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苓靖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倾城丑女:毒妃要翻天后续》,由网络作家“杪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云菡望着云苓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怨愤,随即又朝着萧壁城投去幽怨的目光。她不明白,这种时候为什么萧壁城不站出来帮她们母女说两句话。听说男人对待已经属于自己的女人,总是会格外宽容怜惜,而楚云苓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莫非真是因为如此,萧壁城对楚云苓的态度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想到这里,楚云菡有些心浮气躁,站立不安。可惜萧壁城是个瞎子,任她神情有多哀怨,也统统看不见。云苓将楚云菡心神不宁的模样看在眼里,弯唇笑了笑。比起她的母亲莲夫人,楚云菡还是太嫩了。平日里一副凡尘仙子般的清高模样,遇上一点小挫折就立马慌了阵脚。新桌子和茶点很快送了上来,老世子在正厅接待萧壁城,陈氏唤了云苓和楚云泽单独说话。云苓从小没有亲人,对陈氏的感情谈不上有多深厚,但脑海中有...
《倾城丑女:毒妃要翻天后续》精彩片段
楚云菡望着云苓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怨愤,随即又朝着萧壁城投去幽怨的目光。
她不明白,这种时候为什么萧壁城不站出来帮她们母女说两句话。
听说男人对待已经属于自己的女人,总是会格外宽容怜惜,而楚云苓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莫非真是因为如此,萧壁城对楚云苓的态度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想到这里,楚云菡有些心浮气躁,站立不安。
可惜萧壁城是个瞎子,任她神情有多哀怨,也统统看不见。
云苓将楚云菡心神不宁的模样看在眼里,弯唇笑了笑。
比起她的母亲莲夫人,楚云菡还是太嫩了。平日里一副凡尘仙子般的清高模样,遇上一点小挫折就立马慌了阵脚。
新桌子和茶点很快送了上来,老世子在正厅接待萧壁城,陈氏唤了云苓和楚云泽单独说话。
云苓从小没有亲人,对陈氏的感情谈不上有多深厚,但脑海中有着许多关于她的记忆。
这是个很疼爱女儿的母亲。
“苓儿,你且和娘说实话,靖王当真已不计较先前的事了?”
云苓笑笑,“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计较也没用,只能是认了呗,我和他都是如此。”
“那……王爷待你好吗?”陈氏知道萧壁城心里惦念着别的女子。
云苓皱眉,“谈不上好,也没多坏,且凑合着过吧。”
前两天他俩还互扇巴掌来着呢,不过今天在门口萧壁城倒是出手护了她两次,勉强扯平吧。
“虽不知妹夫心中所想,但他对云苓还不错。”
楚云泽把今天早上在文国公府门口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见陈氏终于放下心来,云苓暂敛笑容,语气认真。
“不必担心我,反倒是娘今后在府中,要多拿出你正室夫人的气派来,别叫那贱妾踩到你头上去。”
陈氏愁眉欲言,云苓继续道:“我知道娘心中在想什么,不必顾及,就算外公不在了,您还有太后做靠山呢。别忘了您和爹爹的婚事,当初可是太上皇保的媒!”
这些年来,陈氏在文国公府中过的谨慎。
其实这倒不是老世子对她不好,原本夫妻二人也是恩爱的,只是打外祖父去世后,陈氏想起自己既无父母也无长兄,难免生出孤独无依的凄怆来。
下意识的,她在老世子面前的气势态度就弱了许多,毕竟除了丈夫,她再没有其他可依靠的人了。
当初老世子跟莲夫人是糊里糊涂地睡在了一起并有孕的,一开始也不喜欢莲夫人。
奈何这些年来,陈氏性子太软,不敢发怒有怨言,莲夫人又手段了得,才叫老世子对她慢慢上了心。
“我爹这个人吧,谈不上坏,就是蠢的很。他这种性格只有两种人对付得了,要么一昧地顺着他吹耳旁风,要么就和他抗争到底。”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还要面子的很,欠收拾。
“莲夫人做了前者,那咱们就做后者,当个母老虎可比装孙子强。更何况您还有我和大哥呢,他要还想做混账事,便让我来好好收拾他!”
陈氏心底感动,忍不住泪眼盈眶。
楚云泽却心里不是滋味,他以前总以为母亲和莲夫人之间相处得很好,否则为何从来没有抱怨过呢。
现在他知道了,母亲不是没有委屈,只是无人可以诉说依靠。
他这个当儿子的太失败,如果不是云苓今日当众点醒他,他还沉浸在府中和谐的假象中。
“娘,云苓说得对,儿子往后定会成为您的依靠,不再叫您受半分委屈!”
陈氏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扑进他的怀中。
云苓暗自点头,她这便宜大哥倒还有救。心不坏,就是跟他那世子爹一样,有点傻。
兴许是因为文国公府以前从没有过妾室与庶出子女,父子在后宅之事上都缺少经验,轻轻松松就被人忽悠了。
楚云泽安慰着陈氏,眼神复杂地看了云苓一眼。
他这个自小关系不怎么样的妹妹,虽然脾气坏,却出人意料的通透。
……
后宅花园里,楚云菡好不容易才寻见了一个和萧壁城独处的机会。
“壁城哥哥,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楚云菡主动上前牵起萧壁城的左手,“刚才你的手受伤了,我特地拿了药来。”
她主动为萧壁城的手掌心涂药,萧壁城身形微顿,没有拒绝。
“我不碍事。”
楚云菡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终是忍不住道:“壁城哥哥,你不怪姐姐了?”
“你希望我怪她?”
“当然不是,只是姐姐的脾气……那日她伤了御之,又对你破口大骂,我还怕你会心有芥蒂,如今你们能冰释前嫌,自然再好不过。”
或许是因为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所以往日听起来再平常不过的话,如今也觉得别有意味。
萧壁城听出她话中隐隐带着挑拨的刻意,心情有些烦躁地转移了话题。
“封言今日为何会造访?”
楚云菡眼神一暗,强颜欢笑道:“他是来求亲的,说想纳我为妾,爹爹没同意,他便连着三日天天都来。”
“壁城哥哥今日折了他的威风,想必文国公府能清静许多时日。说起来往日也是多亏有你相护,封言才不敢死缠烂打。”
楚云菡有意无意地暗示他。
萧壁城如何不知封言是什么人,定是在他成亲后,便迫不及待地缠上了楚云菡。
他已成亲,往后很难再有合适的立场去替楚云菡解围,否则必生非议,除非她愿意嫁给他为侧妃。
萧壁城冷不丁地想起云苓说过的话,鬼使神差地问她。
“云菡,倘若我与楚云苓和离,你可愿意做我的靖王妃?那样我便能护着你一辈子。”
楚云菡神色微僵,一颗心提了起来。
“我一介卑微庶女,怎配得上做你的正妃,倘若我和云苓一样是嫡出女儿,便不算有辱壁城哥哥的身份了。”
她还真有些怕萧壁城那样做,否则她费尽心思将他推给楚云苓是为了什么。
萧壁城在冥冥中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回答,只是随口试探一问,但得到的答案还是让他心凉。
话里话外,楚云菡还在耿耿于怀嫡女身份。
“曾几何时,你还说过只要能嫁给我,即便做侧妃也心甘情愿。”
他笑笑,仿佛在说一件再平淡不过的往事。
楚云菡心里一跳,神色有些许不自然,“是啊,可壁城哥哥待我好,说若是娶我,便只会娶我为正妃。”
“谁知如今物是人非,也许真的是有缘无分。”
萧壁城闭上眼,嘴角笑容轻浅,“物是人非……你说得对。”
人心到底是容易变的。
饱满柔软, 好像不是脖子。
他反应过来收回手,飞速后退几步恨不得离云苓八丈远,直至撞到身后的木桌上才停下。
“你……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穿衣服!”
房间里响起靖王暴躁的声音,他铁青的脸色隐约渗出几分薄红,活像抹了胭脂的黑锅底。
云苓回过神来,耸了耸肩,面色自若。
“分明是你在我上药的时候闯入,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她轻声嗤笑,“而且又不是没睡过,装什么纯情。”
前不久他才跟这具身体颠鸾倒凤过呢,她脑子里有记忆。
冬青坐在地上,嘴巴已经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显然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她年幼的三观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楚!云!苓!”
萧壁城面容扭曲,脸颊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庆幸自己眼睛瞎了,否则多看楚云苓一眼,一定会连续做好几晚噩梦。
门外,陆七小心翼翼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尴尬。
“王爷,方才下人来报,说是燕王殿下已经醒了。”
萧壁城转身就想离开。
寻着记忆摸到门口,他刚想开门,又停了下来。
“立刻让她把衣服穿好了!”
“是!奴婢马上伺候小姐……王妃穿衣!”
冬青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火急火燎地从柜子里拿了套质地柔软的衣裙。
待云苓穿好衣服,萧壁城才脸色阴沉地打开门,在陆七的领路下离去。
冬青吓得飞出天外的魂儿终于回到了体内。
“小姐,您怎能与王爷动手呢!奴婢才转告过大公子的话,您这样做,连文国公府也护不住您啊!”
“护不住就护不住吧,别聒噪了,快帮我倒杯水来。”
一晚上没喝水,又连吃了两个大馒头,云苓的嗓子干的快冒烟了。
大概是觉得云苓没救了,冬青神色绝望。
“燕王殿下醒了,待王爷问过话,定又要来问小姐的罪,这可如何是好。”
“问罪?”
云苓轻笑,放下手中空杯,转头看了看窗外,闭目养神。
“那小子很快就会来求我的。”
小姐不会因为受到刺激疯了吧?
冬青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只觉窗外天气和自己此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屋外,寒雨绵绵,冷意沁骨。
……
燕回阁。
萧壁城一踏进院中,家臣乔烨便迎了上来,看见萧壁城脸上两个大大的巴掌印,他神色一愣。
“王爷,您的脸……”
不等乔烨回话,陆七已经愤愤不满地叫了起来。
“乔大人,王妃疯了!她不仅对燕王殿下动手,如今连王爷也敢打了!”
乔烨一愣,紧紧皱起眉头。
萧壁城摆摆手,“先别提这些,看看御之怎么样了。”
燕王已从昏迷中醒来,瞧上去状态不是很好,神情努力隐忍着什么。
林芯正为他的腿施针,旁边是热气滚滚的足浴药桶。
“御之,你可还好?”
萧壁城在他身侧坐下,神情关切。
“昨晚那女人对你做了些什么,身体可有哪处不适?”
燕王看起来有些虚弱,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神色有些异样。
“三哥,昨晚上楚云苓闯进房里吃东西,随后摸了我的腿,她竟诊出我中了寒毒!”
萧壁城与林芯皆是一愣,寒毒的事,知情的人很少。
“楚云苓怎会懂医术,八成是从云菡那里得知的。”林芯不认为楚云苓有那个本事。
她是楚云菡的半师,楚云菡一直都在协助她治疗燕王的寒毒,兴许楚云苓是偶然知晓的。
燕王却摇了摇头,神色复杂,“不……林芯师父,楚云苓不仅懂医术,甚至医术之高明远超你我想象。”
“殿下何出此言?”
“楚云苓对我说,她只需扎四针,便能彻底祛除我腿部的寒毒。”
林芯又惊又不屑,“大言不惭!”
燕王看向自己的左腿,依稀还能忆起昨晚的剧痛。
“昨晚她在我的左腿上扎了一针,起初只觉得剧痛无比,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但片刻后,便感觉全身都暖和起来了,双腿也没那么疼了。”
痛归痛,昨晚是他有史以来,在雨夜时分睡的最安稳的一次。
但这份舒适并没有持续太久,睡梦中那寒毒发作的感觉又慢慢回归,他方才是被生生痛醒的。
“我一觉醒来,右腿仍和先前一样疼痛难忍,但左腿却只有些许不适。”
还是会感到疼,但不难忍受。
“或许,她真的能治好我的寒毒。”
林芯震撼不已,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燕王中的不是一般的寒毒,而是突厥贼人从南疆得来的,阴毒无比。
不仅是她,连她的师父武安公都颇为头疼。
为了彻底驱除燕王体内的寒毒,武安公这两年一直在外游历,四处寻找所需的奇药。
萧壁城神色莫名,想起云苓那快准狠的点穴之法,沉沉地开了口。
“师娘,楚云苓或许真的深藏不露,我们都错看她了。”
林芯浑身一颤,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萧壁城从来不会轻易论断一个人。
燕王忍耐着哼叫了几声,看着萧壁城无奈地惨笑。
“三哥,我知道你厌恨楚云苓,我也怨怪她坏了你与云菡的事,但如今……”
这寒毒之苦,已经折磨了他太久太久。
“御之,你不必多言,我会去寻她为你驱除寒毒。”
“三哥,是我对不住你。”燕王仍有些愧疚,“楚云苓害你至此,我却要你为我去求她。”
提起楚云菡,萧壁城沉默了一瞬,脑海中蓦地响起楚云苓的声音。
大婚当晚,她咒骂楚云菡的话语中,透着一股绝望至极的愤怒与恨意。
萧壁城神色闪过一丝复杂和异样,转瞬即逝。
随即他冷哼一声,“楚云苓伤了你,本该将功抵罪。”
语毕,萧壁城还是顶着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回到了揽清院,神色冷的可以冻死人。
“哟,贵客呀。”
云苓慵懒地侧躺在摇椅上,笑眯眯地冲他招了招手,哪怕知道萧壁城看不见。
冬青吓得一个激灵,本就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出无边的绝望。
来了来了!大难还是临头了!
却不料,萧壁城沉默片刻,忽地沉声道:“先前是本王误会了你,本王向你道歉。”
冬青一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文国公府的偏院里,莲夫人闭目沉着脸,不断地轻揉太阳穴。
“那小贱人,平日里倒错看她了,也不知是突然转了性子,还是以往一直隐藏着。”
楚云菡也脸色难看,“娘,爹爹似乎打消了念头,这可如何是好。瑞王爷虽喜欢我,但却不敢违抗皇后的命令,皇后看不上我的身份,是必定不会同意他娶我的。”
一想起今天的事,楚云菡就恨得牙痒痒。
只差那么一步,母亲便可以成为文国公府的平妻了,而她也不再是庶女。
她费尽心机设计楚云苓,为的就是一石二鸟,解决掉萧壁城这个麻烦,并借此作文章谋得嫡女身份。
只有这样,她方才能有资格嫁给瑞王。
莲夫人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且先观察局势,再徐徐图之,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嫁给瑞王,哪怕是做侧妃!”
侧妃!
楚云菡捏紧手帕,心有不甘,她从来都不想做侧妃,要做就做那正室。待以后瑞王问鼎太子之位,她便是太子妃。
本来一切都有希望,是楚云苓毁掉了这一切,而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壁城哥哥,也没有出手帮她。
她深吸一口气,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愤懑怨毒。
壁城哥哥,既是如此,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
“娘,我这里还有一个法子。”
楚云菡将萧壁城大婚当晚,楚云苓砸昏燕王一事道出。
“明日我请六公主前来府中作客,趁机叫几个丫鬟向她透露此事,六公主和楚云苓向来不对付,知道后一定会向皇贵妃告状,楚云苓必会被问罪。”
莲夫人微讶,“竟有此事,为何没有告知我?”
“我……”
看了眼女儿的神色,便知晓她先前是顾及牵连靖王才没有说出来。
“罢了,现在说出来也不迟。只是今天过后,你该明白,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管是你爹还是靖王。”
楚云菡神色黯淡,随即坚定的点了点头,“女儿以后做事不会再优柔寡断了。”
莲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唇角弯起一抹冷笑,“那便交给你了,给那小贱人一个教训,我倒要看看,她在皇贵妃面前可还硬气的起来!”
……
从文国公府出来,云苓总觉得萧壁城的样子很古怪。
人还是那个人,却又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在府里受刺激了?怎么一脸这幅表情。”
萧壁城挑眉,“什么表情?”
“嗯……就好像寺庙里的和尚,有种大彻大悟,四大皆空的感觉,整张脸都像透着圣光一样,好像下一刻就要立地成佛了。”
萧壁城抖了抖嘴角,“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我只不过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感觉心中豁达而已。”
“说起来,你这女人倒泼辣的很,又让我见识了一番。”
萧壁城想起她在文国公府,挨个从亲爹骂到亲哥再骂到莲姨娘的样子,就莫名觉得好笑。
“我这叫泼辣?你若是见了我师门的其他人,就会深切的体会到我有多么温文尔雅。”
“的确,本王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样儒雅随和的人。”
想起早上云苓自夸谦逊有礼的话,萧壁城忍不住放声大笑。
云苓瞪了他一眼。
别说,这厮不板着脸的话,笑起来的时候还怪好看的。
陆七震惊地看向后方马车,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听过王爷如此爽朗开怀的笑声了。
王妃真是个奇怪的人。
解决了文国公府的事,接下来的日子里,云苓便安心养伤,顺便给燕王治腿。
趁着给燕王扎针的功夫,云苓顺便搜刮了一波府内的医书,并从萧壁城那里讹了许多药材。
云苓的大脑受过精神力开发,虽然比不得老幺堪比超级大脑的变态,但要做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也不难。
没花多久,便把林芯学了二十多年的医书看完了一小半,对这个世界的医毒水平有了笼统的了解。
云苓开始试着为自己祛毒,并拟定了两份药方,一份内服,一份外敷,双管齐下。
只是许多医书上提到的药材过于珍贵稀少,王府中没有,寻常药店也很难买到,叫她颇为头疼。
没了那几味药方子倒还能用,只是效果会大打折扣。
这天云苓正在翻阅医书,忽地接到宫中来人通报,说皇贵妃宣她与萧壁城入宫。
皇贵妃不是萧壁城的生母,但却是她名义上的母妃,她这个儿媳妇去见见婆婆也是应该的。
燕王的腿已经完全祛除了寒毒,打算随他们一同入宫探望皇贵妃。
不过林芯每天都会给他的双腿进行针灸按摩,以防止长期不走动导致肌肉萎缩。
“那三哥和坏女人先走吧,我随后就来。”
马车上,萧壁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母妃性格高傲,脾气急躁,你在她面前要收敛自己,万不可惹怒了她。”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云苓素来是那种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不会审时度势的傻子。
在什么样的人面前可以蛮横,在什么样的人面前要装怂,她心里都有一杆秤。
这次入宫,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戴上了面纱。
萧壁城注意到她难得安静乖巧的模样,沉重的心情没有轻松半分。
自打燕王的双腿残疾以后,他和皇贵妃的关系就迅速冷淡下来。
皇贵妃怪罪他,痛恨他,平日里根本就不愿意见他。这次主动传唤他与楚云苓进宫,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萧壁城的预感没有错,楚云苓扶着他刚踏入披香殿,一道盛气凌人的脚步声就匆匆靠近过来。
云苓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见前方那个衣着华贵的美妇人杏目怒睁,扬起丹蔻修长的手朝她的脸打来。
萧壁城听见这道掌风,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皇贵妃不是旁人,他不能出手制止她,否则惹怒了皇贵妃,会更难收场。
于是,萧壁城将云苓往身后一拉,挡在了她身前。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皇贵妃的手从萧壁城身前划过,因身高差距,手掌落在他的下巴上,锋利的指甲在嘴角旁留下几道血痕。
云苓愣住了。
她向来绝不吃亏,哪怕是皇贵妃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她早就做好了面对反抗后果的心理准备,但不曾预料到,这个男人会再次挡到她身前。
云苓耸了耸肩,也不在乎萧壁城忽然的冷淡。
楚云泽的眼神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欲言又止。等把人迎到了正厅,他与楚云菡才前去请老世子夫妇。
见人迟迟不来,冬青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明明昨日已提前打过招呼,老爷和夫人竟未在正厅侯迎,想必还在为抬平妻的事儿闹着呢。”
云苓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管他怎么闹,今天我在,这事儿就别想成。”
萧壁城此前并不知道此事,闻言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冬青,这茶水有些冷了,你去换壶热的来。”
打发走了冬青,正厅只剩下他和云苓。
“老世子要抬莲夫人为平妻?回门前你并没有告知本王此事!”
老世子就是云苓的便宜爹,因为国公之位依然还在老国公手里,她爹没有袭爵,众人便一直都称其老世子。
萧壁城的声音严肃而冷漠,坚定不移。
“如果你要本王陪你回门,就是为了帮你阻止此事,那本王必须提前告诉你,本王不会插手!”
楚云菡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知道嫡女之位对于楚云菡有多重要。
可以说,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这嫡庶之分,楚云菡早已成为了他的靖王妃。
云苓笑眯眯的看着他,“没说让你帮我阻止这件事啊,我一个人解决就够了。”
“那你到底有何目的?”
“让我娘放心啊,你与我相处的好,我娘见了便不会担忧。”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不过你刚才说不会插手此事,可别食言。”
云苓本也没指望萧壁城会帮自己,叫他来就是给楚云菡添堵的。
只要楚云菡见他不出言相助,就足够让她糟心的了。
萧壁城沉着脸色,“本王说不插手,就绝不会插手。”
楚云菡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绝对不能站在对立面去戳对方的心窝子。
但楚云苓帮过燕王,便是有恩于他。
最好的做法就是两不相帮,何况他本就不适合插手这件事。
等了一会儿,云苓那对便宜爹妈没出现,倒是来了个姿容温婉素雅的美妇人。
对方身着素白裙衫,五官和楚云菡有五分相似,云苓一眼就认出这是她便宜爹的小老婆,莲夫人。
莲夫人长得不算多美,但她的肤色比寻常女子白皙许多,五官也更为立体。
她周身气质给人一种智慧沉静,优雅迷人的感觉。
用现代话来说,那就是知性美。
通过大脑的记忆,云苓对莲夫人的性格有了一个大致印象。
心中思忖一二,便知晓该如何对付这类人。
“壁城,苓儿,刚才因事耽搁有失远迎,可千万莫放在心上,世子与夫人稍后就到。”
萧壁城点点头,神色温和,“无事,莲姨近来可好?”
因为楚云菡的缘故,萧壁城与莲夫人的关系不错,至少比跟楚云苓的生母要强许多。
“我自然是好的,平日帮着菡儿整理为你和燕王殿下寻来的药草,便无其他事可做了,日子简单倒也舒心。”
莲夫人笑的温柔,语气更温柔。
萧壁城谢道:“莲姨有心了。”
不等莲夫人说话,云苓轻笑着打断,“我爹拼死拼活要抬你做平妻,你的日子当然过的舒心了。”
萧壁城微微皱眉,觉得云苓这样的态度未免过于尖锐失礼。
“你的日子舒心了,老夫人可被气的不轻。”
冬青说过,因着他那便宜爹要抬平妻之事,老夫人都被气病了。
莲夫人面上不显丝毫惊慌,唇角的笑转瞬即逝。
楚云苓越是这样,越显得愚蠢,也越好对付。
莲夫人眉宇间带上几分无奈与轻愁,叫人怜惜。
“苓儿可是怨我了?我也劝过老爷,可老爷定是要怪罪夫人教女无方,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倔,怎么都劝不住。”
云苓浅浅饮了口茶,莲夫人这是在说,此事全是因她而起。
“这几天老爷和夫人吵得厉害,我心里也焦急,同老爷说了无意平妻之位。”莲夫人叹了口气,“奈何……罢了,当怪我无用,劝不住老爷。”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那是叫劝?那叫煽风点火!你要是把嘴巴闭紧点,这事儿早平息了。”
云苓放下茶杯,翻了个白眼。
“我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越是好言相劝越是要对着干,你在他耳边唧唧歪歪什么,生怕做不了平妻是吧?”
莲夫人微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楚云苓说话会直白到这种地步。
“还有,别叫我苓儿,只有我娘能这么叫我,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出来我觉得恶心。”
萧壁城面无表情地喝茶,他一个男人着实不想掺和到后院女人中的事来。
见云苓半分面子也不给,莲夫人垂眸,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不等她开口,一个男音怒气冲冲地响了起来。
“孽女!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和姨娘说话的么,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便宜爹老世子快步走进正厅,身后是云苓的母亲陈氏,还有楚云泽与楚云菡两兄妹。
楚云菡弯了弯唇角,楚云苓母女都不聪明,在她母亲手中一向占不了好处。
只要楚云苓惹怒了父亲,母亲成为平妻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老世子骂了云苓一顿,刚想和萧壁城寒暄几句,就见云苓一个瓷杯狠狠地砸到了他脚边。
瓷杯四分五裂,茶水溅湿锦鞋,老世子吓了一跳。
“什么态度?她一个卑贱的妾室,还要我这个嫡女对她毕恭毕敬不成。说我教养都学到了狗肚子里,我看你才是礼仪廉耻都忘记了怎么写。”
云苓起身,敛去了脸上笑意,一步步朝老世子走去,目光漠然。
老世子回过神来,冷不丁有些紧张。
若是大女儿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歇斯底里,他不会觉得害怕,可偏偏就是这样风轻云淡地把杯子砸到他脚边,语气平静,反而让他背后发怵。
“文国公府男子年满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此条祖训立下已有将近百年。这百年来,父亲是唯一一个破训的人。”
“我娘仁慈,早些年允了你将妾室迎进门,你却宠妾无度,叫我娘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你不仅不感到愧疚,如今还不顾祖母气怒,硬要抬小妾做平妻,我看你这不孝不义的老家伙是猪油蒙了心!”
老世子倒吸一口冷气,全然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女儿指着鼻子骂,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莲夫人和楚云菡迅速对视一眼,眼底皆是震惊。
这楚云苓疯了不成?
云苓再次醒来后,忍不住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死瞎子,下手那么狠!
这货一定是故意的,记恨原身之前骂了他亲妈呢。
不过原身的话的确是在雷区蹦迪,要知道对于绝大多数人类来讲,通常都是你骂我可以,骂我妈不行。
映着模糊的铜镜,她都能看见自己的左脸肿的老高。
本来右脸就有一大块毒斑,现在左脸也肿了,彻底没法看了。
“小姐!你可算醒了!”
一个冷不丁丫鬟突然扑到床前,圆圆的脸蛋上满是泪水。
“……冬青?”
云苓拍了拍发昏的脑袋,认出这是她从文国公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了。
“小姐别拍,头上还有伤呢!”
冬青忙拉开云苓的手,生怕她碰到额头上的伤口。
“昨晚上怎么没见你?”
大婚之夜,陪嫁丫鬟冬青没在身边,反倒是那个什么秋霜在门口骂街许久。
闻言,冬青眼神复杂,欲言欲止。
她咬了咬牙道:“……小姐,昨晚大公子派人来传话,说先前您和靖王爷那事儿闹得厉害,如今老爷责怪夫人教女无方,硬要将莲夫人扶为平妻。”
云苓眉梢微挑,“他胆子真是肥了啊。”
她根据记忆得知,文国公府有一条传承数年的祖训,楚家男儿除非年过四十仍旧无子,否则不得纳妾。
这便宜老爹却是个例外。
莲夫人是文国公府唯一的妾室,楚云菡也是唯一的庶女。
老太君一直很不待见她们。
“小姐可别说老爷了,您如今做的事才叫……唉!”
冬青擦擦眼泪,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原本大公子让奴婢转告您,进了靖王府千万要安分守己,万不可再惹事生非,累及夫人和国公府,谁知您竟……”
冬青实在说不下去了。
任由她想破头,也想不到楚云苓会朝着靖王破口大骂,还两次伤了皇贵妃的宝贝儿子燕王。
昨晚她回来时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魂都没了。
“奴婢明白小姐在元宵夜宴上遭人诬陷,受了委屈,可您再怒,也不能这样做啊!”
说着,冬青刚擦干的泪水又蓄满了眼眶。
“燕王殿下还昏迷未醒,王爷气的不轻,说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便要带您的尸首进宫向皇贵妃请罪。”
“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冬青急得团团转,倘若楚云苓有什么事,她一个陪嫁丫鬟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却不料楚云苓听完这些,懒懒地揉了揉肩膀,浑然没有一丝紧张害怕。
“放心吧,那小子好着呢。”
只是第一次被精神力侵入体内,晕过去了而已,昏睡个半天便会醒了。
指尖触及鞭伤,云苓“嘶”了一声,皱起眉头。
“冬青,去弄点热水来,替我上药。”
云苓把怀中从燕王那里顺来的伤药递给她,“顺便帮我弄点吃的来,饿的紧。”
冬青接过伤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话都快说不清楚。
“奴婢早想替您处理伤势了,可那群狗仗人势的东西说……没王爷吩咐,不能给您送吃食和热水。”
云苓叹了口气,“先替我打盆冷水来也行。”
身上的味道她实在受不了,又是汗又是雨,还混杂着血迹。
冬青点点头,按云苓要求去端了一盆干净的冷水来,路过厨房的时候,还偷偷顺了两个馒头。
这丫头还挺机灵。
云苓接过馒头啃起来,褪去衣衫趴在床上,任由冬青为自己擦拭身体和上药。
她没有因在冬青面前赤着身子而羞赧。
以前在组织里,姐妹们都是这样,像条咸鱼一样被翻来覆去的打针,检查。
实验品是没有尊严的。
“小姐……王爷未免也太狠心了……”
冬青动作轻柔地擦拭伤口,忍着不让眼泪掉下。
“这样重的刑罚,是想要您的命啊!”
换个体弱些的女子来,这二十鞭子下去便能要了命去。
伤口处理到一半,房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
“王、王爷!您怎来了!”
冬青吓了一跳,见陆七跟在后面,忙用被褥盖住云苓光洁的身子。
云苓扭头看他,“就没人教过你,进来要先敲门?”
陆七见状,飞速将门关上,阻隔了视线。
屋内的血腥与药味钻入鼻中,萧壁城眉头紧皱,很快通过声音确定了云苓的位置。
眼前世界虽一片昏暗,但经过两年的医治,如今依稀能够看得见些许模糊的影子。
他欺身而上,大手掐住云苓的脖子,语气寒如冰霜。
“说!你给御之下了什么毒?为何他到现在仍昏睡不醒!”
云苓脸色微沉,“死瞎子,拿开你的猪蹄。”
“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壁城大怒,收紧扼住云苓脖颈的力道,抬起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
“王爷!王爷不可啊!”
冬青吓得面色惨白,忙扑上来阻止萧壁城,却被后者随手挥袖甩开,跌在地上摔了个大屁股墩。
绕是云苓素来脾气好,也不由得被惹起了怒火。
脸上火辣辣的疼,胸腔的空气越发稀薄,云苓咬牙抬起手,双指忽地飞速在靖王胸腹几处穴道上重重一按。
始料未及的剧痛袭来,萧壁城本能地后推几步,松开了云苓。
“你不要欺人太甚!”
云苓重获自由,迅速起身离开床榻,纤细的手指朝着靖王衣领抓去,眼神发冷。
萧壁城瞳孔微缩,心下惊骇,这女人竟然会武?
他可以肯定楚云苓没有丝毫内力,但那戳点穴位的几下动作却可谓快准狠。
许是过于震惊,不备之余,萧壁城竟被云苓伸手抓住了衣领。
紧接着,两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冬青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画面,目瞪口呆。
天哪!她没出现幻觉吧!
小姐居然只穿着一片薄薄的抹胸,从床上跳起来狠狠地打了王爷两巴掌!
不止冬青傻了,萧壁城也懵了。
“昨晚你不问缘由上来便是一巴掌,我没和你计较,方才你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云苓松开萧壁城的衣领,迅速与之拉开距离,语气比方才的靖王还要冷上三分。
“不多不少两巴掌,全都还给你!”
萧壁城面上的神色先是错愕,随后有些许扭曲,最后变为狂怒。
他再度伸手向云苓的脖子抓去!
云苓早有准备,已在手中聚起了精神力凝成的细针。
只要萧壁城敢动手,她就让他和燕王一样昏上一整天。
云苓对武道并不精通,只是在组织里和老二学过一些保命的招数,老二不但懂兽语,还精通古武。
她侧身一避,迅速后撤躲开了燕王的攻势,但对方的手依旧碰到了她的身体。
云苓愣住,忍不住眼角抽搐。
“你这……”
萧壁城刚想放狠话,猛然察觉掌中之物的触感好像有些不对劲,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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