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海恩陈燕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海恩陈燕结局免费阅读天赐命格!他,神明阳间代言人番外》,由网络作家“仲夏将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八十年代末期。这依旧是村里常用的通行方式,尽管有点吵,也有些颠簸,但它却也足够的便宜。黄太爷所住的红麻村,离岭胜村并不算远。单单走路的话,大概两个半小时就能走到。但由于带着林海恩这个小家伙,所以林母和莫三姑便选择坐更轻松点的拖拉机了。......来到红麻村。林海恩有些好奇的左右四顾,打量着周围并不太熟悉的环境。虽然每年春节,林母都会带他来给黄太爷拜年,但对这平时极少来的村子,林海恩依旧是充满了好奇。穿过一栋栋的泥瓦房,三人终于看到了一处木头制成的老屋。那就是黄太爷住的地方。老屋旁。有一位头发银白的老汉,正在往土灶里扔柴烧水,准备宰旁边那只自家养的土鸭。莫三姑快走两步,连忙上前问道。“哎呦,才哥,今天杀鸭子啊。”“黄太爷有在家吗?”...
《林海恩陈燕结局免费阅读天赐命格!他,神明阳间代言人番外》精彩片段
在八十年代末期。
这依旧是村里常用的通行方式,尽管有点吵,也有些颠簸,但它却也足够的便宜。
黄太爷所住的红麻村,离岭胜村并不算远。
单单走路的话,大概两个半小时就能走到。
但由于带着林海恩这个小家伙,所以林母和莫三姑便选择坐更轻松点的拖拉机了。
......
来到红麻村。
林海恩有些好奇的左右四顾,打量着周围并不太熟悉的环境。
虽然每年春节,林母都会带他来给黄太爷拜年,但对这平时极少来的村子,林海恩依旧是充满了好奇。
穿过一栋栋的泥瓦房,三人终于看到了一处木头制成的老屋。
那就是黄太爷住的地方。
老屋旁。
有一位头发银白的老汉,正在往土灶里扔柴烧水,准备宰旁边那只自家养的土鸭。
莫三姑快走两步,连忙上前问道。
“哎呦,才哥,今天杀鸭子啊。”
“黄太爷有在家吗?”
烧水中的老汉抬起头,看到莫三姑后,露出笑容指了指屋内道。
“在呢,在堂屋见客人。”
老汉又看到走在后面的林母和林海恩,立刻点了点头,继续道。
“十五和小海恩也来了。”
“来来,快进去,今天中午可就在我家吃饭了啊。”
“哎呦,才哥,可不麻烦你了,我先带娃子找下黄太爷。”莫三姑简单回了句,便从林母手中接过鱼干,递给老汉继续道。
“对了,这些鱼干拿着,稍微蒸下可好吃了。”
“三姑,你这来就来了,每次都带东西来干嘛?”老汉也不伸手接,佯装生气的推辞着。
莫三姑也不多说,直接把鱼干塞到老汉怀里,便拉着林海恩的另一只手朝着堂屋走去。
闽地的老房子,大多都会有一个堂屋,用来供奉祖先和神明。
而那些用来住人的屋子,则是会建在堂屋的四周,就像众星捧月般的将堂屋给拱起。
因此,通常招待客人也会在堂屋,而非是住的屋子。
......
走过大门,来到堂屋。
莫三姑立刻就看到,黄太爷半倚靠在一张太师椅上,额头和鼻子还有结痂没多久的伤口,眼眸更是有些浑浊。
比起今年过年时看起来,老了足足数倍不止。
而在黄太爷的旁边,有一位似乎不惧寒冷,只穿着长袖单衣的老者,正微闭着眼给黄太爷把脉。
看到这一幕。
莫三姑不由得心头一紧,更是急忙上前问道。
“黄太爷,你这是...这是咋了?”
黄太爷早就看到三人,对着林母轻轻点了点头后,叹了口气道。
“老咯,不中用了。”
“前几天不小心在门口摔了一跤,结果不知道是摔到脚了还是什么,现在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站起来,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但三年后的那关也难过了。”穿着单衣的老者,收回把脉的手,面无表情的平淡道。
紧接着。
老者眼神扫过刚走进堂屋的莫三姑三人,但在看到林海恩的时候,明显是停留了数秒,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莫三姑把林海恩拉到自己身前,朝着黄太爷无比忧愁的凝重道。
“黄太爷,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
“这娃子昨晚又有点不好,我怕可能是...又要出啥事了。”
此话一出。
黄太爷也是立刻坐直身子,盯着乖巧站着的林海恩看了两眼,而后皱着眉头答道。
“不应该啊。”
“我刚看这娃子没啥问题啊,而且有妈祖娘娘送的那东西,即便是命格特殊,应当也不会出问题才对。”
杀猪匠的喊声。
瞬间让所有人都惊醒了,其他抬棺人也是连忙大喊道。
“圣杯!!!”
在神明面前投掷杯筊的时候。
有一个默认的规矩。
就是一旦投出圣杯的时候,在场的其他人则需要大喊圣杯。
这是为了告知天地,也是为了感谢神明。
而守了妈祖庙十多年的张大婶,脸上也是充满了惊愕。
因为,刚刚眼看着那个杯筊就要呈现阴面了,结果突然就一阵暖风吹来,将其变成阳面。
难道是...妈祖娘娘真朝这里看了一眼吗?
莫三姑则是立刻反应过来,明白那道悲天悯人的叹息肯定不一般,连忙提醒着催促道。
“十五,快点继续掷啊。”
“趁着妈祖娘娘看到这里的时候,抓紧再掷两次圣杯出来,那这小娃子就有救了啊。”
还盯着圣杯发呆的林母,在莫三姑的提醒下,连忙把地面杯筊捡起。
前一秒。
眼看着就要是阴杯,自家孙子难逃厄运了。
结果下一秒。
就突然成了圣杯,这让林母心中又涌起了几分希冀。
再度领着其他人磕了个头后。
林母双手捧着杯筊,轻轻晃动两下后,再度朝着地面扔去。
这次。
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出现旋转的情况。
一扔下去,杯筊就好似被钉死了般,直接呈现为一阳一阴的形态。
站在旁边的八名抬棺人,亦是立刻兴奋的大喊道。
“圣杯!”
连续两次圣杯了。
只差再投出最后一次圣杯,就能救下苦命的孙子了。
林母也是难忍心中的情绪,泪水不断的落下,先是用力磕了下头后,颤抖着双手将地面的杯筊重新捡起。
抵着额头位置,轻轻摇晃两下,掷出最后的这次杯筊。
没有意外。
还是圣杯,还是一丢下去就被钉在了地面般。
“圣杯!”
“三连圣杯!!!”
抬棺人立刻大喊而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激动。
站在旁边的莫三姑,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抬头看向庙中的妈祖像,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感慨。
虽然没多少道行。
可莫三姑却是听到了那声叹息,可是看到了先前杯筊突然换了个面,后续两次那钉死般的圣杯。
看来。
妈祖娘娘也不愿看到,积累这么多阴德福报的林母,能救得了其他人的孩子,却只能放弃自家的孙子。
而林母看到地面上一阳一阴的圣杯,则是立刻情绪崩溃磕头不停道。
“妈祖娘娘,妈祖娘娘啊。”
“谢谢您,谢谢您能看我这苦命的孙子一眼。”
张大婶也是长舒一口气。
虽然刚开始有些波折,但起码结果是好的。
上前将杯筊捡起。
看向早已泪流满面的林母,开口道:“十五啊,妈祖娘娘愿意帮你家孙子过这一关了。”
“你现在就找艘船,把你家孙子放到船上,其他人不能上去,让船在海里飘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就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
双眼通红,刚有点喜色的林平川,立刻有些焦急道。
“张大婶。”
“这孩子才刚出生不过一天,就这样一个人放在船上,这是不是有些不太......”
莫三姑连忙上去打断林平川话语,颇为郑重的讲述道。
“平川,按张大婶说的做就行。”
“妈祖娘娘掌管天下海洋,这海里就是祂的道场。”
“既然祂都看了你娃子一眼,那放在海里肯定是不会有事,只会安稳的过这一关。”
张大婶赞同的点了点头,补充道。
“是啊,别担心。”
“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没出过什么问题。”
“最难的掷圣杯这关都过了,妈祖娘娘也来看过了,后面肯定是不会出什么事。”
“抓紧时间吧。”
林母再度恭敬的朝妈祖像磕了个头,连忙朝身旁林平川,吩咐道。
“平川。”
“快去把你的那条船开过来。”
紧接着。
林母又小心翼翼的把陈燕扶起,摸了摸她冰冷的手掌,心疼道。
“燕子,苦了你了。”
“这关过了,有妈祖娘娘在,这娃子肯定没事了。”
陈燕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向怀抱中还在熟睡中的孩子,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
来到码头。
林平川已经是将自己捕鱼的船开来。
码头的地比较滑。
林母已经将孩子从陈燕的怀抱中接过,来到码头的台阶上,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林平川。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这娃子都不哭闹,只是安静的睡着,有时候还嘟嘟嘴,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林平川拿出一个鱼篓。
又把船里备着的棉被仔细垫在下面保暖后,这才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鱼篓中。
看到林平川把孩子放好,莫三姑便连忙招手道。
“平川,快下船。”
“有妈祖娘娘的庇佑,娃子一个人待在船上就行。”
林平川盯着熟睡中的孩子看了好几眼,才恋恋不舍的从跳到码头。
“张大婶,已经弄好了。”
“现在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了吗?还是要做什么其他的事?”
“等着,等着就行。”张大婶连忙点头,更是感慨道。
“这娃子不知该说是命苦,还是命好啊。”
“虽然遇到了那种事,但妈祖娘娘却愿意看他一眼,保下这孩子,这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到了啊。”
莫三姑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深深的看了眼林母,感慨道。
“一饮一啄,皆有命数。”
“十五,在我们十里八乡接了那么多的娃子,积攒的阴德福报比所有人都要深厚。”
“就算妈祖娘娘再忙,肯定也会来这里看一眼啊。”
林母抹了下有些红肿的眼眶,沙哑着摇头道:“别说什么阴德福报,只要让我这苦命的小孙子好好长大。”
“现在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我都没有半点怨言啊。”
此时。
在浪潮的推动下。
原本离码头没多远的渔船,开始慢慢的往外飘去。
但在船锚的作用下,始终是保持了离码头十米远的距离,甚至因为不放心,林平川还专门用了一根粗麻绳,船绑在了码头打的锁扣上。
就算是船锚失效,这根粗麻绳也能固定住船只。
五分钟过去。
看着飘荡在海中的渔船没什么异样,也没有传来哭闹的声音,众人也是逐渐的放心下来。
就在这时。
黄太爷脑后插着的日头香,终于也是燃尽了。
早有准备的莫三姑,立刻就扶住起乩结束的黄太爷,担心的问道。
“黄太爷,你还好吧?”
上了年纪,不再年轻的黄太爷,虽然有损将军和日头香的保护,但脸上明显还是有些疲惫。
轻轻的摆了摆手,苍老的回答道。
“没事。”
“没想到最后还是妈祖娘娘看了一眼啊。”
“这娃子命格特殊,只要这关挺过去了,今后肯定能成一番大事。”
似乎是没有了损将军的威慑存在。
先前那原本消停的阴风,忽然在海面上又呼啸了起来。
阴风狂啸,更有诡声呼嚎。
原本只是有些波澜的海面,忽然开始像刮台风了般,巨浪不断的掀起拍打着码头船只。
这一幕。
让才刚缓过来一点的陈燕,立刻就脸色苍白了起来,焦急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是说妈祖娘娘来看了孩子一眼吗?”
还不等众人回答这个问题。
“咯吱吱吱———”
那条绑在码头锁扣上的粗麻绳,已然是绷紧到了极限,不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林平川连忙抓住粗麻绳,更是招呼着抬棺人和亲哥,大喊道。
“快。”
“快来帮我下,把船拉回来。”
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正要去拉住粗麻绳的时候。
砰!!
粗麻绳直接就被扯断了。
用尽全力往后拉的林平川,立刻就向后倒去,还好是被几位抬棺人接住,没有受什么伤。
只不过,这短短几秒时间。
他的双掌就被磨出了好几个大水泡,足以看出他究竟是有多么用力。
失去了粗麻绳的固定。
船只在浪潮的作用下,肉眼可见的被越推越远。
这下子。
林母明显也有些着急了,用力抓住莫三姑的手臂,想要问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因为,这是她最怕...最怕的事情。
眼见看到希望了,结果最后还是一场空,还是难逃厄运。
莫三姑轻轻拍着林母的手臂,脸上带着一抹淡笑,感慨的安慰道。
“十五,燕子,你们别担心。”
“你们认真看下,现在码头的风浪这么大,可远处的那艘船一点晃动都没有,这还不是妈祖保佑是什么?”
“放宽心,你家这娃子,算是保住了。”
众人立刻朝着远处海面看去。
由于船只已经飘出去很远,再加上当前是深夜也没月光,肉眼看过去很模糊了。
但依旧是能勉强看到...那艘船真是在稳稳的前进,一点晃动的模样都没有。
甚至还有隐约的神异七彩霞光,似乎笼罩着船只。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足足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驶离的船只都没能回来。
每个人明显都很疲惫了。
不止是身体的疲倦,更是精神和心理上的折磨。
林平川心急的不止一次,想要开出亲哥的船只,寻找自己的孩子,不过都被林母给拒绝了。
焦急到不知该做什么的林平川。
走到陈燕身边,抓住她冰凉的手掌,沙哑的压抑道。
“燕子,会没事的。”
“我们的孩子,肯定是会没事的。”
从船只离开视线,便不再开口说话的陈燕,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盯着远处的海面。
“咯咯咯———”
村里养的公鸡,终于开始鸣啼,代表着夜晚过去,清晨到来。
此时。
就在远处的海平面上。
初升朝阳露出了尖角,带来了七彩霞光,而在那七彩霞光的倒映中,一艘渔船正在缓缓的朝着码头驶来。
那船舷位置,用红漆写的那个‘林’字,无疑表明了船只的身份。
“来了,回来了!!”
八名抬棺人立刻大声呼喊起来,话语中难掩着兴奋和激动。
林家众人更是站了起来,踮起脚尖看着远处驶来的船只。
三分钟后。
船只竟是在没人驾驶的情况下,无比平稳的停靠在了码头空位。
早就等不及的林平川,立刻就登上了船。
看到还在鱼篓中,睁着乌黑透亮眼眸的孩子,顿时双眼通红,带着哭腔的大喊道。
“娘,燕子。”
“好了,好了,孩子终于好了。”
“快,快把孩子抱出来啊。”林母也是很着急,连忙大喊吩咐着。
林平川用力的抹了下眼睛,小心翼翼如同捧着易碎的瓷器般,将睁着透亮双眼的孩子递给林母。
接过孩子。
林母第一眼便注意到...自家孙子的双眼,不再是一只灿金色,一只浑浊透明,而是变得乌黑透亮,敏锐有神。
而这还不是唯一的变化。
孩子在被包外的右手中,竟然还握着一个特殊东西。
林母仔细的看了一眼。
发现竟是一片前所未见的彩色贝壳。
站在旁边的莫三姑,看到孩子的双眼变化,又看到那片彩色贝壳,无比郑重道。
“十五。”
“过去了,这劫总算是过去了啊。”
“不过,娃子握着的这片七彩贝壳可要收好,这可是妈祖娘娘给这娃子的礼物。”
林母激动的点了点头,但明白陈燕心中的担心不比她少半分,立刻就把孩子递到陈燕的怀里。
看着睁着乌黑双眼的孩子,陈燕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先前焦急等待时,她没哭。
但现在,看到自己孩子完好的回来,终于过了这一劫后,她终于是忍不住了,一颗颗泪珠不停的往下淌。
紧接着。
陈燕也不顾码头的潮湿,直接就抱着孩子跪了下去,哽咽道。
“谢谢,谢谢各位叔伯姑婶。”
“多亏你们,真的多亏你们,我的孩子才能过这一劫。”
莫三姑连忙上手把陈燕扶起,佯装生气道。
“燕子,不用,不用这样。”
“这娃子今后可是要叫我干奶奶的,我还能眼看着他出事吗?”
“不过,趁着现在,趁着我们都在,也趁着妈祖娘娘也许还没走,你来给他取个名字吧?”
陈燕点了点头,环视众人一眼,也朝妈祖庙的方向看了看,最后看着肉嘟嘟也不哭闹的娃子,满眼温柔道。
“林海恩。”
“他的名字就叫林海恩......”
众多原本都入睡的村民,纷纷被这汽笛声惊醒,更是生怕自家船只出什么事般,朝着码头位置赶来。
而就在码头,亲眼看着雾气升起,轮船出现的莫三姑,则是连忙道。
“走,别留在这里了。”
“不对劲,这艘船有些不对劲。”
听到这句话。
林家众人也是立刻回过神,林平川也不顾身上的泥巴,急促道。
“我先把吊坠给海恩。”
说完。
林平川便是立刻朝着妈祖庙跑去。
白天出海看过这诡异白雾,现在又忽然看到那艘轮船的他,无比清楚这究竟是有多诡异。
来到妈祖庙前。
先前萦绕不停的阴风,已然是消散不见了。
不知是看到吊坠后离去了,还是被那白雾中的冒火轮船吓走,并没有继续停留在这里。
由于身上满是污泥,林平川也不敢贸然进去,站在门口喊道。
“燕子,燕子。”
“找到了,我找到海恩的吊坠了。”
听到林平川的声音。
陈燕下意识的想要站起,同样也惊醒了正在熟睡的林海恩。
“妈妈,出什么事了?”
林海恩揉着眼睛,还有些没睡醒般的问道。
一直情绪都有些紧绷,担忧着找不到吊坠的陈燕,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笑着温声道。
“你的吊坠找到了,爸爸就在门口等你。”
“啊,找到了!”林海恩瞬间清醒,更是迈着小腿朝着庙门跑去。
打开庙门。
林海恩立刻就看到了,浑身满是污泥的林平川,手里正提着那个七彩贝壳吊坠,还对着他晃了晃。
“爸,你太厉害了。”
林海恩跑着扑到林平川身上,也不顾那些脏兮兮的淤泥,接过戴了八年的七彩贝壳吊坠。
可就在他即将戴上吊坠的时候。
视线穿过林平川的身旁,在那奇异的灿金色和半透明眼眸中,无比清晰的看到......
远处那艘巨大的轮船,燃着虚幻不真实的火光,而在火光的映照下,船只外壳满是一个个的血手印,缕缕黑气不断的从船只逸散至周围,甲板上站满了人形模样的黑影,大张着嘴似乎还在嚎叫着。
这副恐怖的画面,让林海恩不由得呆住了,更是吓的大张着嘴。
“嗯?怎么了,海恩。”看到林海恩突然呆住,林平川有些疑惑的出声问道。
“那艘...那艘大船上,有...有很奇怪,很奇怪的东......”林海恩带着些许害怕,微微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林平川霎时一惊,同样回头看了眼。
发现在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雾中的那艘大货轮,连忙把那个七彩贝壳吊坠,挂到了林海恩的脖子上。
戴上吊坠后。
林海恩那显眼的异色双瞳,终于是又变成了清澈的纯黑眼眸,视线中也看不到那恐怖的画面。
随着林海恩的瞳孔颜色变了回去,林平川微微松了口气,又看到陈燕跟着走出,点了点头道。
“走吧,燕子。”
“吊坠找到了,不用再麻烦张大婶了。”
陈燕轻轻拉起林海恩的手,迟疑两秒后,颇为郑重道。
“平川。”
“我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海恩了。”
“他八岁了,也已经懂事了,有些事情我们就算继续瞒下去,也瞒不了多久了。”
林平川先是愣了愣,又看向站在旁边乖巧的林海恩,有些感慨的道。
“知道也好,早晚是要知道的。”
“走吧,三姑他们都还在码头等着,给他们报个平安。”
......
此时。
在岭胜村的码头上,已经是不止林家等人了。
先前那几声沉闷又响亮的汽笛,让不少村民都醒了过来,更是第一时间赶来了码头,纷纷讨论起来。
找到了?
这伤感的喊声,让林平山顿时一惊。
竟然还真找到了?真就在自家侄子指的这个方向?
没有迟疑。
林平山也是立刻偏移方向,立刻靠近林平川的那条船。
此时。
林平川来到船头位置。
王肉荣已经是用船镐勾住了‘郑同庆’,正在和那位本家亲戚一起用力的往回拉。
但能明显看出来,两人拉的非常吃力,脸色都已经涨红了。
林平川立刻同样上手,抓住船镐的往回拉。
很重。
一用上力,林平川就感觉到一股远超常态的重量。
虽然人在溺毙时,会下意识喝入大量的水,衣服也会被完全浸湿,但也不应该这么沉重才对。
可现在已经是来不及想了。
三个人一同使劲,一点点把飘在海面上的郑同庆往回来。
将近半分钟后。
郑同庆终于是从海面被拉上了船。
这一刻。
林平川无比清晰看到了郑同庆的死状。
脸色惨白有些浮肿,四肢僵硬的失去弹性如同木头,雨衣上还挂着不少海草,雨裤里面更是灌满了海水。
最让林平川疑惑的是...郑同庆的尸体腰部系着一根粗麻绳,而且系的很紧,足足打了好几个的死结。
多年的渔民经验,令林平川一眼认出了...这根粗麻绳是拖网的绳子,只要这根绳子不解开,拖网就不会散掉。
用了一大股劲的王肉荣,坐在甲板上大口喘着粗气,指了指那根粗麻绳道。
“把这根绳子剪了,带同庆回去吧。”
“估计同庆是出事时,想要靠这根绳子活下来吧,但可惜风浪还是太大了啊。”
郑同庆的另一位本家亲戚,立刻就拿起甲板上的柴刀,准备立刻把这根绳子砍断。
但站在旁边的林平川,认真考虑了两秒后,立刻阻止道。
“等等,郑叔。”
“我觉得这根绳子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什么不对劲?”王肉荣顿时就紧张起来,更是连忙的出声问道。
经历过六年前的那件事。
再加上,林海恩先前看到过郑同庆,这让有些隐秘消息的王肉荣,格外重视那些鬼神之说。
林平川拿起那根粗麻绳掂了掂,看向甲板上的两人,肯定道。
“如果同庆哥的船沉了,那他想要活命的话,绝对不会在身上绑这根绳子。”
“因为,这根是拖网的绳子,船要是沉了,拖网也会跟着沉下去,绑这根绳子只会让自己死的很快。”
“那这根绳子,怎么会在同庆的身上?”本家亲戚也不懂了,完全不明白的出声问道。
林平川用力的拽了拽绳子,感觉到另一端格外的沉重,随即看向两人示意道。
“我也不知道。”
“但我想把这根绳子给拽起来,看下另一端是咋回事。”
说完。
林平川便抓住绳子的中间端,将其系在船的羊角位置,确保即便是解开绑在郑同庆身上的死结,绳子也不会脱落。
而那位本家亲戚也开始解着死结。
将绳子从郑同庆的身上解开后,立刻便跟王肉荣两人,先把尸体抬到船的另一边。
紧接着。
三人同时抓住船边羊角的绳子,开始用力的往上拉着。
绳子的另一端格外沉重,让用力拉着的三人脸色涨红,青筋暴露。
“一、二!”
“一、二!!”
“......”
在这齐声的呼喊中。
绳子另一端的东西,被一点点的往上拉。
先是捕鱼用的拖网露了出来,绳子还挂着些许的海草和淤泥。
紧接着。
在月光的照耀下,网包中的一条通体灿金色大鱼,隐隐约约的浮现在了海面之下。
一边用力拉着,一边好奇看着另一端是什么东西的三人。
看到那隐约的形状和颜色,霎时就愣住了,那原本憋住的一股劲,更是下意识的卸掉了。
网包再度沉入了水中。
可郑同庆的本家亲戚,却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呆滞道。
“那是什么?”
“黄瓜鱼?是不是一条大黄瓜鱼?”
平时杀猪为生,基本不出海的王肉荣也是激动拍了下大腿,更是死死的拉住绳子,避免松掉。
“他娘的,是大黄瓜鱼,绝对是大黄瓜鱼啊。”
“而且看那大小,得有一百多斤,至少是得有一百多斤!!”
林平川亦是有些心惊。
靠海吃海的他,单从那份金光和形状,已经确定网包里绝对是条极其少见的大黄瓜鱼。
大黄瓜鱼,也叫做黄唇鱼,有的地方称为金钱鳘。
这是海里最值钱的鱼,尤其是它身上的鱼胶,比起黄金都要贵。
从刚刚看到的大小来判断,网包中的那只金钱鳘,至少能卖出十几万块。
这没有半点的夸张成分。
岭胜村外面这片海,每隔几年都会有人捕到金钱鳘。
最近是在三年前,有人捕到了一只一百二十斤的金钱鳘,最后卖出了十万块钱的价格。
而刚刚网包里的这只,比一百二十斤只多不少,价格肯定也会更高。
这一刻。
林平川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郑同庆会执念难消,更会找到林海恩了。
昨晚之所以那么大风浪去捕鱼。
郑同庆就是为了给自己老婆凑手术费,捕到了这条大黄瓜鱼,原本是能轻松凑齐手术费了。
但很可能是在拉网的时候,这条大鱼横冲直撞,再加上风浪太大,直接让船撞到了暗礁上,根本没办法返航了。
在自知活不下来的情况下。
郑同庆直接把拖网的绳子系在了腰上,即便是死,也要保住网包中的这条大黄瓜鱼,保住自家的老婆。
而他为什么那么着急,找上自家孩子。
原因就是...刚刚拉出网包时,能看到那条鱼明显是已经死了,而且还泡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要是等到明天再来的话。
即便是找到郑同庆,也发现了网包里的这条大黄瓜鱼,那估计也都已经臭了,很难卖上价了。
想到这里。
林平川不禁有些庆幸,还好他来了,还好郑同庆找到了自家儿子。
稍微平复下心情。
林平川立刻朝已经驶到旁边的林平山招呼道。
“哥,赶紧来搭把手。”
“同庆哥留下的网包里,有一条大黄瓜鱼,我们赶紧把它拉上来,这样同庆嫂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
岭胜村的码头。
此时,除了郑同庆的媳妇,和来劝她的亲戚外。
林母和陈燕、张明月两妯娌,同样也是焦急的等待着,分别拉着林海恩和林永杰两个孩子。
离两兄弟出海寻找郑同庆已经是足足过了三小时,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实在是让林家人有些说不出的担心。
站在旁边的莫三姑,看着忧心忡忡的林母,有些懊悔的自责道。
“哎呦,十五,这都怪我啊。”
“如果当初我多拦几下,平山和平川两人就不会出海了。”
“这大晚上的出去,确实有点不安全,怎么也不差这一晚上才对。”
林母拉住莫三姑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虽然满心担忧,可还是颇为真诚的安慰道。
“三姑,这不怪你。”
“平川的性子我知道,今天他要不去的话,怕是一辈子都不安心。”
“应该不会有事的,这风浪都小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穿着棉衣的林海恩,看着不远处那哭个不停的妇人,有些疑惑的歪着脑袋,看向陈燕奶声奶气道。
“妈妈,郑婶婶在哭什么?要不要我拿块饼干给她。”
“平时我难过的时候,你都是给我块饼干,我就不哭了哩。”
陈燕揉着林海恩戴着帽子的脑袋,强忍下担忧的温声答道。
“海恩。”
“郑婶婶在担心同庆伯伯,就像现在妈妈在担心爸爸一样,但她比妈妈更担心,更难过。”
“所以,就算你给再多的饼干也没用,懂了吗?”
林海恩半知半解的‘哦’了一声,悄悄掰了块藏在口袋里的饼干,塞到嘴里满足的嚼了起来。
又过了两分钟。
“轰轰轰———”
吵闹柴油机的声音,在远处的海面上响起,还能隐约看到两艘船。
“回来,平川、平山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同庆啊。”
“诶,只有两艘船,同庆怕是......”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
两艘渔船终于是来到码头。
刚固定好船只。
林平山和林平川两兄弟,抬着用竹席裹着的郑同庆尸体,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媳妇面前放下。
林平川似乎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但还是压抑着沙哑道。
“嫂子。”
“同庆哥,他...他走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此话一出。
妇人顿时双腿一软,揭开裹着郑同庆的竹席,看到那浮肿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容。
先是难以置信的呆了呆,而后瞬间趴在郑同庆身上,嚎啕大哭。
“啊,当...当家的,你咋走了啊。”
“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和孩子啊,你怎么舍得啊,呜呜。”
妇人的哀嚎大哭声,令码头上的每个人,都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陈燕看到竹席上的那具尸体,一时间也是有些不适,更是连忙伸出手捂住了林海恩的眼睛。
每过几秒。
其中一位跟着出海的本家亲戚,忽然从船上站了起来,手里也抬着个东西,朝着码头上的妇人大喊道。
“嫂子,你别哭,先别哭了。”
“同庆哥,他死的不难过,不难过,他给你留了个好东西。”
“大黄瓜鱼,他替你抓到了一条两百斤的大黄瓜鱼,给你凑齐了手术的钱,他是笑着走的啊。”
一边说着。
郑同庆的三位本家亲戚,抬着用棉被裹着的大黄瓜鱼,也来到了码头上,更是立刻将棉被打开了。
那一条将近两米长,估计将近两百斤的大黄瓜鱼,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月光的照耀下,表面鳞片还在闪着淡淡金光。
这只大黄瓜鱼的出现,似乎迅速将悲伤气氛冲淡了,原本那些围着郑同庆尸体的本家亲戚,立刻来到了大黄瓜鱼的身旁。
有些人惊叹着这条鱼,还有些人笑着讨论着能卖多少钱,甚至还有些人说着...如果能让他捕到这么大的黄瓜鱼,就算死了也愿意。
而被捂住眼睛的林海恩,悄悄的把陈燕手指分开一点。
码头上。
那两幅完全不同的画面,清晰印在了他的眼中。
一边是满脸惊喜和激动的本家亲戚,对着那只大黄瓜鱼评头论足。
而另一边则是郑同庆的媳妇,趴在那具惨白浮肿的尸体上,哭的不能自已,哭的手脚麻痹,哭的都快要窒息。
才六岁的林海恩不知道,为什么两批人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但他却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后也许再也看不到同庆伯伯了,少了一个需要主动问好的长辈。
不知为何。
林海恩突然觉得心头有些酸酸的,就连嘴里的饼干都变苦了,立刻转身把头埋在了陈燕的肚子上,不愿再看这幅画面。
六岁的他。
终于第一次接触到了死亡,一次有人欢喜有人悲痛的死亡......
六年前的那件事。
在众人刻意的不再提及下,原本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但现在。
随着林海恩说出刚见过郑同庆,令记忆再度又无比清晰起来。
那种惊悚的绝望,又一次在林家众人心头涌起。
陈燕最为着急,明显都有些无法压抑内心的慌乱惊恐,连忙追问道。
“海恩。”
“真的,你真的没说谎吗?不久前看到了同庆伯伯?”
“妈,我真没有说谎呀,你干嘛不信我嘛。”林海恩再次肯定的回了一遍,语气中更带着些许委屈,眼圈都有些红了。
林平山的媳妇张明月,则是连忙轻声细语的哄着道。
“小海恩,你妈妈不是不信你,只是想搞清楚这件事。”
“婶婶问你啊,你说看到同庆伯伯的时候,他的身上还在滴水,也不说话是吗?”
林海恩可爱的点了点头,还带着一丝委屈道:“是啊,婶婶。”
“我真没有骗你们,妈妈说看到长辈一定要问好,我就主动问了同庆伯伯,还拿出饼干给他吃,但他都没理我哩。”
“身上穿着雨衣雨裤还在滴水,就像刚游泳回来一样,鱼腥味比平时刚出海回来的爸爸还要重。”
这一刻。
认真听完林海恩的这些描述,所有人都明白这娃子确实没有说谎。
因为,如果郑同庆要真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他现在就是飘在海中,天气这么冷,雨衣雨裤更是出海必穿的。
但明显有问题的是...刚才莫三姑来到林家,郑同庆媳妇都还在码头等着,盼着能有奇迹发生,林海恩怎么可能见得到郑同庆?
除非,见到的郑同庆并不是人。
莫三姑明显是严肃了起来,“小海恩脖子上的那个贝壳还戴着吗?”
陈燕亦是反应过来,立刻拉开林海恩的棉衣拉链,看到那个外围加了点白银,被打造成吊坠的贝壳,回答道。
“戴着的。”
“我一直都没让他摘下来。”
看到贝壳还戴着,结果林海恩又看到了那种东西。
林母明显也开始担心起来,看向身旁的莫三姑,眉宇间满是忧愁道。
“三姑,这...这是咋回事?”
“会不会,会不会是妈祖娘娘不愿庇佑这娃子了?”
莫三姑认真思考数秒,摇了摇头道。
“不会,应该不会。”
“同庆当初是八名抬棺人之一,对小海恩有天大的恩情,跟你们林家更没有什么仇恨矛盾。”
“这次他家遇到了难事,但平川也是尽全力帮了,能算是问心无愧,同庆他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就算死后成了那种东西,按理也不会找上小海恩。”
“我觉得会不会是...同庆虽然发生了意外,但他执念还未消,所以这才找上了小海恩。”
“那怎么会找上海恩?他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事?”林平山适时的插了一句,明显也有些疑惑。
“同庆就算找你们,你们也看不到啊。”莫三姑先是给了个解释,随后便继续道。
“人死后的执念,跟那些恶鬼不一样,没有道行法力显形,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
“但小海恩却不一样,他天生命格特殊,世间任何的阴邪鬼祟,都难逃他的那双眼睛,所以能看到同庆的执念。”
“现在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更担心着另外一件事。”
“一开始我以为妈祖娘娘是直接把小海恩的命格给改了,可从这件事来看,妈祖娘娘并没有这么做。”
“小海恩的命格,怕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
“也许是那个七彩贝壳,让那些东西不敢靠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特殊原因。”
“可是三姑,这次海恩不也戴着七彩贝壳吗?”林母愁容满面的问了一句话。
亲身经历过当初惊悚事情的她,真是不愿再回忆那时的画面了。
莫三姑看了眼朝猪皮使劲的林海恩,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就是这次戴着七彩贝壳,还看到了同庆才让我担心啊。”
“我觉得这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七彩贝壳的作用正在逐渐减弱,这也是我们不想见到的结果。”
“另一种可能就是...同庆因为对小海恩有恩情,也没打算害小海恩,所以七彩贝壳才没有挡住他。”
“希望小海恩能帮他完成这份执念,安然离开。”
这下子。
林家众人的心绪瞬间沉了下去。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还好,可要是第一种的话,那岂不是又要遇到先前那种事了?
一直听着,很久没说话的林平川。
忽然端起酒杯将地瓜烧一饮而尽,而后站起看向嚼着猪皮的林海恩,招了招手道。
“海恩,来。”
“带我去下你之前见到同庆伯伯的地方。”
林母立刻抬头看向林平川一眼,眼神焦急的问道。
“平川。”
“你要干什么?还带小海恩去哪里?”
林平川眼圈有些红,压抑着情绪的沙哑道。
“娘。”
“同庆哥他...他大概是出了意外。”
“现在他有执念没完成,我不知道倒还好,可现在都已经知道了,你让我怎么就这样看着不管。”
“当初六年前的这天,我找上同庆哥的时候,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跟着其他叔伯来到我们家了。”
“这件事不尽全力帮,我心...难安啊。”
虽然林平川没读过多少书。
但这淳朴的渔村汉子,却从没有忘记过当初的那份情谊。
听到这番话。
林母张了张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有些没办法说出口。
而林平川则是抱着林海恩,走出了院门。
莫三姑则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林母的手,安抚道。
“别担心,十五。”
“平川这事做的对,有恩我们就要报,而且同庆下午也没对小海恩做什么,能去看看。”
“我跟着去看看,好歹是能有个照应。”
“我也一起。”林平山亦是站了起来,看向林母点头道。
“娘,我和阿川、三姑一起去看。”
“你就在家里,明月和燕子也不用去,我会看着阿川的。”
“这份情,咱们就尽力还,能帮咱们家就帮,帮不了的话,那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完。
林平山便和莫三姑一起出门,追上走在前面的林平川两父子。
看着走出院门的几人。
林母满眼都是担忧,可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走到侧屋。
跪在请来的妈祖像前。
林母泪花早已蓄满眼眶,双手合十,虔诚的上下摇晃着,祈祷道。
“妈祖娘娘。”
“求求您,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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