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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恶女重生后以牙还牙全文

烬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山的路曲折蜿蜒,沟壑纵深,又遍布着荆棘密林。晏欢对这一带不熟悉,好几次就走到悬崖边。靠着惊人的毅力,抱着小孩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小孩在晏欢背上不哭不闹,直到看到晏欢手上被细刺割出一条条血痕的。小小的眉宇都是不安,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了拉晏欢的胳膊。“血..”小孩指着晏欢的伤口说道,软糯的声音说不出的可爱。晏欢看了看,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看小孩一脸心疼,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没事,姐姐不疼。小孩却意外的固执,挣扎着就要从背上跳下来,不得已晏欢只能放下他。因为担心背后有追兵,晏欢不敢走大道,而是往那些有高大灌木的林子钻,不知不觉就迷失了方向。晏欢手脚酸痛,身上都是汗湿的味道,衣衫被那些倒刺割破了好几处,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眼下正背...

主角:晏欢晏瑶   更新:2025-04-01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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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欢晏瑶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恶女重生后以牙还牙全文》,由网络作家“烬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山的路曲折蜿蜒,沟壑纵深,又遍布着荆棘密林。晏欢对这一带不熟悉,好几次就走到悬崖边。靠着惊人的毅力,抱着小孩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小孩在晏欢背上不哭不闹,直到看到晏欢手上被细刺割出一条条血痕的。小小的眉宇都是不安,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了拉晏欢的胳膊。“血..”小孩指着晏欢的伤口说道,软糯的声音说不出的可爱。晏欢看了看,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看小孩一脸心疼,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没事,姐姐不疼。小孩却意外的固执,挣扎着就要从背上跳下来,不得已晏欢只能放下他。因为担心背后有追兵,晏欢不敢走大道,而是往那些有高大灌木的林子钻,不知不觉就迷失了方向。晏欢手脚酸痛,身上都是汗湿的味道,衣衫被那些倒刺割破了好几处,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眼下正背...

《侯门恶女重生后以牙还牙全文》精彩片段


下山的路曲折蜿蜒,沟壑纵深,又遍布着荆棘密林。晏欢对这一带不熟悉,好几次就走到悬崖边。靠着惊人的毅力,抱着小孩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小孩在晏欢背上不哭不闹,直到看到晏欢手上被细刺割出一条条血痕的。小小的眉宇都是不安,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了拉晏欢的胳膊。

“血..”小孩指着晏欢的伤口说道,软糯的声音说不出的可爱。

晏欢看了看,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看小孩一脸心疼,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没事,姐姐不疼。

小孩却意外的固执,挣扎着就要从背上跳下来,不得已晏欢只能放下他。因为担心背后有追兵,晏欢不敢走大道,而是往那些有高大灌木的林子钻,不知不觉就迷失了方向。

晏欢手脚酸痛,身上都是汗湿的味道,衣衫被那些倒刺割破了好几处,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眼下正背靠着一株梧桐,喘着气。梧桐树枝繁叶茂,开着不少白色的梧桐花,有几株早夭的凋零到晏欢的脚下,晏欢已经无力欣赏。

“过来”晏欢朝小孩伸伸手指,小孩乖巧地走过来,晏欢顺势将小孩抱在怀里。

晏欢的额角沁着冷汗,小孩伸手帮晏欢擦拭,安安静静的窝在晏欢怀里,眼巴巴的看着她。晏欢心中划过一丝暖意,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温柔“你叫什么名字?”晏欢问。

小孩思索了一会,才软软的回到“初一”

初一?晏欢轻笑了一声,清亮的眉眼都带了点神采飞扬“初一?是因为在初一的时候生得吗,这个名字真好听。”

却不想初一居然认认真真地摇了头“不对,爹爹说初一的名字是初心不改、一往无前的意思”

初一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如今竟认真计较着自己的名字,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出这么懂事的孩子?

晏欢看着这个认真的小孩,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紧紧的抱紧小孩瘦小的身体“你的爹娘一定很欢喜,有你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晏欢内心酸涩一片,眼眶里汹涌出热泪,眼前几乎模糊一片。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再次失态,可是前世的记忆依然翻滚,来势汹汹。

前世的晏欢是晏府不得宠的庶出小姐,靠着其父晏光耀的庇护,在晏府成长到了十六岁,一个低眉顺眼合乎主母满意的庶出小姐。

晏光耀常年征战在外,鲜少回府,晏府大小事宜都由萧氏在操持。萧氏表面得体大气,实则尖酸刻薄,晏欢在晏府里向来没有什么好待遇。

十六岁那年,陪着嫡姐晏瑶去庙会上街,遇见了风流倜傥的封玉书,彼此打下了照应,封玉书追求着晏瑶,晏瑶却秉性矜持不曾答应。

后来某一天不知怎的,晏欢竟意外与封玉书同房了,第二日被人发现,事情愈演愈烈,连同晏府和宁远侯府都知晓了此事,其实那日封玉书不过是醉酒宿在晏欢房里而已,根本未曾发生什么。

木已成舟,晏欢只得顺意长辈的安排。原本晏欢的身份只是一个庶女,封玉书是不愿负责的,却碍于晏大将军的施压,不得已娶了晏欢做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晏欢新妆待嫁,新婚之夜等来的却是封玉书近乎残暴的对待。一夜过后,身体被碾碎了一般的疼痛。封玉书甩袖离去,从此流连花丛中,在世子府对晏欢冷言冷语。

后来,晏欢才明白,封玉书这种无缘无故的恨,是因为他心中一直恋慕着自己的嫡姐,并与之暗通款曲。误以为是她设计拆散了他们,所以将恨意都加注在晏欢身上。

其实晏欢何其无辜。

两年后,晏欢意外有了身孕,满心的欢喜和期待,等来的却是晏瑶与封玉书的凌辱伤害!

晏瑶和封玉书丧尽天良连晏欢的亲身骨肉都不放过,恨意从未有一天消磨过!晏欢日日都被噩梦惊醒,梦里都是自己那尚未成型的孩子!

晏欢磨着牙,只想把那狗男女撕碎拆骨!

被抱得太紧,初一一时喘不过气,伸手拍了拍晏欢。晏欢一下子清醒,回忆戛然而止。晏欢回过神,迅速地放开初一,看着初一脸上难受表情,眸子里都是后怕“对不起,对不起,初一”

晏欢顺着初一的后背,口中不停地说着。初一咳了几声,小脸都通红了。却是善意的摇了摇头。

晌午,日头正毒。

休整了一会儿,晏欢与初一继续上路,这会初一如何也不愿晏欢背,而是牵着晏欢的手跟在晏欢之后。

初一神色倔强,紧紧的抓住晏欢,一步不落的跟着。晏欢顾忌着,不敢走得太快。下山的路格外的漫长,不知朗玉是如何的恼羞成怒,会不会急切的想抓她回去?

不行,绝对不能回去。听那山寨中人的口气,朗玉明显是绑架了初一,好谋取更大的利益,绝对不会让初一活着回去的。

一想到朗玉阴狠的眼色,晏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加急切地想找寻到出口。却不想太过用力而踩到枯草堆里,踩空了,一条腿都陷了进去。初一在身后惊叫了一声,上前想要拉起晏欢,无奈力气实在有限。

晏欢紧紧地抓住一边的青藤,不让自己再陷得更深。这空洞不知深浅,一条腿陷在里面,让晏欢又惊又慌。

晏欢攀附着青藤,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在初一的帮助下艰难的支撑着,一点点的拉着青藤往上爬,费了好久的功夫,终于将腿拔出来,整个人却已经筋疲力尽,几乎都要往一旁倒去。

初一扶住晏欢,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晏欢想说无事,手掌却火辣辣地疼痛,原是拉青藤的时候太过用力,将手掌都磨破了。

刚想起身离开,却听见周围突然传来嘶,嘶,嘶的声音,由远及近,十分规律。

晏欢听得这声音心尖划过一丝阴冷,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警觉地看着周围。

周围都是高大的灌木,枝叶将光线遮挡严实,只透出一丝丝暗淡的光线。环境阴暗潮湿,地下都是枯叶落木,暗藏着不知深浅的东西。

嘶嘶嘶的声音一直在响,晏欢心里摇起危机的信号,拉住初一就想往前跑,却不想刚一抬脚,就看见地下的枯木中有什么东西探出了头,晏欢心下大骇,将初一拉往身后护住。

那赫然是一条背部呈黑褐色,通体黄黑横纹,体型庞大的眼镜王蛇。那干扁的蛇头从枯木堆里缓缓地抬起,再直起身子对准晏欢,绿色的瞳孔不带一丝情感地盯紧着晏欢,猩红的蛇信子长长地吐露出来,正不时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晏欢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额角冷汗涔涔,惊恐地看着那眼镜王蛇。蛇阴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类。

眼镜王蛇是蛇中最有毒的存在,碰上它的人类九死一生。晏欢手脚发麻,没有任何防备的能力。只能惊在原地,任由那畜生像打量食物一般打量着她。

初一在晏欢身后吓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多吱一声。

两人一蛇交织着,眼见那眼镜王蛇开始曲体承攻击姿态,晏欢心头恐惧,抿紧嘴唇盯着那畜生的一举一动,眼里都是坚决。

那蛇长嘶了一声,猛然张开獠牙,朝晏欢扑了过来,晏欢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将初一完全遮挡在身后,初一惊叫了一声“不!”

在那一刻,晏欢已经下定决心要牺牲自己,让初一逃走。想不到自己大仇未报,却要葬身这荒郊野地,晏欢脸色惨然一片,极其不甘地闭上双目。

却不想一声剑意扭转乾坤,就在晏欢即将要献身之际,一把短刃破空飞来,将那王蛇狠狠地钉在一旁的树枝上。

那王蛇七寸被贯穿,挂在树上扭曲地挣扎着,长长的黄黑身躯扭曲成一条诡异的弧线,最终蛇头一垂,蛇身一软,彻底没了动劲。

晏欢对这一变故目瞪口呆,双眼还未从那蛇的死状之中回过身,却听得一声骂骂咧咧,紧接着双肩就被人死死扣住,前后摇晃

“你疯了是不是!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死!我不准我不准你听到了没有!”眼前是朗玉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他气急败坏的怒吼着,终于将晏欢回了神。

晏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浑身都像被突然抽干了力气,脚步虚浮几乎就要直不起身,被朗玉摇晃着肩膀,几乎都要晕厥过去!

“你说啊!你说话啊!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朗玉见晏欢一脸迷离,怒从心来,更加咬牙切齿。

无人能体会朗玉千辛万苦的寻找晏欢,却眼见她被毒蛇攻击,这惊魂一幕让朗玉目眦俱裂!如果他晚来一步,出现在他面前的可能就是晏欢冰冷的尸体!

无人能理解朗玉的后怕,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

唉,居然被这个神经病抓住了,这可如何是好?“你不要再摇了,再摇我没事都要有事了”晏欢被朗玉摇晃得难受,胃口昏昏欲吐。


姑娘,你还好么?”

晏欢蹲下身子,看着这个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女人,却从发丝缝间撞上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晏欢不由得一怔。

“姑娘,我先扶你起来吧。”杏依帮着晏欢将人从地上扶起,被阿烈打得满地找牙的李四趁机在背后不甘地怒吼“小贱人,你要是敢跑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啊烈一个肘击,李四立时磕碎了牙齿,满口的血沫腥子横飞,捂住嘴部呜咽惨叫。

女人听得李四的叫嚣,身子猛地一抖,被晏欢堪堪地扶住。突然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地上的李四。

一股恨意无声地从女人身上蔓延,许是视线太多怨毒,叫李四一时骇得噤了声。

晏欢瞧着女人的神态,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这样怨恨得情感她太多于熟悉,这个世界上受伤的永远只有女人。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意思。

如此想着,晏欢在女人耳边小声问“姑娘,要跟我走么?”

女人颤着身子坚决地点了点头,晏欢一笑,带着女人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花街。

女人被李四摁头毒打,一张脸上都是青肿想加,连容颜都看不真切,杏依替她擦拭着伤痕眼见着这样的痕迹,压制不下心头的怒火“你那个丈夫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这么打你”

女人生有一双十分美丽的眼睛,明眸细眉清澈如水,本该婉转多情,如今却被恨意填满,只听得那女人恨声说道“他不是我丈夫,从他打算将我卖入妓院开始,他就不是我丈夫了。”

杏依大致了解了女人的遭遇,见她如此心寒一直不知该如何安慰。

同是女人,总是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唉,看你一张脸都被打成这样了,以后啊再也不要理会那个恶毒的男人了”

晏欢从门外进来听得杏依如此安慰着女人,将手上的药材交由杏依让杏依下去煎煮。那女人见了晏欢立马跪倒在地,对着她磕头“今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的大恩大德妙娘没齿难忘。”

妙娘的声音柔弱如风,能轻易骚动人心,当真是声如其名一般美妙,可惜了这般遭遇,不知这伤痕满布之下长了如何一张容颜。

晏欢将人扶起,让妙娘坐回床上“举手之劳,不妨事的。”

见妙娘一脸感激,又道“此处是我新置的别院,地处偏僻,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就好。”

妙娘感激于心,眼中蓄出泪水,一双美目犹如一汪春水。

妙娘出身贫苦,十五岁就被阿爹嫁给了同村的李四,李四本是村里的锁匠,有着吃饭的本领,对妙娘也算温柔。

不过李四自手臂受伤之后,竟沾染上了赌瘾,随着赌瘾壮大竟心性大变,不仅将家底输得精光,更时不时对妙娘拳打脚踢,原因不过是妙娘入门多娘却未曾怀孕,最后甚至发癫到要将妙娘卖进妓院!

妙娘今年不过十八岁,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再怎么柔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尊严被丈夫如此践踏,叫她怎么能不恨!

晏欢默默地听着,双手握住妙娘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拍。

想着自己前世的遭遇,言语间也带了些幽深“这个世上,备受欺凌的从来都是女人罢了。”

妙娘听得晏欢有些感同身受的感慨,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不过及笄年华的恩人。晏欢不过小小年纪,怎么竟想历经沧桑一般?

晏欢柔声道“妙娘,你且好好养伤,等身子骨好了,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将妙娘安置好,又遣了个小丫头伺候,晏欢才得空去铺子里。

杏依追问晏欢为何对那个妙娘如此好?晏欢只是神秘一笑“你以后就知道了。”让杏依摸不着头脑。

到达商铺时,只见越临雍坐在轩窗前,品着香茶悠然而坐,一身玄黑锦袍衬得气度雍容,侧脸英俊深邃,静静坐立着也能感受卓尔不群的气势。看那自得的模样竟像在等晏欢一般。

晏欢脸上带了一抹笑意,走上做到越临雍身边。

不管是晏欢的救命恩人,还是堂堂的越国敬王,从越临雍的身上晏欢总能感觉到一股诡异的熟悉之感,有着晏府半月多得朝夕相处,对待越临雍反而没有越临希那般拘束。

“听说你救了一个女子?”只听得越临雍道。

晏欢挑眉“你这消息但是灵通,这才多久的功夫你就知道了?不过是来的路上随手救了一个落难的女子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晏欢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越临雍不知想到了什么般,突然淡淡一笑“欢儿这随手救人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看越临雍一本正经,却吐露出调侃椰撸的话语,晏欢想起从前救杏依、初一甚至是越临雍的画面,心想自己好像确实有这种坏毛病,当下悻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晏欢真真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越临希就会拿她取乐。这话说得跟真的一样,若不是晏欢知晓越临希风流不羁的为人,只怕会被他欺骗了去。

思及此,晏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冲着越临希不怀好意地道“可是,我还未及笄,若逸王殿下执意要如此,只怕要等我好多年呢。”

这一口一个逸王殿下倒是叫得欢畅。

晏欢眸中闪着灵光,一幅古灵精怪的模样,叫越临希忍俊不禁。

越临希将折扇收起,凑在晏欢耳边朗声回道“若是小丫头愿意的话,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你。”

一句话倒叫晏欢蓦然红了脸颊,她不自在的站起身离越临希远了去,隔着一段距离才对越临希无奈道“好了好了,算我败给你了。你总是这般取笑,倒叫我不知该说什么了。”

越临希却只是望着晏欢笑,桃花眼里有奇异的流光回转,叫晏欢堪堪地避开了视线。

两人相对视了几眼,倒是越临希率先笑出了声。他走到晏欢面前,叫晏欢将手伸出来,还让她闭上双目。

越临希一幅神神秘秘的模样,叫晏欢心下犹疑,还是听话地闭上眼。

左手的袖子被轻轻挽起,紧接着套上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件,晏欢忍不住睁开眼,却见越临希正一脸认真地为她系着什么。

从晏欢的视线望下去,只见越临希细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晏欢不由得一怔。

好了。越临希停止了动作,望着晏欢道。

晏欢举起右手,手腕处多了一串红玉琉璃的绳结,那琉璃赤红通透,绳结打得繁复精美。可见是世间精品。

这是什么?晏欢问道。

“是我从月璃国皇宫带回来的琉璃结,在月璃国的传说里,若两人同时佩戴一对的琉璃结,将会一生一世被绑在一起,永不分离。”越临希如是说道,将自己右手撩开,那里赫然是与晏欢一样的绳结。

晏欢听得咋舌,见越临希一幅认真的模样,脸色突然古怪了起来,伸手就要将那绳结结下。

却被越临希止住动作,越临希停止了玩笑连忙道“好啦好啦,是我骗你的。不过是月璃国祈愿的绳结罢了,月璃国国王送与我的,是月璃国难得的宝贝。小丫头,我好不容易才系上的,你不要拿下来好不好。”

晏欢眼中还是不信,端看越临希没有欺瞒的痕迹才停止了动作。

神态带了难得的认真,对着越临希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这种话,你以后莫要与我再说了。”

越临希轻轻嗯了一声,低垂下头叫人一时看不清情绪。

庙会那天,晏府上下都出门去华茂寺烧香祈福。

晏府的马车浩浩荡荡,旁边又有侍卫护送,端看那架势都让寻常的百姓纷纷伫立在一旁观望。

老夫人的马车在最前面,早晨骑着马跟随在左右,其次是萧氏与晏瑶,最后才是晏欢。

晏府距离华茂寺有些距离,一路马车颠簸,叫晏欢有些头晕难受。

杏依从车帘递来一块锦帕,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晏欢心头无由得情绪不宁,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眼见是晏大将军府的老夫人前来,华茂寺的主持亲身迎接,对着晏老夫人就是一阵嘘寒问暖,亲身将老夫人引往寺内。

晏欢被杏依扶下马车,远远瞧见萧氏身边的晏瑶,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将身段衬得高挑妖娆,一张绝美的容颜娇艳动人,一出场便是艳压群芳。


越临希转身负手而立,语气淡漠却带着压迫感“你刚说本王是狗东西?嗯?”

晏瑶被越临希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面色惨白,心里翻着惊涛骇浪。她怎么可能想到一直跟着晏晨的纨绔公子居然会是堂堂逸王!这皇族万万得罪不得,若是母亲知道了只怕会扒下她的一层皮!

“殿…殿下恕罪,民女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赎罪!”晏瑶惊惶地跪倒在地,向越临希磕头求饶。

听得越临希轻笑一声“晏府的大小姐真是好威风。本王倒是不知道晏将军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

晏瑶冷汗涔涔,惊恐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等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本王若不替晏将军教训一番,只怕会惹世人非议,说晏将军教女无方。影月,掌嘴五十。”

越临希轻轻挥手,跟随在一旁的黑衣侍卫即刻上前,对着晏瑶的脸左右开弓。

晏瑶一张娇颜登时指痕纵横,鲜红夺目,晏瑶惨叫连连,却无人敢上前帮忙。晏晨面有不忍,刚想开口,就被越临希打断“哎晏兄,本王已看在你面上不多做惩戒,你莫再多说,起来吧。”

晏晨哑了声,感叹晏瑶是自作自受,默默地站起了身。

那个叫影月的侍卫一看就是行武之人,面对晏瑶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表情丝毫未动。掌痕均匀地打在晏瑶的脸上,不一会儿,晏瑶的脸皮沁出了点点鲜血,看样子是要破相了。

晏瑶惨叫不已,直向越临希求饶,却被影月紧紧按住,不得动弹。越临希将折扇轻轻一摇,勾唇淡笑,显然心情大好。

身后的晏欢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却带着受惊的表情。

晏瑶被人按着毒打,高傲的表情不复存在,眼里都是惊恐痛楚,发髻凌乱鼻青脸肿,还有鼻血不时淌下,配上脸上的血痕,很是狼狈。哪里像个高高在上的将门嫡小姐,倒像是街头肮脏的乞丐泼妇。

晏欢嘴角缓缓扬起一丝极淡的微笑,那笑意太过轻微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整个清心院都回荡着晏瑶的惨叫,单调的巴掌声重复了良久。打满整整五十下,影月住了手。退到越临希身后,

晏瑶生生受了这掌刑,早已昏死过去。一张脸惨不忍睹。被几个侍女抬了下去,家丁们如蒙大赦急匆匆地退出清心院。

晏晨不放心晏瑶,也跟了上去。

清心院的回栏暗处,静默地立着一个人影。那人在暗处不动声色地目睹着一切。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待到所有人都退散,越临希才回头看着晏欢“小丫头,我说过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晏欢不知道该惊奇凌希的惊人身份,还是该跪地谢逸王大恩大德。

越临希见晏欢脸上变幻莫测,不免觉得有趣“怎么了,小丫头,莫不是我的出场太过震撼,吓到你了?”

晏欢抿了下唇,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您居然是堂堂的逸王爷。”

这敬语都用上了,这是要生分了吗?

“小丫头是怪我不早告诉你?我从前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因身份而与我生分,原谅我好不好?”越临希言语真切,桃花眼灼灼地看着晏欢。

晏欢心念微动“您是高高在上的网页,以后还是莫与我这等卑微的庶女来往吧。今日多谢您替我解围了。”

说着朝越临希施了一个礼,转身就要回院子里。却被越临希拦了去路“什么卑贱不卑贱的,小丫头,你是将军府二小姐,可不许这么轻贱自己?”

言语怅然失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个小姐么?你也知道,我这里不安生。我是怕连累你趟浑水”

越临希听得晏欢失意,心下痛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小丫头,我越临希,以后会一直保护你的,记住了吗?”

我越临希,以后会一直保护你的….

很多年后的午夜梦回,晏欢的脑子里总是会闪过这句话。说话的人已经面容模糊,这句话却仿佛箴言,永久的刻在晏欢的心里。

后来晏欢忍不住想,这大概是越临希给她的,为数不多的真心了。

依荷院

萧氏见晏瑶被半死不活的抬回了依荷院,面色大变。听得晏晨的讲述,又不由得面色铁青。

待晏瑶悠悠转醒,就见萧氏在一旁阴晴不定地看着她。晏瑶眼中蓄起泪水,满腹委屈,扑向萧氏就想哭诉。

哪知萧氏变了脸色,推开晏瑶就一顿痛骂,骂得晏瑶目瞪口呆。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去得罪逸王殿下。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晏欢么,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愚笨的女儿。”萧氏恼怒,继而又头痛般地扶额。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安抚,反倒惹得萧氏生气,晏瑶惊慌“母亲,我只是…”

萧氏横了晏瑶一眼“什么都不必说了,逸王殿下饶你一命已是法外开恩。今日起在房门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又指挥着依荷院的侍女“你们都给我看好小姐,若小姐出门一步,当心你们的脑袋。”

侍女们唯唯诺诺地跪着应答。萧氏冷哼一声,甩袖出门。

晏瑶一声母亲哽在喉咙,一张破了相的容颜配上一脸惊慌失措怎么看怎么怪异。

清心院

晏欢一直在清心院内养伤,不曾外出。

那日等越临希一走,晏欢立马抓住阿烈询问雍的下落,却被阿烈告知雍已经离开了晏府,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晏欢心口稍宽,若是晏瑶拿雍做文章,只怕是要连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如此也好,晏欢想着对方伤势已经痊愈,已无大碍,才放宽了心不再多想。

不料,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晏欢的安宁。只见萧氏亲自登门到访,代晏瑶赔礼道歉。大量的补品往清心院里送,叫杏依都看直了眼。

“母亲,这是作何?”晏欢故作不解,面上都是惶然。

萧氏拉住晏欢的手“母亲知道你大姐莽撞,让你受惊了。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你且收下。”

“母亲,可使不得,您不怪女儿连累大姐受罚,女儿就已经很满足了。”晏欢面有面有愧色,对连累晏瑶一事很是不安。

却见萧氏慈爱地说道“母亲怎么会怪你。是你大姐不懂事冲撞了逸王,母亲原也不知道你与逸王相识。”

晏欢愈发无地自容了“逸王爷与二哥是一起来看女儿的,只是刚巧撞上了大姐,听说大姐的脸现在都未好,女儿真是过意不去,想着亲自向大姐道歉呢。”

萧氏在晏欢手上轻轻一拍“你不怪你大姐就好。”

萧氏一走,杏依就凑上前,一脸不可置信地道“夫人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般慈眉善目?”她可没忘记萧氏责罚自己和小姐时的那股痕迹。

晏欢叫杏依端来水,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被萧氏握过的手掌。等过了几遍水,才拿过方巾擦拭。

“作戏罢了。”晏欢想起萧氏那股子惺惺作态,冷笑出声。

杏依若有所思“要不是知道夫人是怎样的人物,奴婢真的以为夫人与小姐母女情深呢。常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夫人与大小姐倒是心连着心了。”

晏欢有些意外杏依居然能说出这番道理,却见那丫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大小姐这会被逸王责罚,看来是不会找小姐麻烦,这下咱们终于可以清静几天了。”

晏欢呵呵一笑,对杏依的天真感到十分有趣。

越临希送来的冰莲生肌膏极是有用,未过多久晏欢背后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连半分痕迹都未留下。不得不感叹皇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越临希本想带着晏欢去城外散心,却不知被何事缠住了脚步,托墨九带话,说近期都不能看望晏欢了。

晏欢倒是动了那个念头,趁着风和日丽,就带阿烈和杏依出城去了。这是晏欢自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离开京城。

马车左右摇晃,行驶在越国官道上,将身后的城门甩得远远的。一路上杏依挑开马车车帘,好奇地看着周围,不时向晏欢说着所见。

晏欢端坐着马车内,随着杏依的动作,也将视线投向外面。

官道两侧开着不知名的野花,一路延伸。有不少茶肆茶棚搭在路边,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在路上,见马车都纷纷避让。

有人策马而来与马车呼啸而过,扬起一地飞沙尘土。晏欢看见那疾驰而过的身影,眼眸微动,掀开门帘直直望去。

那骏马飞驰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相隔了一段距离。晏欢略微失望地收回视线,不是雍,不过是个与雍背影相似的男人而已。

阿烈在前面驱赶着马车,低声询问晏欢出了何事,晏欢摇头。

目的地是离京城不远的琴鸣山。传言此山本是荒山杂草不生,某日忽有神鸟现世,一夕之间山上繁花遍地树木郁郁葱葱,因神鸟出没时常伴有琴瑟和鸣之声,久而久之就有了琴鸣山的称谓。

杏依如是讲述着,听得晏欢不由得笑出了声。

低矮的山丘上长一株苍天古树,枝头繁茂郁郁葱葱。古树四周开满了的五颜六色的花蕊,眼下正值花季,触目繁花似锦,一片盛世美景。

有清风抚过,空气里都是繁花的清香,让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小姐,这里好漂亮。”杏依扶着晏欢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美景,欢喜道。

晏欢点头,这地方景致确实不错,越临希所言非虚。

杏依跑过去欢心地采摘着鲜花,晏欢跟在身后慢慢地朝古树走去。不少花瓣粘到晏欢的衣衫上,晏欢刚要伸手拿下,却听得杏依突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晏欢走过去问道,却见杏依颤声指着地上

“小姐,有血…”只见杏依所指处,有一片鲜花被踩踏过,地上还有大片未干的血迹和一连串的血脚印。杏依脸色发白。

晏欢心下疑惑,却见那古树后有影子闪动,晏欢顺着那血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古树之后,那古树之后是几株灌木,上面开着红色的花朵,血滴在这戛然而止。

晏欢伸手掰开遮挡的灌木叶,待看清一切,阿烈动身挡在晏欢面前,杏依失声尖叫了一声,捂住嘴巴倒退了一步

只见那灌木丛中赫然躺着一个身重羽箭浑身是血的汉子,那汉子留有黑须面容刚毅,却是双目紧闭嘴唇发紫。

而那汉子身后竟然还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被晏欢发现后突然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晏欢看清了那个身影,一瞬间只觉天旋地转!


晏欢的脸色十分扭曲,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神阴毒得可怕,把一旁的杏依都吓坏了。

阿烈急匆匆地追上晏欢,附在晏欢耳边焦急道“小姐,不好了,酒楼出事了。”

“什么!”晏欢一惊,猛地抬起头。一时间急火攻心,脚步一个踉跄,突然口吐鲜血,两眼一翻直直地往后倒去。

“小丫头!”

“小丫头,小丫头”

越临希轻摇着怀里的晏欢,焦急地呼喊,然而晏欢禁闭着双目未有丝毫反应。那白色的衣衫上沾着点点血迹,看起来分外醒目。

那日听得晏欢要去华茂寺上香,一时放心不下便跟了过来。哪知入眼便是晏欢口吐鲜血昏迷过去的场景。

越临希将晏欢稳稳的接到怀里,看着怀中之人惨白的小脸,一股淡淡的心疼无声弥漫。

将晏欢带回逸王府,着人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为晏欢把脉,表情略微凝重。

“到底出了何事?”眼见着晏欢昏迷,越临希如是问道,素来喜笑的脸上带着罕见的狠戾,让人背脊生凉。

杏依如实作答,又听得越临道“欢儿此前可是见过什么人?”

杏依思索了一会才道“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就是下山回府的路上,大小姐要摔倒之际,有一位年轻公子出手相救,小姐一直在身后看着,脸色不是很好。”

越临希眼眸一沉,“可知道那人是谁?”杏依摇头说不知。

大夫为晏欢诊脉,说是急火攻心才晕厥了过去,开一幅良药精心将养便可痊愈。

越临希脸色稍缓,心头却难掩的怀疑,好端端的出府上香,怎么会弄成如此模样?那个男人是谁,让晏欢这般在意。

让影月下去查,影月查得与晏瑶相遇之人是宁远侯府世子封玉书时,立即禀报与越临希。

封玉书?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晏欢怎么可能与这种人有纠葛。

越临希坐在晏欢窗前,注视着她的容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语带柔软“小丫头啊小丫头,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一双桃花眼温柔地看着晏欢,仿佛要将人溺毙在那柔情似水之中。

封玉书自见到晏瑶那一刻起,魂牵梦绕都是晏瑶那娇若桃李的容颜,百般打听之下才得知是晏将军府的大小姐晏瑶,年方十六尚未婚配。

封玉书心里仿佛猫抓一般骚动难耐,让手下之人盯着晏府,一有晏瑶的影踪便叫人来报。

这日,有人回禀晏瑶出府游玩,封玉书假意与晏瑶在花街偶遇,一番攀谈。

此时的封玉书衣冠楚楚仪态得体,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样,刻意伪装出来的文雅叫晏瑶侧目,俊男美女不管身处何处都是众人焦点,一来二往之间,两人很快熟识了起来。

当封玉书与晏瑶相处得水深火热的时候,晏欢在逸王府悠悠转醒,睁开眼却是越临希带着血丝的一双眼。

那双眼太过专注,只等晏欢睁开眼,便直直的落入了对方的视线。

“小丫头,你醒了”越临希一喜,唇角染上如释重负的笑意。

晏欢感到身体格外疲惫,想动一下都觉得吃力,还是越临希将她托起来,让她靠在软枕上。

渴了吧,来。越临希将温水送到晏欢的嘴边,晏欢却摇了摇头,在越临希不解的眼神中,轻轻开口“我想喝粥”

越临希愣了一下,而后温温和和地一笑,伸手摸了摸晏欢的头发,说了一句好,便动身亲自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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