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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浅待此时【为有暗香来】华浅仲溪午全文+番茄

遇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师娘,我与牧遥已有夫妻之实,此时若是再换给家主,怕是有损家主名声。”仲夜阑和牧遥坐在一侧,含情脉脉对视一眼,才向长公主禀报。这新婚宴未看清人做了此等荒唐之事,也情有可原。长公主对于牧遥的归宿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担心华浅这丫头向来不知轻重,又心悦阑儿,轻轻问了一句:“那华浅,你打算如何安排?”“华都管为仲氏园兢兢业业,华浅入仲氏园做当家主母并无不妥。”“好一句并无不妥,师兄可有问过华浅心意?”仲溪午一身月白绣鹿纹长袍,出现在他们面前,心里却对错嫁一事藏着喜悦,面上云淡风轻,没有显露半分。长公主朝他招手,毕竟此事放旁人眼中,是他吃亏了。仲溪午在离仲夜阑处略有停顿,稍稍看了他一眼,就面带笑意迎上长公主,落座时轻轻唤了一声:“娘亲。”今日本...

主角:华浅仲溪午   更新:2025-01-10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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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华浅仲溪午的其他类型小说《溪浅待此时【为有暗香来】华浅仲溪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遇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娘,我与牧遥已有夫妻之实,此时若是再换给家主,怕是有损家主名声。”仲夜阑和牧遥坐在一侧,含情脉脉对视一眼,才向长公主禀报。这新婚宴未看清人做了此等荒唐之事,也情有可原。长公主对于牧遥的归宿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担心华浅这丫头向来不知轻重,又心悦阑儿,轻轻问了一句:“那华浅,你打算如何安排?”“华都管为仲氏园兢兢业业,华浅入仲氏园做当家主母并无不妥。”“好一句并无不妥,师兄可有问过华浅心意?”仲溪午一身月白绣鹿纹长袍,出现在他们面前,心里却对错嫁一事藏着喜悦,面上云淡风轻,没有显露半分。长公主朝他招手,毕竟此事放旁人眼中,是他吃亏了。仲溪午在离仲夜阑处略有停顿,稍稍看了他一眼,就面带笑意迎上长公主,落座时轻轻唤了一声:“娘亲。”今日本...

《溪浅待此时【为有暗香来】华浅仲溪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师娘,我与牧遥已有夫妻之实,此时若是再换给家主,怕是有损家主名声。”仲夜阑和牧遥坐在一侧,含情脉脉对视一眼,才向长公主禀报。

这新婚宴未看清人做了此等荒唐之事,也情有可原。

长公主对于牧遥的归宿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担心华浅这丫头向来不知轻重,又心悦阑儿,轻轻问了一句:“那华浅,你打算如何安排?”

“华都管为仲氏园兢兢业业,华浅入仲氏园做当家主母并无不妥。”

“好一句并无不妥,师兄可有问过华浅心意?”

仲溪午一身月白绣鹿纹长袍,出现在他们面前,心里却对错嫁一事藏着喜悦,面上云淡风轻,没有显露半分。

长公主朝他招手,毕竟此事放旁人眼中,是他吃亏了。

仲溪午在离仲夜阑处略有停顿,稍稍看了他一眼,就面带笑意迎上长公主,落座时轻轻唤了一声:“娘亲。”

今日本要敬茶,长公主见只有他一人,免不了问一嘴:“怎么一个人来了,华浅呢?”

纵然他想华浅留下,还是要给足她选择的机会,仲溪午挽了挽衣袖:“新妇懂事,昨夜派人传话,说是偶感风寒不便侍奉,故而我睡在了书房。今早听闻错嫁一事,也急急赶了过来,还未见过新妇,不过已吩咐下人通传,想必娘亲等会便能见着人了。”

这事巧得妙,只不过这牧遥是溪午亲自问她要的,怎嫁入府中,倒有些疏远。

长公主来不及再想,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顷刻间便有下人禀报,华浅一改往日白色衣裙作风,着西子窄袖襦裙出现在众人面前:“妾身见过长公主。”

这般镇定沉着,仲溪午端茶杯的手都停了一下。

仲夜阑大婚之夜得知华浅顶替一事,对她不屑一顾,只是在一旁若有所思。

与他不同的是,牧遥却是一副看戏的神情。

不论怎么,华浅都是此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长公主待她存了一丝怜悯之心:“浅丫头,来,到我身旁来。”

顿时侍女安排人搬了一张凳子在一旁。

华浅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垂眸沉思的仲溪午,才缓步走上前落座。

长公主拉起她的手:“浅丫头,你受苦了。”

安抚这一声后,长公主看了堂内众人,出口问得极其小心:“我深知你对阑儿一片真心,若你还是想入仲宅,我为你做主。”

“我不愿。”

众人皆不可思议地看向华浅,仲溪午的目光全然抬起来,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华浅的目光柔和,看着长公主都是一片感谢之情:“长公主,都是我误将青梅竹马的情谊当作男女之间的喜欢,拆散了两情相悦的牧遥和大爷,如今倒是给了妾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请长公主成全他们。”

“既然浅丫头都这般说了,我自然愿意遂阑儿的意。”长公主停顿片刻,看向牧遥:“牧遥,往后你就是仲宅的大娘子,务必要当好阑儿的贤内助。”

“是,妾身谨记长公主教诲。”牧遥站起身回话,与一旁的仲夜阑如愿以偿。

这时,长公主看向身旁的华浅。

好歹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若是就这般退回去,让姑娘家如何另寻夫婿。

阑儿有句话说得对,华浅配得上仲氏园主母。

长公主这般想着,取下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浅丫头,你与家主也相配,不知你们俩心意如何?”

仲溪午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只是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娘亲,华都管为仲氏园呕心沥血,娶华浅一事,只要她愿意,孩儿没有意见。”

华浅看向他,心想还挺能装,孰不知就他最乐意,还拿他人当挡箭牌。

长公主再一次轻声问华浅:“浅丫头呢?”

华浅也不好答应得太过干脆,毕竟她原先是喜欢仲夜阑的,只是缓缓伸出双手来接那个玉镯。

“好,也算是一桩喜事。”长公主将玉镯戴入华浅的手腕:“浅丫头,这玉镯是先帝给我的陪嫁,如今可算是给到我的儿媳了。”

华浅知道仲溪午心意,当会就看向他,果不其然有他无意之间挽起的笑意,虽隐藏的很快,还是被她看到了。

亏得这预知未来的梦中梦,让她看清仲溪午的心意,他的那双手,真得可以握住。

双双踏出门的那刻,牧遥挽着仲夜阑的手言笑晏晏。

站在仲溪午一侧的华浅,瞧着他眼中的艳羡,牵上那微曲的手,与他目光对视:“家主,我的头还有些晕,这样安全。”

这一刻,仲溪午紧了紧手,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去喜欢阿浅。


华浅也没意识到,她竟然如兔子般窝在仲溪午的怀中入睡,醒来时发觉马车是停的,她故作不知地开口:“这是到了吗?”

仲溪午看着睡眼惺忪的华浅,却答非所问:“华浅,你昨夜没睡好吗?”

她隐住要白一眼他的念头,心想这年头谁起那般早的。

不过许久没睡得这么安心了。

趁他松手,华浅溜到一旁,见他一动不动还在想刚才的问题。

华浅抬手戳了下他的肩膀,大大方方承认:“与你无关,只是起早了,没睡够。”

仲溪午抬眼的片刻,里面蓄满星辰,嘴角却翘起笑她,果然与他猜得一般无二。

就是这突来的一笑,华浅明白他在试探,急急忙忙就下了车。

却看到父亲母亲都坐在门口,他是怎么做到让二老等她睡醒的。

华浅正想钻进去,仲溪午已从马车那边转到她这边:“娘子,你这是近乡情怯?”

什么鬼?让别人知晓,还以为仲家大娘子归宁日虐待双亲。

“爹娘都在,你怎么不叫醒我。”

“不舍得。”

华浅盯着他的眼睛,十分纯然,看不出一丝假情假意,是她大意了。

仲溪午轻而易举就将靠过来的她抱了下去,等华浅反应过来,她的双腿已着地。

只得缓缓转身,蹑手蹑脚迎上去:“父亲,母亲,是女儿唐突了。”

华宅门口的灯笼很亮,华文昂那张铁青的脸瞬间升为笑意:“家主疼惜你,你往后还是要知道分寸。”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教训完女儿,便向身后的家主行礼:“见过家主。”

“岳父大人客气了,今日是家宴,唤我溪午便可。”

仲溪午一挨近华浅,就习惯性牵起她的手。

纵然他发话了,谁敢真得唤他名字,华浅忘了,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还真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就搭上家主的肩膀:“家主妹夫你来了。”

爹娘瞬间被他吓一跳,呵斥道:“华深,注意规矩。”

仲溪午毕竟开了口,没有动手去移大舅哥,好在华浅看出他的不适,重重拍了一下哥哥的手:“哥哥,你别碰他。”

华深体胖,怎么打都不疼,反而眼里全装着妹妹,将一旁扣着的锦盒放在她身旁打开:“妹妹,这是特意为你寻来的白色锦缎。”

华浅唤了一声千芷,她麻利地接过去。

众人这才入宅用晚膳,是一桌子的好菜,却无人动筷。

华浅猜到了问题的根源,转而看向仲溪午,不料却听他说:“娘子,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今日这称呼可是一天之间变了三次,他们同处时唤华浅,长公主面前唤阿浅,汪县令和爹娘面前唤娘子。

这一声娘子,不免惹得大家一笑,华浅更不知如何回他,只是接二连三的瞪他。

知你心悦我,能不能控制一些。

华文昂却是心怀舒畅,本以为华浅嫁给不喜欢的人,会是愁容满面,如今瞧着他们冤家状,他这都管的位置算是彻底坐稳了。

于是出声招呼道:“都是一些家常菜,家主别嫌弃。”

仲溪午却问:“这些都是娘子平日爱吃的吗?”

自然是她平日爱吃的,谁敢跑仲氏园打听你的喜好。

华文昂被他这般直白的宠人,有些吓到。

华家大娘子替他回话:“都是浅浅平日爱吃的。”

仲溪午顺手夹了一块肉放入华浅碗中:“都是你爱吃的,多吃一些,看你多瘦啊,我还以为岳父岳母平日虐待你。”

可不就是重男轻女,不过只是有一点点。

别瞎说。

华浅笑了笑:“家主,父亲母亲自小就待我好,只是我吃不胖。”

华深向来宠爱妹妹,见家主待她厚重,起身端了酒杯过来:“家主妹夫,看到你对妹妹好,我就放心了。”

纨绔无能的华深,宠妹妹这一点倒是好处。

但华文昂向来溺爱他,若不想个办法,怕是会给华家招来麻烦。

仲溪午碰了下杯子:“不用大舅哥说,我自己娶进门的娘子,自然是要一心一意爱护她。”

华深一饮而尽,华浅却把仲溪午手中的那杯酒换了下来:“家主昨日受凉,不宜饮酒,喝茶也是心意。”

虽不知华浅为何这般,仲溪午心里莫名泛起涟漪,轻轻抿了一下那口茶,正式开启正题。

“今日确有一事需要岳父大人帮忙,可否借一步说话。”

华浅猜到他想说什么,拽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就不见一会,娘子这是舍不得。”

华浅哪里受的住他这甜滋滋的话,顿时撒手,仲溪午才离开大厅。

华大娘子关心地拉起华浅说心里话:“浅浅,知你喜欢大爷,但娘看得出来家主待你是真心的。”

刚才那一番真心实意还真不是演的,那就是他原本想展现的举止。

华浅侧身看着华大娘子:“娘,你放心,往后我会好好侍奉家主。”

“那大爷哩?”华大娘子还是不放心。

“牧遥是我的好姐妹,况且她与大爷两情相悦,我早就放下了。”

“那就好。”

这一来二往说着,仲溪午已同父亲回来,看两人似是相谈甚欢。

仲溪午这是在帮她收尾呀。

爹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怪她,他怕是把所有的主意都揽过去了。

仲溪午投过来眼神时,她没有躲,甚至将谢意都融入这外人看来的秋波中。

这一顿,仲溪午吃得很开怀,也不知他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临了,侍女还端上来蜂蜜茶,说是有润喉的功效。

看着那茶越来越近,华浅一时紧张起来。

不好,这是仲溪午的克星。

华浅来不及多想一连喝了两杯,仲溪午像是意识到什么,此事知道的人都被娘亲处理了,应该只是偶然。

喝完之后,华浅想都没想就匆匆告别:“父亲母亲,园中还有事务处理,改日我再回来看望你们。”


宛北村依山伴水,仲夜阑送他们到村口才止步,身后还拉着几车研制香方的工具和药材。

“师兄,这外头稳定人心,就只能依仗你了。”临别时,仲溪午再一次交待。

“放心,师娘那边,我会尽量稳住消息不外传。”仲夜阑知道仲溪午最担心的因素,试着向他承诺,尽量替他稳住后方,以便他一心一意。

“有劳师兄,你与师嫂就送到这吧。”仲溪午向来相信师兄,他们之间感谢的话不用多说,他都懂。

仲夜阑知他意思,唤了一旁跟华浅告别的牧遥,就回了别院。

仲溪午看了看与他一同进来的暗卫,向陈渊吩咐道:“通知大家戴好面纱和香囊,并随时记录情况。

华浅在一侧看着仲溪午,他眼眶微红,连夜根据查探的症状,赶制出一批香囊。

这些陪他来的暗卫,说是保护,实则也是来试验香药预防的效果。

陈渊发完香囊,还剩一些,问道:“这些剩下的如何处置?”

仲溪午早有打算:“先收好,宛陵城晚些会派一些兵过来防守和帮忙,到时候分派给他们。”

陈渊向来惟命是从,不会多问。

仲溪午从中拿了一套,走到华浅身旁:“阿浅,连累你同我一起当药人,可后悔?”

“人本就无贵贱,暗卫能做的事情,你的娘子也可以。”华浅取了一个香囊,放在仲溪午面前:“帮我挂一下?”

说这话时,华浅全然忘了,他面前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主。

哪干过这样的活。

仲溪午当时也是一愣,倒是没那般在意,当着众人的面,握住香囊的绸带,俯身穿过她的腰带系上:“胆子越发大了,都敢使唤我了。”

华浅再拿起一个香囊,顺手挂在他的腰间,抬头一笑:“这下我们扯平了。”

见她欢喜,仲溪午也跟着欢喜。

两人一同挂上面纱,华浅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妹妹。”

华浅心头忽然一跳,是哥哥的声音。

她欣喜地转身朝着声音的来处望去,竟真是哥哥,只是瘦了许多。

他几乎是跑着过来的,额头上有些微汗,穿着盔甲,但丝毫不喘气,停在华浅身旁就问:“妹妹也是来帮助村民的吗?”

不得不说当初仲溪午送哥哥去从军,还真是有远见,如今的哥哥简直是焕然一新。

他本身并不坏,军营的历练倒是褪去身上的纨绔气息。

成长便是如此,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练,最终又回归本真。

这样的哥哥,她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他。

华浅点了点头:“哥哥怎么来了?”

“从前挥金如土还好色,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想着来既可以赎罪,还能减轻一些内心的愧疚。”华深在军营的日子好好反思了往事,在知晓有来宛北村的机会时,他毫不犹豫地自荐。

“大舅哥能有此觉悟,我跟阿浅都很欣慰,来日岳父大人知道了,也会因你骄傲。”

仲溪午总觉得华深跟华浅的关系特好,说起话来,都能将他遗忘在一旁,总得刷下他的存在感。

不然他的阿浅都要被抢走了。

华深其实是故意不理他的,若不是他,怎会在军营受这么多苦,这会听他说话,才热情地打招呼:“家主妹夫也来了。”

华浅看到仲溪午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一旁轻笑:“好啦,以后多的时间寒暄,我们先进去吧。”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村,齐县令派的医官引他们去落脚的地方——济生堂。


仲溪午离开木樨居后,院内起了一阵风,落了一地的秋色。

华浅在窗边的躺椅上瞧着这场桂雨,心里起了一个很天真的想法。

若是没有勾心斗角,众人都一心一意济世救民该多好。

闲暇时再看看花落,闻闻花香,日子就是这么简单。

可转念一想,当权者都少有为百姓谋,何况这香药世家下面的主管。

谁不是,只想着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谁会在意,追求好的日子下,或许牺牲了许多人的好日子。

桂雨突然停了,华浅开口一问:“千芷,你去打听一下,孟依斐今日何时离园。”

千芷正在浇花,听到华浅问,才挪步上前:“大娘子,怎么想起问她?”

“终究是我们挡了她的路。”华浅有感而发。

“明明就是她痴心妄想。”千芷不免要为华浅抱屈。

千芷向来心直口快,华浅不予计较,只当是听过:“你问问,晚点我们去送一送。”

“是。”千芷有些不悦地行礼。

怡尔居内,仲溪午刚落座,就迎来指责。

知书达理的孟依斐终于不装了:“家主想动我爹,何必拿我当借口。”

仲溪午放下茶杯,唇边全是讥讽:“孟姑娘在拿孟主管向我施压时,可有想过今日之果?”

“是因为华浅吧?家主又何尝不是在公报私仇?”

孟依斐旋而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我在想,若是华都管做了此等越权之事,家主也是此种态度?”

本就没有绝对的公私分明。

仲溪午犹豫了:“我——。”

孟依斐远远瞥见一抹青色的身影,突然就倒入仲溪午怀中死死攥着。

这一幕太过刺眼,仲溪午刚准备推时,就响起华浅的声音:“孟姑娘还真是弱不禁风,如此柔柔弱弱的,确实应该早日回家休养。”

仲溪午有些急了,推她时也没有个轻重,孟依斐踉跄地扶着一旁的桌子才稳住。

华浅上前去扶,孟依斐一抬手拒绝了她的好意,事了还不忘挑拨离间:“华浅,你就这般信任他,今日他的刀能架在我爹的脖子上,难保有朝一日不会换了你爹。”

仲溪午的那句“我不会”还未出口,华浅就挽着他的手臂,语气坚定:“孟姑娘,这便是你我不同的地方,我不会揣度他,我也信他。”

华浅的一句“信他”,仲溪午觉得所有的布局都值得。

“华浅,权力面前,容不得半点侵犯,如今他是爱你才护你的家人。”孟依斐依旧没有放弃。

情字确实会让人迷失,华浅相信经历过相同梦境的仲溪午不会再犯。

“孟姑娘,你错了,今日若是我的父亲犯了此等错,他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他是家主,错错对对,心中必须要有一条原则,否则,如何服众,又如何让众人心悦诚服的跟着他,他从来就不能任性。”

后一句话,华浅既是说给孟依斐听,也是说给仲溪午听。

“反而是你,口口声声喜欢他,却没有半点喜欢的样子。孟姑娘,喜欢是成全,而非占有。时间最能检验爱情的成效,若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反而变差了,说明那不是真得爱,只不过是凑巧能满足需求,而这需求最难长久,迟早会因不满变成怨怼。”

嫁给仲溪午能满足孟依斐地位上的需求,当她觉得有人阻止实现需求时,那都是绊脚石,甚至仲溪午也成了绊脚石。

于是她带给仲溪午的只有源源不断的麻烦,甚至这麻烦全是本不会发生的。

华浅只想安安静静跟她道个别,谁能料想又是一个局。

她与仲溪午同行的路注定坎坷,但她这一次不想逃避。

她握着仲溪午的手一紧,原本想好的话还是说了出来:“孟姑娘,你很优秀,不要活在他人的期待里。出了园子,天高海阔,愿你一世长安。”

说完,就拉着仲溪午离开,生怕又被她霍霍。

管她恨或不恨,华浅尽力了。

往后她是走正道,还是邪门歪道,华浅也管不着。

刚走到院外,就碰上戚如馨,她不似以前那般愁容满面,全身散发着期待的光:“家主,我有事同华浅说。”

仲溪午紧张地看了眼华浅,华浅却温柔地说了一声:“家主去忙,正好有戚姑娘陪我解解闷。”

于是就看着华浅进了心竹居。

戚如馨的侍女给华浅斟茶后,退到一旁。

华浅知她没有恶意,于是开口轻松:“戚姑娘怎么想起请我喝茶。”

戚如馨一副直爽的口吻:“别以为你做了那些事,就可以在我这里作威作福。”

爹爹办事,还真是靠谱,这么快就让她知道了。

华浅嘴角上扬:“哪敢在你这里作威作福,长公主都一直小心翼翼顾着你的脾气。”

“我脾气有这般差吗?”

“如今好多了,当时我就想不明白,初来乍到,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惹到你了,原来是羡慕我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笑我?”

“我可不敢,戚姑娘不怪我擅作主张就好。”

“自是不怪的,你若有空,可以常来心竹居。”

华浅看到她手中的竹子,总觉得有人在等她,一时有了想法:“自要常来,不然以后就见不着了。”

“你又笑我?”

“我是羡慕,羡慕戚姑娘绣技出众,而我绣个香囊都为难。”

“你若想学,我可以指点一二。”

“那我就记下了,今日就不叨扰戚姑娘,改日再来。”

出门之后,果然是仲溪午还在等着跟她解释。

“阿浅,你跟戚姑娘不熟,怎么还聊这么久?”

“突然多了个朋友,一高兴就多聊了几句。”华浅看出仲溪午藏着想开口又怕有失面子的话,替他说道:“今日之事,不怪你。”

“你不怪我私下来见她?”

华浅看着他一笑:“你有你的考虑,怪你做什么,何况溪午你是不是该想想这南方大主管,谁去接任合适?”

仲溪午这才真得觉得华浅没有怪他,于是道明他的计划:“明日准备去游说一下师兄。”

“那我同你一块去。”华浅一时来了兴趣。

“你去做什么?”仲溪午微微皱了下眉。

“交朋友。”华浅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解释道:“拉近与牧遥的关系,帮你。”

仲溪午眉目舒展,双手握着她:“阿浅,你不必如此,站在我身后就好。”

华浅反牵着他的手:“山顶的风雨太多,偶尔也要换一换撑伞的人。”


“家主此番前来,想退还南方大主管一事,那没有商量余地。”

仲溪午一坐下,他那点小心思就被仲夜阑戳穿,还未说就遭到拒绝。

俗话说,不到最后一刻,这嘴总能撬松一些,仲溪午开始晓之以情。

“南方怎么说都是师兄辉煌之地,就不想乘此机会再去转转,正好与师嫂散散心。”

孟主管执管南方以来,南方早已乌烟瘴气,且不论生意,光整顿就得煞费苦心。

仲夜阑可不上当:“你就别想诓我,如今去南方一堆琐事,哪有空陪阿遥游山玩水,不去。”

“师兄,你就当帮帮我,我倒是想亲自去,奈何娘肯定不允。”

仲夜阑念着师兄弟情分,这仲家本就有恩于他,他拿着一颗棋子转了转:“华浅自小由华都管培养,多少懂一些商铺经营的事情,你若放手培养,我可以帮你带带她。”

棋盘上胜负已分,仲溪午虽有些顾虑,但得抓住这转圜的余地。

“阿浅的事情,向来是她做主,待我问过她意见,再答复师兄。”

趁着他们聊天的功夫,华浅已转入内院,正好撞上牧遥在调香,毫不客气地坐在一侧:“这是要重操旧业?我来了都没声招呼。”

“大爷近日睡得不够安稳,帮他做个安神的香囊,不是有意怠慢主母。”

牧遥依旧盯着手中的香料,只是稍微动了动嘴,语气却淡淡的。

“阿遥,我们能不能冰释前嫌,从头开始。”华浅都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真得就是放下面子求和。

牧遥其实在大典上就放下了,终是嘴硬心软:“过往,我早忘了,你若真心的,那我给你这个面子。”

两人相视一笑,好似前程往事皆成过往。

“没想到你的动作还挺快的,最大的麻烦都被赶出去了。”牧遥想起孟依斐的事情,果然以前小看华浅。

华浅也加入到调香中,闻了下香木:“其实这事,我没出什么力,主要是溪午在操心。”

听到这么亲昵的称呼,牧遥用肩膀蹭了一下她:“那我岂不是促成一段良缘,阿浅,你欠我这么大的人情,往后要如何还。”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都是我擦亮眼睛的结果。况且要不是我向长公主放弃仲夜阑,你能与大爷双宿双栖,怎么说,都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若是夜阑此次去南方,我带上你。”

“你们两个人月夕花朝的,我去做什么?”华浅发觉她想得浅薄了,转而惊诧地问:“你觉得大爷会答应接管南方大主管?”

“毕竟是他一点一滴做起的地方,怎么舍得看着被人糟蹋得一无是处?”牧遥也是凭着大爷那宽厚的性格予以猜测。

“那他定然没时间陪你,我们可以相依为伴。”华浅嘴上为家主感到高兴,心里却开始计划去南方该做些什么?”

“家主会舍得让你去?”

“他啊,应该吧。”

回仲氏园的路不远,华浅故意不坐马车与仲溪午月下漫步,影子渐渐越拉越长。

“阿浅,你想不想去南方?”

“溪午,我想去南方看看。”

两人不约而同的提起同一件事情。

华浅偏头看着他,半点都没有忌讳,脱口就来:“你就不怕我跟大爷旧情复燃?”

“师嫂应该比我更担心。”

不错,越发聪明理智。

华浅笑了笑,小声问道:“那你会不会想我?”

这是个问题,倒是前边卖信鸽的小贩提醒他,仲溪午灵机一动:“走,我们过去多买几只鸽子,这样就能随时知道你的音信。”

他还真不是随口一说,牵着她就跑去买鸽子,甚至很认真地问商贩:“你这个鸽子,飞得快吗?”

谁会说自家卖的鸽子飞得慢。

一看就没买过东西,果真商贩比他还想得多一步:“用来飞鸽传书,定不耽误相思。”

“老板,那我都要了。”

这么豪横!

华浅盯着笼子,怎么算来都有十来只,她可没空养鸽子,紧紧压着他掏钱的手,还未开口,却听他说:“平日钱都是高内侍在保管,没带!”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华浅顿时帮他圆:“不好意思,我们想起家中还有几只,便不要了。”

可想而知,商贩的脸色有多难看,毕竟当时有多期待此刻就有多失望。

两人也没有停留,只是继续前行,但华浅一想起仲溪午竟然出门不带钱,就喜滋滋半天。

“阿浅,你竟然嘲笑我!”仲溪午突然意识到华浅在笑什么。

“我没有说啊,是你想多了。”华浅收起笑容,装得还真有那么点置身事外。

仲溪午走几步就看她一眼,确实再没有什么异常。

望着天上的圆月,想着他们即将的分别,仲溪午开口说了一句:“会想。”

华浅缠着他再说时,他却没有再言,他怕说了真得会撇下一切同她一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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