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飞剑看书 > 现代都市 > 算我求你,爱我小说

算我求你,爱我小说

人优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算我求你,爱我》中的人物姜软软段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人优越”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算我求你,爱我》内容概括:结婚六年,所有人都以为姜软软很爱段辞,包括段辞自己也这样认为。姜软软对段辞很好,段辞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心安理得的接受这样的好!可是后来,他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姜软软看他时的眼神就好像是,透过他的身体在看另一个人!于姜软软而言,她爱的从来都不是段辞,而是那个用了十年温柔缱绻将她宠成公主,最后在弥留之际把自己的心脏捐给段辞的少年。姜软软每每回想起来,她闭上眼睛,眼里心里出现的都是那个笑意永远不达眼底的少年,用这辈子最动听的声音告诉她:“我把一整颗心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少年离世后...

主角:姜软软段辞   更新:2025-03-19 13: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现代都市小说《算我求你,爱我小说》,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算我求你,爱我》中的人物姜软软段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人优越”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算我求你,爱我》内容概括:结婚六年,所有人都以为姜软软很爱段辞,包括段辞自己也这样认为。姜软软对段辞很好,段辞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心安理得的接受这样的好!可是后来,他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姜软软看他时的眼神就好像是,透过他的身体在看另一个人!于姜软软而言,她爱的从来都不是段辞,而是那个用了十年温柔缱绻将她宠成公主,最后在弥留之际把自己的心脏捐给段辞的少年。姜软软每每回想起来,她闭上眼睛,眼里心里出现的都是那个笑意永远不达眼底的少年,用这辈子最动听的声音告诉她:“我把一整颗心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少年离世后...

《算我求你,爱我小说》精彩片段

段辞皱了皱眉,打量着她:“怎么?外面下大雨了?把你淋成这副鬼样子?”
周围发出细小的嘲笑声,姜软软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温声道:“段辞,现在很晚了!不喝了好不好?我们先回去。”
男人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凝视她片刻,刻薄道:“回去?回哪里去?六年没碰过你,你这是寂寞了?”
周围地笑声更浓厚了些。就好像在嘲笑一个常年不得宠幸的妃子,然后那妃子自己寻上门来求欢一样。
姜软软不是不要脸的人,她知进退,也没有奢望过这个男人真的会听她的话,她的目的只是来送醒酒汤。
姜软软垂目道:“段辞,我送来了醒酒汤,在车上,我去给你先拿过来,等你一会儿喝完酒就把醒酒汤喝了吧!”
姜软软的声音很柔软,甚至有点…柔软得过了头!
就是有一种,让人面对她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脸时无法发起怒火。
段辞虽然不满意姜软软自行找过来的行为,但是面对她这副样子也没办法真的对她怎么样!落下一个字:“嗯。”
姜软软起身出了包间,又淋着雨往夜总会对面的车里去,小心护着包装好的醒酒汤。
回到包间的时候,姜软软把醒酒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说了句:“段辞,少喝点。”就准备离开。
“那个谁,过来给晚琪倒一杯酒再走。”
姜软软顿了顿脚,这句话出自段辞的口,所以他口中的“那个谁”指的是自己?
但她还是需要确认一遍,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
段辞说:“对,就是你。”
包间里的几人一双双戏谑地眼睛看着她,姜软软没有多想,走了过去准备倒一杯红酒给白晚琪。
倒不是她犯贱,只是相处了六年,姜软软清楚现在如果让段辞难堪,下不来台,他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人。
有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段辞这个男人…心眼很小。
他在这种场合提出这种无理要求,不就是想在这群狐朋狗友面前展现自己的家庭地位吗?
呵,这种可怜的优越感,她姜软软一点儿都不需要。但她倒是可以配合。
姜软软倒酒期间,段辞突然问她:“喂,你接过吻吗?”
姜软软停下手中动作,怔怔地张口:“啊?”
段辞搂住身旁的白晚琪,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周围人欢呼起来,吹口哨的都有!
姜软软大概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不就是想当面羞辱她吗?
姜软软听着周围欢呼雀跃的声音,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她面前和另一个女人拥吻,她的心一点波澜都没有。
姜软软摇了摇头,这样的段辞和她的祁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远。恶心到她头皮发麻!
要不是因为祁野的心脏,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认识段辞这种人。
段辞许久后松开白晚琪,然后看向姜软软,勾起嘴角说:“就像这样。”
段辞冥冥之中想从她脸上寻找一些什么,可偏偏,姜软软那张该死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平静。
甚至眼中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嘲弄,但很快被姜软软隐藏起来!
段辞以为,他刚才在她眼中看见的那一丝鄙夷的嘲弄只是错觉!
姜软软不想过多纠缠,倒了酒,起身准备离开。
却在起身的时候衣角不小心地碰到了刚才倒的红酒杯上,“砰”的一声,摔出刺耳的声音成了玻璃碎片。
红酒也因此不小心溅到白晚琪的小腿上。
看见白晚琪小腿上被溅起的几滴红酒,段辞不淡定了!
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对着姜软软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你他妈故意的吧姜软软?”
姜软软没有听清段辞说的什么,她的头被打的歪了一边去!
她轻轻地捂起自己被打的脸,姜软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又开始耳鸣,周围的声音糊成了一片,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这是她二十九年人生里第一次被人打。
她小时候调皮不听话,父母从来舍不得对她动手!
和祁野在一起的十年,她也一样被宠成了童话里的公主。
可是和段辞结婚六年,日日夜夜的悉心照顾,换来了一记莫名其妙的耳光。
她以为就算这个男人不喜欢她,厌恶她,也至少会看在她多年来的照顾上能给彼此留一些体面。
她甚至从没想过,段辞有一天会对她动手。这记耳光当真是来的出乎意料。
她想,那个酒杯她并不是故意的,她可以道歉,正常人道歉就没事了吧?
可是段辞却因为白晚琪腿上的几滴红酒就打了她,
果然啊!他的白晚琪当真是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委屈。
姜软软耳朵不鸣的时候,听见周围各种异样的声音和各种异样的眼光。
一个正常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在情人面前,在兄弟面前,在陌生人面前打了都会委屈到哭吧!
可偏偏,姜软软就是倔强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委屈,没有愤怒!
她不是没有情绪,她只是保持着一丝理智,绝对不能在这种场合,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难受的样子。
因为那样只会遭到更加无情的嘲笑!
姜软软的脸上浮现明显的巴掌印。段辞真的是用了力气打的。
白晚琪用十足挑衅和快意的眼神看着她,接收到她的目光,姜软软扫了一眼白晚琪。
“看什么?滚出去。”段辞吼道。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开…
姜软软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包间,她只知道,外面的雨还在下。
她走到雨中,眼睛才开始模糊酸涩,分不清雨里是否掺杂了泪水!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点疼!
她以为她的心早在六年前就和她的小野一起埋进了地狱里。
她以为她不会再有过分的喜怒哀乐,所以六年来她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笑过,更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姜软软呆呆地站在雨中:“小野,你说过,你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陪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说完,又对着天空仰起头,任凭雨水打在脸上。
嗓子干涸的有些发疼:“小野,他都这样对我了!我还是舍不得骂他,你说过的啊,你说过祁野的心永远不会对姜软软生气,这是你说过的啊!”



姜软软打开门。

只见段辞微醺地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进来。

段辞是姜软软法律上的丈夫,至今为止俩人结婚六年。

而段辞身边的女人是他的此生挚爱,名叫白晚琪!

“嫂子,辞哥喝了点酒。”白晚琪笑着说。

姜软软点了头,侧身让俩人进了门。

然后熟练地走进厨房去做醒酒汤。假装没有看见白晚琪递过来的得意眼神。

做好醒酒汤,姜软软呼了呼,端到段辞面前。

男人闭目养神坐在沙发处,偏头靠在白晚琪的肩膀上。

姜软软语气平和:“段辞,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男人慵懒地睁开眼,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你放着吧,晚琪会喂我喝。”然后重新闭上眼。

姜软软轻轻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平静地说:“白小姐,那就麻烦你了。”然后起身走进次卧。

结婚六年,姜软软睡的一直都是次卧,因为主卧是段辞和白晚琪的。她从未踏足过,也不屑去踏足。

半夜…
姜软软被这声音迷迷糊糊的吵醒,她当然知道隔壁主卧此刻正在做什么。

其实姜软软也习惯了,只是以前他们做这种事的时候还会避讳一些,直到现在越来越将她当成空气。

白晚琪是段辞青梅竹马的女友,段辞很爱她。

自己和段辞结婚六年,姜软软至少在这六年里看见了段辞那个脾气很不好的男人,几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白晚琪。

姜软软也不恼,只是她刚才还带着些困意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白晚琪鱼水之欢的声音叫的越来越大,就好像……好像故意在叫给睡在次卧的自己听一样。

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在他们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段辞不喜欢她。

段辞六年前就在外面给白晚琪买了一栋别墅,俩人住在别墅里,段辞只是偶尔会带白晚琪回这里。

而作为正妻的姜软软,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对这些事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姜软软对段辞很好,好得肉眼可见,好得倾尽心力,好得没有脾气!

所有人都以为姜软软很爱段辞,爱到可以忍受这个男人带别的女人回家。

爱到可以做到六年来都没有什么情绪!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姜软软的情绪被她隐藏得很好,但她的情绪绝对不是为了段辞。

姜软软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爱到骨子里,爱到每一个细胞都是他的模样,爱到所有骨髓都刻着他的名字…

那个满身玫瑰花香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 ——— 祁野。

姜软软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思绪飘远!

六年前。

她和祁野结婚的前一个月,祁野去了国外出差,而后几天,她接通了一个噩耗般的电话。

祁野在国外出了车祸。

姜软软焦急地赶到国外的时候,祁野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姜软软踉踉跄跄地走到少年身旁,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眼眶泛红!

祁野虚弱地睁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抬起手抹去她的眼泪。

那一天,祁野几乎用尽余生的力气安慰着她,临死之际还在用那一声声温柔的声音告诉她:

“软软,要好好活着,我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化作一切围绕在你身边。”

祁野虚弱得宛如只要轻轻触碰就会碎掉一般,姜软软慌乱的紧紧握着他的手。

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小野,你不要说话了,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说着,姜软软颤抖地拿出手机,想让父亲帮忙找医生。因为手抖的厉害,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少年苍白的脸上努力表现着平静,仿佛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好。

他握紧她的手:“软软,我好后悔,后悔没能早一点和你结婚,后悔没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你。”

姜软软看着他,吓得魂离了体,她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她的……全世界。

她慌乱地捡起地上的手机,她一定可以为他找到最好的医疗条件的。

祁野的胸口起伏着,咳嗽声不断。突然,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喷出。那血液的颜色暗红,带着铁锈的味道。

少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最动听的虚弱的声音告诉她:“软软,我的一整颗心全部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

这句话他曾在大学时就跟她说过的,为什么现在又再说一次?

是在告别吗?

不,不可以……

丢下这样一句话,祁野就被突然进来的医生和护士推走了!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顷刻间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反应过来,她跪在少年床边崩溃痛哭的求求那些医生不要带走他。

祁野终于在那一刻落了泪,再怎么想假装坚强的和她说再见,也在看见姜软软下跪的那一刻绷不住了!

最后,祁野还是被推走了!推进了手术室,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只不过,这手术,是把他的心脏移植给另一个人!

整个过程,姜软软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车祸是怎么发生的都来不及细问。

她只知道,过了很久,等她稍微有了点意识的时候,祁野的心脏就已经被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体里。

是的,这颗心脏是祁野自己弥留之际同意捐给另一个与他相撞之人的。

就因为和他相撞之人是心脏破裂,脑部轻伤。而祁野撞得颅内大出血,血管破裂。没有可以活下去的可能性!

在经过严格的评估之后,他们的心脏刚好可以匹配成功。

所以,祁野义无反顾的同意捐出自己的心脏。

姜软软潸然泪下,她的少年,永远的这般善良。

温柔得活了一世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努力的带给别人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手术结束,她耳畔才迷迷糊糊地传来一句:

“被接受移植心脏的患者叫———段辞。”

她甚至都没有去看清说这句话的人是谁!

姜软软只觉得身边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就好像掉入了没有底的黑洞,耳边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耳鸣。

随即,她瘫软在医院的走廊,努力的拍打着胸口,哭得喘不过气!

之后几天,她木讷地帮祁野处理了所有后事,将他的骨灰带回国。

许是事情来的太突然,明明前几天还打电话说会给她一场盛大婚礼的少年,怎么说没就没了…

姜软软回国的那几天,她没有哭,没有闹,因为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就好像那个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人还在她的身旁,从不曾离开。

直到后来,突然意识到身边少了什么,她才开始每日每夜的撕心裂肺地哭!钻心的痛!


那段时间,从来滴酒不沾的她日日夜夜地喝酒。

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试图告诉全世界她的祁野还活着。

除了喝酒就是不停的工作,一刻也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她太害怕那种身边清静的时刻,她恐惧那种身心都被蚂蚁啃咬的疼!

短短一个月,她沧桑的像是老了好几岁,再也没笑过!

直到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想随着她的少年离开这个世界,她好想他,想去找他…

姜软软是这么想的,也真的这么做了!吞下一大把安眠药!

被父母送往医院抢救回来,一向雷厉风行的她的父亲老泪纵横地坐在她的病床边说了很多话,姜软软只听进一句:祁野的心脏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姜软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要保护那颗心脏,她要好好照顾祁野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东西。

她出院,查到了段辞这个人,段氏的独子,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

她的眼睛落在了“未婚”这两个字上。

她要嫁给段辞,无论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保护好祁野的心脏,她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于是,她利用姜氏集团千金的身份提出了联姻。并用姜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嫁妆,利润之庞大,让段家无法拒绝这门婚事。

于是,她就这样成了段辞的未婚妻,只等段辞从昏迷中醒来俩人就结婚。

段辞在医院昏迷地躺了半年,醒来后的两个月就被父母逼着娶了姜软软,成了她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

姜软软睁开眼,眼角的泪水变得汹涌,隔壁房间白晚琪*吟的声音还在继续!

姜软软轻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让自己陷入那可怕的回忆,那种痛,她无法承受。

可回忆这种东西,一旦回想了就很难把自己抽离出来!

她还记得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祁野带着她出去露营,俩人躺在一个帐篷里。

祁野说:“软软,你的名字和你的性格就像棉花糖一样,令我如此上瘾又如此着迷。”

她明明看见了少年眼中对她展现出来的*望,她羞红了脸,小声地问出一句:“祁野,你…你想要我吗?”

少年笑出了酒窝,抱着她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强硬的压下属于雄性的*望:“等我们结婚。”

那样温柔干净的一个人,那样和她在一起十年都舍不得碰她的人!

而现在,段辞却用他那具肮脏的躯体顶着那颗干净的心脏,在做着龌龊的事。

姜软软知道的,她不应该怪段辞,也没有资格怪他。

毕竟是自己自私的利用了联姻手段才得以接近他。她没资格要求什么。

可是,她还是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那一场车祸后来她查过,段辞和祁野都是受害者,可,她有时候还是会自私的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段辞?

第二天一大早。

姜软软就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习惯性地多做白晚琪的一份。

段辞和白晚琪像是掐着点似的,起床的时候刚好姜软软做好了早餐端在桌上。

那俩人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吃,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理所当然的。

姜软软眼神很好,虽然只是无意,但也瞥见了俩人脖子上的吻痕,证明着他们昨晚的浓情蜜意。

她倒也不在意,她虽然是段辞名义上的妻子,可所有人都知道段辞和白晚琪从小就是一对。

她只是安静地垂着睫毛吃自己的早餐,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谁也没有打破。

直到白晚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句:“嫂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这句话包含的深意很多,但绝不是夸赞。

比如,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她一个名正言顺的情人被正主伺候了六年,甚至能感知到她厨艺的变化。

又比如,她其实是想刻意说出来想让段辞评价。

下一秒,男人果然懒散又嫌弃地开口:“你不用给她台阶下,也就那样。”

意料之内的说词。

姜软软什么也没说,只是假装没有听见,自顾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白晚琪依偎在段辞怀里撒娇地说了些什么,姜软软没有再去听。

段辞讨厌她,对她总是恶语相向全世界都知道的。

刚结婚那会儿,段辞说的话可劲儿难听了!当真是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能说出来,只要是文字能合在一起编造出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被他说了个遍。

现在好多了,也不知道是她习惯了所以才觉得好多了。

还是段辞觉得她这不温不火的性格实在无趣所以懒得说了。

段辞见姜软软不反驳,快速地扫了一眼她平静的脸。

这女人,果真是一点脾气没有!

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烦闷,但很快被强烈的憎恶感压下。

吃完早餐后,姜软软收拾着,进了厨房洗碗。

其实她本来是不会做饭的,作为姜家的独生女,父母从来舍不得她做这些。

后来遇到祁野,祁野更是把她宠上了天,哪里舍得她吃一点儿苦。

姜软软是六年前才开始学习做饭的,也就是嫁给段辞后的不久。

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有酗酒抽烟熬夜的习惯,姜软软劝不动。

索性只能开始学习做饭,研究养身食谱!她只能尽量的,尽可能的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方式去弥补被段辞糟蹋的身体。

如果段辞因为不惜命死了!那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于祁野的东西了!

所以六年来,她对他几乎尽可能的俯首帖耳。

她忍受着那个男人的冷言冷语,从不对他发火,这一切并不是因为爱,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体内的那颗心脏。

她不是没有脾气,她只是不想那颗跳动着的,她深爱之人的心脏因为自己而生气。

她———舍不得啊!

白晚琪靠在厨房门边,热情地说了一句:“嫂子,要不你去和辞哥休息一会儿?我来洗吧,毕竟辞哥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呢!”

背对着白晚琪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容!

这话潜台词的意思分明是:我不可能真的洗碗,但我就是想来宣示主权,段辞是我的男人。


现在好了!不仅段辞的父母来了,还知道段辞把自己一起带来度蜜月,这下段辞父母对她更是没什么好印象了!

她恨,恨姜软软,恨的抓狂…如果不是六年前她横插一脚,段辞早就和自己结婚了!

段辞的父母在病床边守到天亮才回国,当然也顺便带走了白晚琪。

段辞住了几天的院,这几天姜软软都是细心照顾着他,忙前忙后,尽量让他早些好。

段辞看着面前脸色有些憔悴的女人,姜软软的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那天在海边,她急到满脸担忧的模样还刻在他的脑海中。

那天,好像是姜软软第一次为他落泪,以前他洁癖也发作过,只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姜软软像那天那样紧张害怕到掉眼泪。

他知道姜软软关心他,舍不得他身体有一点儿的伤害,可六年来她对他的好一直都是机械的,麻木的。

就好像对他好只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有过担心但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那天在海边,还是他这六年多来第一次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姜软软的关心。

她真的急切害怕到落泪,那种来自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并不是演出来的。

他第一次在她那张平日里只有平静的脸上看见那样的神情!

段辞此刻脑中唯一的想法;姜软软很爱他,爱到所有人都忘了带药,或者说不屑去带药,只有姜软软随身带着。

所以姜软软一定是爱他爱到骨子里了吧?

其实六年来他也生病住院过,姜软软也是像现在这样忙前忙后地细心照顾他。

但是这一次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段辞不知道是哪里变了,姜软软的照顾方式并没有变,可他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了!

想了很久,段辞才想到唯一变了的好像是,他好像不再像以前那么排斥她的照顾了。

以往姜软软对他的照顾,他都不屑一顾,觉得这个女人多此一举,觉得她惺惺作态…

可是这一刻他又能真实的感受到,姜软软是真的舍不得他受到一点儿的伤害。

病房里,两个人安静的谁也没有说话。

段辞突然开口,声音很平静:“姜软软,你生气吗?”

姜软软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有些懵地:“啊?”了声。

看见她这副模样,段辞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现在内心有点乱,他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思绪。

他其实想问姜软软的是,他带着白晚琪一起来,她不生气吗?

但想了想又觉得这个问题多此一问。姜软软如果生气早就作妖了!

他真的看不透姜软软的内心,自己带着别的女人来度蜜月,她不生气也不吃醋。却又在自己洁癖发作后害怕到流泪。

看着男人躺在床上不愿再多说话的模样,姜软软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段辞,你以后还是把药带在身上吧,毕竟很多时候无法避免意外的情况。”

男人躺在床上,唇薄微张:“我为什么要带?你不是一直带着的吗?”

也许是六年多来,她犯而不校的照顾,让段辞下意识的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让他自己来操心,照顾好他是姜软软的责任。

姜软软说:“可是我没办法一直在你身边,有时候没办法像今天这么及时。”

闻言,男人心里涌起一股怒火,他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姜软软,坐起上半身。


段辞父母那边没有人接,白晚琪颤抖地给段辞的父母发去一条微信消息,让他们派人送药来。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打电话给姜软软,说不定那个女人会有带药。

在酒店的姜软软接到白晚琪的电话,脸色瞬间苍白,迅速找到药拿起一瓶水就往海边赶去。

姜软软赶到的时候,只见段辞已经命若悬丝地靠坐在一颗椰子底下,白晚琪哭的百感交集…

姜软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段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洁癖发作这么严重的段辞。

姜软软跪在地上,手指微微颤抖地倒出药瓶的药,塞进段辞的嘴里,又拿起水让他顺了下去。

情况终于好转了一些,但也只是好一些…

姜软软质问白晚琪打急救电话了没有?白晚琪似是想起什么,才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段辞眼睛里布满着红血丝,表情看起来极其痛苦,死死地盯着姜软软看…

姜软软看见他这副样子,一瞬间也慌了神。

她满脸担忧的看着段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尽量用柔和安慰的语气惊慌地说:“段辞,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求求你不要有事。”

她轻轻按揉着段辞的虎口穴位,试图减轻他的痛苦。

姜软软思绪混乱,凉意爬上四肢,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段辞不能死,如果他死了祁野的心脏就停止跳动了!

终于,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左眼落下,她脸色苍白,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

喉咙发紧地哽咽道:“段辞,你好点了吗?段辞,我求求你不要死,我求求你。”

白晚琪看见姜软软这样,想推开她,想叫她不要碰段辞。

姜软软眼神冷硬地看着此刻还在无理取闹的白晚琪,一字一句地说:“白晚琪,你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你吃醋的时候。”

白晚琪自知理亏,也不敢发作,只是流着泪不甘示弱地抓起段辞的另一只手也按摩起他的虎口…

男人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痛苦的感受让他仿佛置身于凛冽的寒风中,冷冽刺骨,无法抵挡。

姜软软真的慌了,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救护车还不来?

祁野的心脏是她活着的全部希望啊!他再也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它的痛。

许久后,救护车终于抵达,段辞被送往医院,姜软软和白晚琪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经过抢救段辞的红疹终于消散,但整个人很虚弱,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

姜软软跟医生确认他的情况,得知不会危及到性命之后才放下心来。

段辞的父母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林冉,也就是段辞的母亲看见儿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瞬间就红了眼。

段辞脸色苍白地安慰他母亲:“妈,我没事。”

段嘉鸿则是呵斥道:“让你和软软出来度蜜月你带上别的女人,你真是出息,这次如果不是软软带了药,你还能好端端地躺在这里?”

林冉让段嘉鸿少说几句,有什么话等段辞养好了身体再说。

而站在一旁的白晚琪脸色很是难堪,她知道段辞的父母不待见她,就因为她不是有钱人家的千金。

她不敢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段辞父母的责怪。

她后悔了,她如果早知道姜软软带了药,如果早知道段辞不会有事,她就不该给段辞的父母发消息,她当时只是太紧张顾不上那么多。


“好吧。”白晚琪又看了姜软软一眼,转身上楼。

段辞手中拿着皮带,看向姜软软时的眼神涌现一丝他不曾察觉的病态。

然后…

一鞭又一鞭地抽打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皮带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很响亮,发出一阵阵刺痛和她的抽痛声。

姜软软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嘴唇紧闭,仿佛在抑制内心的痛苦。

她疼的面部肌肉扭曲,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声,表明了她的难受和煎熬。

她看见,那个去而复返的女人,站在楼梯口的拐角处抱着手肘,看着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

段辞的鞭打没有停,这种钻心刺骨的痛,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深深刺入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

姜软软看的清楚,白晚琪此刻的眼睛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显然对段辞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

白晚琪掩不住心中的得意,那一瞬,她仿佛看到了白晚琪心里的狂喜和满足。

她闭上眼睛,任由皮带抽打在身上,这一刻她如同被抛弃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周围没有任何的温暖和安慰,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寂寥。

男人手里的皮带犹如一条毒蛇,狠狠地咬噬着她的身体,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晌久,男人才停下手,把皮带扔在沙发一旁。

缓缓蹲下身子,看着满身淤青的女人:“姜软软,记住这种感觉,我段辞可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想再承受一次,就收起你这水性杨花的性子。”

姜软软没有说话,她现在身子虚弱得紧,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和他争辩!

段辞发泄完,消了气,可看见姜软软平静的表情时,心中的怒火再次冉冉升起。

他记得第一次对这个女人动手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有倔强,有隐忍,甚至还有不可多得的泪水!

现在算怎么回事?

她现在的脸色虽然苍白虚弱,却该死的什么也没有。

段辞显然不信,他拎起姜软软的衣领,用手扳正她的脸面向自己。

果然,什么都没有!

他声音硬冷又掺杂一丝愤怒:“姜软软,你的眼泪呢?你的情绪呢?”

他想要她的隐忍,甚至想要她的…服软。

段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如此着迷于想要窥探她的一切?

他甚至都不给这份莫名的情愫任何在心里沉淀的机会,就急匆匆的把它归类为对姜软软的憎恶。

姜软软眼神空洞得厉害,她缓缓地把眼神从段辞的脸上移到他的心口处。

看向男人心口时,终于,她睫毛颤了颤,一滴眼泪从左边眼角流出!

段辞嘴角微微勾起,显然对姜软软的这一滴眼泪很满意,松开她,转身大步往二楼走去。

姜软软想起身,可是痛,太痛了!

段辞上了二楼后就没有再下来过,姜软软缓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困难地起身!

起身就出了门,打车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里!

医生给姜软软处理着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这种伤口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医生看着姜软软苍白平静的脸,心中起疑。被家暴的女人她也见过不少。

那些被家暴的女人来了医院不是抱怨,就是想着怎么如何保护自己,再不及,就是闹着离婚…

医生处理着,突然说:“女士,你这伤口挺严重的,你有打算好怎么反击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