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亦微沈琛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心清且微阮亦微沈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小军第一个叫起来:“不行!月华婶走了,谁给我做酸菜包子?我还要明强哥陪我斗蛐蛐打陀螺呢!”看着一心向着月华的儿子,阮亦微心底一阵抽痛。沈小军跟他爸一样,跟月华母子十分亲近。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沈琛就时常抱着他去月华那边。说是要让小军和婶婶培养感情。阮亦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于沈琛,她总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阮亦微爸爸是下放的大学教授,曾经一度被打为“坏分子”。因此,她整个童年时期都过得很痛苦。在日复一日的欺凌中,沈琛是唯一一个愿意和她做朋友,还帮她赶走地痞流氓的人。父亲去世的时候,也是沈琛忙前忙后,帮她处理后事。沈琛提出要娶她的那天,阮亦微哭成了泪人。多年美梦得偿所愿,阮亦微只想好好经营这来之不易的婚姻。因此,面对月华的挑衅,她一忍...
《我心清且微阮亦微沈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小军第一个叫起来:“不行!月华婶走了,谁给我做酸菜包子?我还要明强哥陪我斗蛐蛐打陀螺呢!”
看着一心向着月华的儿子,阮亦微心底一阵抽痛。
沈小军跟他爸一样,跟月华母子十分亲近。
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沈琛就时常抱着他去月华那边。
说是要让小军和婶婶培养感情。
阮亦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于沈琛,她总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
阮亦微爸爸是下放的大学教授,曾经一度被打为“坏分子”。
因此,她整个童年时期都过得很痛苦。
在日复一日的欺凌中,沈琛是唯一一个愿意和她做朋友,还帮她赶走地痞流氓的人。
父亲去世的时候,也是沈琛忙前忙后,帮她处理后事。
沈琛提出要娶她的那天,阮亦微哭成了泪人。
多年美梦得偿所愿,阮亦微只想好好经营这来之不易的婚姻。
因此,面对月华的挑衅,她一忍再忍,一让再让。
得到的结果却是丈夫和儿子都与她渐行渐远。
阮亦微望着气鼓鼓的沈小军,还有虽然没说话,脸色却变得不好看的沈琛。
又想起了被钉成稻草人时,最爱的人扔过来的两块石头。
她头一回有了自己的坚持:
“我爸留下的房子还空着,打扫一下就能住,两边离得不算远,真要出什么事,也不会顾不上。”
沈琛看着她:“一定要这样吗?”
阮亦微半闭了眼睛:“要么我住过去,要么她搬走,你自个儿决定吧。”
沈琛一言不发,沉默像无声的指责,在病房内晕开。
阮亦微知道,沈琛这回是没法拒绝的。
她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时候如果和沈琛分居,他和月华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比起她,沈琛更在乎月华的名声。
半晌过后,沈琛果真点下了头:“好,依你。”
沈小军瞪圆了眼睛还要闹,却被沈琛一把捂住了嘴,便只能恨恨地瞪他的亲妈。
阮亦微忍着心痛,没有如往常那般妥协。
她想着,即便小军恨她,但到底血浓于水,只要她舍得多花点功夫,总能把错失的亲情补上的。
阮亦微长长松了一口气。
哪怕身上遭了这么大罪,但若能以此赶走月华,也算值得。
阮亦微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伤口才开始结痂,沈琛突然就跟她商量要出院:
“住院费一天好几十,你在纺织厂那边的工作没了,以后钱得省着花。”
丢工作的事阮亦微刚知道不久。
她有些难过,却也理解上面的决定。
纺织厂是技术工,工作强度不小。
她如今伤得这么重,后遗症在所难免,之前的岗位肯定是无法胜任了。
她想去问领导要个简单点的工种,沈琛却说心疼她身体,让她安心在家带孩子。
少了一份收入,确实得省着花。
阮亦微婉拒了让她留院治疗的医生,坐上了回家的板车。
一路颠簸,阮亦微疼得面色发白。
好不容易熬到家门口,她刚想松一口气,门里就传来了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
“阿琛回来啦!我今天煮了红烧肉,你赶紧趁热吃......亦微?”
看着手拎锅铲的月华,阮亦微转头问沈琛:“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沈琛面露不悦:“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你身上有伤,月华主动留下来照顾你,你该感谢她才对。”
他接过月华手里的锅铲,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
把还没法自己走路的阮亦微,晾在了门外的寒风中。
阮亦微嫁给沈琛的第一天,他就告诉她:
“我答应过大哥,要照顾嫂子和侄子,日后家里万事以他们母子为先,希望你能理解。”
那时候的阮亦微爱惨了沈琛,满口答应了。
二十五岁那年,阮亦微被钉在木架子上,又被鱼线缝住嘴巴,绑在草垛子里假扮了三天的稻草人。
等到腹中的胎儿化为血水染红了草垛子,阮亦微才侥幸得救。
沈琛跪在阮亦微面前,发誓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
阮亦微那个从不与她亲近的儿子,也变得懂事多了。
阮亦微闹着要让沈琛的寡嫂侄子搬出去住。
沈琛哪怕很不情愿,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却将那母子烧得尸骨无存。
沈琛恨得双眼通红:“要不是你赶走了他们,他们怎么会死?”
她儿子沈小军也指着她大骂:“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阮亦微更是被这份愧疚折磨着,从此给沈家做牛做马,吃剩饭,睡柴房,活得没有半点尊严。
因为过度操劳,她只熬到35岁就不行了。
她死在田里,变成了一缕魂。
对她不闻不问的沈琛父子,却像吃错了药一样,双双跪在她的尸体前:
“怎么就死了呢?不就是一点感冒吗?你命那么硬,怎么会熬不下来?”
“爸,都怪你当初让那几个流氓把我妈钉成了稻草人,还拿石头砸她肚子,她身体才会垮这么快!”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妈把棉花厂工作让给你婶,只能那样做么?再说,我答应过月华,不会再生孩子,那娃儿来的不是时候......”
“沈小军,你哪儿来的脸说我?要不是你不让她去医院,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我、我是担心医院人多口杂,月华姨又经常上表彰会,万一被我妈知道了呢?”
原来,月华娘俩不但没死,还拿着阮爸爸留下的研究资料,顶替了阮亦微的身份,成了有巨大贡献的科研专家亲属。
而这一切,都是沈琛父子的设计。
阮亦微含恨消散,再睁眼,又回到了被钉成稻草人的那一日。
阮亦微被八根长钉子钉住手脚,又被鱼线缝住嘴巴,绑在草垛子里假扮稻草人那晚,
她丈夫沈琛正在他嫂子月华房里,教侄子写作业。
沈琛大哥死得早,家里留下了孤儿寡母。
临死前,他委托沈琛照顾娘俩,沈琛答应了。
从那以后,沈琛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嫂子和他侄子。
阮亦微只是稍微抱怨一句,沈琛就板下脸来,责怪她小肚鸡肠。
“亦微,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心胸都比不上小军?”
小军是沈琛和阮亦微的儿子。
他和他爸一样,都把月华娘俩当眼珠子。
比起那一对母子,阮亦微简直就是个外人。
就好比这失踪的三天,父子俩一次也没去寻她。
而这期间,沈琛数次带着他嫂子路过绑着阮亦微的这片田垄。
月华探进半个身子:“亦微啊,你怎么摔下来了?要帮忙不?”
她说着关心的话,嘴角却向上勾出了笑。
“叫沈琛回来…”阮亦微抓着门框,每说一个字便滚落几大滴冷汗。
“哎哟,那可太不凑巧了,”月华摸了摸身上的新袄子,“阿琛还要绕道去供销社给我买围巾,怕是早不了,要不你自个儿去医院?”
阮亦微知道指望不上这几人。
可她真的不想死。
求生的欲望让她爆发出了力量,竟是支撑起身体,半爬半走的挪到了门口。
井台结的冰碴子扎膝盖,阮亦微爬过两道田埚才拦到驴车。
赶车的老汉看着她的惨样,都忍不住啐了口痰:“造孽啊,你家男人呢?”
阮亦微想说什么,却是没了开口的力气。
手术室顶灯亮起时,医生愤愤瞪门口姗姗来迟的男人:
“白天你把人接走的时候,还说会好好照顾她,就是这么照顾的?再晚半小时肠子都得烂穿!”
沈琛手里还抓着新买的红围巾,表情有些局促:“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这样。”
和阮亦微认识的护士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嗤笑道:“你是急着给嫂子买围巾,忙到忘了媳妇吧?”
沈琛一僵,语气沉了下来:“阮亦微说的?”
“她都病成这样了,还能告你什么状?”护士气哄哄的,像是恨不得扇他两巴掌。
围观的病人医生也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沈琛心里咯噔一跳。
月华寡妇一个,平时跟他同进同出。
他最担心的,就是大家会乱传他们的关系。
可是看如今这样,显然是已经传开了。
这么想着,沈琛忍不住埋怨地看了眼病床上的阮亦微。
早知道她这么胡搅蛮缠,就不该把人接回去。
沈琛带着这股怨气,连起初的那点心疼都消失不见了。
等阮亦微又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睁开眼,便看见了一脸冷漠的沈琛。
“醒了?”
沈琛的声音也是淡的。
“醒了就赶紧吃药,快点好起来好出院。”
阮亦微蹙紧眉,想告诉他,她不愿意回去。
沈琛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我已经把月华和明强安排走了,以后家里只有我们几个,你满意了吧?”
阮亦微虚弱无力地开口:“沈琛,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沈琛看着她比白纸还要苍白的脸,大发慈悲般没有说出更多的狠话。
“你没有错,月华就有错吗?”
他轻轻地反问,神色短暂地迷茫后,又恢复如常。
“亦微,你现在目的也达成了,先去把我和月华的事说清楚,别再给我们泼脏水了。”
阮亦微望着满脸疲惫的男人,心里只剩下彷徨。
是啊,她终于成功赶走了月华和明强。
可她——真的赢了吗?
不管怎么说,扎在阮亦微心口的那根刺,总算被拔除了。
哪怕沈琛父子因此再不给她好脸色,阮亦微也忍了下来。
她以为,只要熬过了最初的这段时间,沈琛和小军总能慢慢习惯的。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却烧灭了她所有的希望。
阮亦微跪在焦土堆上,蓝布工装裤被泥浆浸成墨色。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沈小军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婶子!月华婶子!”
七月正午,阮亦微握着锄头的手在发抖。
汗水顺着枯草般的发丝往下淌,她数不清这是第几趟往返田垄,只记得要把东头那亩晚玉米的草除干净,沈琛说这样秋后能多换三斤油。
“妈。”田埂上传来脚步声,阮亦微慌忙直起腰。
十五岁的沈小军把铝饭盒往地头一摔:“爸去省城培训,两天不回来。”
阮亦微盯着滚到脚边的饭盒。
盖子摔开了,里头躺着半个发霉的窝头,爬满绿茸茸的毛。
“小军......”
刚开口就被热浪呛住,声音更是粗哑得难听。
那年游街过后,阮亦微发了烧,把喉咙给烧坏了,如今一开口,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媪。
不光喉咙,因为连年的折磨,明明才三十五岁,她的模样却格外憔悴苍老,路人娃娃见了都会喊一声“奶奶”。
“小军,今年清明,你婶子......有没有托梦来?”
沈小军呵呵一笑:“妈,你就死心吧,你这辈子都得给我婶我哥赎罪。”
阮亦微还想说什么,少年已经转身往村口跑,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像抽在她脸上的耳光。
距离那场火灾,整整八年了。
阮亦微住了八年的柴房,
沈琛始终没有开口放阮亦微进屋。
只有除夕夜,才会允许她到堂屋里吃上几口饭。
阮亦微每年都会问沈琛,月华有没有托梦来,有没有原谅她。
沈琛起初是冷笑,后来是沉默,最近的一次,是在低头抽闷烟。
阮亦微看出来,他是不高兴了。
她怕他不高兴。
所以她就不再问了。
今天难得鼓起勇气问小军,实在是因为她有种预感——她的日子,不多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田垄里的泥地都会烫脚。
阮亦微觉得后腰有火在烧,那团火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把五脏六腑都烤得缩成一团。
她摸索着去够水壶,铝皮被晒得发烫,里头却连半滴水都没有。
远处打谷场传来女人们的说笑,金铃似的忽近忽远。
“那毒婆娘又在发癫了。”
穿的确良衬衫的会计媳妇嗑着瓜子,
“听说她男人连炕都不让她上,睡了八年的柴房。”
“哈哈哈,谁让她害死了嫂子侄子,沈琛没休了她都算重情义咯。”
“诶,我听说啊,沈琛好像在城里有了人,我男人上次远远撞见过一次,没看清。”
“有人也正常吧,他对家里这个也是仁至义尽咯。”
锄头突然变得有千斤重,阮亦微扶不住,慢慢跪了下去。
沈琛外面有人了。
像是意料之中的宣判,阮亦微麻木的心脏泛起久违的疼。
视线开始泛起白雾,在最后的清明时刻,她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站在晒谷场边,沈琛推着自行车从油菜花田那头走来,车铃铛在春风里响得像串银铃。
“亦微,我载你去看社戏啊!”
阮亦微朝着村口供销社的方向倒下,手指还保持着握锄头的姿势。
她轻飘飘地钻出了身体,如同第三者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失去生机的尸体。
沈琛的身影隐在阴影里,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阮亦微爬过去抱住他的腿:“阿琛,嫂子和明强救出来了吗?”
“救?那么大的火?房子都烧塌了 ,怎么救?”
沈琛用力踢开她,对着不远处的树底指了过去——那里摆着两具担架,白布下隐隐透出黑色的人形轮廓。
阮亦微宛如被雷霆劈住了,她颤抖着要往那边爬,被沈琛抓着胳膊扯了回去:
“你没资格看她!是你把她逼走的!”
“要不是你赶走了月华,她怎么会死?”
沈琛双眼恨得通红,那模样,简直就像要阮亦微陪葬。
沈小军像小牛犊般用力撞向她:“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把月华婶子还我!把明强哥还我!”
阮亦微听着这些诛心的话,喉头泛起铁锈味。
“我真不知道......”阮亦微浑身发抖,“我没想到会起火......”
“骗人精!”沈小军抓起一块碎瓷片丢向她,“你根本就是存了心想让婶子死,我不要你做我妈妈,你这个坏女人!”
我是存心的吗?我巴不得让月华明强死吗?
不,不是这样的。
阮亦微恐惧地摇头。
哪怕她被钉在稻草人上,绝望地看着和沈琛有说有笑的月华,她也没想过要她的命啊。
可是没有人会信她的辩驳。
沈琛重重地握住她的肩,强迫她转向担架的方向:
“阮亦微,你好好看着,好好听着,是你的嫉妒害死了月华和明强。”
“我哥是抗洪烈士,他为人民而死,而你,害死了烈士遗属,你是人民的罪人!”
这道指控像压下来的五指山,把阮亦微的背脊都压断了。
人死为大。
即便之前有人对沈琛和月华的过度亲密颇有微词,在铺天盖地的“阮亦微逼死嫂子侄子”传言中,态度也发生了180度扭转。
葬礼那天,阮亦微成为了众矢之的。
沈琛将三根祭香插进她手心,点燃的香头在她的掌心烫出了几个血洞。
阮亦微疼得一颤。
沈琛声音很轻很冷:“疼?月华明强更疼......给他们磕头吧。以后你搬去柴房住,我不想在宋家主屋里看见你。”
阮亦微没有说话。
她呆愣愣地望着墓碑,神情恍惚而哀痛。
沈小军使劲推了她一把:“磕头!”
前来送葬的乡亲们也指着她:“磕头!”
声浪一排连着一排,终于屈折了她的膝盖,剥去了她仅剩的自尊。
“对不起。”
“对不起。”
阮亦微空洞而麻木地重复着磕头动作。
直到额前的皮肤磕出了一片青紫交加的颜色,沈琛才伸出手来拦了她一把。
而后,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和阮亦微跪在了一块儿:
“乡亲们,我知道这回全是亦微的错,按规矩,她是该被抓去关禁闭的,可她到底是我媳妇,不久前又刚刚遭过罪,身体经不起折腾了,请求大家给她个机会,从轻发落。”
“她犯下的错,我跟她一起承担。”
阮亦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紧接着,泪珠就跟断了线似的,直往下滚。
她以为,经历了月华这事,沈琛会第一时间就跟她离婚。
可他现在却选择了跟她跪在一块儿,他说要与她一起赎罪。
阮亦微的心头豁开了一大道口子,积郁的情绪瞬间喷发,悔恨编织成了一张网,将她紧紧地束缚住。
阮亦微趴在黄泥地上嚎啕大哭:“对不起——我是罪人,我该死......我会用余生来给月华明强赎罪的......”
沈琛默然地望着她,黑洞洞的眼里掠过谁也看不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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