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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疯批霸总哭着挖坟全文免费

西门少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餐厅摆着丰盛的早点,莫斯解释道,这些都是为了孕妇做的营养餐。南川世爵用银餐刀挑起林蕾西一缕卷发,扫一眼正蹲在灯下擦地的女人。“管家没教过你?”他嗓音阴冷没有丝毫温度,“下人该跪在阴影里。”宁风笙挪进晨光与阴影的交界,心里发苦。南川世爵眼角余光瞥过她的身影,胸口涌起难以抒解的戾气……林蕾西搅动燕窝盏的银匙突然坠地。“哎呀。宁小姐帮我捡?”南川世爵用鞋尖挑起她下巴:“聋了?”当宁风笙伸手去捡,他的皮鞋碾在她的手背上:“下等人就该用下等法子捡,像狗一样叼上来。”宁风笙眸光暗闪,委屈的眼泪弥漫上来……“这就委屈了?受不了你随时可以滚!”他盯着那碍眼的泪水。宁风笙将银匙叼上餐桌。南川世爵突然扯住她的长发:“喂我。”她靠他那么近,闻到他身上的体...

主角:南川宁风笙   更新:2025-04-1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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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疯批霸总哭着挖坟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餐厅摆着丰盛的早点,莫斯解释道,这些都是为了孕妇做的营养餐。南川世爵用银餐刀挑起林蕾西一缕卷发,扫一眼正蹲在灯下擦地的女人。“管家没教过你?”他嗓音阴冷没有丝毫温度,“下人该跪在阴影里。”宁风笙挪进晨光与阴影的交界,心里发苦。南川世爵眼角余光瞥过她的身影,胸口涌起难以抒解的戾气……林蕾西搅动燕窝盏的银匙突然坠地。“哎呀。宁小姐帮我捡?”南川世爵用鞋尖挑起她下巴:“聋了?”当宁风笙伸手去捡,他的皮鞋碾在她的手背上:“下等人就该用下等法子捡,像狗一样叼上来。”宁风笙眸光暗闪,委屈的眼泪弥漫上来……“这就委屈了?受不了你随时可以滚!”他盯着那碍眼的泪水。宁风笙将银匙叼上餐桌。南川世爵突然扯住她的长发:“喂我。”她靠他那么近,闻到他身上的体...

《我死后,疯批霸总哭着挖坟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餐厅摆着丰盛的早点,莫斯解释道,这些都是为了孕妇做的营养餐。

南川世爵用银餐刀挑起林蕾西一缕卷发,扫一眼正蹲在灯下擦地的女人。

“管家没教过你?”他嗓音阴冷没有丝毫温度,“下人该跪在阴影里。”

宁风笙挪进晨光与阴影的交界,心里发苦。

南川世爵眼角余光瞥过她的身影,胸口涌起难以抒解的戾气……

林蕾西搅动燕窝盏的银匙突然坠地。

“哎呀。宁小姐帮我捡?”

南川世爵用鞋尖挑起她下巴:“聋了?”

当宁风笙伸手去捡,他的皮鞋碾在她的手背上:“下等人就该用下等法子捡,像狗一样叼上来。”

宁风笙眸光暗闪,委屈的眼泪弥漫上来……

“这就委屈了?受不了你随时可以滚!”他盯着那碍眼的泪水。

宁风笙将银匙叼上餐桌。

南川世爵突然扯住她的长发:“喂我。”

她靠他那么近,闻到他身上的体香……

红汁液顺着他的喉结滚落,滴在她女仆装的蕾丝领口……

林蕾西眼中掠过嫉妒的神色:“爵哥,她的头发好漂亮呀,我想要她头发编的餐垫。”

“剪。”

宁风笙不敢置信——

这男人曾经最爱她这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发质被养得很好,及腰长度,每次修剪他会亲自监督,多剪一点都不行,最喜欢用手指把玩缠绕着她的发丝。

林蕾西接过剪刀,咔嚓剪着……

“多剪些。”发丝坠入餐盘,他嗓音冷漠,“你当狗的样子最漂亮。”

头发被剪的坑坑洼洼,宁风笙闭上眼,像一个被玩弄的娃娃任由剪着。

南川世爵突然倒了胃口,眼色划过一丝嗜血的光——

林蕾西很识时务地放下剪刀:“爵哥,我想吃虾。”

“剥。”

宁风笙弯腰准备剥虾。

“佣人该跪着伺候主人用餐。”他扯松领带,每一次语言攻击都直击要害,“还是说……你更怀念当床奴的滋味?”

“南川世爵,就当我欠你的……还你的。”

宁风笙身形一屈,陡然跪了下去。

南川世爵泠泠而笑,这女人曾经宁死不为他折腰,现在说跪就跪,说爬就爬……

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你以为这就还我了?宁风笙,你欠我的是一条人命!”

“爵哥,我脚疼……”林蕾西抬起一只脚。

“没听见?给她揉脚。”

宁风笙捧起林蕾西的脚,脱下高跟鞋,在她的脚踝上轻柔地按着。

“不是那里,再上点,再左点,再右点……真蠢,这点活都干不好。”林蕾西突然狠狠一踹,将宁风笙踹倒在地,“你就是诚心按痛我。”

宁风笙小脸倔强而苍白。

“宁小姐当心呀。”林蕾西突然碰翻海鲜粥,滚烫的粥淋上宁风笙的脖颈,“哎呀,那是爵哥最爱吃的……”

“这么喜欢伺候人?”南川世爵还嫌不够,让宁风笙伸出手,将整碗粥倒在她颤抖的双手上,“那就接着去喂狗。”

“爵哥,你的裤脚沾到粥了……”

南川世爵猛地扯过她的长发按向椅脚:“这么爱演贤惠?”他掰开她的嘴唇,将裤脚塞进她的嘴里,“舔干净。”

……

一整天的折磨无休无止,总有新的屈辱花样。

宁风笙早就知道南川世爵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个人展开……

是她,亲手粉碎了这份柔情。

所以他现在为了报复她,化身疯狂的魔鬼。

他恨她——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怒张的恨意。

恨她恨得要死,所以重生前的三年里,他一次也没出现过她面前,他永远不原谅她!

那为什么当她死去,他又要疯狂地扒开她的坟墓,把他的心掏给她……

深夜雷声碾过阁楼时,宁风笙正给林蕾西熨烫真丝睡裙。

“她要喝红枣茶。”南川世爵撞开门,将她按在熨衣板上,“用你的血煮。”

宁风笙拿起剪刀,沉默地划开手腕。

血珠滴进骨瓷杯——她想起她把刀插进他心口那夜,一样的鲜红色。

南川世爵黑眸里的光芒震颤,没想到她这么果决,突然掐住她脖子灌下那滚烫的血茶:“你当年也是这样——”他扯开他心口露出的手术疤,“也是这样一刀捅进我心口,逼我签股份转让书。”

宁风笙呛然地咳着,无法辩解。

是,她曾经眼瞎心瞎,才会看错了人,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我错了,原谅我……”

“晚了宁风笙,别想求得我的谅解!”

林蕾西在晨浴时尖叫——

她的宝石手链掉进下水道,非要宁风笙伸手去掏。

南川世爵倚着大理石柱,看污水漫过宁风笙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有被瓷片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粥汤上的水泡。

“爵哥你看!”林蕾西突然举起宁风笙的左手,婚戒在无名指勒出烫伤起泡的痕,“她还戴着你送的赃物呢——”

那枚他亲手设计,送她的求婚戒指——

曾被她不屑一顾从窗口掷飞,落在后花园的荆棘丛里。

她说:我绝不会戴你给我的奴隶镣铐。

他的求婚戒指,在她眼里是奴隶镣铐。

南川世爵眼底的血光怔住,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哪来的?”

“我……我从后花园里捡回来的。”

那一片全是荆棘灌木丛,连下人都不愿意去,宁风笙没辙,只好亲自去捡。

她在那荆棘丛里扒拉了三天,才找到这枚戒指……

南川世爵眼瞳紧缩了两下:“这次宫烨给你派了多大的任务,值得你如此演苦情戏?”

“跟宫烨没关系……你别碰我的戒指……”宁风笙尖叫着,眼睁睁看着男人摘着戒指。

这一天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都逆来顺受……

然而此刻,她却像头小倔驴,拼命反抗。

“南川世爵……求你了……”

求……

她很少用这个字,除非求他放了她。

既然他放了手,她怎么还要赖在他的世界里给他添堵?!

“就你,也配?”南川世爵把她紧紧握成拳的手指掰开,“别逼我掰断你这根手指……”


她个子比他矮了二十几公分,微微踮着脚给他吹头发,第一次伺候人洗澡,做起来生疏笨拙,完全是在模仿他以前给她洗澡的步骤。

“我以后,可以每天给你洗澡吗?”宁风笙拨弄着吹干的短发问。

“当佣人的滋味就这么上瘾?”南川世爵浓眉挑起。

“只可以给你洗三个月了……哪怕每天洗,我也还不上啊……”

“就你这垃圾技术,还想跟我比?”南川世爵冷声说道,“想还,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那你要我用一辈子来还吗?”宁风笙厚着脸皮问。

“体验一天就倒尽了胃口。”南川世爵一把夺过吹风机扔在盥洗台上,“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再踏进这里一步,否则我敲断你的腿。”

宁风笙垂下眼,长睫毛软软地耷拉着,似很失望:“哦。”

他突然将人拽进怀里,牙齿刺入她颈上的烫伤:“你身上这臭味……喷了多少瓶毒药遮?”

“是你送我的第一瓶香水……味道还是你亲手调制的,很香吧?”

难怪那浓烈的香水味把她原本的气息冲淡了……

他不喜欢任何香气,只喜欢她身上本来的气味。

“喷了臭上加臭,以后不许喷任何有味道的东西!”

“你说我身上的味道作呕,我就想喷点香水盖一盖……”

“这狐臭骚味盖得住?”

狐臭骚味?她哪有?

他以前总说她的味道香,要把她的体香研发成香水味。

这样他就可以时时闻到她的气息了……

可惜体香不是那么好研发,到现在他都没做出这款香水。

怎么喜欢她的时候闻着就是香的,现在不喜欢就变成臭味了?

她的味道没变过,是他变了……

“我今晚……可以陪你睡吗?”宁风笙踌躇再三,见他没有平时那么凶了才敢问出口。

南川世爵冷笑一声:“我对一把骨头没兴趣。”

“我可以当人形抱枕,你就抱着我睡。”其实是宁风笙想念他的怀抱了,以前他每天都会抱着她睡的。

他三个多月没有抱过她,但她隔了三年零三个多月。

“用你这骨头硌硬我?”南川世爵穿好浴衣,冷冷地朝外走去,“骷髅标本,滚出去。”

……

“宁小姐,你再这么吃下去,会把身体吃坏的。”莫斯劝阻道。

宁风笙这三个月来都不怎么吃东西……

现在突然一天吃五餐,每餐都是高油高脂高热量的食物,还有各种甜食——她向来不喜欢甜腻腻的食物。

“呃嗝……”宁风笙打着响亮的饱嗝,已经快撑不下了,还是坚持着把马卡龙塞进嘴里,又挖了几勺奶油。

奶油甜腻的味道漂浮在喉间,想吐……

“这吃相。”南川世爵摇晃着酒杯,冷笑道,“像不像贫民窟抢食的野猫?”

“像饿死鬼投胎。”林蕾西也很诧异,宁风笙这是想撑死?

“宁小姐,你少吃点吧。”

“莫斯,我想快点长胖……”

“这长肉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每天按时按量吃,自然就会胖了。”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啊。”

“是不是少爷又变着法子惩罚你了?”这样的吃法,简直是受罪啊。

“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觉得太瘦了,想吃胖点儿。”

“宁小姐的确太瘦了……可你这脸色不对劲……”

宁风笙的胃部已经灼烧灼撩地疼痛起来,她还是强行咽下最后一口泡芙……

水晶吊灯在他冷笑中碎成星子,她突然倒下抽搐。

连着几天的暴饮暴食,让她无比痛苦……

她蜷缩在地毯上,小腹胀得难受,他恶魔的笑脸逐渐模糊。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

急性肠胃炎,暴饮暴食引起的。

医生说胃部受伤了,最近都不能再乱吃东西,这简直把她打入了死刑。

挂了两天的针水回到家,南川世爵正抱着林蕾西在沙发上看报纸。

“爵哥,听说某人吃东西吃到被送进了急诊……”林蕾西窝在他怀里娇娇地说着,“我看她白吃了这么多天,还是一副骷髅骨头。”

宁风笙面色雪白,他对林蕾西说了?不然怎么也叫她骷髅骨头……

南川世爵一只手搂在林蕾西珠圆玉润的身体上,面无表情:“这才是活人该有的柔软。”

“宁小姐,我教你一个真理,”林蕾西调笑道,“猪猡吃再多饲料……也是猪。”

“……”

“你以为你胖了,爵哥就会碰你吗?”

宁风笙惨笑,他果然是跟林蕾西说了……

他们之间的事,他都会和林蕾西说?

难道他们的感情,比她想象中的要亲密?否则怎么会无话不谈呢。

“南川少爷……”宁风笙抿了抿苍白的唇,“你说过……摸得到肉就要我……”

“可惜涨起来的……是尸斑色的烂肉。”

“所以你根本不打算碰我,你又是在耍我玩?”

南川世爵淡淡地将报纸移开,冷笑道:“我有未婚妻,还需要碰你这骨架子?”

“……”

“宁小姐,在你眼里我是始乱终弃的男人?”南川世爵的嗓音比地狱的冰还寒,“昨天一个女人,今天一个?”

宁风笙默然……

说实话,南川世爵完全有这个条件,但他没有。

他有很重的洁癖,而且极度挑食。

宁风笙跟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碰过女人,是个禁欲闷骚系男人。

在她这里开了荤,才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可能正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他才会对她纵容无度吧。

现在有了林蕾西,他也还是那样专一?除了林蕾西就不碰任何人了么?

因为他的洁癖,他爱干净?还是她确实在他这里失去了性吸引?

晚间,宁风笙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细细观摩自己的身体……

不怪南川世爵说她骷髅架子,对她提不起兴致,就她自己看起来也丝毫没有女人味道。

她颓然跌坐在地,如果没有重生,她还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可是她重生回来,变得这么丑陋、难看,低三下四又卑躬屈膝……


宁风笙蓦然抬头,看到一张暴怒至极的脸。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偷我的东西!”他揪住她的后颈拉扯着,恨不得捏碎她的颈骨。

“我没有偷……”

“用我的密码登陆电脑和手机,删光我的数据……偷偷潜进我的书房,烧我的照片!”南川世爵此刻恍若一个恶魔,“就如同当年你登陆我的账户,给宫烨窃取机密文件一样……你永远是个偷偷摸摸的贼!”

宁风笙撞上冰冷的大理石柱,男人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颈侧动脉。

他系着墨绿暗纹领带,是去年圣诞节那夜他蒙着她的眼当眼罩的那条。

“我……痛……你放开我……”

宁风笙没想到他会这么震怒,头发被揪扯着往前走去。

那男人就抓住她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拽到壁炉前。

头皮被拉扯的痛让她脸色发白,他最宝贝的她那一头发,残忍地拽在他手中。

此时因为过分用力,还被拽出来一缕……

“看着这些灰,告诉我这是什么?”火焰在他漆黑瞳孔里狂妄跳跃,他捡起几张飘在角落的残片,“是我们第一次滑雪摔进雪堆,是你发着烧我给你煮粥烫伤手背,是台风天你抱着流浪猫缩在我怀里——”

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

燃烧的相纸蜷缩成飞灰,有张没烧尽的照片露出半张笑脸,那是他把十九岁的宁风笙按在怀里,往她的领口塞雪球。

“南川少爷记性真好……”宁风笙眼睫轻轻颤栗着,沾着炉灰的手指抚上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可这些都是你的人生污点……”

“啪!”

相框擦着风砸进壁炉,火星轰然窜起。

南川世爵扯开领带冷笑:“污点?你生理期疼得咬破我肩膀是污点?车祸时我扑过去护着你的头是污点?”他掐着她下巴逼她仰头,“那这双眼睛里映着我的样子……”

拇指重重按上她湿润的眼睫:“也是污点?”

壁炉燃烧着相框爆出噼啪声,宁风笙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

他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雪地里晕开的胭脂,昂贵的西装前襟沾满灰烬,仿佛一只身负重伤的野兽最后狂吼。

“南川世爵。”她伸手触碰他滚烫的侧脸,“是你说的……你忘了么?”

“……”

“我以为你不想记起那过去的时光……你说那是你的人生污点,你后悔遇见我,爱上我了……你要娶林蕾西小姐,还留着那些东西做什么……”

“……”

“我以为我是在帮你……把那些碍眼的垃圾,都从你的世界里清除……”

“你是个什么东西?”他突然发狠咬住她锁骨,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就凭你……也可以在我的人生里指手画脚?”

“……”

“毁掉了照片,你就能抹掉我们在一起的三年?”

手掌扣住她后腰往怀里按,恨不得把她按进他胸腔里,“你当我是死人?”

宁风笙疼得吸气,却被他掐着腰按坐在壁炉台上。

燃烧的余烬在身后明灭,他冰凉的手指探进她衣摆:“不是要烧吗?不如把我也烧成灰……”他疯狂地冷笑,愤怒的呼吸喷在她颤抖的睫毛上,“装在你那个珐琅首饰盒里,嗯?”

“你疯了……”宁风笙偏头躲开他的唇,却被捏着下巴转回来。

“这么恨这些照片?你删掉我手机里六万多张,清空了我三个云盘……”南川世爵的手指爬上她的咽喉,“每帧光影都该用你的血来陪!”

宁风笙抓住他手腕的咳嗽,胸腔一点点被挤走氧气的窒息感:“留着…做什么…你都不爱我,要结婚了……”

空气骤然凝固。

南川世爵瞳孔紧缩,忽然抓起她左手按在滚烫的大理石壁炉架上:“吃醋?”

皮肤烫得剧痛,发出细微焦味!

他笑着舔掉她疼出来的泪珠:“你没有资格吃醋,你只配把这些灰烬吃下去!”

抓起一捧纸灰往她嘴里塞,“这些笑脸,这些拥抱——”

宁风笙眼睛睁大着,看着他彻底陷入疯狂。

“吞干净!”

宁风笙拼命挣扎,纸灰扑簌簌落满雪白睡裙。

南川世爵疯魔了,想把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都嵌进她的血液里,和她融在一起。

这样,她就别妄想能清除掉他们的过去!

她突然僵住,看见他胸口那条狰狞盘旋的伤疤——

她不再挣扎,任由那一把的烟灰呛进喉咙。

南川世爵看到她凝视的目光,索性将领口扯得更开,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抚摸着那条她用刀捅过去的凹凸疤痕……

“烧啊。”他抓着她手指抠那道疤,“把这里也烧成灰——”鲜血沾在她苍白的指尖,“反正你连回忆都不要了……”

炉火逐渐熄灭,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投下斑驳的黑影。

“宁风笙……”暴怒骤然化作痛苦的喘息,他额头抵着她的肩窝发抖,“你明明说过……说过要陪我下地狱……”

宁风笙眼泪喷然涌出,双手捧着他的头:“我不知道你那么在乎……”

南川世爵黯笑,她明知道他有多在乎,曾经一张都舍不得删掉。

“我赔你好不好……我们还可以照很多照片……”

“过去的宁风笙,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宁风笙脑子里炸开一片白光,血液逆流。

所以他怀念的是那段情感,不是她?

“你滚吧。”他像喝醉酒的老人,动作迟缓地推开她,“现在就滚出玫园……”

宁风笙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你认真的……?”

“既然都清理干净了,也省得我亲自动手……现在就差你,完全清除。”

……

大厅里灯光骤白。

南川世爵转动着尾戒,看宁风笙拖着行李箱从旋转楼梯摔下来。

大理石地面被金属箱角划出磕碰声,她跪坐在第三级台阶喘息,后颈碎发被汗水黏成深色。

“这就累了?”他抿一口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像牙齿打颤的声音,“当初在床上伺候我的时候,宁小姐可是精力充沛得很。”


华美起居室。

纯黑色床品,萦绕着黑暗变态的气息——

在那张无数次纠缠过他们身影的大床上,躺上另一个美人。

“真软……”南川世爵指骨修长的手碾着女人的红唇,眷恋地摩挲着。

隔着刻意漏开的门缝,宁风笙浑身僵硬,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了。

“宁小姐要参观全过程?”南川世爵侧了侧脸,那张深邃俊朗、眉骨分明的脸,在光线的晕染中虚虚实实。

“你说过玫园是为我而建,绝不会带除我以外的女人进来,这里的女主人,永远都是我……”

南川世爵殷红的唇撩起一抹冷笑,起身走来。

黑色衬衣大敞开了,纽扣被扯得歪歪斜斜,胸膛半藏半露。

“我不要她睡我们的床……不要别的女人的气味把这里染脏了!”

“脏?”南川世爵一把攉住她的下巴,“好好闻闻我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比你身上那股死人味好闻?”

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手指按在她苍白的嘴唇上……

刚刚摩挲过女人的手指,还沾着艳丽的口红,抹在了她的唇上。

宁风笙胸口窒息,羞辱至极。

“不用再陪我睡,你不该感到高兴?”他的手指施虐地按压着,“你每次装睡颤抖的样子让我恶心!”

为了不让他碰,她会花尽各种小心思避开。

甚至每天都会赶在他回来以前装睡……

原来他都知道。

“你身上的味道,我现在每吸一口都厌恶得作呕。”南川世爵的手指滑向她的领口,“把这身裙子脱下来!”

“脱?”宁风笙美眸瞠然,“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穿它吗?”

“过时效了宁小姐,你这副肮脏的身躯,现在不配穿。”

宁风笙身体发着抖,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今晚从见到他,她的泪水饱含眼睛,随时泫然欲泣。

倒像是,他怎么欺负了她一样。

“自己脱还是我撕?!”南川世爵眼神发黯,猛地用力,只听到布料崩裂的声音响起……

“别……我马上脱,你别把衣服撕坏了!”宁风笙垂眸,小脸写满委屈。

听莫斯说,这条裙子是他亲手设计,找了五十个名家工匠制作……

月光从侧窗漫进来,为星空纱长裙镀上银边,裙摆处缀着的“S.J”(笙.爵)钻石字母正随着呼吸起伏,像极了她被他压在更衣镜前那晚,锁骨间滚落的汗珠。

这是他一针针缝制的英文字母,他们的名字缩写。

她曾经看到这字母就觉得讽刺,像他刻下的烙印。

别说穿了,被她塞在柜子里碰都没碰过。

只是现在她瘦多了,腰肢不盈一握,这裙子穿在她身上显得宽松了。

“那就快脱。”他满脸的暴戾残酷。

宁风笙小手勾着身后的拉链,将星空纱礼服脱下。

当那轻盈的纱裙掉落脚下,她瘦骨嶙峋的身子展露在他面前……

她瘦太多了!

脸上胶原蛋白充足还不至于太明显,身上瘦得缩小几圈,腰肢纤细仿佛他一手便可掌握。

看起来,一折会断了。

南川世爵的瞳孔剧烈震颤了几下:“所以,是宫烨不要你了?”

“什么……?”

“他是不是不要你了,你才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他声音阴冷,心口黯痛。

她身上每一处他比谁都清楚,瘦了几斤肉他就能立马察觉不同。

宁风笙摇摇头,无从说起……

她虽然重生了,但上一世的折磨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她已经到了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晚上也要吃药辅助睡眠。

她每天内心都备受煎熬,这三个月食欲很差,身体和精神双重的折磨之下,极剧烈地消瘦。

不过只要南川世爵别不要她,只要他愿意留在她身边……

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等他们化解了误会,她要亲手报复上辈子欺负伤害过她的人。

以南川世爵的手段和能力,只要她开口,他都会为她做到。

“滚,立即从我的视线里滚蛋,我现在看你一眼都嫌恶心。”南川世爵僵硬地别开脸,她瘦骨嶙峋的样子真的让他恶心至极。

他脑海中又浮起她泡在浴缸里,一身是血的样子……

胃部一阵翻搅,他都快吐了。

“对不起。”宁风笙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后只化作这三个字。

踉跄地转身离开,下楼时只穿着内衬的她和莫斯遇到——

“宁小姐,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她走以后,房门口那道身影僵凝良久,将地上的星空纱裙拾起。

辛辣的酒液一杯杯灌入咽喉,南川世爵头部胀痛不已。

他每晚都需要酒精麻痹才能入睡……

否则,他就会不断想起她把匕首扎进他胸口里,恶狠狠叫他去死的画面;

想起她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割伤,她泡在浴缸里血流不止的画面:

想起她躺在医院里浑身苍白如雪,决绝地告诉他:南川世爵,孩子我拿掉了……是你的孩子,我死也不会要,它就像我肚子里的一颗肿瘤,我害怕它每天都在长大……

孩子心跳停止那晚……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月光漫进窗框,一个人影立在窗边,穿着那条星空纱裙……

“笙笙。”他沙哑的嗓音裹着威士忌的灼热,指尖陷入丝绸下战栗的腰肢。

怀中的身躯陡然僵直,他忽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这味道太甜腻,不像她的体香!

“爵哥,是我……我是你的笙笙。” 林蕾西陷在他怀中,浑身轻微发颤,明知道他只是把她当作替身。

南川世爵的指尖在她的肩上摩擦着:“笙笙,说你爱我…… ”

“我爱你爵哥。”

“你真美。”他脸颊绷紧,热烈的吻擦下来,“这条裙子很衬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我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南川世爵低声一笑,热热的气流喷在她耳际……

林蕾西双手勾着他的肩,任由那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抱回床上。

意乱情迷的灼热,大床跌宕。

忽然,南川世爵扳过她的脸——


宁风笙的手摸到开关,才打开灯,就被他暴怒的喝声吼道:“关灯!”

宁风笙吓得又关了灯,等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在暗中找到他的身影——

“莫斯告诉我,戒指在你手里,你让我去捡戒指根本就是在骗我。”宁风笙走到他身后,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

那烫铁般的身躯蓦然僵得厉害。

“你跟本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让我走……是不是?”宁风笙高烧未全退的身体还发着烫。

南川世爵被烟酒熏哑的嗓音沙沙响着:“宁小姐,不是任何东西丢了就能捡回来。”

“不要叫我宁小姐,叫我笙笙。”

“……”

“我保证,只要你这次不丢下我,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

“我和林小姐的婚礼,在三个月后。”南川世爵冷冷地说道。

宁风笙像是被重锤击打了头部:“骗人……你说过不会娶别人……”

“她有我的血脉,我会给她名分。”

“你就这么在乎孩子?只要有女人给你怀了孩子,你就娶谁?你不是说因为爱我,才喜欢有我的孩子吗?”宁风笙的眼泪咽湿了他的背脊,“所以还是……孩子比我重要……”

南川世爵冷冷扯着她的手掰开,扔到一边:“宁小姐最没资格质问。”

“莫斯都告诉我了,你给她举办了葬礼,还有骨灰盒……”

南川世爵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哪怕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那股杀意。

“你别怪他,是我一直逼问的——”宁风笙拽住他的衣袖,“我真的没想到你那么看重孩子,如果我早知道,我……”

“早知道你会下手更快!”他讽刺冷笑。

宁风笙语噎,如果没有重生一回,她确实会一直犯蠢。

“可是,我们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宁风笙近乎哀求的语气,“我不是不能生了,三个月,我修复好了……”

“你说什么?”南川世爵仿佛在跟一个怪物说话。

“你是因为孩子才娶她,我……也可以和你有孩子……”

南川世爵一把掐住她的下颌,怒声逼问:“宁风笙,在你眼里孩子是什么?是你为宫烨做事的筹码?你想打就打,想生就生?那命在你眼里不如一条狗……”

“不是这样……”

“你滚吧,我都不知道当初看上了你哪里。”南川世爵冷笑得厉害,“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宁风笙如同被万箭穿心——

南川世爵似乎连和她同处一个空间都嫌恶心,抬腿就要走……

宁风笙的手再次攥紧了他的衣袖,低声问道:“给我三个月……”

“……”

“你和林小姐在三个月后结婚,如果我在这之间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娶我好不好?”

“……”

“我本来应该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让我又活过来了,我想因为是你吧……你掘了我的墓,你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给我,你跟我死在一块儿……”宁风笙低声哭泣着,“你让我知道原来你那么爱我……我真的不想轻易放弃,很想救自己一次……”

南川世爵一句也听不懂,冷声说道:“你疯了?”

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她整个人都透着古怪,性情大变。

“你就当我疯了……如果这三个月没成,在你婚礼当天,我保证会走……会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来碍你眼睛……”宁风笙剧烈哽咽着,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下来,“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

“如果我消失了,你不要去找我。如果你知道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像我这样的人,不配任何人对我好,更不值得别人为我去死……南川世爵,你一定要幸福地活着……”

南川世爵狠狠甩开她的手:“需要我给你介绍神经科主任?”

宁风笙只是害怕,怕她走以后,他会疯……

就像上一世那样,这个疯子毫不犹豫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前世发生了好多事,他不在的那三年里,她遭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当然,那全是她自作自受造成的,她不怨别人。

自己选的路,跪着爬着也要走完。

宁风笙无助地抱着自己,蹲在地上,那样小小的瑟缩的一团。

曾经她的一滴泪,可以让他心痛得不知所措……

而现在他只会冷漠地看着她,以为她疯了。

……

躺在心理咨询室的转椅上,宁风笙被问了很多问题,全都如实回答。

她有抑郁症,之前就看过心理医生的,不过这一次,是南川世爵派人送她来的。

他觉得她疯了——脑子里出现了臆想。

“我治疗精神分裂已经十年,宁小姐,恐怕那真的是你凭空的臆想。”医生默默听完她的讲述后,给出结论。

宁风笙笑了,如果不是那经历痛彻心扉,刻骨铭心,她也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建议宁小姐多进行心理疏通……我这边会把结果反馈给南川先生的。”

宁风笙失望至极,连最权威的医生都给出了结论,她再跟南川世爵诉说前世,只怕会被当作精神分裂吧。

搞不好,她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就只有过这一次臆想,平时都不发病的……你能不能别告诉他这些……”

“放心,如果不是南川先生亲自来问,我们不会向他透露病人的隐私。”医生敲了敲记录本,“这本子他不会看到。”

“那要是他来医院看呢,你不能把那一页记录撕掉?”

“我想南川先生不会无聊到来看这个……”

宁风笙想了想也是,如果是曾经的南川世爵,一定会亲自跟着进来,医生问她的每个问题,他都要全程听到答案。

而不是像现在,派个司机送她过来,就这样打发了。

回到玫园的时候,莫斯迎上来说道:“宁小姐有抑郁症,导致产生轻微幻想,医生开的镇定药物记得每天要按时服用。”

宁风笙点点头,既然莫斯都知道了,南川世爵也知道结果了……

还好医生避重就轻,只把她的臆想归结到抑郁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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