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小说》,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家的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出自江韩照之手。他烧菜从来都很有一套,用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跟国宴大厨相差无几。饭局的气氛相当和谐,男人们都喝起了酒。几杯下肚,江爸爸忽然握住韩照的手,眼圈微微发红:“小照,是爸爸对不起你。”“如果早在找到你的时候,爸爸就坚持带你回京,你就不会被那几个混蛋诬陷......”“爸——”韩照晃了会儿神,思绪飘到刚回京市的那个月。那时候,长途跋涉加重了他的病情,几乎刚落脚,人就倒下了。他瘦到隔着衣服都能看见那些突起的骨头,整个人都带着深深的死气。连医生都说他的状况很不好,不建议立刻手术。韩照却一刻都不愿意等。他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如年,不如拼一把。”手术切除肿瘤那一天,韩照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心...
《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小说》精彩片段
江家的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出自江韩照之手。
他烧菜从来都很有一套,用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跟国宴大厨相差无几。
饭局的气氛相当和谐,男人们都喝起了酒。
几杯下肚,江爸爸忽然握住韩照的手,眼圈微微发红:
“小照,是爸爸对不起你。”
“如果早在找到你的时候,爸爸就坚持带你回京,你就不会被那几个混蛋诬陷......”
“爸——”韩照晃了会儿神,思绪飘到刚回京市的那个月。
那时候,长途跋涉加重了他的病情,几乎刚落脚,人就倒下了。
他瘦到隔着衣服都能看见那些突起的骨头,整个人都带着深深的死气。
连医生都说他的状况很不好,不建议立刻手术。
韩照却一刻都不愿意等。
他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如年,不如拼一把。”
手术切除肿瘤那一天,韩照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心头肉,意识竟陷入了昏迷。
他就犹如一朵失去生命力的花朵,迅速地枯萎凋零。
就在江爸爸江妈妈心急如焚时,韩照奇迹般地苏醒了。
他用破锣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从那以后,便是重生与蜕变。
到今天,韩照已经几乎把旧事忘干净了。
即便江爸爸忽然提起谢清清,他也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爸,都过去了。”
“我现在在京市,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杨槐镇。”
“谢清清或者韩家,早就跟我无关了。”
江妈妈长吁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咱还年轻,以后有的是优秀的小同志,喜欢啥样的,跟妈说,妈给你物色去。”
韩照笑得无奈:“妈,我暂时还没考虑这些,您可别白忙活。”
正在夹菜的周芸筷子一松,一块白菜杆子掉回了盘子里。
江易瞥瞥一眼,开口道:“小照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好好学习,争取明年高考一举成功。”
“至于弟妹人选——”江易状似无意地停顿了一下,“还是该好好考量,不能太随便。”
这点江爸爸倒是很赞同:“没错,至少得找个跟小芸这样的。”
江爸爸突然提到周芸,倒是把韩照弄得有些尴尬。
虽然江家人对他在杨槐镇的遭遇心知肚明,可那毕竟都是听说的。
周芸却是实实在在参与了那段黑暗时光的人。
她见证了韩照的狼狈与耻辱,也清楚他的卑微与不堪。
周芸那么个前途无量的好同志,肯定不喜欢跟他这么个病鬼摆一块儿。
韩照抿抿唇,飞快地看了周芸一眼:
“对不住啊周芸妹子,我爸喝醉了,说胡话呢。”
周芸放下筷子,很认真地望着韩照的眼睛:
“没关系,我不在意。”
韩照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她,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复杂得很。
他干笑两声,急急站起来:“我去切个水果来给你们解酒。”
周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韩照的背影。
江易把一只盛满的酒杯推到周芸面前:
“过两天清大要搞全国青年学术交流会,韩照很想去看看。”
“那地方人多眼杂,他的病还没好,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周芸漆黑的瞳底好似荡开了涟漪。
她握住酒杯,干脆地一饮而尽:“我正好有空,我陪他去。”
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但是也无人在意。
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姜父说,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
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她得时时陪着。
如果韩照在家,他铁定得甩脸子。
谢清清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
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谢清清才想到,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
谢清清找上韩家,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就干脆找上了农场。
一问才知道,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就因为表现优异,提前结束了改造。
这么要紧的事,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
既然不在生产队,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
谢清清眉头紧蹙,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
杨槐镇并不大,真要有心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找到了韩照现在的落脚地。
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恰好就跟阳台上的韩照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愣,好像没想到她会找来似的。
谢清清心下一沉。
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她从韩照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
可是除了意外,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
谢清清总觉得少了什么。
可他又说不上来。
“韩照。”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下一秒,阳台上的韩照就冲她笑了笑:“你等等,我下来接你。”
笑容一如既往,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
谢清清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即又不高兴起来。
待会儿她可得好好问清楚,韩照为什么要瞒着她!
时隔数日再见谢清清,韩照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
他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谢清清的怒火:“你怎么来了?”
谢清清面色很臭:“韩照,你好本事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照不急不徐地看了她一眼:“你有问过我吗?”
谢清清有些不耐烦:“我每天都要去文工团上班,已经够忙了,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
韩照微微一哂:“我知道你忙啊。”
“白天忙着上班,夜里还忙着陪阿冬。”
“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谢清清扭着眉头:“韩照,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阿冬是你弟弟,我是在帮你照顾他。”
“所以,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韩照很认真地发出疑问,“还是要我跟你道歉?”
谢清清噎住了。
她对上韩照真诚坦然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可你出了那档子事,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有阿冬顶替你去机械厂这件事,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该怪他。”
“左右你的手指没法干精细活了,以后在家待着,我谢家不缺干活的人,你就老实点,别再到处整幺蛾子......还有,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韩家?”
京市的初冬已经能称得上寒冷。
韩照穿上了军绿色的棉袄,脖子上还系着江妈妈亲手织的大红色围巾。
这是江妈妈特意织的。
红色艳丽,韩照刚收到的时候,还有点哭笑不得。
结果江妈妈说,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戴红的,喜庆。
韩照看到江妈妈眼里的后怕和庆幸,赶紧系了起来。
他的头发因为药物已经掉落得差不多,此时戴着一顶黑色的毛线帽。
看着倒也挺搭。
一旁的周耘则穿着白色棉服,同样系着大红围巾。
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红色的头绳绑成了蝴蝶结。
不少男青年都忍不住往她那边看,等到视线触及她身边的男青年,爱慕就变作了羡慕。
韩照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盯着手里的讲座时间表:
“周芸妹子,求实讲厅下一场是乐团展演,那玩意儿太高雅,我听不懂。”
周芸很自然地凑过去:“那就不去了吧?”
“你呢?你想不想听?”韩照对女孩子的了解其实不多,但如果是谢清清,肯定是不会错过这场展演的。
“我也不想,”周芸的眼睛都是亮的,“照哥,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搁实验室长大,对这些艺术,那是真一点细胞都没有。”
韩照笑声爽朗:“我听说清大这回请了国外的顶级工程师来讲授,我能去看看吗?”
周芸毫不意外:
“好啊,我去跟魏校长打个招呼。”
周芸跟清大的校长关系很不错。
一听完她的诉求,魏校长就冲着韩照乐:
“同志,你这来得可真太是时候了,今天正好有一场现场演示,要不要去试试?”
韩照一惊:“不不不,我就是想去见识一下......”
“哎呀,没关系的嘞,这次学术交流会,重在交流嘛,我们欢迎一切人才。”
魏校长像个慈祥的长者,亲自带着韩照和周芸去大礼堂。
结果人还没进去,就在门口看到了一堆零零碎碎的器械。
一群穿着各异的男青年围在一起,专注地盯着那些器材。
另一边还站了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抱着胳膊一脸高傲的样子。
韩照一看到那些机器,就开启了情不自禁状态。
先前的腼腆内向那是立马消失,急急走上前去,这儿摸摸,那儿看看,见到什么都想问问,那双睁圆的眼睛里,好似燃着火炬。
魏校长用手指点点周芸的肩:“你这从哪儿找来的俊俏同志?”
周耘羞涩地揉揉鼻尖:“他是江首长家的儿子。”
魏校长惊讶:“刚找回来的那个?”
“嗯,对。”
“那你可得抓紧点儿,江家的后生,多少人眼巴巴望着呢。”
“不过,他是不是身体不大好?走路下盘不太稳。”
周芸眼神暗了暗:“不着急,总能治好的。”
魏校长新奇地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嘛,咱雪山小辣椒也会体贴人了。”
周芸没反驳,跟着轻笑了几下。
她没有告诉韩照,其实,早在几年前去南省公干的时候,她就已经看上了临时被叫去修机器的韩照。。
可是那时候韩照的身边有谢清清。
周芸不会夺人所爱,只能遗憾地放弃。
不久前老师拜托她前去照应韩照,周芸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此时,她站在人群的角落,凝望着蹲在一架古怪机器前的韩照。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描了一圈柔软又坚毅的轮廓。
在这一刻,被人私下称为天生感情缺失的周芸,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满心扑在机器上的韩照,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那深情的视线。
他正用同样灼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大宝贝们。
这些别人眼里的铁疙瘩,那可都是不得了的好东西。
教韩照技术的老师曾经给他描述过,他早就心生向往了。
如果能让他也上手修一修拆一拆,那该多好!
可是,想归想,韩照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就在他打算再看两眼就回去时,忽然听到金发老外用蹩脚的汉语说道:
“你们这群笨蛋,学一万次也都是废物!”
“华国人就是最蠢的,改革开放了也改变不了基因上的无能!”
他们没有压低声音,像是故意要说给周边听似的。
韩照心中气愤,想听听自己的同胞会怎么回怼他们。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明明四周都站满了人,明明愤怒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却没人反驳那两个嚣张的老外。
韩照试探着问旁边的青年:“同志,大家怎么都不说话?”
青年无奈地叹气:“还不是咱们技术上确实落后?要是咱们有人能修,也不至于被这样骂了。”
那边的老外还在阴阳怪气:
“今天要是有华国人能修理这台查理三代,我就脱光了绕学校跑三圈!”
周遭一片义愤填膺的嘘声,却仍旧没人敢上前接受挑战。
韩照看看那几台机器,忽然举起了手:“我来试试。”
......
谢清清听完演唱,心满意足地走下台阶。
有人从她身边跑过,留下了一串激动的对话:
“真的有人搞定了那台铁疙瘩?”
“哈哈,不止一台,是三台呢!那个鼻子长眼睛上的臭老外,这会儿正准备裸奔。”
“那可太有意思了,赶紧去看热闹!对了,你打听到修好机器的人叫啥不?”
“好像叫韩照。”
谢清清停下脚,倏地转过身来。
看守员瞥了她一眼:“这种人,可不记得你的好,现在后悔了吧?”
谢清清缓慢点点头,苦涩道:“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沉重地走出病房,背后还不断传来韩冬嘶哑的嚎叫。
谢清清的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浮现喜色。
“韩照,我给你报仇了。”
“这下你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步履不断加快。
谢清清打算再去找周芸一次,她总觉得那人知道些什么。
然而,当她赶到生产队办公室的时候,却得知周芸已经走了。
谢清清直觉不对劲,赶着追问:“她去哪儿了?还回来吗?”
办公室的小同志头也没抬:
“去京市咯,人家本来就是临时下乡协调工作的,事干完了不就回去了呗。”
谢清清手指轻颤,一个念头涌上心尖: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京市了。
京市最大的图书馆里,韩照捧着两本书,把手里的借阅卡交给柜台管理员。
管理员撑了撑滑落鼻梁的老花镜,笑意连连:“小同志今天这么早就要走啦?”
韩照清浅一笑:“家里有客人要来,得早点回去做准备。”
中午出门的时候,爸爸就告诉她,周芸差不多傍晚会到。
作为江母的得力学生,她肯定要第一时间赶来汇报工作。
韩照想到在杨槐镇那会儿,周芸给他的种种帮助,就提出要请她吃一顿饭。
江爸江妈笑着答应了。
对于韩照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两位身居高位的父母,都愿意给予最好的爱。
刚回来那天,韩照忐忑地走进气派的大房子,迎面就被江妈妈抱进了怀里。
江爸爸站在一旁,眼里也是泪光连连。
还有他那古灵精怪的亲姐姐,吃饭的时候很自然地坐在他身边,不断给他碗里添菜。
江家给找了最好的医生治伤治病,衣服、手表、自行车......别的大院子女有的,韩照一样不缺。
江家为他找来了最好的医生,珍贵的特效药不要钱似的给他用。
江家人对他的态度,堪称溺爱。
就像是要把过去的亏欠,全都弥补过来似的。
被这样浓烈的爱包裹着,韩照的病竟然奇迹般地控制住了。
不光是可怕的胃癌,还有当初重伤变形的手指,都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生命力,在不断好转。
回家的第一个月,韩照就知道了他的爸妈姐姐有多厉害。
在这种家庭氛围下,他当然不愿当无所事事的废物。
韩照报了夜校,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今天晚上本来也是有课的,但为了迎接周芸,韩照请了假,连图书馆也没待多久,就匆匆赶回家,着手准备晚餐。
周芸走进江家院子时,最后一道大菜堪堪出锅。
韩照端着土豆牛腩,与走进屋来的周芸对上了视线。
韩照一笑:“周芸同志,好久不见。”
清润的嗓音低沉动听,周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叫我名字就行。”
直呼名字太没礼貌,韩照想了想:“那我叫你周芸妹子吧。”
周芸白皙的皮肤上疑似浮起了淡淡的粉晕,她上前接过土豆牛腩:“我来吧,烫手。”
韩照有点不好意思:“哪儿好叫客人动手的。”
江家大姐从楼梯上走下来:“小照,别把她当外人,她从小在我们家蹭吃蹭喝,就没见她客气过。”
“哪儿有你这样拆台的,”周芸笑着,伸手手掌与江易来了个不轻不重的对击,“听说我不在这几个月,你都混成研究所所长了?”
“呵,所以你现在回来,是要跟我宣战?”
“那倒不是,我只是告诉你,接下来可得打起精神来了,否则,你会输得很惨。”
“放马过来!”
韩照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又无奈又好笑:
“好啦,两位专家,进步很重要,吃饭更重要。”
周芸和江易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
同一时刻的谢清清,手中捏着厂里开的证明,来到了火车站售票亭。
“同志,我要买去京城的车票。”
“对,我们是去学习的。”
“最近一趟,越快越好。”
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
韩照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
谢清清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
“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
韩照不喜也不悲:“好。”
谢清清肯定忘了他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
可是韩照也懒得再提醒了。
次日清晨,韩冬故意等在门口,穿了件崭新的衬衣:
“哥,你看,这衬衣是你出事那天,清清给我买的。”
“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
“我说不买算了,清清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
他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韩照。
哪怕已经决定要把谢清清从自己的心里移除,韩照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
他一言不发地越过韩冬,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
韩冬的挑衅落了个空。
他不甘地拔尖了嗓子:“韩照,你不知道吧,你那机械厂的位置,归我了。”
“你这种犯过流氓罪的下贱货,以后都别想找工作了。”
“你就等着当个最叫人瞧不起的废物吧!”
韩照的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他缓缓回头,在韩冬胜利的注视中轻笑道:
“可是和谢清清结婚的人,是我。”
“她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以后也会归我管。”
“再也没有人会给你买二十块的衬衣了。”
韩冬气到面容扭曲:“你少得意!给我等着!”
韩照镇定地走出家门,直到走出好远,他才抱着膝盖蹲下,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他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谢清清故意设计的这出陷害,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叫他让出机械厂的位置给韩冬。
韩照越想越心冷,他恨不得立刻就扑到谢清清面前去,好好质问一番。
可他知道,现在还没到最适合的时候。
他捏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刻钟,韩照终于平复了心情。
他扶着墙站起身,摇摇欲坠地迈动步子。
一步,两步......他越走越稳,弯下的背脊也重新挺直。
那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偏不让他们遂意。
五三大队农场建在山上,镇里的生产队专门围了片山头,给犯了小错的人用作劳改。
韩照是杨槐镇的红人。
曾经有多少人嫉妒着他的风光,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负责排活儿的小队长指着地上的一排粪桶:
“韩照,你把这些挑去给菜地沃肥,干好了再把粪桶都洗干净。”
一只装满的粪桶,足足有130斤,大汉都没法一个人挑,更何况是手指受伤的韩照。
他看向小队长,很清楚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尖酸刻薄。
这人韩照认识,当初竞争机械厂名额的时候,这人的儿子就输给了他。
“咋地?干不了?”那小队长叉着腰,“我说韩照同志,你是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意见,还是不想要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抖抖手里的小册子:“你不怕我给你打不及格?”
在这个地方,她就是绝对的权威。
韩照紧紧地咬着唇,有种无计可施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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