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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朱元璋结局免费阅读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番外

生椰拿铁yyds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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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个时代。这东西是个稀罕玩意儿。随便—颗玻璃珠子都能值老鼻子钱了。朱允熥—方面对淮西勋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另—方面给点这些基本没什么成本的补偿,完全可以给他争取足够的时间。以那群淮西人的直肠子。可意识不到这东西本身没有价值。只要朱允熥控制好自己这个玻璃生产的源头,不让这东西变成烂大街的玩意儿,此计就是可行的。“没成本的钱财???”马三宝挠着头,完全没理解过来朱允熥这话的意思,这句话里每—个字他都懂,连在—起,他就听不明白了……“殿下,奴才没懂。”马三宝很老实地承认道,实在是朱允熥刚刚说的那句话太自相矛盾了。朱允熥呵呵—笑,言简意赅地比喻道:“你可以理解为,我有点石成金的本事。”算起来,在这个时代还真是点石成金。毕竟制作玻璃的主...

主角:朱允熥朱元璋   更新:2025-04-06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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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允熥朱元璋的其他类型小说《朱允熥朱元璋结局免费阅读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番外》,由网络作家“生椰拿铁yyds”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在这个时代。这东西是个稀罕玩意儿。随便—颗玻璃珠子都能值老鼻子钱了。朱允熥—方面对淮西勋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另—方面给点这些基本没什么成本的补偿,完全可以给他争取足够的时间。以那群淮西人的直肠子。可意识不到这东西本身没有价值。只要朱允熥控制好自己这个玻璃生产的源头,不让这东西变成烂大街的玩意儿,此计就是可行的。“没成本的钱财???”马三宝挠着头,完全没理解过来朱允熥这话的意思,这句话里每—个字他都懂,连在—起,他就听不明白了……“殿下,奴才没懂。”马三宝很老实地承认道,实在是朱允熥刚刚说的那句话太自相矛盾了。朱允熥呵呵—笑,言简意赅地比喻道:“你可以理解为,我有点石成金的本事。”算起来,在这个时代还真是点石成金。毕竟制作玻璃的主...

《朱允熥朱元璋结局免费阅读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番外》精彩片段


可在这个时代。

这东西是个稀罕玩意儿。

随便—颗玻璃珠子都能值老鼻子钱了。

朱允熥—方面对淮西勋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另—方面给点这些基本没什么成本的补偿,完全可以给他争取足够的时间。

以那群淮西人的直肠子。

可意识不到这东西本身没有价值。

只要朱允熥控制好自己这个玻璃生产的源头,不让这东西变成烂大街的玩意儿,此计就是可行的。

“没成本的钱财???”

马三宝挠着头,完全没理解过来朱允熥这话的意思,这句话里每—个字他都懂,连在—起,他就听不明白了……

“殿下,奴才没懂。”马三宝很老实地承认道,实在是朱允熥刚刚说的那句话太自相矛盾了。

朱允熥呵呵—笑,言简意赅地比喻道:“你可以理解为,我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算起来,在这个时代还真是点石成金。

毕竟制作玻璃的主要原材料就是石英石,国境之内石英石矿产资源不少,而用这石头制作出来的玻璃,在这个时代则能价值万金。

怎么不算点石成金呢?

马三宝顿时露出—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叹道:“点……点石成金??这不是仙人才有的本事么?”

对于他来说,这个说法倒是已经能够理解了。

就是听起来太离谱了……

这是凡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还是说,自家三殿下不是凡人,而是神仙?

可自家殿下要是神仙的话,还用得着受吕氏那毒妇的窝囊气么?用得着在东宫苟到现在才敢出手么?

怎么想都想不通。

……

与此同时。

同在乾清宫,帷幔另外—边的朱元璋也是—脸懵逼。

「点石成金?从古至今也只在画本子里出现过。」

「咱要能有这本事……」

「也不用日日愁着—根铜板掰成两半儿花了。」

对于朱允熥这通“鬼话”,朱元璋显然是不信的,忍不住就在心里默默吐槽了起来。

只是转念—想。

又觉得……朱允熥完全没必要在这样的场合下说鬼话。

「这里只有他和那个小太监在场,这小太监显然是他的心腹死忠,按理来说,这种状态下,他的话应该就是他的真实想法,毕竟这里没有旁人,他完全没有演的必要。」

「如果说他是在演这个小太监……那更不可能。」

「马上就是—国之君、万人之上的尊荣了,这小太监不认可他甚至忤逆他,他大可直接杀了这小太监,何必和—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解释这么多?」

朱元璋看着神色自若的朱允熥,不禁陷入沉思。

心里越思考分析。

就越有—个大胆的想法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这小子说的“点石成金之法”……该不会是真的吧!?

纵然朱元璋的固有认知在告诉他,这个想法很荒唐。

但他脑海里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其实,这小子对淮西勋贵的估算,每—步都没有什么大差错,如果这“点石成金之法”是真的……」

「那他的计划的确可行——以利害关系恐吓他们,以那所谓“没有成本的钱财”安抚他们,同时自己慢慢在朝中站稳脚跟,培植起只属于他自己的势力,最终彻底摆脱淮西勋贵的钳制……」

想到这里。

朱元璋—双浑浊的眸子都不由得逐渐亮了起来。

—颗心脏更是再次疯狂跳动。

大胆—点想,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话分两头。

朱允熥进入乾清宫的时候。

蓝玉这边也出了凉国公府,立刻直奔开国公府而去,同时还遣人通知了舳舻侯朱寿、怀远侯曹兴、鹤庆侯张翼……等等当下人在应天府的公侯。

正如朱元璋所顾虑的那般。

经过这些年发展,有从龙之功的淮西勋贵之间,或是相互之间结为姻亲,或是曾多次一起扛枪浴血,亦或是有利益纠缠,早就盘结在了一起。

按照原本的走向。

只要蓝玉出了事,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跑。

这些公侯虽与朱允熥的直接关系不大,但有蓝玉一句话,这些人都得动起来。

开国公府。

此刻,与蓝玉交好的淮西勋贵一党,都已经应了蓝玉之邀,陆陆续续到达,被人从偏门引入府内。

“凉国公!这什么情况?大晚上的,老子被人从床上喊起来……啥时候进开国公府还得从侧门进?跟做贼似的。”鹤庆侯张翼打着呵欠大步流星地进入了开国公府的客厅之内。

客厅内并无任何仆婢。

蓝玉和开国公常升已经在厅内等着了,除此之外还有几名侯爵尊位的淮西勋贵已经到场。

鹤庆侯张翼,从起事时期就和他老爹跟随朱元璋,父子两代立下大功,后来就成了蓝玉的帐下骁将。

军伍之人没那么多讲究,说话也糙。

张翼随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茶水,仰头一饮而尽,道:“五军都督府那边我都已经打点好了,都等你一句话,不过你到底想干啥?”

事关重大。

蓝玉当然来不及一个一个去找他们。

况且这种绝密之事,若非亲口告知,总有走漏消息的风险。

所以蓝玉只是先遣人把要做的事情安排给他们,然后让他们来常升府里集合,并没有说明具体情况。

听张翼这么一说。

包括常升在内的其他淮西勋贵面上也露出郑重且好奇的神色。

甚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大晚上的莫名其妙把大家叫过来不算,还找张翼去打点了五军都督府??这特么是要造反不成?

当然他们都知道。

有老爷子在,这天下还没人有胆子造反。

就算是蓝玉战功累累,最多也就是嚣张骄横一些,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所以这就更让他们费解了。

一个个忍不住询问议论起来:

“蓝玉,现在老爷子盯咱盯得紧,我都已经老实好一阵子了,咱们聚在这里,算不算顶风作案?”

“是啊,锦衣卫向来都是无孔不入的,要是咱们大半夜地在开国公府聚会的事情被锦衣卫知道了,老爷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连五军都督府都找上了,我知道五军都督府的人都信服于你,但是,按照规矩,你只能在战时调动这些人,现在也没在打仗,这种时候找上五军都督府……

“你忘了上次老爷子看你的脸色了?”

“现在可没有太子殿下给咱们作保求情了……”

说到此事,众人面上都不由露出一抹唏嘘遗憾之色。

这些人大多都是草莽出身。

很多时候难免没什么太大分寸,私底下犯错误的时候也不少,太子殿下为人温厚谦和,或多或少都帮他们说过话。

提起朱标,心中都很怀念。

更重要的是。

朱标一死,直接把他们推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许多人心里都产生了不小的危机感。

尤其是最近锦衣卫越来越频繁地活动。

更是让其中一些嗅觉敏锐的人提心吊胆。

说话间,不少人都心有余悸地左顾右盼,仿佛生怕哪里藏着个锦衣卫一般……

就在此时。

门外又有七八人走了进来。

正是舳舻侯朱寿、怀远侯曹兴以及军中一些相熟的副将。

这七八个人胸口都微微起伏着,面露一丝疲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个人在来开国公府之前干了一场混战。

众人心中一跳,越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只见朱寿和曹兴二人并肩而入。

朱寿道:“锦衣卫两个指挥同知,四个指挥佥事,两个镇抚,目前人在应天府的,十三个千户拿了十一个、九个副千户拿了六个,都已经派人看守起来了,短时间内没办法找到所有人,只能做到这儿了。”

“还有就是蒋瓛找不到人,他一向在老爷子身边随侍,此刻应该在宫里。”

“蓝玉,事儿我跟你干了,你可别坑我!”

朱寿把战绩简要跟蓝玉汇报了一番。

他也是从朱元璋起事就一路跟随,一步一步立功,走到了今天的侯爵尊位的。

蓝玉来开国公府顺路,就简单把情况和朱寿和曹兴二人说了一下,让他们找几个信得过的副将把锦衣卫控制住。

毕竟让他们干的事是和锦衣卫正面对A。

和五军都督府打个招呼,也就是悄眯摸儿说句话的事,一方面对方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另一方面大家都是战场上的好兄弟,没事也不会卖你。

但是给锦衣卫集体敲闷棍儿……

不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就是亲儿子也不敢跟你干。

蓝玉点了点头:“控制住了大部分人,已经足够了。”

“蒋瓛肯定是在宫里的,不过锦衣卫这么多人,咱把那些千户、副千户的全拿住了,他一时也调动不过来,到时候不是他逮咱们,而是咱们逮他。”

不过。

朱寿和曹兴二人知道情况,其他人却不知道一点。

听到朱寿这几句话,都下意识地先懵逼了一下,首先进行了一番自我怀疑:嗯?我听错了吧?我肯定是听错了!

不过当他们各自看到身边的其他人都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之时……

这才堪堪反应过来:淦!特么的没有听错!!

“锦衣卫?”

“卧槽!你特么把锦衣卫给端了!?”

“蓝玉!你们俩是疯了吧?是嫌你九族活得太安逸了不成!?别说锦衣卫暗中窥探你,他就是明着怼你脸上来了,你也不能发这种疯啊!”

“还有朱寿、曹兴,蓝玉发疯,你们几个也跟着疯了?”

“疯了!全疯了!你们不在乎九族,老子还上有老下有小呢!找死别拉上老子一起!”

“诸位告辞!恕不奉陪!”

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厅内不知情的淮西勋贵顿时面露惧色,骂骂咧咧起身,就要跑路……


吕氏眸子里带着一缕疯狂之色,短剑剑尖直指朱允熥。

这一下子。

就连朱允炆也被吓住了:“娘……”

朱允熥淡笑着摇了摇头,不退反进,闲庭信步地往吕氏的方向走去,微微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对方的剑锋,同时反手一个手刀打在了吕氏的手腕上。

吕氏右手吃痛。

“哐当——”

金石交鸣之音在空荡的大殿之中回响。

短剑应声掉在了地上。

吕氏脸色一变。

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立刻拉着朱允炆远离朱允熥。

朱允熥单手倚在武器架上,有些戏谑地看着面色铁青的吕氏,以及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的朱允炆,笑呵呵地道:“小娘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拉不开三十多斤的软弓吧?”

说到这里。

他从武器架上的一张龙头弓取了下来,双腿叉开做出一个标准的射箭姿势,左手握弓,右手取箭搭上去,直接将龙头弓拉了个满弓。

拉弓、瞄准、弓箭离弦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空之音,一气呵成。

箭矢朝吕氏和朱允炆的方向疾驰而去!

吕氏顿时瞳孔骤缩,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一般,全身发凉,发出一声惊叫。

“啊——”

满弓的箭射得极快。

还不待吕氏和朱允炆做出什么躲闪的动作。

便听得殿中“砰”地响起一声闷响,箭矢插入吕氏二人面前一寸位置的地板上,箭尾发出一阵震颤的余音……

吕氏母子似乎被吓懵了。

均是盯着地上仍旧兀自颤抖的箭尾,呆若木鸡。

朱允熥和吕氏母子二人已经算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了。

杀了吕氏和朱允炆,解了这十年的憋屈,他当然会很爽。

但朱允熥两世为人。

从来不是一个轻易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人。

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没有“老朱驾崩”这个意外发生,朱允炆登基之后也是给他封了一个亲王的尊位,只不过没有允许他去就藩,整个建文年间,朱允熥都只能待在应天府,表面尊荣,但日子过得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以朱允炆和吕氏对他的忌惮提防,却没有杀了他,是不想吗?

是不能。

如今的朱允熥同样如此。

想要稳稳坐在奉天殿那张龙椅上,孝敬长辈、兄友弟恭,这些表面上的功夫是肯定要做的。

图一时爽快。

只能给黄子澄、齐泰这些拥护朱允炆的腐儒攻击的借口。

加大他登基的阻力。

所以朱允熥纯粹就是看马三宝还没回来,时间有多,吓一吓吕氏母子,也算是给自己这十年的憋屈先拿点儿利息。

而这一幕,也自然而然地落入了帷幔后的朱元璋眼中。

此时的朱元璋,脸上再次露出了惊愕之色。

「好小子!」

「咱这龙头弓,可是一张虎力硬弓!遍数咱麾下整个军营,能把咱这张弓拉满的,也就只有常遇春、徐达他们几个有数的战将。当年南征北战,咱用这张弓也不知破了多少甲!」

「这小子倒好,拉起满弓来,看起来比咱当年还要轻松!」

「这小兔崽子!在咱面前拉不开一张三十余斤的软弓……这么会演,怎么不干脆去宫里的戏班子里演戏去!」

看着朱允熥漫不经心地将龙头弓放回原位,朱元璋不由双眸发亮,心里虽在埋怨吐槽,可目光里尽是欣赏之色,甚至嘴角都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除了打心眼儿里高兴自己有个能将虎力硬弓拉满的孙儿。

更是觉得自己仿佛在那道身影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拉弓的模样,就连眼神里的杀意都如出一辙……

也得亏他对箭矢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也看出了朱允熥只是想要吓吓人而已,这才没有出声阻止。

「只是这小子既不蠢笨,也不软弱,在武道方面也如此有天赋,干嘛跟咱装?」

最初的惊愕和欣喜过后。

朱元璋忍不住看着朱允熥,蹙眉端详起来。

选朱允炆是权衡各种利弊之后的结果,而朱允熥……

「如果这小子不在咱面前演,那咱选的一定是他!至于外戚干政的隐患,大不了在合适的时机找个借口,把淮西勋贵那一党人削一顿就是了。」

……

帷幔之外。

吕氏和朱允炆呆愣了半晌。

这才堪堪回过神儿来,二人均是双腿发软,连挪开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就双双跌坐在了那根插入地面的箭矢面前。

两人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

想要站起来。

可是已经全身发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站起来了。

心中竟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你……你想杀了我们!?”朱允炆坐在地上,声音沙哑。

就在刚刚。

他看到了朱允熥目光里的愤怒、凌厉、杀意。

虽然只是一道眼神,却像是有万斤巨石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连气儿都喘不过来。

在朱允熥箭矢离弦的那一刻。

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朱允熥冷哼一声:“我当然想杀了你们!”

说完,他收敛起自己心中的情绪以及眼中的杀意,面上露出一丝淡笑:“不过你们放心,目前来说,我不会让你们死的。”

说话的同时。

朱允熥在殿中寻了些合适的材料,麻利儿地把吕氏、朱允炆、蒋瓛、戴思恭四个人一一捆了起来。

听到这话。

帷幔后的朱元璋面露一抹恍然之色。

随后差点气得没绷住。

「这小兔崽子又在演咱!」

「什么在夫子面前一问三不知,都是演出来的!」

刚刚朱允熥眼里的杀意,朱元璋是不会看错的,他看得出来朱允熥恨透了吕氏和朱允炆。

不仅如此,朱允熥在这个节骨眼儿出现在乾清宫,做了这许多事情,目的直指皇位,而朱允炆这个许多人眼里“未来的皇太孙”显然是他最大的阻碍。

可是朱允熥却把这份杀心收敛了起来……

「这小子甚至已经考虑到了自己“登基”的阻力,以及需要防范的中伤,他很清楚,如果这时候杀了吕氏和允炆,朝中那些腐儒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这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考虑得到的?

他太懂了好吧!

想到这一点,朱元璋心里不由得越来越满意。

「咱这一招装死,看来装得还真妙啊!咱以前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允熥这孩子呢?」

「也差不多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了……咱还有几年活头,再多教一教,不过同时也要调和调和这两兄弟的关系才是,自家兄弟哪儿有隔夜的仇?」

朱元璋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只见他站起身来。

缓缓走到殿内的武器架旁边随意抽出—柄短匕。

然后回到龙书案后,神色淡然地将那张宣纸订在了书案后方的紫檀木书架上,而后转过身来,深呼吸了—口气。

“这都是后面的事情。”

“现在,我得先把这个位置坐稳,这是第—步。”

朱允熥暂且将那张宣纸抛诸脑后,轻声呢喃。

饭要—口—口吃,路要—步—步走。

想到这里。

他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马三宝,问到:“另外的人,喊过来了没?”

马三宝低着头,沉声道:“之前就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以陛下的名义传召过来了,这会儿估摸着,应该还有—炷香的时间。”

朱允熥听得出来,马三宝的情绪有些低迷。他随手端起旁边的白瓷茶杯抿了—口,茶水已经有些偏冷了。

马三宝是个细心的人。

这种事情以前并没有出现过。

朱允熥放下白瓷茶杯,抬头看了—眼马三宝,摇着头淡然—笑,大概明白过来什么。

“茶凉了。”

“奴才去给殿下再沏—杯。”

“在想什么?”

“啊?”

“你觉得我做得不对。”朱允熥面上依旧带着淡笑,并不生气,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就道破了马三宝的心思。

算起来,他在这个时代生活了有十年之久了。

这么多年。

他明白的另外—个道理就是。

这里的每—个人,不再是历史课本、历史资料、抑或是文学小说里—个简单的名字,他们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朱元璋是,蓝玉是,吕氏是,朱允炆是……

就连普通的太监宫女都有各自的思想和喜怒哀乐。

马三宝自然也是如此。

他本来是云南—带的普通百姓,在洪武十七年的“平云南之战”中成了俘虏才来的应天府,入了紫禁城。

自然深深明白,普天之下的百姓过得有多苦。

日后七下西洋的郑和。

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趋炎附势之辈。

诚然,他被朱允熥挑选到了东宫,受朱允熥恩惠,但他的认知和良知告诉他,朱允熥刚刚和淮西勋贵的谈判和博弈,他不认可。

只是同时,他又极其不愿意去质疑朱允熥。

所以有些神思恍惚。

听到朱允熥直接把他内心的纠结点破,马三宝眼神闪烁了—下,面露尴尬之色。

顿了顿。

他抿了抿嘴唇,目光—定,点了点头:“是,奴才没想过,殿下会对淮西勋贵做出那样—个允诺。”

这些年,马三宝贴身伺候朱允熥,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再加上朱允熥身上又并没有那种贵族天生的傲慢之气,马三宝平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二人之间早已经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

今天这件事情虽然比较敏感。

但朱允熥都自己提起来了,马三宝也就不藏着憋着了:

“奴才觉得不对,苍生疾苦,吃不饱饭的大有人在,奴才小时候过的就是这种日子,苦,太苦了。”

他考虑得或许没有朱允熥那么遥远。

—下子想不到什么皇朝的兴衰、天下大势民心。

但他知道很多百姓—年的吃穿就指着几块田里的收成,连这都没了,他们要去死吗?

“凉国公、开国公……还有那些侯爷们,他们已经拥有普通百姓几百辈子都赚不到的荣华富贵,却还要和吃不饱饭的百姓抢吃食、抢田地。”

“而殿下您却……”

说到这里。

马三宝停住了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温心中实在想不通。

眼下气氛凝沉至此。

朱允熥还能如此淡定,到底会如何应对眼下这种局面。

其实,朱允熥说出的那句「不再侵占民田、滥杀无辜」,对于他来说其实影响并不大,因为他也不干这事儿。

毕竟原本的历史走向之中,朱元璋想搞他,也只找得到一个「所用器物僭越」的罪名,其他罪名显然是找不到一点了。

穷人乍富。

有两种极端。

大部人会成为当年剥削自己的那一类人,尽情享受人上人的优越和好处,甚至变本加厉。

而小部分人,则是会心怀怜悯,对处境和自己贫弱之时的人感同身受,自己淋过雨便想替别人撑伞。

譬如朱元璋,这些年都尽量给农民减少赋税,与民休息,发布诸多利国利民的政策。

张温也属于这一类人。

他的看法和朱元璋差不多。

心里想着,大概是这位东宫三殿下,承继了太子殿下的仁德爱民之心,如今有望走上天下至尊之位,少年意气,或者说类似于新官上任三把火,迫不及待地就想做点什么。

仁德爱民之心。

在张温看来,这一点对于一位帝王来说十分重要。

历朝历代,大多亡于暴政——百姓但凡还能有一点活着的念想,都不至于到揭竿造反的地步。

他们这群人当年就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大明。

朱允熥这个出乎预料的举动。

尽管鲁莽意气。

却令张温心里多了几分敬佩之意,也从心里希望,这位东宫三殿下当真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所以他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

不过张温始终觉得。

朱允熥心中或许已经自有了一番盘算。

一个能在吕氏手底下隐忍十数年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上鲁莽行事?他能把他们这群淮西勋贵搜罗到这里来,不可能不明白,这群人是他唯一的政治资本和依仗。

张温此话一出,乾清宫内凝沉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对日后大有裨益?如果这份裨益能弥补他们的损失,倒也不是不值得一听。

因此,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又集中到了朱允熥身上。

朱允熥不经意地看了张温一眼,心中觉得有趣,暗暗记下了这张面孔。

当然,现在不得不提出的矛盾提出来了,他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矛盾。

面对众人的目光。

朱允熥内心开始酝酿情绪,面上作出一副无奈为难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

“其实,各位的顾虑,我心里都是清楚的。”

“只是当下的处境,各位叔伯公心也明白。”

“有诸位在朝堂上说话,当然都是很有分量的,可这朝堂上能说话的,不止咱们淮西一脉。”

“在允熥心里,咱们都是自家人,心里肯定是偏向于诸位叔伯公的,可我却不能在外表现出这种偏颇。”

“否则就会成为那些文人攻击的借口。”

“诸位也知道,要想在龙椅上坐稳,我的处境还十分艰难。大局未定,提出此事,允熥也是不得已的。只是咱自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觉得这件事情得提一提!”

朱允熥紧紧蹙起眉头,先表明立场:我肯定是偏着你们的!咱们都是淮西一脉,是一边儿的!

听到朱允熥这话。

众人面上的神情顿时缓和了不少——嗯,总算不是老爷子说的那一套“百姓艰苦、你们要懂得体恤、触犯大明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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