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马芳芳马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微胖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凝姐这话,我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大姐,你不能这么玩我啊!我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是也不傻,知道我不是什么白马王子貌比潘安的小鲜肉,不会有女人投怀送抱。凝姐这明显就是不想结婚,所以拿我来挡枪啊。从之前黑西装看到我和凝姐在一起的古怪反应那会,我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看来预感果然应验了。但是我着实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的家务事更不要插手,何况还是这种敏感问题,假扮美女的男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会因为被亲了一下就真的神志不清的认了这事。看着瞪着我们两个,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似的凝姐父亲,我毫不怀疑这厮现在想要吃了我。再想想之前那个黄鸿天,明显也不是个善茬,估计要是真信了凝姐的话,明天就能找人来打断我的腿,这种事情我可在...
《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听到凝姐这话,我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
大姐,你不能这么玩我啊!
我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是也不傻,知道我不是什么白马王子貌比潘安的小鲜肉,不会有女人投怀送抱。
凝姐这明显就是不想结婚,所以拿我来挡枪啊。
从之前黑西装看到我和凝姐在一起的古怪反应那会,我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看来预感果然应验了。
但是我着实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的家务事更不要插手,何况还是这种敏感问题,假扮美女的男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会因为被亲了一下就真的神志不清的认了这事。
看着瞪着我们两个,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似的凝姐父亲,我毫不怀疑这厮现在想要吃了我。再想想之前那个黄鸿天,明显也不是个善茬,估计要是真信了凝姐的话,明天就能找人来打断我的腿,这种事情我可在小说电视上看得多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就想要否认,然而就感觉手臂一紧,凝姐的五根手指死死的掐着我的胳膊内侧,疼的我差点叫出声来,我转过头去一看,只见凝姐正盯着我,眼里露出一丝哀求。
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顿时一软,不过很快又硬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哪里承受得了这些有钱人的报复,说不定那天我就被人捆起来拿水泥袋装着扔进洞庭湖了,为了一时的艳福把命都送了,我可没这么傻。
然而我在这里做心理斗争的时候,凝结父亲已经忍不住了,开口冷冷道:“你叫马一鸣是吧,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也不想知道。你应该知道你和我女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说着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支票簿,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飞速的写了些什么,然后撕下来一张:“这是五十万的支票,以后不要出现在小凝面前。”
他这么一来我反而莫名的有点想笑,没想到这种只在电视小说里看过的台词真的会出现在现实中,而且还就是对我说的。不过立场好像是反了,我记得电视剧里都是大少爷的母亲对出身贫寒的女主角这么说。
可惜我也不是什么女主角,于是我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支票,你误会了,我和凝姐只是朋友关系。”
谁知道这么一说,凝姐父亲的眼中反而露出了一丝轻视:“没想到五十万你还不满足?你要知道,对你这种人,五十万已经够多了,不要妄想再从小凝这里得到什么。年轻人,做人不要太贪心,有些好处,不是你能拿的。”
我苦笑不得,看来这位是彻底当真了。
就在我还想要辩解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淡淡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回过头,只见依旧是一张扑克脸,在这大夏天还一直穿着一身黑衣的凤先生站在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凤先生,我还想问你到哪去了呢,我找了你半天了。”我叹了口气道。
我面前的凝姐父母也都看到了后面的凤先生,凝姐的父亲不知为何面色一变,目光一闪,随即放松神色,露出一副笑脸走了上去,很客气的伸出了手:“原来是凤老板,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我大姨的葬礼之后,就再也没看到凤老板了,身体可还好?”
谁知凤先生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好像没有看到凝姐父亲一样,对我淡淡道:“还愣着干什么,走。”
我连忙应声,然后对凝姐露出一个苦笑,轻轻的挣脱了她的手臂,然后走了过去。
走过凝姐父亲身边的时候,我见他脸上保持着之前的笑容僵在了原地,顿了一会才开口道:“原来这位是凤老板的人,之前听说凤老板店里来了个新人,莫非就是这位。”
然而凤先生依旧是一脸的漠然,似乎没听见凝姐父亲的话,转身就走,我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我偷偷侧眼看了看后面,只见凝姐父亲黑着脸站在原地,眼神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管别人的事情之前,先保住自己的命。”
凤先生背对着我往前走,却传来了没有起伏的声音。
“保住自己的命?”我顿时一惊:“凤先生,什么意思?”
凤先生走在前面,沉默一会,开口道:“第一个的死法,你应该看到了吧。”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之前死掉的张家老五。
可是第一个是什么意思?
“凤先生,你是说后面还会有人死?”我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难道张家老五的死,是老六干的么?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兄弟?”
凤先生淡淡道:“我们是来抬棺的,不用管太多,张家的事情,不要多问,对你没好处,你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
我知道张家的事情不简单,可是又关我什么事情?我之前可从来没和张家人有过什么关系啊。难道就因为知道了张家老六杀人的事情,他们要杀我灭口?可是现在基本上张家庄园里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啊,张家自己的亲戚也就罢了,还有不少没血缘关系的亲家或者朋友,难道还能把嘴都堵上?
凤先生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看起来也没有告诉我的意思,估计我问了也得不到回答。
话虽如此我还是开口问了:“凤先生,你说要我保住自己的命,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
凤先生没有答话,而是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才问道:“你的烟杆呢。”
我闻言伸手一模,把插在后腰上的烟杆拔了出来:“在这呢。”
说起来这烟杆出乎我想象的坚硬,之前我被张家老六掐的快要断气的时候拿它来抽人,张家老六一个大胖汉被抽晕了,它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连弯都没弯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凤先生依旧没回头,右手往后一抛,一个东西向我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却发现是一个巴掌大的纸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
“凤先生,这是什么?”我开口问道,同时将纸包贴近了眼前,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这味道我几乎是从小闻到大,所以第一时间就辨认了出来:“这是烟草?”
我疑惑的抬起头:“凤先生,给我烟草干嘛。”
凤先生淡淡道:“拿去抽,用烟杆。”
“啥?”我傻眼了:“可是我不会抽烟啊。”
“那就学。”凤先生头也不回,扔给我几个字。
我顿时就郁闷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学抽烟,还要我用爷爷的烟杆。
见凤先生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也不再追问,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烟草包。
凤先生自己是不抽烟的,当然不会没事叫我学抽烟,而且就算想让我抽烟,比起给我烟草,去买一包玉溪什么的还靠谱一点。
他说让我用爷爷的烟杆抽烟,有什么含义么?
这时候我们走到了一处小楼前面,这里似乎也是山顶最北边了,按照我在山脚下时候看到的,小楼后面应该就是朝着洞庭湖边的。
凤先生说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今晚是头七,过了今晚,明天才能下葬,所以我们晚上要在张家庄园过夜才行。
我倒是也没什么,这说是小楼,倒不如说就是一栋小别墅,条件十分不错。要是没出之前死人那档子事情,住一天也就跟度假一样了。
凤先生自己上了二楼,找了间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就没动静了,我也习惯了他这幅大龄宅男的德性。此时才刚刚下午两点半,离天黑还早,我也没什么事情做。
于是我看了看手上凤先生刚刚给我的烟草,确定了我今天下午的任务。
我要学抽烟!
一个小时之后,别墅大厅里,张老太爷的灵床之前,多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有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然而这白布,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出了红色的人形。
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穿着打扮不俗的中年妇人,正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趴在桌子旁边痛哭。
我坐在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叹了口气。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表情严肃,满头花白头发的老人,正是张家老太爷的大儿子,现任张家的领头人张启。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中年男女,年纪大多不小,围在四周,而在旁边的一张板凳上面,一个身形有些肥胖,衣服上面沾满鲜血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面,此时正歪着头一动不动,处于失去知觉的状态。
张启此时已经不再是之前来店里时候那种和颜悦色的样子,而是死死的盯着我:“马小兄弟,你能再把之前的事情说一遍么?”
我耸了耸肩:“张老先生,我都说过几遍了,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我到后面去休息,然后看到了吊在树上的尸体,这时候这位从林子里跑了过去,我就追上去把他打晕了,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说完我看了看盯着我的几人,双手一摊:“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
张启轻轻摇了摇头:“马小兄弟,你别紧张,我知道不会是你做的,情况我了解过了,你和小凝分开的时间不到十分钟就发现了尸体,这么短的时间,杀人吊尸都很勉强,况且……”
他看了看外面蒙着白布的尸体,沉声道:“况且要把皮剥下来,就更不够了。”
这时候张启背后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脸悲愤的开口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呢?老五被人杀了啊!连皮都给剥了下来,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张启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却重了几分:“老四!退下去,你这样以后怎么接手家族产业?爸生前怎么说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况且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他看了一眼被绑在旁边的胖子:“你是要我杀了老六,来给老五报仇么?”
那张家老四愤愤道:“谁说一定是老六杀的?平时他和老五关系那么好,怎么会杀他?我看是这个臭小子在说谎。”
张启面色一冷,厉声喝道:“瞎说什么?人家是凤老板的徒弟,是来给爸送葬的,怎么会杀老五?”
张家老四呼吸一滞,狠狠的一跺脚,转身冲了出去。
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被剥皮的死者,居然是张家排行第五的儿子,这倒是没什么,令我惊讶的是,这个浑身鲜血疑似凶手的胖子,居然是张家的老六。
这是什么情况?兄弟相残?可是这手段也太残忍了吧,好歹也是亲兄弟,就算有什么矛盾,打一架也就罢了,也不至于把人家皮都给扒了吧,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可是就我当时看到的情况,这胖子浑身鲜血的想要逃跑,被我追上了还想要掐死我,说他不是凶手,还有谁能是凶手呢。
就在这时候,旁边被绑着的胖子闷哼一声,开始扭动起来,眼睛也缓缓睁开。
其他几人都是面色一变:“大哥,老六醒了。”
唯独张启依旧面色不改,看了看胖子,回头对我和声道:“马小兄弟,这次多谢你了,我看你脖子上面有伤,出去上点药吧。”
他的意思明显是不想让我留在这里了,毕竟是他们家自己的事情,而且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报警的意思,估计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我也很识趣的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出去了。”
张启点了点头,不在说话,我出了房门,顺手将门带上,呼了一口气。
“一鸣,怎么回事?”
我回过头,只见凝姐一脸担忧的走了上来:“五叔公怎么会死了?我听他们说是六叔公杀的,而且还是你抓住六叔公的。”
张老太爷的儿女之间年龄差还挺大,像是凝姐她外公张启,外孙女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而老五老六的年纪才比凝姐大二三十岁,却是凝姐的爷爷辈了。
“唉,没什么,你外公已经问过了。”我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你之后问你外公他们吧。”
凝姐点了点头:“你身上好多血,脖子好像也受伤了,没事吧?我带你去上药,再把衣服换了。”
我身上的血是之前抓住张家老六的时候沾上的,脖子也是被他给掐伤的,不过之前都没顾得上,此时才感觉身上黏黏的一阵血腥味。
跟着凝姐出了大厅,外面围着不少人,都是张家的亲戚,不过似乎都是远亲,所以不知道实情,此时见我们出来,都眼神异样的看着我。
刚刚走出人群,小凝拉着我往东边不远处的另一栋别墅楼走去,却被人叫住了。
“小凝!”
我们回过头,只见一对中年男女正往这里走过来,那男的看起来四十多岁,带着个金丝眼镜。女的则是长得和我身边凝姐很像,穿着也很得体,乍一看就好像是凝姐的姐姐一样,不过眼角的鱼尾纹显示出她的年纪已经不轻。
我一看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凝姐的父母,果然,凝姐一看到这两人就低下了头:“爸、妈。”
凝姐的父亲看了看拉着我手臂的小凝,皱了皱眉头:“小凝,之前你去哪里了,这是谁?”
不等凝姐回答,她母亲也一脸担心的开口了:“小凝啊,你五叔公不知怎么回事就死了,现在这里乱哄哄的,估计要出事情,你还是别乱跑了。”
接着她也看向了我:“这位是……”
面对凝姐的父母我当然要讲点礼貌,连忙回道:“伯父伯母好,我是马一鸣,是凝姐的朋友。”
不过我心里却有些奇怪,凝姐的母亲好歹也是张启的大女儿,现在张家老五,也就是她五叔死了,她的脸上却看不到多少悲伤的神色,倒像只是死了个和自己无关的人一样。而凝姐之前的反应来看,也没有多少死了亲人的感觉。
难不成张老太爷的这些儿女家庭之间关系并不好?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毕竟是张家的家事,我也不好说什么。
凝姐父亲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小凝有这么个朋友?阁下还是学生吧。”
我还没说话,凝姐却不知怎么的一脸赌气似得开口了:“我交什么朋友,难道都得向你汇报不成?”
凝姐的父亲脸马上就黑了,凝姐母亲连忙道:“小凝,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凝姐父亲冷冷道:“你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不要总是和其他男人打交道,让鸿天知道了不好。”
这话一出,我就看到凝姐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的神色,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就知道不好。
果然,凝姐忽然动手,一把就搂住了我的胳膊:“我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
凝姐的父母脸色大变,凝父厉声问道:“小凝,你是什么意思?”
凝姐哼道:“谁说我要和那个黄鸿天结婚,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他!马一鸣。”
完蛋,我就知道果然没好事,还没等我挣脱,凝姐忽然凑上来,一口亲在了我的脸上。
我只感觉脸颊一凉,随即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一触即去。
从小到大,我哪里有过这种经历,当时就感觉一股热血涌上了头脑,整个人就晕乎了。
凝姐抱着我的胳膊,对着她父母坚定道:“除了他,我不会和别人结婚的,你们喜欢那个黄鸿天,就自己去和他结婚吧!”
来到房门之前,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再次握住了门把手。
“你在干什么?”
背后冷不丁有人出声,吓得我差点没一头撞门上去,回过头来,凤先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再次映入眼帘。
“呼,是凤先生啊,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我拍着胸脯喘气道:“对了,你白天说我回来之后有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事啊。”
凤先生看了我一眼,走过我身边,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明天再说。”
我哦了一声,看了一下眼前的房门,打了个冷战,掉头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再也没出来。
一躺在床上,我又明显的开始感觉到炎热,刚才的那股寒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摇了摇头,打开了空调。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外面的一阵嘈杂声吵醒了。
起床套了件衣服洗了把脸,我打开房门一看,院子里来了不少人,店面的大门被完全打开,我还能听见从街角传来的卡车声音,这些人正在把一块块木料往院子里搬。凤先生正站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
很快大大小小的木料就已经在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搬运的人都退了出去,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人走了上来:“凤老板,材料都已经齐了。”
凤先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三天后过来接棺。”
中年人恭敬的点头应是,然后带着那些人走了,临走还没忘把大门给关上。
我目瞪口呆的走上去:“凤先生,这些材料是干嘛的?”
凤先生瞥了我一眼:“做棺材。”
“做棺材?院子里不是有很多材料么?难道不能用?”
凤先生走过去查看那堆材料,口中淡淡道:“那些不是给他们用的。”
我听的一阵咋舌,这意思做棺材的材料都是人家自己出的?我原本还以为这一副棺材七十万,肯定是要用名贵材料所以这么贵,毕竟有些极品木料,一副棺材做下来上百万都不稀奇。没想到材料都是自备的。那也就是说,这七十万,纯粹是请凤先生做棺材的钱?
似乎是清点完了材料,凤先生走了过来,左右看了看,然后从地上抱起了一块木头,扔在了我的面前:“拿去。”
我有点懵,这是干嘛,给我一块木头,让我啃么?
接着凤先生又进了店里,拿出来两本书扔给我,我一看封面:“木工入门?木料基础?”
凤先生淡淡道:“看一遍,然后拿这块木头打一副板凳出来。”
“啥?”我顿时傻眼了:“要我做板凳,可是我从来没学过木工啊。话说为啥要我做板凳?”
凤先生没理我,转过头去摆弄那堆材料,我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只好耸了耸肩,翻开书看了起来。
这两本书也不是什么秘籍之类的,就是外面书店随便就能买到的那种入门科普书,我出去买了早餐,一边吃一边看,看了一会还是半懂不懂,决定还是先动手看看。反正也就是打个板凳,想必没多难。
我抱起凤先生刚刚扔给我的那块木料,发现比我想象的要沉的多,一下竟然没抱起来。
木匠工具在这院子里面都有,我找来了锯子,准备先锯一块下来当板凳面,至于刨面打磨什么的我都不会,看这木料还挺齐整的,直接用应该可以。
然而没锯两下我就发现自己锯歪了,锯下来一块左厚右薄的畸形木片,还把自己手都锯的发红。
被锯开的木料露出红色的截面,我低着头,闻到一股淡淡的酸味。
“这味道……”我闻着这味,感觉有些不对,想了想,拿起那本木料基础一翻,顿时给我惊了个够呛。
被我刚刚锯坏了的这块木料,材色深红,条纹也是深色,手感细腻,密度很大,而且带着酸醋味。这也就是说,这是一块正宗的大红酸枝木料。
说大红酸枝也许很多人不知道,实际上在一个小时之前我也不知道,但要说红木,估计人人都耳熟能详了吧。这大红酸枝,就是红木中上好的一种。与黄花梨,紫檀木并称宫廷三大贡木,那放在古代是只有达官贵人才有资格用的。
要说红木做的家具有多贵,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大红酸枝做的家具更是贵的不行。我虽然只是刚刚看了点资料,但是看这块木料,是整整一块,口径至少有三十厘米,这种材料在市场上,少说也得几十万一吨,甚至可能上百万。
而我这块木料至少也有几十斤重,也就是说,起码也得值上万。
拿上万的红木给我一个菜鸟拿来打板凳,这凤老板也太不把钱当回事了。
此时凤先生已经进了店里,不知道在干嘛,我左右看了一看,发现这院子里满地乱堆的木料,居然大多数都是我在书里看到过的名贵木料,而且看起来都成色极好。有些我根本认不出来,不过估计也是什么珍惜木料。而且木料这东西一看成色二看分量,相同的木料,口径越大那价格是成倍的涨。
我现在用的这块红木,放在院子里都算是小的,毕竟这是棺材铺,用来做棺材的木料是不能小的,据说最好的还是整口棺材都是用一棵树的。
我滴乖乖,怪不得凤先生把几十万都不当回事。光看这满地的木料,要是全部拿出去卖的话,估计一瞬间我就能成千万富翁。
正当我还在发愣的时候,凤先生从店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刨子,看到我锯下来的木头,皱了皱眉头:“怎么锯成这样?”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说什么好,凤先生一言不发,拿起锯子就锯了起来,我知道他是在给我示范,连忙俯下身仔细观察。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中午的时候,我擦了把汗,看着脚边红色的小板凳,松了口气。
虽然有凤先生教,但是我毕竟还是个之前连锯子都没摸过几次的新手,一块上好的红木愣是被我弄得七零八碎,最后做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拿给小孩坐都嫌硌屁股的小凳子。
也就是凤先生这么不在乎钱,我估计要是换了个其他老木匠师父来看到我这么糟蹋东西非得气死不可。
凤先生看着我坐的板凳,沉默了一会,估计也是觉得惨不忍睹,开口道:“这个不行,下午继续,院子里的木料你自己用。我下午出去一趟。”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啊凤先生,是我太笨了,可是你为啥要我坐板凳?”
凤先生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却开口了:“要做棺材,先要学木工,等你学会了,再教你。”
我愣了一下,凤先生要教我做棺材?
虽然听起来很怪,但是我可知道这其中的意义,但看昨天那一摞子大钞和那老头恭敬的态度,我也能看出来凤先生的手艺有多厉害,他说要教我做棺材,就跟黄飞鸿说要教我无影脚是一个概念的。
可是我这才来第二天,他怎么就愿意教我这门手艺?我想起之前他说的话,难道是因为我爷爷?
但是没等我再问,凤先生已经转身离开,走出了店门。
我耸了耸肩,目送他离开,然后在院子里挑起了木料。虽然我不想挑太贵的,浪费起来我自己都心疼,但是院子里几乎找不到普通的木料,找了半天,最后也只挑了块看起来小一点的紫檀木。
正当我坐下来准备用刨子刨面的时候,店里传来了人声。
“有人么?老板在么?”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应了一声,起身就往店里走,与来人打了个照面,顿时愣住了。
站在店里的,是一个身材火辣,穿着一身红衣的美女。
“凝姐,怎么是你?”
这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纸人?
外面院子那个棚子里面也有些纸人花圈之类的,不过那些纸人都比较粗陋,一看就知道是纸人。而这房间里面的纸人,一个个都做的极为逼真,栩栩如生。隔得稍远一点,一眼看上去,就和真人一样。
我打量了一下,发现房间里面除了这些纸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好像整个房间就是用来放这些纸人的一样。
虽然知道是纸人,但是被这一堆栩栩如生的纸人盯着,我就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又想起之前似乎是从这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我打了个寒颤,赶紧退了出去,然后拉上了门。
我正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回过头来,骤然间,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映入了我的眼帘。吓得我往后猛地一退,砰的一声就撞在了门板上。
“是,是凤先生啊。”等我看清楚眼前之人,这才松了口气,擦着额头招呼道。
原来凤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不过似乎也是刚刚回来,身上还挂着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在干什么?我应该说过,这间房不能进去。”
我连忙辩解道:“额,这个,您别误会,我不是有意进去的,是因为听见里面有声音,所以才……”
然而凤先生似乎全然没管我说了些什么,挥了挥手就打断了我的话头:“你替我去一趟君山的洞明寺。”
“洞明寺?”我顿时一愣:“那是什么地方,去那里干嘛?”
凤先生没回答我,而是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走了进去,很快就又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之前那老头给他的那一包钱。
他随手就把钱撇在地上,弯腰撕烂了外面的纸包,任由里面一叠叠的大钞散落在地上,从里面数了整整二十叠出来,然后从包里扯了条带子随便一绑,将整捆递给了我。
“你拿着。”
这一下我着实惊了,这一叠就是一万,二十叠就是整整二十万。这新老板未免也太大方了,一言不合就送钱,我这还是第一天上班呢,直接给我二十万是要闹哪样啊。
“额,凤先生,这我真不能……”
我推辞的话还没说完,凤先生一皱眉头:“不是给你的。”
好吧,我顿时泄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还有事,你替我去一趟洞明寺,在大殿上一炷香,这钱拿去捐给寺里。”
我又是一愣,这凤先生莫不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生意开了张就得去上香还愿?还一捐就是二十万。
还没等我理清头绪,凤先生已经弯腰把地上那一摊钱随便一划拉,抱起来就进了自己房间,还没忘关上门,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过了一会,我才回过神,看了看手上提着的钱,又看了看凤先生的房门,挠了挠头正要转身走,却见房门嘎吱一声又打开了,凤先生从里面探出脸来:“快去快回,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完他就又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抱着钱转身走开,也不知道我摊上这么个怪异的老板是福是祸。
虽然他似乎不把这些钱当回事,随便乱扔,但是我可不敢就这么提溜着一大捆钱出去,回房间把我包里的东西腾空,然后把钱塞进去才拎着包出了门。
经过院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脑子一抽,对着凤先生的房门叫道:“凤先生啊,你就不怕我带着钱跑了?”
虽然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但是凤先生的房间里一片安静,他依旧是鸟都不鸟我。
好吧,看来人家也没当回事,估计我就算是真拿着钱跑了,他也还会是摆着那张扑克脸半点情绪都没有。
哎,这就是境界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种能把几十上百万钞票当废纸随便扔的境界。
我心里感叹着,出了院门,之前虽然没跑多长时间,但是总归是记住这附近的一部分路线,不至于随随便便迷路了。
坐公交车一路到了君山下车,然而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找不到凤先生说的洞明寺在哪里。
原本我还想着这寺庙多半是个景点什么的,君山这一带似乎有很多寺庙之类的,上网一查就知道了。然而打开手机地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所谓的洞明寺。
这一下我就纳闷了,难道是我听岔了?是谐音字什么的?不然的话一个寺庙,圈定在这一个区应该很容易找到才对。
没办法,我只好找人去问路,一连问了三四个,也没人知道这什么洞明寺在哪里,都说没听过。最后终于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口中问到了地址,等我找到这洞明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怪不得地图上找不到,问人也没几个知道的。到了洞明寺,我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些景点寺庙,而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庙。
这庙在君山郊区的一座小山的半山腰,这小山的地理位置倒是不错,一面对着下面的民居,背对着洞庭湖,只是规模很小,只有几间寺殿。
庙里也没什么人,我进了山门,和尚都没看到一个,更别提游客了,直到进了正殿,才有一个老和尚迎了上来:“施主,您有什么事么?”
我连忙道:“我是来上香的。”
老和尚倒是慈眉善目,听了我的话,很是高兴的领了我进了殿,然后带我到佛前上了一炷香。
上完香之后,我把怀里的包打开,说这钱是我老板让我捐给寺里的。
老和尚一愣:“小施主,你的老板,是不是姓凤?”
我连连点头:“不错。”
老和尚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今年到现在还没来,老衲还以为凤施主已经不再开店了。”
我闻言一愣:“大师,这是怎么说?”
老和尚叹道:“凤施主每次生棺之前,都会来寺里上香,并且每次都会捐这一份善款,我们这破落寺庙,也是多亏了凤施主的善款,才能支撑下来。”
我知道老和尚说的生棺,就是做棺材的意思,这也是从棺经里看到的。因为做棺材是个晦气的事情,因此不能直接说做棺材,而是用谐音“升官”的生棺来代替,以冲掉晦气。就和盗墓贼开棺也会用“升棺”来代替,用“明器”来代替死人陪葬的“冥器”一样。
但是生棺之前还要捐款上香,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
老和尚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开口道:“施主第一次过来,想必找到这里也不容易吧,我这小寺里没什么东西能招待施主的,就请跟我到后面喝杯茶吧。”
虽然凤先生说让我早点回去,但是我这一路找过来也是累的不行,休息一会也不碍着什么,所以就跟着和尚到了后面。
大殿后面也是个院子,一进院子,我们就被一堆光头小沙弥围在了中间。
“师父师父,来客人了?”
“师父师父,这是谁啊?”
这些小沙弥大的看起来十三四岁,小的才六七岁,一个个光着脑袋在哪叽叽喳喳的叫唤。
老和尚笑眯眯的摸了摸抱着自己大腿的一个小沙弥的头:“行了行了别围着了,都散开吧,来客人了,丰觉,快去泡茶。”
那个看起来最大的小和尚应了一声,转身跑开,我和老和尚来到了后面一处似乎是禅房的房间里。
“寺庙粗鄙,施主见笑了。说起来老衲还没介绍过自己,真是失礼,老衲元傅,是这洞明寺的住持。施主说凤施主是你的老板,莫非施主现在是在洞庭祥里工作。”
“你不知道什么是葬门么?”
楚思离却显得有些惊讶:“你不是凤老板的徒弟么?怎么会不知道葬门?”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我才到洞庭祥几天,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葬门。”
楚思离挠了挠头:“额,原来是这样,怎么说呢,我其实对葬门了解也不多,只是听师父说过一些。”
“师父说过,葬门就是一个葬字,人死后都要下葬,而葬门,就是指的吃葬人这碗饭的那些人。”
“吃葬人这碗饭?”我开口问道:“包括什么?”
楚思离想了想:“似乎是殡葬典礼,做寿材抬棺,纸人寿衣,凡事从事这些行业的人,都算是葬门。”
原来所谓的葬门是这个意思,要是这么来算的话,我其实也能算是葬门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不过感觉还是有些问题。
如果葬门只是这个意思,那之前张九的话里,怎么说的好像葬门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一样。
楚思离说他也不知道更多了,我见问不出什么,就和他随便聊了两句,就和他一起上了楼,带他找了间房,我自己也找了另一间房进去睡觉。
今天白天实在是把我折腾的够呛,整个人都已经很疲惫了,而且现在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快要三点了。我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困意直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开门一看,却是凤先生,说要让我去山下接人。
原来是昨晚凤先生说的来帮忙抬棺的人要到了,他自己要到张家人那边去,所以让我叫上楚思离一起下山去接。
我问凤先生来的人是谁,他丢下一句我看到就知道了,然后转头就出了门。
我打着哈欠想要叫醒睡在隔壁的楚思离,谁知道我刚走到门口还没敲门,门里就传来了楚思离的声音:“门没锁。”
看了看已经抬起准备敲门的右手,我有些奇怪的拉开门把手走了进去,只见楚思离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打坐。
我一看就乐了,还真是个和尚,这么一大早就开始打坐念经。
跟楚思离说了一声,下楼吃了点东西,我就和他一起下山去接人。
因为没车,我们只能步行下山,不过也就当锻炼身体了。
走在下山的大路上,我发现上山的车辆不是一般的多,一辆又一辆各式车辆从我们身边驶过,往山顶而去。
这些都是来参加葬礼出殡的人,昨天山上的那些都是张家人,今天这些才是没有亲戚关系的客人。
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子过去,也没看到我认识的人,等了半天,我开始有些怀疑人是不是早就上去了。
楚思离倒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悠闲的靠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正当我准备回山顶问问凤先生的时候,只听前方远处的道路上传来一阵马达轰鸣声,只见一辆载着两个人的摩托车飙了过来,然而到了门口,却被保安拦住了。
我一看开车的人,不就是之前和凤先生一起来店里,说是送寿衣的那个叫做谭金的年轻人么?
他一抬头,也看见了门里的我们两个,眼睛一亮,朝着我挥起手来。
我马上就知道凤先生要我等的肯定是他了,连忙过去跟安保说了一声,把他放了进来。
“哟,马一鸣,又见面了哈。”谭金笑眯眯道。
我开口问道:“你是凤先生叫来帮忙的?”
谭金嘿嘿笑道:“你要说抬棺的话,那肯定不是,我是个做寿衣的,不会抬棺。我是给你们送人来的。”
这时候从后座上跳下来一个人,看起来年纪也没多大,三十几岁的样子,个子不算高,但是身体看着就很结实,穿着个背心,看起来就是个比较精干的人。
那人对我咧嘴一笑:“你就是马一鸣吧,我姓霍,你叫我老霍就行了,凤老板叫我来帮忙的。”
我连忙伸出手去和他握手:“霍哥是吧?麻烦你了。”
他却没握我的手,而是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笑道:“麻烦什么,你是凤老板的徒弟,大家就是自己人。”
他这一下差点没把我肩膀拍的脱臼了,疼的我直抽凉气。
老霍连忙说抱歉,自己手比较重。
谭金就在旁边贱笑,说我身子骨太嫩了,做不了棺材,要好好练练才行。
我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他之前说的事情,于是开口问道:“你上次说的我爷爷的事情……”
谭金面色一变,嘿嘿笑道:“先不说这个,我们赶紧上山吧,凤老板估计等的着急了。”
“你不是来送人的么?也一起上山?”我奇怪问道。
谭金眨了眨眼睛:“我只说我不抬棺,没说不干别的啊。”
我看他似乎就是不想告诉我我爷爷的事情,也没法逼他说,只好耸了耸肩,让他把摩托车停在山下,四个人一起上了山。
中间和老霍聊了一会,才知道他原来以前当过兵,现在在谭金店里帮忙,凤先生有时候会叫他过来搭手。
这人虽然有些大大咧咧的,而且力气太大,但是人倒是不差,脾气也不错,让人蛮有亲近感的。
上了山之后,到了灵厅外,只见外面已经排满了人群,这些都是来送葬的。
我站在远处往里面看,只见厅内的灵床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深红色的棺木,周围摆放着花圈灵灯纸扎之类的东西。那棺木正是之前凤老板做的那副,看来张老太爷已经入棺了。
接下来就是这些送葬的人上去按例拜祭送别,之后就要出殡了。
我看见大厅里面的角落里,凤先生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四个人一起绕了过去。
“凤先生,人过来了。”
见我们过来,之前一动不动的凤先生终于有了反应。
“一会就要起棺了,做好准备。”
我们都点了点头,在亲友们拜祭完之前,都要等在这里。
我看着一个个穿着打扮各异的人上前拜祭,感觉有些无聊,大厅里四处看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棺木的四角边上,靠着四个纸人,正是我们之前带过来的那四个。
不过纸扎本来就是用在葬礼上的,我倒也没什么意外的。只是有些奇怪,这里花圈灵灯还有其他纸扎都是张家人自备的,怎么凤先生就带来了这四个纸人?
时间过得很慢,等所有人拜祭完,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接下来终于到了最重要的环节,要起棺了。
墓穴在离这里挺远的张家祖坟,我们现在出发,得赶在日落之前到达,然后跟着日落入穴才行。
出殡的队伍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张家人个个头上都带着白布,乐队也已经开始演奏,就等我们起棺了。在这一点上面,即便是张家倒也和普通的家族没什么不同的。
而这次抬棺的八个人,其中四个自然是我们,而剩下的四个,则是张家请来的。
“我棺头,霍武棺尾,你左,你右。”凤先生简单几个字,给我们分配了位置,我是左边,楚思离则在右边。剩下的四人则是在四角。
而负责看香的人,居然是谭金。
我看了一愣,没想到他上山居然是帮忙看香的。
此时的谭金倒是一改嬉皮笑脸,而是面色严肃的点上了一炷香,然后对外面喝了一声,用的是湖南方言,我没大听清楚。不过他一喝,外面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在鞭炮声中,谭金又吆喝了一声,这回我就听懂了。
“起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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