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物?
我从未见过爸爸有什么荆棘图案的东西。
“晴晴…”妈妈费力地握紧我的手,“听子洋的…他会…保护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心电图上的线条渐渐拉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妈!”
我扑在她身上,泪水决堤。
程子洋从背后环抱住我,我在他怀里崩溃大哭。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无根的浮萍,只有他的臂弯给了我依靠。
葬礼定在周三。
程子洋处理了所有事宜,我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配合着。
直到那天,我穿着黑色丧服站在灵堂前,接受亲友的吊唁。
“让开,都给我让开。”
突然一阵尖锐女声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陆蔓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其中几个举着相机和录音笔,一看就是记者。
“这是我妈的葬礼。”
我死死咬住嘴唇,“请你尊重一点。”
“尊重?”
陆蔓冷笑,“你勾引萧亦辰三年,甩了他又迅速钓上他表弟,还有脸谈尊重?”
记者们立刻兴奋起来,闪光灯接连亮起。
“萧家表少奶奶对萧氏兄弟的隐情有何评价?”
“是否属实程氏继承人为您支付巨额医药费?”
我脑中嗡鸣不止,这些人怎么知道医药费的事?
难道是陆蔓调查了我?
陆蔓抬高音量:“我告诉你们,这个女人就是靠出卖身体换医药费的!”
“够了!”
程子洋大步走来,站在我身前。
“程总,请问您和苏小姐是什么关系?”
一个记者把麦克风怼到他面前。
程子洋面色阴沉,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纸,当众展开:“这是苏晴母亲的医药费账单,确实是我支付的。”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但不是施舍,不是交易,而是我心甘情愿给未婚妻的。”
全场哗然。
“未婚妻?”
陆蔓尖叫,“程子洋,你疯了吗?”
我震惊地望着程子洋。
他眼中燃烧着怒火,却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时,萧亦辰匆匆赶到,看到混乱场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陆蔓,这是殡仪馆,不是你发泄嫉妒的地方。”
陆蔓气急败坏:“萧亦辰,你竟然帮她说话?”
“我只是不允许有人在我眼皮底下侮辱一个失去母亲的女人,尤其是苏晴。”
萧亦辰转向程子洋,“表弟,我会处理好陆家那边。”
程子洋却冷冷看着他,突然揪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