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如许吴浩的其他类型小说《局中局:你到底是谁?小说》,由网络作家“奇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媒体的热度也在网上渐渐发酵。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人口”和“器官”字眼。甚至有现场目击者说,他们看到了那个女孩的尸体。“那个女孩的身体是瘪下去的。”“她的身体被掏空了。”一时间,传言满天飞。期间,警察找我做了几次笔录。我最后一次忍不住直接问了。“他们,是不是贩卖人口的?”中年警察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倚在椅子上看了我半晌。“差不多。”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同时否认的意味很明显。那就是另外一个猜测了。“器官?”这次他没否认,放下了玻璃杯。“目前调查结果来看,没有找到你与那个被害人的任何关联,凶手可能只是随机作案,所以你别整天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切都过去了,明白吗?”“如果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我手机二十四小时...
《局中局:你到底是谁?小说》精彩片段
媒体的热度也在网上渐渐发酵。
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人口”和“器官”字眼。
甚至有现场目击者说,他们看到了那个女孩的尸体。
“那个女孩的身体是瘪下去的。”
“她的身体被掏空了。”
一时间,传言满天飞。
期间,警察找我做了几次笔录。
我最后一次忍不住直接问了。
“他们,是不是贩卖人口的?”
中年警察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倚在椅子上看了我半晌。
“差不多。”
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同时否认的意味很明显。
那就是另外一个猜测了。
“器官?”
这次他没否认,放下了玻璃杯。
“目前调查结果来看,没有找到你与那个被害人的任何关联,凶手可能只是随机作案,所以你别整天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切都过去了,明白吗?”
“如果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他的言辞并不温柔,但他的三两句话似乎比心理医生的开解还有用。
说完,中年警察被叫走了。
一个年轻的女警给我做笔录。
那种压迫感瞬间消失。
女警笑着跟我说,“别紧张,老赵以前是做刑警的,看所有人都是看犯人的眼神。”
笔录很不顺利,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因为恐惧,我实在没有记住长相,只能把吴浩的电话号交给他们。
号码已经被废弃了。
那些人,一晚上就已经隐到了人群里,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能变成了楼下卖煎饼的,也可能伪装成了幼儿园的老师……
天一亮,所有人都成了无辜者。
后来,我也问了警察,是不是那个叫吴浩的当保安期间,知道我是独居,所以随机选择了我。
警察说调查差不多是这样的。
但当我的纸质体检报告单下来时。
我才知道,警察其实一直在瞒着我。
因为,在入住这个小区之前,我就已经被盯上了。
收到纸质体检报告的那天,负责发报告的同事发现了端倪。
“郑如许,名字很好听,给你的报告。”
我道谢接过,报告突然掉在了地上。
血型的那一页竟然摊开朝上!
我有点紧张,因为我是RH阴性血,俗称的熊猫血。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谨慎,让我不得不防着别人。
我想赶紧捡起来,同事却抢先一步。
捡起的那一刻,他果然愣住了。
他看到了!
我看见他垂下来的工牌-人事部许清源。
我想起来,当时负责我的面试,给我办理入职的人就是他。
“怎么了?”我试探他。
他捡起来,递到我的面前。
“你的报告右下角,为什么有个勾?”
他的手指,轻点在报告的的右下角。
有个勾?
我拿过来看,果然看到了一个用黑色墨水浅浅画上去的一个勾。
墨迹早就已经干了。
隐藏在边缘,几乎很难发现。
就像是被有心人,故意做了标记。
拿过其他人的报告,发现所有人都没有。
会是个乌龙吗?
我想起半年前入职体检时的报告,赶紧翻出来看。
上面果然也有一个类似的标记!
有了这个发现,我立刻给中年警察打了电话。
他拿过我的报告单细细看了许久。
最终,他肯定地说“你这份报告单,确实被人动过手脚。”
“你看,你血型结果的这一页,明显是被人翻看过后压出来的折痕,掉在地上这一面会朝上摊开。”
他打了一通电话。
回来又问了我一个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的问题。
“好,那我陪你聊聊天。对不起,让你来我这边,反而让你变得这么危险。”
闺蜜很愧疚。
半年前,我跟老妈吵架,闺蜜建议我来她的城市一起生活。
换城市到换工作,多亏了她我才能安稳下来。
我赶紧安慰她,“不用你道歉,千头万绪的事情,没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被光和闺蜜的声音包围着,我渐渐找回安全感。
在沙发上坐了一宿。
天,终于亮了。
听到楼下开始有人在走动,闺蜜也来到我的身边。
那一刻,我才真的觉得活过来了。
闺蜜给我煮了粥,安慰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小子的福气在后头呢!”
喝着粥,我却始终想着一件事。
为了验证我心中的最终猜想,我去楼下找到了我的车。
车窗果然关的严严的,根本一丝缝隙都没有!
看着头顶阳光,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我跟公司的领导请了一天假。
“那就在家好好休息,把工作交接好。”
女领导的大度包容和尊重,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谢谢领导。”
“不用谢,我家也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妈,该打针了!”
电话那头,一个娇憨女声在催促。
这声音有一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顿了半晌,终于想起了半年前入职时,领导在办公室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就是这个声音。
当时的同事似乎跟我说领导身体不太好,偶尔要住院什么的。
不敢再耽误时间。
“好的,领导,您也是,祝您早日康复。”
一抬头,已经走到了门卫。
发现门卫里早就乱做一团了。
不远处的那栋楼停了两辆警车,拉起了警戒线。
有几个穿着灰黄色的保安在围观。
乍一看这制服,我心里紧了几分。
搂着闺蜜的胳膊,壮着胆子,上前询问。
“我是昨晚让你们帮我看车窗的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上了年纪的保安突然回头,把我拉到了一边。
一脸的神秘兮兮。
“我记得你,幸好你昨晚没出去!”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表情也是十分后怕的样子。
看着他这身制服,我退后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怎么了。”
我心里打起了鼓。
难道除了我,还有其他人?
他转身看了眼身后停着的警车。
“小区里发生命案了!”
真的是!
“有一个独居的女孩,被人入室抢劫奸杀了。”
那一刻,我顿时全身汗毛起立。
脚底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如果不是……
后果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闺蜜轻拍我的背,“别怕了,都过去了,我陪着你呢。”
一个警察注意到这边,向我们走过来。
“昨天是你报过警,对吧,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吧。”
休息了几天,我恢复了工作。
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但我还是会在午夜惊醒。
一次次重复那晚的电话,和那个女人最后的声音。
女领导看我情绪不对,把我叫到办公室。
“你没有告诉你父母,是出于你自己的考虑。但你有没有想过,按照父母的角度,他们是一定想知道的,他们都希望能保护你。”
“他们一定都很担心你。”
我抹了把泪,“谢谢您。”
临走前,她给我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
我看了几次心理医生,似乎好了一些。
但之后的日子里,我总觉得自己身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还有我始终刻意忽略但怎么也望不掉的那句话。
最后那个女人的那句,让我等着。
每一个细小声响,都能立刻挑起我一根敏感神经。
此时我开始愤恨为什么买了这个新小区,入住率这么低。
如果人多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安静……
坐在家里,我越等越忐忑。
不禁想起这个吴浩既然已经不当保安了,为什么还答应帮我去看车窗呢?
连保安,也有假的吗?
我突然有个很不好的猜测。
如果刚才的一男一女真的对我有所图,那吴浩很有可能他们是一伙的。
看着窗外的黑夜,我不禁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他。
突然,电话响了!
是吴浩!
心狠狠揪紧,身体开始跟着紧绷。
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离职了。
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犹豫许久,我接通了。
“喂,你还没下来吗?雨太大了。”
吴浩的声音如常。
背景十分安静。
静到我却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一丝异样兴奋!
我稳住声音,“小吴,这么晚了麻烦你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有事出不去了。”
“啊,那继续淋下去,你明天可能没法开了这车呀。”
那头顿了片刻。
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你在,担心什么呢?”
他笑了!
笑得极其压抑,但我就是听出来了!
那一瞬间。
我有预感。
我的猜测都是真的!
“你要干什么?”
我极力冷静自己的声音。
他没答,收敛了笑声。
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好像纯良无比。
“要不这样吧,我去上门取了钥匙,帮你下来关窗吧。好吗?”
他要上来?
他知道我住哪?
他一系列的情绪在快速变化。
都准确地落在我的敏感神经上。
我赶紧拒绝,“不用了,这么晚了,我明天不开了,坐我男朋友的车。”
我刻意伪造出一个男人的形象。
希望他无论是什么想法,都可以立刻停止。
吴浩又笑了,笑声在这个夜晚,显得有些渗人。
声音空旷,好像还带着回响。
“我记得,3栋301……302……304!304是你自己买的,对吧?”
他果然知道!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他来了?
我一惊,从换鞋凳上跳起。
手机没拿住,摔倒了地板上,滚轮到了门边。
“喂?什么声音?”
“咚咚咚,开门!”
两个声音彼此交织,震得我的大脑嗡嗡响。
一瞬间腿脚发酸,强烈的酥麻感顺着脊背窜到头顶。
我几乎站立不住。
没有力气再跟吴浩周旋。
“我还有事,先挂了,麻烦你了。”
“我上来……”
电话挂断。
耳边的声音顿时齐齐消失。
我虚脱地蹲在地上。
全世界,只有钟表的咔哒混着心脏跳动声在响。
“咚咚咚,物业的,女士开下门!”
又是一阵恐慌,我没敢发出声音。
平复片刻,才轻手轻脚,扒在猫眼看着门外。
但门外的人离得太近,只看到了一片灰黄色。
“你们是物业的?”
门外答道:“是的,女士,我们过来陪您去看看车窗。”
门外的人退后两步,我看到了制服全貌。
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不管那个吴浩或者那一男一女究竟有什么心思,我不相信带着两个男人下去,他还会有什么企图。
我拿好雨伞,准备开门。
开门前,我鬼使神差地从猫眼又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却突然让我觉得不对劲!
窗外的雨下得这么大,可他们身上一点都没淋湿!
看起来,就像刚在楼里才换的衣服!
我立刻止住手上开门的动作,靠在了门框上。
深深吸了两口气。
许久后,平复了语气。
“哦,等一下哈,马上换完衣服。”
走到卫生间,再次拨通了物业大厅的电话。
想到这个可能,我浑身鸡皮疙瘩暴起。
“等一下!”
我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此时许清源和警察应该就在外面,我只要拖一会,一会儿就行。
“我舌头破了,我有艾滋!”
刚刚被我咬的人霎时顿住,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
女人气急败坏,“别跟她废话!按住,我来打!”
一个针扎进了我的脖颈。
渐渐地,我的意识模糊。
最后昏过去的之前,我听到了闺蜜的声音。
在女人的手机里。
闺蜜说:“你们找到她了吧,帮了你们好几次了,这次能给我打尾款了吧……”
女人给了我一巴掌,但我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
“多亏了你这个好闺蜜啊。”
“开始吧,小圆刚说警察已经回来了,赶紧取下来,一会就能立刻给我妈换上了!”
她笑的癫狂。
接着,我闻到了血腥味。
是自己的血液味道吗?
可我已经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了。
梦里,我回到了老家。
那条河里,我跟闺蜜和另外一个叫李月的女孩一起游泳。
我转身的功夫。
再回身,身后只有闺蜜瑟瑟发抖坐在岸边。
平静的水面上,没有了另外一个人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警察和家长来了。
李月的家长哭得撕心裂肺。
闺蜜说,“她自己非要去深水区,我没拉住,她就沉下去了。”
可我记得,一直想要去深水区的,明明是闺蜜。
醒来,我躺在病床上。
腹部隐隐作痛。
我轻轻摸了摸,上面绑了一层纱布。
许清源突然进来,拉住我的手。
“别摸!”
“找肾呢?放心,两个都在。”
我笑了,“谢谢你。”
许清源摆摆手,“也不是我的功劳,主要是那个警察救了你。”
“但是他去抓凶手了,不能来看你。”
她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人撞开了。
“闺女!你怎么样了,闺女,这么大的事不说,你要吓死妈呀!”
老妈推门而入,眼睛通红地抱住我。
我也忍不住了。
“妈,我好怕啊,妈。”
“不怕啊,妈来了,跟妈回家吧,别生妈气了。”
没想到,半年前的那次吵架,老妈一直记在心里。
许清源站在床边,一脸的笑。
我把他介绍给老妈,“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叫许清源。”
老妈激动地顺势抱过他,“小源呐,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如许!”
几天后,我伤口愈合出院了。
中年警察来了,胡子更长了。
他面目严肃,冷声呵斥我,“以后注意点!”
还是那副的面孔,我却觉得无比暖心。
那个之前给我记笔录的女警察笑着小声解释,“这次办案有功,他又回去当刑警了,其实心里高兴着呢!”
我笑着朝中年警察鞠了一躬。
后来,我做了一个锦旗,送到了警局。
一帮警察出来围观。
中年警察看着锦旗终于笑了,“哎呦,不得了啊,我可得好好收着!”
跟母亲回老家之前,中年警察突然传话给我,说闺蜜要见我。
隔着扇玻璃,她眼睛通红。
“对不起,我实在是欠了太多钱了,对不起。”
我气急,“所以,半年前,你怂恿我来这个城市,故意把我放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是不是!”
“你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你却用我的命来换!”
她仍在狡辩,“他们说只要你一个肾,死不了人的!我也是走投无路,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她哭的撕心裂肺,好像真能痛改前非的模样。
我点点头。
“我接受道歉,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你就在监狱里赎罪吧。”
“别忘了,把李月的罪,也一起赎了。”
闺蜜瞬间瞪大眼,再说不出一句话。
离开公司的那天晚上,给我办了个欢送会。
女领导坐在轮椅上远远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我看不懂。
我倒了一杯酒,跟许清源碰了一下。
“你弟弟怎么样了?之前忘了问你。”
许清源面色微变,“已经去世了。”
我吓一跳。
“对不起,以后有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鞠躬尽瘁!”
他笑的有些勉强。
“好,以后一定顺顺利利!”
和母亲坐上回老家的火车,我收到了同事发来的短信。
“许清源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
“知道,但也可以不知道,一切都过去了。”
回到家三个月后,女领导去世了。
许清源发消息告诉了我,问我回家怎么样。
“很好,很安逸,有空来玩啊?”
我是一句客套话。
但等了片刻,那头回了。
“有空一定去。”
再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中年警察的消息。
“凶手全部落网,那个女护士和吴浩死了。你以后的人生,会幸福的。”
看着坐在楼下小院里摘菜的老妈,点点头。
“会的 ,谢谢,辛苦您了。以后如果办案路过我家,一定让我好好招待您一次!”
“行,我可就不客气了。”
又一个月后,清早起床,出去散步。
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背着个大包,登山客的模样。
可我家附近方圆几百公里也没听说有什么知名的山可以爬的。
我很惊讶,“许清源!你怎么来了?”
他笑的腼腆,“来,来旅游。顺便,见见你。”
没等我回答,身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小许,恢复的怎么样了?”
中年警察跳下车,笑着跟我打招呼。
“您来了!我已经好了!”
看着他的笑脸,我想起做笔录时,女警察跟我说的话。
“他以前也不这样严肃,最起码,当刑警的时候,他整天都精神满满的。”
母亲摘菜回来,看见了两人,热络地把两人迎进门。
做了一大桌子菜,吃的心满意足。
喝多了的中年警察说,明早要早起去爬山,还非要叫上许清源。
许清源笑着说:“饶了我吧,我真爬不动。”
中年警察乐了,“不爬山,你带那么多装备干嘛?还非得让你爬个山不可!”
回头问我,“小许一起去吧?”
我点头,“好啊,一起。”
中年警察坐在一旁打量着我跟许清源。
许清源一口喝进杯里的酒,脸更红了。
中年警察也一口喝了杯里的酒,抹了一把胡子。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好诗,好诗啊!”
我也跟着笑了。
饭后,许清源喝多了。
我帮他铺好床,坐在床边,看着他静静的睡颜。
片刻,我听到母亲在叫我。
我应了一声,起身关好灯走到门边。
看见他正睁开眼看我。
静静对视,我冲他笑了笑。
想了想,问他。
“小源,当时在服务区,你去干什么了?”
“不用谢,我弟弟的事情,还没感谢你。”
我才想起来是他弟弟生病,我给他介绍了一个权威的骨科医生,并帮他挂了号。
就是不知道他弟弟怎么样了。
我学着他摆摆手,“不用谢,你现在还比我多一次呢!”
中年警察走过来,“走吧,我捎你回去?”
我刚想答应,想起自己是开车来的。
“我一会开车跟在你后面吧。”
许清源抢过钥匙,“我是坐车来的,我帮你开吧,你休息下。”
车上,光影闪烁中我疲惫的昏睡了过去,梦里都是刚才被追杀的场景。
电话响了,是闺蜜。
“你怎么样了,我担心的睡不着觉。”
我勉强堆起一个笑。
“没事了,别担心了。”
“你到哪了?”
我抬头,前方是一个二十四小时服务区。
“到服务区了,你睡吧,我去上厕所,回去找你。”
挂断电话,我转头跟许清源说,“我想方便一下,麻烦你停一下。”
“行,我跟警察说一下,你注意点,我就站在门口,有事喊我。”
服务区很大,但空荡荡没几辆车。
女厕在最里面,空无一人。
我有点不想去。
但还剩下三小时车程,实在难受。
看了一眼外面熟睡的保安,和就站在外面的许清源。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从进去到出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许清源,他对我笑了一下。
挥了挥手上的烤肠。
我打开水龙头,打算洗手。
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那声音震得玻璃嗡嗡响,顷刻间地动山摇。
我顾不上擦手,转头往外跑。
下一刻,有人锁上了服务区的大门!
灯灭了。
“许清源!许清源!”
只有我悲戚的声音在空档的大厅里回荡,根本无人应答。
我立刻毛骨悚然。
完了!
我跑到门边使劲砸门,大门纹丝不动。
黑暗中,刚才的保安不见了,连刚站在外面等我的许清源也隐进黑暗里没了踪影。
我感觉周身有人在慢慢逼近……
“谁!”
我背靠门板蹲下,颤抖着掏出手机,一边看着身后的方向。
刚打开通讯录,手指已经搭在了屏幕前。
可下一秒,我被侧面的来人死死勒住了脖颈!
“呜,呜!”
没等我呼喊出声,那人捂住了我的口鼻。
死死拽着我,在把我往更里面的黑暗角落拖行!
我剧烈挣扎,但那人的手像烙铁一样,紧紧扒在我的嘴上,我呼不出任何声响。
一路拖拽,我皮肉摩擦在冰凉的地砖上,冷冰的触感立刻席遍我的全身。
“行了,赶紧开始吧。”
身后一个女声传来,我顿时僵住。
她的声音无比熟悉,是我做梦都忘不了的声音。
她就是雨夜里给我打电话的女孩!
还有……
我回想之前在女领导病房里,听到的那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她是女领导的那个女儿!
灯突然亮了,刺眼的光让我几乎失明。
剧痛过后,我死死贴着身后的墙面,盯着她。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找个肾给我妈喽!”
“于医生,麻烦你了,要在这么艰苦的地方。”
“抓住她!”
她的话音刚落,两个男人过来,抓住了我的身体。
我咬了一个男人一口,血腥味瞬间遍布口腔。
被那男人狠狠甩了一个巴掌,脸颊瞬间涨热,耳朵持续嗡鸣。
“妈的,贱货!”
更加用力地掰住我的头,露出我的脖颈。
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拿着一只针朝我走来。
她要给我打针!
那我就会彻底失去意识,任他们摆布了。
闺蜜也说要来陪我。
我拒绝了。
最近收到了一条闺蜜的催款短信,她负债不少。
打算回来之后再找她谈谈。
到了客户公司,谈了一天业务,但仍没有准确结果。
晚上回到酒店,人事部的同事给我开了房间。
拿房卡时,才知道一同来的人是许清源。
“好巧,咱们的房间号这么像,如果有什么事情帮忙,可以来找我。”
我道谢,但不知道一个人事,为什么会跟我一起出差。
回到房间,我带了阻门器,关好了门。
跟领导打电话汇报了目前恶劣情况,最坏的结果就是无法挽回损失了。
考虑了半晌,领导还是决定亲自过来。
车开到这,要五个小时,到时候应该已经是半夜了。
给闺蜜发完平安消息,刚迷迷糊糊睡着,电话响了。
是领导。
看表,两点半了,比我想的要快一些。
“小许,我到了,接我一下。”
领导脸色发白,身体虚弱的好像一吹就倒。
我扶着她,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是尿袋?
什么病,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我把她送到房间。
刚开门,电话响了。
是中年警察。
他的声音很冷静,但似乎又夹杂着几分刻意隐藏的焦躁。
“你在哪?你们那个领导跟你在一起没有?”
看看刚到的领导,心想他时间还算的挺准。
我走到卫生间,顺手锁上了门。
“嗯,她刚到,在之前跟你说的酒店,我跟我领导在一起。”
顿了半晌,他问,“你们现在在一个房间?”
我纳闷,“对呀,怎么了?”
话音刚落,我突然听到那头奔跑的声音。
“这样,你听我说。”
“你现在找个借口,回到你自己的房间,然后关好门窗,我去之前,谁叫门都不要开。”
“听懂了吗?”
我霎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心咚咚的仿佛要破开胸膛。
有了隐隐猜测。
“怎,怎么了?”
“您能先告诉,怎么了吗?”
半晌,我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别害怕,我也只是怀疑。”
我咽了口口水。
“您说吧。”
那头顿了顿。
汽车油门的声音更大。
“你们领导,得的是肾病,她也是RH阴性血。”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是女领导在外面敲门。
“小许 ,你打完电话没,我用下洗手池。”
我转头,女领导正贴在玻璃门上。
想直接开门进来!
一瞬间,我想明白了。
她让我出差是借口,是想故意把我调离当地!
看她的样子,怕是病情又加重了,所以着急对我下手!
“没呢,您等一下,我还想方便一下。”
我冷静不下来,几乎要哭出来了。
捂住话筒,“怎么办?”
电话那头,声音坚定。
“开门,冲出去!”
“嘭”
我推开门,横冲直撞。
“哎,小许,你干嘛去?这么着急?”
我不顾一切,推开房门。
上了楼梯间,直奔自己房间。
可刚走过转角,就看到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正蹲在我门前。
中年警察叫人来了?
也对,他赶过来要一个小时,叫这附近的警察过来不是更合理。
我没出声,往前走了两步。
他们蹲在那干什么?
手里拿着工具。
他们在撬锁?
他们……不是警察?
完了,我的阻门器和防身的东西都在那,我身上一点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电话突然响起。
我立刻静音,但声音还是传了过去。
他们偏头看过来了!
我转身朝楼梯间跑。
接通了电话,是闺蜜。
“你在哪,有没有事,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喘?”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终于飚了出来。
“你是不是签订了人体器官捐赠书?”
我心里一紧。
大脑中快速回想。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确实签过!
但那时候是大学,从一个什么APP上看到的器官捐赠协议。
我当时觉得如果我意外死亡,器官捐献给有需要的人,说不定能给人提供帮助。
万万没想到,我还活着时,就有人会打我的主意!
“是因为,这个吗?”
我感觉到了我的声音颤抖。
“嗯,很有可能,跟你同一个小区的被害人,也签了这个协议。”
“而且,最近她也在那家医院体检过。”
中年警察面色凝重地看着我。
我隐隐有些后怕。
就像多年前蝴蝶煽动的翅膀,飓风的后果却要吹遍余生。
原来,那个女人最后那句让我等着,并不是一时气话。
“那个给你打电话的女人,可能是医院的护士,也可能是她标记了你的体检报告。”
“你有见过她吗?”
中年警察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摇头。
看着女人的照片。
一副人畜无害的脸,甚至跟我当时幻想的女孩及其相似。
但我觉得她只是其中一环,甚至包括吴浩也只是其中一环。
他们接触我的信息都是片面的。
幕后,一定还有人在收集了所有信息,精心策划这一切。
那个人,知道我签了这个协议书,还能拿到我的体检报告。
且准确地知道我的地址,甚至还能收买小区的保安,知道我是独居。
那个人,一直在我的身边。
难道是公司的同事?
入职时我填过我的家庭住址,体检时他们能拿到我的体检报告……
我登时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许清源。
他也感受到我的目光,回望着我。
用口型无声询问,“怎么了?”
一脸的好奇。
不像他,如果是他,他应该不会帮我指出来报告上的标记。
那会是谁呢?
眼睛扫过办公室这些跟我朝夕相处半年的同事,我有些胆寒。
此时,我可能正跟杀人犯同处一个房间。
中年警察收好录音笔。
“最近要格外小心,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的。”
我搬到了闺蜜的小区。
但夜晚一旦关灯,那些恐惧的敲门声和雨声就会如影随形。
导致我的工作效率低下,一连出了好几个错误。
在持续失眠多梦的不知道第几个夜晚,我的心脏剧烈疼痛,住进了医院。
发现恰巧跟女领导是隔壁病房。
我看了一眼,她是泌尿内科。
虽然同是住院,但境况完全不同。
领导一直有她女儿陪在她身边,而我除了闺蜜下班了来探望,大部分都是一个人。
中年警察偶尔来看我,叮嘱我最近尽量不要离开本地。
他说派了同事保护我,如果我去了外地如果有事情可能会来不及。
我跟他保证,命当然比工作重要。
可刚一出院就打了我的脸。
女领导突然要派我去隔壁省出差。
我犹豫了。
派我去,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但项目出了问题,确实是因为我出了纰漏而导致的。
“领导,我没去过,而且……”
我没说完,领导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声音冷淡了许多,说完就要挂电话。
那感觉就像在打我的脸。
“领导,我去吧。”
“人事部那边也会派人去,你们到时候在那边碰面。”
临出发前,我给中年警察打了个电话。
“我要去一趟隔壁省出差,我有点担心。”
中年警察顿了顿,“我也在隔壁省,等我办完事就去你那边。现在那边的警力都在抗洪,你自己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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