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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总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没想到陈末还没走，一直在等着我。
“怎么样，第一天还算顺利吧。”
“不怎么样，总共就三个乘客，还都是不给钱的，跑一趟车，还要亏死。”
他笑了笑：“这趟车本来就是福利性的，不指望赚钱，完成任务就行。”
我掏出钥匙，打开投币箱。
“忙活了一个晚上，就两块钱收入。”
等投币箱一打开，我彻底傻眼了。
里面放着的是两张面值一万的冥币。
难道那老头说的是真的，我碰见脏东西了？
“呵，还挺多，足足两万呢。”
面对陈末的调侃，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我记得只有一个人投了钱，就是那位穿着工作服的小伙子。
难道，他就是老头口中的脏东西？
陈末看出了我脸上的异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想太多，这分明就是恶作剧而已。”
这真的是恶作剧吗，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将老头送给我的护身符给掏了出来。
陈末看了一眼，诧异地说：“这不是丧符吗，死人用的。”
我一个没站稳，赶紧往边上一丢，嫌弃地拍了拍手。
将碰过丧符的手凑到鼻尖嗅了一下，一股恶心的腐烂尸臭味扑鼻而来，顿时内心一阵翻涌，差点直接吐了出来。
陈末掏出打火机，将地上的丧符一把烧没了。
“都是恶作剧，你可千万别当真。”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便弱弱地问了一句：“上一任夜间班线的司机赵叔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辞职不干了？”
“这个嘛，这个嘛，他……他老婆生孩子了，对，他老婆生孩子了，家里没人带孩子，就辞职回家带孩子去了。”
“赵叔都六十多了，他老婆还能生孩子？”
“老来得子嘛，不容易的。”
刚想追问下去，就被陈末以时间太晚为由，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