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牧沈云初的现代都市小说《商贾赘婿,吃尽天下!苏牧沈云初全文》,由网络作家“云何梦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身红衣,身材高挑,紧腰束身,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到了近前,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异色。“没想到沈家挺在乎你这个赘婿的,竟这么快就派人来了。”“咳,咳......”苏牧干咳了两声,不露痕迹的说道:“我并不想回沈家,当初入赘时人还小,无法反抗,其实很早就想逃走了。”“切!”红衣女子口中发出不屑的声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能逃到哪里去?你只要出了临湖城,不出三日就会曝尸荒野。”红衣女子说的没错,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出门百里就是远行,身边没几个好手护着,九成九会被人拦路截杀了。苏牧闻言点了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但他必须设法给沈家保住来之不易的家业,面色凝重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但与死相比我更在乎尊严。”看他不似作假,红衣女子一时...
《商贾赘婿,吃尽天下!苏牧沈云初全文》精彩片段
她一身红衣,身材高挑,紧腰束身,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
到了近前,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异色。
“没想到沈家挺在乎你这个赘婿的,竟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咳,咳......”苏牧干咳了两声,不露痕迹的说道:“我并不想回沈家,当初入赘时人还小,无法反抗,其实很早就想逃走了。”
“切!”红衣女子口中发出不屑的声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能逃到哪里去?你只要出了临湖城,不出三日就会曝尸荒野。”
红衣女子说的没错,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出门百里就是远行,身边没几个好手护着,九成九会被人拦路截杀了。
苏牧闻言点了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但他必须设法给沈家保住来之不易的家业,面色凝重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但与死相比我更在乎尊严。”
看他不似作假,红衣女子一时沉默了,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能忍受这种受人奴役的身份,她抬眸打量了苏牧一眼,无意识的咬了咬唇角,似乎在回忆什么。
“没想到你倒是有几分骨气。”红衣女子摆了摆手,将喽啰支开,“你去吧!”
喽啰忙道:“是,小姐。”
苏牧心中生出一丝诧异,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喽啰离开,红衣女子带着苏牧在山寨中走走停停,不多时竟踩着石阶登到好处,来到了一个瞭望亭中。
“你如果不想回去,我倒是可以帮你跟父亲说说,让你留在山寨里。”红衣女子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不过,你又能给我什么?”
苏牧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两手一摊道:“苏某两手空空,给不了你什么。”
他起初想离开沈家,但沈家又对他不薄,经过昨晚也看得出,沈云初不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丝松动,如果没被抓到这里,他从牢里出来可能不会急着离开沈家。
退一万步说,即便离开沈家,他也不会当山贼。
红衣女子打量了苏牧几眼,点了点头,“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个读书人,山寨里的叔叔们常说书生肚子里花花肠子最多,你可有能力给山寨出谋划策?”
苏牧闻言摇了摇头,他自问算不得多么高尚,但这些人经常杀人越货,残害无辜,他可不想与这些土匪有什么瓜葛。
“在大魏赘婿不许科举,所以我并不是读书人。”
红衣女子瞥了苏牧一眼,摇头说:“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读书人,也只有沈家拿你当个宝,看来只能用你跟沈家换银子了。”
苏牧:“.......”
这个女山贼变脸好快。
“我只是个赘婿,不值什么钱。”
“你说了不算数,要看沈家肯付出多少。”
红衣女子明媚一笑,绝美的笑容中却透着一丝狡黠,似是看透了苏牧的心思。
苏牧此时才想起,昨晚在牢房里,自己和沈云初见面时那个寨主就在旁边。
估计这也是他没让人杀自己,而是带回山寨的原因。
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是知道了什么。
苏牧想到此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红衣女子看着苏牧吃瘪的样子,又道:“父亲说你与沈家小姐郎情妾意,感情似是很好的样子呢!”
她说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苏牧无语,果然,这个女人一直在戏耍自己。
这些土匪早就笃定了沈家会拿出大价钱来救人。
他长舒了一口气,望向远方,这里看不到临湖城,苏牧却明白自己欠沈家的越来越多了。
小酒娘脸色大惊,手死死抓着老郑头的胳膊,娇躯不停地颤抖。
老郑头也是脸色大变,“万万不可啊!这绝对不行。”
秦泼皮面色冰冷,厉声喝道:“要么给钱,要么给人,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一摆手,身后的混混们摩拳擦掌走上前,显然是要动手了。
街道两侧檐下避雨的食客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竟无一人敢上前劝阻,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秦泼皮的凶狠,秦泼皮敢在临湖城里如此飞扬跋扈,是因为在衙门里有后台,去年打伤了人,衙门不痛不痒地处罚一下便草草结了案。
积威之下人人恐惧,此时出头就是引火烧身,故此没人敢为这对父女说话。
苏牧没有离开,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纠结,他对这对父女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郑老头叫郑丰年,女儿叫郑婉清,郑丰年老年得女,妻子生下女儿后落了一身病,常年需要看病就医,小酒肆赚的钱大半用来看病了,拿不起地头钱也很正常。
地头蛇收保护费在此时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苏牧与这对父女还算熟络,两人对他也算照顾,现在两人走投无路,苏牧如果不管,他们必定很惨。
但他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手上又没功夫,强出头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郑头苦苦哀求:“老汉给,老汉一定给,秦爷宽限几日可好?”
“少他妈糊弄老子,上个月的你还拖欠着。”秦泼皮又是一脚将老郑头踢倒,几个混混将老郑头按在地上,与此同时,秦泼皮伸手抓向小酒娘。
“晴儿快跑!莫要管爹。”老郑头大声叫道,他试图起身,却被混混们按着动弹不得。
父女两人被地痞们围着,哪里有路可跑,眼见秦泼皮的手伸过来,小酒娘脸色惊慌,很是无措,不经意间抬眸看向苏牧。
此时她很无助,很希望苏牧能挺身而出,却又怕连累到他。
雨幕漱漱落着。
老郑头的脸被按的紧贴在地上,小酒娘手中的油纸伞不知何时掉落到了路边,满身上下被雨水打得湿透,雨水从发髻流下,经过那张漂亮的脸颊,夹带着两行泪水一起滑落。
苏牧一咬牙,拾起块青砖跻身上前,心中暗骂:他妈的!前世不敢打架,那是因为打赢了要掏钱,打输了要住院,搞不好还要被请去踩缝纫机,到了古代自己怎么还这么畏手畏脚的。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似乎很不妥。”
秦泼皮闻言愣了一下,扭头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个一身青衣,头戴纶巾,身材孱弱的少年,这个人他认识,随即玩味地一笑:“吆喝!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家的养婿,你想多管闲事?”
苏牧看着秦泼皮点了下头:“你可以这样认为!”
“我呸!你一个养婿也敢替人出头,滚一边去。”秦泼皮瞪着苏牧说:“一个吃软饭的废物,也敢妨碍大爷办事!”
骂一个赘婿是吃软饭的废物,已经没有什么话比这更能侮辱人了。
小酒娘惭愧地低下头,老郑头也是闭眼不敢去看,苏牧为了他们才受此奇耻大辱,让这父女二人内心无比愧疚。
“老子今天就是要多管闲事。”苏牧说话间一板砖拍在了秦泼皮头上,秦泼皮顿时眼前一黑,他没想到苏牧会这么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拍得头昏眼花摔倒在地。
苏牧脸色冰冷,异常狠辣果决,与在湖边斯斯文文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如果被那绝美女子看到,肯定会心中生疑:这真的是同一个人?
“你胆敢!”混混们没想到苏牧这么果断,放开老郑头抢到苏牧身前将他围了起来。
小酒娘急忙去扶老郑头,目光却一刻不离地望着那时不时轻咳一下的孱弱身影。
苏牧掂了掂手里的砖头,“不要命的尽管过来吧!”
这些混混向来吃软怕硬,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秦泼皮,又看到苏牧手里的砖头,心中发怵不敢上前。
“这人真狠,一板砖就将人拍晕了。”
旁边围观的人们议论起来。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沈家的养婿有这种胆量?”
双方对峙着,秦泼皮被混混们扶起,额头肿得老高,伤口上渗出丝丝血迹,显然苏牧拍得这一下不轻。
在古代打死人也是要偿命的,故此苏牧没有下死手。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秦泼皮被人扶起,晃了晃脑袋,扶着额头怒道。
“啪!”
话音未落,苏牧一巴掌扇在秦泼皮脸上,秦泼皮直接被打蒙了。
苏牧没有给秦泼皮任何思考的机会,必须震慑住这些泼皮,否则对方七八个人一起上,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给老子记住,今天起滚出这条街,否则老子见一次便打一次。”
秦泼皮脸色极其难看,刚被一砖头拍晕,还没缓过神又被一巴掌扇的两眼冒金星,看到苏牧手里掂着青砖,莫名得一哆嗦,仍是嘴硬的说:“你......你他娘的别后悔!”
他嘴巴虽硬,眼神却在示意手下扶着自己离开,这厮欺软怕硬惯了,真碰到硬茬子也是害怕的紧。
苏牧虽身体孱弱,个头却并不矮,往那里一站本就有几分气势,况且苏牧是真敢用砖头拍人,这帮泼皮又怎么会不怕。
“有本事就放马来吧!”
“咱们走着瞧.....”秦泼皮被混混们搀扶着离开,口中仍是骂骂咧咧。
看着混混们走远,苏牧重重咳嗽两声,扭头露出个笑脸,“你们没事吧?”
小酒娘愣了一下,忙道谢:“多,多谢公子。”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老汉无以为报。”老郑头说着就要下跪,苏牧急忙伸手拦住,“举手之劳,郑老伯不碍事吧!”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老郑头感激的说。
苏牧撑开油纸伞递给小酒娘,“快扶郑老伯回去吧!免得着了凉。”
“阿爹!咱们回去吧!”
小酒娘接过油纸伞,扶着老郑头返回酒肆。
片刻后,她拿着壶酒跑出来,发现苏牧的身影已经渐渐走远,急忙追了上去。
“公子~,公子~”
“等等!”
“哎呀!”
许青娘不知道他为何又要上岸,却也没有多问,很听话的向岸边划去。
天色已近黄昏,湖面上传来阵阵歌声,湖心的画舫,归家的渔船,在湖面穿梭着,渔歌、艳曲交织其中,别有一番风趣。
到处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就连许青娘口中也是轻轻哼起了曲子。
“湖水无波镜面平,美娘摇曳斗歌声,一钩新月微微露,知是谁家翡翠明......
苏牧闻声回首,只见她在雨中小跑过来,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挣扎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前,样子极为狼狈,美眸却闪闪发光,盈盈一礼:“婉清多谢公子相救,这壶酒给公子带回去喝。”
“谢了!”苏牧笑着接过来,“回去吧!如果再有事发生就去沈家找我。”
小酒娘颔首低眉,欠了下身,扭头离开,却是不住的回头看,她知道苏牧是沈家的养婿,但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难以抑制心中莫名生出的一丝情愫。
苏牧打开酒壶灌了一口,“咳!咳!”
他其实不好酒,只是此时的酒度数较低,微甜,微香,与前世的果儿酒一般,他只是将这酒当饮料在喝。
雨中,人影渐渐远去,刚刚发生争执的街市上早已空无一人,一个白衣公子从墙角走出,身后跟着个撑伞的下人。
白衣公子玉面清秀俊朗,正是在湖上挖苏牧墙角的方子期,他嘴角露着笑意,手中纸扇一展,轻摇两下,目光却是看着苏牧离去的方向。
身后的下人献媚地笑道:“公子,苏牧得罪了秦有佺,咱们或许可以从中做做手脚。”
方子期点了点头,“方彪,你再像上次那样失手,就去岭南管生意吧!”
方彪闻言身体一颤,忙说:“公子放心,这次一定能成。”
......
沈云初乘着画舫在湖上转了一圈便回了家,她只是去看看苏牧每日在做些什么,没想到会被人当众求爱,最关键的是还被苏牧看到了,两人虽没同房,平时也很少说话,但在名分上早已是夫妻,发生这种事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沈云初来到苏牧的住处,她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苏牧解释一下。
阁楼上一个小丫鬟正在收拾房间,见到沈云初来了,急忙弯腰施礼:“见过小姐,小姐要找姑爷吗?”
沈云初微微点头,扫视一眼房内陈设,她已经很久没来苏牧的住处,竟不知道何时起,这里多了一个书架,上面摆着不少书籍。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是。”
沈云初心不在焉的坐下,纠结着等会怎样跟苏牧解释湖上发生的事。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书桌上,看到了苏牧出门前写的那首诗。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
“这诗......?”沈云初心中诧异,“觭梦,这首诗从何而来?”
觭梦是沈家给苏牧安排的使唤丫鬟,与苏牧同岁的年纪,已经服侍了苏牧几年时间,但她并不是苏牧的贴身丫鬟,更不是暖床丫鬟,最多只是负责帮苏牧收拾一下房间,照顾下起居。
“是姑爷写的呀!姑爷最近一直在读书练字呢!奴婢虽然不识字,也觉得姑爷写得真好,小姐也觉得好吗?”
觭梦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但不忘在小姐面前夸赞苏牧。
沈云初的绝丽容颜上露出不信的神色,“他...他在读书练字?”
“是的呀!您不常来这里,其实姑爷每晚都读书至深夜的。”
沈云初闻言,美眸圆睁,朱唇微颤,纸上所书的字体是她从未见过的书法,笔锋纤细爽利又不失力度,颇有兰竹瘦细劲挺之妙,其中意韵和功底更让人赞叹不已。
美人纤手执着纸张又细细读了几遍,心头直是颤了又颤。
这真是他写的?
这...这...这不可能!
沈云初虽觉得这首诗很好,但还是不太相信是苏牧作的,心想这必然是他在外面买来,又故意放在这里给自己看到的。
“哼!不学无术,净想这些纨绔子的手段。”
苏牧往常的作为,让沈云初很难相信这是他写的。
但她又觉得这首诗很好,字也别具一格,猜测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随即叠好收入了袖中。
觭梦心里替苏牧着急,忙解释:“小姐,这真是姑爷写的,姑爷最近读书可用功了。”
沈云初看她不像说谎,心中疑惑,眸中略有期许:“你看到他写了吗?”
觭梦摇头,“这里除了奴婢没人来呀!奴婢上楼时就看到这首诗放在桌上,肯定是姑爷写的!”
沈云初失望的摇了摇头,心说他怎么可能作得出这种好诗,是自己想太多了,“他还没回来?”
觭梦心中一惊,忙说:“姑,姑爷只是出去散散心,姑爷每天都会出去,小姐是知道的。”
“等他回来记得过去告诉我一声。”
“是。”
沈云初交代完便下了楼,刚走出院子就碰到了苏牧,见到他手中的酒壶,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出言责备,取出那张纸问道:“这首诗是你作得?”
苏牧闻言直接摇头否认,“不是,抄来的!”
沈云初心里一叹,明知道不是他作的,自己又何必多此一问。
少女的心思也很单纯,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夫婿能多少有些文采,让她不至于在人前不敢提起。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沈云初纠结片刻,问道:“刚才...你...你都看到了?”
苏牧的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点头说:“看到了。”
沈云初解释道:“今日是上巳节,我只是去游玩,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
三月初三,上巳节,在大魏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又称女儿节,女子婚前举行及笄礼就在这一天。也叫求偶节,未婚女子这一天穿上漂亮衣服在水边游玩,踏歌起舞,以驱邪气,未婚男子也会如狼似虎的出现在水边物色佳人,以便日后托媒提亲。
苏牧闻言淡淡一笑,他心里是有点不爽,却也没往心里去,两人本来没什么感情,他是说不准这几日就要逃离临湖,去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了。
她想去见什么人,他确实不太在乎。
沈云初身旁的丫鬟忙说:“姑爷,那个姓方的想邀请小姐晚上去参加诗会,小姐原本已经被邀请了,谁知生了此事,小姐已经决定不去了。”
主仆二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苏牧虽然是赘婿,但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不解释清楚,沈家要不得安宁了。
“无妨,想去就去吧!”苏牧摆摆手,进了院子。
许青娘闻言不解的问:“你不回沈家吗?”
“暂时不能回去。”苏牧委屈巴巴的看着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你......你要去我家?”许青娘瞪大眼睛,吃惊的问。
“我只有你一个熟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好,这样不好吧!”
许青娘闻言低下雪白玉颈,她此时心里很复杂,不是不想收留苏牧,而是她压根就没家,吃喝睡都在这艘乌篷船上,根本没有条件收留苏牧。
苏牧不知道她的处境,略微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轻轻咳了两声,问道:“可不可以帮我给沈家送个口信过去?”
许青娘有些愧疚的低着头,良久才道:“好,要送什么口信?”
“就说我已经逃回来了,暂时不能回去,如果有事可以来廊桥找我,还有让沈家小心一点,那些山贼未必肯罢手。”
许青娘没办法收留苏牧,帮他去沈家送信却不难,听完苏牧的嘱咐,随即将船靠岸,离开时又交代苏牧将船划去湖心等她。
她似乎明白了苏牧的担忧。
苏牧将乌篷船驶离岸边,便钻进了乌篷,此时他才发现许青娘竟独自一个人吃住在船上,乌篷里只有几样简单的生活用具,条件格外艰苦。
富人广厦千万间,穷人头顶无片瓦。
唉!古人诚不我欺啊!
苏牧摇了摇头,俯身躺下准备小睡片刻。
......
沈家虽然富足,但商人的社会地位很低,官府修桥跟商人要钱,修路也跟商人要钱,赈灾还要跟商人要钱。
官府只要开口,商人就必须掏钱,碰到贪得无厌的官员说破家就破家。
沈家这次碰到的不是贪得无厌的官员,而是杀人如麻的山贼。
飞凤寨寨主陆悬楼狮子大开口,要沈家拿出十万两才肯放苏牧回来。
沈家父女一时没了主意,就是将沈家家产全卖了也凑不出十万两。
父女两人很快将主意打到了方子期的字据上。
但这张字据上的十万两银子,沈万德没能力跟方家讨要过来。
沈云初那晚就说过,方家未必肯给,即便最终方家肯给也不会如数给,能给一万两就不错了。
父女两人正在发愁的时候,韩小六跑了进来。
“老爷,大小姐,姑爷回来了。”
沈万德和沈云初闻言都愣住了,鸡笼山的山贼何等凶残,苏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怎么可能逃的回来?
一旁的韩忠听了,立刻怒骂道:“兔崽子,胡说什么呢!”
韩小六急忙解释:“爹,是真的啊!姑爷让人送口信回来了,送信的人就在门外呢!”
房间内三人半信半疑的看着韩小六。
沈云初惊疑问道:“送信的人在哪?他为什么不回来?”
韩忠急忙道:“还不快去请进来。”
韩小六急忙跑出去请人。
片刻后,一身粗衣打扮的许青娘被韩小六请了进来。
沈家父女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月前在湖里救过苏牧的船娘。
许青娘进了门直接将苏牧的话说了出来。
沈云初此时才反应过来,苏牧不回来是对官府那边有顾虑。
“爹,女儿现在去见他。”
“暂时不要见。”沈万德立刻出言制止了,“容我去拜访一下府尊大人,没有摸清官府的意思前,他的行踪不宜泄露。”
沈万德在临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终究比沈云初看的透彻,稍一想就明白了,苏牧虽是逃回来了,却还有官府那一关要过。
沈云初闻言低下头咬着唇角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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