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冀果果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李子冀果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钟九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子冀,今晚走出这扇门,你日后所面对的一切,都将是你现如今所无法想象的,在去扶摇台之前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如何选?”李子冀帮果果整理好衣服,又帮她戴好帽子,牵着她走出了清风雅舍,回头对着还站在店里的顾春秋说道:“扶摇台怎么走?”顾春秋看着他,微笑道:“马车就在外面。”从清风雅舍到朱雀大道,乘坐马车需要走上半个时辰,至于从朱雀大道街头走到处于中央位置的扶摇台,你若是不表明身份喊上那么一嗓子,即便是走一夜也未必走的过去。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几乎都没有下脚的空地,要一步一步挪到扶摇台,不挤死也要被累死。果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人潮汇聚成的海洋,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震撼,只是觉得人好多,下意识拉紧了李子冀的衣角。顾春...
《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李子冀果果大结局》精彩片段
“李子冀,今晚走出这扇门,你日后所面对的一切,都将是你现如今所无法想象的,在去扶摇台之前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如何选?”
李子冀帮果果整理好衣服,又帮她戴好帽子,牵着她走出了清风雅舍,回头对着还站在店里的顾春秋说道:“扶摇台怎么走?”
顾春秋看着他,微笑道:“马车就在外面。”
从清风雅舍到朱雀大道,乘坐马车需要走上半个时辰,至于从朱雀大道街头走到处于中央位置的扶摇台,你若是不表明身份喊上那么一嗓子,即便是走一夜也未必走的过去。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几乎都没有下脚的空地,要一步一步挪到扶摇台,不挤死也要被累死。
果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人潮汇聚成的海洋,小小年纪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震撼,只是觉得人好多,下意识拉紧了李子冀的衣角。
顾春秋停下马车,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咂了咂嘴,然后双手扩成喇叭状大喊道:“都让一让,你们的救世主来了。”
李子冀想过好几种让人群让路的法子,比如顾春秋亮出自己的身份,前方百姓大惊失色,惶恐不已散开一条通道。
还比如顾春秋走在前头,修道者的力量散发而出,无形中拨开人群,不声不响就走到最前面。
他甚至还想到顾春秋脚尖轻点,带着自己和果果从人群头顶蜻蜓点水般飞过去的场面,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关键喊得话还很有吸引力,一开嗓就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转头纷纷看了过来。
李子冀有些无奈,不是说好了低调一些的,来这么一出,若是输了只怕自己的下场不比崔文若好到哪里。
顾春秋却很得意,甚至还清了清嗓子,特意用了修道者的力量加持,让声音传出老远:“救世主驾到,通通闪开。”
不靠谱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靠谱的,眼前的顾春秋就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眼前这副跳脱模样哪里有一分先前在清风雅舍时候的严肃?
“是顾春秋,竟然是顾春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准备和木南山下棋?”
“不会,顾春秋的修行天赋固然无人可比,但棋道还要略逊崔文若一筹,如何比得过木南山?”
人群回头,看清楚了说话之人,脸上都是下意识露出了激动之色,可旋即就疑惑起来,没明白这救世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那些活了几百年的大修行者准备出面?
不应该啊,那样一来即便赢了,圣朝也是脸上无光。
每一代都有天资卓越之人,百年前,乃至几百年前圣朝也有棋道第一之人,如今都已经入了五境,尚还活着,若是那几人肯出面,未必不能赢木南山。
但让上一代乃至上上代的人出面,圣朝真就丢不起这个人。
迄今为止,三天以来资历最老,境界最高的也就是柳慕白,其他出面之人基本都是百年以内的。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圣朝百姓出于对顾春秋的信任,还是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足以容纳数人通行。
“走吧,路已经给你铺好了,接下来就等你大放异彩了。”顾春秋拍了拍李子冀的肩膀,然后将果果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笑着说道。
李子冀没有说话,与顾春秋并肩朝着扶摇台走去。
崔文若掀开车帘望着外面,道路上的景物在眼中飞速的倒退着,只有远处的大山似乎始终屹立在那里,从来都不曾移动过。
他轻声道:“我看过木南山的棋,他的棋力在我之上,这一盘我能赢的机会只有三成,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这是三年来我在梨园学到的道理。”
“自从三十一年前院长大人仙逝,三千院闭门没落,整个天下都希望看到圣朝退一步,我只是个玉虚境界的小修士,成为不了陛下和院长大人那样顶天立地的强者,却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圣朝退这一步。”
“所以我一定要来,哪怕赢面再小,终归也要比其他人大些。”
梨园先生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亲自教导崔文若三年,知道他为了梨园为了圣朝做出了何等的准备,这盘棋若是输了,那么所有的准备都将付诸东流。
一个万众瞩目的英雄在失败之后纵然不会沦为罪人,却也一定会迎来无数带有失望的目光。
夕阳西下,伴随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青云马车停在了长安城前。
守城的军士认得这是梨园的青云马车,也认出了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崔文若,脸上顿时露出了大喜之色,赶忙迎了上去,命人带着青云马车下去好生看护。
“崔公子,您总算是回来了。”
守城军士如释重负,浑身的担子仿佛一瞬间就卸了下来。
崔文若微微颔首,青衫及地,向着城内走去。
沿途的百姓全都是精神一振,本来大晚上的大家都准备回去休息了,没想到这种时候崔文若竟然回长安了。
这谁还想睡觉?
一时间,刚刚才沉寂不久的长安城,猛然间沸腾了起来。
就连正在天香阁喝的烂醉的那群读书人,在骤然听见崔文若回城的消息之后,都是酒醒了大半,来不及整理仪态就跑了出去,直奔扶摇台而去。
其实圣朝百姓如此激动,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圣朝已经很久没有输过了。
无论是打北海还是妖国,甚至面对神教佛门等地方也从来都是处于上位者的地位,就像顾春秋说的那样,任何事情,圣朝都要做第一。
所以骄傲的圣朝子民不想看见失败,哪怕他们已经做好了接受失败的准备。
我们从来都是第一,所以我们绝对不会输。
要打仗,我们的军士最强,要救人,我们的医师最出色,要奉献,我们的子民最慷慨,要牺牲,我们也要牺牲在最前头。
要下棋,那就不能输。
圣朝输得起,但并不能质疑他们拼了命要赢的姿态。
怜月公主正在闭目养神,虽然擂台三天三夜都不会停止,但一般来说,圣朝之人基本都会选择在白天进行对弈,晚上不会有人上台。
只是她的眸子刚刚闭上就重新睁了开来,因为才散去不久的圣朝百姓竟然重新围了过来,甚至人数比白天还要更多,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朱雀大道有着同样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人群。
甚至你还能从中看见很多特殊打扮。
比如穿着朝服的大臣,衣衫不整的读书人,甚至还有披甲的军士,无数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一道身影,从分开的人群中间走出来的一道身影。
崔文若走在前面,梨园先生带着念念远远跟在后面。
作为圣朝的国都,长安城有着当之无愧的繁华,街头巷尾的每一处景色都是遂宁城无法比较的,纵然雪花漫洒,行人仍旧是络绎不绝。
果果的眼睛就没有眨过,充满了新奇的望着四周,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座城,肃穆与威严堆砌起来的雄伟,偏偏一砖一木又充满了烟火气,不仅不会让人感到渺小,反倒像是海纳百川一般自然而然的就融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长安就是这样一座充满了包容的都城。
“大兄,长安真好看。”
果果脆生生的仰起小脸喊了一声,她年纪小,不懂太多的东西,只觉得眼前这座城比遂宁城更大,人更多,也更加的漂亮。
她是个很开朗的小女孩。
李子冀觉得开朗是一件好事,年纪小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年纪小可以什么都不关注,可以什么都不懂,这一路走来,果果已经忘记了遂宁的那场大水,晚上睡觉也不会皱眉抽泣。
但他忘不掉。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水,淹没了数十万人,横尸遍野,他也没办法忘掉李小婉死前强撑着不肯闭上的眼睛。
他不认为这可怜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却并不代表他不承认李小婉对他的恩情。
只希望南陵河的那个河神已经死了。
应该死了,李子冀记得自己最后看见的就是圣朝的修道者将发疯的河神从水中打落的场景。
“饿了吧?大兄带你吃饭去。”
李子冀捏了捏果果脏兮兮的小脸,微笑道。
果果欢呼一声,围着李子冀不停地转圈圈,她最喜欢的就是吃饭了,哪怕这一路上都没有吃饱过,但那也没关系,能和大兄一起吃饭,是最快乐的事情。
长安真的很美,让进来的人不想离开,只是想要在长安城生活下去不容易,但现在有了那位管家给的一包袱金叶子,似乎也就变得不再那么困难了。
他想在长安生活下去,并非是抱着什么攀上汉东郡国公府高枝的念头,他只是觉得长安很好,觉得果果不能再继续流浪下去。
既然总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为什么不能是这里呢?
圣皇脚下,总要比其他地方更安全,也不会碰见忽然发疯的河神。
脚下的路平坦且长,用着上好的青玉铺就,上面刻画着隐晦的符阵,只有在需要它起作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平日里最大的作用就是维持这数不清的青玉砖不会发生碎裂。
街道上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滚动的车轮上都镶嵌着绯红的玛瑙,李子冀只是随意抬头一看就能看出那车窗布帘四个边角裹着的南陵丝绸。
南陵河的河神很该死,但南陵的丝绸却是举世闻名的。
他收回了目光,心里对长安这个地方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似乎出入在这座雄城的人,全都是非富即贵,如他们两个这般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
“大兄,好香啊。”
走过一家客栈,敞开的门传出了诱人的香气,果果的小鼻子嗅了嗅,脸上就露出了垂涎欲滴的小表情。
长安城最不缺吃饭的地方,走上一段路就能瞧见一家馆子,做着天南海北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李子冀驻足停下,转头去看,招牌上三个字,香满楼。
里面的客人很多,站在门口就能依稀听见鼎沸的人声,看样子这家客栈的东西味道应该很不错。
“那就在这里吃吧,怎么样?”李子冀拉着果果的小手,询问道。
果果犹豫了一下,然后目光坚决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果果很小,但她也知道这样的地方是自己吃不起的,她不想给大兄添麻烦。
李子冀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的小心思,微笑道:“以后你想去哪里吃,咱们就去哪里吃。”
客栈食馆这样的地方,人来客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没人会在意谁走进来,谁走出去,可当李子冀拉着果果走进来的时候,还是让大厅内的嘈杂声音为之一静,不少视线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毕竟,在长安城,乃至整个圣朝,都很少看得见乞丐。
也很少有乞丐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香满楼。
掌柜的刚好送出了一位熟客,一转身就瞧见了浑身上下破烂脏兮兮的兄妹两个,眉头顿时一皱,上下打量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两位要饭的是?”
李子冀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解释了一句,虽然从遂宁到长安这一路,他和要饭的没什么两样:“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是来住店的。”
是来住店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回头冲着一旁的伙计吩咐道:“去厨房,拿点饭。”
李子冀无奈,从袖口掏出了一锭银子:“掌柜的,我们真不是要饭的,从外地来长安游玩,路上碰见了发疯的野妖,这才弄得这般狼狈。”
看到这实打实的银锭,又感受到李子冀身上从容不迫的气质,掌柜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不由得惭愧的拱了拱手,还故作关切的宽慰了一声:“现在的圣朝能看到一只野妖可不容易,小兄弟能带着妹妹安然无恙,实在是福泽不浅。”
其他食客也都是点了点头,自从一千三百年前圣朝初立之后,天底下的妖物要么回了妖国,要么被圣朝册封为山水河神,野妖的数量是越来越少,到如今,几乎已经很难碰见了。
这兄妹两个能碰见野妖,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得上是好运气。
寻了处角落坐下,也许是出于刚刚的误会,菜上的很快,精致的白盘子铺满了整张桌子,粗略一看足足十几样好菜。
果果紧张的挺直腰板,小脸上尽量摆出和李子冀一样的平静之色,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从桌上的菜肴上移开过。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菜,花式的颜色比天上的彩虹还要多。
“吃吧,吃饱后好好的睡一觉。”
李子冀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果果的碗里,又舀了两碗汤,热气腾腾的滚烫笔直升着,他轻轻吹了吹,抬头看着窗外。
长安的雪已经渐渐停了。
李子冀没有说话,因为说话没有用处,他凝视着中年男子,想要找到一个破绽。
普通人和修道者之间的差距的确很大,但他感受的出来眼前这个中年人的实力并非是无可匹敌,对方的境界应该不高,否则自己根本没机会刺出前两剑,只会被瞬间杀死。
如此年纪,境界低微,这就代表了对方天赋不足,一定无法浑圆周身,肯定会有破绽存在。
而且从刚刚那一刀的威力可以感受到,对方要杀自己,并没那么容易。
有机会。
虽然希望渺茫,但终究是有着赢下来的机会。
只是,要搏命。
李子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还从来没有和人搏过命,搏命,就意味着非死即残。
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看来你还不肯认命,也罢,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中年人不再拖沓,他担心这里打斗的声音会引起都卫禁军的注意。
速战速决,早点杀了这私生子,早些回去复命。
无形的气卷起一地落雪飘在空中,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李子冀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下意识的将剑横在头顶。
一声脆响。
弯刀斩在了剑身上,一股巨力从双臂传递到身体,李子冀瞬间就跪在了地上,长剑压在了肩膀上,丝丝鲜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风雪中有很细微的碎裂声响起,或许是月光太弱的缘故,也或许是卷起的雪花太多,并不能让人看真切是什么东西碎裂。
在中年男子听来,他认为是李子冀的双腿,承受了自己这么大的力量,双腿或者双臂的骨头,总是要断上几根的。
李子冀翻身将剑从肩膀上卸下,同时抬腿扫向中年人的下盘,用了如此大的力气,身子以不协调的方式前倾,即便是修道者此时此刻的下盘也绝对不稳。
果然,这一脚扫出,中年人的身体立刻就踉跄了一下,就是这么一瞬间的踉跄,李子冀手中的剑已经出现在了中年人的腰侧。
崩气!
雪花被震碎,无形的力量阻止了李子冀的长剑落下,并且逼得他手臂一震,剑身反而向外弹了弹。
中年人的刀再度落了下来。
又是一声微弱的碎裂,李子冀的身体在地面上滑出去七八步的距离,撞到石磨方才止住身子。
左臂的骨头已经断裂,肩膀血流不止,背后遭受重击,这样的伤势足以让一个正常人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但李子冀依旧站了起来,没有变化的还有他握剑的右手,和始终平静的目光。
在遭受攻击的时候李子冀都尽量避免让自己的右手受伤,只有如此才能保存那一丝仅有取胜的希望。
“令人厌恶的眼神。”
中年人的手掌也有些颤抖,虎口微微有些裂开,只是被他藏匿在袖袍之中遮掩的很好,现在的场面他稳占上风,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有着骇然升起。
如果是换了其他人,这两刀已经足够杀死对方很多次,可这个私生子偏偏活了下来,而且能够在最短时间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用最小的代价承受下来。
那出其不意斩向自己腰侧的一剑,现在想想都有些胆寒。
此子若是能够修行....
中年人熄灭了这个念头,谨慎地朝着李子冀缓缓靠近。
夜晚很安静,除了凛冽的寒风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声音,安静的让人感到窒息。
乌云遮住了微弱的月光,院内的漆黑变得更加深邃,一直站在石磨前的李子冀忽然动了,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没有了光亮,他手中的剑可以很好的隐藏在黑暗之中。
从身体移动到长剑刺出,这一剑就如同鬼魅一般很突兀的出现在了中年人的背后,李子冀在受伤如此重的情况下爆发出了比之前还要更快地速度。
让人意想不到。
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在面对中年人的时候就一直在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突施冷箭。
而结果也的确和他预料的一样,中年人哪怕再谨慎也根本没想到李子冀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他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仓促之下,中年人只能反手握刀朝自己的身后横斩过去。
他的刀已经很快,但李子冀的剑更快,这一剑还是刺进了他的体内,可修道者就是修道者,刚刚那一瞬间的仓促,他已经蹲下了身子,所以这一剑没有刺入他的后心,而是向上偏了四寸,刺进了他肩膀。
勉强运气凝聚在伤口处,硬生生阻断了长剑的刺入,将其卡在肩膀处,无法挣脱。
而与此同时,他向后斩的那把刀已经斩在了李子冀的剑上。
中年人双目染红,忌惮之余胸中也生出了抑制不住的火气,他怎么也想不到,杀一个普通人竟然会这么困难,困难到自己都险些丧命。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失去了那把剑,已然是重伤之躯的李子冀,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他改主意了,不能让李子冀死的太快,甚至要当着那个小女孩的面杀了他。
无数念头升起,他咬着牙强行转身....
可当他转过身之后,迎接他的并非是满脸绝望的李子冀,而是一把断剑。
断剑失去了剑尖,却依旧能刺入他的身体,从前胸穿过,自背后透出,然后用力翻转,中年人临死前看到的就是李子冀那双依旧平静的眼睛。
中年人带着迷惘倒在了地上,明明自己背后卡着一把剑,为何胸前还有一把?
李子冀垂下手臂,半蹲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呼吸着。
他赢了,从一开始他硬接中年人那两刀的时候就已经在为这一刻准备了,那黑暗中响起的两道微弱碎裂声并非是他的骨头,而是他手中的这把剑。
剑身布满裂痕,刚刚又被中年人势大力沉的斩了一刀,长剑终于是彻底碎裂。
前半段被中年人夹在身体内,而他则是拿着后半段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或许就算是到死的那一刻,中年男子都不相信死的人会是自己。
丹药的效果的确很好,当天晚上服下,翌日睡醒李子冀浑身的伤势就已经完全恢复,换了一身衣裳后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昨夜与人搏杀过。
清风雅舍依旧正常营业,四周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异样,就好像昨夜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大兄,喝粥。”
果果拎着一个小食盒从外面跑了回来,这是她很喜欢的一间早餐铺子,离清风雅舍不远也不近,往前走半条街,就在那举世闻名的三千院对面,铺子里的包子配白粥,虽然简单,吃起来却很让人享受。
果果很喜欢吃粥。
李子冀关上窗户,在屋内放好了暖石,这是被刻画了小型符阵的石头,只要放一块在屋子里就可以保证足够暖和,只是价格也足够高,一块暖石就要三十两银子,效果可以维持一个月左右。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半条街的距离不长也不短,从清风雅舍到包子铺来回也就两刻钟,往日里果果小跑着来回也就是这个时间,但今天却多花了一刻钟。
果果把食盒放下坐在板凳上,双手撑着下巴回答:“在买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二百两客人,他还拉着我聊了会儿天,这顿包子就是他请客的。”
五六岁的年纪记不清楚太多事情,果果口中说的这个二百两客人自然指的是顾春秋,李子冀怔了怔,他猜到顾春秋应该就是住在附近,只是现在看来,应该比自己猜测的还要更近一些,毕竟早餐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走得太远去吃。
哪怕那间包子铺的味道的确上乘。
旋即他又想到了昨晚顾春秋说要请他帮忙办一件事,什么样的事情需要自己一个普通人帮忙?
思来想去,应该只有字画这种事情了。
和顾春秋的来往李子冀始终都是秉持着谨慎,毕竟对方身份不明,又是修道者,昨夜还撞见了国公府派人杀他的事情,虽说目前看来对方对自己是释放善意的,可在长安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由不得半点大意。
也许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就会想方设法要你的命,就像国公府,他开始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还是派人来取他的性命。
“那他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的?”李子冀把粥拿出来放到果果的面前,又递给她两个肉包子。
小丫头皱着小脸,想了好半晌后摇了摇脑袋:“忘记了。”
李子冀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也不再询问。
中年男人的死在长安城是没办法引起任何波澜的,对于清风雅舍来说,只是后院被燃烧出了一片空地,一晚上过去就会被风雪重新掩埋。
对于国公府来说,这一夜有些难熬。
一位修道者,哪怕只是堪堪踏足初境的修道者,去杀一个普通人结果却以失败告终,甚至就连自己都没有回来,彻底失踪在了长安城。
韩山不知道李子冀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失败了,而且一点都不漂亮,失败的很难看。
是被都卫禁军的人带走了,对方想借这次的事情攀咬将军?
不可能,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中年男人虽然境界很低,但好歹也是在国公府做了十几年,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那除此之外还会是什么原因?
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韩山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最终却又全都被他一一否决,那么中年人是怎么死的?
他的眉头紧锁,打算先将这件事告知将军和夫人,至于要不要再次动手,韩山暂时熄灭了这个念头,在没有彻底查清楚原因之前,不能贸然行动。
......
......
扶摇台四周围满了人,甚至几乎堵住了宽敞的朱雀大道,长安城的百姓全都站在四周议论纷纷,时不时的露出忧色。
“已经第九个人了,全都是中盘认负,完全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这个木南山号称天下棋道第一,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就连二张都只能投子认输,谁还能赢他?”
“不公平,木南山明明是儒山的弟子,为何要算作庆苍国棋手?”
圣朝百姓看着端坐在扶摇台上的儒山弟子木南山,类似这样的对话从清晨开始就没有断过,一个个全都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爬上去将木南山给拽下来。
朝廷的最终决定今日一大早就已经通告全城,所有的长安百姓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庆苍国公主欲效仿千年前棋圣崔珏之举,在扶摇台设下擂台,三日之内接受圣朝所有棋手挑战,最终由结果来决定纳贡一事。
在开始听到庆苍国如此大言不惭之事,许多人都是嗤之以鼻的,圣朝人才济济,他区区庆苍小国,能有什么厉害棋手?
可在看到走上扶摇台的人之后,一向骄傲的圣朝子民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从未见过木南山长什么样子,但他们听到了怜月公主的介绍,这才知道那个穿着儒衫,不苟言笑的年轻人竟是传说中天下棋道第一的儒山弟子,木南山。
名声这东西未必做的真,但能够传出名声的,多少都有真本事,圣朝百姓从清晨看到了晌午,木南山已经连续赢了九个人。
而且是九个在长安城颇有名声的棋手。
尤其是二张,听说这两位还与棋圣世家崔家有些关系,可就连这两位也输在了木南山的手上,而且还是看不到希望投子认输的那种。
百姓们在感到绝望之余,变得更加愤怒起来。
有人已经开始四处联系人,想等到三更半夜,月黑风高的时候给木南山头上套个麻袋,连夜扔出城外,既然棋盘上赢不了你,那就棋盘外赢你,为了圣朝颜面,他们可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反正儒山也不是自己人,谁在乎和你讲公平?
可当听说木南山身旁还坐着一位圣人境的儒山先生之后,这些罪恶的想法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圣朝人不能丢人,说好了棋盘内决胜负,那就一定要棋盘内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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