都不信!
“换就换吧,没什么的,女儿能嫁进县令府享福,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舒春华笑着安慰爹娘,堂妹舒春芳闹着要换亲,说明她和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上辈子,舒春华和堂妹舒春芳一起出嫁,舒春芳嫁进县令家当了县令独子的妻子,成了县令的儿媳,山鸡变凤凰,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然而好景不长,她嫁过去不久丈夫就接连纳妾,小妾一个个的被丈夫宠得没边儿了,随便一个都能骑在她脖子上拉屎。
公公婆婆也不站在她这边儿,她几次回娘家哭诉,娘家人也没办法,那是县令家啊!
小门小户如何敢招惹,唯有不厌其烦地让她忍罢了。
最终,因河道决堤,爆出河道修缮款贪污案,公公被推出来背了黑锅,皇帝震怒,直接赏了她公公方县令一个满门抄斩,她也被这家人给连累死了。
反倒是舒春华嫁的穷猎户姜二牛,从军后靠着军功一步一步走到了正三品将军的位置,最终还以军功封侯,舒春华也成为了尊贵无比的侯夫人,一时间风光无两。
关键是,镇远侯姜二牛独宠舒春华一人,身边干净极了,即便是当了侯爷也未纳妾。
京城的人无不赞舒春华福气好。
呵呵~
所谓的好福气,不过是她的手段罢了。
当年姜二牛刚当上千户的时候就飘了,收用了好几个别人送给他的女人,一次喝醉了还扬言说要休掉舒春华这个农女,换一个配得上他的,门当户对的美人当夫人。
舒春华听见了当没听见,但私下却开始给他下虎狼之药,让他的孽根再也站不起来。
反正当时她已经生育了一儿一女。
有没有姜二牛这个男人都无所谓。
男人对她而言,老实可靠就是丈夫,否则就只是工具。
姜二牛是工具。
县令家的公子方永璋也是工具。
没什么区别。
舒春华收回思绪,继续劝自己的父母:“嫁给谁都是过日子,嫁给姜二牛这日子我能过好,嫁到县令家去日子我照样能过好!”
“不管这里头有没有猫腻,有什么猫腻我都不怕,事在人为啊!”
“再说了,最差不过县令家的公子是个断袖,娶我过门儿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他们也会好吃好喝地供养着我!
我的日子也比在乡下过得好!
可我觉得,或许县令是想一次性将二叔的救命之恩给还了,所以就同意了二叔的提议……
事情并没有爹娘想的那样糟糕。”
“而且与其嫁到穷人家过吃糠咽菜的日子,与其让自己的儿女生出来过饥寒交迫的日子,不如去那富贵窝里混着……”
“反正我挺高兴的。”
“进了县令家的富贵窝,有丫鬟婆子伺候着,我也不用再干活儿了,这样的日子是我做梦都想要的!”
“你们也该高兴起来,不然让旁人瞧见传到了县令耳朵里,搅黄了这门亲事,那我以后的婚事才难了呢!”
见女儿这般想要这门亲事,舒满仓夫妻俩就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们心中依旧难受。
然而却无能为力。
舒春华同意了,就跟着舒满仓夫妻去正房。
他们一家四口住在牲口棚子旁边儿的土坯偏房里,靠墙是一排用土坯砌成的床,并不是北方的炕。
中间用竹篾编织的席子拦着,窄的那边儿是舒春华睡的,宽的那边儿是舒满仓夫妻带着她六岁的弟弟舒小山睡的。
正房一排三间,都是青砖大瓦房,每一间都十分宽敞,而且每一间屋里摆放的都是百子千孙或是福禄寿喜的架子床。
左边儿厢房是二房两口子住,右边厢房是舒春芳住的。
中间堂屋两侧有耳房,左边儿是苏老头两口子住,右边则是给二房的两个儿子舒文华,舒文义准备的。
这两个人现在都在县里的学堂念书,轻易不会回村。
几厢对比下来,舒春华觉得她爹像是捡来的,不像是亲生的。
这会儿堂屋里上首坐着舒家老两口,左边儿坐着二房舒墨庭和王氏两夫妻。
舒春芳则是依靠着上手的舒老婆子坐着,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舒春华。
大房一家三口进来了,当弟弟的也没说让大哥大嫂坐下说话,而是轻蔑地笑了笑,端起茶几上的茶盏揭开盖子撇了撇浮沫,清浅地喝了一口才略带讥讽地问:“大哥大嫂想好了么?”
他就知道,这么大个馅儿饼砸下来,老大两口子不可能不同意。
大侄女儿嫁过去就能吃穿不愁,比起乡下穷猎户,只要不傻,就知道该如何选!
还装模作样的拿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来,还说要商量商量!
呵呵~
这个家做主的可是爹娘,不是他们!
舒春华说这话的时候戾气十足,杀意盎然,一时间竟将这几人给镇住了。
她搀扶着舒满仓离开舒墨庭家,根本不管身后的人如何咒骂,如何坐地拍腿,大喊大叫地撒泼打滚!
舒老头阴沉着脸呵斥住在地上滚了一身泥的老太婆,这么闹下去,丢的是老二的脸!
老二是秀才,名声不能毁掉!
他如地狱里的伥鬼一般,眼神阴沉地盯着舒春华和舒满仓的背影,生生忍下这口气。
街角倒拐处,方永璋带着几个小厮躲在边儿上朝着舒家探头探脑。
舒春华六亲不认的气势吓到了方永璋的几个小厮,哎哟喂,舒家的事儿闹得满城皆知,早上他们衙内调戏小娘们儿的正事儿都不干了,追着去看热闹。
姚木匠门口的热闹看了又跟来榆钱街。
结果呢……
让他们听到了啥?
‘同归于尽!’
老天爷啊,那可是舒氏跟她爷奶放的狠话!
能跟爷奶都同归于尽,那他们衙内算个屁啊!
全福瞪大了眼珠子拍着胸口道:“我滴个乖乖,这小娘子真不好惹啊!”
宝禄跟着心有余悸地道:“公子啊,您要是娶了她,小的觉得吧……您再出来干啥坏事儿,她能提溜着刀追着您满县城地跑!”
长寿摸着自己的大腿,可怜巴巴地道:“小的担心自己的狗腿被未来的衙内娘子给打断了!”
呜呜呜!
主子犯错,挨打的都是下人哇!
方永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顺喜撺掇方永璋:“公子……能不能想法子退亲啊,您不敢退,逼她退啊!
娶了这样的主母,小的们……不,是公子以后就有罪受了!”
方永璋咬牙切齿地吩咐:“去,全福宝禄,你俩把她给本衙内请到清风茶楼去!”
“本衙内现在有法子让她主动退亲!”
说完,方永璋收起扇子,大步离开。
全福和宝禄撒丫子就跑,两人在街上拦住舒春华和舒满仓,气喘吁吁地道:“舒姑娘,我们衙内请您去清风茶楼一叙!”
舒春华有些诧异,方永璋这俩个小厮之前那一天的态度可没这么恭谦,眼睛恨不得长在脑袋顶上,和他们的主子一起嘲笑她。
这会儿怎么这般礼貌了?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绝望无助的舒满仓见此情形就慌忙看向舒春华,舒春华柔声道:“爹,是县令府上的方公子,想来是要帮我们救小山。
您先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一听是县令公子,舒满仓就更不放心了!
“我,我跟你去!”舒满仓坚持,女儿还没嫁过去,要是方衙内不做人,毁了女儿的名节,那女儿就完了。
儿子已经……
女儿再不能出半分差错。
女儿要是……他就真不用活了!
“行!那咱们走,还请两位小哥儿带路!”
全福想说他家衙内只喊了母老虎一人,但宝禄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不让他节外生枝,先把人领过去才是。
两人将父女两个带到清风茶楼,舒春华让舒满仓在楼下等着。
舒满仓不放心,舒春华就道:“爹,您在门口等着,若是我遇到危险会高呼救命,您记得跑去人群里呼救!”
全福翻了一个白眼儿,他们衙内是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可从来没用过强!
舒春华跟着两人去了楼上包间,推门进去就见方永璋依没个正形儿地在窗边,手里摇着扇子,脸色不是太好。
“衙内,舒姑娘带到了!”
方永璋闻声就转身坐到了窗边儿的太师椅上,摆手让小厮们都退下。
房门关了之后,舒春华就跟方永璋行礼:“民女见过衙内,不知衙内找民女来是有何事?”
方永璋收了扇子,冷哼道:“我就直说了,我能帮你把你弟弟赎出来,但你必须去找我爹退亲!”
“如果你担心还不上聘礼,那完全没必要,那点儿钱本衙内还没放在眼中,只要你愿意去找我爹退亲,聘礼钱我来出!”
“还有,我爹要脸,不会因为你去退亲就出手对付你们,不然舒墨庭他们一家子也不可能好好地在县城里蹦跶!”
舒春华微微挑眉,她走到方永璋身侧的太师椅坐下:“既然衙内不跟民女绕弯子,民女也就跟衙内开门见山!
首先,我弟弟不用衙内去赎,舒墨庭会去办这件事!
其次,舒墨庭父女若是不想跟衙内结亲,只需要退亲就是了,为何还非要换亲,把衙内的未婚妻从秀才之女换成贫苦百姓之女,他们是多见不得衙内好?
这口气衙内真的能咽下吗?”
当然咽不下去!
这件事已经让方永璋成为县城的笑谈!
特别是他那群酒肉朋友,虽然面儿上没说什么,但是背地里谁不嘲笑他?
不等方永璋开口,舒春华就自顾自地说道:“民女想衙内自是咽不下的,不然衙内怎么会一而再地逼民女去提退亲?”
“放屁!”方永璋‘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小爷就这次让你退亲,怎么就一而再了?小爷可是念过书的,不是不学无术的人!”
舒春华轻笑道:“上次,您说等民女过门就会好好折磨民女,那么大喇喇地说出来,难道不是在逼民女跟衙内退亲?”
方永璋卡壳了。
舒春华提溜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两口之后继续道:“衙内的妻子没有我还有别人。
其实按照身份,秀才之女也配不上衙内,更何况是民女。
但县令大人却同意换亲,想必你们家,或者是衙内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故而,县令大人不敢给他唯一的嫡子求娶门当户对的女子!
衙内,民女猜得对是不对?”
舒春华轻轻放下茶盏,微笑着看向方永璋,方永璋的脸此刻已经黑透了,握着玉扇的手更是爆了青筋。
舒春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里对自己的猜测又多了几分底,于是不等他回答,便又道:“没有民女,也会有其他人。
既如此,不如衙内和民女做个交易。
民女嫁过来和衙内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各过各的日子。衙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民女绝对不插手,也不过问,只给衙内当挡箭牌,衙内以为如何?”
方永璋的手松了松,他想说不如何。
可是……又觉得舒春华说得十分有道理,还可耻地心动了。
方永璋不想被舒春华轻松拿捏,就冷哼一声问道:“你图什么?我可警告你,本衙内不是你可以高攀的!你要是想先进门再慢慢图谋什么,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进了门,本衙内想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舒春华正色:“民女只图能受到府上的庇护,护住我的家人们不被欺负!”
“怎么样,若是衙内同意,民女会为衙内献上一份大礼,以示诚意!”
方永璋:“什么大礼?”
舒春华:“您先以保护人证为由,带人去姚木匠家带走我弟弟舒小山并保护起来,民女便能放手一搏了!
到时候,定会给衙内一个惊喜!”
方永璋:“……”
他看起来这么好骗吗?
保护她弟弟,是给他的大礼?
但是,他又想看看她怎么放手一搏,会搏个啥玩意儿出来!
舒老太婆一听就不干了:“不行,凭啥帮他这个不孝的玩意儿?”
“必须把他给老娘往死里整!”
“敢断我乖孙的前程,老娘要他们死!”
舒春芳劝道:“阿奶,爹是秀才,当着县令和百姓们的面儿高调原谅大伯,对爹的名声有极大的好处!”
“到时候文义和文华也去表示原谅大伯,他们的名声也会跟着涨一截儿!”
“爷奶,大伯到底是你们的儿子,不好做得太过了!”
舒老太婆还想说些什么,但舒老头儿呵斥住了她:“行了!闭嘴吧!这事儿就照着芳儿说的做!
也算是咱们家给方县令的面子!”
舒墨庭附和:“对,那就这么办吧,先前是我想差了。”
“不过爹,您还是要去找大哥谈一谈,这个亏咱们不能白吃了!
让他们把卖聘礼的钱和嫁妆银子都给您,不然就等着挨板子吃牢饭吧!”
舒老头儿想了想就点头:“行,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这事儿得办在县令大人开堂之前,不然就没用了。
舒满仓家的地址舒老头儿手里有,是方氏身边的徐嬷嬷给的。
“哼,居然用嫁妆钱买了房子,还把聘礼贱卖了,老大一家怎么敢的!”这事儿也是徐嬷嬷跟他们说的!
等舒老头儿走了,舒春芳就连忙把舒墨庭拉到一边儿道:“爹,等阿爷把房子要回来,就给我当嫁妆吧!”
“这样我嫁人能更体面点儿不说,还能直接跟二牛哥搬到县里来住,和他们那一大家子人分开!”
舒墨庭稍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好!”姜二牛既然将来会有出息,那他现在也不介意多给闺女一点儿嫁妆,多扶持几分。
舒春芳倒也不是特别满意,因为舒春华要走的嫁妆银子本来就是她的!
要知道,上辈子她的嫁妆可是值当五百两银子呢!
医馆。
春芽已经醒了。
云大夫把脉之后就笑着对舒春华道:“小姑娘已经稳了,接下来按时吃药就行了,不必继续在医馆住着。”
舒春华闻言很高兴,她问云大夫:“那我们能在医馆多待一会儿吗,等她哥哥来接她!”
云大夫:“自然可以,姑娘请便!”
舒春华送云大夫出门,转身就见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怯怯地看着她。
“姐姐。”
“是你救了我?”她可是清楚得很,哥哥和三娃哥可没钱给自己治病。
舒春华笑着应道:“对,你病了,你哥哥把你送到惠民医馆,他没钱给,于是三娃子就来找我帮忙!
不过啊,你不用担心我吃亏,你哥哥和三娃子在帮我干活儿替你还药钱!”
说完,舒春华就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你可想要入厕?”舒春华问。
小姑娘害羞地点了点头,舒春华就将她搀扶起来,给她披上衣裳,搀扶着她下床用尿桶出恭。
“谢谢姐姐!”小姑娘从未被哪个女子这般温柔对待过,就特别贪恋这种感觉。
重新回到床上,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舒春华,舍不得挪开。
“你不怕我是拐子?”小姑娘的目光这般粘她,一点儿也不慌,舒春华就没忍住逗她。
春芽轻轻地笑了:“不怕!”
“姐姐肯定不是拐子!”
“我见过拐子,拐子不是姐姐这样的!”
“再说了,治病花钱,拐一个病秧子可是亏本买卖,拐子也不会做!”
舒春华夸赞道:“春芽你可真聪明!”
“姑娘,姑娘不好了,你爷去你家闹了!”三娃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身上穿着全福给的旧衣裳,顶着一个光头站在门外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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