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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一招手,五个大佬哥哥迎她回家姜笙郑如谦小说结局

陌于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笙扒饭的动作一顿。她早该想到的,五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如了周志强的意。他们一定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手段,为她出气。姜笙心底高兴,吃饭的速度愈发放慢,对周大娘的央求也假装听不见。其他几个哥哥就更不会搭理了。好大会子,就在周大娘差点要跪地上的时候,许默放下饭碗,慢条斯理道,“奶奶,不是我们不去,实在是伯伯脾气太凶,我们不敢招惹。”“万一再赖我们门口不走可怎么办。”郑如谦阴阳怪气补了句。周大娘知道这是刚才把人家得罪狠了,但亲儿子在家里又蹦又跳,她也是没办法,只能不停哀求,“求求小郎中,给我儿看看吧,医者父母心啊,求求了。”温知允叹了口气,把碗筷放下。“走吧。”他没有拎小药箱。周大娘很激动,也没察觉哪里不对劲,大步跟上。等他们走远了,方恒...

主角:姜笙郑如谦   更新:2025-03-13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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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笙郑如谦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包子一招手,五个大佬哥哥迎她回家姜笙郑如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陌于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笙扒饭的动作一顿。她早该想到的,五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如了周志强的意。他们一定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手段,为她出气。姜笙心底高兴,吃饭的速度愈发放慢,对周大娘的央求也假装听不见。其他几个哥哥就更不会搭理了。好大会子,就在周大娘差点要跪地上的时候,许默放下饭碗,慢条斯理道,“奶奶,不是我们不去,实在是伯伯脾气太凶,我们不敢招惹。”“万一再赖我们门口不走可怎么办。”郑如谦阴阳怪气补了句。周大娘知道这是刚才把人家得罪狠了,但亲儿子在家里又蹦又跳,她也是没办法,只能不停哀求,“求求小郎中,给我儿看看吧,医者父母心啊,求求了。”温知允叹了口气,把碗筷放下。“走吧。”他没有拎小药箱。周大娘很激动,也没察觉哪里不对劲,大步跟上。等他们走远了,方恒...

《小包子一招手,五个大佬哥哥迎她回家姜笙郑如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姜笙扒饭的动作一顿。

她早该想到的,五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如了周志强的意。

他们一定在背后做了些什么手段,为她出气。

姜笙心底高兴,吃饭的速度愈发放慢,对周大娘的央求也假装听不见。

其他几个哥哥就更不会搭理了。

好大会子,就在周大娘差点要跪地上的时候,许默放下饭碗,慢条斯理道,“奶奶,不是我们不去,实在是伯伯脾气太凶,我们不敢招惹。”

“万一再赖我们门口不走可怎么办。”郑如谦阴阳怪气补了句。

周大娘知道这是刚才把人家得罪狠了,但亲儿子在家里又蹦又跳,她也是没办法,只能不停哀求,“求求小郎中,给我儿看看吧,医者父母心啊,求求了。”

温知允叹了口气,把碗筷放下。

“走吧。”他没有拎小药箱。

周大娘很激动,也没察觉哪里不对劲,大步跟上。

等他们走远了,方恒才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饭,抹抹嘴,漱漱口,拎起小药箱。

周家。

周志强也不是一回来就感觉不对劲的,他都歪床上快要迷瞪着了,忽然感觉身上又痒又麻。

伸手挠挠,这痒麻的感觉不仅没有退却,反而愈发浓烈。

他慌了,脱掉所有衣物也没检查个所以然,倒是无意中蹦起来一下,发现蹦跳可以减轻这种酸麻感。

于是周家出现了奇异的一幕,周志强脚下跟装了弹簧似的,一边蹦跶一边喊,“快去叫村口的小郎中,快去。”

周家人既着急又犹豫,刚刚把人家小郎中得罪成那样,现在又去叫人治病,真的合适吗。

一家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张姑姑身上。

“你是他媳妇,你去叫郎中。”周大娘发号施令。

要是搁在平时,张姑姑肯定顺从,但周志强才刚刚羞辱了她,又欺负了姜笙,她说什么也拉不下这张脸,宁肯顶着叱责,也不愿去村口破庙。

没办法,周大娘才亲自出马,又是哀求,又是恳切,终于把人给请来了。

刚进周家的门,周大娘就扯着嗓子喊,“小郎中来了。”

屋内蹦跳的周志强飞快奔出,一个没留神,摔在地上,以滑铲姿态冲到温知允跟前,“救我……”

也就是温知允。

要是换成郑如谦和姜笙,可能已经笑到弯腰。

但温知允顶着一张无辜秀气的小脸蛋,仿佛受到惊吓,“你,你稍退一些。”

周志强只能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两步,再伸出手腕。

温知允伸出三根手指,摸摸脉象,又看了看他身上挠出的血痕,溃烂的伤口,突然眉头一皱,以袖掩鼻,“快退,快退。”

大家不明所以地后退两步,留周志强一个人茫然。

温知允冲到水缸前,舀出一瓢水,细细地把三根手指洗一遍,才道,“可能是麻风病。”

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可怕,让周家人的面色全都变了。

麻风病,传染性极强,一旦近距离接触就有可能染病,且治愈性低,即使勉强愈合,也会留下各种后遗症。

“不过只是疑似。”温知允又补了一句,“这几天就先观察一下,伯伯用过的碗筷衣服最好用开水烫一遍,也不要与人接触,静静等上几天就知分晓。”

有了这句话,周家人稍稍放心了些,但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飞快地把周志强关在小黑屋里,又把家里清扫一遍。

“郎中,郎中你给我开点药,你至少给我开点药啊。”周志强扒着门栓,大声嚎叫,“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好孩子,不要钱。”郎中蹲在她跟前,摸了摸她的小辫,“回家吧,好好照顾你哥哥。”

世道乱,穷人多。

哪家生活都不容易,郎中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打着几块补丁,但他依旧免费抓药,免费治病。

姜笙一边拉着平车,一边模糊了双眼。

很久很久以后,当有人问姜笙,为什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依旧能够保持初心时,她歪头笑了。

可能是因为,这一路走来,遇到过坏人,但也遇到过无数温柔的,善良的暖心人吧。

路上。

姜笙问,“哥哥,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她私心想的是,破庙真的容不下第三张嘴了。

可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小少年沉默半天,只说出一句话,“我没有家了。”

姜笙“哇”地哭了。

不是感同身受,也不是可怜同情,而是为自己将来的食物感到忧心。

郑如谦却发自内心地高兴,“我也没有家了,我叫郑如谦,她叫姜笙,你呢?”

小少年嘴唇微动,“许默。”

姜笙到底还是把许默带回了破庙。

她找来最柔软的褥子,垫上最干净的稻草,和郑如谦小心翼翼地把许默从平车上抬下来。

做好这一切,姜笙要去还平车了。

“我跟你一起去。”郑如谦和往常一样黏着她。

但这次姜笙拒绝了。

“你就留在这里照顾许默哥哥吧。”姜笙像个小大人,拉着平车,一溜烟地送回村口。

没多大会,她灰头土脸地回来。

赵伯伯脾气不太好,偷用人家的东西总要付出代价,被踢了几脚,被踹在地上打几个滚,都算不了什么。

姜笙擦擦脸,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晚上吃什么。

当然是水煮青菜叶。

没多大会,泛黄的清水裹着菜叶送到跟前,许默怔住了。

“你们就吃这个?”他问,不敢置信。

姜笙吃地很开心,“是啊,新鲜的菜叶呢。”

郑如谦表情比较苦,但还是大口吞咽,难吃总比饿着强。

许默尝了一口。

连盐味都没有,就是纯纯的清水煮菜,倒给牲口都嫌寡淡,这小姑娘却吃地如此开心。

许默的心很酸,很涩。

他看着姜笙手臂上多出来的青紫,眼神逐渐坚定,“以后哥哥带你们吃肉。”

本以为这话一出,会引来几番痛哭流涕。

没想到姜笙头也不抬。

“你不想吃肉吗?”轮到许默好奇了。

姜笙咽下满嘴的菜叶,又喝了口菜叶汤子,“现在活着都费劲,哪里有以后。”

是啊,他们三张嘴,吃饭都是大难题。

以前就姜笙一个人,她可以捡点,可以偷点,也可以用睡觉躲避饥饿。

但郑如谦不耐饿,一饿就嗷嗷叫,许默又断了腿,没有行动能力。

真是愁死姜笙姑娘。

思来想去,小姜笙决定——去要饭。

“啊?要饭?”郑如谦惊呆了,他在怡红院谈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是吃喝不愁。

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跪下来求别人赏饭吃。

“不行。”许默一口否决。

他是有自尊心的人,倘若爹娘天上有灵,知道拼死保下的独子去要饭,怕是会气地活过来。

“不要饭就饿死。”姜笙叉着腰,像个小大人,“你们打算饿死吗?”

许默沉默了。

郑如谦瞟了一眼佛祖脚下,戳戳姜笙,“我们可以用那个……那个……”

还有两只金豆子藏着呢。

姜笙瞪了他一眼,“郎中大夫治病又抓药,你真打算一点钱都不给?”

那两个金豆子,是打算下次抓药时,给郎中大夫的。

郑如谦被训地瑟缩了一下。

倒是许默,忍不住露出激赏之色,他没想到,这样一个流浪的乞儿,居然也懂知恩图报。

其实姜笙还真不懂,她只是内心觉得,不应该仗着郎中大夫善良,就不知羞耻地去占便宜。

再说了,赵伯伯把平车藏回了家里,以后想带许默去看郎中,都得花钱租平车。

“这都是钱啊。”小姜笙痛心疾首,“如谦哥哥,你还小我不怪你,但咱们想要活下去,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嘞。”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郑如谦缴械投降。

姜笙这才满意地闭上了嘴。

一旁的许默忍不住翘起嘴角,这是自家况骤变后,他第一次有几分愉悦。

“我可以抄书赚钱。”他开口,“虽然一本书只有几文钱,但起码不用乞讨。”

姜笙双眼一亮,她以前只在偷听夫子讲课时,见过几个背着书包的学子,还是头一次这样近距离跟有知识的人接触呢。

“许默哥哥你读过书?”小姑娘蹲到他跟前,“那你能教我读书识字吗?”

对着她亮晶晶的眼,许默颔首。

但紧跟着又补了一句,“只要不乞讨就行。”

好吧,文人风骨,不吃嗟来之食。

姜笙表示理解。

可不乞讨,要怎么吃饭呢。

就算去抄书,也要抵押两个铜板,书店老板还怕你拿着书跑了呢。

小姜笙长吁短叹,最后决定去山里捡蘑菇。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十里铺镇紧靠十里山,村民们经常去山里捡蘑菇挖笋子,还有厉害的猎人可以打猎物,死的卖肉活的卖皮,值钱的紧。

姜笙不敢肖想活物,但捡点死物还是可以的。

挑了个大清早,她背上捡来的破竹娄,又找了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旧衣裳,拉着郑如谦进了山。

“姜笙,你不是说有蘑菇吗,怎么什么都没有。”郑如谦好奇地左右观望。

姜笙面色不改,“外面的早就被大家捡完了,得去里头捡。”

大山的深处,静谧而深沉。

参天大树掩盖住了日光,让视线都跟着受到影响。

郑如谦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吓得两股战战,偶尔瞟见手腕粗的长虫,几乎要尿裤子。

姜笙也怕,但为了养活三张嘴,为了赚到抵押抄书的两个铜板,这山一定要进,这蘑菇,也一定要采。


终于收拾好了菌子,郑如谦扛起包裹要走。

姜笙拉住他衣角。

郑如谦回头,“你是女孩,不能让你抗。”

姜笙噗嗤笑了,“二哥,谁也不抗。”

“不抗怎么送县里去?”郑如谦纳闷,“难道在地上拖着走?”

姜笙真是要给自家哥哥的想象力磕头,她摆摆手,指向村口逐渐清晰的人影。

十里镇穷,连带着十里铺村也不富裕。

村里百姓出行多是用腿,要是运送个东西,就拉平车,十公里消耗一个壮年劳力。

但其实镇子上还是有其他交通工具的,比如驴车。

由一头驴在前头拉着平车,赶车人甩着皮鞭,就能指挥老驴匀速前行。

平车后头能载七八个人,带货另算。

上次给许默的断腿换药,方恒就提议过去县里,但他们五个人,按照一个人头两文钱来算,来回就得二十文钱。

姜笙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她心疼,她舍不得,她宁肯用脚走四个时辰去县里。

但这几天她见识到哥哥们的赚钱能力,也看到了许默的孤单与沉默,小财迷终于决定大放血。

“你你你,你租了驴车。”郑如谦也惊呆了,回过神就是心痛,“这得多少钱啊,今天赚的钱恐怕都要砸进去。”

姜笙咬咬牙,“我不是租的。”

“不是租的?”郑如谦很是发懵,扭头看看左右。

方恒和许默都有些疑惑,只有温知允神色平静。

那是因为姜笙提前跟四哥商量过了,她手里还有两个金豆子,原是打算给郎中大夫的,后来郎中大夫遇害,两个金豆子还在姜笙手里,她想来想去,觉得每次去县里送菌子都用腿跑四个时辰太残忍,坐牛车久了也不划算,倒不如咬咬牙买一辆驴车。

温知允表示支持, 那金豆子他也没想过替父母收下,只说姜笙愿意如何用便如何用。

姜笙含着一口血买下了这辆驴车。

老驴的价格是二两银子,平板车便宜只要三百个铜板。

姜笙把两个小金豆交出去,换回来大把铜板。

“两钱的金豆子,等于三两白银,一两白银一千个铜板,你是要七百个铜板,还是要半两碎银?”车夫问。

姜笙没有任何犹豫,“要七百个铜板。”

她也想尝试一下,钱袋子哗啦啦响的感觉。

车夫人很好,耐着性子数了七百个铜板给她,临走时还问几个小孩,“会赶驴车吗?”

几个小人头齐刷刷看向方恒。

方·全家希望·好身手·恒有些不知所措,他是赶过车,但那是马车。

没人教过他怎么赶驴车。

不过想想,驴跟马算近亲,长得也……差不多,应该算会吧。

方恒一生从不露怯,哪怕心底发虚,也冷着脸点头。

给人看着就觉得,这孩子沉稳,他说会就一定会。

老车夫不再多言,揣着金豆子回去复命。

余下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着围在老驴身边。

有摸头的,还有撩尾巴的,就连温知允都忍不住摸了摸结实的平板木车。

往后,他们也是有驴车的人了呢。

姜笙努力收起自己的大牙花子,但还是乐得能看见嗓子眼,“二哥三哥,你们把大哥抱上马车,我们去送菌子。”

“我?”被点到名的许默满脸疑惑。

但很快他想明白,疑惑变成了怔忪。

他就说,连面都只买粗粉的姜笙妹妹,怎么舍得一咬牙买了辆驴车,原来是为了他不落单。

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却格外细腻。

许默鼻尖有点发酸,但这么多弟弟妹妹,他又不好意思,只能强忍着,任由酸涩从鼻尖蔓延至喉咙。

在郑如谦和方恒的联手下,许默被平稳地放在了平车上。

姜笙蹦蹦跳跳,坐在他身边。

温知允抱着本医术,坐在另一侧。

剩下郑如谦把菌菇放在车尾,自己也顺势坐上去。

现在,就看老三兄弟的了。

几双湿漉漉地大眼睛望过来,方恒顿觉任重而道远,他咬咬牙,按下那不易察觉地怯意,坐在老驴屁股后头,拎起皮鞭,轻甩。

“驾!”

随着一声轻喝,老驴打了个响鼻,拔腿狂奔。

平车上的四个人差点栽下去。

方恒心底一惊,赶紧勒住驴嘴嚼子,驴车骤停,平车上的众人还没从脸贴腿的姿势回过神,又仰倒了下去,跟苍天来了个对视。

“啊……”郑如谦大叫,拼死护住每一个菌子。

温知允和姜笙扒着两侧,生怕压到许默的伤腿。

“三哥。”姜笙惨叫,“你到底会不会打驴车啊。”

方恒用一鞭子回应她:俺会,俺真会。

就是驴年纪大了,有点不听使唤。

一路跌跌撞撞,起起伏伏,屁股蛋都颠成了八瓣,历时一个时辰,总算赶到了县里。

姜笙从驴车上跳下来,张嘴吐了口黄水。

“姜笙,没事吧。”哥哥们都非常关切。

姜笙摆摆手,一张嘴,又是一口黄水,“我没事……我就是……yue……晕驴车了。”

见过晕马的,晕马车的,没见过晕驴车的。

来往百姓纷纷为之侧目,当看见打驴的是个小孩,又纷纷露出会心的笑。

“姜笙,是三哥不好,三哥回去的时候一定不让你晕。”方恒诚恳道歉,一张冰块脸上满是愧疚。

姜笙吐完了,又灌口水,总算恢复过来。

她拍拍方恒肩膀,“三哥只是刚开始不熟练而已,等以后,一定会是个合格的驴车师傅。”

方恒抿抿嘴,不再多话。

他们排队来到斜阳县门口,跨越城门,抵达县城内部。

如果说十里镇是个大型集市,卖肉卖菜琳琅满目,生活气息浓郁,那县城就相对沉稳巍峨,平整壮阔。

没了密密麻麻的小摊小贩,取而代之的是路两旁规整的店铺。

来往百姓的穿着也从粗布麻衣更成了细布长袍,男人有的扎着玉冠,有的摇着纸扇,步伐轻快风流,与村镇中黝黑的男人有着明显区分。

姜笙是来过县里的,但每次偷点吃的就赶紧跑了,从来没仔细观察过县城。

更不知道悠然居在哪里。

幸好她长了一张巧嘴,问上两三次,就找到了这家据说是丰京大户人家开到县里的分店。

悠然居。

马车停在气派的酒楼门口,刚抬头看见匾额名字,方恒的面色就骤变。

这不是……江家的产业吗。


第一次做生意就赚到十六文净利润,姜笙高兴的同时,也没忘了收菌子时遇到的事。

她要救张姑姑于水火之中。

这件事情需得求到方恒头上,谁让全家就他武力值最高呢。

“你要打断一个人的手脚?”方恒愣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要对小姜笙改观了,这样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心狠,堪比丰京酷吏。

“不打断手脚也行。”姜笙认真道,“只要让他没法动弹就可以。”

方恒,“……”

挑断手筋脚筋吗?这好像更残忍,断手断脚还能恢复呢,筋断了就是彻底废了。

姜笙能感觉到,三哥的眼神愈发怪异。

她挠挠头,不解道,“周家的那个伯伯老是打姑姑,我就是想让他安静点,不要再打姑姑了。”

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坏心呢。

方恒松了口气,惊觉自己想的太过复杂,竟然把姜笙当成了丰京的贵女们。

小小年纪,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难。”方恒从回忆中脱离,“我们先回去。”

揣着三十六文巨款在镇子上,属实不太安全。

姜笙也感觉到了有人在身后偷瞄,她心头微紧,担心庞大山报复来了。

“别怕。”方恒走在最后,“有我在。”

姜笙的心就放回了肚里,三哥在她心里是那么那么厉害,有三哥在,她才不怕庞大山那个二流子。

就这样,三个孩子大摇大摆地离开镇子,回了破庙。

路上,他们商量了一个对付周志强的方式。

周志强嗜酒,时常喝地醉醺醺瞎逛,姜笙决定在破庙不远处给他挖个大坑,上面覆上一层干枯树枝,肉眼看着是平地,一脚踩过去就摔进坑里。

不过半人高的深度,也摔不死人,但能摔个七荤八素。

要是能扭个脚断个腿什么的就更好了。

说干就干。

回到破庙,把三十六文钱藏在佛祖脚下,姜笙就拉着几个哥哥挖坑。

郑如谦跟方恒是主力,温知允帮忙找枯枝叶,许默坐在破庙外放哨。

要是有人来,几个孩子就用身体盖住泥坑,假装顽劣。

幸好,一直到陷阱做成,都没有人来。

但怎么让周志强从陷阱上过去,是个问题。

还好姜笙早有应对,她拍拍胸脯,“那个周伯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好几次要不是我机灵跑得快,早就挨打了。”

如今只需要再次诱敌,周志强定会上当,追着她打。

姜笙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沾沾自喜,没注意到几个哥哥的眼神都变了。

妹妹她,以前过的究竟是什么苦日子。

“我看光有一个坑不够。”许默沉吟,“要不里头加点石子吧。”

“加点削尖的树枝。”方恒眼神阴冷。

“加点狗屎。”郑如谦咬牙切齿。

温知允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捧着一只冬眠的刺猬,扔进坑底。

姜笙果然把周志强引来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吐舌头做鬼脸,只探探头,喝醉的周志强就骂骂咧咧,“那不是老偷吃我们家东西的小贱种吗,没爹没娘的东西,吃了我家的,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还敢跑,看老子不打死你,把你的腿打折,把你卖了……”

他醉眼迷蒙,冷不丁一脚踩空,跌进坑里。

瞬间,整个十里铺村都听到了一声哀嚎。

“啊……”

石子扎脚,尖树枝刺破了肌肤,臭狗屎糊了一身,但最疼的还属那只蜷缩着的刺猬,差点把周志强扎成了筛子。

“谁他妈挖了个坑,害人啊,哪来的刺猬……”

周志强骂骂咧咧,中气十足。

张姑姑闻声而来,看到当家的这个模样,吓得软倒在地。

“你这个贱婆娘,把我拉出来,快把老子拉出来。”周志强扭过头又冲着张姑姑大吼,“没用的东西,拉我啊。”

他好吃懒做,一身横肉,张姑姑却单薄如纸,伸手一拽,差点没把自己摔进坑里。

“没用,没用。”

周志强骂骂咧咧着,被村里其他男人抬了出来。

张姑姑含着泪过来扶他,却被他反手打倒在地,“一点用都没有。”

是村里其他人看不过去,劝了两句,又把他抬着送回了周家。

张姑姑像个受气小媳妇,诺诺地跟在身后。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姜笙才从破庙里探出头,在她身后,齐刷刷歪着三个脑袋。

许默坐在褥子上,含笑看着一群弟妹。

“为什么他都这样了,还要打姑姑,骂姑姑呢。”姜笙不解,“难道真的要打断他的手脚吗?”

许默摸摸她的头,“书里讲过,问题要追根溯源,张姑姑挨打受骂,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周志强。”

“那是谁?”姜笙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是张姑姑自己。”许默认真道,“她若是无法反抗,即使杀了周志强,将来还会有赵志强,李志强,无数个志强。”

姜笙似懂非懂。

太过懦弱的人,嫁给谁都会受气,因为懦弱,可以无限激发放大对方的恶劣与放肆。

只有自己强大,聪慧,果决,遇到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游刃有余,熟练应对。

姜笙好像不明白,但又好像明白了。

“那周伯伯这样欺负张姑姑,就没有惩罚吗?”她还是不太甘心。

许默微微一笑,瞄了一眼往破庙走来的周家人,“嗯……怎么没有呢。”

周志强回到家里,简单清洗了伤口和臭狗屎,发现右脚肿胀异常,有老人判断他应该是脚扭了,需要赶紧看郎中。

周家人赶紧收拾东西要推着平车往镇里送。

正巧赵大柱在,惋惜地告诉他们,“镇子上的医馆出事,夫妇俩都没了。”

“不过村口破庙里有个小郎中,年纪小但医术不凡,我爹肠疾用偏方治了几天,竟然好转了。”

“他诊费还便宜,只要两文钱。”

此话一出,周家人喜出望外,赶紧着人来破庙里请小郎中。

温知允。


而被阻拦的原因很简单。

要过年了。

姜笙不知道过年有什么规矩,她只知道,过年讲究团圆两个字,一家人需得整整齐齐。

新衣裳要买,新鞋子要买,肉也要买。

破庙太冷清,最好再挂两个红灯笼。

十里镇的街道上。

姜笙在前面颠颠地跑,几个哥哥在后头呼哧呼哧跟。

许默怀里抱了六件棉袄,快要把他整个人挡住。

郑如谦拎着个大猪头,哭笑不得。

方恒扛着一麻袋蔬菜。

温知允和长宴被特殊关照,只拎了两个小包裹。

好不容易跑到街头,姜笙望着红彤彤的果子发呆。

以前没钱,想吃糖葫芦,只能干看着,偶尔运气好,会捡到一颗别人丢弃的,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融在唇齿间,成为小姜笙对新年最深的印象。

“糖葫芦,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咯。”

商人在大声吆喝,有贫穷的人家渴望地路过,也有富贵人家大手一挥买上四五串。

郑如谦停在姜笙身后,顺着她目光看去,“姜笙,想吃就买,我们有钱了。”

是啊,他们有钱了。

二哥挣的,三哥挣的,加在一起足足三十两银子。

姜笙脸上露出笑容,蹬蹬蹬跑到商人跟前,大手一挥,“来六串。”

兄妹六个,一人一个,抱着啃咬。

其实糖葫芦也没那么好吃,山楂的味道有点太酸了,糖皮也太厚,咬起来挺蹦牙。

但姜笙还是如珠似宝地啃完了。

丢糖葫芦签儿的时候,她感觉身后好像有人。

看了一眼方恒,三哥果然蹙起眉头,暗示他们,“别回头,往前走。”

这是十里镇,又不是县城,有谁会在年节上跟踪他们呢?

姜笙很快就知道了。

方恒非常擅长反追踪,他带着大家进了巷子,三绕五绕,最后躲在僻静的角落。

没多大会,一个高高壮壮的身影急吼吼冲了出来。

左右看两眼,没找到人,他还低声骂了一句。

姜笙上前一步,“庞大山,你跟踪我做什么。”

骤然出现的声音,把庞大山吓得摔了个屁股蹲。

他扭头,看见站成一排的姜笙兄妹,差点尿出来,“我没……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看见你们了,我没别的意思。”

“你觉得我信吗?”姜笙冷下脸,“庞大山,上次你带人去破庙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天你就找上门来,也好,三哥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棍棒无情。”

说完,后退两步,把持着长棍的方恒露出来。

庞大山倒抽一口冷气。

掐指一算,他已经领教过两次方恒的武力了,每次都以打晕为结局。

如果说以前他是咎由自取,但今天他真的不是啊。

庞大山捂着裤裆,眼泪鼻涕横飞,“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是来提醒你们的啊,那个高衙役他想对付你们,我是好心,别打我,别打我。”

姜笙不信。

狗改不了吃屎,谁知道庞大山嘴里的是真话,还是另一个陷阱。

方恒皱着眉头没说话。

长宴忽然举着糖葫芦凑过来,拉拉姜笙衣袖,示意她往下看。

然后……姜笙看到了地上一滩淡黄色液体。

她表情一僵。

庞大山这个废物,居然吓尿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是真的害怕?

姜笙有些拿捏不定。

许默上前两步,发挥文人最大的优势,“你好庞大山,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今天跟踪我们的真实原因?”

跟这一堆凶神恶煞的比起来,还是许默温柔儒雅,看起来最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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