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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章阿沐”大大创作,卢宴珠霍敬亭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十六岁的卢宴珠有着明艳的容貌,出众的家世,自幼深受父母兄长疼爱,更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侯府公子顺理成章得成为了她的未婚夫。那时候的卢宴珠是皇宫里的公主都艳羡的姑娘。一觉醒来,卢宴珠看着镜中容貌憔悴的女人,差点没认出来镜中的人是谁。形销骨立,病体难支;与家族决裂,与兄长疏远离心;对她一往情深的侯府公子尚了公主,成了地位超然的驸马爷,从此裴郎是路人。而她也负气另嫁他人,成了未婚夫好兄弟的夫人,渐渐地,卢宴珠发现她这个夫君貌似是个大奸臣……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谁能...
主角:卢宴珠霍敬亭 更新:2025-05-28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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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宴珠霍敬亭的现代都市小说《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章阿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章阿沐”大大创作,卢宴珠霍敬亭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十六岁的卢宴珠有着明艳的容貌,出众的家世,自幼深受父母兄长疼爱,更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侯府公子顺理成章得成为了她的未婚夫。那时候的卢宴珠是皇宫里的公主都艳羡的姑娘。一觉醒来,卢宴珠看着镜中容貌憔悴的女人,差点没认出来镜中的人是谁。形销骨立,病体难支;与家族决裂,与兄长疏远离心;对她一往情深的侯府公子尚了公主,成了地位超然的驸马爷,从此裴郎是路人。而她也负气另嫁他人,成了未婚夫好兄弟的夫人,渐渐地,卢宴珠发现她这个夫君貌似是个大奸臣……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谁能...
卢宴珠有兄长,幼时也期待过母亲再给她生个弟弟妹妹,推己及人,自诩是了解小昀希这样年纪孩童的心思,肯定是想要一个长相出众又能力高强的姐——不对,的母亲。
卢宴珠再一次为她失去的武功扼腕叹息。
霍昀希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小嘴抿得更紧了,他头也不回,清甜绵软的童音被他说出拗气来:“祖母,你不必劝我了,我不会和你回希安堂躲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当缩头乌龟?父母责,须顺承,夫人和父亲要罚我,做儿子只能顺从。”
霍昀希毕竟年纪还小,膝盖的疼痛与心里的委屈,让他最后一句话,带上了些许哭腔。
他小手握拳,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卢宴珠听霍昀希稚气未脱又充满倔强的话语,跪在地上的人仿佛与幼时的她重合。
霍昀希似她,又不是她,简直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儿子!
“你只知道《弟子规》中‘父母责,须顺承’,没听过圣人云‘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吗?该躲的时候就要走,那不是缩头乌龟,那是能屈能伸,不陷父亲于不义的孝子。”卢宴珠放缓的语气,她的声音也不如少年时清甜,带着久病后的沙哑。
却如同春水般温柔。
一直不肯转过身子的霍昀希,蓦地转过头,过于突然迅速的动作,甚至让人担心他会扭伤细弱的脖子。
也是这个动作让卢宴珠终于看清楚了霍昀希的小脸。
难怪椿芽会说没有人不喜欢霍昀希了。
他是一个格外漂亮的孩子,而且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父母是谁的孩子。
眉眼和嘴巴像她,侬丽精致,鼻子和脸型像霍敬亭,隽秀有形。
也只有卢宴珠和霍敬亭两个人才能生出这样长相的孩子来,但凡卢宴珠换一个男人现在再生都不会生出这样一个得天独厚样貌的孩子来。
卢宴珠一见他就喜欢,这样玉雪可爱的孩子竟然是她生的,她油然而生了些许自豪之情。
只是那张白玉可人的小脸上,黑长的眼睫上挂着泪珠,神情满是惊愕。
没等卢宴珠细看,那个小脑瓜又转了回去,霍昀希微垂着头,用力眨了眨眼睛,等泪水掉落在蒲团上后,他跪地的小腿悄悄前挪了点,把懦弱的证据掩饰在身下。
“夫人,请恕昀希有罚在身,不能起身给您请安。”霍昀希转过身时,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只是紧绷着小脸,一板一眼的说道,说完他就把小手叠放在身前,一丝不苟的给卢宴珠行了一个跪拜礼。
卢宴珠的笑意隐去,显而易见,小昀希与她并不亲近,一字一句都透着客气。
霍敬亭对她也冷淡疏离,如今小昀希对她也是如此。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彰显父子俩的相似之处!
卢宴珠面对霍敬亭的态度,还能泰然自若,霍昀希也是如此,她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应对了。
还是杨嬷嬷的出声打破了这个僵局:“大少爷,夫人都这样说了,你就赶紧起来吧。”
卢宴珠看着祠堂湿冷的环境,连忙伸手去扶霍昀希:“对对,你先起来,这里这么冷会跪坏身体的。”
霍昀希侧身躲开了卢宴珠的手:“夫人,是昀希没听父亲的命令去给夫人您请安,昀希有错,父亲的惩罚昀希心服口服。”
杨嬷嬷在一旁看着心急,好不容易夫人出面,大少爷怎么在这时候犯倔。
卢宴珠若无其事摸了摸袖口的滚毛,神情自然的收回落空的手。
看霍昀希的反应,他对她的态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她也不能心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卢宴珠不明所以扫了一眼霍敬亭,又自顾自问椿芽道:“怎么样?”
椿芽察觉到霍敬亭的不悦,摇了摇头,不敢多言连忙找个借口惶恐退下。
“霍敬亭,椿芽好像很怕你呢?”卢宴珠随口问道,然后蹙眉看着掌心。
一个丫鬟的畏惧,霍敬亭根本不在意,也懒得解释,整个霍府唯一不畏惧他的,应该就只有卢宴珠了,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卢宴珠的手上:“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卢宴珠微微摇头,突然灵光一现,刚才椿芽也没说清楚,现在霍敬亭不就是一个现成的试验对象吗?
“霍二爷,你把你的手伸出来。”
“怎么?”霍敬亭面上发问,手却同步伸了出来。
卢宴珠自然而然把细软的手贴在了霍敬亭的掌心,倒不是她对椿芽和霍敬亭差别对待,而是霍敬亭的手掌太大了,她的手根本握不住。
“你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卢宴珠观察着霍敬亭的表情,认真发问。
霍敬亭睨了卢宴珠一眼,他端坐在座位上,神情莫测:“你是指什么方面的感觉?”
这倒把卢宴珠问住了,她想了想道:“负面的、不舒服的、让人难受的感觉有吗?”
霍敬亭盯着卢宴珠苍白精致如同瓷器的手背,停了几瞬后,答非所问道:“你刚才握住椿芽的手,也是为了这个答案?”
说是问句,语气中几乎是认定了。
卢宴珠点头承认。
“是为了霍昀希。”霍敬亭笃定地说道。
卢宴珠微讶:“你怎么知道?也对,小昀希连我都瞒不住,更不要说你了。那为什么他不想我触碰他呢?”
说着,卢宴珠撤回了手,看霍敬亭的表情就知道,问题不是出在她碰人会让对方不适上。
谁知霍敬亭却摇头否认了:“这个原因只能问你自己了,我并不知情。”
他是发现从霍昀希记事起,就一直避免与卢宴珠肢体接触。他问过霍昀希,得到的是沉默和眼泪,他也想过从卢宴珠那里得到答案,但卢宴珠不愿意他知道的事情,他只能束手无策。
“‘失忆’前的我知道?那她为什么要放任下去——”卢宴珠说着声音就低了,还能为什么,因为“她”讨厌霍昀希。
卢宴珠摇头把消极的想法赶出脑海,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她能做的事情是现在。
她戏谑说道:“府中竟然还有霍二爷你也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霍敬亭冷淡开口。
特别是关于卢宴珠的,他知道的真的太少太少了。
不是他闭目塞听,只因她不愿让他知。
卢宴珠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于是收了玩笑问道:“霍二爷,你来我屋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霍敬亭不喜欢她这个说法,纠正道:“清辉院也是我的院子。”
卢宴珠没听出这句话的深意,只嗯嗯点头,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和霍敬亭争论,虽是她一个人住,但整个霍府都是霍敬亭的,他这话也没错。
卢宴珠蓦地与镜中了无生趣的苍凉视线对上,她心头一紧,这不是她!
卢宴珠猛地从梦中惊醒,入眼得还是豪奢的千工拔步床,她还在霍府,她的身体仍然是十二年后霍敬亭的夫人。
她并没有回去。
窗外晨光微露,卢宴珠在宽敞的大床上滚了一圈,把心里那丁点的郁闷散去后,她又恢复了元气。
她起身,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箱笼的最下面找了一套练功服。
看衣料成色,已经有些年头了。
好在卢宴珠的身材一直没什么变化,甚至还更瘦了,这套衣服依然能穿。
卢宴珠换好衣服,顺着昨天才认得路,一个人走到了清辉院的一处空庭院内。
其实不消黄老怪开口,卢宴珠都能从瘦削无力的四肢中,察觉到她现在身体的病弱情况。
她也想早日恢复武功,但她更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
卢宴珠先舒展身体,等身体活动开了,她的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她现在的身体比她想象中还要虚弱,卢宴珠原本想打一套通臂拳,现在也识时务的换成了八段锦。
八个动作,卢宴珠从晨光熹微练到天光大亮,汗水湿透了练功服。
很累,但卢宴珠很高兴,浑身的筋脉都舒展开了。
她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庭院。
月洞门后面,有一片黑色的衣角轻轻动了下。
“夫人,你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奴婢没在里屋看到你时,都快吓哭了。”
是椿芽絮絮叨叨的声音。
枝叶摇动,霍敬亭脚步朝门外挪了一步,卢宴珠早已穿过了另一扇月洞门,看不见人影了。
才一天,椿芽也被她带得不稳重了。
“是我不好,椿芽芽,你别生气了。我是去练功了,我给你说,我已经完整掌握了八段锦的技法要点了!”
卢宴珠温声软语的哄着椿芽,这是霍敬亭从未见过的一面。
“什么?练功?夫人,这么冷得天气,你的身体还没好全,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独自练功,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万一感染风寒,又生病了怎么办?”
“是刘太医让我练得,说对我的身体有好处!只是很简单的八个动作,不会受伤的!”卢宴珠信誓旦旦说道。
霍敬亭单手负在身后,轻哼一声。
撒谎。
而且又拿刘太医说谎。
他让刘太医给她看病,是为了替她圆“失忆”的事情,不是给她当说谎得挡箭牌用的。
“真得吗?”椿芽将信将疑。
很快,张全就领着徐大夫到院子里来给卢宴珠瞧病。
事关自己的身体健康,卢宴珠自然乖乖配合大夫的动作。
不过眼前的大夫和她之前见过的很不一样,一身粗布麻衣,脚下穿着草鞋,手指粗大长着老茧,一头花白的头发用树枝簪起,看起来不像是大夫,而像山野里的村夫。
之前椿芽不是说,给她看病的人是刘老太医吗?
卢宴珠把疑问先咽下,等大夫看诊后,她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大夫,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的武功尽失,这是什么缘故?”
她没注意到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霍敬亭的眼眸一深。
“徐大夫,我夫人如今身体情况如何?”他在如今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徐老怪扣了扣耳朵只当没听见,他见卢宴珠神色如常,并不像其他达官贵人那样面露嫌弃,于是好心解答道:“你这武功废了起码有十年了,看你这脉象当初生产的时候,应该是极为凶险。”
“什么?”卢宴珠睁圆了眼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生产?谁?她吗?好像椿芽之前是提到了一句大少爷。
可她以为是霍府其他女子生育的孩子!
卢宴珠慌了,求助的目光看向霍敬亭。
然而霍敬亭说得话却打破了她的侥幸:“是的,我们有个孩子。”
卢宴珠手指轻颤指向自己,艰难问道:“我生得?”
“不然是我生得?”霍敬亭语气微妙,似乎夹杂着不满:“夫人,我对你许过誓言,此生绝不会有异生之子,霍某再不济,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诓骗你。”
黄老怪诧异得看了霍敬亭一眼,无异生之子?在子嗣为大的月朝,这可是非常罕见的承诺,多少令人称赞的恩爱夫妻,膝下都有庶子庶女存在。
再说这位霍大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儿女情长的人。
卢宴珠低头看着平坦的腹部,又想了想霍敬亭无异生之子的诺言,脑子更乱了。
她原本以为霍敬亭是不喜欢她的,可这样的誓言不可能轻易许下。
“他,多大了?”卢宴珠心慌意乱,旁得事情她还能在霍敬亭面前强撑理智,一想到她竟然有个孩子,顿时就有些无措了。
霍敬亭眉梢微动,神情有些异样:“霍昀希,今年十二。”
“不可能。”卢宴珠脑子转得很快,一算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明明比我侄女小上两岁,而且,怀胎十月,我不可能那么快嫁给你。”
十六岁时她已经定亲了,就算悔婚也不可能那么迅速,而且那时候霍敬亭对她而言还是陌生人,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就有了孩子。
霍敬亭诧异地看了眼卢宴珠:“你想起什么来了?他是腊月出生的,虚岁十二。”
“我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是失智了。”卢宴珠摇头:“是椿芽告诉我的。”
“哦——”霍敬亭所有的情绪起伏又归于平静。
对于只比自己小四岁的儿子,一向张扬肆意的卢宴珠都踌躇不已,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
卢宴珠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想见霍昀希的要求。
黄老怪觉得这对夫妻真是怪异,如果不是知道两人身份,他都要怀疑两人这夫妻身份是假扮的,这也太生疏了。
“你运气不错,连百年雪蝉都找到入药。只是这雪蝉药性刚猛,要想母子平安,就只能舍弃你的一身根骨。你就别多想了,那种情况下你能保下一条命已经是阎王爷开恩了。”黄老怪啧啧称奇,雪蝉少见,怕是皇宫也不见得有,上了年份的雪蝉更是难得,所以在那样凶险的情况,还能保住母子两人的性命,只是可惜了卢宴珠的一身武功与健康的身体。
“按理说,你筋脉虚弱,就是日日用上好的药温补着,也是气若游丝久病缠身的体质,可我刚才号你的脉,发现你的脉搏沉缓有力,沉疴已好了大半,之后好生将养,说不准能痊愈。”黄老怪还没见过这么奇特的脉象,与之前相比,就好似换了个人似的,破败的筋脉不断修复,脱胎换骨恍如新生。
霍敬亭在黄老怪诊脉的时候非常沉默,直到黄老怪说完诊脉结果后,他才淡淡吩咐了几句:“那我夫人的身体就劳烦你调养了。”
好冷淡呀,如果是爹娘哥哥在,肯定不会是霍敬亭这种波澜不惊的反应。
卢宴珠撇了撇嘴,不过想到自己身体能痊愈,就不在意这些小事,又开心起来。
没等到她的讥讽咆哮,霍敬亭看了卢宴珠一眼,才继续道:“我夫人醒来后,忘了许多事情,记忆好像停留在了十多年前,黄大人可看出是什么缘故?”
卢宴珠刚想开口,一盏茶就被霍敬亭单手递到了她的唇边。
“夫人,茶凉了,润润喉。”
卢宴珠不好推拒,只能把话和着茶水咽了下去。
黄老怪抓了抓花白的胡子:“我是没发现尊夫人的身体有什么其他异样。看她的情况,不是外伤,可能是癔症,老头我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大病一场或者受了巨大刺激,记忆出现错乱的。这种说病也不是病,可能第二天就好了,可能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黄老怪语气平常,远不如之前那样热切。
霍敬亭沉吟了下,吩咐道:“那黄大夫你只管负责调养我夫人的身体,至于失忆的事情,我会寻其他大夫来看诊。”
黄老怪当然没意见,对达官贵人他只医疑难杂症:“那诊金?”
“照旧。”霍敬亭干脆道。
“霍大人果然大气。”黄老怪喜笑颜开的吹捧了霍敬亭一句,就下去亲自给卢宴珠配药了。
等人走后,卢宴珠搁下茶盏,动作不轻。
霍敬亭斜睨她一眼,没开口。
“为什么不想让我说话?”卢宴珠不满开口。
霍敬亭面容冷静,沉默纵容着卢宴珠发泄情绪。
“你以为我会在被你提醒后,还说自己是来自十二年前?”卢宴珠直视着霍敬亭的脸。
脸上的平静被打破,霍敬亭脸上浮现波澜。
嚯,还真得被她说中了。
“霍敬亭,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卢宴珠语气轻缓,带着点疑惑,“还有,为什么你不直接和我解释?对我,你这丁点的耐心都不愿意给吗?”
浴血剿匪的人是他,那这个功劳,旁得人休想瓜分一分好处。
张全快步追着霍敬亭的身影,把这期间府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报告给霍敬亭。
霍敬亭一心三用,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办事效率,张全见霍敬亭面露深思,正以为二爷根本没在意他的话。
结果刚走到霍敬亭议事的前院,霍敬亭的贴身侍卫石墨就候在门口,显然有事情禀告。
霍敬亭站定,直接对张全命令道:“不敬生母,好得很,霍昀希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好,就按家法处置,让他去给我跪祠堂,抄二十遍《孝经》。”
张全这才发现原来他回禀的话,霍敬亭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只是打算等他回禀完后一并处置。
“二爷,不是大少爷不想去拜见夫人,是老夫人她——”他想替大少爷说话,却从霍敬亭的神情中看出,这件事情还没完,只是现在二爷腾不出手来,之后肯定还有其他责罚,他再说下去只是火上浇油。
“还有那个离府的丫鬟,必须把人找回来。三日内,要是还寻不到人,拿我的名帖去找京兆府尹,就说府上有逃奴。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厚颜无耻觊觎别人的东西!”
霍敬亭语气平静,张全却从中听出一丝戾气。
“这梨果要是成了逃奴,罪名可不轻,夫人要是知道了,怕是无法善了。”张全小心说道。
“那就别让夫人知道。”霍敬亭不耐说道。
张全张了张口是有苦说不出,梨果是夫人从卢府带回来的陪嫁丫鬟,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夫人的脾气,一旦知道梨果成了逃奴,逃奴被抓可是要充军流放,怕不得把霍府闹得翻天覆地。
而且夫人不是旁人,他们这些下人是轻不得重不得。
霍敬亭脑海里闪过卢宴珠生动的面容,他收了心中的戾气,皱眉说道:“罢了,先把人找到,到时候只说是误会,京兆府的人难道还敢来霍府拿人不成?”
张全擦了擦汗,连连点头。
“夫人生病这么大的事情她院里的人都不知道,可见是没把主子放在心上。除了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其余人都发卖了。”霍敬亭冷酷下令。
就当张全不明白,这次二爷下如此重处罚时,就听见他说:“夫人大病初愈,没了回京后的记忆,你新派去夫人院中的人,一定要机灵懂事,不要让无关紧要的小事,污了夫人的耳朵,扰了她的清净,明白了吗?”
夫人失忆了?
难怪今天二爷去了清辉院后,会那么安静,张全能想象二爷与夫人和离的场景,但都没预料到夫人竟然会失忆了?
若是旁人,张全还会怀疑一下是不是后院争宠的把戏。
可那是夫人,性烈如火又傲骨铮铮的卢家嫡女,她绝对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
所以,夫人肯定是真的失忆了。
张全一时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不过,这样他就明白二爷命令的深意了。
夫人院中的人多口杂,要是谁利用夫人的失忆,刻意灌输些是什么,怕是对二爷与夫人的关系不利。
“属下明白二爷的意思了。”张全正要告退。
霍敬亭想起希安堂插手的霍昀希拜见卢宴珠的事情,他蹙了蹙眉:“时辰不早了,尽快让周家表妹归家吧。这几日,若有周府的拜帖,统统拒了,不见。”
时辰不早?现在明明还不到晌午呀。"
“就由我和你来一起解决。”
“就由我和你来一起解决。”
卢宴珠截断霍敬亭的话,从霍昀希讲述周表姑的遭遇,卢宴珠就知道霍昀希想要帮的人,是“她”很讨厌的周茗烟,难怪父子俩之前是那个反应。
在霍昀希震惊的眼神中,卢宴珠无视霍敬亭打量的视线,继续说道:“昀希你还小,小孩子答应的事情,大人有义务去帮你办到。”
她和哥哥像霍昀希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会调皮捣蛋,霍昀希已经足够乖巧懂事了。
所以她把矛头对准不近人情的霍敬亭:“小昀希,如果是我听到这样欺男霸女的事情,我也会出手帮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像我而已。如果你父亲坚持认为这样做得人愚蠢,那他也不是在说你,而是在教训我罢了。是吧,霍二爷?”
霍敬亭眼神有一瞬恍惚,又很快恢复清明:“夫人,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卢宴珠假假得笑:“那是什么意思?”
霍敬亭认输:“我更正,不管是霍昀希还是夫人你,都不愚蠢。”
卢宴珠勉强满意,然后蹲下身,拿出帕子想给霍昀希擦眼泪:“所以没关系的,夫人会帮你解决。”
既然霍昀希不愿意叫她母亲,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母亲,那就先从一个夫人做起。
一个合格的夫人,是不会让家人受委屈的。
霍昀希接过卢宴珠的帕子,用力擦掉泪水,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他撇着嘴,忍着哭腔:“可是,可是她们说得不一定是真相。周表姑说夫人你讨厌她,可你并不生气,还愿意帮她。父亲骂得对,我可能真被欺骗了。”
霍昀希哭得卢宴珠心都要碎了,她又狠狠瞪了霍敬亭一眼。
“那我就陪你一起去调查真相,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明白小昀希你会答应下来,是因为你的善良正义,夫人我很欣赏这样的品德。再说就算真的被骗,也没关系,我也被骗过很多次,该被谴责的是骗子才对。”
霍昀希停住了哭泣,被平等蹲在他面前的卢宴珠话中吸引:“夫人,你被欺骗过?”
“当然了,”卢宴珠见她的话有效果,就开始细数她从小到大被骗的经历,小到被老宅的堂哥堂姐们作弄,大到去市集买东西被骗。
因为恰好和霍昀希遇到的事情契合,卢宴珠主要说了十多岁上街买文玩被骗的事情。
她遇到的是个很简单的骗局,一个书生打扮男人面色焦急得向过往衣着光鲜的行人,兜售一个梅瓶,说是妻子到了京城地界忽然生了疾病,他有一对祖传的梅瓶,是前朝大师亲手烧制的孤品。为了筹钱给妻子治病,所以忍痛出售一个。
那时候卢宴珠年纪小,又见没人愿意买梅瓶,那书生蹲在角落痛哭,就拿出身上所有的钱财买下了这个梅瓶。
书生还问了卢宴珠府邸位置,并承诺等治好妻子的病,一定会来赎买这个梅瓶。
结果卢宴珠抱着梅瓶,兴冲冲的回到家,告知了家人她做得事情。
卢修麒捂着额头问:“妹妹,你见过父亲书房里的那对梅瓶吗?”
卢宴珠点头,她还知道父亲很喜欢那对瓶子。
“那就是古牧大师留世的孤品。”
她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气得马上就要冲出去找那个骗子算账。
这次是娘亲拦住了她:“珠珠,他既然知晓了你的家世,肯定不敢在京城逗留,一早就出城跑了,你找不到他了的。”
娘亲见她不死心,让府中管家去找人,果然就如同娘亲所料,人早都跑了。
霍昀希完全忘记自己的委屈,而是替卢宴珠感觉生气不值:“那人怎么这么坏,夫人明明是好心,还骗了夫人你全部的钱财。要是我遇到那个骗子,一定要让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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