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局。”
荆夜扯过她的手腕,将一片琉璃盏残片刺入她心口:“去告诉九大姓——”他蘸着天血在她脊背刻下新的魂印,每道纹路都在蚕食葬花铃的禁锢:“监天司的骨头,回来了。”
天穹破碎的第七日,腐潮巷下了第一场雪。
雪是血色的。
萧无昧伫立在锁灵塔废墟顶端,脚下是九大姓车驾的残骸。
琉璃盏熄灭后,那些曾翱翔天际的贵族像折翼的飞蛾,坠入自诩为贱民的蝼蚁群中。
她抚摸着脊背新刻的魂印,那图腾正蚕食最后一枚葬花铃。
“监天司的骨头,可比萧家的狗链美味?
荆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披着人面幡制成的灰袍,裸露的胸膛嵌满琉璃心碎片,每次呼吸都带出金红血沫。
天血再生了骨骼,却无法修补魂印的饥渴。
萧无昧转身,将一截焦黑的械骨抛在他脚边:“监天司的‘援军’比九大姓更急着杀你。”
骨块上的日轮剑痕被血污覆盖,是三个时辰前突袭者的遗物。
那些自称监天司正统的残党,宁肯引爆械核也不肯让荆夜触碰魂印。
“他们怕这个。”
荆夜碾碎械骨,露出内藏的青铜密匣。
匣中蜷缩着半张焦黄纸页,残存字迹让萧无昧瞳孔骤缩——《天工录·补天篇》:以魂印饲天穹者,血肉化尘,永堕无间。
初代监天司不是修补者,而是将自身炼成天穹的……祭品。
申时·血髓母树穿过锁灵塔底层的裂缝,荆夜找到了那棵被九大姓藏匿千年的血髓母树。
树干是无数脊椎骨拼接的,枝头悬挂的果实形如心脏。
树根处堆砌着监天司的青铜械甲,甲胄内残留的灰髓早已被吸干。
“天穹本就是初代觉醒者的尸骸。”
荆夜将手按在树干上,母树年轮中浮现出浩荡的送葬队伍初代监天司们自愿走进熔炉,将魂印锻成天穹,“九大姓篡改的不是历史,而是我们血脉里的记忆。”
萧无昧掐碎一枚血髓果,汁液渗入她新生的魂印:“所以他们要不断献祭觉醒者?
因为天穹是活的,饿了就要吃……”母树忽然震颤!
荆夜暴退的刹那,他原本站立的地面窜出骨刺,刺尖粘连着熟悉的灰髓,来自今晨袭击他们的监天司残党。
“叛徒不配触碰母树。
阴影中走出一名戴青铜眼罩的女子,手中骨笛吹出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