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将四皇子禁足府中,以待后审。
随后,皇帝一病不起,储君之位却空悬。
礼部恳请皇帝重立三皇子为太子,一呼百应。
的确,唯一能与之比肩的四皇子已经成了阶下囚,剩下的皇子要么年幼,要么不成气候。
况且朝中文官大都曾做过小太子的启蒙老师,他们不傻,若是半路换储君,自己多少都会遭到新皇忌惮,谁也不想自毁前程。
武官更别谈了,谁不是听着萧家军的赫赫威名过来的。
宋含璋说的没错,报仇要等到能算总账的那天。
建元二十三年,三皇子宋含璋重登太子之位,裴氏令闻为太子妃,共入东宫。
嫁给他后,我自然不会安静地躲在他身后。
他忙着在暗地里掀浪涌涛,铲除四皇子的党羽,我就替他干些上得台面的事情,笼络人心。
荆州突发瘟疫,霎时间,横尸千里,哀鸿遍野,成了无人敢踏足的阳间地府。
我不顾阻拦,亲至疫区,封疫区,搭医棚,隔病患。
召集医士,救治百姓,分发药物,安葬亡者,一步步有条不紊。
百姓皆呼,太子妃来了。
那是储君的发妻,皇家的儿媳。
说明陛下没有抛弃漳州。
几乎一夜之间,民心大振。
此外,我为他三顾茅庐,请归隐名士出山入朝;下令招贤,优待百官;打理东宫,善对宫人。
我用所谓的贤德为软刃,收尽人心。
14至此,宋含璋算是坐稳了太子之位。
但我知道,他不会在这里停下。
要为萧家翻案,得老皇帝还在世时才有意义。
帝王自咎,才能真正为枉死之人正名。
谁种的因,谁食恶果。
而我,会同他站在一起。
起事那天,我身穿盔甲,在东宫送他。
他拉住我的手,将一枚符牌递给我,“圆圆,从现在起,东宫的三千影卫悉数交与你。”
“我信你,但要保护好自己。”
“嗯。”
我仰头望他,见他的面庞映在疏朗的月光下,像错落的山峦,坚定而温柔。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我们兵分两路,我收买了宋含琰的信心腹,在四皇子府前演了一出苦肉计。
放出消息,说将要凌迟处死四皇子。
宋含琰闻之色变,崩溃出逃。
我则带兵在城门截杀之。
深夜,等到东宫影卫冲进乾清宫时,皇帝正面对着如山的奏折闭目养神。
他冠冕齐整,浑身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