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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无删减+无广告

南乔苏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鸩毒入喉,穿肠破肚。“一拜天地!”礼生的声音,声声入耳,宛若惊雷一样在苏蒹葭脑海中炸开,她骤然睁开了眼,入目一片刺目惊心的红,像是临死前从她嘴里呕出来的血,更像是夺去母亲和弟弟性命的那场大火。一时间,她有些茫然,她不是已经被毒死了吗?“该拜堂了,新娘子这是怎么回事?”满堂宾客,见她站在那里不动,有人窃窃私语。沈追眼底暗藏厉色,皱眉催促道:“夫人可是累了?吉时不可误,等拜完堂就能回房休息了。”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将苏蒹葭拉回现实。是他,沈追!她就是化成灰,也永远忘不了他,滔天恨意让她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暖风拂过,刺激着她的感官,她不可置信,双目剧烈的震颤起来。她竟然活过来。且回到嫁入侯府冲喜的这一日。“错了!”她眼中带泪,又哭又笑,一把...

主角:苏蒹葭沈鹤亭   更新:2024-12-24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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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蒹葭沈鹤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南乔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鸩毒入喉,穿肠破肚。“一拜天地!”礼生的声音,声声入耳,宛若惊雷一样在苏蒹葭脑海中炸开,她骤然睁开了眼,入目一片刺目惊心的红,像是临死前从她嘴里呕出来的血,更像是夺去母亲和弟弟性命的那场大火。一时间,她有些茫然,她不是已经被毒死了吗?“该拜堂了,新娘子这是怎么回事?”满堂宾客,见她站在那里不动,有人窃窃私语。沈追眼底暗藏厉色,皱眉催促道:“夫人可是累了?吉时不可误,等拜完堂就能回房休息了。”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将苏蒹葭拉回现实。是他,沈追!她就是化成灰,也永远忘不了他,滔天恨意让她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暖风拂过,刺激着她的感官,她不可置信,双目剧烈的震颤起来。她竟然活过来。且回到嫁入侯府冲喜的这一日。“错了!”她眼中带泪,又哭又笑,一把...

《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鸩毒入喉,穿肠破肚。

“一拜天地!”礼生的声音,声声入耳,宛若惊雷一样在苏蒹葭脑海中炸开,她骤然睁开了眼,入目一片刺目惊心的红,像是临死前从她嘴里呕出来的血,更像是夺去母亲和弟弟性命的那场大火。

一时间,她有些茫然,她不是已经被毒死了吗?

“该拜堂了,新娘子这是怎么回事?”满堂宾客,见她站在那里不动,有人窃窃私语。

沈追眼底暗藏厉色,皱眉催促道:“夫人可是累了?吉时不可误,等拜完堂就能回房休息了。”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将苏蒹葭拉回现实。

是他,沈追!

她就是化成灰,也永远忘不了他,滔天恨意让她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暖风拂过,刺激着她的感官,她不可置信,双目剧烈的震颤起来。

她竟然活过来。

且回到嫁入侯府冲喜的这一日。

“错了!”她眼中带泪,又哭又笑,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大红的盖头飘然落地,她那张灼若芙蕖的脸,毫无预警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两个字,让沈追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他有些惊慌,捡起地上的盖头,就要重新给苏蒹葭盖上,“夫人不可任性,若是误了吉时,便是大凶之兆。”

众人一头雾水,“新娘子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自己掀开头上的盖头。”

苏蒹葭眼底含霜,望着沈追那张虚伪至极的面孔,死死压抑着现在就撕碎他的冲动。

“我乃苏氏之女蒹葭,今日要嫁的人是长宁侯,听闻侯爷重伤昏迷,命悬一线,料想定然无法拜堂,这才心中起了疑惑,不知你是哪位?”

她一语落下,满堂哗然!

“什么?她怎么会是苏蒹葭?今日与大公子成婚的,该是沐家的姑娘,这是弄错新娘子了!”

“侯府怎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知道这可是为了给侯爷冲喜,一个月前侯爷在战场上大败戎狄,生擒戎狄太子,却也遭人暗算,重伤不治,幸得高人指点,才有了今日这双喜临门,侯爷与大公子在同一日娶妻。”

“两位姑娘的生辰八字,可是经高人掐算过的,绝不能出错。”

管家一拍大腿,吓得魂都丢了,“快,快去禀告老夫人。”

沈追的脸骤失血色,他眼底掠过一抹阴鸷,怎么会这样?明明他都算计好的。

苏蒹葭唇畔勾着冷笑,前世,她与沐云舒一同嫁入侯府冲喜,两位新娘进门的时候,却出了岔子,沐云舒被送到长宁侯的房中,而她阴差阳错与沈追拜了堂。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不愿意嫁给长宁侯,故意与沐云舒调换了,明明她是无辜的,却背负骂名,被世人唾弃,被老夫人不喜,被侯府上下刁难,她百口莫辩。

新婚当晚,长宁侯便清醒过来,沐云舒成了侯府众人眼中的福星,她还成功诞下侯府的嫡长子,成为侯府当之无愧的主母,日日给她立规矩,磋磨她。

直到有一日,她无意间撞破沈追与沐云舒的奸z情。

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算计。

侯爷今年才二十有五,他怎会有一个只比自己小七岁的养子?

那一年,他初上战场,不慎被敌军包围,沈追的父亲是一员副将,是他拼死救了侯爷,临终托孤,沈鹤亭这才将沈追养在自己名下。

奈何富贵迷人眼,却养出他一副狼子野心,他自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侯府世子。

沐云舒腹中怀的是他的孽种,也是他将沐云舒与她掉了包。

从始至终她都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被她撞破奸z情后,沈追亲手灌了她鸠毒,为了斩草除根,他还将母亲与弟弟活活烧死。

她好恨!

这一世,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寿安堂。

“什么?竟然弄错新娘子了?这可是为了给鹤亭冲喜,底下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老夫人惊得手里的佛珠都落在地上。

管家头也不敢抬。

片刻,老夫人喘着粗气,心有余悸道:“幸好苏蒹葭与沈追还没有拜堂,一切都还来得及,快叫人将她们换回来,快去呀!”

管家将沐云舒带过来的时候,苏蒹葭已经重新盖好盖头。

沈追与沐云舒想颠倒乾坤,她偏要拨乱反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苏蒹葭面染青霜,她满意的笑了起来。

沈追,沐云舒,且等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踩着如火如荼的余晖,像是踏着一条血路,在婢女搀扶下,踏进上一世就该属于她的喜房,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两个陪嫁丫鬟浅月与青玉,已经被管家叫走问话。

她遣退了所有人,自己扯下头上的盖头,看着榻上的沈鹤亭,哪怕他形容枯槁,眉宇间蒙的一层淡淡的死气,依旧难掩其风华,可谓清如霜,皎如月。

可惜,前世,清醒后,他只活了两个月,便遭了沈追与沐云舒的毒手。

高燃的红烛贴着烫金的喜字,苏蒹葭定睛看着,勾唇露出一抹笑意,这一世,这个福星该换她来做了。

谁能想到沈鹤亭醒来的玄机,就藏在这对蜡烛中,想了想她从底下剪了一截,藏在袖兜里,又将蜡烛放回原位。

“表哥,事情怎么会败露,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沐云舒与沈追也回到房中,她伸手抚着小腹,一脸不甘,只差一步他们就成功了。

沈追双目阴鸷,脸沉的快要滴出水来,“都怪苏蒹葭那个贱人,坏了我们的大事。”

“表哥,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吗?”

沈追这会心烦意乱,“别吵,让我好好想想。”

突然沐云舒想到什么,“对了表哥,快叫人去毁了那对红烛,绝不能便宜了苏蒹葭那个贱人。”

沈追面色冷凝,他转身就走。

片刻,他出现在寿安堂。

“祖母,孙儿怀疑今日弄错新娘一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们这是想要父亲的命,还请祖母彻查此事,免得心有不轨之人混入侯府,加害父亲。”他一脸担忧跪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本就心有疑惑,她眸色一沉,“去把侯爷夫人还有少夫人都请过来。”


沈鹤亭脸色一沉,“今日是谁负责采买的?把他一并带上来。”

苏蒹葭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难怪夏妈妈一大早,就让她去过目今日采买的东西,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这些菌子如此相似,莫说沐云舒,就是她去了照样分辨不出哪种有毒,这手段倒是高明得很。

一听是今日的菌子出了问题,老夫人皱着眉,看了苏蒹葭一眼。

贱人害她,贱人害她……

沐云舒在心里快把苏蒹葭给骂死了。

等夏妈妈一来,她可就藏不住了。

“求老夫人饶命啊!老奴也不知今日采买的菌子有毒。”夏妈妈一来就跪在地上,然后抬头看向苏蒹葭,“今日老奴将所需的东西采买回来后,就去请夫人前来过目,也不知怎的夫人没有来,只派了少夫人过来,这些菌子全都是少夫人瞧过,少夫人说没有问题,老奴才敢拿到灶房。”

她三言两语把苏蒹葭与沐云舒,全都拉下了水。

秦氏还不知道苏蒹葭把对牌交给沐云舒的事,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能一次把她们两个人全都收拾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贺氏心里也高兴的很,到底还是她的儿媳中用。

沐云舒白着脸站了出来,“祖母,孙媳是看过这些菌子,可,可孙媳也不知道这里面混入了有毒的菌子。”

“母亲,都是儿媳的不是,儿媳想着一切以照料侯爷为重,就将掌家的对牌交给云舒,让她先代我掌家,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纰漏,儿媳难辞其咎,还请母亲责罚。”苏蒹葭缓缓开口,把沐云舒都搞迷糊了,不是这个贱人害她吗?

沈鹤亭看了她一眼,说的倒是好听,一切以照料他为重,她都搬到外室去了,何时照料他了?!

老夫人在想,她都认错了,也不是故意的,再怎么说她也是鹤亭的救命恩人,要不就别罚了吧!

贺氏一看她面露犹豫之色,立刻开口说道:“嫂嫂,蒹葭和云舒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舍不得罚她们,可如今她们一个是掌家夫人,一个是少夫人,上行下效,若是做错事不罚,要如何服众?”

“是呀!大伯母,今日混入了有毒的菌子,亏得大伯母与二弟福大命大,这才没出什么事,可明日呢?谁知道明日又会出什么事?这得有多少条命,才能经得起她们这么折腾,咱们也就算了,可二弟有伤在身。”

秦氏说着看向苏蒹葭,“弟妹,不是我说你,你从未掌过家,不知道兹事体大,今日实在是咱们运气好,若非如此还不知道倒下的是谁。”

老夫人听的心惊肉跳,是啊!亏得鹤亭没有喝这菌菇汤,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氏可真是巧言善辩,她接着又道:“大伯母,弟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眼下万事以二弟的身体为重,我看她也实在腾不出手来管别的,不如这家暂且交由别人来打理。”

老夫人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到底没有开口。

“交给别人来打理,是交给嫂嫂吗?”苏蒹葭问得诚恳。

秦氏,“……”

她倒是想,只怕长房那个老虔婆不肯。

苏蒹葭笑着说道:“只怕嫂嫂也管不好,那些有毒的菌子,换你能认出来吗?”

秦氏一噎,若这点芝麻大的小事,都要她亲自管,还要下面那些人干什么?

“母亲,我倒是觉得,二婶说得对,是该赏罚分明,只不过儿媳以为这最该罚的人,不是儿媳与云舒,而是负责采买的夏妈妈,今日换了个人掌家,她就能把有毒的菌子买回来,那她往日是如何采买的,全靠运气吗?若她连有毒的菌子都认不出来,还要她干什么?儿媳从未听闻,哪家的掌家夫人需要去分辨毒菌子的!”


虽然把二房一家都赶了出去,苏蒹葭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生怕这一世阮氏还是会跌落湖中,匆匆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就去陪阮氏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用过午饭后。

苏蒹葭撒娇赖着阮氏一步也不肯离开。

阮氏只当女儿受了委屈,心疼的偷偷抹了好几次泪,侯府的事她是一个字也没有提,她的女儿这么好,大不了她养女儿一辈子,再不济等阿衍出息了,她花重金给女儿招个乖巧伶俐的上门女婿,指东不敢往西!

苏蒹葭有些忧心外面的事,也不知道浅月和青玉办成了没有。

此事与他们的性命攸关,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用过午饭后,苏衍就去书院读书了。

浅月和青玉一去就是一下午。

苏衍都回来了,她们还没有回来,他一进来,苏蒹葭就发现他脸色难看的厉害,于是笑着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可是二叔他们去找你的麻烦了?”

苏衍摇头,他本来不想说的,但他想了想,这些话迟早会传进阿姐耳朵里,但他又不想阿娘知道平添烦恼,他给了苏蒹葭一个眼神。

姐弟两人起身去了花厅。

“阿姐你听了也别气,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在外面大肆散播流言,说沈青芷看不上咱家的家世,侯爷刚醒,就把阿姐赶出侯府,还说,还说她想要杀了阿姐,这事已经在京都都传开了,阿姐让你受委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个散布流言的混蛋给揪出来,到时候绝轻饶不了他。”苏衍越说越气愤。

苏蒹葭却笑了起来,“阿衍,是我!”

苏衍一时竟没有听明白她的话。

苏蒹葭只好说的更清楚,“是我叫人散布的这些流言。”

“阿姐为什么要这么做?”苏衍先是一惊,继而尴尬地想要抠脚,刚才他一口一个混蛋,没想到竟骂到自家阿姐头上了。

苏蒹葭唇畔洇开一抹潋滟的笑,“阿衍,这些你不用管,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

哪怕沈追只是侯府一个养子,于现在的她而言,也是一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巨物,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弄死他们,再加上一个沈青芷。

既然她现在没有与他们对抗的势力,那就只能借势了。

苏衍又提起另一件事,“阿姐,和离的事,我已经有了章程,明日一早我便去请族老,让他出面与沈家交涉,想来应该很快就能拿到和离书。”

苏家的祖籍虽然在陇南,但在京都的族人也不少。

这件事苏蒹葭应下来,“好。”该摆出来的态度,还是得摆出来。

流言虽然起于市井,但很快京都一众权贵便全都知道了。

沈鹤亭可是玉面战神,自他出战以来,从无败绩,在众人心中他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苏蒹葭叫人传的那番流言又极妙,众人听了只觉得全都是沈青芷的错,嫌贫爱富的是她,忘恩负义的也是她,且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一点自觉都没有,整日回侯府指手画脚,就更惹人厌烦了。

这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纵然长宁侯府与沈鹤亭皆处于流言之中,但没有一人指摘。

沈青芷在侯府陪了老夫人一整天,直到暮色四合,她才回到安国公府,没人敢去她面前嚼舌根,所以她还不知道流言的事。

“世子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她才踏进国公府,国公夫人身边的史妈妈就来请她。


长房这边子嗣单薄,老侯爷不曾纳妾,老夫人只生了沈鹤亭一个儿子,他上面有个长姐,下面还有个嫡亲的妹妹,长姐嫁到金陵,离京都数百里之遥,冲喜一事太过仓促,她怕是还没有收到消息,小女儿嫁给了安国公世子,就在京都,她们很快就会见面。

到了二房这边,子嗣那叫个兴旺,只二房老夫人一人就生了两子一女,加上庶子庶女的,足有七八个,今日这种场合,庶子和庶女是没资格露面的。

沈观山与秦氏并排坐着。

苏蒹葭上前微微俯身,“大哥,嫂嫂请用茶。”

她可是侯爷夫人,他们也要回礼的,且可能像她这般随意,比得恭恭敬敬。

经过刚才那一出,二房的人收敛很多。

“弟妹好。”沈观山意味深长看了苏蒹葭一眼,与秦氏两个人郑重给她回了一礼。

苏蒹葭也给他们准备了见面礼,给秦氏的是一方帕子,给沈观山的是一双鞋,这些自不必她亲手做,全是浅月和青玉做的。

“瞧瞧这花绣的有多好,还有这喜鹊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秦氏笑得虚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封递给苏蒹葭。

“多谢嫂嫂。”苏蒹葭看着手里的红封,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前世,因为这个红封,沐云舒暗地里不知道骂了秦氏多少回。

也该叫老夫人瞧瞧,二房这些人都是什么货色。

她故意捏着红封下面,手一抖。

秦氏放在里面的银票,飘然落在地上。

“呀!”苏蒹葭故作惊讶。

好巧不巧,那张银票正好面朝上,安安静静躺在地上。

众人也好奇,秦氏到底给了苏蒹葭多少银票,一时间全都看向那张银票。

瞧得一清二楚。

一两银子。

秦氏竟然只给苏蒹葭包了一两银子,真也是难为她了,煞费苦心找了一张一两银子的银票。

霎时间,众人脸色各异。

苏蒹葭什么都没说,她俯身捡起地上的银票,眼底暗藏一抹冷笑,秦氏这人不仅精明,而且抠门的厉害,她早就算好了,她把银票包在红封里,反正旁人也看不见,她意思意思也就算了,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往外说。

她偏要众人都知道。

老夫人的脸顿时阴沉的厉害,蒹葭可是她的儿媳妇,代表的是她的脸面,二房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沐云舒差点笑出声来,可见二房有多不待见苏蒹葭!

二房老夫人也没想到,就连她脸上都有点挂不住,她不着痕迹剜了秦氏一眼。

秦氏面皮发烫,她反手打了身边的婢女一个巴掌,“混账,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不说了这是给弟妹的见面礼,让你拿面值最大的那张银票,你是眼瞎了不成。”

“全是奴婢的错,求大夫人饶命啊!”那个婢女立刻反应过来,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跪地求饶。

主仆两人这戏演的跟真的一样。

苏蒹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就说呢!嫂嫂可是名门贵妇,怎能如此小气,这说出去可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原来嫂嫂给我准备了一万两银票做见面礼啊!嫂嫂对我可真好,真是多谢嫂嫂了。”

秦氏:“……”

什么一万两?

她什么时候说给她一万两银票了,她只说面额最大,就不能是一百两吗?

苏蒹葭心里好笑,面上微怔,“嫂嫂,莫不是我说错了?”

迎上老夫人的目光,秦氏哪敢否认,她的心都在滴血,“没有的事,嫂嫂原就是准备给你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苏蒹葭笑容甜美,“嫂嫂待我可真是亲厚。”

秦氏:“……”

不,我不想的,是你逼我的!

可她的话都放出去了,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叫人拿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亲手递给苏蒹葭。

二房嫡出的小姐也已经嫁出去。

接下来该二房的二爷沈留白了,他比沈鹤亭小两岁,尚未成婚,身着一袭儒雅青衫,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苏蒹葭不着痕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微微颔首,“小叔好。”

“二嫂有礼了。”沈留白笑容温和对着她拱手一礼,只眼底藏着几分轻佻,叫人很不喜。

苏蒹葭想起前世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浑身一阵恶寒,恨不得现在就剥了他这张人皮,让他露出那副畜生不如的面孔来。

苏蒹葭压下胸中翻涌的气血,面不改色把见面礼给他。

她给沈留白的见面礼,和沈观山的一样。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该沈追和沐云舒给她敬茶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笑道:“蒹葭你也坐。”

“多谢母亲。”苏蒹葭等的就是这一刻,她上前坐在老夫人身边。

沈追与沐云舒给老夫人敬完茶之后,两个人几步上前,跪在她面前,接过婆子们递来的茶盏,恭恭敬敬看着苏蒹葭道:“请母亲喝茶!”

苏蒹葭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只眼神淡漠看着他们。

沈追眼底掠过一丝幽光,这个贱人到底想要怎样。

沐云舒本就满腹不甘,如今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她是聋了吗?

两个人极力隐忍,再次开口说道:“请母亲喝茶!”

苏蒹葭还是不接。

老夫人皱眉看着她。

其他人也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苏蒹葭这才淡淡道:“你们敬的茶,我是万万不敢喝的。”


沈追一听她这话,眼底厉色翻涌,他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且让这个贱人暂且得意一会,等她回去后,拿不出解药来,都不用他出手,老夫人还有沈青芷就会撕了她。

苏蒹葭拧眉不语,她回眸看向守门的仆从,似在无声责怪他们为何没有看好门。

“就连鹤亭以后也归你管好不好?”老夫人何时跟人认过错,又何时这般求过人,她伸手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然后又快速松开。

这倒是好笑!

苏蒹葭压下眼底的笑意,缓缓垂眸,“老夫人说笑了,是我不配。”

“谁说你不配,以后再有人敢说这样的混账话,我第一个把他赶出家门。”老夫人声音骤然一高,说的中气十足,不过略有点心虚。

“蒹葭,你看母亲都亲自来了!你就给母亲个面子……”

“想叫我阿姐回去,可以!成婚的时候,你们怎么用八抬大轿,把她抬回沈家的,今日就怎么把她抬回去,否则休想叫我阿姐回去。”就在那时苏衍沉着脸走来,因着回来的太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就是要故意为难她们。

“阿衍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他话音才落,阮氏也来了。

苏蒹葭几步来到他们身边,然后看向老夫人,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只怕老夫人不愿。

“好,就这办,我也不想委屈了蒹葭,徐妈妈你立刻叫人去准备,不仅要八抬大轿,鼓乐也不能少。”老夫人一口说道,有什么能比鹤亭的性命更重要,且当日那事确实是他们做的过火了。

苏蒹葭微微一怔。

“蒹葭,你能接过掌家的对牌了吧!”老夫人生怕她还是不肯接。

“请老夫人允许我和阿弟说几句话。”苏蒹葭看向苏衍,阿衍急着从书院跑回来,怕是已经听说了顾家的事,有些事她得给阿衍说一声。

老夫人点头默许。

苏蒹葭将与阮氏说过的话,又与苏衍说了一遍,她想了想,还是她亲自告诉阿衍比较好。

“阿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梦里的事重演,若你想回侯府就回,以后我就是你的仰仗,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和阿娘。”苏衍听了只有心疼,他眼神坚毅一字一句对苏蒹葭说道。

老夫人急着让苏蒹葭回去。

徐妈妈很快就办好了,一顶大红的轿子停在苏家门口,鼓乐声起,苏蒹葭这才接过掌家的对牌,在阮氏和苏衍的注视下,上了轿子。

路上不停有人驻足围观。

“这又是哪家迎娶新妇呢?”

“什么迎娶新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侯府又将苏姑娘接了回去,听说还是侯府老夫人亲自出马,苏姑娘才肯跟他们回去。”

由于围观的百姓太多,导致交通都有些不畅,很多人被迫停下来。

其中一行人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个人警惕的围着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

有人不解,“侯府?哪个侯府?”

“长宁侯府啊!”

马车里的人骤然抬起头来。

“不知轿子里坐的是谁?”紧接着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挑起车帘,由于离得太远,众人并没有看清楚马车是什么人,只知道里面是个姑娘。

“轿子里坐的自然侯爷夫人!”

旋即马车里传来一声冷哼,“侯爷夫人,她算什么东西,也能配得上鹤亭哥哥?”

……

得知老夫人不仅把掌家的对牌交出去,还用了八抬大轿才将人接回来,沈青芷气得简直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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