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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结局+番外

纸片人的自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准备拿出全部的实力,毕竟他现在没时间浪费。。然而,还不等他动手。只见那面具男猛地脚尖轻点树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跃出数米之远。紧接着,一阵狂放大笑响彻云霄:“哈哈哈哈哈,您还是继续忙着吧......”未等其笑声完全消散,面具男的身影却已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武昌侯见状,缓缓收起手中长剑,开始环顾起四周来。经过一番打量之后,他惊愕地发现,方才在与黑衣人交手之时,由于战况太过激烈,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换了位置,而此刻自己所处之地,赫然竟是一处陡峭无比的悬崖边缘!从崖边向下望去,只见下方云雾弥漫、深不见底,根本无法看清悬崖底部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景象。武昌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之意,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怎料就在这一刹那,他...

主角:沈云舟裴砚礼   更新:2025-04-10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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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准备拿出全部的实力,毕竟他现在没时间浪费。。然而,还不等他动手。只见那面具男猛地脚尖轻点树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跃出数米之远。紧接着,一阵狂放大笑响彻云霄:“哈哈哈哈哈,您还是继续忙着吧......”未等其笑声完全消散,面具男的身影却已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武昌侯见状,缓缓收起手中长剑,开始环顾起四周来。经过一番打量之后,他惊愕地发现,方才在与黑衣人交手之时,由于战况太过激烈,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换了位置,而此刻自己所处之地,赫然竟是一处陡峭无比的悬崖边缘!从崖边向下望去,只见下方云雾弥漫、深不见底,根本无法看清悬崖底部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景象。武昌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之意,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怎料就在这一刹那,他...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准备拿出全部的实力,毕竟他现在没时间浪费。。

然而,还不等他动手。

只见那面具男猛地脚尖轻点树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跃出数米之远。

紧接着,一阵狂放大笑响彻云霄:“哈哈哈哈哈,您还是继续忙着吧......”

未等其笑声完全消散,面具男的身影却已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武昌侯见状,缓缓收起手中长剑,开始环顾起四周来。

经过一番打量之后,他惊愕地发现,方才在与黑衣人交手之时,由于战况太过激烈,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换了位置,而此刻自己所处之地,赫然竟是一处陡峭无比的悬崖边缘!

从崖边向下望去,只见下方云雾弥漫、深不见底,根本无法看清悬崖底部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景象。

武昌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之意,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

怎料就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感觉到左腿膝盖后方传来一阵剧痛,身体的重心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径直朝着山崖下方栽落而去!

刹那间,强烈的失重感犹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生死关头,武昌侯本能地伸手拔出佩剑,企图用剑身插入山壁以稳住身形。

但,因为之前下过雨的缘故,山壁之上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使得原本就光滑无比的岩石表面变得更加难以攀附。

无论他如何努力尝试,手中的宝剑都只能在青苔上徒劳地划过,根本无法找到任何可以借力之处。

还没来得及惊慌,身体重重落地,内脏如同挤在一起,根本受不住这突然来的伤害,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狼狈的躺在山壁刚好凸起来的一小块石头上。

石头很小,他的两条大长腿都遭山壁晃悠,鞋子摇摇欲坠。

身体疼的他眼前一黑,根本就没有动弹的力气。

他只能先躺着缓缓。

由于这几天没休息,再加上现在受伤,他只觉得眼皮沉重。

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然惊醒,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壁,照的他有些晃眼。

一朵漂亮的花苞在风中摇曳,夕阳在它身上如同镀了一层光。

别说,还挺好看。

混沌的脑子突然惊醒,他瞪大眼睛看着那朵花苞。

看着看着他突然咧嘴大笑。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立刻谨慎地站起身来,

接着,他缓缓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身上,摸索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木盒子。

在此之前,周太医就已经郑重其事地提醒过他,务必要将这双生花连带着根部以及周边的土壤完整无缺地带回去。

所以此刻,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之后,他惊喜地发现,这株神奇的双生花竟然也生长在一块凸起的石缝之中。

然而,当凑近再看时才发觉,那看似坚硬无比的石缝实际上是由松软的泥土所填充而成的。

于是,他开始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用双手轻轻地将周围的泥土一点一点地扒拉进盒子里面。

每一次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生怕弄断了哪怕是一根细小的根茎。

做完这些后,他又拿起身旁的匕首,继续耐心地把双生花周围那些碍事的小石子慢慢地拨开。然后,他更加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尖端一点点地撬起外层已经腐朽了的石头。


明明心里怕的要死,明明身体都已经开始哆嗦,可为了那点面子,她依旧挺直腰板,抬着下巴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沈将军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对于沈夫人的话,就像是完全没听见。

沈夫人哭的更带劲。

她指着外面歇斯底里,“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人,今个借着那死丫头的嘴说了出来。”

“你要是真有,抬回来就是,藏着掖着干什么?我还能把人吃了不成?”

“嫁给你这些年,我劳心劳力的熬着,到头来你们就这么算计我?”

“沈其,你对得起我吗?”

沈将军轻轻把酒杯放在桌上,那张带着些许沧桑的冷峻面容上浮起几分无奈,“夫人,你不该在今日闹。”

沈夫人神色一僵,随即嗓音更加尖锐。

“闹?什么叫闹?我哪里闹了?我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我怎么了?现在我连说话都说不得了?”

“你一天天的只知道护着那死丫头,我看是你们才有问……”

“啪……”

沈将军一巴掌甩在沈夫人脸上,那双眼睛泛着丝丝杀意。

他毫不留情的伸手卡着沈夫人的脖子,在沈夫人惊恐的眼神下嗓音冷的如同冰碴子,“方氏,在敢胡言,休书已经处理不了了,只能急症病逝,你可明白。”

沈夫人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如此明显的杀意。

以前她不管说什么做什么,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或者从来都不会怪自己。

可现在看着那双含着杀气的眼神,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抖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对对对,对不起 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只是我只是口口不择言而已,我我真的,我真的……”

“够了。”

“两个月后我会离开,到时候我不指望你能对舟舟多好,只一点,别去折腾惹事,若是让我知道你胡闹,你也知道我向来言出必行。”

沈夫人脸肿的老高,她惊恐的摇着头,颤颤巍巍的伸手拉着沈将军的衣袖,“孩子,咱咱们还还还有几几几个孩子,你你你,我我我要是死死了,还孩子们……”

沈将军眼含嘲讽,“你没了,不会影响什么。”

一瞬间沈夫人脸色灰败,她木讷的点点头。

感觉衣裳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难受的厉害,她难堪的低垂着眼,“我,去,我去,换,换件衣服。”

沈将军伸手摸了摸沈夫人的脸,微微凑近,带着酒气的气息洒在沈夫人脸上,“夫人,疼吗?”

要是平时,沈夫人肯定嫌弃的躲开了,现在她动都不敢动,僵着身体舌头发硬,“没没没,不不不,不疼。”

沈将军再次靠近几分,酒气越发浓重,他嗓音带了些暗哑,“那你说,舟舟过分吗?”

沈夫人嘴唇哆嗦,几次张嘴,她想说些贬低的话,可在沈将军吃人似的眼神下完全不敢,她不想说出那让她觉得恶心的话,只能摇摇头。

沈将军伸手在她肚子上指了指,再次强调,“别忘了,你生的舟舟,就算你不喜,那也是本将军放在心尖的孩子。”

话落,他松开沈夫人的脖子坐好,语气淡漠道,“坐好,等孩子们回来”

沈夫人委委屈屈坐好,

因为刚才惊吓过度失禁,这会感觉很难受,屁股在凳子上左右挪着,就是不敢轻举妄动。

沈将军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继续喝酒。

此时,沈云舟出去之后就在院子里随便溜达。

跟沈云惜,她是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她们姐妹之间连最起码的表面和气都没有。

而沈云惜显然也是一样的想法,她冷哼一声,抬脚去了后院 。

沈昭低着头蔫头耷脑,刚才沈夫人给他布置的任务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压着他,让他什么心思都没了。

走了几步之后,他情绪不高的小声道,“二姐,我去写字。”

看着小弟这副样子,沈云舟淡淡道,“你不必事事听从她的,她说的未必都是全对,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出去走走,你这样子要是憋的时间长了会憋坏的。”

沈昭眼里含着泪花,他笑容勉强,“二姐,她是母亲,从小到大,她一直说,我就是她的希望,她想让我给他争口气。”

“作为儿子,我不想让她失望。”

沈云舟皱眉,心中有些担忧,总感觉小弟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样子,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的叮嘱,

“记住,凡事量力而行,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哥哥姐姐,沈家的责任不在你身上,而是在我们身上,你只需要开心快乐就行。”

沈昭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二姐,我知道,我去写字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只是脸上的笑瞬间落下,眼里是化不开的阴郁。

沈云舟看着小弟越走越快的身影,心里更加担心。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明显的注视,她警觉的回头,就见温知言站在不远处。

她并没有交谈的打算,微微点头,准备回去,已经这么一会了,按照老爹的性子,处理好了。

“世子妃留步。”

温知言温声开口。

沈云舟转头,“有事?”

温知言薄唇微抿,掩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着,面上不动声色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云舟带着他到了后院花园旁边的一座凉亭,她靠在红色的柱子上,脸上神色淡淡,“说吧。”

温知言见她这样,心里不免酸涩,他嘴角含着苦笑,“二小姐,大婚的事,对不住。”

沈云舟摆手,“没事,你也是受害者。”

“现在也挺好。”

温知言眼神更加黯然,“二小姐,当初是你将我抢回去的。”

沈云舟歪头,“那又如何,现在已经这样了,反悔不行,回忆过去也没意思,还伤你跟沈云惜的感情。。”

温知言语气有些急促,“不,我与她,没有感情。”

“二小姐,这本来就错了。”

沈云舟眼神平静,“温大人,你读书多,应该知道,木已成舟,再无反悔可能。”

“沈云惜有时心眼多了些,可她还是有不少优点,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好好过吧。”


武昌侯夫人惊得目瞪口呆,双眼圆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似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成何体统!”

想她这一生历经风雨,见多识广,可像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碰到。

哪家的新妇不是大清早起来规规矩矩地给公婆敬茶请安?

就算是庄户人家,那新妇还要早起做一家子的饭食,让大家知道她是个勤快知礼的。

她都没有其他要求了,就希望沈云舟能正常点。

可这点她居然都做不到。

试问哪家的新妇会像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样,非但不敬茶,反而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家男人行那床笫之事!

一想到自己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儿子,被这般胡搅蛮缠,武昌侯夫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

她心急如焚,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抬脚便要往那边去看个究竟。

一旁的秋嬷嬷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拦住,急切地说道:

“夫人万万不可啊!您这会儿要是过去了,万一要是传扬出去,人家岂不会说您容不下新媳妇?”

武昌侯夫人脚步一顿,眉头紧紧皱起,心中虽仍焦急万分,但也觉得秋嬷嬷所言不无道理。

秋嬷嬷又劝道:

“咱们世子爷一向知书达理、谨守礼节,想必他自有分寸。您不妨先稍安勿躁,再等一等。若是过些时候还不见动静,老奴我过去催催便是了。”

武昌侯夫人坐回去心累的揉着突突直跳眉心。

挥挥手,打发秋嬷嬷再次去看看,便耐着性子开始等。

秋嬷嬷再次回去后,沈云舟跟裴砚礼已经穿戴整齐开始洗漱。

两人明明刚才还做着如胶似漆的事,这会却是绷着脸谁都不理谁。

沈云舟坐在梳妆台前闭着眼睛任由丫鬟打扮。

裴砚礼则是穿着一身枣红色滚金边广袖袍子站在门口。

他脸上挨的那个巴掌印现在已经完全紫了。

由于皮肤过于白皙,那黑紫手印子看起来异常恐怖。

秋嬷嬷一眼就看到世子爷脸上的印子,当即吓得老脸一白,眼里闪着泪花,紧张的叫嚷,“世子爷,您这脸是怎么了?”

“您怎么伤成这样?”

随即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伺候裴砚礼的大丫鬟流珠,嗓音尖利道,“你是怎么伺候的,没看见世子爷脸上的伤吗?”

“笨手笨脚的东西,不张嘴,连手都不长吗?”

,“还不快去拿玉肌膏。”

流珠吓得一哆嗦,红着眼睛低着头匆匆去找了药来。

只是她不敢开口让裴砚礼摸上药。

裴砚礼平时严谨守礼,他们做下人的根本不敢放肆。

这会哪怕世子爷脸上顶着巴掌印,也不敢多看一眼。

而裴砚礼看都不看药膏。

此时他正在为刚才的冲动懊恼。

怎么就脑子不清楚的在今日做了那糊涂事。

越想,他的脸越黑,周身的气压越低。

秋嬷嬷一眼瞧见世子爷满脸铁青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再联想起沈家小姐沈云舟那凶悍泼辣的名声在外,以及世子爷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痕,瞬间便想入非非起来。

秋嬷嬷越琢磨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劲,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家这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世子爷定是遭了沈云舟那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强迫,以至于在这新婚燕尔的大清早便如此失礼失态。

这般想来,秋嬷嬷看向沈云舟的目光愈发不善起来。

只见秋嬷嬷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庞此刻更是紧紧绷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般。

她强压下心头怒火,冲着沈云舟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世子妃,老奴奉夫人之命前来收取元帕,请您行个方便。”

沈云舟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床边小桌上放置的托盘,有气无力地道:

“喏,就在那儿呢,自个儿拿去吧。”

秋嬷嬷见状,只得迈步上前走到桌边。当她看清帕子上那一抹鲜艳夺目的落红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回了肚子里。

暗自思忖道:“还好,还好!这沈云舟虽说言行举止有些乖张放肆,但至少身子还算是清白干净的。否则的话,咱们家世子爷可真是亏大了!”

秋嬷嬷小心翼翼地将托盘端起,然后用一块鲜红的绸缎仔细盖好,这才转身面向沈云舟,语气虽然依旧生硬,但多少还是带上了几分敬意:

“既然东西已经取到,老奴就先行一步,回去向夫人复命了。”

说罢,秋嬷嬷便捧着托盘匆匆离去。

沈云舟梳妆打扮好之后,便起身大步往前走。

“裴砚礼,走吧。”

本来还觉得打扮的温柔典雅的沈云舟有点好看。

可见她这么走路,他脸色又是一黑。

绷着脸跟走在沈云舟的身边。

两人一路上遇见不少下人,他们一个个都恭敬的弯腰行礼,等他们走过之后才继续自己手里的活计。

沈云舟跟裴砚礼到了墨香苑后停下脚步。

裴砚礼狐疑的扫了她一眼。

这会婆子已经打了帘子就等着两人进去。

沈云舟淡淡道,“你先进。”

裴砚礼绷着脸率先踏入屋子。

这会屋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裴家二房三房的人都来了。

裴砚礼的妹妹裴宝存跟两个庶出的弟弟裴敬安跟裴敬礼也在。

他们齐刷刷的看着裴砚礼,或者说裴砚礼脸上的黑紫巴掌印,一个个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要知道,裴砚礼自小尊贵,根本没人敢打他。

再加上他性子沉稳,做事向来张弛有度,从未犯过错。

后来入朝为官,作为大理寺执事,更是严苛。

别说别人打他,他不打人就不错了。

现在看着他顶着巴掌印,一个个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主位的武昌侯看着儿子这样,嘴角微抽,差点笑出来。

他暗自掐了把腿上的肉,维持着父亲的威严。

裴夫人就没那么好了。

她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脸,差点炸毛。

作为太后的小女儿,当即陛下的嫡亲妹妹。

自小千娇万宠,下嫁给武昌侯,更是被捧在手心哄着。

生下儿子后,她也是这么宠儿子。

宠了十八年,给儿子娶了媳妇了,却看着儿子受气,她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

“砚儿,你这脸……”

裴砚礼躲过母亲的手,面无表情道,“无碍,起夜时不小心碰着了,过两日自然会好。”

她还想说话,武昌侯这会咳了咳,“夫人,先敬茶吧。”


山路泥泞湿滑,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就在刚刚开始下起冰雹的时候,由于一时疏忽,一颗硕大的冰雹直直地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

疼痛袭来,但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身边的手下们看着侯爷这般执着,纷纷上前轮番劝说:

“侯爷,您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这么大的雨,您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就让属下去找吧。”

然而,无论众人如何劝阻,武昌侯始终不为所动。

因为他深知时间紧迫,每耽搁一刻,儿子便多一分危险。

为了孩子,他早已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就算再难,他也不会放弃。

武昌侯身材挺拔,面容冷峻,常年习武让他脚下很稳,他扶着一棵粗壮的大树,身体微微前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豆大的雨点不断地砸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衣衫打得湿透,但他毫不在意,只是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本侯并无大碍,你们不必担忧!继续去找!”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定要在这两日之内找到!”

他咬着牙再次强调道。

“吩咐下去,只要有人能够找到目标,本侯必定重重有赏!”

武昌侯高声喊道,他身后的随从们听到命令后纷纷应诺,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只得硬着头皮加快步伐向前寻去。

这场倾盆大雨一直下到半夜时分才渐渐停歇下来。

此时的山林里一片泥泞不堪,每行进一步,脚底都会被大块的泥巴死死拖住,让人感觉如同陷入泥沼一般难以挣脱,使得原本艰难的寻找之路变得愈发困难起来。

之后几天,他们遇到了不少其他队伍和一些江湖人士。

从这些人的行装和神色来看,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冲着传说中的双生花而来。此时此刻,彼此之间基本上都互为竞争对手,一旦碰面,便会立刻警惕地注视着对方,即便双方都保持沉默不语,可仅仅通过那充满戒备意味的眼神交流,就能清楚地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来到了第六天。

武昌侯他们在与几波人马打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抵达了山顶。

站在山巅之上,他想起周太医曾经提及过有关双生花生长习性的描述,于是果断地朝着较为阴暗潮湿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走到中午时分时,武昌侯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突然,他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并厉声喝道:

“出来!”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脸上带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缓缓走出,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无悲无喜的盯着武昌侯,沙哑的嗓音如同铁铲划过空铁锅,刺啦刺啦的刺耳,“侯爷还真是爱子如命啊。”

武昌侯面沉似水,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上下扫视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一个细节。

在确定自己从未与此人打过交道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仿佛能掉下冰碴来:

“阁下拦住本侯去路,所为何事?莫不是想故意刁难不成?”

面具男吊儿郎当的靠在旁边一个潮湿的树干上懒懒地回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入膏肓的原因,裴砚礼觉得自己的心灵很脆弱,眼见沈云舟不答应,他心里就觉得她看不上自己,想等自己死了就跑。

这样一想,他只觉鼻子发酸,实在不想再丢人,他翻身把脸埋在被窝闷闷道,“算了,等我死了,你就走吧。”

“女人没了男人,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咱们才成亲几天,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熬半辈子。”

“不值当。”

沈云舟无奈地扶着额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的脾气怎会如此左呢

明明还有一线生机,想到全是死了给自己安排,心眼挺好,想的也挺好,只是,还是别想比较好,这个时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养好精神。

望着眼前那黑乎乎的后脑勺,她不由得有些无奈,语气带了戏谑道:“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发我吗?”

“这可是皇上赐婚,要是你真的死了,你觉得你母亲能放我走?”沈云舟双手抱胸,说着大实话。

原本满心期待能听到沈云舟说出几句宽慰贴心话语的裴砚礼,此刻只觉得自己那颗高悬着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落,瞬间破碎成渣。

看来,他终究还是无法奢望这女人能够变得温柔婉约、善解人意。

伤心难过之下,他猛地转过头来,用哀怨忧伤至极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沈云舟,口不择言道,“你要如何?难不成还想和离不成?”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云舟竟然只是微微挑起眉头,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和离?嗯……似乎也未尝不可。”

听闻此言,裴砚礼如遭雷击般呆愣当场。

紧接着,只见他脸色惨白,一脸丧气地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极为吃力地缓缓坐直。

然后,他默默地伸手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小块布条,毫不犹豫地用力咬破食指指尖。

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布条。

裴砚礼颤抖着手,犹豫几番,以血为墨,艰难地在那块布条上写下一份和离书。其大概内容便是,如果他不幸离世,那么便从此放沈云舟恢复自由之身。

待写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和离书对折整齐,递到沈云舟面前。

此时的裴砚礼,双眼低垂,不敢与沈云舟对视,只能轻轻咬住自己略显苍白的薄唇,强行压抑住内心翻涌不息的酸楚与痛苦,故作平静地道:“收好它吧……”

沈云舟收好布条,“行了,睡会吧。”

裴砚礼瞪着眼睛没有睡意,他淡淡道,“等死了,有的是时间睡。”

沈云舟嘴角微抽,“那我睡了。”

话落,她拉着被子的一角盖身上,下一刻就传来轻鼾声。

在这有些摇晃的马车上还能睡的这么快,可见睡眠质量超级好。

裴砚礼偏头看着沈云舟,眼神晦涩难懂。

他吃力的侧身,小心翼翼的伸手揽在女人的腰间,轻轻凑过去,轻嗅着那发间的香味。

脑子一阵迷糊,困意袭来。

彻底入梦乡前,他不由吐槽,这个女人有毒,抱着就想睡。

马车疾驰在官道,哒哒的马蹄声仿若踩到人的心头。

三百多里路,在急行军的速度下赶在第二日中午就到了望云峰山脚。

山脚坐落着一个小村子,依山而建,村民世世代代靠着望云峰生存。

因为山里物资丰富,村民日子也好过。

因此,村民们住的也都可以,大多人家就算是穷苦,最起码也能吃饱饭。


只消片刻功夫,地面之上就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黑衣人的尸首。

解决完眼前这批敌人后,沈云舟稍稍喘了口气,然后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一把锋利的长刀。

紧接着,她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些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跟前,挨个将他们的脖颈抹断,以确保没有任何一人佯装死亡伺机偷袭。

对于留活口这个事儿,她是想都没想,能跑到这儿来暗杀的,留什么活口,外面还有很多人呢,没必要多添乱。

待确认所有敌人均已彻底没了气,她这才用手扶着门框,缓缓支撑住自己有些摇摇欲坠的身躯。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一双眼眸冷漠至极,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死死地盯着前方,如同门神一般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在瓢泼大雨中激烈缠斗的众人。

那些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他们在发现屋子里的人都已命丧黄泉之后,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并相互打着手势,从中分出了一小部分人马。

只见这一小队黑衣人动作敏捷如风,直直地朝着沈云舟猛扑过去。

面对这群来势汹汹的敌人,沈云舟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瞬间展开了一场血腥残酷的单方面屠杀。

不得不说,这些黑衣人的身手的确有几分厉害之处,若放在常人眼中或许称得上高手二字。

但可惜的是,他们今日遇到的对手乃是沈云舟!多年以来,她一直在边关军营摸爬滚打,跟随大军征战沙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

一身武艺早已臻至炉火纯青之境,绝非浪得虚名。

所以,与沈云舟相较之下,这些黑衣人的所谓功夫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弄的大刀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尽管沈云舟武功盖世,但她终究不是铁打的身躯。

先前身上所受的伤势虽然并不严重,却也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她的行动速度和反应能力。

而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黑衣人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增援力量,每当一批被斩杀殆尽之时,总会有新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现而出。

饶是以沈云舟武力值强,此刻也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原本矫健灵活的身姿也因为伤痛而变得迟缓起来,每一次挥刀都需要付出比以往更多的力气。

而此时,武昌侯所留下的那些护卫们已然伤亡惨重,但即便面临如此绝境,他们依然毫不退缩,拼死抵抗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沈云舟手起刀落,瞬间便将两名企图强行闯入屋子的黑衣人斩于刀下。

她奋力地擦拭掉满脸那血水与雨水交织而成的混合物,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却充满了疑惑:这裴砚礼究竟是招惹到了何方神圣?竟然能引得对方不惜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前来取其性命!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忽然瞥见身披披风的裴砚礼缓缓朝着门口走来。瘦骨嶙峋的手扒着门框,眼里带着担忧。

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连忙高声喊道:“快回去!您的身子不能雨淋?你不要命了吗?”


这会儿他已经不再想什么宝贝了,这箭插在自己身上,只有他自己感觉到疼。

噗嗤,箭头没入血肉的声音震耳欲聋。

老头那干扁的屁股上插着箭,箭头已经完全进去。

高壮汉子跟那个女人躲得更远。

老头惨叫着哼哼唧唧,这回连屁股都撅不起来了。

沈云舟虚弱的对着武昌侯道,“父亲,我怀疑这些人是受人指使,先抓起来,一人打三十大板。”

话毕,只见她虚弱的身躯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她艰难地转过身去,脚步虚浮的走进了屋子。

此刻的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虚弱至极。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完全没有一丝力气能够支撑下去。

长这么大,她都没这么虚过。

沈将军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扶着躺好。

给她掩了掩被角,就跟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被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哄着她睡。

院子里,武昌侯听完沈云舟的提议后,当机立断下令将那些人抓捕。

至于之后要如何审问和用刑,则要看这些人的嘴巴是否严实了。

然而,就在众人刚刚将那些人五花大绑之际,突然间数支利箭犹如闪电般从屋外疾射而入!只听得几声闷响,其中三支箭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三人的心脏部位。

刹那间,鲜血四溅,那三名被绑之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直地扑倒在地,当场毙命。

紧接着,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杂乱的马蹄声与车轮滚动之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使得在场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武昌侯闻言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又来捣乱。

他眼神凌厉地望向院门方向,倒要瞧瞧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正在此时,一辆停在门口的华丽马车之上,有人轻轻掀起了车帘。

只见裴夫人满脸泪痕、神色慌张地从车内走了下来。

她一下车便径直朝着武昌侯奔去,口中急切地问道:“侯爷啊,砚儿如今情况怎样了?”

见到夫人突然现身于此,武昌侯显然大吃了一惊,连忙迎上前去说道:

“夫人,你怎么会在此处?此地危险重重,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吗!”

裴夫人一边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哽咽着回答道:

“我实在放心不下砚儿,这才央求敬礼速速驾车护送着赶来一探究竟。侯爷,您快些说说,砚儿现下到底状况如何?”

武昌侯转头望了一眼那扇依旧紧闭着的房门,眼中满是忧虑之色,但还是安慰裴夫人道:

“夫人莫急,想来应该快要成了。”

裴夫人听到这话后,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是稍稍放松下来,她紧紧地抓住武昌侯的手,那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只见她咬着牙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侯爷,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和推测,妾身大概已经知晓是谁如此狠心加害咱们的砚儿了!”

武昌侯一听,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急忙追问道:“究竟是谁?快告诉本侯!”

裴夫人却垂下眼眸,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侯爷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且先等砚儿醒来一同回去之后,再做计较也不迟。”


沈云舟点点头,目送武昌侯带人离开。

找双生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望云峰本来就情况复杂。

就算是世代住在村里的村民也都只敢在山下走走,根本没人敢去山上。

山里云雾缭绕,腐叶极多,一脚下去都能没到膝盖,这些腐叶里面更是藏着不少毒虫。

稍有不慎被咬一口,轻则瘙痒难耐,重则是红肿不堪或者连整条腿都没法动。

除了这些小东西之外,那些大型的猛兽更是在林子里肆无忌惮地穿梭着。

武昌侯带着100来号人在林子里走了三天都没到达山顶,更没有找到花的影子。

已经是这个了时节,林子里依旧闷热。

“拍……”

武昌侯一巴掌拍死落在脸上的蚊子,气喘吁吁的看着根本没有路的山林。

已经整整三天了,饶是他心思很沉稳,也不免急躁起来。

临上山时,周太医悄悄告诉他,裴砚礼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最多二十天,要是还没有找到药,那就只能用另外的法子。

而这法子也极其凶险,那就是直接换血。

给裴砚礼换血的人已经找到,可换血也不容易,要是没有双生花的果实保驾护航。

那裴砚礼活着的机会只有三成。

对于这个唯一的嫡子,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更是寄予了厚望。

哪怕是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放弃。

他很清楚,要是孩子真的出了事,那自己的家也就散了。

还了一口气,用力的劈开前面的灌木荆棘,他大声道,加快速度。

来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做事自然不会含糊。

不用说,一个个也非常卖力。

相比他们的艰难,小院里也不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消息漏了出去,短短三天时间,村里居然来了众多外乡人。

那些人直接上了山,目地非常明确。

这引的村子里的不少村民也是心痒难耐,有那大胆的甚至跟着一起去了山上。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哪怕不能寻到什么宝贝,要是顺路能解一些药材,那也一笔进项,到了冬天时还能添两件棉衣。

沈云舟这几天悉心照料着裴砚礼,同样心情不佳。

原因无它,只因裴砚礼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变得愈发虚弱。

前两天的时候,尽管他的精神状态不佳,但好歹每日还能勉强进食些许食物,闲聊一会跟沈云舟斗嘴。

就算不舒服,他还是竭尽全力佯装出一切正常的模样。

然而,时至今日,裴砚礼却几乎整日都处于昏睡状态。

早上,沈云舟强行给他喂食了一些鸡蛋羹,除此之外,他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

周太医眉头紧锁,一日更甚一日,那张本来就皱巴巴的面庞上竟不知不觉间多出了许多皱纹。

院子里的药味更是久久不散。

此刻,沈云舟凝视着眼前已然褪去脸上青紫、恢复本来面目的裴砚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那张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的脸颊。

平心而论,京城第一贵公子之名绝非浪得虚名,他生得着实俊美非凡。

这张面庞不仅五官精致,肌肤更是娇嫩无比,比起那些正值妙龄的小姑娘们还要细腻柔滑。

摸着摸着,她不由得捏了捏。

心里有些可惜,这么好看的小伙子,要是真的死了,简直就是糟蹋了。

裴砚礼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沉重的眼皮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睁开。


裴砚礼并没有回屋,而是到自己书房去喝酒。

随着酒水的一杯杯下肚。

他的心情越发复杂,活了这么些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没想到在娶妻这事上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以前对于沈云惜,他确实有那么几分心思,因为她足够的乖巧温顺。

而他也不想把过多的心思花在女人身上,觉得这样的女人娶回来会省事很多。

可大婚抬错花轿,让几家颜面尽失,沈云舟是个坦荡的性子,她亲自抢了温知言,不可能反悔。。

那始作俑者就是她,还迫不及待生米煮成熟饭。

一看就是嫌弃自己,想跟自己撇清关系。

而以前她温柔乖巧的样子,也只是想让自己看到的,这两次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那心思比那山路十八弯还要拐。

想到沈云惜看任何人时,眼里都是含着算计,以至于让那张漂亮的脸都面目全非。

他突然有些庆幸,还好,还好花轿抬错了。

要不然娶回来也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

还是沈云舟好啊,除了爱打人,她讲道理啊。

突然间脑海里浮现沈云舟那冰冷的,带着戏谑的眸子,裴砚礼一激灵,就要起身,可酒水让他的脑子很昏沉,于是抬手拿起旁边的茶杯,一连喝了三杯已经凉透的茶。

这凉茶下肚,从喉间一直到肚子,这股凉意让他清醒了8分。

他趁着剩余的几分酒劲,踉踉跄跄的朝着院子走去。

到了院子外面,他把衣袖凑近闻了闻,精致的眉头微蹙,“周义,爷身上还有恶心味吗?”

周义有些呆,他小心翼翼道,“主子,您刚刚沐浴更衣,还带了八个香包,比花楼姑娘还香。”

“啪……”

裴砚礼一巴掌拍在周义后脑勺,“说什么呢,有你这么比的吗?”

“到底有没有。”

周义摸着后脑勺弯腰苦笑,“主子,真的没。”

裴砚礼放心了,他再次整理衣服,确定衣服上没有一点褶皱才微微抬头进了院子。

守在门口的翠玲微微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礼。

裴砚礼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然后,他轻轻地推开房门,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到屋内之人。

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沈云舟那娇小的身影。

此刻的她身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面容清丽。

她正安静地坐在灯下,手中捧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阅读着。

不知是书中的哪一处情节吸引住了她,只见她微微咬着手指,嘴角勾起浅笑,神情专注且陶醉,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那个奇妙的世界里,看得津津有味。

裴砚礼见状,眼神不禁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他放轻脚步,缓缓朝着沈云舟走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书让她如此开心。。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近前时,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沈云舟所看之书竟然是一本不堪入目之物!

刹那间,裴砚礼的脸色变得铁青,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被惊愕和羞恼所取代。

他瞪大双眼,指着那本书,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你怎么能看这种污秽的东西!”

由于太过震惊,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听到裴砚礼的斥责,沈云舟只是淡淡地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能有你做的污秽?”

这简短的一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裴砚礼的心窝。

裴砚礼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只觉心口一阵烦闷,隐隐作痛。

但他并未将这种不适感放在心上,而是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反驳道:“我已经洗过了……”

末了又重复,“洗了三次。”

面对裴砚礼的辩解,沈云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便再次低下头去继续看书,仿佛他的辩解与她无关。。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沈云舟闻声转过头去,惊讶地发现裴砚礼不知为何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他双眼紧闭,口中还不断吐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脸上染上不少,让他看起来更加恐怖。

那崭新的袍子也染上丝丝血迹。

她心中猛地一惊,手中的书本瞬间脱手而出,她来不及多想,她跪在地上把人抱在怀里,扯开喉咙便朝外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快来人呐!快去请大夫过来,世子爷吐血昏迷了!”

这一声喊叫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整个庭院都为之一颤。

守在屋外的周义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用尽全力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让他完全清醒,随后,他像离弦之箭一样拔腿飞奔而去。

奔跑途中,周义顺手抓住了一个路过的仆人,急切地命令道:“快去请大夫到世子那里,要快!”说完也顾不上对方是否听清,便继续朝着主院狂奔而去。

此时的武昌侯正与夫人一同躺在床榻之上,两人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他们满心欢喜地盘算着,或许再过不了几个月,家中便能迎来新生命,抱上可爱的小孙子了。

正当夫妻二人沉浸在这幸福的憧憬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焦急万分的呼喊声。

夫妻俩心头一紧,对视一眼后迅速翻身下床,匆忙披上外衣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刚一出房门,他们一眼就瞧见周义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

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惶恐。

看到这一幕,夫妻俩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开口询问详情,周义已是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哭诉道:

“侯爷、夫人……大事不好了!世子爷他……他突然吐血不止,昏过去了!”


裴砚礼觉得自己很憋屈,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白天打不过,晚上更加比不过。

沈云舟好像揍他上瘾,他开口说话,就会挨揍。

当然,他根本不会反省自己每次说话挨揍都是觉得沈云舟不够淑女,不够温柔。

好不容易挨到回门这日,裴砚礼顶着猪头脸,哀怨的看着沈云舟哼着小曲梳妆打扮。

沈云舟一身水蓝色云丝衣裙,长发挽于脑后,发间插着珍珠的水玉兰簪子跟流苏步摇,耳朵上带着同色的珍珠耳坠,那张本就漂亮的小脸略施粉黛,嘴角勾着丝丝笑意,腰身纤细,盈盈一握。

只要不翻脸,就是个完美的闺中妇人。

裴砚礼看的恍惚,喉结微动,“很好看。”

随即他又补充,“只要不打人,更好看。”

沈云舟笑脸猛的收起,“你说什么?”

裴砚礼吓得一哆嗦,立马转头,“没,我就说,这次回门要不要给岳父多带些好酒。”

沈云舟淡淡道,“不必,我爹这次回来,就是因为受伤,养好了身子,还会走,酒误事,可以留着我自己喝。”

裴砚礼皱眉,“妇人喝什么酒。”

沈云舟瞟了他一眼,“今天高兴,走吧。”

说着她率先出门。

裴砚礼一身紫色袍子衬的他长身玉立。

要是光看背面,那多少都会赞一声公子世无双。

至于正面,以前自然很好,现在,还是别看,吓小孩。

眼睁睁的看着沈云舟就这么走了,他赶紧一瘸一拐的跟上。

两人坐着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口。

下马车时正好遇到同样回门的沈云惜跟温知言。

沈云惜瞟了一眼沈云舟他们带回来的回门礼,眼里划过一抹嫉恨。

温家原本就是寒门。

哪怕温知言考上了状元,陛下赐了二进的寨子,到底还是没法跟侯府比。

相比沈云舟他们的礼,他们自己带回来的可以说是寒酸也不为过。

就算这样,沈云惜还是笑着上前搂着沈云舟的手臂,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裴砚礼,“妹妹,你们这是有什么矛盾吗?怎么妹夫的脸还没好?”

沈云舟抽出手臂,“你该关心的是自己的男人。”

沈云惜脸上的笑意一僵。

眼看着温知言下了马车就一直眼神温柔的看着沈云舟,她用力咬着牙关子,“是姐姐多嘴了,咱们快进去吧,父亲母亲肯定等很久了。”

这时,沈府的大门应声而开。

守门的下人点了两串鞭炮。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沈夫人红着眼睛冲了出来,完全无视了沈云舟,一把抱着沈云惜,又是心肝又是宝贝,还一直问有没有不习惯的。

那样子好像沈云惜不是出嫁,而是苦修去了。

沈云惜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温知言,深怕他介意。

见他神色淡漠,她眼神黯然。

只觉嘴里发苦。

这几日她伏低做小,可温知言根本不领情,永远都是那副样子,甚至宁愿歇在软榻,都不愿与自己同床共枕。

想到这,她眼眶湿润忍着泪眼勉强笑出声来,“母亲,女儿很好,夫君,夫君也很好。”

沈夫人皱眉,她一眼看出女儿不开心,刚想说话,沈将军却是笑容爽朗的伸手拍了拍裴砚礼跟温知言的肩膀。

两个弱鸡女婿被拍的差点一个踉跄。

沈将军似无所觉,“走走走,快进家,今个咱们好好喝一杯。”

说着就拉着两个女婿进门。

沈家小儿子,沈昭欢快的飞奔出来拉着沈云舟的手,“二姐,就等你回来呢,咱们比划比划,这次我定能过十招。”

沈云舟轻笑,“那我倒是要瞧瞧。”

姐弟俩有说有笑的离开。

沈夫人气的咬牙,她曾经也是大家闺秀,最不喜的就是粗鄙武夫,可娘家想要攀附沈家,她就嫁了过来。

对于沈将军,她是真的不喜欢,生了几个孩子,只有沈云惜被她教的好,其他几个全都一身粗俗劲。

现在喜欢的女儿误打误撞嫁了状元,她也开心,可这开心还没一会,就被沈家父子几个坏了心情。

她嫌弃的叹了口气,拉着沈云惜笑着道,“走咱们回屋说说体己话。”

母女俩亲亲热热的回了院子。

裴砚礼跟温知言则是被沈将军拉着喝酒。

沈将军受了重伤回来,已经许久不曾饮酒,这会借着这个空,可要好好解馋。

温知言跟裴砚礼根本就不能拒绝,哪怕酒量并不好,也都乖乖陪着。

而沈云舟则是跟沈昭一起在他们练功的小院子。

沈昭摆好架势,“二姐准备好了吗?”

沈云舟同样摆出姿势,尽快放马过来。

下一瞬,沈昭便飞速冲过来一拳对着沈云舟面门而去。

沈云舟灵巧躲过,转身一脚踢过来,沈昭赶紧闪躲。

然而,已经晚了,沈云舟下一招反手抓着他的手臂直接扔了出去。

沈昭在空中翻滚两圈,勉强落地稳住身形。

他心有余悸的看着沈云舟,眼神坚定,大喊一声,“二姐,再来。”

这回他脚尖一勾,拔出武器架子上的枪,耍了几招再次冲上来。

沈云舟连武器都不用,飞身而起,一脚穿在枪上,身子凌空一转,劈手夺过了沈昭手里的枪。

当枪尖对准沈昭脖子时,败局已定,全程不过五招。

沈昭额角一滴汗滑落,用力的咽了咽口水,黝黑的小脸满是沮丧,“二姐,你就不能让让我嘛,好歹让我过了十招啊。”

“爹答应我了,只要在你手下过了十招,就带我去边关。”

沈云舟没好气的把枪扔回武器架子,几步走过去问,一巴掌拍在了小家伙后脑勺,“你可拉倒吧,到了战场,你指望谁让你。”

“你现在还小,等再过几年。”

“战场上有爹,有大哥,还有我,你不必着急。”

沈昭叹了口气,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可我不想在家里待着,母亲天天逼我读书,还说让我考个状元回来,你不知道,我看见那些字就眼睛疼。”

“咱们沈家祖坟里就没有读书的料,母亲非逼着我读,我打个盹都要掐我,你都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

沈云舟同情的揉了揉沈昭的头发,“行了,先忍忍,最起码你要再长几岁,现在不行。”

沈昭张了张嘴,满脸痛苦。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过来,“二小姐,小公子,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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