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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重生后我守着老公赢麻了全文+番茄

都到碗里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声,蓦地打断了几个人的对峙。顾生端着个药碗,站在孟予安的房门前,虚弱的开口,“就当三哥求你了。”“看在三哥的面子上,绕过二哥,好不好?”孟予安面上不显,心底却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漏了个大洞,疯狂往下坠。这个家里谁都可以要求她放过顾知礼,她都不怨他们。毕竟,从顾宁宁回来的那一刻起,其他人心里的天平已经无条件的倾斜到了顾宁宁那一侧。唯独,顾生不行。自打娘胎里起,顾生身体就不好。顾生三岁时,孟予安才刚刚出生。在孟予安有记忆之前,无论是为工作事业奔波的顾父顾母,亦或是为了入伍疯狂炼体的顾文萧,还是在学校调皮捣蛋的顾知礼,在孟予安断奶之后,通通都不在家。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只有生了病除了家里无处可去的顾生,会陪着她。身子才白菜...

主角:孟予安沈书黎   更新:2025-01-18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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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予安沈书黎的其他类型小说《高嫁:重生后我守着老公赢麻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都到碗里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声,蓦地打断了几个人的对峙。顾生端着个药碗,站在孟予安的房门前,虚弱的开口,“就当三哥求你了。”“看在三哥的面子上,绕过二哥,好不好?”孟予安面上不显,心底却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漏了个大洞,疯狂往下坠。这个家里谁都可以要求她放过顾知礼,她都不怨他们。毕竟,从顾宁宁回来的那一刻起,其他人心里的天平已经无条件的倾斜到了顾宁宁那一侧。唯独,顾生不行。自打娘胎里起,顾生身体就不好。顾生三岁时,孟予安才刚刚出生。在孟予安有记忆之前,无论是为工作事业奔波的顾父顾母,亦或是为了入伍疯狂炼体的顾文萧,还是在学校调皮捣蛋的顾知礼,在孟予安断奶之后,通通都不在家。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只有生了病除了家里无处可去的顾生,会陪着她。身子才白菜...

《高嫁:重生后我守着老公赢麻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声,蓦地打断了几个人的对峙。

顾生端着个药碗,站在孟予安的房门前,虚弱的开口,“就当三哥求你了。”

“看在三哥的面子上,绕过二哥,好不好?”

孟予安面上不显,心底却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漏了个大洞,疯狂往下坠。

这个家里谁都可以要求她放过顾知礼,她都不怨他们。

毕竟,从顾宁宁回来的那一刻起,其他人心里的天平已经无条件的倾斜到了顾宁宁那一侧。

唯独,顾生不行。

自打娘胎里起,顾生身体就不好。

顾生三岁时,孟予安才刚刚出生。

在孟予安有记忆之前,无论是为工作事业奔波的顾父顾母,亦或是为了入伍疯狂炼体的顾文萧,还是在学校调皮捣蛋的顾知礼,在孟予安断奶之后,通通都不在家。

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只有生了病除了家里无处可去的顾生,会陪着她。

身子才白菜大小的顾生,就已经学会了生火放锅、添水加热。

然后从灶台上端下两个碗。

递给孟予安一碗奶,递给自己一碗药。

二人在互相打赌比赛谁会喝的更快的玩闹之中,各自将药和奶一饮而尽。

等到孟予安有了记忆,慢慢能去学校上学之后。

每当她放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顾生的房间里。

拿出自己书包里的课本,摊在顾生的面前。

像学校里的老师教她的那样,耐心的教顾生她今天学到的东西。

生怕顾生因为长期待在家无聊的发霉。

几乎只被家人在意死活,而无人在意他无不无聊的顾生,从那时起,就不止一次的告诉孟予安。

她在他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小小只的孟予安,每每听了这句话,便会回握三哥的手,奶呼呼的发誓,“三哥也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

可是,孟予安没想到。

从顾宁宁回来那刻开始,这一切,就都变了。

她不再是他眼里的第一位,顾宁宁永远会比她更重要。

不管是在顾家三个哥哥的眼里,还是顾父顾母的眼里。

但那都没关系,她会安慰自己。

顾宁宁毕竟是顾家的亲生女儿,遗落在外受苦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生女儿。

顾生对顾宁宁更好些,是在弥补她的过去,所以她没关系的。

可孟予安没想到。

就连顾知礼,伤害了她的顾知礼,在顾生眼中,也是比自己重要的。

也是在此刻,孟予安才明白,原来没了血缘,她什么关爱也不配得到。

曾经承诺的彼此最重要的人,也不过是个玩笑话。

她默默的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不再和顾家人争辩,扛起自己早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往门外走,“顾知礼,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不就是牢狱的滋味吗?

她又不是没尝过。

至于顾父顾母为其如何奔波难受,又关她什么事?

顾母难以置信的看着孟予安,“你不原谅?你凭什么不原谅?”

“你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永远都别回顾家。”

她就不信,没了顾家这个庇护伞似的住所,更没了户口的黑户,她孟予安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顾宁宁站在顾母的身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妈,予安这样狠心,二哥怎么办?”

她倒不是当真有多在意顾知礼。

只是少了死心塌地维护她的顾知礼,她在这个家的日子,自然就不会有以前好过。

再说了,顾知礼在书中的最后,可是成为了华国赫赫有名的顶级富豪呢!

怎么能就此跌落在沪市的小小牢狱里。

顾母冷哼一声,“等着吧,不出三日,她孟予安肯定会哭着喊着递上原谅书,求我把她的户口落下的。”

如今多少知青从各个知青点儿回来?

有些人家哪怕闹得头破血流的,也要求着长辈给自己的户口上上去!

孟予安,一个乡下人家肚皮里出生的穷孩子,能有什么本事上户口?

顾母转身去了顾知礼房间,尽心尽力的收拾了被褥衣服,又去厨房装了许多吃食,这才喊上顾父,“走,我们去公.安看看他。”

顾父长叹一口气,认命的揣上自己本来打算送给方经理,以求其为顾宁宁打点工作的烟酒,向邻居借了个板车,一同往局里赶去。

另一头儿的高家。

高父听完自家亲弟阐述的事情起因经过,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这事儿,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高母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咱们家可只有高强这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那牢里待这几年啊!”

二十多岁,正是拼事业娶媳妇成家立业的年纪,一旦染上了牢狱之灾,他们高家的香火跟残了有什么区别!

……

孟予安将包袱扛在肩上,站在昨天出事儿的巷子口,莫名的失去了方向。

她,属于哪儿,哪儿才是她的家呢?

郁莹迎面走来,眼看就要和孟予安擦肩而过,猛的站住脚,“予安!!”

“你什么时候从北疆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孟予安看着眼前明媚又鲜活的郁莹,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

是还活着的她。

“你怎么哭了?”郁莹的声音再度响起,把孟予安从前世郁莹出事儿时候的画面中拉出来。

孟予安冲上前,紧紧搂住郁莹,“我好开心。”

开心还能有机会,见到还活着的你。

郁莹是孟予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她身为郁家的老幺,自幼便离经叛道的厉害。

自打上面政策放松之后,更加的我行我素。

为了郁家大哥和二哥的婚事,郁父郁母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在沪市为其扩建好了十平米左右的平房。

那时候的扩建,是需要打点邻里关系的。

毕竟所谓的扩建,就是把原先宽阔的巷子路,占成自家的。

因着挨家挨户都会这样干,所以倒也不会出现这家举报那家的情况。

郁父郁母花光了身上的所有积蓄之后,郁母却生了重病,急需钱。

刚成家,到处都需要花钱的郁家大哥和二哥哪有本事弄来钱。

正好当时附近有学校在高价招人体模特,缺钱的郁莹得知了这个消息,便直接报了名。

以她的身高和长相,自然很快就被选中了。

可是直到她被领到画室,她才知道,价格这么高,是因为招的是裸体模特。

郁莹自己自然是能接受的,可是封建了惯的长辈们却接受不了这件事。

郁父得知后,更是好生打了郁莹一顿。

而生了重病的郁母,更是宁愿拖着也不愿意拿她女儿用身体换来的钱去看病。

这放在孟予安前世入狱的那个时候,裸模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郁莹当模特的那年,不行。


这一切还不都怪孟予安?

顾知礼低着头,没搭几人的腔,小口小口的嗦起面来。

高强看着孟予安的背影,莫名的心里起了一把邪火儿,“你妹妹真要嫁给那个方什么啊?”

“嗯,方经理已经把聘礼送到我们家了。”

这东西没什么好瞒着的,除了孟予安,基本上周边的街坊都知道了。

“啧,那姓方的,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半点儿不怜香惜玉的,让咱妹妹嫁给他,岂不是白瞎了?”

顾知礼也不太清楚。

他也不喜欢方寅。

那人看着胖乎乎的,脸上的赘肉层层叠叠的,笑起来膈应的他饭都吃不下去。

但是妈说了,只要孟予安嫁过去,方寅就能给顾宁宁安排一个好工作。

方寅可是西区供销社总经理,手下管着四个供销社分社呢,指头儿缝里随便漏下来点儿人脉,都够顾宁宁搏个好工作的。

顾知礼丝毫不觉得拿孟予安去给顾宁宁换个好工作有什么不对的。

要是搁在昨天之前,他可能心里还会有点儿不舍得。

但有了那一刀… …

顾知礼更加觉得顾母说的没错。

孟予安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还是趁早嫁出去,给家里换点儿利益的好。

他们家养了她十六年,也是她回报家里的时候了。

万青看看高强,又看看顾知礼,脸色变了又变,“真的假的?巷头儿那家洋楼住着的方寅?”

顾知礼点点头。

“那你妈可真舍得,那方寅前妻咋没的知道不?”

这顾知礼还真不知道。

他就知道方寅结过婚,比孟予安大十岁,工作很好,聘礼很高。

万青的头埋的更低了,“方寅前妻,是活生生被他揍没的,还是当着他家小子的面儿。”

顾知礼面也不吃了,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万青,身体猛地一颤,嘴上直打哆嗦,“真…真的?”

他虽然觉得孟予安变了好多,但是也没想让孟予安踏进火坑去送死啊。

看顾知礼不相信,万青也不想多说了,“不信拉倒。”

高强看顾知礼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撇了撇嘴。

聘礼都收了,还装什么呢?

要是真疼他妹妹,就冲方寅大孟予安十岁,这聘礼就不应该收。

不过,那不关他的事儿。

高强斜着眼儿,朝着孟予安的背影看去。

孟予安刚吃完饭,正往小店外边走,下台阶的时候身子一扭一扭的,那细腰摇曳生姿的,简直扭到了他的心里。

高强计从心起,“反正你妹妹都要嫁给那方寅了,不如先让兄弟们玩玩儿。”

“方寅那个老东西有个什么情趣,还得是哥们这种年轻的才能让妹妹知道什么叫销魂呐。”

“说什么呢?”顾知礼掩下心事,呵斥着高强,“赶紧把面吃完,我回家还有事儿呢。”

他得赶紧回家问问,顾母清不清楚方寅打人这个事儿。

顾知礼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他先环顾了一圈,看到孟予安没在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松了一口气。

顾母正在厨房做饭,顾知礼钻进厨房,一边洗菜,一边有意无意的跟顾母唠嗑。

“妈,孟予安必须嫁给方寅吗?”

话头儿才刚刚提起,刚刚看见他进厨房,还夸他懂事的母亲,脸色刷的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孟予安找你说什么了?”

顾知礼呆愣了数秒,但想了想方寅前妻的下场,“没有,我又不是贱得慌。”

他现在巴不得孟予安离他远远地。

他只是觉得,毕竟相处了十六年的妹妹,哪怕是假的,也不应该嫁给这样一个人。

他既然是这么想的,话也就是这么说给了顾母。

顾母神情怔愣了一瞬,但还是立马反驳道,

“哼,不管怎么说,反正她孟予安欠顾家的,她死活都得给我嫁去方家。”

“她不嫁过去,宁宁的工作没有着落,季家怕是更看不上咱们家了。”

“本来这几年上面管得就严,咱们家又被扣上了成分不好的名头,要不是你爸还有点儿人脉,前几年厂里又缺人,不然咱们家怕是都得喝西北风去!”

“虽说咱们家对季家有恩,季家愿意承认跟宁宁的婚事,但宁宁腿成了这样,要是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工作,她嫁过去也是受罪。”

要说顾母对孟予安没有一点儿感情,那不可能,毕竟是养了十六年的女儿。

但方寅除了年纪大了点儿,又有钱又有地位的,孟予安那样乡下丫头的身份,能嫁给这样的人就得去烧高香了。

但凡是年轻又能有实力给顾宁宁一份好工作的,谁会看的上孟予安?

顾知礼觉得哪里不对,心里头闷闷的。

但他又觉得顾母说的有道理。

孟予安欠顾家的,也是她害顾宁宁的腿残了的,她得付出代价。

不过是嫁给了一个可能会打死老婆的男人而已,又不一定真的会把她打死。

刨去方寅会打人这点儿来说,方寅的种种条件,足以和孟予安相匹配。

再说,孟予安还得感谢方寅的前妻呢。

要不是方寅因为他前妻的事儿,毁了名声,哪儿会看的上孟予安。

顾知礼想到这儿,心口那块儿郁闷也就彻底散去。

孟予安还得感谢他们顾家,给她了一个这么好的婚事呢!

得想个法子,让孟予安安安稳稳的嫁过去才行。

顾知礼想了很多,但其实也就是他从楼上走到楼下门口的距离。

怎么样才能让孟予安老老实实的嫁过去呢?

对了,高强的鬼点子多,他肯定知道。

… …

高强知道了顾知礼的想法,嗤笑了一声,“那还不好办?”

“女的最怕什么?”

顾知礼想了想,“怕嫁人?”

“错!”高强抬起头,望着天,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女人最怕的就是名声。”

“只要把孟予安的名声搞臭了,她根本没脸见人,不敢出家门。”

“到时候,她还不是任由你家揉.搓捏瘪的?”

顾知礼摇摇头,“不行,她好歹也是我妹妹,她名声臭了,我们家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再说,方寅又不傻!”

真要正儿八经的把孟予安的名声搞臭了,方寅能同意娶她吗?

她一个人的名声差不要紧。

耽误了顾宁宁的工作还有季家的婚事,他妈不得把他撕了?


顾知礼都进牢里三天了,顾家再也没见到孟予安一丝一毫的踪迹。

顾母轻哼一声,“她算是翅膀硬了,长本事了!”

“不回拉倒。”

“我就不信,顾家离了这个扫把星,还能把日子越过越差不成?”

说罢,顾母直接撂下碗筷,径直回了房间。

顾父看看桌上的饭菜,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转头拿起一瓶酒,“我去楼下喝两口,晚上别忘了给我留门。”

眼瞅着顾父、顾母都走了。

顾宁宁看看两个哥哥的脸色,“要不,我们去找找予安吧?”

“予安一直这样闹脾气不回来,也不是个办法。”

她不回来,顾知礼的事儿没法儿解决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她跟方经理的婚期,可是快到了。

再不找,到时候方经理上门来找顾家要人了,怎么说?

要是这门婚事黄了,她的工作怎么办?

想到这儿,顾宁宁是真的有点儿着急,“明天大哥去房管局和知青办跑一趟吧,看看工作人员知不知道予安的情况。”

无论是租房、买房还是落户,只要她还在上海,肯定要往这两个地方跑的。

顾文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顾宁宁想了想,又看向一旁的顾生,“三哥跟予安一向关系好,明天能不能去周边跟予安关系好的街坊家走一趟?”

“问一家算一家,三哥不用勉强自己的身体。”

顾生一向病弱,要是真因为去找孟予安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这顾家的天,怕是真的要翻了。

顾生撇撇嘴,不紧不慢的夹起一口白菜,面无表情的咀嚼了半天,“那你干什么?”

她倒是想的挺好,把他们哥俩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光动嘴皮子谁不会啊?

顾宁宁被这话一噎,愣住了,随即快速反应过来,

“我去她房间里找找,看看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孟予安走了三年,她的房间已经被顾家当成了杂物间,顾宁宁也往里塞了不少东西。

她又回来的突然,正好趁这个机会,顾宁宁好把自己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拿出来。

翌日一早。

沈书黎把身上那只快要扼住自己呼吸的八爪鱼扒下来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心翼翼的套上衣服,以免吵醒一旁还在熟睡的孟予安。

从正屋溜到厨房的时候,还特意扒着门缝确认了一下,看孟予安没有一点儿要醒过来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

哪怕他和孟予安才刚刚差了五岁,他依然觉得,自己在孟予安面前,俨然已经算得上是半个长辈。

他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那份药喝了,出门跟在隔壁住的乔慧心打了招呼,以免错过大队上的重要事宜。

甚至还特意做了份简易早餐——面片汤。

这才去房间里把孟予安叫醒。

孟予安迷迷糊糊的起了床,穿好外套,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的面片汤,傻了眼。

他们不是一起睡的吗?

这才几点啊!

他得起的有多早,才能连饭都做好,锅都刷完了,坐在对面看着她。

孟予安拿起勺子,脸上带着羞赧,颇为不好意思,“那什么,你不吃吗?”

怎么只有她的面前放了一碗。

倒是没见他的那份。

沈书黎凝滞了半晌,才道,“我不饿。”

喝了那么一大碗中药,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的下去饭!

但这在孟予安看来,更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都不饿他还专门为自己做了早饭!!


她沉默了。

白菜,是糊的。

稀饭,是混着石子的。

窝窝,是掰不开的。

从沪市顾家跑出来的欢喜,在此刻艰苦的环境之下,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恍惚之间,孟予安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上一世什么难的日子没过过?

馊饭馊菜不都吃了?

这大队上的饭是糙了点儿,但好歹没坏啊。

孟予安好生哄了自己一顿,才逼着自己喝了这稀饭。

沈书黎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饭,在厨房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火盆。

找了些柴火和易燃的东西把火盆点起来,等到火盆里的温度上来了,而且不咋往外冒烟了,他这才把火盆拎到屋内。

拿起筷子,将两个窝窝扎透,夹在火盆上方的铁板上烤。

孟予安看见火盆,猛地想起来,“对了,还得烧点儿热水。”

这地方可不比上海,家里备的煤炭充足,屋子小人口多本来就没那么冷不说,还能烧煤炉。

他们来的这个时间不凑巧,眼瞅着都快过年了,也没屯煤炭,晚上睡觉要想暖和,只能靠烧火桶、灌热水袋。

就当孟予安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热水袋塞哪儿了这个难题的时候,手里突然被塞进来一块儿暖暖的东西。

“窝窝热好了,你要是想吃就吃两口,不吃就先拿着暖暖手。”

“我先去看看那炕能不能烧。”

“热水等会我弄,你歇会儿吧。”

“啊?”孟予安感受着手里的热源,身体逐渐变暖的同时,也对少爷有了改观。

他怎么,连这都会?

没过多久,沈书黎拎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水壶和暖手袋,从外面进来。

水壶正好架在火桶上面的铁板上。

“朝北的那屋我看过了,是水泥炕,烧了容易炸,我没敢烧。”

“等会儿把这火桶拎到朝南的那屋里去,等热乎劲上来了,你抱着热水袋,凑合凑合应该还能睡。”

孟予安边听边点头,但听到让她抱着热水袋凑合睡的时候,恍然反应过来,这都是给她的安排,“那你咋睡?”

半天也没听见沈书黎的声音,孟予安朝男人身上看去。

他半蹲着身子,拿着火钳,扒拉着火桶内部的柴火。

随着柴火的拨弄,火舌摇摇晃晃,火影时而扑到他清晰的下颌线上,时而扑到他那双明媚的丹凤眼上。

等他拨弄完,火舌乖乖缩进火桶内侧,只剩下些微火影舔弄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沈书黎拿起热水袋,拎起水壶,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水流的哗哗声。

他拧好热水袋,右手拎起火桶,从孟予安身旁走过的时候,左手将热水袋递过去,声音里带些无奈,“我只把急需贵重的东西塞到皮箱里了,被褥那些大件让元春寄过来,还没到,明天才能去拿。”

“今晚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孟予安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暖水袋,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之后,眉头拧了拧。

都累了一天了,他晚上还不睡?

那怎么行?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做一天一夜的火车,又走了十来里的山路,晚上还不睡觉吧?

等到沈书黎放好火桶,快要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孟予安伸出手,轻轻拽了拽沈书黎的衣角,声音微弱却不难听的清楚,“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睡?”

反正,冬天都是穿的厚厚的躲在被窝里睡觉的。

就当,就当跟高个子版本的郁莹睡了嘛!


碗筷倒是没什么,她跟沈书黎带的都有。

虽然不多,但两个搪瓷缸对他俩来说,足以够用。

上面的盖子可以当碗用,下面的缸子可以当盘子用。

取下腊肉,孟予安在上头比了又比,最终还是选择了把搪瓷缸的盖子放上去,切了跟搪瓷缸盖子大小的腊肉块儿,嘴里还不停念叨,“这点儿应该够吃了吧?”

“他们就俩人,还有白菜呢!”

等沈书黎拎着米面油回来的时候,孟予安还在那块儿切腊肉呢。

沈书黎把米面油搁置到该搁置的位置,凑到跟前,“需要我帮忙吗?”

孟予安眨了眨眼,有点犹豫。

说实话,她真不会做饭。

可沈书黎今天跑了好几趟,已经够累了,要是再让他做个饭,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沈书黎看她不吭声,心里就有了数,主动上前,“我有劲,我来切吧。”

“你去抓点儿粉条,再烧点儿热水就行。”

烧热水她会!

孟予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些轻快,“好诶!”

她麻利的把水接好,放到火桶上的铁盖子上。

等她看见粉条的时候,瞬间犯了难,这粉条,抓多少合适啊。

孟予安抓了一小把,感觉不够。

又抓一把。

感觉还不够。

等到沈书黎看见的时候,两斤粉条都快下去了三分之一了。

“好了好了,太多了,不要那么多。”

沈书黎实在没忍住,连忙赶在她系袋子之前出声。

被他抓包,孟予安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颤颤巍巍的抓出一把,歪头看看沈书黎。

虽然未曾言语,但沈书黎莫名的从她那动作看出来了一股,“我错了,然后呢,怎么改才对”的意味。

“再抓出来两个这么多就好了。”沈书黎轻声提醒,像是怕吓到犯错的小猫似的。

孟予安如释负负,按着他说的操作,等到盆底只剩下一小撮的时候,带着些不确定再次询问,“这样行吗?”

这也太少了吧!

沈书黎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嗯,粉条是干货,遇水则发,会膨胀起来变得很多的。”

“好了,你去坐被窝里玩儿去吧,一会儿饭做好了我喊你。”

看着她连把粉条都抓不对,沈书黎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只小猫绝对没点亮做饭这个技能点。

不要她帮忙,没准儿自己还能做的更快。

当然,他可没有她帮倒忙的意思。

孟予安站在一旁,看沈书黎行云流水的进行焖饭、泡粉条、切白菜、煮腊肉一系列操作。

确定自己这个小猫废物留下确实没什么用之后,老老实实地溜出了厨房。

孟予安回到房间,先把房间大致打扫了一遍。

随后想起来从大队上拿回来的工具和种子。

小麦种子倒是没什么,都是农场专门挑的抗倒伏、高产优质的苗留下来的种子。

孟予安看过种子后,把小麦种子收起来,挑了块儿不穿的、透气性好的旧衣,裁剪成合适大小的块儿之后,将其挨个打湿。

把草.莓种子分成七分,放进打湿的小布块儿里。

“孟予安,吃饭。”

听见沈书黎喊的声音,孟予安匆忙将手里的布块儿挑了个地方安置好,这才道,“来了。”

沈书黎,“在厨房吃吧,正好刚做完饭,暖和。”

孟予安,“好。”

“我洗个手就来。”

等到孟予安进到厨房的时候,桌上已然摆上了热饭热菜了。

油润光滑的腊肉配上清脆爽口的白菜,搭上粉糯柔嫩的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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