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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小说结局

雅于容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依莲没有用心照顾过孩子。对小树,她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至于谢云澈,之前有宋佑宁细心照顾,她不在,府中上上下下因为有宋佑宁之前的叮嘱,照顾谢云澈也都无比的顺手。此时,见到谢司澜和杨氏对她不悦的眼神,柳依莲有些担心。送走江道尘之后,谢司澜也直接回去了书房,杨氏不愿意守着,临走的时候,将柳依莲痛骂了一顿,并且让她好生照顾谢云澈。柳依莲不敢多言,一直守到了后半夜,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终于等到谢云澈安稳地睡下了。谢云澈挺重的,将柳依莲的手臂枕得麻木僵硬,她先是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柳依莲又急又生气,用力地将自己手臂扯出来。谁知道,刚睡着的谢云澈又被弄醒了。“莲姨......”谢云澈扒拉着柳依莲的手,还想要枕在她的手臂上面睡觉。他从小生病,宋...

主角:谢司澜宋佑宁   更新:2025-01-24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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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司澜宋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依莲没有用心照顾过孩子。对小树,她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至于谢云澈,之前有宋佑宁细心照顾,她不在,府中上上下下因为有宋佑宁之前的叮嘱,照顾谢云澈也都无比的顺手。此时,见到谢司澜和杨氏对她不悦的眼神,柳依莲有些担心。送走江道尘之后,谢司澜也直接回去了书房,杨氏不愿意守着,临走的时候,将柳依莲痛骂了一顿,并且让她好生照顾谢云澈。柳依莲不敢多言,一直守到了后半夜,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终于等到谢云澈安稳地睡下了。谢云澈挺重的,将柳依莲的手臂枕得麻木僵硬,她先是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柳依莲又急又生气,用力地将自己手臂扯出来。谁知道,刚睡着的谢云澈又被弄醒了。“莲姨......”谢云澈扒拉着柳依莲的手,还想要枕在她的手臂上面睡觉。他从小生病,宋...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柳依莲没有用心照顾过孩子。
对小树,她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至于谢云澈,之前有宋佑宁细心照顾,她不在,府中上上下下因为有宋佑宁之前的叮嘱,照顾谢云澈也都无比的顺手。
此时,见到谢司澜和杨氏对她不悦的眼神,柳依莲有些担心。
送走江道尘之后,谢司澜也直接回去了书房,杨氏不愿意守着,临走的时候,将柳依莲痛骂了一顿,并且让她好生照顾谢云澈。
柳依莲不敢多言,一直守到了后半夜,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终于等到谢云澈安稳地睡下了。
谢云澈挺重的,将柳依莲的手臂枕得麻木僵硬,她先是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柳依莲又急又生气,用力地将自己手臂扯出来。
谁知道,刚睡着的谢云澈又被弄醒了。
“莲姨......”
谢云澈扒拉着柳依莲的手,还想要枕在她的手臂上面睡觉。
他从小生病,宋佑宁都是这样照顾他的,所以他早已经习惯,不枕着手臂,睡不踏实。
柳依莲的手臂很疼,今日守了一天一夜,也已经没了耐心,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
柳依莲还担心因为那会江道尘的话,惹的谢司澜会生她的气,她得去哄哄。
“澈哥儿,你快自己睡觉吧,别闹腾了!”
柳依莲站了起来,将谢云澈的被角掖了掖,“你已经病了这么久,也该好了,老实躺着不准起来,明天早上我来看你。”
说完之后,柳依莲担心谢云澈会继续缠着他,直接离开了云中院。
很快,柳依莲摸到了波澜院,钻进去了谢司澜的被子。
“司澜哥哥,我好想你......”
来的时候,柳依莲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剥得差不多了,此时直接缠上了谢司澜的身子。
谢司澜问:“澈哥儿呢?”
“已经好了,睡得可香甜了。司澜哥哥......”
“嗯,我也想。”
暖帐内,很快火热一片。
翌日。
两人还在睡着,杨氏直接带着人上门。
柳依莲慌忙穿起衣服,跪在地上行礼,却被杨氏身边的刘妈妈一巴掌呼在了地上。
谢司澜上前将柳依莲扶在怀里,不悦地看向杨氏,“娘,你这是干什么?”
杨氏:“这小贱人心里面只有勾搭男人是吗?昨夜澈哥儿自己跑出门外,又着凉高热起来!让你照看好澈哥儿,你还敢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贱人!”
柳依莲脸色惨白,神情躲闪地不敢回视谢司澜。
谢司澜依旧护着柳依莲:“娘,莲儿也不知道,她昨天一直在照顾着,也没想到晚上澈哥儿病情反复,我再去请江神医。”
杨氏气得咬牙,“宋氏是不是也在周济堂?让她回来照顾澈哥儿。”
相对于宋佑宁,她更加不待见柳依莲这下贱胚子。
说完,冷冷看了柳依莲一眼,“澈哥儿是侯府嫡长子,交给其他贱人,我不放心。”
谢司澜皱了皱眉,没应,也算是默认了。
等杨氏走后,柳依莲的眼泪决堤而下,“司澜哥哥,昨晚澈哥儿真的好好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小孩子总是这样反复,我先去请江神医,等会给你脸上的伤也看看。”
柳依莲试探着问:“不如还是将她请回来吧,江神医看了都没用,她定然能治好澈哥儿.....”
谢司澜脸色突变,冷哼一声,“我绝对不会让她的手段得逞!”
他已经怀疑江神医和宋佑宁联合,故意不好好医治澈哥儿,想要逼他去请她回来。
休想!
谢司澜绝对不会让这样无耻蛇蝎的女人当他的妻子。
谢司澜面色深沉地去请了太医,太医一听谢司澜的话,又看了药方,面色严肃。
“江神医的方子很好,正适合小少爷。你们照顾不周,再次受凉,我去了也没用。且还是用这个法子再用上两天,仔细照顾着吧!”
太医直接回绝了。
谢司澜握拳,再次恨上了宋佑宁。
没想到,宋佑宁居然这么有本事,将江神医都收买了,这些太医知道江神医是治疗好圣上顽疾的人,自然不敢对药方置喙。
谢司澜忍着气,只好再次来了周济堂。
彼时江道尘正在内室看诊,伙计让谢司澜稍等片刻。
谢司澜坐下,眼神四处打量,刚巧看见端着药材从后堂走进来的宋佑宁。
他冷眼扫过,心道果真如他所想,自己一来,宋佑宁就忍不住往他面前凑。
宋佑宁定然是想着自己来喊她回去的。看她身上的衣裙,都换了新的,想必是做好了准备。
真想拿捏他?谢司澜脸色越发的冷,心中盘算着宋佑宁要是找他搭话,他要狠狠羞辱她,定然不让她的恶毒心思如愿。
宋佑宁自然也看见了顶着一张臭脸的谢司澜。
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以往那么多年,谢司澜看见她都是这样冷淡的样子。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经没了心思,自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伤心。
但想到谢司澜此次来恐怕还是因为澈哥儿的身体,想到澈哥儿以前生病总是这样反复的情况,她确实有些担心。
宋佑宁皱眉,不过想到江道尘既然答应了诊治,一定会负责到底,不会半途而废,有他在,她也不必操心。
宋佑宁不再想其他,忙着将切好的药材填补进去缺失的药匣子里面。
“江神医,救命啊!”
门口忽然传来了求救的声音,宋佑宁一听,立刻和伙计前去查看。
路过谢司澜的身边,宋佑宁看也没看他一眼,甚至见到他在门口挡路,还皱眉有些烦地瞥了他一眼。
谢司澜被这一眼刺激到,本想要发作,宋佑宁已经跑了出去。
外面的百姓已经围起来了,中间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痛苦不堪的女子。
男人累得满头大汗,估计是抱不动了,也是被女人这狰狞的模样吓得双腿发软,坚持不住了。
“发生何事了?”
宋佑宁上前想要查看女子的伤势。
小满也伸手,“我们先将她抬进去吧。”
“别动!”
宋佑宁蹲下来,摸到了女子的脉搏,拦住了小满的手。
男人可不想自己的妻子躺在大街上,他本想着伙计搭把手,先将人弄进去屋内再说。
没想到,居然被宋佑宁阻止了。

男人急了,一把将宋佑宁推开,“你走开!你什么意思,家妻已经如此痛苦了,你不帮忙,还不让别人帮我一下吗?”
宋佑宁的手被石子擦破了皮,刺痛让她脸色变了变。
周围的百姓也都知道宋佑宁是周济堂新来的,此时也谴责起宋佑宁。
“这姑娘怎么如此心狠,你看不见这娘子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吗?”
“不会是见他们穿着补丁的衣服,想着没有银子医治,便不愿意让他们进门吧?”
“江神医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姑娘实在狠毒,为何不让这二人进门?”
百姓指指点点,为这夫妻打抱不平。
屋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的谢司澜也见到了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
他上前一把扯住宋佑宁的手腕,力道极大地将她拖拽起来。
宋佑宁这只手掌本来就有伤,此时被谢司澜这么一用力,掌心的鲜血渗出来,痛得她脸色白了白。
谢司澜压根没看见,只想着宋佑宁又在给侯府丢人了。
她擅自从灵山寺跑出来也就算了,此刻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暴露自己下贱的品行。
虽说大肃国民风开放,也没明令禁止女子不能在街道游荡,但高门贵女,也都极为注重礼义廉耻,一般情况都是在内宅待着。
这要是让百姓知道宋佑宁是他的妻子,整个侯府都要因为她蒙羞!
“心思险恶,难不成你要看着这女子痛死吗?如若你怕他们出不起银子,我建安侯府可以出了。还不速速将她抬进去周济堂医治!”
谢司澜冲宋佑宁怒斥,还不忘树立一下自己的形象。
这些百姓不太认识宋佑宁,但却认识建安侯府的世子,他当年高中探花,名声早已响彻整个京都。
百姓听闻,都赞扬地看着谢司澜,“还是世子仁慈啊,遇到了世子,这女子不会有事的。”
谢司澜微抬下巴,睥睨的目光扫向宋佑宁,“你还不快些?”
不远处的茶楼上,秦枭紧紧握着杯盏,深沉的目光看着宋佑宁的手掌。
他已经捏碎了两个杯子,才忍着没有去心疼宋佑宁的手。
全义有些担心道:“王爷,真不用我去阻止吗?”
王爷如今还不方便出面,免得坏了宋姑娘的名声,但是他可以去帮助宋姑娘啊。
总不能看着宋姑娘被谢司澜欺负诬陷。
秦枭沉默片刻,极力克制眼底的暴躁情绪,这才开口,“不必,这是她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秦枭知道,宋佑宁想要行医。
但女子在这世间行医很难,她的路难走,这也只是第一步。
街道上,小满没动,看着宋佑宁,等待她开口。
宋佑宁扭了扭被谢司澜抓疼的手腕,先是吩咐小满,“你且去喊苗木将那施粥的简易棚子拿出来,还有让张婶准备热水,以及我的银针拿出来。”
“是。”
小满飞快跑了进去。
宋佑宁没有力气和谢司澜废话,和他说多了他也不会听,只看向地上焦急的男子。
“你夫人要生了,情况特殊,此时不宜移动,我会尽快地为她接生。”
男子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胡说!我夫人从未有孕,怎么可能要生了!你走开,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要见江神医。”
宋佑宁:“江道尘正在给另外一位病人施针,不易被打断。”
男子怒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阻止我求医?还有我告诉你,我家娘子月月都有葵水,怎么可能有孕!我娘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都知道,女子十月怀胎的时候,是不再有葵水,这是最好断定是否有孕的办法。
百姓也劝道:“这位姑娘,你快些让开,让我们帮忙将这女子抬进去吧!”
“姑娘,你不能这样,这女子看着情况很不好,要是晚了,恐怕要出事的!”
谢司澜阴沉着脸,见到宋佑宁固执的样子,一把将人扯到一旁。
宋佑宁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谢司澜怒骂道:“你给我滚开!你如此惨无人道的,江神医就不该将你留在周济堂。你还是快些滚去灵山寺好好修行,洗清身上罪孽吧!”
周围的百姓纷纷叹气,看着宋佑宁的目光,皆是唾弃。
正在此时,苗木带来了之前施粥用的简易棚子,联合小满将棚子罩住了地上的女子。
小满将银针也拿来,张婶也带来了一张布,将棚子整个遮住。
“你们干什么?你让开,你要对我的娘子做什么?”
男人着急地想要拉扯宋佑宁。
谢司澜也想要动手,但是却被苗木挡住。
苗木脸上没多少表情,也不说话,仗着自己身子高大,挺胸站在谢司澜面前。
谢司澜到底是文弱书生,自诩君子,见到苗木脸上有些痞气,更是不敢动了。
宋佑宁沉声道:“你别吵了,我正在救你的娘子,如若你再阻拦,她必定要出事!”
男人愣住,一时间无措。
宋佑宁已经进去了棚子,张婶在一旁帮忙。
小满和苗木背对着棚子,守在了外面,挡住了所有人质疑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女子痛苦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加惨烈。
嚎叫和哭声越发的高昂,撕心裂肺的,听得人心酸又担忧不已。
男子绝望地跪在地上,想要冲进去,但是又被苗木无情地推了回去。
江道尘施完针,擦着手从周济堂走了出来。
刚才丢了面子的谢司澜,立刻上前来控诉,“江神医,宋佑宁一个打杂的,居心险恶,居然妄想学你一样医治,胡言乱语,甚至还担心那人无银两看病,不让其进门!我看,这样心毒的女子,江神医还是不要收留了吧!”
江道尘挑眉,扫了一眼义愤的谢司澜,“那世子觉得,她应该去哪里?”
谢司澜道:“此等十恶不赦之人,青灯古佛恐怕都难以洗清恶孽,还是要送去灵山寺最好不过。”
江道尘淡淡道:“那灵山寺藏于高山,环境恶劣,寒风如锋利刀刃,薄衾难以御寒,清苦又寒寂,恐怕没有几个女子能受得住。迫不得已入住的贫尼,也是落下一身疾病,痛苦不堪。如此,世子还觉得灵山寺最好吗?”
谢司澜脸色没有一丝动容,甚至觉得能有灵山寺收留宋佑宁这样的女子,她合该感恩戴德了,如何还能挑剔?
他不屑道:“江神医放心,侯府会安排人将她扭送上山,绝对不会再让她逃出来。”
这言语,像是宋佑宁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一般。
谢司澜话音刚落,只听那街道上的棚子内,一道尖锐的婴啼声划破哄闹的人群,嘹亮又动听。

宋佑宁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地痛着。
看着两个人坐在冷烘烘的马车里,如此甜蜜的样子。
宋佑宁眼眶微红,还是央求道:“世子,我只是想要尽快回去看看孩子,不会打扰你们二人。”
宋佑宁不会再强求,也保证绝对不会从中作梗,对柳依莲做什么。
可谢司澜却不相信她,直接将马车帘子放了下来。
他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宋佑宁,你最好走快一点!耽搁了澈哥儿的病情,拿你试问!”
柳依莲得意的声音响起,“还有这么远的路,姐姐要是故意走得慢,岂不是让澈哥儿等着。”
“司澜哥哥,要不然还是让她上来马车一起吧?”
谢司澜声音很冷,带着一丝不屑,“她要是敢故意,我会立刻将她丢出去侯府!”
“莲儿这么心软,只会让那贱人更加得寸进尺!乖,更加不能让别人打扰了我们。”
很快马车内就传来嬉闹的声音。
宋佑宁脸色变得难看,死死地握住拳头。
这灵山寺这边地处偏僻,也不可能有其他马车载她一乘了。
正想着,宋佑宁忽然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宋佑宁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来到马车前。
宋佑宁礼貌地询问:“请问你们是回去京都吗?可否带我一程?”
马车内,男人一身玄袍,华贵又透着危险的狠劲儿。
眉骨硬朗锋利,将如玉的面容切割得一半杀伐的桀骜一半颓暗的野性。
他正半阖着眼眸,耐心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听见外面的声音,手中一顿,透过缝隙看向了外面站着的狼狈不堪的宋佑宁。
她过得居然如此不好......
在外面驱车的全义扭头看了一眼车帘,沉默就代表同意了。
随即点了点头。
全义客气道:“姑娘,请。”
“多谢了。”
宋佑宁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很快上去了马车。
只一眼,她就认出来,坐在马车中的人身份非凡。
再看他腰间彰显身份的玉佩,宋佑宁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身子。
“滕王殿下,不知是滕王殿下的车驾,实在失礼......”
如果他早知道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居然是战神滕王的,宋佑宁宁愿走回去。
只因为,滕王和谢司澜交好。
而且传闻中滕王心狠手辣,是极为霸道寡淡之人。
如今,和谢司澜有关的人,宋佑宁实在不想再扯上任何关系。
秦枭极冷的吐出两个字,“无妨。”
秦枭五官本就凌厉,常年居高位的人自带气场,此时脸色稍沉,不怒自威。
一双如同藏在暗夜如同猛兽觅食的深邃眼眸,即便不对视,不抬头看,也让宋佑宁锋芒在背,如坐针毡。
宋佑宁局促起来,有一种一脚踏入了危险陷阱的恐惧感。
她就连呼吸都屏住,眼神也不敢乱晃。
忽然,她听见前面传来了声响,以及柳依莲尖叫的声音。
宋佑宁连忙掀开车帘,往外面看去。
只见方才还走在前面的谢家马车,此时居然翻在了沟壑之中。
谢司澜和柳依莲极为狼狈地从马车里面爬了出来。
谢司澜愤怒地一脚踹飞了车夫。
车夫跪在地上求饶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车轮子忽然不动了,紧接着就翻了过去......”
谢司澜咬牙:“你的意思是说这马车好好的,就自己翻了过去?”
车夫:“......”
确实是这样,但是他不敢说。
谢司澜看了一眼这道路,很是平坦,连一颗石子都没有。
马车行驶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就翻掉?!
刚巧,秦枭的马车正经过他们旁边。
谢司澜大喜,看了一眼已经散架的马车,立刻对着全义抱拳。
“滕王殿下,好巧啊,我的马车坏了,请问可否同你同乘,一同回京?”
全义脸色深沉,“王爷不喜欢同他人同乘一辆马车。”
在马车内的宋佑宁听见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面的秦枭。
她又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请求,实在是冒昧。
外面的谢司澜也非常尴尬。
一向是对他极为友好的滕王,此时居然不愿意载他吗?
柳依莲可不想就这么走回去,山里面还这么冷呢。
她也娇滴滴地开口,“滕王殿下,我们的马车刚才翻了,受了一些伤,不知可否带我们一乘?”
她的胳膊刚才被压到了,现在还疼得难受。
要真能和滕王殿下同乘一辆马车,说不定还能够和滕王殿下认识一下。
柳依莲眼冒金光的,想要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向坐在马车里的男人。
谢司澜也殷切地看着那扇紧闭的车帘。
哪怕是让车夫临时回去京都再去赶一辆马车过来,一来一回也要好久的时间。
天寒地冻,他们在这里等着,多冷啊!
况且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想和滕王殿下多说说话。
要是熟悉了,以后能仰仗得到滕王殿下的权势。
宋佑宁也悄悄地用余光看面色冷淡的秦枭。
秦枭并未有所回应。
手中不知何时拿出来了一本书,正在认真地看着,仿佛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全义开口:“两位不要挡在要走在路旁,免得中伤!”
说完之后,不等谢司澜和柳依莲有所反应,他直接一扬马鞭。
前面马儿猛地扬起前蹄,往前跑了一截。
差点又将谢司澜和柳依莲给掀飞出去,溅起的泥点子,也将他们本就脏污的衣裙,弄得更加狼狈。
柳依莲气得直跺脚,“这滕王殿下怎么这个样子?他不是和司澜哥哥很是要好吗?”
之前,关于滕王殿下的宴席,都会邀请谢司澜参加。
偶尔滕王殿下还会询问他的近况,这也让其他贵人看在眼中,对谢司澜刮目相看几分。
但今日,他们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滕王居然话也不同他们说。
居然也不愿意搭把手。
谢司澜只能猜测道:“滕王殿下来山中必定是有急事,着急赶路,不然不会弃我不顾。”
柳依莲也觉得是这样。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开。
马车很快回到京都。
看了一路书的秦枭深沉的目光看向宋佑宁,开口问:“宋姑娘去哪里?”
宋佑宁第一反应就是滕王居然认识她,知道她的名字吗?
那他居然还让自己上来马车......
宋佑宁道:“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我想回去侯府。”

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
“嗯,宋姑娘可有时间?”
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
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
“嗯。”
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
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
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
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
“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
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
确实得倒茶。
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
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
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
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却没有打过照面。
没想到,这江道尘居然不及弱冠。
他和宋佑宁是什么关系?
秦枭目光再次定格在江道尘温文尔雅的形象上,周围的气场也瞬间变得阴寒凌冽。
江道尘也感受到秦枭摄人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他心里还是非常佩服这位战神滕王,语气还算是柔和。
江道尘大肆坐在秦枭的对面,“滕王殿下,麻烦将手伸来。”
秦枭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桌子上面。
江道尘两指搭在秦枭手腕上面的脉搏上,不过片刻,又皱眉看向了秦枭。
秦枭:“最近本王总是失眠,可有什么法子,助本王安眠?”
失眠?
不像。
江道尘又看了一眼秦枭的面色,面如冠玉,虽神情冷冽,锋如寒鞘。
面相反射出的五脏,极为健康。
秦枭又道:“江神医可否入府,为本王调理。”
江道尘道:“那滕王就要问问我的掌柜的,放不放我去滕王府当府医。”
秦枭和江道尘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宋佑宁无奈,江道尘明明可以拒绝,非要让自己当这个坏人。
宋佑宁:“如若滕王殿下有需要,可随时来,也可命人过来使唤他入府医治。”
滕王懂了宋佑宁委婉的拒绝,不过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好。”
秦枭站起来要离开了。
江道尘:“我为滕王殿下开几副药,回去喝了一些便好。”
“嗯。”
秦枭走下去一楼。
宋佑宁看着江道尘开的方子,手脚麻利的亲自抓了药,包好,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宋佑宁:“滕王殿下,这是七日的药。”
“嗯。”秦枭接过用麻绳绑得牢固的药包,“诊金多少?”
全义听闻,走上前来,已经掏出来了银子。
“不必了。”
宋佑宁笑着拒绝,真挚道:“多谢滕王殿下上车搭乘之恩。”
秦枭微微颔首,“宋姑娘客气。”
说罢,便离开了。
宋佑宁将其送到了门口,目送秦枭上去马车,这才转身。
宋佑宁来到江道尘身边,“你可看出来滕王身上有旧疾?”
江道尘:“未曾。”
宋佑宁好奇地皱眉。
江道尘警告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也不要好奇他身上的伤,有人问起来你也别多说。”
“我知道。”
宋佑宁顿时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这时,江道尘微抬下巴,示意宋佑宁看向外面。
宋佑宁扭头,便见到谢司澜正带着柳依莲正停留在一处冰糖葫芦摊位前。
柳依莲正拉着谢司澜的衣袖撒娇,“司澜哥哥人家也想吃。”
谢司澜很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给你买。还有想吃的吗?都一并买了。”
这一幕让宋佑宁想到了刚嫁入侯府的那一次。
杨氏蹉跎她,说她没有礼数,让她站着立规矩。
这一站就是三个时辰,那时她还在怀孕,宋佑宁几次眼前发黑要晕倒。
后来晚上回去,她没了胃口,忽然很想吃冰糖葫芦。
于是,宋佑宁就让檀香去买。
谁知道檀香在路上碰见了谢司澜,被他给一脚踹了回来。
冰糖葫芦没有买成,谢司澜还将她骂了一顿。
“宋佑宁,你都多大年纪,还这么嘴馋,吃小孩才能吃的东西,传出去不是让其他人笑话。”
宋佑宁当时很委屈,双腿站得都肿了,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我怀有身孕,嘴巴里面没有味道,胃口不好,很难受,就想吃点酸甜的。”
谢司澜却道:“天下女子谁不生产怀孕的?偏偏就你最矫情。宋佑宁,你来侯府不是当祖宗的!”
宋佑宁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串冰糖葫芦,怎么就给侯府丢人了。
她也没做什么啊,更加没有告状,怎么她就矫情了?
如今想来,是谢司澜觉得她宋佑宁配不上他,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丢人的。
谢司澜给柳依莲买了冰糖葫芦,和其他的小零嘴。
柳依莲要接过,被谢司澜拒绝,“这麻绳勒手,我来提。”
柳依莲:“人家想吃嘛。”
谢司澜轻笑,“想吃什么?我喂你,你就不必动手了。”
谢司澜说着,就已经给柳依莲剥起来红薯皮。
他一个那么注重形象,爱干净的人,此时被红薯皮上面的泥巴沾了满手。
可谢司澜却乐在其中,丝毫不愿意脏了柳依莲的手。
柳依莲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满足地冲谢司澜笑了笑。
谢司澜笑意更深,温柔道:“你瞧你,像是小孩子一样。”
柳依莲撅嘴,“司澜哥哥,你嫌弃人家吗?”
谢司澜揽着她的腰,连忙解释,“你在我面前可以永远像孩子一般,我怎么会嫌弃你!”
柳依莲笑得开心,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宋佑宁。
她故意依靠进去谢司澜的怀中,踮起自己的脚尖,“司澜哥哥,你帮我擦一擦嘴角。”
“好。”
柳依莲的这个举动,等于是邀请。
谢司澜眼眸一暗,当街吻上了柳依莲的唇角。
街道上面还有许多的百姓看着,谢司澜却旁若无人地亲密。
那时候,宋佑宁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因为谢司澜走得太快,宋佑宁为了追上他的脚步,不慎崴脚了。
宋佑宁让谢司澜扶一下她。
却被谢司澜拒绝。
他当时冷着脸,口中振振有词:于衢路之间,行止无状,全无礼义廉耻,真乃斯文扫地。
此时,却全然不顾市井众人的目光,甚至目露痴迷。
而柳依莲看向宋佑宁这方,眼神极具挑衅。

宋佑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树的脑袋,询问:“你的病还没有好,为何不按时过来吃药?”
小树仰着头,感受着脑袋上面掌心的柔软和温度,霎时间红了眼眶。
他连忙又低下头,将心底的贪念掩藏下去,轻声道:“忘了。”
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被打得下不来地。
宋佑宁没有揭穿,看着瘦小的小树,又想到了同龄强壮的谢云澈,心情复杂。
宋佑宁:“给你带药膏回去,还有熬煮的药,我会让小满装进竹筒,送到西门小巷,你记得拿。”
小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宋佑宁。
他想要问,为何宋娘子比自己的娘亲对自己还要好啊?
更加想,真好,这个世界还有人是关心他的,没说他是废物,不应该活在世上。
“啪嗒。”
地上落下几滴泪珠,小树恨不得将自己的头跟着泪珠一起埋到地上去,这样才能藏好自己的无用、自卑。
宋佑宁没想到这小家伙的自尊心这么强,将药膏塞到了他的手中,“那有吃的,趁热吃了,我去忙了,你自己想什么时候回去都行。”
小树点点头,悄悄看着宋佑宁的背影好久。
之后,宋佑宁便让小满将每顿的药汁装进去竹筒,送到建安侯府西门的小巷子外,顺便还装了一张肉饼。
这几日建安侯府那边也安静下来,没人再上门请郎中了。
倒是宋佑宁忙碌了起来,有女子上门来找宋佑宁把脉问诊。
江道尘乐得轻松,但也拿话揶揄宋佑宁,“我看再过不了几日,京都人人口中都该叫宋神医了。”
宋佑宁正在收拾东西,闻声嫌弃道:“我可不像是有些人沽名钓誉。”
“?”
江道尘生气了,“胆子不小,师兄说话你都敢还嘴!罚你回来给我带一壶竹叶青。”
宋佑宁要去山中采一味药材,顺道再去灵山寺看看几个师太。
看这个天气,估摸着要有大雪,天气冷,宋佑宁还打算给灵山寺送些炭上去。
宋佑宁检查了一下刚买的银炭,同江道尘嘱咐道:“我今日不回来了。”
江道尘皱眉,“你别去了,苗木自己去就行了。”
“没事。”
宋佑宁知道江道尘还是担心她。
可他不知道,在灵山寺生活的三年,她练就的本事很多,也早没了养了那么多年的娇气。
宋佑宁很快就出门。
寒风呼啸,吹着人清醒。
苗木赶着马车,速度并不慢,在泥泞的道路上,终于在晌午时分将宋佑宁送到了灵山寺脚下。
宋佑宁带了两筐的银炭,正打算背着,一道力量将银炭拿走了。
苗木一边肩膀一筐,稳稳当当。
“宋姑娘,走吧。”
既然有人拿,宋佑宁也不必吃苦,上灵山寺还有一段山路呢,她点点头,走在前面。
宋佑宁很快就在庙门口见到了正在扫雪的师太。
无霜师太见到宋佑宁也很是开心,迎着她进去,又将大家都喊到了斋房。
“看着阿宁过得好就成。”
大家见到宋佑宁如今的样子,脸上和手上的冻疮都好许多了,都很是欣慰。
宋佑宁让苗木去将银炭放好,带的药膏也都拿了出来。
宋佑宁:“我要去后山采药,这些药膏你们先用,等晚上我不走,给大家把脉看看。”
“好,不忙。要采什么药?我们一起吧。”
宋佑宁摇头,“你们不认识,我自己去就成。”
以往宋佑宁也经常去后山,她很熟悉,师太们也没阻止。
宋佑宁来到苗木面前嘱咐,“你也留在庙里,多给大家砍一些柴火。”
苗木平日里很是沉默,个头有些黑,此时听见宋佑宁的话,也没多少表情。
他只是说:“江神医让我跟着宋姑娘。”
宋佑宁:“难得回来一趟,她们到底是女子,力气小,柴火不够过冬,你帮着点。后山我很熟悉,不必跟着,天黑我就回来。”
“......是。”苗木不再反驳。
宋佑宁背着竹篓,独自上山。
灵山寺后面山高林深,得天独厚,即便是到了冬季,能采到的草药也不少。
宋佑宁一进山,就已经乐不思蜀了。
等着竹篓装满了,天色也不早了,宋佑宁打算下山。
刚下去,就见到谢司澜的身影,宋佑宁还以为眼花了,站在原地没动。
谢司澜也很快就发现了宋佑宁,走上前来,面露嘲讽,“宋佑宁,你不是矫情赌气吗?怎么现在忍不住跟过来了?”
宋佑宁简直莫名其妙,“你怎么在这里?”
灵山寺分大庙和小庙,这边的是小庙,平时没多少人来。东面半山腰的大庙香火才旺。
上一次他们来,宋佑宁以为是柳依莲刻意引导的,这一次难不成还是?
宋佑宁很快就想到了老夫人的身体,难不成是天气一冷,更加扛不住了,谢司澜这么孝顺,所以来烧香拜佛的?
谢司澜嗤笑一声,“装什么?你不是跟踪我而来的吗?我劝你最好快些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宋佑宁:“你放心。”
她扫了一眼谢司澜满是讥诮的脸,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继续往斋房走去。
谢司澜没想到宋佑宁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了,等她走远了,这才反应过来,宋佑宁居然真的离开了。
她又是想要耍什么花招?还是只在自己面前先刷存在感吗?
谢司澜低头看了一眼袍角上面的泥点,想到了什么,快步往后山而去。
院子里,苗木的动作很快,这么一会功夫,都已经劈了整面墙的柴火了,且摆放得极为整齐。
见到宋佑宁回来,苗木上前低声说:“宋姑娘,方才前院来了一伙人,看着不像是普通百姓,其中有人手中还拿着刀。”
“是谢司澜?”
宋佑宁想到方才见到谢司澜的衣服上面有些脏污,他那样的人,容不得一点失礼,却没有及时更换,还往后山走去,看样子是有急事。
“没注意。”苗木想了想,又道:“但是我觉得那些人中是有人受伤。”
“我知道了。”宋佑宁想了想,又道:“时候还早,我们今晚能赶回去吗?”
既然有情况,宋佑宁也不想继续待在灵山寺了。
苗木看了看天气,“应当是不行,天太黑了,晚上赶路也不好。”
宋佑宁谨慎道:“那好吧,你砍完了直接回去安排的斋房,哪里也不要去了。”
“是。”
宋佑宁也跟着去找了无霜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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