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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全文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慈冷着脸看赵凝雪。那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失望。赵凝雪见江慈看着自己,只觉得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莫名其妙的发虚。却又不想在江慈面前丢脸,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娘之前还让我们不要理锦绣娘,远离她,娘就是嫉妒、自私!”‘啪!’江慈没忍住,一个巴掌重重扇在赵凝雪的脸上。打的赵凝雪整个人愣在当场。不止是赵凝雪,整个赵家的人都愣住了。江慈嫁进赵家九年。谁都知道,江慈最是好脾气,待人和善、宽容大度。从不摆当家主母的架子。下人犯错,也是小惩大戒。教育孩子虽严厉了些,但从不曾责骂拷打。赵府中,没有人觉得江慈不好。可眼下,江慈却因为赵凝雪帮着周锦绣说了几句话,动手打她!这还是之前那个宽容...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30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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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全文》,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慈冷着脸看赵凝雪。那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失望。赵凝雪见江慈看着自己,只觉得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莫名其妙的发虚。却又不想在江慈面前丢脸,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娘之前还让我们不要理锦绣娘,远离她,娘就是嫉妒、自私!”‘啪!’江慈没忍住,一个巴掌重重扇在赵凝雪的脸上。打的赵凝雪整个人愣在当场。不止是赵凝雪,整个赵家的人都愣住了。江慈嫁进赵家九年。谁都知道,江慈最是好脾气,待人和善、宽容大度。从不摆当家主母的架子。下人犯错,也是小惩大戒。教育孩子虽严厉了些,但从不曾责骂拷打。赵府中,没有人觉得江慈不好。可眼下,江慈却因为赵凝雪帮着周锦绣说了几句话,动手打她!这还是之前那个宽容...

《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全文》精彩片段


江慈冷着脸看赵凝雪。

那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失望。

赵凝雪见江慈看着自己,只觉得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莫名其妙的发虚。

却又不想在江慈面前丢脸,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娘之前还让我们不要理锦绣娘,远离她,娘就是嫉妒、自私!”

‘啪!’

江慈没忍住,一个巴掌重重扇在赵凝雪的脸上。

打的赵凝雪整个人愣在当场。

不止是赵凝雪,整个赵家的人都愣住了。

江慈嫁进赵家九年。

谁都知道,江慈最是好脾气,待人和善、宽容大度。

从不摆当家主母的架子。

下人犯错,也是小惩大戒。

教育孩子虽严厉了些,但从不曾责骂拷打。

赵府中,没有人觉得江慈不好。

可眼下,江慈却因为赵凝雪帮着周锦绣说了几句话,动手打她!

这还是之前那个宽容大度的江慈吗?

赵凝雪反应过来之后,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

自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宠着的,别说是被打巴掌,就算是在人前挨训,也没有过。

八岁的女孩子,自尊心已极强。

她只觉得恨意汹涌,如潮水般向她扑来。

她指着江慈,声嘶力竭,“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就是不如锦绣娘,锦绣娘比你好多了!”

落下这句,赵凝雪便捂着脸跑了。

“雪姐儿,雪姐儿!”

赵老夫人喊住赵凝雪,可赵凝雪却充耳不闻,飞快的跑不见踪影了。

赵老夫人气的直跺脚,推了一把杵在原地的小桃、小青,“还不赶紧去追,若是雪姐儿出了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小桃和小青原先是江慈身边伺候的。

江慈嫁进赵家后,体恤赵老夫人身边无人,便将小桃和小青给了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这是指槡骂槐。

将对江慈的气,撒在江慈带来的人身上。

两丫头心里替江慈委屈。

却也不敢不听赵老夫人的命令,只得赶紧寻着赵凝雪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怀安恼怒的看着这一幕,可他看到的却不是赵凝雪顶撞江慈,戳江慈的心窝子,而是看到江慈因为嫉妒两个孩子和锦绣亲,便对孩子非打即骂。

“江慈,我竟不知你心胸狭窄到这个地步!”赵怀安看着江慈的眼神满是失望。

江慈也缓缓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竟打了赵凝雪一巴掌。

她有悔,却知这一巴掌不得不打!

打完之后,赵凝雪痛,其实她更痛!

赵凝雪是她第一个孩子。

她如珠如宝的养着。

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视为眼珠子似的女儿,竟会为了一个要抢她丈夫的女人,与她针锋相对、反目成仇!

江慈没有因为赵怀安的冷言冷语,就与他吵闹,虽说赵怀安的话仍旧会刺痛她,但她眼下更关心的是赵瑾腾的前程。

她稳住心神,耐着性子问赵怀安,“腾儿从齐家族家退学,是你的意思?”

赵怀安满目厌恶,对江慈的问话很是不耐烦,“是,齐家族学虽好,但并不适合腾儿!”

“所以你就让周锦绣教他?”

赵怀安冷声道,“锦绣出身书香门第,自小饱读诗书,学问并不比书塾里的那些先生差,况且她性情温和,十分有耐心,又懂得因材施教,教腾儿有何不可?”

“她竟这般好!”

“是,我与你说过多次,她不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女子,她嫁入赵家,只会令赵家更好,你无需担心她会威胁你的地位,可你却不信!”

江慈笑了笑,笑的满目心酸。

事到如今,赵怀安竟还以为她是因为争风吃醋才不许周锦绣进门的。

翠儿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姑娘……”

江慈轻摇头,告诉翠儿,她没事。

她收起心酸,定定看着赵怀安,知道多说无用,“我不想与你吵,我只问你一句,我现在要带腾儿去齐家磕头认错,求齐家让他重进齐家族学学堂,你可答应?”

赵瑾腾立马摇头,嚷了起来,“爹,我不要去齐家族学,齐家族学的先生偏心,他对齐家的子弟颇好,对我和姐姐却十分苛刻,一有不顺他的心意,他便对我们非打即骂!”

这半年,赵瑾腾在家中悠闲惯了。

周锦绣的教学又是以鼓励夸赞为主。

这令赵瑾腾越发的反感齐家族学学堂。

七岁的孩子,哪里分得清真正的好坏,他只知道周锦绣每天都和颜悦色,就算做错了事,也从不打罚他,只温声细语的教导。

而齐家族学的先生,却整日板着一张脸,严励至极。

他自然是选择周锦绣。

赵瑾腾的话,立即惹得赵老夫人一阵心疼,“齐家人太过份了,怎能这样对我的孙儿孙女?好好好,咱们以后都不去齐家族学了,咱们不受那份罪!”

江慈看着赵瑾腾,目光严厉,“你说齐家族学的先生对你和雪儿非打即骂?”

赵瑾腾点头,“是!”

“先生只对你们非打即骂,对其他人便和颜悦色了?”

赵瑾腾的眼神闪了闪,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道,“是,他对别人都好,只对我和姐姐不好!”

江慈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撒谎,她上前一步,“腾儿,你看着娘的眼睛,再说一遍,齐家族学的先生只对你和雪儿非打即骂?”

赵瑾腾看着江慈的眼睛。

记起江慈自小教导他不可撒谎,不可妄言。

他心里发虚,却又不想再去齐家族学上学,最后只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便哭到了赵老夫人的心坎里。

赵老夫人连忙将赵瑾腾护在怀里,冷下脸来训斥江慈,“你这是做什么?非将他吓哭你才甘心么?腾哥儿才七岁,难不成你还怀疑他会说谎?腾哥儿打小就敦厚老实,从不说谎,他说齐家那先生苛待他,便是苛待他,我赵家虽没有齐家势大,但我赵家的孙儿也不是生来给齐家苛待的,这事不必再说,腾哥儿不会再去齐家族学!”

说罢,赵老夫人拉着赵瑾腾,“腾哥儿,走,去祖母屋子里,祖母护着你!”

赵瑾腾被赵老夫人牵着往松鹤堂走。

他一边哭一边回头看江慈。

娘应该不会生气太久。

虽说他今天说谎了,但娘也有错。

娘为何就不能像锦绣娘一样,凡事顺着他呢?


赵怀安捏了捏拳头,很是难堪,“聘金我会想办法,大嫂尽管操办其他事宜便是!”

说罢,赵怀安便出了松鹤堂。

庄氏拿起江慈留在桌子上的那张聘礼单子。

看着上头白纸黑字写的密密麻麻的东西,只觉得头痛欲裂。

虽说这些东西不值钱,可到底也要好几百两银子,还有酒席呢?

赵怀安作为当朝四品将军,酒席定不能办的太寒酸。

如此一来,人手或许也不够……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办起来,一点也不简单!

晚上,赵怀安硬着头皮去找了平日里要好的一些知己好友借钱,可这些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友,在这个时候,却借口诛多。

有家中妻子生产的,有母亲办寿的,甚至还有突然破产的,借口是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叫的惨。

他忙活了一个晚上,却只借到了三百多两银子。

赵怀安看着好不容易借来的银子,想到江慈嫁进赵家的这九年,他还从来没有为了银子这样奔波过。

今天,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这样的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捧着银子回了赵家,庄氏迎上前,“钱借到了吗?”

赵怀安将借来的三百多两银子交给庄氏。

庄氏数了数,“怎么只有三百七十八两?”

赵怀安脸色沉了沉,不好意思将借钱的经过告诉大家,只道,“今日不凑巧,好些好友并不在府上!”

赵家众人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借口。

只是大家都不敢揭穿他。

这世道就是这样,有好处时,大家都与你称兄道弟,可需要帮忙时,却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大家也都能理解。

最后还是庄氏提议,“二叔,周姑娘等了你九年,对你情意深重,我想,她也不想为难你,不如你去一趟客栈,将家中情况告知,让周家少收些聘金,这事便也算解决了!”

庄氏这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尤其是赵老夫人。

当初,她以为问江慈拿一万两银子是轻而易举的事,便想也没想,在周家人面前答应了。

可不曾想,江慈竟胡搅蛮缠起来。

周锦绣比江慈懂事,只要怀安和她说了家中情况,锦绣一定会体谅。

赵怀安脸色发沉,他气恼道,“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这事若是传出去,他往后还怎么做人?

赵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苦心劝道,“怀安,母亲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可眼下实在是没办法,要怪就怪江慈那个不懂事的,若是她乖乖掏了银子,一桩好好的喜事,何至于搞成这样?”

赵怀忠也点头,“二弟,你就试试吧!”

庄氏嘲讽的看着赵怀安。

有骨气?

未必吧!

早前江慈为他打点一切的时候,他怎么没拿出这骨气来?

如今江慈不干了,他便有骨气了,真是可笑!

但这些话,庄氏没敢说。

她可没有江慈那底气,敢和夫君提和离。

她若是和赵怀忠提和离,赵怀忠没准就应了。

她娘家是贫苦人家,又是重男轻女的,定不会收留她,她出了赵家,便只有死的份。

因此,她就算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赵怀安到底还是采纳了庄氏的提议。

这天夜里,他便去了客栈找周锦绣。

周锦绣见赵怀安来,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她上次去了一趟赵家,已是不吉利。

不过那次是不得已。

她要提前给江慈立威,要给赵凝雪树立她刚正不阿的形象。


江慈想追上去,可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翠儿赶紧上前将人扶住,“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江慈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实在想不明白,半年前,明明还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半年后,怎会变成这样?

翠儿也哭了起来,“姑娘,姑爷太薄情了,若不是姑娘您,赵家哪有今日,他竟还逼着您给别的女人腾位置,您太苦了!”

谁能想到堂堂江尚书家的嫡女,下嫁给寒门将军,竟是个这样的结果。

九年前,江慈刚满十六,父母对外放出择婿的消息后,京城中求娶的人便络绎不绝。

甚至还有王孙贵族。

可三挑四拣,却怎么也拣不出合适的人选。

最后,赵怀安在江府门前跪足了三天三夜,并指天发誓,若是能娶到她江慈,那他便一辈子不纳妾,只守着她一人。

江家人都为之动容。

尤其是江慈。

可后来一家人思量过后。

母亲说人心难测,即便今日有这样的决心,来日说不定又因别的事,会改变。

父亲觉得女子不该下嫁。

三个哥哥和长姐亦都觉得这桩婚事不妥。

可她却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认定了赵怀安。

并坚信赵怀安一定会遵守誓言。

因为这事,她和父母兄姐都闹的不太愉快。

最后,她以绝食威胁,最终让父母兄姐妥协,出嫁那日,她对父母兄姐放话,“你们瞧着吧,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赵怀安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初成亲时,赵怀安确实待她不错。

但凡有时间都在家中陪她。

婆母刁难她,赵怀安也总是站在她这边。

生下雪姐儿和腾哥儿后,他们夫妻感情更浓。

京城中的官眷但凡见着她,无不羡慕的说上几句,“江慈,你的命可真好!”

“江慈,若我也能有一个这般专情又体贴的夫君,我便是每天吃糠咽菜,都会笑出声来!”

她每每都笑的甜蜜。

如今再想想,却觉得这些话,嘲讽至极。

“夫人,腾哥儿和雪姐儿来了!”

江慈听到外头丫环的传报,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珠,又拢了拢发丝,“快让他们进来!”

她离府半年,刚一回府便听说了赵怀安要娶平妻的事,还没来得及见自己的一双儿女,便与赵怀安吵起来了。

眼下听着她的一双儿女来见她。

心里的难受冲淡了一些。

毕竟是自己生养长大的孩子,就算被别的女人哄骗了几句,她便不信,那女人真能将他们从自己身边抢走。

她不信她的孩子会叫别的女人娘!

“娘!”

“娘!”

两孩子一进来,便争先恐后的扑进了江慈的怀里。

江慈搂着他们,眼眶再次泛红。

“雪儿、腾儿,这半年你们过的可好?娘在庄子里天天都想你们,你们在府中,可有想念娘?”

两孩子立马点头。

江慈又连忙捧着两个孩子的脸看,瞧着他们并没有因为她不在府中而消瘦,心中总算欣慰不少,“半年不见,你们都长高了,再过几年,雪儿都该比娘高了,腾儿也该比爹高了!”

赵瑾腾微微仰着头,圆润的脸上有些得意,“那是,这半年锦绣娘将我们照顾得很好,锦绣娘每天都让厨房给我们做好吃的,娘回来了,也能吃到好吃的了!”

江慈浑身一僵,“锦绣娘?”

赵凝雪兴奋的解释道,“娘,你还不认识锦绣娘吧?她人可好了,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像黄莺唱歌似的,她还教我们读书认字,她教的可好了,我和弟弟的学业都进步不少,爹爹都夸我们有长进!”

江慈整个人如遭雷劈。

赵怀安说的竟都是真的!

两个孩子不仅接受了周锦绣,还喊她作娘!

“娘,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瑾腾见江慈愣住了,疑惑的问道。

赵瑾腾是男孩子,心思没那么细腻。

赵凝雪是女孩子,心思比赵瑾腾细腻得多。

她立马察觉了江慈的不高兴。

赵凝雪的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原本搂着江慈手臂的手也松开了,“娘,你是不是不喜欢锦绣娘?”

前几天,她见锦绣娘总是走神,便问锦绣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锦绣娘告诉她,她娘要回来了。

锦绣娘说她娘回来后,一定容不下自己。

她当时还跟锦绣娘说,她娘宽容大度,不是小气善嫉之人。

江慈回过神来,咬牙告诉赵凝雪,“雪儿,你不能叫她娘,她是个来抢你父亲的女人,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她对你们好,是有目的的,你相信娘,不要与她亲近,远离她,你想要什么,娘自会满足你……”

“够了!”

江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赵凝雪冷冷打断。

赵凝雪和赵瑾腾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明明该与她最亲的孩子,此时却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她。

赵凝雪冷冷说道,“锦绣娘说的一点没错,你真的容不下她!”

江慈心里‘咯噔’一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孩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孩子,竟会不信自己。

不过短短半年,他们对周锦绣的信任已胜过她这个亲娘!

周锦绣的手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

“雪儿,你不信娘?”

江慈伸手想去拉赵凝雪和赵瑾腾,可赵凝雪却拉着赵瑾腾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江慈的手。

江慈抓了个空。

“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锦绣娘是好是坏,不用娘告诉我,我自会分辨!”

纵使今天已经被赵怀安伤了一次。

可眼下听着赵凝雪冷漠疏离的话,江慈的心仍旧钝痛不止!

她强忍着泪水,“雪儿,你当真不信娘?”

赵凝雪见江慈红了眼眶,心中也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受。

但想到锦绣娘因为娘要回府,愁的吃不下,睡不着,她心中对娘的那一丝残存的心痛也消失了。

她想不明白。

一家人开开心心不好么?

为何非要将锦绣娘赶走,闹的所有人都不高兴?

她娘就是善妒、小心眼、不容人!

难怪刚才听下人说爹发了好大的火。

爹娶了娘这样的妻子,也很头痛吧!


给往后进门后的日子打好基础。

赵怀安面对周锦绣,想到她在澄州等了自己九年,一时之间,竟有些开不了口。

当年,他确实和周锦绣议过亲,可后来周锦绣的爹娘看中了澄州县太爷的儿子,中途反口了,他去找锦绣的时候,锦绣哭成了泪人,说即便嫁给了县太爷的儿子,她的心里,也只有他一个!

他知锦绣的心意,也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无法改变。

他一气之下便去从了军。

待他立了军功归来,第一时间就是求娶江慈,想狠狠打周锦绣父母的脸。

可和江慈成亲后,他才知道,周锦绣当年竟没能嫁成县太爷的儿子,而她的父母也在不久后因病过世。

周锦绣跟了叔伯生活。

直到今年回乡祭祖,周锦绣被叔伯强逼嫁给七旬老头,他们才再次相见。

在澄州,赵家的小破房子里,周锦绣哭成了泪人。

她说她心里一直爱着赵怀安,这九年来,不管叔伯如何逼迫她,她都不嫁,只为等赵怀安回来。

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他怎可为了一万两银子,便折辱她?

想到这里,赵怀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有些想你了!”

周锦绣柔情蜜意的依在赵怀安的怀里,“我也想你,待我们成亲后,便能日日在一起了,所以,这些日子,还需再忍忍,切不可坏了规矩!”

赵怀安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有些等不及了!”

周锦绣笑了笑,心中很是满意赵怀安的这句话,“九年咱们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了。乖,你先回去,别让人瞧见了!”

赵怀安恋恋不舍的放开周锦绣。

想说聘金的事,几度张口,还是没能说出来。

周锦绣瞧着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想到今天下午叔伯说赵家并没有将聘金送过来,寻思着是不是要太多了。

一万两确实太多。

这要放在澄州那小地方,一万两银子,都够好几家人舒舒服服的过几辈子了。

也就只有京城这些富贵人家,才能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周锦绣是真心喜欢赵怀安,也是迫切想嫁入赵家。

毕竟她如今已经二十五了。

除了赵怀安,这世上不会有人娶她。

即便有人娶,那也是做妾,做通房。

哪可能给她正妻之位?

她嫁给赵怀安虽说只是个平妻,但地位也与正妻无异,她相信以她的才能和手段,进了赵家,便能将江慈那个绣花枕头挤到一边。

日后再生下赵家嫡子,好生教导成材,便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她想了想,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左三层右三层的揭开包袱里包着的布巾,竟露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来。

周锦绣将银子塞到赵怀安的怀里,“怀安,这三百两银子是我这九年教人读书、给人做绣活攒下来的,虽然不多,但也能帮你一些,你拿回去凑聘金,我也会和叔伯再商议商议,让他们减少一些,总之,我不想你为难!”

赵怀安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银子。

想起江慈今天拿一万两银票羞辱他的场面。

一时之间,他竟感动的红了眼眶。

再忍不住,一手扣住周锦绣的后脑勺,动情的吻上周锦绣的唇。

周锦绣起先是抗拒的,但实在推不开,便也慢慢接受了,还主动攀上赵怀安的脖子。

两人吻的忘情。

吻的今夕不知何年。

吻的地动山河。


江慈冷眼看着赵怀素。

看着她头上那支水仙金簪,看着她耳垂上那对水滴翡翠耳坠,看着她身上那身云纹绯色长裙,以及她脚下那对嵌宝珠绣花鞋。

她从上到下,全都是江慈替她置办的。

可她却戴着江慈送给她的首饰,穿着江慈送给她的衣裳,目光灼灼的对江慈兴师问罪。

江慈冷笑,“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那就别戴我的首饰,别穿我的衣裳,也别再问我要银钱!”

赵怀素这才想起,今天穿的这一身,都是江慈置办的。

她越发恼羞成怒。

觉得江慈就是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羞辱她,“你真当我稀罕你的东西?不要就不要,我二哥是将军,往后他立了军功,我赵家还会缺一件首饰、一身衣裳不成?”

“好,有志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江慈说罢,转身离去。

屋子里,赵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

庄氏替她顺着气。

任谁都没想到,一向乖顺、温和的江慈竟会这般强硬。

她不仅不同意周锦绣进门。

就连掌家权都不要了。

庄氏心里苦啊。

这个家,她掌了半年,已是不容易。

她出身小门小户,原本就没多少嫁妆傍身。

又因这半年掌家,贴补中馈,手中银钱用去了大半。

若是再这么管下去,只怕她那点微薄的存银,都要散尽了。

也难为江慈掌家掌了八年之久!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庄氏问道。

赵老夫人冷声道,“她会同意的!”

女子处世艰难。

更何况江慈还是个为人妇、为人母的女子。

她就算舍得下赵怀安,可她舍得下一双儿女吗?

江家虽势大,可江尚书已辞官退隐,江家几位男儿还未能建功立业。

江慈若是闹起来,于江家的名声也有损。

江家迫于几个男儿的前程,也不会接纳她这个妒妇!

离开赵老夫人的院子,江慈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将军府中,以前,她总觉得这府里的一草一木皆温馨,可今日再看,她却觉得这些花草树木皆冰冷无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翠儿来寻她。

她才发现,天色已晚。

回到院子里,江慈屏退了下人,单独将翠儿留下。

“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来!”

翠儿疑惑道,“姑娘,您要嫁妆单子做什么?”

江慈笑了笑,“人总要为自己打算!”

翠儿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江慈的意思。

“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

江慈淡淡道,“我若是要走,雪姐儿和腾哥儿自是要带走的!”

翠儿又震惊又心疼,眼眶泛红道,”姑娘,您可知道这是一条怎样的路?”

女子艰难。

即便和离,依旧是弃妇。

将来怕是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人淹死。

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两个家族。

江慈拍了拍翠儿的手,“去吧!”

没过多久,翠儿便将江慈的嫁妆单子取来了。

两人对照单子上的物件、房契、地契,认真比对过后,翠儿道,“姑娘,您这九年,一共贴补了赵家三万两白银,首饰头面三十三件,盆栽摆件十八件,这些还不加上您陪嫁商铺送来的布料、吃食、面粮。”

“我知道了!”

当年她嫁入赵家,父母皆不同意。

可出嫁时,母亲还是为她备下了丰厚的嫁妆,唯恐她在夫家过的不好。

可惜,那样疼她爱她的母亲,却在三年前病逝了。

想到这里,江慈心中疼痛不已。

她悔恨自己当年因不满父母不同意她嫁入赵家,与父母心生隔阂,交往甚少。

母亲过世后,父亲辞官归隐。

她与江家的来往便更少了。

翠儿见江慈久久不作声,心疼问道,“姑娘,您往后打算如何?您真打算离开赵家吗?”

“嗯!”江慈轻轻点头。

在赵怀安开口说娶平妻之时,她便有了离开赵家的打算。

“凭什么呀?这赵府,可是姑娘您一手布置起来的,赵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是吃您的,用您的,凭什么离开的却是姑娘您?”

翠儿哭了起来。

这九年有多艰难只有她们主仆知道。

当年,赵老夫人将掌家权交给她家姑娘时,库房竟拼凑不出一百两银子。

可全府上下百余口人,睁开眼就要吃饭。

江慈纵使嫁妆不少,可件件都是父母精心为她准备的,她不舍得卖。

现银花光后,在最艰难的时候,还卖了一处庄子!

翠儿替江慈委屈。

江慈手指轻抚嫁妆单子,声音淡淡,“你可知那周锦绣不是寻常姑娘,她和赵怀安青梅竹马,两家曾议过亲!”

九年前,赵怀安曾与她说过这事。

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九年,周锦绣竟还没有嫁人!

她究竟是不愿嫁人,还是在等赵怀安?

这次他们回乡祭祖又发生了什么?

她不得而知。

若赵怀安只是想给周锦绣一个安身之所,哪怕是纳周锦绣为妾,她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可他却坚持要抬她做平妻。

可见,赵怀安的心里藏着周锦绣。

不忍周锦绣屈居她之下。

九年了!

他藏的够深!

“姑娘,你说什么?”翠儿震惊的看着江慈,“那他们岂不是……早有牵扯?”

见江慈点头,翠儿的震惊慢慢转化为愤怒,“姑娘,那你离开,岂不是还成全了他们?”

“他们未必过得好!”

赵府不比功勋世家,有家族百年基业支撑。

除了九年前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些许东西。

赵家并无其他产业。

赵怀安混到如今也只是个四品武将,俸禄不高。

若是再无建树军功,赵府连表面的体面都难以维持。

周锦绣以为攀上了高枝,实则只是从一个泥坑跌进了另一个泥坑而已。

次日一早,江慈带着翠儿去了一趟平西王府。

她的姨母苏行知便是平西王妃。

平西王谢渊,是异姓王。

当年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征平西,对抗西凉上百万大军,一去不回。

虽死,却抵挡了西凉百万大军。

皇上念其功劳,追封他为平西王。

兴许是天不亡谢家,苏行知在谢渊出征不久便诞下一子,取名谢天赐。

皇帝念其功劳,封了苏行知诰命,谢天赐一生下来,便被封为平西王世子。

表面看着,风光无限。

可任谁都能想到,苏家式微,平西王去,苏行知孤儿寡母,除了身份尊贵些,实则并无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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