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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完结文

君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进屋后,宋言汐便撩起了墨锦川盖在腿上的衣袍。她曲起手指在墨锦川腿上敲了敲,抬眸问道:“有感觉吗?”墨锦川漆黑的眼底闪过黯然,微微摇了摇头。宋言汐面色不变,纤细的手指又在墨锦川腿上一寸寸捏过,“王爷,若是捏到何处有感觉了,请王爷告知一声。”只是她将墨锦川两条腿捏了一个遍,墨锦川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看来墨锦川这腿当真是半点知觉都没了。她没有再问,直接便打开了药箱。药箱是小叶紫檀的,总共四层,分别放着银针、各种珍稀药材,止血用的纱布,以及世间仅此一套的薄若蝉翼的刀具。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进墨锦川腿部筋脉后,她精致的眉心渐渐拢了起来,“当初给王爷接骨之人,如今何在?”白日里未来得及细查,没想到,锦王殿下的腿伤竟另有古怪。墨锦川眸光微动,“死...

主角:墨锦川宋言汐   更新:2025-07-15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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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屋后,宋言汐便撩起了墨锦川盖在腿上的衣袍。她曲起手指在墨锦川腿上敲了敲,抬眸问道:“有感觉吗?”墨锦川漆黑的眼底闪过黯然,微微摇了摇头。宋言汐面色不变,纤细的手指又在墨锦川腿上一寸寸捏过,“王爷,若是捏到何处有感觉了,请王爷告知一声。”只是她将墨锦川两条腿捏了一个遍,墨锦川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看来墨锦川这腿当真是半点知觉都没了。她没有再问,直接便打开了药箱。药箱是小叶紫檀的,总共四层,分别放着银针、各种珍稀药材,止血用的纱布,以及世间仅此一套的薄若蝉翼的刀具。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进墨锦川腿部筋脉后,她精致的眉心渐渐拢了起来,“当初给王爷接骨之人,如今何在?”白日里未来得及细查,没想到,锦王殿下的腿伤竟另有古怪。墨锦川眸光微动,“死...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完结文》精彩片段


进屋后,宋言汐便撩起了墨锦川盖在腿上的衣袍。

她曲起手指在墨锦川腿上敲了敲,抬眸问道:“有感觉吗?”

墨锦川漆黑的眼底闪过黯然,微微摇了摇头。

宋言汐面色不变,纤细的手指又在墨锦川腿上一寸寸捏过,“王爷,若是捏到何处有感觉了,请王爷告知一声。”

只是她将墨锦川两条腿捏了一个遍,墨锦川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看来墨锦川这腿当真是半点知觉都没了。

她没有再问,直接便打开了药箱。

药箱是小叶紫檀的,总共四层,分别放着银针、各种珍稀药材,止血用的纱布,以及世间仅此一套的薄若蝉翼的刀具。

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进墨锦川腿部筋脉后,她精致的眉心渐渐拢了起来,“当初给王爷接骨之人,如今何在?”

白日里未来得及细查,没想到,锦王殿下的腿伤竟另有古怪。

墨锦川眸光微动,“死了,上月秋猎误入虎穴,死无全尸。”

宋言汐淡淡道:“嗯,他是该死。”

墨锦川没再开口,屋里静谧一片。

宋言汐心下了然,看来墨锦川是已经知道那人在给他治腿时动了手脚了。

宋言汐安静的检查墨锦川双腿后,斟酌开口道:“王爷的腿伤有些时日了,小妇人并无十足把握。”

墨锦川勾了勾唇,淡淡道:“本王的腿已废了许久,能治好固然好,若治不好也无需介怀。”

“主子……”暗一欲言又止,满眼的心疼。

他跟了墨锦川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轻松的语气下,藏着怎样的心酸。

宋言汐是医者,在神医谷时见过各种各样的病患,所以也能感同身受。

她斟酌片刻,开口道:“后续的治疗会很苦,甚至有可能需要断骨重接,王爷若是做好准备,我必会用尽毕生所学救治。”

墨锦川抬头,眼眸微亮,“本王相信夫人。”

墨锦川话音落下,暗一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夫人能有几成把握治好王爷的腿?”

宋言汐面带歉意,“王爷,我只有三成把握。”

“无妨,夫人尽管放手去治。”他本就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能得宋言汐给他治疗,无论好与不好,他都知足。

有了墨锦川这话,宋言汐仅有的顾虑也没了,直接道:“神医谷门规,治病之时不能有他人在场。”

暗一刚要说话,只听墨锦川吩咐道:“你先退下,帮本王照顾好夫人的人。”

*

宋言汐调配好药剂,又试了水温,转过身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墨锦川时,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件事。

她该留个人伺候锦王殿下更衣的……

注意到宋言汐落在自己衣领处的目光,墨锦川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本王自己来便好。”

宋言汐视线往下看向他的腿,欲言又止。

想说她是大夫,让他在他面前不必逞强,又怕话说的太直白伤人自尊。

烛光下,墨锦川的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声音失了以往的淡然,“麻烦夫人转过身去。”

“哦,好。”宋言汐赶紧转身,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

她真是糊涂了,曾驰骋疆场让人闻风丧胆的锦王殿下,即便双腿不良于行,也不至于孱弱到脱个衣服都要人相助的地步。

身后传来衣物摩擦声。

宋言汐刚想提醒一句桶沿有水,当心滑倒,就听“砰”地一声闷响。

重物落入水中,溅起一地的水花。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片刻后,男人沉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夫人,可以了。”

宋言汐转过身,男人清朗俊逸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那双深邃清冷的眸子,如同翱翔长空,睥睨天下的雄鹰……

宋言汐的视线下意识的顺着锁骨往下,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露出健康肤色胸肌,跟不穿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以开始了吗?”男人沉冷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宋言汐陡然回神,赶紧收回了视线,取了银针快速为墨锦川施针。

找准了穴位,银针快准备的扎入肌理,墨锦川脸上却是一丝表情也无,甚至连眼皮都未曾动一下。

第三针入针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惊慌的小奶音,“坏女人,你放开我爹爹!”

宋言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银针上,被这动静吓到,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直直朝前栽去。

眼看银针要狠扎进穴位中,她顾不得自己,赶紧抬手,拔出银针,任由自己面朝前往浴桶里摔去。

宋言汐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闭紧嘴巴,意料之中的落水感却没有传来。

反而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掐着她腰肢,稳稳的托举着她。

她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其中仿佛隔了一潭深水,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足三指,近到仿佛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自己脸上。

扶着她腰肢的手,更是热度灼人。

“坏女人,臭女人,我要让哥哥打哭你!”粉雕玉琢的小奶娃,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吼道。

“娇娇,别胡闹。”墨锦川轻声呵斥。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言汐瞬间回过神来,赶紧双手撑着木桶边缘站直了身体,连连后退几步。

听到爹爹严肃的声音,小奶娃小小的身子一颤,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红了眼眶,小脸儿上满是委屈。

话还没出口,小金豆先掉了出来。

“呜呜……爹爹居然为了坏女人凶娇娇……”

小奶娃跺了跺脚,抹了把眼泪扭头就往外跑,“我不活了我!”


何氏一回头才发现,有官兵正把她家的东西一箱一箱的往外抬。

为首的人还穿着户部侍郎的服饰。

户部侍郎白安阳见着何氏,立即上前行礼,“老夫人高义,若咱们大安百官富商都能有老夫人此等觉悟,咱们安国边军粮草充足,何愁战事不平,边境不定!本官已将将军府捐赠一事上达天听,想必陛下也会嘉奖府上。”

何氏脸上的笑容全都僵在了脸上。

什……什么?

捐赠?

白安阳见何氏似乎不解,便解释道:“将军府先是变卖田产、庄子,用于购买粮草捐赠兵部,支援边军。现又捐赠家产,充实国库……”

何氏只听见这两句话,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这时候,宋言汐恰好出来了。

何氏拉着宋言汐到一边,厉声斥问,“宋言汐,你疯了?你把我将军府的田庄地产买了,还把财物全捐了,是想让我将军府喝西北风不成?”

宋言汐蹲身行礼,“婆母说笑了,爹和大哥每个月都有俸禄,夫君虽然战死了,但朝廷每个月也会给府里发一笔抚恤金,将军府又怎会喝西北风?”

何氏只觉得看要气得心梗了。

她着急沉声道:“你少跟我这些,你赶紧去跟白大人说,我将军府的财物不捐了!”

“圣旨到!”

恰好这时,传旨公公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传进耳中。

宋言汐笑了笑,“婆母,此事已经上达天听,若现在反口,那就是欺君之罪,当诛九族,婆母若是确定要追回来,我现在就去跟白大人说。”

何氏只觉得脑门儿都快气炸了。

眼见着宋言汐已经朝白大人和传旨公公走去了,她咬了咬牙,赶紧拉住了宋言汐,“回来,接旨!”

“将军府深明大义,倾尽家产支援边军,实乃百官楷模。朕特封将军府老夫人为五品诰命,将军夫人宋氏封永安郡主!”

何氏终于得到了她心心念念的诰命,却如同傻了一般,木讷的跪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

还是宋言汐先出声道:“臣妇谢主隆恩!”

*

“宋言汐,你干的好事!”

何氏眼睁睁的看着户部侍郎带人搬空了将军府,等传旨太监一走,她立即扬起巴掌对准了宋言汐。

宋言汐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啊——”

何氏惨叫一声,一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的确是我干的好事。婆母应当感谢我,要不是我,婆母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得到这诰命呢!”

宋言汐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何氏。

何氏脸色由红转青,她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刚才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宋言汐就像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来找她索命了一般,一股凉意从心底里升了起来。

宋言汐直接回了灵犀阁。

刚才所有人都被她那可怕的眼神给吓到了,没人敢上前帮何氏。

直到她走了,众人才慌忙围拢何氏。

“娘,她居然把咱们家的田产、庄子全卖了,还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捐了,她怎么敢的!”

林庭萱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将军府本来就不富裕。

还是宋言汐进门后的这两年,她才能跟京中其他贵女一样,穿上时兴的衣裳,戴上时兴的首饰。

现在宋言汐把他们家的财产全拿去做了面子,她自己倒是得了个郡主的封号,她这个将军府的嫡女以后的吃穿用度和嫁妆该怎么办啊!

何氏咬着牙,“送了就送了,咱府里那些也不值钱,不是还有她的嫁妆吗?她掌着中馈,总得把这一家子的生活过下去。”

何氏这话刚说完,外面门房便来报,“老夫人,永川侯府那边有人送信过来了。”

“我看看。”

何氏拆开书信,却是气得咬牙切齿。

“娘,信上说了什么?”林庭萱连忙问道。

何氏直接把信丢给了林庭萱,“你自己看!”

她话音刚落,就见竹枝带着人捧着一大堆东西,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老夫人,大夫人,三姑娘。”竹枝规规矩矩的见礼后,接过身后小丫鬟手里的东西,“老夫人,将军没了,我家夫人伤心过度,这一个人为了办好将军丧仪又日夜操劳。今日精神一松懈下来,人便病倒了,实在没力气在打理府中中馈,这是府中库房钥匙、对牌,还有钥匙。现在奴婢替夫人把这些还给老夫人。”

竹枝说完,示意那些小丫鬟把搬来的账本全都放下,带着人就走了。

何氏指着竹枝的背影,手指颤抖得厉害。

永川侯府刚送来信里明里暗里的就是提点他们,现在林庭风没了,若是宋言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永川侯府是会把宋言汐的嫁妆都拿回去的。

何氏本来还想着,不管宋言汐如何作妖,只要今晚桃花得手了,宋言汐两腿儿一蹬,有她的那些嫁妆,将军府也可荣华富贵依旧。

可现在……

永川侯府来了这么一封信,宋言汐又直接撂挑子。

何氏急火攻心,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老夫人!”

“婆母!”

“娘!”

身后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喊声传来,竹枝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只觉得这两年压在心头的恶气都出了一大半。

这两年,姑娘尽心尽力管理将军府中馈,侍奉林家的老太婆。

可这一家子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姑娘做什么,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不仅半点儿不念着姑娘的好,还处处刁难,她看着都替姑娘委屈。

如今姑娘总算是幡然醒悟,搬空他家钱财,还直接撂挑子,釜底抽薪。

竹枝回去禀报宋言汐的时候,宋言汐正喝着燕窝。

她让底下小丫鬟又端了四碗来,让四根竹跟她一起吃。

“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回侯府啊?”竹雨有些期待的问道。

虽然侯府有侯爷的那个贵妾,也是乌烟瘴气的,但好歹姑娘能和夫人、世子在一处,比这吃人的将军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就要看他们什么时候肯给我断亲书,让我走了。”宋言汐喝着燕窝,慢条斯理的说道。

“姑娘,那老虔婆让桃花今晚对您下手,咱们该怎么应对?”竹露有些担忧的问道。

要是桃花直接硬碰硬,他们自然是不怕的。

就怕桃花玩儿阴的,他们防不胜防。

宋言汐倒是一点不慌,“放心吧,桃花今晚不会下手了。”

想必她让娘亲给将军府写的信,这会儿已经送到了。

何氏舍不得她那些丰厚的嫁妆,又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等他落下一子,墨锦川才幽幽道:“言氏一族的男丁当年半数折在了疆场上,言老的长子,次子更是连尸体都未曾寻回。

儿臣曾听过一句传言,说是天下初定那年,言老夫人曾以性命逼着言老立下毒誓。

言氏三代之内,若再有男丁从军,便叫她死无葬身之地,言氏一族断子绝孙。”

誓言之毒,墨锦川说起来都觉得于心不忍。

如果这些话不是宋言汐前几日为他治疗时亲口说出,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一个有着从龙之功,甚至多次救过当今皇上性命的将领,居然要用如此手段以证忠心。

宣德帝的脸色同样难看,喃喃道:“竟有此事,嫂夫人她……”

“父皇,该您了。”墨锦川落下一子,适时开口。

宣德帝回神,心头酸涩的同时,愤怒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想起来,当初言屹川以墨锦川和宋言汐差辈拒绝他时,他曾承诺的话。

“有朕在,将来定然会给小丫头寻个好夫家,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可是他却食言了。

女子出嫁从夫,即便他给了言汐丫头封地,可若是没有丈夫疼爱,再没个孩子傍身,以后在夫家难免被人欺负了。

宣德帝冷着脸吩咐道:“德海,你去库房挑些女子喜欢的珠宝玉器,让人走一趟将军府。”

德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墨锦川,赶忙笑着应下。

又陪着他下了两局棋,墨锦川开口告辞。

宣德帝心有不舍,板着脸道:“你难得入宫一趟,也不说陪朕用顿晚膳再走。”

墨锦川垂眸,“父皇,今日晚间有雨。”

自他伤了腿之后,每逢阴天下雨前双腿便会疼痛难忍,宫内宫外不知道多少医者前去看过,也没找到能根治的方法。

这也是,宣德帝心中永远不能提及的痛。

小五是他几个孩子中最优秀的,也是他从小带在身边,最疼爱最器重的孩子。

只可惜天妒英才……

他正感伤着,只听墨锦川开口道:“日后得空,儿臣再来陪父皇下棋。”

他出事后便鲜少出门,这几年入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宣德帝忍不住红了眼眶,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待墨锦川离开后,他立即沉了脸色,看向身侧伺候的德公公,吩咐道:“派人盯着林家,别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当年,他的小五便是在林庭风取得胜利之处,遭遇了敌军的埋伏,断了双腿。

论行军打仗,此人比他的小五可差得远。

福寿堂,林老夫人一见到自家儿子便开始抹眼泪。

林庭风本就心烦,见状更是没有半点好脸色,“哭若是有用,不若母亲随儿子入宫,朝着陛下好好哭一哭。”

林老夫人一噎,又不敢反驳,只能问他:“风儿,如今那贱人未死,诗涵郡主那边可怎么办?”

林庭风冷笑反问:“母亲觉得应该怎么办?”

听出林庭风话里的埋怨之意,林老夫人难免委屈,咬着牙将宋言汐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同他说了一遍。

“这个贱人!”林庭风一掌劈向桌面。

只听“咔嚓”一声,上好的黄花梨桌从中间一分为二。

林老夫人着急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道:“我儿可有伤到?手疼不疼,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无碍。”林庭风阴沉着脸,刚要说什么,余光瞥见门口一丫鬟着急忙慌进来。

“老夫人,将军,宫中又来人了!”

林老夫人闻言,面上不由得多了喜色,赶忙道:“定是宫中对我儿的封赏到了,快,把我的诰命服取……”


宋言汐也冲着她弯了弯眉眼,明明是在笑,周氏却总觉得她那双眼睛里带着寒意,大中午的硬是惊出了—身的冷汗。

她的这位弟媳,今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看着周氏逐渐不安的脸,宋言汐抬起手,双手合在—起轻拍了拍。

竹枝从门外抱着个雕工精巧的红木箱进来。

只—眼,周老夫人便认出这是上好的红木,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真诚了,拉过宋言汐的手道:“瞧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宋言汐浅笑,“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些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罢了,给您老补补身子。”

此言—出,桌上众人都为之惊了—惊。

周家母女是感叹宋言汐出手大方,到底是出身名门,外祖父又是大安首富,同将军府的小家子气截然不同。

而林家两兄弟,则是死死地盯着竹枝手中的木盒,恨不得将其盯出—个洞来。

人参灵芝这些东西何其珍贵,她不想着孝敬自己的婆母,竟然舍得拿来送人!

周老夫人亦是受宠若惊,忙拒绝道:“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是啊,此等珍贵的东西弟妹还是自己留着吧,说不定哪日就能用得上呢?”林庭业忙附和。

旁边的林庭风虽没说话,却也下颌微点,表示赞同。

看着笑容猛地僵住的周老夫人,宋言汐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她转头看向兄弟二人,—脸不赞同道:“我生病的这些日子,全靠大嫂出钱又出力,伯母养了这么好的女儿还舍得嫁到咱们将军府,便是再贵重的东西也是应该的。”

这话看似是在夸周氏,实则是猛戳她的肺管子,就差直接把她是大冤种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但凡周氏脸皮薄点,估计都要当场哭出声来。

林庭风霍然起身,眼含警告道:“夫人,既然礼已经送到,咱们也莫要再叨扰伯母了,随我回去吧。”

宋言汐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浅笑盈盈,“将军再急,也得把这顿饭吃饭不是?”

经过这几次的交锋,林庭风已然见识过宋言汐折腾人的能力,压根不觉得她会安生吃饭。

他彻底没了耐心,直接伸手过来要拉她,“随我回将军府,想吃什么自然有厨子给你做。”

早有防备的的宋言汐抬手避开,柳眉微蹙,“将军急什么,等会儿吃过饭,我们同大嫂—道回去就是。”

林庭风还想说什么,却在注意到周老夫人不佳的脸色后,憋了回去。

他还没忘记要办的正事。

今日必须要接回周氏,京中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等着看他们将军府笑话呢,他决不能让他们如愿!

周老夫人想着宋言汐那句出钱出力,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女儿,又看看对面脸色难看的女婿,顿时回过味来。

难怪女儿昨日突然归宁,人刚到家板凳还没坐热呢,当小叔子的就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子”眼巴巴追来。

闹了半天,是生怕自家磋磨儿媳的事传扬出去,上赶着来捂嘴了。

真当他家周家无人了不成!

“啪!”周老夫人重重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站着的兄弟俩,冷冷—笑,“既然这顿饭你们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林庭业被吓了—跳,反应过来赶忙赔笑道:“岳母消消气,您误会二弟了,他不过是想着我们夫妻许久未回,想让咱们—家三口说说话。”


听到休书二字,站在宋言汐左右的竹枝竹雨气红了眼,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撕了他的脸。

但凡是个人,都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人群亦是一阵骚动。

哪怕是寻常人家,妻子未犯七出之条,也绝对没有被休的道理。

更何况是大婚之日丈夫便出征,独自一人操持偌大的将军府整整两年,甚至在丈夫“战死”消息传回来之际,捐赠了全部赏赐和府中财物一心要与夫共赴黄泉的宋言汐。

这般深明大义又痴情的好女子,竟被如此作践。

围观的人纷纷捏紧了拳头。

见过负心薄幸的,没见过这般堂而皇之厚颜无耻的!

宋言汐也被林庭风的无耻惊到,怒极反笑,“此事即便将军不提,我也正有此意。

你我二人徒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既然将军已寻到此生挚爱,不若你我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休想!”林庭风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同自己记忆中全然不同的宋言汐,胸腔似有一团火在烧。

诗涵担心的没错,两年的时间太长,这个女人多半耐不住寂寞同他人有了首尾,这才一见到他便着急同他和离。

府外这些看热闹的人,说不定就是她那个姘头雇来的。

敢给他戴绿帽子,他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宋言汐蹙眉,正要说什么,门口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风儿,你绝不可同她和离!”

“母亲怎么出来了?”林庭风看向脸色难看的林老太太,赶紧走上前扶住她。

林老夫人握住他的手,神情激动道:“风儿,言汐这两年等你等的不容易,如今你平安归来,自然要同她好好的过日子,可不许再说这种混账话。”

单看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好婆婆。

注意到庄诗涵难看的脸色,林老夫人意识到她的身份,忙道:“回来路上肯定累了吧,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

那面色红润的模样,看着哪像是病重之人。

林老夫人说完,又转头看向宋言汐,笑容慈祥,“言汐,好孩子,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一番话说下来,里子面子是都想要。

宋言汐站在原地未动,对上她笑里藏针的双眼,不卑不亢道:“婆母,请恕言汐不孝,您的好意我不能答应。”

“言汐,你这又是何苦呢?”林老夫人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这个娼妇,自以为攀上了锦王殿下,如今竟连和离这种混账话都说得出口。

锦王殿下那是什么人?

她若真是下堂成了弃妇,别说是被锦王殿下收进房里,便是留在他身边做个洗脚婢殿下怕是都嫌晦气。

不等宋言汐开口,林老夫人不耐烦的催促道:“快些回府吧,别站在这里平白招人笑话。”

她还想说什么,只见围成一圈的百姓自发让出一条路道来。

远远看到一行人过来,林老夫人登时变了脸色,拽着林庭风耳语了几句,赶紧吩咐底下的人准备香案接旨。

负责传旨的是上次来的公公,一上来就恭喜道:“老夫人大喜啊!”

“皇上听闻林大将军平安归来,圣心大悦,特意差杂家来请将军和将军夫人一道入宫领赏呢。”

林老夫人扯扯嘴角,压根笑不出来。

她本想着等解决了宋言汐,再让风儿带诗涵郡主回来,届时宫里的封赏下来,他们两个再奉旨成婚,府上双喜临门。

结果风儿压根没收到信不说,还将人直接带了回来。

如今事情闹到了明面,他们便成了理亏的一方。

若是就此和离,他们不仅拿不到那个娼妇的嫁妆,世人少不得还要说风儿乃薄情寡义之人。

她的儿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无论是谁,也别想坏了他的前程!

林老夫人上前一步,笑着道:“有劳公公了,只是风儿一路风尘仆仆,公公可否容他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面圣,免得惊了圣架。”

公公脸一沉,冷冷道:“皇上有旨,宣林大将军与将军夫人即刻进宫面圣。”

他说完,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庄诗涵,脸上堆了笑道:“诗涵郡主您可算是回京了,皇上前几日还在念叨,说是许久没尝到郡主做的菜了。”

庄诗涵挤出一抹笑,走上前道:“我的手艺实在是不值一提,难得皇上喜欢,不如今日……”

公公笑着打断她,“郡主离京的这些时日,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可是惦记的厉害,郡主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归家,省得二老挂念。”

他的话,代表的也是皇上的意思。

庄诗涵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林庭风,不情不愿的跟着国公府的人离开。

*

宫中总共来了两辆马车,宣旨公公一辆,宋言汐只能同林庭风同乘。

一上马车,她便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并非昨夜没睡好,相反,宋言汐在山上的斋房睡了这半个月以来唯一的好觉。

她只是单纯不想看见林庭风那张脸,怕万一忍不住恶心,当场吐出来弄脏了衣服。

殿前失仪可是重罪。

林庭风本来是不打算同宋言汐说话的,可看她现在这一副避他如瘟神的模样,顿时怒从心起。

他冷冷一笑,讽刺道:“本将活着回来,让你失望了是吗?”

宋言汐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她在心中问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为着救命之恩,不顾外祖父的反对也要嫁他为妻。

如今看来,他为人不仅阴险自私,更是自大愚蠢。

被她的态度激怒,林庭风竟直接伸手,狠狠掐住了宋言汐的脖子。

他声音阴冷,“想同本将和离,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宋言汐,你休想!

你生是林家的人,死也只能做林家的鬼!”

宋言汐蓦地睁开眼,冲着他缓缓勾了勾唇,笑容灿烂。

林庭风有些恍惚,手上力道渐松,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新婚那日,她穿着红嫁衣掀开盖头看向他时美艳动人的模样。

他也曾对宋言汐动过心。

宋言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家世好性格温柔又孝顺体贴,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

只可惜,身为女人她太过中规中矩,虽是个好妻子的人选,却远没有性子直率,敢作敢为的诗涵有味道。

就在林庭风还在心中作比较之时。

宋言汐一双黑眸盯着他,嘴角轻勾,语气淡淡道:

“杀妻是大罪,将军若是自己活腻了,也该想想你若锒铛入狱,你的诗涵郡主该如何自处。”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把他当做一个正常的男人?
若是这点力气都不剩下,即便是治好,也只是个废人。
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宋言汐解释道:“今夜雨势不小,我得尽快封住王爷周身的几处大穴,或可减轻些疼痛。”
墨锦川沉默片刻,道了声:“好。”
书房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无限拉长。
远远看着,二人的身影交叠,竟如鸳鸯教颈一般,亲密无限。
远处走廊下,一手牵着妹妹一手抱着汤婆子的少年瞬间爆红了一张脸,赶在妹妹发声前扔了汤婆子捂住了她的嘴。
娇娇拼命眨眼睛,“呜呜!”
少年冲她摇了摇头,果断拽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咱们莫要吵到爹爹。”
娇娇闻言,眼睛瞪地滚圆,余光看了看那边窗户透出的影子,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
她攥紧了拳头,暗暗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
“王爷当真能确定今日的痛感,比从前更甚?”宋言汐眼底带了紧张。
看着她期待的小脸,墨锦川浅笑点头。
白日入宫时,他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特意吃了颗镇痛的药方才出门。
只是他没想到,以往还算有用的药,今日药效褪得竟如此之快。
宋言汐按捺下激动的心情,转身蹲下,仔仔细细的一寸一寸地捏墨锦川的腿。
她动作太快,转身时披散在身上半干的墨发轻扫过墨锦川的鼻间,带起一缕幽香。
香味很淡,不似女子上妆用的脂粉,也不像是平日保养头发用的桂花油。
闻起来更像是由内而外……
墨锦川闭了闭眼,逼迫自己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寸寸检查完,在确定他除了腿骨骨节处感到疼痛之外,再无其他知觉,宋言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
到底是她太过心急了。
就在宋言汐为难时,墨锦川开口问:“夫人,本王的腿今日可还需要药浴。”
宋言汐回神,点点头道:“需要,我这便给王爷配药。”
这半个月,除了昨晚上缺席之外,她每晚都会来锦王府为他施针,药浴。
每日药浴所需的药材,也都是她一人调配,从不假手于人。
并不是宋言汐不信任锦王府的人,而是她自己动手,药量把握的更精准,也能在观察到墨锦川的情况后及时做出调整。
如今看起来,这些日子的辛苦并不算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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