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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难猜,终死生契阔全局

方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周大少爷婚期将近。可方艺只是撒撒娇,他便同意了做她的裸体模特。我提出取消婚约,他却斥我是“裹小脚”的守旧派,称赞方艺才是新时代的女性。可当他的死对头顾家大少爷为我拍婚纱照时,他却急红了眼。然后撕碎了我的记账本:“你以为还清所有的钱,就能离开我了吗?!”……热热闹闹的订婚宴上,周伯在台上大讲我和周霖那些闹腾的往事。台下纷纷投来打趣的目光,我羞红了脸。周霖却似乎心不在焉,只专注把玩一个飞机模型。我认出来,那是方艺送他的。我正尴尬时,方艺突然走进大堂,搬了个椅子在周霖身旁落座。“麻烦往那边去点,我要跟霖哥哥坐。”自然得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她娇俏的话瞬间点亮了周霖的眼睛他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终于打开话匣子,问起了方艺的近况...

主角:方艺周霖   更新:2024-12-28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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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艺周霖的其他类型小说《爱难猜,终死生契阔全局》,由网络作家“方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周大少爷婚期将近。可方艺只是撒撒娇,他便同意了做她的裸体模特。我提出取消婚约,他却斥我是“裹小脚”的守旧派,称赞方艺才是新时代的女性。可当他的死对头顾家大少爷为我拍婚纱照时,他却急红了眼。然后撕碎了我的记账本:“你以为还清所有的钱,就能离开我了吗?!”……热热闹闹的订婚宴上,周伯在台上大讲我和周霖那些闹腾的往事。台下纷纷投来打趣的目光,我羞红了脸。周霖却似乎心不在焉,只专注把玩一个飞机模型。我认出来,那是方艺送他的。我正尴尬时,方艺突然走进大堂,搬了个椅子在周霖身旁落座。“麻烦往那边去点,我要跟霖哥哥坐。”自然得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她娇俏的话瞬间点亮了周霖的眼睛他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终于打开话匣子,问起了方艺的近况...

《爱难猜,终死生契阔全局》精彩片段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周大少爷婚期将近。

可方艺只是撒撒娇,他便同意了做她的裸体模特。

我提出取消婚约,他却斥我是“裹小脚”的守旧派,称赞方艺才是新时代的女性。

可当他的死对头顾家大少爷为我拍婚纱照时,他却急红了眼。

然后撕碎了我的记账本:“你以为还清所有的钱,就能离开我了吗?!”

……热热闹闹的订婚宴上,周伯在台上大讲我和周霖那些闹腾的往事。

台下纷纷投来打趣的目光,我羞红了脸。

周霖却似乎心不在焉,只专注把玩一个飞机模型。

我认出来,那是方艺送他的。

我正尴尬时,方艺突然走进大堂,搬了个椅子在周霖身旁落座。

“麻烦往那边去点,我要跟霖哥哥坐。”

自然得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她娇俏的话瞬间点亮了周霖的眼睛他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终于打开话匣子,问起了方艺的近况。

我用力搅了搅帕子,挪开眼睛。

没有人不知道方艺的心思,周伯安排订婚宴时必然不会邀请她。

可周霖邀请她,却根本没跟我说。

他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失落,倒是顾家的大少爷一直盯着我。

我只能垂眸藏起情绪。

直到方艺一开口,吸引了全桌的注意:“我最近在学西洋画,对里面的人体画作很感兴趣。

霖哥哥,你可以做我的人体模特吗?”

方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我们这桌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男生的神情一下子都不对劲了。

周霖的几个发小开始起哄:“什么是人体模特啊?

裸着的吗?”

方艺微红了脸,声音也小了:“嗯哪。”

“真的啊!”

那男生陡然大起声,看到周围投来的目光又低下头,却掩饰不住眉飞色舞。

“真,一丝不挂啊?”

方艺更羞了:“人体画是为了展现人的力量美嘛,衣服挡着不就画不出来了……”另一个男生向我投来目光,笑得不怀好意:“那岂不是嫂子都没看过霖哥的雄伟,先被你看光了去!”

“霖哥要是个小姑娘,那不得以身相许啊!”

周霖的耳朵也有点红,身姿却正得一动不动:“少想些龌龊的!

现在都说除旧迎新,要跟着阿艺学学这些新思潮!”

方艺也连忙点头:“是的是的,淫者见淫,我眼里只有艺术!

单纯对美的追求而已!”

说罢,她还怯生生地瞥了眼我,好像生怕我生气似的。

我有些生气,也不想看她,只轻轻拽了拽周霖的袖子,给他台阶下:“我们去给宾客们敬酒吧?

你也累了,一会结束后你就早点回房休息吧?”

周霖还没说话,倒是他的死对头顾家大少顾华杰哼了一声。

“那你咋不找个女生画?

或者我们这里这么多男生,你眼里就周霖一个不成?”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都不如周霖?”

顾家和周家在生意上有交叉,亦敌亦友。

顾华杰和周霖便经常不对付,彼此喜欢的东西总要互相争一争。

此话一出,其他几位男生也来劲了:“对呀对呀,不如我们一起来呗,都给你练手!”

见方艺招架不住,周霖终于皱起眉头:“你们别老欺负阿艺!

就你们这些心术不正的,还不知道跟她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他终于不再回避我的视线,转头正视我,眼里却满是对她的维护:“阿艺没有父母,又不像你这么幸运被我家收养,才得以养尊处优。

她想学点东西、赚点钱不容易。”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扫了眼方艺。

她浑身上下都是周霖送的。

手表、耳坠、旗袍,都是最时兴的样式。

见我眼里泛起薄雾,他语气稍缓,抽出我手里的手帕,轻轻点了点我眼角。

“像她这样坚强的新时代女性,我得护着她,民族才有希望。

你也不要那么守旧,好不好?”

我一时间竟好似被他的大义凛然唬住了。

方艺仿佛有了靠山:“是的姐姐,你也别守着那些腐朽的恶习,用那种眼光想这件事。”

她似无意又有意地瞥了眼我的脚。

那被一圈圈缠绕着的、畸形的脚。


他的话如惊雷一般,炸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顾华杰紧紧扶住摇摇欲坠的我。

周霖彻底发作,眼里透出那样陌生的怨恨,看得我心神俱颤:“你以为我爸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谁家养兄弟女儿到这个程度的?

都是因为他喜欢你妈!

他甚至居然想把公司交给你,我都没进过公司呢!”

“难怪我妈不能生了,他问我要不要妹妹,果然啊,你当真是我的好妹妹!”

原来,那么久的时光里,他一直都是这般恶意揣测我的吗?!

啪的一声。

我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扇了周霖一巴掌,气得浑身颤抖。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妈!”

周伯焦急赶到,斑白的鬓发微微颤动:“是我对筱婷单相思,可我们清清白白,你怎能这样冤枉你林阿姨!”

周霖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踹开箱子,把我收拾好的行李弄散一地。

他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想当我的妻子,那也是我的妹妹,这辈子,你别想离开我半步!”

周霖摔门而去。

我强忍住落泪的冲动,把周伯和其他人都劝出门外。

我跪在地上拾起散落的画,直到我瞥见妈妈临走前送我的画,也散落在地。

——那不过是人物的动作画,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周伯。

当时她拉着我的手死死不放,叮嘱我一定要收好。

我以为妈妈在生命的最后,要永远留下记忆里我们的模样。

可如今我惊讶地发现:一张张半透明的画纸以页脚为轴,按序旋转叠放后,竟呈现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周伯给爸爸下药,害死了爸爸,妈妈和他争吵时被推下楼梯。

顾华杰轻轻跪在我身边。

“果然,我爸没猜错。”

我迷茫地望向他。

他沉声道来:“你不知道吧,新尧本是你爸和周伯共同创建的。

你爸出资多,决策便大多由他定。”

“后来,新尧发展遇到瓶颈,周伯想接受外资注入,你爸不同意,坚持做民族产业,他们便产生分歧。”

“再后来,你爸突然身体衰弱,很快药石无医,股权便全部到了周伯手上。”

“我爸跟你们是老对手了,自然十分关注你们。

当年他对于你爸爸的死就一直有所怀疑。”

我愣住了。

可实在难以置信。

周伯这么多年的关爱,难道都是虚情假意,甚至别有所图吗?!

可妈妈的画作不得假。

她跟我讲过西洋的童话,小孩子看的插画书就是这样的原理。

我满腹心事,心里堵着慌。

顾华杰拉起我:“所以新尧本就是你的。

周伯想让你进公司,恐怕是因为你爸本就有遗嘱,等你成年要交还你的。

反倒是你们成了亲,周霖可以名正言顺继续占股。”

隔天,我便在他的牵线下,暗中拜访了几位公司里曾和爸爸亲近的元老。

得知更多当年的事情后,我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乱。

真相,极大概率就是我们猜测的那样。

不过时间久远,几乎不可能再有证据。

更何况,外人眼里周家于我有深恩,我怎可随意指证。

“我们听说你爸是找过律师的,不知可曾有人联系过你?”

我摇摇头。

我从不知道任何关于股份的事。

“那有点麻烦。

而且,这些年公司势大,周老手头股份越来越多,你爸留的那点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元老们别的未尽之言我也明白:就算股份占优,女子主事恐仍难服众。

回去的路上,我望着路边出神。

顾华杰摸了摸我的头:“别担心了,这不是还有我嘛,我可以给你提供原始资金,帮你站稳脚跟。”

我本能地想拒绝,并不想成为他和周霖明争暗斗的工具。

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我现在,确实缺钱,也缺查清真相的人脉。


我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默默地转过头。

长长的裙摆有些碍事,我突然有些烦躁,哗啦一声撕扯掉累赘的部分。

我光脚踩在草地上。

每一步都很疼。

可不被束缚的感觉,真好!

顾华杰虚扶了下我,手一触即分。

然后掏出一管药,轻轻帮我涂抹:“你的脚需要很长时间恢复,这个可以减轻疼痛。”

我缩了缩脚有些拘谨。

然后面对他的相机,绽放了一个释然的笑。

“你这样靠着树,对,这边来一点……”他放下相机上来指导我,坐下来让我倚在他身上。

“就这个角度就行!”

我仰头的一刹那,恰好和对面从画展出来的周霖对上了目光。

空气陡然冷了几分。

他的眼神像要吃人。

周霖紧紧抿着嘴,目光死死在我和顾华杰之间流来转去。

我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开口解释:“我很喜欢这套婚纱,虽然可能我们成不了亲了,但我还是想拍照留念……所以请了他当摄影师。”

顾华杰却仿佛看不见我的眼神示意,反倒不慌不忙地帮我整理裙摆。

周霖气得发笑:“成不了亲?

怎么,你要嫁给他?

你做梦!”

他快步走过来,拽起我就往车里拖。

“你弄疼我了!”

我痛呼道。

顾华杰一把拽住我,紧随我上了车。

方艺在后面拼命追,周霖却视若无睹。

“你滚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心思!”

他瞪着顾华杰,眼眶猩红。

“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意愿?

她不是你的所属物!”

顾华杰不仅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我深吸一口气,直直看向周霖:“我们取消婚约吧。

我知道,这本就不是你想要的。”

我们的婚约是周伯一手促成的,可我早就听见周霖曾他争吵:“你就这么想让她进周家的门?

我长大了,我才不要受你摆布!”

他对我的好,可能从不是自愿的吧。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都收拾好放屋里了,你只管拿去。

欠你们的情,我这些年攒的钱也够还了。”

回到周家,我让人把我的记账本取来,递给周霖。

其实刚被收养时,我也曾执拗地不花周家的钱。

是周伯失落又小心翼翼的神情让我接受好意,决定长大再好好报答。

也是出自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想待在周霖身边。

没想到在他眼里,我不过是只养尊处优的寄生虫。

我的心脏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哪里知道,从小到大我省吃俭用,也在悄悄卖画挣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报答他们。

周霖冷冷地瞥了眼记账本,一点点松开手。

然后突然把本子撕得粉碎。

他一字一句:“你以为这样就还清了吗?

你欠我家的,何止这些?!”

周霖死死瞪着顾华杰拽着我的手。

“你和你妈一样,真会勾引男人!

你妈不就勾引了我爸,生下你这个私生女,好让你来夺我家产?!”


周霖被我打了后,先躲了我一阵。

然后就开始天天阴阳我和顾华杰:“你可真厉害,从小就知道两头抓,老公变了哥哥,也还有其他的好哥哥。”

“你柜子里的玩偶还藏着不让我发现,呵,都是他送的吧?

别以为我认不出他们家专属的标记!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懵了,那玩偶都是其他女生玩伴给我的呀?

他一句句细数我跟顾家少爷的“奸情”,说得我一头雾水,惊讶不已。

我竟不知,顾华杰对我有那么多心思?!

“老早就发现他喜欢暗中打听你,现在也不掩饰了,直接出入成双是吧?”

他眼眶红得不行,梗着脖子杵在那儿不让我走。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落枕了。

眼不见心不烦,我干脆喊来方艺拖走他。

他更气了,把地跺得砰砰响,连方艺追在后面他喊也不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过了年,周伯也打算宣布婚讯。

我身着一袭华服,被周伯揽着胳膊出场,接受众人的祝贺。

我轻轻侧头,认真注视着他,确信我从他的眼中有看到愧疚。

也终于读懂了回忆里,他每每望向我时目光中的复杂。

我深吸一口气,终是下定了决心。

周伯向在场宾客敬酒:“大家都知道,羽夕的父亲和我亲如兄弟,和小儿又青梅竹马。

今天,我便想喜上加喜,让各位做个媒,成全两个年轻人如何?”

席下一片叫好。

令我意外的是,周霖倒一句话也没说。

他身旁的方艺急得不行:“我倒是看小姐似乎更喜欢顾家少爷?

不知顾大少爷可愿意拱手让人呀?”

我冷冷瞧了她一眼。

无视周霖那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我打断周伯想说的话,当着全上海滩最有权势的一帮人,掷地有声:“承蒙周家收养多年,我叶羽夕感激不尽,今日我便奉还在周家产生的一切开销,附带一倍的利息,以报恩情。

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众人傻了眼,周伯和周霖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把一沓厚厚的银票放在他们面前。

周霖死活不接记账本,我只好把记账本交由众人传阅。

“如今,周家的恩情我已经报答。

但还有一事,我也需要一个公道。”

“我父母感情深厚,母亲留洋期间与父亲有无数书信往来,互道思念,回国后更是时刻相依,最是深情。”

周霖脸色难看,眼神晦暗不明。

“可母亲有画作为证,父亲病得蹊跷,我还需查找原因。”

我并没有看向周伯,算给他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可余光里,他早已大惊失色,掩饰不住的仓皇失措。

我不管他,继续道:“此事暂缓待议。

可我还要公布的是,父亲的律师已经交还了我应得的股权,同时我还另外购入新尧的资产。

因此,目前我持有的新尧股份,位列第一。”

一语出,举座震惊。

周霖仿佛明白了什么,猛地望向周伯,脸庞毫无血色。


我毫无经商的经验,本以为很快又会败给周伯。

没想到,他好像并无再与我争的意图,还全力支持我的决策。

之前那些恶劣的、关于他想靠联姻吞并股份的猜想,倒像是我小人之心。

在他的支持下,华人占的股份大过外资,新尧终于又由国民控股。

算是全了爸爸生前所愿。

洋人想趁乱发财的计划落空,周伯捋着胡子看他们骂街,看上去倒惬意得很。

只是再一次,我又很挫败地意识到,除了画画,我好像真的没什么经商的天赋。

公司的业绩下滑,我急得焦头烂额,公司里又响起“女子无用”的质疑声。

还好,华杰靠才智救了公司,成为了我的特殊顾问。

方艺不知为啥不缠着周霖了,开始总来我眼前蹦跶。

她文笔好,之前就常在小报写稿赚钱,现在更是经常在报刊上拐着弯匿名写我的八卦故事。

一时间,我在画界的名声、在商界的努力,远抵不上我和周家、和华杰的恩怨情仇。

她又来讥讽我:“你不是女主吗?

怎么啥也不会,开公司也得靠男的?”

我虚心求教:“你的霖哥哥啥都会、都靠自己吗?”

“凭什么你只要求我?”

我经商头脑不足,但是语言天分很好。

靠着对外语的掌握,也为公司打开数条与外资贸易的路子。

公司里质疑的声音也渐渐消了下去。

她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哼了一声哒哒跑走了。

发小幸灾乐祸地跟我分享八卦:“现在我霖哥已经不理她了,他心里只有嫂子你!”

华杰给他递了一杯滚烫的咖啡,烫得他嗷嗷直叫。

“她现在是我顾家的人。”

我低头扑哧一声,笑他幼稚。

华杰和我联手,一时间在上海滩风头无二。

周霖终于忍不住现身来找我,委屈巴巴地望着我,也不说话。

可我早已不是之前那个,见到他撒娇就会心软的我了。

我一次次把他拒之门外。

他也不恼,就天天坐在门口等我出来。

然后在看到华杰牵着我的手时狠狠瞪他,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坐上车往回看,就那样望着他成为很小、很小的一个点。

方艺终于憋不住了,又哭唧唧地过来求我:“好姐姐,是我错了,我不敢对霖哥有非分之想了,可你别让他这么疏远我啊……我跟着他也是没办法,他是男主啊!

我无父无母没任何出路,在这鬼地方我真的活不下去呀!”

她嚎啕大哭,控诉起在这光鲜亮丽的上海滩底层贫民的生活。

大喊着让我救救她。

“你是女主啊!

你要救我啊!

你要改变这个时代啊!”

我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只是乱世中飘零的一片叶子。

像羽毛一般轻若浮尘。

我都不知道怎么报自己的血海深仇。

我的仇还没报,恩怨还未算清,战争就全面打响了。

仅仅三个月,前线便死伤近三十万人。

报纸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带着血。

全城都弥漫着压抑的死气。

周家旧宅在轰炸中坍塌了一半,听闻周伯瘸了腿,方艺也受了伤。

……华杰和我商量后,我们转头经营起了药材生意,为前线源源不断送去药品。

方艺不再写我的八卦,只疯狂地在文章里写:“会胜利的,我来自未来,战争八年后就会胜利!

大家一定要活下去!”

可大家都说她失恋后疯了。

报社不断地被轰炸,人越来越少,连刊登都变得困难。

她便手写一封封大字信,散落在大街小巷。

我沉默看着她,托人给她送去医治手伤的药。

想起她一直以来奇怪的言语,又隐隐有些猜测。

稍得的喘息时候我便画画。

我画天上飞的白鸽,画教堂十字架上的尸体,也画鲜血淋漓的街道。

一有机会,我便联系妈妈的旧友,把这些写实的画作寄到海外展出。

我还发现了绘画其他的用途。

在敌军密集的轰炸下,珍贵的建筑一座座轰然倒塌。

我便走访遍附近的城楼,绘制下它们的图案,以便战争后重建。

方艺也不再来我跟前哭着喊自己要“回家”了。

她凭借着扎实的文字功底,去做了一名战地记者。

走之前,她托人给我送了封信:“对不起,羽夕姐。

请原谅我吧。”

“我穿来的时候才读初中,是条九漏鱼,所以之前是那么的无知,看小说只以为女主必须是最美的,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独立,所以瞧不起你,只以为我来自新时代一定可以大放光彩。”

我不知道什么是九漏鱼,可我感受到了她真诚的歉意。

其实她本就没做过什么厉害的错事,我也从不曾真正把她当作死对头。

“都怪我,没有好好学习,历史都没有好好记,什么也做不了,我好没用。”

她最后写道:“我已经开始画女性了,我发现,女性同样是那么有力量。”

后来,我再也没有听到她的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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