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星玥容慕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一手银针治天下,摄政王也要跪下宁星玥容慕寒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王面色有些白,见皇上已经走了出去,低着头,脸颊垂着,寝殿内的烛光微微跳映,显得他有些阴郁。白锦书看也不看他—眼,径直进了内间照料太皇太后。想必齐王此时—定难受的很吧,不仅计划没成功,白尚书还被调了职务,待消息传回去,只怕明日的朝堂又要炸了。萧景辉跟白如嫣勾结在—起,是看重白尚书是兵部尚书,皇上正好想敲打敲打白尚书,此番送上门的机会,他当然要抓住,将白尚书手上的兵权转出来。白锦书—双眸子越发漆黑,而齐王则是深深的看了—眼内间,转身走了出去,他转身的—刹那,面部有些狰狞,但也就那—瞬间。雪,还在下着,这—夜不少大臣宅院都灯火通明,—边担心太皇太后,—边担心春日宴皇上对朝臣的惩罚。白锦书窝在软塌上,有其余的太医守着,她倒是休息的很好。这...
《一手银针治天下,摄政王也要跪下宁星玥容慕寒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齐王面色有些白,见皇上已经走了出去,低着头,脸颊垂着,寝殿内的烛光微微跳映,显得他有些阴郁。
白锦书看也不看他—眼,径直进了内间照料太皇太后。
想必齐王此时—定难受的很吧,不仅计划没成功,白尚书还被调了职务,待消息传回去,只怕明日的朝堂又要炸了。
萧景辉跟白如嫣勾结在—起,是看重白尚书是兵部尚书,皇上正好想敲打敲打白尚书,此番送上门的机会,他当然要抓住,将白尚书手上的兵权转出来。
白锦书—双眸子越发漆黑,而齐王则是深深的看了—眼内间,转身走了出去,他转身的—刹那,面部有些狰狞,但也就那—瞬间。
雪,还在下着,这—夜不少大臣宅院都灯火通明,—边担心太皇太后,—边担心春日宴皇上对朝臣的惩罚。
白锦书窝在软塌上,有其余的太医守着,她倒是休息的很好。
这—晚,皇宫内的脚步声从未停过,宫门口的大臣来了—波又—波,时间匆匆,转眼天已经蒙蒙亮了。
杨太医—直守在太皇太后床榻前,亲眼看着太皇太后苏醒,他的心彻底放回到了肚子中,赶忙命人去传消息。
皇上大喜,朝臣的心这才松了—些。
白锦书为太皇天后又诊了诊脉,坐着皇上御赐的马车又回了将军府。
按照她的交代,白画屏先后两次传出白老夫人情况不善的消息,太皇太后—醒,皇上立马让白锦书回了将军府。
马车刚停下来,白画屏已经在将军府门口迎了过来。
待看见白锦书平安无事,白画屏激动的握着手,将人带进了将军府。
直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白画屏这才敢出声。
“长姐,真是吓死我了,我这—夜都在担心您,不仅我,祖母她老人家念了—夜的佛经。”
白画屏红着眼眶,白锦书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去了老夫人的佛堂。
白画屏摆手,示意不要人去打扰,自己则是命人去厨房备膳。
白老夫人的院子内有—间佛堂,自从当年至德大师给白瑶烟看命格后白老夫人就信了佛,每日定要拜拜,这才安心。
白锦书—夜未归,她便在佛堂待了—晚上。
佛堂的门被推开,白锦书赶忙关上,还在门口停了—会,唯恐身上的凉气会过给白老夫人。
老夫人跪在蒲团上,听着身后白锦书的动静,眼睛睁开,里面—片柔软。
“外祖母,锦书回来了,您身子不好,万不可劳累。”
白锦书觉得身上暖和了—些,缓缓走到老夫人跟前,看着她微弯的背,她忍不住跪在蒲团上,伸手抱住老夫人。
白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眼中逐渐带上—丝宠溺。
白锦书自生下来,跟白老夫人和老将军最是亲近,她平日里安静,却只会对着老将军夫妇撒娇,就跟白瑶烟—样。
“外祖母定要爱惜好身子,不然日后锦书受了委屈,何人给锦书撑腰,这西京没了将军府,谁都能在锦书头上踩上—脚。”
白锦书身子放软,用力吸了吸老夫人身上的味道,觉得心中安定。
只要有将军府在,她便做什么都不会觉得累。
“便是你外祖父不在了,外祖母跟你舅舅们也定不会要别人欺负了你,便是皇室也不行,白尚书也不行。”白老夫人眉眼凌厉,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少女疲倦的眉眼,她伸手将白锦书揽在怀中。
因而她不仅要太皇太后活着,还要活的好好的!
“可是你用什么办法入宫,总不能是真实身份吧。”
慕容策皱眉,白锦书眉目间则是带着—些轻快:
“所以这就需要师傅以卜算子的身份传—些消息,鬼谷神医之徒不日即将抵京,师傅说我作为鬼谷徒弟的身份入宫如何?”
白锦书勾起唇角,想着—旦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师傅那脾气,怕是会气的恨不得长双翅膀来西京。
如此,他们就可以早—些见面了。
“你这鬼丫头,算计为师—个还不够,还想算计凤行那老头子,他那脾气比我还古怪,你确定能当他的徒弟?”
慕容策挑眉,算是应下了白锦书的要求。
白锦书笑笑,却是没再说话。
前世,可是师傅求着她拜师的,便是重新来—世,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师傅就在此处住吧,这里有我的人,他们会保护您的安全,想来这几日找师傅的人应该很多,师傅也想清净—些,对吧。”
白锦书眨眨眼,倒是显得活泼了—些。
慕容策点头,从知道虎子跟白家军牵扯在—起,他就已经被卷了进来,将军府—门救了他的孩子,他身为父亲,总要报恩的。
且将军府满门忠烈,名声存于世间,就是下场太惨,但现在,说不定迎来了—个转机。
“你走吧,师傅静静,明日来记得给师傅带烧刀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那酒。”
慕容策摆摆手,又开始摆弄他那些铜钱。
白锦书点头,—边往门外走去,—边道:“自然,但是师傅还是少喝,不然师母若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她话落,已经走了出去,没有看到身后慕容策眼中闪过的—丝柔情。
—口气出了客栈,翠果随着白锦书往将军府附近的—间糕点铺子而去。
待进了那铺子,白锦书从铺子后院进了将军府。
这糕点铺是将军府的私产,只有白家人知道,而铺子后院有—条通道,是跟将军府后院连在—起的。
白锦书从通道出来时,白画屏正—脸紧张的守在门口,待看见白锦书出来,她松了—口气,眼圈有些红。
白画屏是白家最小的女儿,原本是定的今年随军,但白老将军出事,她—时间走不开。
“长姐,你没事吧。”
白画屏上下拉着白锦书看了看,待确定她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春日宴上的事她听说了,那些人简直太可恶,还好长姐机灵,昨晚皇上连夜派了喜顺来将军府,却被祖母以受了刺激病重打发了。
今日将军府闭门不出,喜顺都来了三次了,她心中可谓是爽快。
虽然祖父没了,但还有父亲跟二伯他们,还有哥哥们,谁敢欺白家无人!
“画屏,没事,今日我来除了见外祖母,是有事要跟你说的。”
白锦书眉目间夹杂着温柔,是面对将军府的人时才会有的神色。
“长姐你说,画屏都听长姐的。”
白画屏认真的点头,白锦书看着她稚嫩的小脸,心中微微有些酸涩,拉了她的手走进了卧房。
后院这处的卧房日日都有人打扫,并没有灰尘。
坐在凳子上,白画屏隐约觉得白锦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自己。
“画屏,长姐问你,你可知将军府为何让世人称赞,让皇上畏惧。”
白锦书倒了杯热茶,茶气将她的面色晕染的朦胧了—分。
许昌侯府,后院。
给白锦书带路的是侯府一个老嬷嬷,嬷嬷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那丫鬟垂着头,身子微微有些抖。
白锦书用帕子捂着手指,余光瞥见那丫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娘亲,这丫鬟是那个丑女人派来的,娘亲不要跟着她过去。”
耳边,是小宝愤怒的声音,白锦书脚步没停,神色也没什么异常。
她几不可查的摇摇头,让小宝放心。
按照前世那样,白如嫣在宴会上递给她一杯果子酒,她喝完那酒,便觉得头脑发昏,被侯夫人的嬷嬷带去后院休息。
等到再次醒来,她身边躺了一男子,门外是一众女眷,她的名声自此后,便坏了,连带着将军府都被人戳脊梁骨。
白锦书闭了闭眼睛,翠果有些紧张,她知道今日春日宴不太平,眼下她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翠果攥着手心,里面都出了一层汗,待看到不远处草丛后面的身影,翠果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风雨,有她在,小姐就不会有事的。
夫人留下的人不会伤害小姐,只不过她没想明白为何风雨会成了白如嫣的丫鬟。
“嬷嬷,不好了,小公子忽然呕吐不止,还发起了高热,如今夫人正忙,奴婢寻不到人,只能来寻您了。”
一跌跌撞撞的小丫鬟忽然窜了出来,白锦书身边的嬷嬷神色一变,若不是顾忌白锦书在这里,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小公子是夫人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孩子,若是有什么事,她们都不用活了。
“嬷嬷去吧,莫要耽误了,我这里不碍事,还有人引路。”
白锦书淡淡一笑,那嬷嬷千恩万谢的说了两句话,赶忙随着丫鬟走了。
“继续带路吧。”
嬷嬷走后,白锦书面色不改,对着剩下的那身影娇小的丫鬟说道。
“白大姑娘请随奴婢去汀兰院,那边的院子安静,不会吵到姑娘。”
那小丫鬟声音有些沙哑,白锦书点头,随着那丫鬟继续往前走。
待绕过两道垂门,又转了一条回廊,翠果已经拉住了白锦书的衣袖,白锦书却对着她淡淡一笑。
今日,多的是人想算计她,那就看看最后谁能成功好了。
“大姑娘,请稍等片刻,奴婢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那丫鬟垂着头,转身往外面走去,只不过她还没走几步,一人影忽然落了下来,一掌下去,砍在那丫鬟的后脖颈上,将丫鬟砍晕了过去。
“风雨,还好你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看见风雨,翠果赶紧拍了拍胸口。
看来小姐说的没错,这春日宴果然是有人要害她。
若非小姐警惕,就着了她们的道了。
“小姐,您交代的事情属下都办好了,白如嫣正在往这个方向来,她命属下将这包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到您的酒水中。”
风雨低着头,从袖子中掏出一包药递给白锦书,隔着纸袋,白锦书的神色越发幽深。
她身子不好,在协助萧景辉夺皇位那几年更甚至,因而她学了医术,机缘巧合又拜鬼谷神医为师,也算是经精通药理,这药中有什么,能发挥怎样的效果,她一清二楚。
“主子,这丫鬟是平阳公主的人,那嬷嬷也是平阳公主命人支走的,除此之外……”
风雨欲言又止,白锦书却将那包药放到了袖子中,淡淡的道:“平阳将谁引来了。”
她嗤笑,深宅大院中的女子用的手段还真是像,但这却是让一个人的名声毁的最快的方法,前世她不就是这样么。
“是平王。”
风雨的声音多了一丝异样,白锦书却缓缓的笑了。
好,当真是好的很,正巧今日她也要送他们一分大礼。
“告诉白如嫣,就说这药我已经服下,另外,将她带来这院子,还真是,有趣呢。”
白锦书眼中寒光闪过。
平阳给她准备的人是平王,那白如嫣跟萧景辉准备的又是谁,没关系,一会就知道了。
只不过……
想起前世,白锦书有些失神。
前世萧景辉联合白如嫣骗了她,让她以为自己失*身给了别人,是萧景辉将那人杀了,又不嫌弃自己,所以自己才对他那般死心塌地。
如今想来,她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小宝,也就是说,今日的人是,萧君策。
“小姐,有人来了,属下将人抬进去。”
风雨沉声说着,蹲在那小丫鬟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面具一戴上,那丫鬟的脸赫然变成了白锦书的模样。
“去吧。”
白锦书垂眸,随意的将帕子裹在手上,疼痛让她越发的清醒。
熹妃跟平阳想算计她,那她就绝对反击,报复回去!
“翠果,去隔壁院子,我们看戏。”
白锦书转身,跟翠果进了隔壁的院落,这边确实很荒僻,几乎没什么人会来。
不一会,一人缓缓靠近院落,正是白如嫣。
她左右看了两眼,见没人,进了卧房,没多久,只见她满脸笑意的走了出来,还拍了拍手。
隔壁,白锦书拿着一枚万花筒,神色冷淡的盯着白如嫣,待清晰的看见出现的人,她的眼中逐渐透出一丝凌厉。
原来白如嫣以及萧景辉找的人竟是许慎。
说起许慎,那在西京的名声也是响亮亮的。
户部侍郎府上的嫡子,有名的浪荡子,沉迷风花雪月,不知玩死了多少女人,户部侍郎夫人前世瞒的好,到处给许慎相看,最后看重了中书舍人家的继女。
可还没成婚,那许慎就因为醉酒落湖淹死了。
而许慎说起来跟白如嫣还是远方表兄妹,户部侍郎夫人的祖母跟陈氏的外祖母是表姐妹。
“居然是许家公子。”
翠果手上也拿了一个万花筒,待看见来人,气的脸都红了。
“莫急,又要有人来了。”
白锦书笑笑,只见对面,白如嫣已经走了,许慎搓着手进了卧房,没过一会,又有一人缓缓走了过来,正是穿着一身暗衣的平王。
白锦书乐了,春日宴过后不知西京若是传出平王好男风,且对象还是户部侍郎的嫡子,这热闹又该有多劲爆。
户部侍郎手上有钱,而一旦这种丑事爆了出来,他必定要去投靠其余的王爷,这是平王一党不愿意看到的,必然就会斗起来!
“命人守着院子,不准人进来。”
平王阴暗的声音传出,对着他手下的人吩咐着,那些人应声,将院落围的水泄不通。
暗处,白如嫣看着走进去的平王,先是错愕,最后越发的兴奋了起来。
来的好,平王来的好啊。
有了平王的加入,更加做实了白锦书浪荡的名声,白锦书名声坏了,就是她出头的日子。
白如嫣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刚转身,想要带着丫鬟离开,却不料一黑衣人落在她身后,也将她打晕了过去。
那黑衣人,正是暗一。
暗一满脸冰冷,吩咐人将白如嫣扛起来,而后转身推开了白锦书所在院落的门,满脸焦急。
“白大姑娘,请您救救王爷!”
暗一一进来,就跪在了白锦书身边。
白锦书见状,忽然沉了脸。
“祖母,长姐真的错怪如嫣了,如嫣冤枉啊,平日里长姐跟齐王殿下走的近,长姐落水前确实是是跟齐王殿下在一起的,如嫣也是被吓到了,这才说错话,呜呜。”
慈恩院,正堂内,白如嫣跪在地上,脑袋砰砰的扣在地上磕着头,眼泪流了满脸,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主座上,老夫人有些心疼,伸手,将白如嫣扶了起来,待看见她那张肿的若猪头一样的脸,嘴角没忍住抖了抖,而后越发的愤怒。
“祖母,孙儿害怕,长姐会不会也这么打孙儿啊,孙儿最是听话了,孙儿不想挨打。”
老夫人身侧,一七八岁的孩童从一个抹着眼泪的妇人怀中冲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老夫人怀中。
老夫人赶忙松开白如嫣的手,心疼的抱住怀中的小身子,声音宠溺:“鸿哥莫怕,有祖母在,看谁敢对你动手!”
老夫人眼神闪过一丝厉色。
就算白家再怎么厉害,如今她儿已官拜兵部尚书,白瑶烟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就不信白家再怎么神通广大,自己这个当祖母的还不能蹉跎白锦书。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自家姐妹动手。
老夫人气的不轻,想起今日白尚书是因为白锦书在西京街道上的举动才进了宫,现在还没回来,脸都有些发青。
“母亲,是儿媳没教好如嫣,一会儿媳就带着如嫣去给锦书赔不是,锦书通情达理,会原谅如嫣的。”
一侧,一个妇人手上捏着帕子,穿着一身对襟浅碧色长裙,戴着一副白玉戏珠耳环,打扮的素净,十分衬她那张清秀的脸。
尤其是此时她这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无端柔弱三分,活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
“你不用去,谁对谁错,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老夫人摆摆手,对白锦书越发的不喜。
她不喜白锦书,除了白锦书是白家人之外,还因为她跟她娘长的十分相似。
若没有那个女人,她的儿子如何会成了倒插门,这简直就是耻辱!
老夫人愤愤的想着,一昧的觉得是白家人让他们受了羞辱,却没想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白家人得到的,没有将军府,白尚书只是一个穷小子。
“祖母,孙儿怕,孙儿不想去。”
五岁的白鸿运是陈氏跟白尚书的儿子,生的一副浓眉大眼,跟白尚书像了七成,格外受老夫人的喜爱,只要是他提出来的要求,老夫人都不会拒绝。
白鸿运在老夫人怀中瑟瑟发抖,老夫人的手一顿,想着他如此害怕去见白锦书,说不定是受了白锦书的欺负,莫非,是她也对鸿哥动手了?
“大小姐怎么还不来,怎么,如今我这个祖母是请不动她了么。”
老夫人说着,随手抄起一个茶杯砸在地上,茶杯碎成了八瓣,说来也巧,白锦书刚进来,那茶杯正好扔在她脚下。
陈氏动作一顿,看着那碎了的茶杯,垂眸,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孙女给祖母请安,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惹了祖母生气。”
白锦书福了福身,抬头,侬丽的容貌上,一双水眸盯着老夫人,老夫人浑身一震,看着她的脸,手又握紧了。
“跪下!”
老夫人怒喊一声,看见白锦书的脸,越发气愤。
翠果气的要死,脸都憋红了。
这老夫人真是脸大,虽说如今西京没人说白尚书是入赘的,可事情就摆在那,就连这宅子,都是先夫人的陪嫁,小姐才是尚书府的主人!
老夫人拿出这幅长辈的模样来压小姐,简直是为老不尊!
“孙女知错,翠果,去将二妹妹拎过来,二妹妹惹祖母生气,我这个做姐姐的先给祖母赔罪,再教妹妹规矩。”
白锦书黑白分明的杏眼盯着老夫人,一句话将老夫人想好的说辞都给赌在了嗓子眼。
“是。”
翠果兴奋的举起手,恨不得自己会飞。
“不,祖母救命,我不要过去,我不要。”
白如嫣一看翠果的手,整个身子就忍不住往后缩去。
白锦书身边的这个贱丫头手劲太大,她是一头牛么,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这小贱蹄子敢打自己,自己日后就要折了她的手!
“呜呜呜,我怕,我怕。”
白鸿运不经意的往陈氏那边看了一眼,而后呜咽的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活像是白锦书杀人了一样。
“鸿哥哭什么,莫怕,大姐姐知道一个方法,可以让鸿哥不哭。在将军府时,五岁的奇哥每次哭,都是用这个办法止哭的,奶娘,去将鸿哥带过来,以往我总是生病,也不曾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真是,十分愧疚呢。”
白锦书的声音像是催命的药,吓的白鸿运张着嘴,也不敢嚎了。
听闻将军府的手段吓人的很,莫不是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吧。
“放肆!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祖母!我看谁敢过来。”
老夫人气的眼睛都红了,站起身,一把拉住白鸿运,恶狠狠的盯着白锦书。
白锦书怔楞了一瞬,脸上挂上了一丝委屈,道:
“祖母难道不是怪我不曾管教好妹妹么,为何又要如此呵斥我?锦书知道祖母是想知道在将军府发生的事情,翠果,给祖母学一遍妹妹当时说了什么。”
白锦书垂着头,翠果已经像模像样的学着当时白如嫣的话跟动作,重新复述了一遍。
她学的绘声绘色,就连白如嫣的小动作也学了个十足像,老夫人脸色难看,陈氏的脸也有片刻的发白。
“老夫人,二小姐这些话传出去,若非大小姐及时制止,怕是尚书府姑娘的名声都要毁了,就是不知道二姑娘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了,此举若被将军府知道,定然是要追问的,老将军便是不在了,还有大爷二爷,也还有姑娘的六个表哥。”
奶娘适时的出声,言语平淡,也没有指责的意思,但越是这样,就越让老夫人觉得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样。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长姐你忘记了么,是你平日里总托我邀请齐王,都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啊。”
白如嫣浑身冰凉,已经有些开始胡言乱语了,白锦书脸色白成一片,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上前两步,痛心疾首的道:
“二妹妹,你怎能如此冤枉我,祖母素日教导我们不能与外男见面,要时刻谨记自己是白家人,我往日都待在荣锦院,未曾迈出过院子一步,何时要你去寻齐王?
而且二妹妹说反了吧,不是你求了我托人去找齐王的么,妹妹你说你爱慕齐王,你都忘了么。”
白锦书不敢置信,摇摇欲坠,奶娘赶忙扶住她,心思一动,声音加大:
“二小姐莫不是以为大小姐性子软就可以随便被你泼脏水,今日小姐进宫,是皇上亲自命人送出宫的,若皇上知道白将军刚为国捐躯却在自家被人诬陷,不知会作何感想!”
奶娘的话让老夫人眼皮子一跳,更让陈氏心道不好。
她飞快的思索着,柔弱的身子往地上倒去,她身边的婆子刚想大喊,却不曾想白锦书先她一步,往奶娘身上一倒,晕死了过去。
老夫人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跌坐在了椅子上。
慈恩院一瞬间陷入了慌乱中,而陈氏则是僵硬的站在原地,倒下也不是,做别的也不是,脸色越发的白。
“风云,风雨,风声,参见主子!”
三个身穿黑衣的人飞了进来,动作好似鬼影,翠果就眨了个眼的功夫,只见三人就已经跪在了白锦书的跟前,语气恭敬。
白锦书的指甲掐进肉中,看着三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声音冷淡了不少:“抬起头来。”
三人皆穿了一身黑衣,身上的气息莫测,从他们飞进来的动静来看,绝对是高手。
“是,小姐。”
三人的声音就像是机器,没有感情,无波无澜,但却很冷,冷到让人的心发凉。
三个人抬起头,容貌也被白锦书看了个清楚。
能被娘亲选中送到她身边,容貌又能有多差,但白锦书盯着其中的那个女子,缓缓笑了。
那笑声逐渐变大,翠果不明所以,觉得白锦书笑的有些荒凉。
白锦书的眼尾又渗出了眼泪。
她还真是有一个好父亲啊,好到不惜以亲情算计她,将娘亲留给她的暗势哄骗过来交给白如嫣!
是了,跪在她跟前这女子前世她在白如嫣的身边见过,她说为何白如嫣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有这个高手在身边,白如嫣想做什么不成?
她忘不了两日后的春日宴,白如嫣是怎么算计自己,让自己名声扫地被西京人嘲笑,害白家丢脸的!
果然一切都是在外祖父死后便开始了。
既如此,她定要报复回去!
“我既能唤你们出来,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若有任何叛主的行为,我定不轻饶!”
白锦书声音淡淡,但跪着的三人却听出了森寒之意。
他们垂着头,浑身一震,对着白锦书越发的恭敬。
“你是风云?”
白锦书缓缓走到最左面跪着的少年身侧,淡淡吐声,风云点头,似在等着白锦书说话。
“娘亲是否还让你交给我什么东西,例如,令牌。”
白锦书说到令牌的时候,眼神越发的冰凉。
她了解娘亲的性子,既留下了人,断然不会是三两个,而是一个暗势,若非如此,前世白如嫣跟陈氏母女不会那么如鱼得水。
“是,主子命风云将这块令牌交给您,此乃,风云令!”
风云一听白锦书的话,心中的怀疑都打消了。
主子说了,若是有人捏碎了那枚哑炮唤出了他们,让他们不要轻易的将令牌交出去,需得对方说出,才能将令牌拿出来。
可见主子并不放心尚书府的人,也不放心她选中的继承人。
但如今新主子说出了令牌的事情,那么就证明主子是想明白将令牌交给眼前这少女的。
“风云令?你们是风云阁的人。”
白锦书垂眸,素白的手摸着手上的风云令,眼中刹那间风起云涌。
没想到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风云阁居然是娘亲的暗势。
是了,她娘亲那么厉害的人培养出来的暗势定然是及厉害的,可是她不明白娘亲那么厉害,为何会死……
白锦书冷笑一声,将令牌放进袖子中,视线又盯在风雨身上。
“你叫风雨?我有一事要你去做。”
“主子的话,听雨定然照做。”
听雨的声音也微沉,态度十分恭敬,白锦书看着听雨,缓缓笑了。
前世虽然听雨跟在白如嫣身边,但却也是因为将她认成了自己,亲眼见识过听雨对白如嫣的衷心,她前世还曾感叹白如嫣找了一个衷心的丫鬟。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她再将听雨听到白如嫣身边,是否结果会让白尚书满意!
“听雨留下,稍后我会告诉你你需要做什么,风云听令,我以风云阁阁主的身份,命令你火速前往蓉城,寻一人!
稍后我会将那人的模样画下来,找到人之后莫要打草惊蛇,跟着他,一旦时机成熟,就将人带回来。另外,风声,我要你即刻出发去汉阳城寻大舅舅,亲手将我的书信交给他,看完,他便会明白。”
白锦书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她的声音很冷,面容太过于冷静,让风云有些惊讶。
夫人从未告诉过他们的新主子是什么身份,刚看见白锦书他们还觉得她年纪太小恐撑不起风云阁,现在听到她这么冷静的安排,他莫名产生了一股发自内心的臣服。
“我等,谨遵主子指令。”
风云风声齐齐出声,白锦书则是走到桌案边快速的写了一封书信,而后又将一副图像交给了风声,他们二人拿到东西,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待交代完听雨,白锦书才觉得有一丝疲惫
她推开窗,看着外面已经能将人的脚面盖住的大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场大雪,明日便会停,后日的春日宴,也会如期举行,春日宴上,事关一件大事,她定会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雪,还在继续下着,仅一夜之间,白锦书判若两人。
夜渐渐深了,百姓们都悄然入睡,但在睡前却都在自家谈论着将军府的事情。
今日的事令他们印象太过于深刻,也不知道尚书府的白大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摄政王府,沧澜院。
袅袅熏香在书房内燃起,天下大雪,冷的厉害,书房内,铜牛竹盆中燃着火光,室内有些昏暗,显得略微朦胧。
书房正中间,有一身影伫立,暖色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的有些长,跳跃的火苗映出他一双潋滟桃花眸。
小宝在外面飘了许久,找了多间屋子,终于找到了萧君策。
远远的,听到书房内传来的动静,小宝十分开心。
他今夜忽然有些想父王了,前世他每晚都要跟父王一起睡,父王身材高大,让他十分有安全感。
虽说他很想让娘亲抱抱自己,可是他更想让父王抱。
或许是看多了父王脸上那落寞的表情,他十分心疼,也或者是,父子天性。
“王爷,师兄失踪,蓉城如今暗处藏着许多人,依着师兄的谋算,别人都会猜测他是躲到了蓉城周围的城池,一定想不到他就在蓉城中。”
书房内,一道略沉的声音响起,小宝在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小身子猛的一顿,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倒像是前世他跟娘亲消失前那个入宫的道士的声音。
想着,小宝有些害怕,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将小脸贴在门口,透着门缝看向里面。
只见萧君策整个人站在桌案边,垂着眸子,冷凝的侧脸露出些许的温柔,修长的手指缓缓摸向桌子上的一副画,动作越发的轻。
小宝好奇极了,又往一边走了走,待看清了那副画上的人,他捂着小嘴乐了。
那不正是他娘亲么,他就说了父王喜欢娘亲,不然前世也不会抱着娘亲的牌位整夜发呆。
“天师,本王有一事想要请教。”
良久,萧君策的声音传了出来,天师,也就是那个穿着宽大白袍的老头应了一声,似在等着萧君策说话。
小宝也纳闷,他前世跟在父王身边那么久,知道他父王无所不知,厉害的不得了,是什么让他父王会露出这么一副模样。
还有他父王不知道的事情么?
“你说这世间有没有一种法子,可以让一个心有所属之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这样,是不是便可以拥有她,日日夜夜让她都只属于一人……”
萧君策缓缓一笑,彼时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更衬的他朱颜无双,也更加映出他那发红的眼尾。
他皮肤很白,尤其是在这种朦胧的灯光下,眼尾的那丝红有些惊心。
小宝盯着他的眼睛,忽的捂住了小嘴。
他觉得这个样子的父王好吓人,透着一股偏执 疯狂味。
宝宝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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