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所在的镇子。
通过向镇子上的人打听,我找到了她家。
大门上,贴着还未被风撕掉的对联,白纸写的对联。
推开大门,是一方不大,但打扫的很干净的院子,院里花香袭人。
左手边是一排平房,看着有些年头了,但并不破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间的堂屋里出来。
“你找……”看到是我,说话的人突然愣住了。
我面对清瘦的人儿,千言万语,竟全部如鲠在喉,无法说出口。
安然突然转过身去,身子微微颤抖,我分明看到,她早已泪流满面。
20“你家里……”我紧紧握着冒热气的水杯,小声问。
“我爸爸刚去世不久。”
安然低垂着头。
“你来找我,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吧?”
安然猛然抬头,眼里满是悲伤,我竟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嗯”了一声。
安然将头转向窗外,“也许,这一切都是报应。”
“你应该一定猜到了吧?
张智达的死确实不完全是意外,他活该,我也活该。”
“可是你为……为了钱。”
安然突然打断我。
“过年的时候,我爸因为喝多了酒,尿毒症加重了,医生说,要想活下去,必须换肾,而换一次肾,要三十万。”
“有次聊天的时候,我无意中把我爸的事情告诉了刘春芳,后来……可是,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呢?”
我着急道。
安然没有看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帮我拿出三十万吗?”
我确实不能,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多么没用。
“可是萧瑶可以。”
安然补充。
“可是,萧瑶不会白给你三十万吧?”
安然嗤笑一声,“我当然知道,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一开始我也不理解,她的要求竟然是让我和张智达睡一觉。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张智达私下骚扰我的事。”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张智达那天晚上会死?”
“她告诉我了。”
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她事先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有风险。
呵,给我爸做手术前,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那天萧瑶突然跟我说,那瓶药该起作用了,让我当天晚上就约张智达去开房。”
“那瓶药果然有问题。”
我心脏突然猛跳了一下。
可我还有疑问,“难道,法医尸检的时候就发现不了吗?”
“这就是风险,萧瑶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