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飞剑看书 > 其他类型 > 忠犬相公彪悍妻 全集

忠犬相公彪悍妻 全集

莞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人盯上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没有灯的黑屋里飞进一只精明的蚊子,只听见耳边的嗡嗡声,却打不到也找不着,蚊子却能逮着了就是一口,实在是憋屈得很。花无尽一连警惕几天,但花家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她白天忙着训练,恢复体能,又要做饭、盯着盖房,累成狗,晚上脑袋一沾枕头就着,一醒便是天亮。一连串的大晴天,新房盖的极为顺利。十几天忽忽而过,新房起墙,上梁,上瓦……活计做得极快,眼看着木工、作灶、盘炕一一完成,接下来只要干燥些时日,添置些家具,便可以择日搬家了。然而,此时的花无尽已经把盖房子之前所有的设想通通推翻,不想再为新房多花一文钱了。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下雨,小溪干涸,军田的庄稼日渐枯萎,粮价却越来越高。前哨镇的每一个军户都开始勒紧裤腰带度日,花无...

主角:蔺鸿玲卞颖媛   更新:2025-03-17 15:1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蔺鸿玲卞颖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忠犬相公彪悍妻 全集》,由网络作家“莞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人盯上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没有灯的黑屋里飞进一只精明的蚊子,只听见耳边的嗡嗡声,却打不到也找不着,蚊子却能逮着了就是一口,实在是憋屈得很。花无尽一连警惕几天,但花家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她白天忙着训练,恢复体能,又要做饭、盯着盖房,累成狗,晚上脑袋一沾枕头就着,一醒便是天亮。一连串的大晴天,新房盖的极为顺利。十几天忽忽而过,新房起墙,上梁,上瓦……活计做得极快,眼看着木工、作灶、盘炕一一完成,接下来只要干燥些时日,添置些家具,便可以择日搬家了。然而,此时的花无尽已经把盖房子之前所有的设想通通推翻,不想再为新房多花一文钱了。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下雨,小溪干涸,军田的庄稼日渐枯萎,粮价却越来越高。前哨镇的每一个军户都开始勒紧裤腰带度日,花无...

《忠犬相公彪悍妻 全集》精彩片段


被人盯上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没有灯的黑屋里飞进一只精明的蚊子,只听见耳边的嗡嗡声,却打不到也找不着,蚊子却能逮着了就是一口,实在是憋屈得很。

花无尽一连警惕几天,但花家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她白天忙着训练,恢复体能,又要做饭、盯着盖房,累成狗,晚上脑袋一沾枕头就着,一醒便是天亮。

一连串的大晴天,新房盖的极为顺利。

十几天忽忽而过,新房起墙,上梁,上瓦……活计做得极快,眼看着木工、作灶、盘炕一一完成,接下来只要干燥些时日,添置些家具,便可以择日搬家了。

然而,此时的花无尽已经把盖房子之前所有的设想通通推翻,不想再为新房多花一文钱了。

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下雨,小溪干涸,军田的庄稼日渐枯萎,粮价却越来越高。

前哨镇的每一个军户都开始勒紧裤腰带度日,花无尽当然也不会例外。

一来,如果京城不赈灾,前哨镇安稳不了多久;二来,如若整个北方大旱,那么北金作为牧区,日子将更加难熬,一旦北金打过来,秦城必将陷入危难;三来,如果京城再有大事发生,内外交困,秦城绝对保不住的。

既然不再添置其他家具,花无尽便决定早早搬家。她早已受够这栋黑漆漆地茅屋,勉强忍了两天,见炕干得差不多,便找黄历看了日子。

四月初八,是搬家的正日子,照例响晴。

花无尽提前一天将能用的破烂一一收拾了,蚂蚁搬家一般,一点点拿到新房。

如此一来,新家虽比茅屋新,但内里是一样的寒酸。

三间屋子,中间是厨房加浴室。一进门,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土灶,右边的锅是好的,左边的锅沿掉了碴,炒菜铲子还是那个断了把的,碗筷没有碗架子,干干净净地摆在窗台上,用麻布盖着。

厨房里面是浴室,十平方米大的地方,只放着一个用石块垫起来的木脸盆,不说浴桶,连个盆架子都没有。

西屋搭了火墙,里面除了一张新添置画案和几张笨重的木头凳子之外,空空如也。

东屋摆的还是那两只破箱子,炕上添了一张花无尽求人做的小炕桌。

虽说已然是精打细算,然而银子还是花了不少,加上她后来定做的三十把飞镖,如今她还剩下不到四十两银子。

如今,一两银子只能买一石米,比起花无尽刚刚穿越时,涨了整整一倍。

即便如此,米铺的伙计还在说:“前哨镇算涨得慢的,京城的米价每日都不一样,今日不多买,便意味着明日要以更多的银钱来买米粮。”

米价涨了,其他跟生活息息相关的都开始涨。

物价飞涨便是时局混乱的开始,董如海这样的商人很快对此做出了应对,他一方面派人去联络本家,准备入手粮食,另一方面准备关闭铺子,举家回京。

于是,在花无尽搬家的第二天,他让太太送搬家贺仪的时候,顺便透露了接下来的打算。

“花娘子,拙夫想在临走前买你几张字画,不知方不方便,”董如海的太太是个富态的中年女人,脸蛋不算很美,但谈吐大气爽朗,是个合格的商人妇。

花无尽给彼此的粗瓷茶杯续上水,笑着说道:“方便的,如今搬了家,别的都没置办,画画的东西倒是置办全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几张画还是可以的。”


赵氏吓得赶紧起身,先扫了眼撕掉的画,撕得不算太碎,婆婆的下身还露在外面着!她面色一白,赶紧一叠声的催促王妈妈把画纸拿去烧了。

王妈妈收拾完出去了,赵氏拉着花如锦的手在贵妃榻上坐下,道:“小锦,出事了,出什么事你先别问,问了娘也不能告诉你。等下你跟你祖母说,你今儿不舒服,改天再去买首饰。”

花如锦有些不高兴,垂下头,双手揪着绢帕,心道,世子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她头上总是这几样首饰哪成呢?

“娘,到底怎么了嘛!”

“为了出门,一大早女儿就沐浴了呢,要不我自己带人去好不好?娘——”她最后这一声‘娘’叫得婉转柔媚,每次这样撒娇,赵氏和花老太太都会顺了她的心意。

不过,今天的赵氏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她拉长了脸,厉声说道:“不让你和你祖母出去,就是出大事了,如果你不想你祖母死,就跟娘一起把你祖父祖母留在家里。”

花如锦从未见过如此沉不住气的母亲,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娘,祖母出什么事了?有这么严重吗?”

“是很严重,你按照我说的办就是。既然头发还湿着,就先回房吧,我去找你爹。”面对女儿担忧好奇的目光,赵氏觉得压力很大,逃也似地快步走出后院。

她走到书房门口,听到花沂之正在说话:“……这秦城不是咱们花家的,是辽王的!五年前你在福寿大街上撒酒疯,一脚踹死个老乞丐,花家保下了你,可父亲却为此付出了代价,这个代价,你在抄家时应该听得很清楚。如今你要杀人,谁能保下你?”

花沂之停顿一下,长叹一声,又道:“五弟,你也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很多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现在是多事之秋,而且老六替我上了前线,就这样大喇喇杀上门去,不但老六会疯,就是卫所的主官也会觉得我花家不义。你是不是忘了,花无尽是你我的亲侄女,而关于这一点,卫所恰恰极为清楚。所以,我们再怎么恨,也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要不是这四个字,那贱货已经进军营了,”赵氏推门而入,“老爷,那你刚刚不是点头了吗?她不死,就会继续画我们花家的女人!你还要计议到什么时候!”她的情绪有些失控,第一次不顾贵妇的礼仪,在人前指责自己的男人。

“是啊大哥,大嫂说得有道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急啊。”花润之原本有些懊丧,见赵氏支持自己,又有了精神,“大哥,既然想从长计议,就计议一下到底怎么杀她,只有杀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娘坐这里。”花莫亦把自己的椅子让给赵氏。

花莫谢又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他,他站花莫亦身边。

花沂之凉凉地扫了眼叔嫂二人,他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道:“那你们说说,怎么杀,找谁杀,五弟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是让卫所出人,如果是我们几个,能逃得过花无尽的镖吗?就算逃得过,真的就能躲得开官府的追查吗?”

赵氏张张嘴,又闭上了。

花润之皱着眉头道:“那大哥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娘要是知道了,等于要娘一条命啊,就这么放过她?”

花莫亦忽然说道:“爹,要不要跟祖父商量一下。”

花沂之道:“你祖父那里,如果能瞒还是瞒住的好。”


花无尽忍着气,让几名兵士帮她按住这位乔副将,拆开包扎伤口的绷带,准备从手臂的伤口开始,这里的血止不住,估计静脉主血管断了。

花无尽绑住血管上端,让血液暂时止住,再冲洗伤口,扒开血肉,她发现光线还是有些不够用,但没更好的办法,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拼着一试。

她冒着被烧光头发的危险让所有的火烛靠近,清了几次创口,才找到静脉血管断口。

很庆幸,血管只是被切开一个口子,下面还是连着的,于是她放开血管,然后再扎上,清创,飞针走线,很快便将那口子缝合好了。

最难的一步完成了,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

大约用了一个半时辰,她才完成这位乔副将身上大大小小的七八道刀口。

“血止住了?”洛小鱼看着伤口自语道。

陆先生神色颇为怪异,但还是点点头,“都止住了。”

洛小鱼又道:“那这些线怎么办?”他问花无尽。

花无尽道:“缝合在里面的没办法了,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丝线,可以被血肉吸收,外面的可以拆除。”

“不错!去把他们的伤口也缝起来吧,做得好,本世子有赏!”洛小鱼终于说了句让花无尽爱听的人话。

于是,在后到的几位大夫的帮助下,花无尽整整忙了半夜才搞定所有的伤者,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她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做得还不错!”洛小鱼临走时又高高在上的表扬了一句。

花无尽点点头,心道,不用你夸,留下银子就行了。

但是洛小鱼没有,就那么走了。

花无尽无力吐槽,带着同样一夜未眠的小溪缩在一角沉沉睡去。

直到下午,她才在饥肠辘辘中醒来,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儿子去哪了?

花无尽有些担心,想坐起来,却发现身子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她知道自己的病虽然好了,但体质仍然很差,如今连饿带累,体力透支了。

“小溪!”她喊了一声。

“娘,我在这儿,”小溪端着一碗粥进来,“娘,这是我做的,你快来吃点儿。”

四岁儿子给做的粥,太难得了,花无尽赶紧下地,漱漱口,洗洗手,坐下来吃饭。

小溪的笑容很大,他小心地往窗外看了看,凑近花无尽,小声说道:“娘,我们有银子了,那个坏蛋让陆先生送来的,你猜猜有多少?”

花无尽小声道:“娘猜……起码有五百两银子,”其实,花无尽觉得应该有一千两才对,相当于现代七十万,一个副将呢,还是关系极好的朋友,难道不值吗?

小溪的笑容收了收,道:“不对,娘你再猜。”

居然五百两都没有!“三百两?真抠门!”

“娘,没有那么多啦!”小溪扁起小嘴,有些泄气。

花无尽咬紧了牙根:“那一百两?”

“娘,五十两不多吗,”小溪有些委屈,他觉得一晚上就有五十两,真的不少了嘛,“陆先生说这银子是他的,坏蛋的银票都湿了坏了。娘,那坏蛋还给了这块玉佩,陆先生说,有事可以凭着玉佩去王府找那坏蛋,他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呢。”说到玉佩,小家伙又高兴几分,把一张面值五十的银票和一块玉佩一起交给花无尽。

“他是穿中衣来的,银票怎么会湿?那是个穷鬼!”花无尽没什么形象地翻个白眼,把银票和玉佩接过来。

“啊!”小溪睁大眼睛,小嘴成了O型,“对啊,娘,他们骗我!”他有些愤愤。

花无尽亲亲他额头,道:“儿子算了,这玉佩还算凑合,估计二三百两银子还是有的。”

“真的?”小溪又高兴起来。

玉佩是和田碧玉,墨绿色,是碧玉中的上品,但因有黑斑和玉筋稍稍降了一档。

然而黑斑和玉筋被巧手工匠恰到好处的安排在两条戏水蛟龙的眼睛、尾巴以及龙身之上,使这两条蛟龙仿佛活了一般。

这绝对是有大师水准的一块玉佩,从选料到雕工,都应该在设计者的设计之中,或者,价值可能比二三百两更高一些。

花无尽赏玩一番,把玉佩和银票一起塞到袖子里——这屋子除了她身上就没有一个牢靠的地方。

如果洛小鱼靠谱,那他的承诺还是比较值钱的,如果不靠谱,那便把玉佩当了便是。将来发生战乱,有银子傍身,底气也足一些。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换个房子,院子里死了十几个人,满屋子的血腥味儿,揭开这张席子,下面有几大片乌黑的血迹。

她倒无所谓,孩子肯定会有阴影的。她手里总共有六十两银子,足可以换个地方好好地盖上三间大瓦房了。

“小溪,他给你玉佩的时候都有谁在?”这一点至关重要,否则,一旦被镇子上的某些人惦记了,以后的日子就没法安生了。

小溪道:“娘你安心,陆先生偷偷给我的,他不让我跟别人说。”

偷偷给的啊。

花无尽笑了笑,这位陆先生倒也是个善人。

吃完饭,花无尽又躺了会儿,刚有些力气,便挣扎着起了身,准备去李大娘家问问盖房子的事。

她穿上鞋,刚要下地,便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

“娘!”小溪在外面,他没有叫那人,而是直接跑进屋子里。

花无尽知道,小溪只有看到花家的人时才会如此不礼貌,原主是恨花家的,所以,儿子也恨。

花家大老爷花沂之和他的大儿子花莫亦跟在小溪身后走了进来。

花沂之年不过四十,中等身材,丹凤眼,嘴略小,长相略微女气,但不失儒雅。

一进屋,他先是掸了掸袍服上的土,又跺跺脚,然后四下看看,发现没有坐的地方,便皱着眉头说道:“老太爷让我来问问你,你那一手缝肉的功夫跟谁学的,世子有没有赏,你把昨天晚上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他是花无尽的亲叔叔,在京城时从未正眼瞧过原主一回,被赶出花家后,更是五年未曾正面遇见,如今洛小鱼在这间茅屋里过了一晚,他就急吼吼地过来了,为什么?

问她有没有赏,又凭的什么?


花无尽刚刚瞌睡着,便听到外面有男人在远处轻骂了一声,然后往院子里走来。

她仔细地听着外面,觉得此人的脚步声有些怪异,一轻一重,似乎是伤了腿脚。

那人在窗下站了一会儿,就在花无尽猜测他可能会再把衣服点燃的时候,只听他笑了一声,“虎娘们,命还挺大。刘三不来,我来,我也不烧死你,烧你家柴火便是……给你们活命的机会了,死了可不要怨我。”说完,他又等了片刻,见屋子里仍然没动静,便蹑手蹑脚地往柴房走去。

花无尽没想到事情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转折,想必刘二对滚下山坡的记忆始终记忆如新,所以,才有了比刘大更为强烈的报复念头,想要趁着花家这场世故再努力一把?

她捏起飞镖坐了起来,心道,刘二来她家放火,这个时候杀他应该是顺理成章,然而,真的要杀吗?

杀了之后呢?官府过堂时,小溪怎么办?此番杀了人,就算官府可以不追究,可镇子里的人又会怎么看她和小溪呢?

她觉得穿越之后,有了小溪,她变得软弱,或者说,更加隐忍了!

犹豫了一会儿,花无尽决定让刘二去烧,争取把事情闹大一些,好有人做个见证。

很快,浓浓的烟从窗缝里钻了进来。

花无尽觉得刘二应该走远了,赶紧翻身起来,一出门,便大喊一声:“走水了!”

风停了,但柴火比较干燥,火已经很大了。

花无尽赶紧转身回了厨房,端上一盆水,小跑着过去,泼上。

“走水啦,走水啦!”回去打水的时候,她又喊了两声。

“娘?”别人还没来,小溪先被她喊醒了,“娘,你别急,小溪来了!”

小家伙穿着里衣,也端着一盆水睡跑了出来。

柴不算多,三盆水下去,火势便被控制住了。

这时候李大娘和李大壮也到了。

李大壮把成捆儿的冒着黑烟的柴火从柴房里扯出来,分散开,用扁担把带火星的打灭,这场本不该发生的火灾便彻底结束了。

“花娘子,看清楚是谁干的了吗?”李大壮有些愤愤,粗黑的眉毛拧成一团。

李大娘呸了一声,“还能有谁,刘家哥仨没一个好东西,不是偷柴就是点人家柴火垛,生孩子没屁眼的货色!”

花无尽道:“大娘,他们这次可不是要点柴火垛,是要烧死我们娘俩!您看见那两堆灰了吗?”

她指着被烧的秸秆窗帘和房檐,“他之前来烧的是房子,动静大了点儿,把我惊醒了。那火被我灭了之后,他们大概觉得我们娘俩没死心里不舒服,便干脆来点柴房了,要不是我心里害怕没睡踏实,指不定就烧到这儿了。”

“可不是嘛!”李大娘端起水盆,“春天夜里风大,这个时辰睡得都死,若不是大娘睡觉轻,根本听不到前面花家和你家出事。这么晚了,不好弄窗户,到大娘家里凑合一晚上吧。”

花无尽郑重地给李大娘行了个礼,婉拒道:“谢谢大娘,又麻烦你们了。都这个时辰了,现在睡也睡不踏实,我就不过去打扰了,省得给你们惹上麻烦。我之前烧了炕,有新被褥,墙角一窝,一点都不冷,您和大壮快回去吧,今儿我的新屋子要动工,也算火烧旺运吧!”

李大娘笑着说道:“那行,我和大壮回去了,你们娘俩小心些。”

花无尽送走李家娘俩,和衣而卧,等花家的人来。

小溪刚睡着,花家的人便到了。

“花无尽,你给我滚出来!”花莫亦踹了堂屋的门一脚。

门很结实,只发出“咣啷”一声,却纹丝不动。

花莫亦无功而返,又走到窗外,把窗口的衣服一撕,花莫谢便顺手丢了一块拳头大的大石头进来,石块擦着花无尽的肩膀飞过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花无尽将熟睡的小溪搬到墙角,起身下地,打开了房门,道:“烧我屋子还不够,还要杀人吗?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花家就不怕报应!非得逼着我把以前的事都给你们捅出去心里才舒服吗?”

“烧你屋子?”花沂之瞧瞧院子里晾着的黑乎乎的柴火,和被烧掉的房檐,沉吟了一下,道:“有这么巧么,掩耳盗铃的把戏没什么意思,老太太让你过去一趟。”

“花老太太好厚的脸皮啊!”花无尽道:“她说将我除族,我就得离开花家,她现在叫我去花家,我就要去花家,花沂之,你觉得这可能吗?”

“花无尽,我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去,就等着我花家告你纵火罪!”花莫谢跳脚骂道。

花无尽打了个呵欠,捏出袖子里的飞镖,剔了剔指甲里的黑灰,慢悠悠地道:“我懒得跟你们打嘴仗,要告告去。花家不是有辽王世子撑腰吗?那位世子大概只有花如锦这一位小妾吧,去秦城哭一哭,想来能把这桩官司撕撸个明明白白,也许我还能顺便借光呢。哎呀,烧完你家,烧我家,没准是世子的仇家打击报复吧。我受了这等无妄之灾,王府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

花莫亦看了看花沂之,花沂之微微摇头,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若是那些人又岂会只烧房子,杀了你不是更好么?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跟我过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花无尽弯了弯唇角,清冷的月光将这抹笑容浸染得极其凉薄,她捏着飞镖往花沂之的眼睛上比了比,道:“我不会去的,如果你们想试试我的飞镖,我倒是可以展现一下。花沂之,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还有花六老爷和花莫白,我真的不介意把飞镖一支支地扎进你们的脖子里。赶紧滚吧,我家的房子被烧,明儿还得报官呢,没工夫跟你们瞎扯。”

花沂之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如果你不在乎花莫白,当然可以不去。”

花无尽道:“我当然在乎花莫白,不过,我还是不会去的。你放心,要是他死了,我会让你们全家给他陪葬。”她不是不敢去,而是不会去,既然知道花家都是些给脸不要脸的人,那就干脆一点儿脸都不能给。

花沂之轻蔑地看了花无尽一眼,道:“就凭你?真当你那几支镖无能了吧。”

他这一副尽在掌握,什么都不在眼里的狗德行,真是很让人恼火。

花无尽忍住给他一飞镖的冲动,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我不行,还有别人啊,你真当我那缝肉的功夫和这一手飞镖是自己学的啊。”

花沂之面上不显,心里却大吃一惊,果然有了靠山,那怎么办?

他一时没了主张,又觉得不能失了气势,便故作高深地掸掸衣袍上的尘土,说道:“我花家会报官,你等着官府传唤吧,”

花无尽微微一笑,报官好啊,走着瞧!


三人说话间进了屋。

“这是大娘给小溪带的鸡蛋,补补身子,”李大娘把篮子给花无尽,“你把篮子给大娘腾出来。”

花无尽把鸡蛋收到厨房,又把乔继武送来的点心给她装起来,放在门口,等她走的时候好带走。

“花娘子,大娘这次来是有事求你。”李大娘不是个特别会聊闲的人,说了几句闲话,就硬着头皮说明来意。

“……你也别说大娘脸皮厚,到了生死关,啥脸面都不能要,你大壮兄弟才十九,小宝才一岁多,大娘不得不来求你,我们一家四口,就在你这西边搭个窝棚,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就成,总好过在后街天天吓得不敢睡觉。咱们两家搭个伴儿,你忙的时候大娘还能帮你看着小溪。”

花无尽觉得李大娘很有意思,知道自己确实作风不好,就立刻断绝了来往,如今到生死关头了,作风便不是问题了。

不过,这些倒无所谓,对于一个古代农村妇女来说,李大娘能做到这样变通也算不错。

花无尽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转念一想,这家人对自己已经算非常不错了,自己被人算计又能怨得了谁呢?

她笑着说道:“成,当然成,不过,不能离我家太近,最好隔个几十米的。”

李大娘有些不高兴,不住你家隔壁借点儿光,我干嘛还要找你呢?如果你念着我的好,就是把你家西屋借给我住也是应该的。

花无尽当然看出了李大娘的不满意,她本不想说起自己的困境,但又觉得这种误会没有必要,便说道:“大娘,你听说花老太太的事了吧。”

李大娘点点头,脸上有些不以为然,她不明白这与她们家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花无尽继续说道:“那张画,花家怀疑是我画的,大娘应该知道,这是一笔大仇,这几天总有人在外面盯着我家,如果你离我家太近,我担心会给大娘家带来麻烦,所以,这一点还请大娘理解我。”

李大娘吃了一惊:“那,那张画真的是你画的?”

花无尽摇摇头:“虽然不是我画的,但那张画出现得过于凑巧,正好是肖总旗带着人堵在我家门口,要抓我去军营的时候。听说肖总旗与花家关系甚好,大娘懂的吧,他花家心虚,自然就以为事情是我做的。”

虽然没有人告诉花无尽肖强跟花家的关系,但这一点是发生这些事情之后,顺理成章便能想到的问题。

李大娘仔细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里虽然为自己没有信任花娘子感到有些许歉疚,但更多的是为自家安危盘算。

她来求花无尽,一是觉得能占个西屋,另外,即便占不了西屋,也可以搭着她家的墙起一个不错的窝棚。

现在这两点都不成了,那在南山山脚下搭个窝棚也成,花娘子家离得近,借个什么东西也方便,而且她家的那个泉眼没有枯,吃水会方便一些。

离得远了,花家就不会找李家的麻烦了吧。

李大娘撕掳明白关键,脸上的笑容又堆了起来,“那成,到时候少麻烦不了你,大娘回去做饭去,这就回了。”

送走李大娘,花无尽耸了耸肩,对小溪说道:“儿子,你看明白没有,人都是自私的,一切以自家安危为重,娘希望战乱起来的时候,你也能做到这一点。”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更多的是自己想要感慨,并没有希望小溪能听懂。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