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予安沈书黎的其他类型小说《高嫁:重生后我守着老公赢麻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都到碗里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声,蓦地打断了几个人的对峙。顾生端着个药碗,站在孟予安的房门前,虚弱的开口,“就当三哥求你了。”“看在三哥的面子上,绕过二哥,好不好?”孟予安面上不显,心底却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漏了个大洞,疯狂往下坠。这个家里谁都可以要求她放过顾知礼,她都不怨他们。毕竟,从顾宁宁回来的那一刻起,其他人心里的天平已经无条件的倾斜到了顾宁宁那一侧。唯独,顾生不行。自打娘胎里起,顾生身体就不好。顾生三岁时,孟予安才刚刚出生。在孟予安有记忆之前,无论是为工作事业奔波的顾父顾母,亦或是为了入伍疯狂炼体的顾文萧,还是在学校调皮捣蛋的顾知礼,在孟予安断奶之后,通通都不在家。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只有生了病除了家里无处可去的顾生,会陪着她。身子才白菜...
《高嫁:重生后我守着老公赢麻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声,蓦地打断了几个人的对峙。
顾生端着个药碗,站在孟予安的房门前,虚弱的开口,“就当三哥求你了。”
“看在三哥的面子上,绕过二哥,好不好?”
孟予安面上不显,心底却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漏了个大洞,疯狂往下坠。
这个家里谁都可以要求她放过顾知礼,她都不怨他们。
毕竟,从顾宁宁回来的那一刻起,其他人心里的天平已经无条件的倾斜到了顾宁宁那一侧。
唯独,顾生不行。
自打娘胎里起,顾生身体就不好。
顾生三岁时,孟予安才刚刚出生。
在孟予安有记忆之前,无论是为工作事业奔波的顾父顾母,亦或是为了入伍疯狂炼体的顾文萧,还是在学校调皮捣蛋的顾知礼,在孟予安断奶之后,通通都不在家。
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只有生了病除了家里无处可去的顾生,会陪着她。
身子才白菜大小的顾生,就已经学会了生火放锅、添水加热。
然后从灶台上端下两个碗。
递给孟予安一碗奶,递给自己一碗药。
二人在互相打赌比赛谁会喝的更快的玩闹之中,各自将药和奶一饮而尽。
等到孟予安有了记忆,慢慢能去学校上学之后。
每当她放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顾生的房间里。
拿出自己书包里的课本,摊在顾生的面前。
像学校里的老师教她的那样,耐心的教顾生她今天学到的东西。
生怕顾生因为长期待在家无聊的发霉。
几乎只被家人在意死活,而无人在意他无不无聊的顾生,从那时起,就不止一次的告诉孟予安。
她在他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小小只的孟予安,每每听了这句话,便会回握三哥的手,奶呼呼的发誓,“三哥也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
可是,孟予安没想到。
从顾宁宁回来那刻开始,这一切,就都变了。
她不再是他眼里的第一位,顾宁宁永远会比她更重要。
不管是在顾家三个哥哥的眼里,还是顾父顾母的眼里。
但那都没关系,她会安慰自己。
顾宁宁毕竟是顾家的亲生女儿,遗落在外受苦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生女儿。
顾生对顾宁宁更好些,是在弥补她的过去,所以她没关系的。
可孟予安没想到。
就连顾知礼,伤害了她的顾知礼,在顾生眼中,也是比自己重要的。
也是在此刻,孟予安才明白,原来没了血缘,她什么关爱也不配得到。
曾经承诺的彼此最重要的人,也不过是个玩笑话。
她默默的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不再和顾家人争辩,扛起自己早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往门外走,“顾知礼,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不就是牢狱的滋味吗?
她又不是没尝过。
至于顾父顾母为其如何奔波难受,又关她什么事?
顾母难以置信的看着孟予安,“你不原谅?你凭什么不原谅?”
“你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永远都别回顾家。”
她就不信,没了顾家这个庇护伞似的住所,更没了户口的黑户,她孟予安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顾宁宁站在顾母的身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妈,予安这样狠心,二哥怎么办?”
她倒不是当真有多在意顾知礼。
只是少了死心塌地维护她的顾知礼,她在这个家的日子,自然就不会有以前好过。
再说了,顾知礼在书中的最后,可是成为了华国赫赫有名的顶级富豪呢!
怎么能就此跌落在沪市的小小牢狱里。
顾母冷哼一声,“等着吧,不出三日,她孟予安肯定会哭着喊着递上原谅书,求我把她的户口落下的。”
如今多少知青从各个知青点儿回来?
有些人家哪怕闹得头破血流的,也要求着长辈给自己的户口上上去!
孟予安,一个乡下人家肚皮里出生的穷孩子,能有什么本事上户口?
顾母转身去了顾知礼房间,尽心尽力的收拾了被褥衣服,又去厨房装了许多吃食,这才喊上顾父,“走,我们去公.安看看他。”
顾父长叹一口气,认命的揣上自己本来打算送给方经理,以求其为顾宁宁打点工作的烟酒,向邻居借了个板车,一同往局里赶去。
另一头儿的高家。
高父听完自家亲弟阐述的事情起因经过,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这事儿,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高母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咱们家可只有高强这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那牢里待这几年啊!”
二十多岁,正是拼事业娶媳妇成家立业的年纪,一旦染上了牢狱之灾,他们高家的香火跟残了有什么区别!
……
孟予安将包袱扛在肩上,站在昨天出事儿的巷子口,莫名的失去了方向。
她,属于哪儿,哪儿才是她的家呢?
郁莹迎面走来,眼看就要和孟予安擦肩而过,猛的站住脚,“予安!!”
“你什么时候从北疆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孟予安看着眼前明媚又鲜活的郁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是还活着的她。
“你怎么哭了?”郁莹的声音再度响起,把孟予安从前世郁莹出事儿时候的画面中拉出来。
孟予安冲上前,紧紧搂住郁莹,“我好开心。”
开心还能有机会,见到还活着的你。
郁莹是孟予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她身为郁家的老幺,自幼便离经叛道的厉害。
自打上面政策放松之后,更加的我行我素。
为了郁家大哥和二哥的婚事,郁父郁母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在沪市为其扩建好了十平米左右的平房。
那时候的扩建,是需要打点邻里关系的。
毕竟所谓的扩建,就是把原先宽阔的巷子路,占成自家的。
因着挨家挨户都会这样干,所以倒也不会出现这家举报那家的情况。
郁父郁母花光了身上的所有积蓄之后,郁母却生了重病,急需钱。
刚成家,到处都需要花钱的郁家大哥和二哥哪有本事弄来钱。
正好当时附近有学校在高价招人体模特,缺钱的郁莹得知了这个消息,便直接报了名。
以她的身高和长相,自然很快就被选中了。
可是直到她被领到画室,她才知道,价格这么高,是因为招的是裸体模特。
郁莹自己自然是能接受的,可是封建了惯的长辈们却接受不了这件事。
郁父得知后,更是好生打了郁莹一顿。
而生了重病的郁母,更是宁愿拖着也不愿意拿她女儿用身体换来的钱去看病。
这放在孟予安前世入狱的那个时候,裸模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郁莹当模特的那年,不行。
这一切还不都怪孟予安?
顾知礼低着头,没搭几人的腔,小口小口的嗦起面来。
高强看着孟予安的背影,莫名的心里起了一把邪火儿,“你妹妹真要嫁给那个方什么啊?”
“嗯,方经理已经把聘礼送到我们家了。”
这东西没什么好瞒着的,除了孟予安,基本上周边的街坊都知道了。
“啧,那姓方的,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半点儿不怜香惜玉的,让咱妹妹嫁给他,岂不是白瞎了?”
顾知礼也不太清楚。
他也不喜欢方寅。
那人看着胖乎乎的,脸上的赘肉层层叠叠的,笑起来膈应的他饭都吃不下去。
但是妈说了,只要孟予安嫁过去,方寅就能给顾宁宁安排一个好工作。
方寅可是西区供销社总经理,手下管着四个供销社分社呢,指头儿缝里随便漏下来点儿人脉,都够顾宁宁搏个好工作的。
顾知礼丝毫不觉得拿孟予安去给顾宁宁换个好工作有什么不对的。
要是搁在昨天之前,他可能心里还会有点儿不舍得。
但有了那一刀… …
顾知礼更加觉得顾母说的没错。
孟予安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还是趁早嫁出去,给家里换点儿利益的好。
他们家养了她十六年,也是她回报家里的时候了。
万青看看高强,又看看顾知礼,脸色变了又变,“真的假的?巷头儿那家洋楼住着的方寅?”
顾知礼点点头。
“那你妈可真舍得,那方寅前妻咋没的知道不?”
这顾知礼还真不知道。
他就知道方寅结过婚,比孟予安大十岁,工作很好,聘礼很高。
万青的头埋的更低了,“方寅前妻,是活生生被他揍没的,还是当着他家小子的面儿。”
顾知礼面也不吃了,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万青,身体猛地一颤,嘴上直打哆嗦,“真…真的?”
他虽然觉得孟予安变了好多,但是也没想让孟予安踏进火坑去送死啊。
看顾知礼不相信,万青也不想多说了,“不信拉倒。”
高强看顾知礼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撇了撇嘴。
聘礼都收了,还装什么呢?
要是真疼他妹妹,就冲方寅大孟予安十岁,这聘礼就不应该收。
不过,那不关他的事儿。
高强斜着眼儿,朝着孟予安的背影看去。
孟予安刚吃完饭,正往小店外边走,下台阶的时候身子一扭一扭的,那细腰摇曳生姿的,简直扭到了他的心里。
高强计从心起,“反正你妹妹都要嫁给那方寅了,不如先让兄弟们玩玩儿。”
“方寅那个老东西有个什么情趣,还得是哥们这种年轻的才能让妹妹知道什么叫销魂呐。”
“说什么呢?”顾知礼掩下心事,呵斥着高强,“赶紧把面吃完,我回家还有事儿呢。”
他得赶紧回家问问,顾母清不清楚方寅打人这个事儿。
顾知礼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他先环顾了一圈,看到孟予安没在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松了一口气。
顾母正在厨房做饭,顾知礼钻进厨房,一边洗菜,一边有意无意的跟顾母唠嗑。
“妈,孟予安必须嫁给方寅吗?”
话头儿才刚刚提起,刚刚看见他进厨房,还夸他懂事的母亲,脸色刷的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孟予安找你说什么了?”
顾知礼呆愣了数秒,但想了想方寅前妻的下场,“没有,我又不是贱得慌。”
他现在巴不得孟予安离他远远地。
他只是觉得,毕竟相处了十六年的妹妹,哪怕是假的,也不应该嫁给这样一个人。
他既然是这么想的,话也就是这么说给了顾母。
顾母神情怔愣了一瞬,但还是立马反驳道,
“哼,不管怎么说,反正她孟予安欠顾家的,她死活都得给我嫁去方家。”
“她不嫁过去,宁宁的工作没有着落,季家怕是更看不上咱们家了。”
“本来这几年上面管得就严,咱们家又被扣上了成分不好的名头,要不是你爸还有点儿人脉,前几年厂里又缺人,不然咱们家怕是都得喝西北风去!”
“虽说咱们家对季家有恩,季家愿意承认跟宁宁的婚事,但宁宁腿成了这样,要是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工作,她嫁过去也是受罪。”
要说顾母对孟予安没有一点儿感情,那不可能,毕竟是养了十六年的女儿。
但方寅除了年纪大了点儿,又有钱又有地位的,孟予安那样乡下丫头的身份,能嫁给这样的人就得去烧高香了。
但凡是年轻又能有实力给顾宁宁一份好工作的,谁会看的上孟予安?
顾知礼觉得哪里不对,心里头闷闷的。
但他又觉得顾母说的有道理。
孟予安欠顾家的,也是她害顾宁宁的腿残了的,她得付出代价。
不过是嫁给了一个可能会打死老婆的男人而已,又不一定真的会把她打死。
刨去方寅会打人这点儿来说,方寅的种种条件,足以和孟予安相匹配。
再说,孟予安还得感谢方寅的前妻呢。
要不是方寅因为他前妻的事儿,毁了名声,哪儿会看的上孟予安。
顾知礼想到这儿,心口那块儿郁闷也就彻底散去。
孟予安还得感谢他们顾家,给她了一个这么好的婚事呢!
得想个法子,让孟予安安安稳稳的嫁过去才行。
顾知礼想了很多,但其实也就是他从楼上走到楼下门口的距离。
怎么样才能让孟予安老老实实的嫁过去呢?
对了,高强的鬼点子多,他肯定知道。
… …
高强知道了顾知礼的想法,嗤笑了一声,“那还不好办?”
“女的最怕什么?”
顾知礼想了想,“怕嫁人?”
“错!”高强抬起头,望着天,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女人最怕的就是名声。”
“只要把孟予安的名声搞臭了,她根本没脸见人,不敢出家门。”
“到时候,她还不是任由你家揉.搓捏瘪的?”
顾知礼摇摇头,“不行,她好歹也是我妹妹,她名声臭了,我们家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再说,方寅又不傻!”
真要正儿八经的把孟予安的名声搞臭了,方寅能同意娶她吗?
她一个人的名声差不要紧。
耽误了顾宁宁的工作还有季家的婚事,他妈不得把他撕了?
顾知礼都进牢里三天了,顾家再也没见到孟予安一丝一毫的踪迹。
顾母轻哼一声,“她算是翅膀硬了,长本事了!”
“不回拉倒。”
“我就不信,顾家离了这个扫把星,还能把日子越过越差不成?”
说罢,顾母直接撂下碗筷,径直回了房间。
顾父看看桌上的饭菜,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转头拿起一瓶酒,“我去楼下喝两口,晚上别忘了给我留门。”
眼瞅着顾父、顾母都走了。
顾宁宁看看两个哥哥的脸色,“要不,我们去找找予安吧?”
“予安一直这样闹脾气不回来,也不是个办法。”
她不回来,顾知礼的事儿没法儿解决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她跟方经理的婚期,可是快到了。
再不找,到时候方经理上门来找顾家要人了,怎么说?
要是这门婚事黄了,她的工作怎么办?
想到这儿,顾宁宁是真的有点儿着急,“明天大哥去房管局和知青办跑一趟吧,看看工作人员知不知道予安的情况。”
无论是租房、买房还是落户,只要她还在上海,肯定要往这两个地方跑的。
顾文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顾宁宁想了想,又看向一旁的顾生,“三哥跟予安一向关系好,明天能不能去周边跟予安关系好的街坊家走一趟?”
“问一家算一家,三哥不用勉强自己的身体。”
顾生一向病弱,要是真因为去找孟予安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这顾家的天,怕是真的要翻了。
顾生撇撇嘴,不紧不慢的夹起一口白菜,面无表情的咀嚼了半天,“那你干什么?”
她倒是想的挺好,把他们哥俩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光动嘴皮子谁不会啊?
顾宁宁被这话一噎,愣住了,随即快速反应过来,
“我去她房间里找找,看看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孟予安走了三年,她的房间已经被顾家当成了杂物间,顾宁宁也往里塞了不少东西。
她又回来的突然,正好趁这个机会,顾宁宁好把自己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拿出来。
翌日一早。
沈书黎把身上那只快要扼住自己呼吸的八爪鱼扒下来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心翼翼的套上衣服,以免吵醒一旁还在熟睡的孟予安。
从正屋溜到厨房的时候,还特意扒着门缝确认了一下,看孟予安没有一点儿要醒过来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
哪怕他和孟予安才刚刚差了五岁,他依然觉得,自己在孟予安面前,俨然已经算得上是半个长辈。
他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那份药喝了,出门跟在隔壁住的乔慧心打了招呼,以免错过大队上的重要事宜。
甚至还特意做了份简易早餐——面片汤。
这才去房间里把孟予安叫醒。
孟予安迷迷糊糊的起了床,穿好外套,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面片汤,傻了眼。
他们不是一起睡的吗?
这才几点啊!
他得起的有多早,才能连饭都做好,锅都刷完了,坐在对面看着她。
孟予安拿起勺子,脸上带着羞赧,颇为不好意思,“那什么,你不吃吗?”
怎么只有她的面前放了一碗。
倒是没见他的那份。
沈书黎凝滞了半晌,才道,“我不饿。”
喝了那么一大碗中药,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的下去饭!
但这在孟予安看来,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都不饿他还专门为自己做了早饭!!
她沉默了。
白菜,是糊的。
稀饭,是混着石子的。
窝窝,是掰不开的。
从沪市顾家跑出来的欢喜,在此刻艰苦的环境之下,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恍惚之间,孟予安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上一世什么难的日子没过过?
馊饭馊菜不都吃了?
这大队上的饭是糙了点儿,但好歹没坏啊。
孟予安好生哄了自己一顿,才逼着自己喝了这稀饭。
沈书黎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饭,在厨房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火盆。
找了些柴火和易燃的东西把火盆点起来,等到火盆里的温度上来了,而且不咋往外冒烟了,他这才把火盆拎到屋内。
拿起筷子,将两个窝窝扎透,夹在火盆上方的铁板上烤。
孟予安看见火盆,猛地想起来,“对了,还得烧点儿热水。”
这地方可不比上海,家里备的煤炭充足,屋子小人口多本来就没那么冷不说,还能烧煤炉。
他们来的这个时间不凑巧,眼瞅着都快过年了,也没屯煤炭,晚上睡觉要想暖和,只能靠烧火桶、灌热水袋。
就当孟予安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热水袋塞哪儿了这个难题的时候,手里突然被塞进来一块儿暖暖的东西。
“窝窝热好了,你要是想吃就吃两口,不吃就先拿着暖暖手。”
“我先去看看那炕能不能烧。”
“热水等会我弄,你歇会儿吧。”
“啊?”孟予安感受着手里的热源,身体逐渐变暖的同时,也对少爷有了改观。
他怎么,连这都会?
没过多久,沈书黎拎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水壶和暖手袋,从外面进来。
水壶正好架在火桶上面的铁板上。
“朝北的那屋我看过了,是水泥炕,烧了容易炸,我没敢烧。”
“等会儿把这火桶拎到朝南的那屋里去,等热乎劲上来了,你抱着热水袋,凑合凑合应该还能睡。”
孟予安边听边点头,但听到让她抱着热水袋凑合睡的时候,恍然反应过来,这都是给她的安排,“那你咋睡?”
半天也没听见沈书黎的声音,孟予安朝男人身上看去。
他半蹲着身子,拿着火钳,扒拉着火桶内部的柴火。
随着柴火的拨弄,火舌摇摇晃晃,火影时而扑到他清晰的下颌线上,时而扑到他那双明媚的丹凤眼上。
等他拨弄完,火舌乖乖缩进火桶内侧,只剩下些微火影舔弄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沈书黎拿起热水袋,拎起水壶,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水流的哗哗声。
他拧好热水袋,右手拎起火桶,从孟予安身旁走过的时候,左手将热水袋递过去,声音里带些无奈,“我只把急需贵重的东西塞到皮箱里了,被褥那些大件让元春寄过来,还没到,明天才能去拿。”
“今晚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孟予安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暖水袋,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之后,眉头拧了拧。
都累了一天了,他晚上还不睡?
那怎么行?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做一天一夜的火车,又走了十来里的山路,晚上还不睡觉吧?
等到沈书黎放好火桶,快要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孟予安伸出手,轻轻拽了拽沈书黎的衣角,声音微弱却不难听的清楚,“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睡?”
反正,冬天都是穿的厚厚的躲在被窝里睡觉的。
就当,就当跟高个子版本的郁莹睡了嘛!
碗筷倒是没什么,她跟沈书黎带的都有。
虽然不多,但两个搪瓷缸对他俩来说,足以够用。
上面的盖子可以当碗用,下面的缸子可以当盘子用。
取下腊肉,孟予安在上头比了又比,最终还是选择了把搪瓷缸的盖子放上去,切了跟搪瓷缸盖子大小的腊肉块儿,嘴里还不停念叨,“这点儿应该够吃了吧?”
“他们就俩人,还有白菜呢!”
等沈书黎拎着米面油回来的时候,孟予安还在那块儿切腊肉呢。
沈书黎把米面油搁置到该搁置的位置,凑到跟前,“需要我帮忙吗?”
孟予安眨了眨眼,有点犹豫。
说实话,她真不会做饭。
可沈书黎今天跑了好几趟,已经够累了,要是再让他做个饭,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沈书黎看她不吭声,心里就有了数,主动上前,“我有劲,我来切吧。”
“你去抓点儿粉条,再烧点儿热水就行。”
烧热水她会!
孟予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些轻快,“好诶!”
她麻利的把水接好,放到火桶上的铁盖子上。
等她看见粉条的时候,瞬间犯了难,这粉条,抓多少合适啊。
孟予安抓了一小把,感觉不够。
又抓一把。
感觉还不够。
等到沈书黎看见的时候,两斤粉条都快下去了三分之一了。
“好了好了,太多了,不要那么多。”
沈书黎实在没忍住,连忙赶在她系袋子之前出声。
被他抓包,孟予安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颤颤巍巍的抓出一把,歪头看看沈书黎。
虽然未曾言语,但沈书黎莫名的从她那动作看出来了一股,“我错了,然后呢,怎么改才对”的意味。
“再抓出来两个这么多就好了。”沈书黎轻声提醒,像是怕吓到犯错的小猫似的。
孟予安如释负负,按着他说的操作,等到盆底只剩下一小撮的时候,带着些不确定再次询问,“这样行吗?”
这也太少了吧!
沈书黎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嗯,粉条是干货,遇水则发,会膨胀起来变得很多的。”
“好了,你去坐被窝里玩儿去吧,一会儿饭做好了我喊你。”
看着她连把粉条都抓不对,沈书黎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只小猫绝对没点亮做饭这个技能点。
不要她帮忙,没准儿自己还能做的更快。
当然,他可没有她帮倒忙的意思。
孟予安站在一旁,看沈书黎行云流水的进行焖饭、泡粉条、切白菜、煮腊肉一系列操作。
确定自己这个小猫废物留下确实没什么用之后,老老实实地溜出了厨房。
孟予安回到房间,先把房间大致打扫了一遍。
随后想起来从大队上拿回来的工具和种子。
小麦种子倒是没什么,都是农场专门挑的抗倒伏、高产优质的苗留下来的种子。
孟予安看过种子后,把小麦种子收起来,挑了块儿不穿的、透气性好的旧衣,裁剪成合适大小的块儿之后,将其挨个打湿。
把草.莓种子分成七分,放进打湿的小布块儿里。
“孟予安,吃饭。”
听见沈书黎喊的声音,孟予安匆忙将手里的布块儿挑了个地方安置好,这才道,“来了。”
沈书黎,“在厨房吃吧,正好刚做完饭,暖和。”
孟予安,“好。”
“我洗个手就来。”
等到孟予安进到厨房的时候,桌上已然摆上了热饭热菜了。
油润光滑的腊肉配上清脆爽口的白菜,搭上粉糯柔嫩的粉条。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