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冉莯清祁千帆的其他类型小说《郡主重生不爱了,疯批皇帝红了眼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撩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楚太医与本郡主的大伯可熟?”楚太医尴尬得要命,他刚刚一直喝茶,就是紧张嘛!人家王府的大老爷就是太医院的太医,秦王殿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安排他过来问诊。明日去了太医院,这不得被同僚们笑死!他干笑几声。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太医院的太医们各自擅长的领域有所不同,比如冉太医擅长治中毒之症,老臣则是擅长治疗藓症。秦王殿下应是出于此种考虑,才安排老臣过来。”“哦?”冉莯清故意拉长语调,一副我就看着你胡说八道的表情。楚太医擦擦脑门的汗,“老臣所言非虚,郡主若是不信,可等今晚冉太医回来一问便知。”冉莯清伸出手腕,灿然道:“楚太医的名声如雷贯耳,想来是不会糊弄本郡主的。”楚太医一边切脉一边想,老夫攒了一辈子的阴德,今日怕是消耗没...
《郡主重生不爱了,疯批皇帝红了眼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知楚太医与本郡主的大伯可熟?”
楚太医尴尬得要命,他刚刚一直喝茶,就是紧张嘛!
人家王府的大老爷就是太医院的太医,秦王殿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安排他过来问诊。
明日去了太医院,这不得被同僚们笑死!
他干笑几声。
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太医院的太医们各自擅长的领域有所不同,比如冉太医擅长治中毒之症,老臣则是擅长治疗藓症。秦王殿下应是出于此种考虑,才安排老臣过来。”
“哦?”冉莯清故意拉长语调,一副我就看着你胡说八道的表情。
楚太医擦擦脑门的汗,“老臣所言非虚,郡主若是不信,可等今晚冉太医回来一问便知。”
冉莯清伸出手腕,灿然道:“楚太医的名声如雷贯耳,想来是不会糊弄本郡主的。”
楚太医一边切脉一边想,老夫攒了一辈子的阴德,今日怕是消耗没喽!
可谁让秦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为恩人两肋插刀,值!
“如何?”冉莯清问。
楚太医想了想,答道:“郡主这疹子怕是换水所致,这些时日还是要减少洗身的次数,老臣会再开一个方子,降低郡主身体的湿气,之后就完全看郡主身子的恢复情况了。”
“有劳楚太医,还请替本郡主转达感谢之情。”
楚太医连忙应下。
离开镇北王府后,他直接去到了秦王府。
周竞舸得知了消息,才松了一口气。
前世她称病许久,但并非红疹之症,这一次倒是与前世产生了出入。
“你开的药方子,吃起来对身体没影响吧?”
楚太医摇头,“保证没有副作用。”
“那就好。对了,我今日新得了一株百年人参,对她这疹子可有用?”
“额……”楚太医差点失去表情管理,“殿下,郡主只是皮肤敏感而已,并不需要补身子,补多了反而会产生不良影响。”
周竞舸微微失望,他刚还想着可以趁机去王府看看她。
他记得前世她回府后完全足不出户,那时候其实他有心拉拢镇北王,可惜王府像是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过这反而是好事,他拉拢不到,旁人亦是不行,无形中他与晋王形成了平衡。
若不是忠义侯气急败坏诬陷镇北王,他根本没有机会同清儿走到一起。
如今许多事发生了改变,他需要斟酌行之。
只是等待,最是难熬。
——
如今天气渐暖,最适合走动。
应老夫人的要求,大家用膳的地点统一定在延寿堂。
世子易容,不方便跟着大家一起用膳。
不过餐桌上并不冷清,大房一家五口,二房亦是五口,加上老夫人和冉莯晗,一桌共十二人,可谓热闹非凡。
热闹是别人的,不是世子妃的。
冉莯清察觉到自己二嫂的异常,出了膳厅,将人拉到了小花园里。
“二嫂,你与二哥闹矛盾了?”
世子夫人点点头,隔着近看,冉莯清才发现她眼睛微微肿着,应该是早上用热水敷过,所以才不太明显。
冉莯清惊诧道:“二嫂,你不会是想将那两名女子给二哥吧?”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冉莯清只觉得五雷轰顶。
前世她的三个亲哥哥,三哥耽误到二十五岁那年才娶了冉家老家一个外嫁堂姑的女儿。
二人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相敬如冰还差不多。
只生了一个女儿,不过三哥对女儿很好,如珠似玉地宠着,四十多岁后带着女儿远走他乡,夫妻二人分居至离世。
四哥是个书呆子,醉心文学,丝毫不通男女之情。
但因为他长相俊美,被禁军统领秦鸿的女儿秦明灿相中。
那姑娘是个狠角色,主动追了四哥四年,四哥就像是老僧入定了般,心从不动。秦明灿活生生将自己耽误成了老姑娘。
秦鸿为了女儿操碎了心,最后求周竞舸将秦明灿封了妃。
这姑娘是个一根筋,即便追夫失败,也从不怨怼,还主动和她这个罪魁祸首的双胞胎妹妹成了手帕交。
后宫险象迭生,秦明灿里里外外帮了她不少的忙。
至于四哥呢,昔日佳人嫁入深宫,他才终于长出了凡人之心,可为时已晚,最后一生未娶。
若这人不是她亲生的哥哥,她定要好好骂上几句。
家里唯一一个过得好的,便是二哥和二嫂。
两人虽然前头没有孩子缘,可自从二嫂有了第一次身孕后,孩子就像是大街上捡来的似的,三年抱俩,最后生了六个。
大房代代单传,羡慕极了二房人丁兴旺。
结果就因为突然蹦出来的两个宫女,这家就要散了?
冉莯清只觉得天塌了,要知道,夫妻一旦生了嫌隙,就再也别想恢复如初了。
这是她上辈子血泪得来的教训!
于是她连忙规劝:“二嫂,家中三十无子才允许纳妾的,你糊涂呀!”
“昨日你二哥发火后,我就想明白了,我不该伤他的心,是我错了。大抵是我太过分了,所以他昨晚夜不归宿……岁岁,我的心好难受,他会不会再也不原谅我了?”
美人垂泪,满心苦涩。
冉莯清掏出帕子,将世子夫人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你是怕二哥在外头找女人么?”
“不是。”世子夫人摇头,“我知道他是个有底线的人,若他喜欢上别的女子,不会偷偷摸摸的。”
冉莯清轻笑,“你们情比金坚,心中只有彼此,何苦互相折磨。”
说完,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世子夫人正迷茫着,就听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匆忙转头,愣在原地。
世子张开双臂,“英儿,过来。”
仿佛被蛊惑般,世子夫人提起裙摆狂奔而去,狠狠钻进熟悉的怀抱里,躲在他的胸前大哭起来。
两个宫女的出现,不仅没有让二人产生隔阂,反而加深了彼此之间的情谊。
冉莯清想好了两个宫女的去处后,又想起了花园里夫妻俩泪眼朦胧的样子。
前世二嫂是明年才诊出怀孕,这次小两口情浓似海,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提前来。
……
宣旨钦差将明黄色的圣旨合上,恭敬地看着冉莯清。
“恭喜郡主了!今日忙完及笄宴,郡主便可以启程去京城了,陛下和太后都念着郡主呢!”
冉莯清抬起头,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将圣旨接过。
“臣女谢主隆恩。”
在场的明眼人都知道,这一道圣旨对镇北王府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说得好听说是将来会被赐婚嫁入京城,实际上只是指派一人进京为质罢了。
看来,这镇北王如今处境也不十分明朗啊。
不过仔细想想,天子此举倒也无错,大靖建国以来一直重武轻文,那是因为西边和北边一直不安稳。
如今四海升平,逐渐呈现万国来朝的苗头,这也就意味着需要往重文轻武的方向发展了。
另外钦差还带了皇帝口谕,过来巡查一下冉家军。
王爷看起来精神矍铄,招呼着钦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完全没受圣旨影响。
冉家其他几人就没这么好的精神状态了。
一个个脸上笼罩着愁云,尤其王妃和世子夫人,就差把“我要哭出来”写在脸上。
冉莯清左手拉着母亲右手拉着二嫂,轻笑出声。
大靖商贾的地位最低,当初老侯爷一战成名后,作为世子的王爷在京城议亲仍旧困难。
老侯爷一怒之下,给自家这一脉立下家规,不得娶高门贵女。
王妃的生父是落魄的武功教头,因为武功高强被老侯爷看重,所以王妃自小和王爷青梅竹马。
原本就是两情相悦,待老侯爷立下家规后,二人立马成亲,成就美满姻缘。
而世子妃隋英,则是云中郡首富的女儿,在当地算得上大户,但出了云中郡,隋家那点家底是不够看的。
二人并非高门培养出的贵女,自然比不得京城嫡女稳重,这时候慌神也无可厚非。
前世每次二人进宫之时,冉莯清都会提前派嬷嬷去府中指点,生怕二人在宫中出了岔子。
重生一回,冉莯清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可笑。
父亲和二哥将自己的夫人宠成这般,她这个小的,却整日想着耳提面命。
前世她要脸,所以愣是把自己逼成了贤后,苦果没人分担,悉数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何苦呢?
人生只此一次,当恣意而为。
“还笑?这一去,怕是不能再回来了。”王妃担忧道。
冉莯清靠在王妃的肩膀,嬉皮笑脸道:“娘,您这一年偷摸见了多少适龄公子,别当我不知道哦!云中郡就这么大,没人能入得了您的眼,那此次进京说不定还是个好机会呢,等女儿给您寻个好姑爷!”
王妃戳了戳冉莯清的脑门,“你个鬼精灵。”
“好啦,娘和二嫂就别担心了,且不说我爹有多厉害,光是我武功这般厉害,还有顶级的暗卫,没人能奈何得了我的。”
世子起身,宽慰道:“娘,您别担心,我陪着小妹回去,定不会让她有事。”
“二哥,你添什么乱,你整日苦着一张脸,好郎君都被你吓跑了,我若是孤独终老,都是被你害的~”冉莯清撇撇嘴。
有她一个质子就够了,二哥若回去,怕是难回来了。
京城是困住雄鹰的牢笼,不适合二哥。
王妃叹了声气,如今摸不清皇帝对冉家的态度,长子是世子,确实不宜去京城。
“娘的武功好,陪你去。”
“二嫂也会些花拳绣腿,也随你去!”
老三和老四自是不甘示弱,“我们也要陪妹妹去!”
站在角落里的祁千帆刚要张嘴,便听到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你们都去,就留老头子和我那冰块脸儿子在王府干瞪眼啊!”
这一声怨气十足的话将几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只见老侯爷冉启雄的手中提着一条大草鱼,足足有一尺长,鱼鳃还呼搭着,鱼尾在滴着水。
冉莯清跑上前去,将草鱼接过来,“这是祖父为孙女的及笄宴准备的贺礼?”
老侯爷紧绷的脸上立马绽开一抹笑来,嘴巴咧得老大,见牙不见眼。
“我大孙女识货!这鱼是祖父亲手下水摸得,为了给你们两个小崽子庆贺~”
“祖父您真好,岁岁最喜欢祖父了!”
老侯爷被哄得甜滋滋的,他瞥了一眼人群后的祁千帆,“你小子还不过来接着,这么沉的大鱼,别累着我大孙女!”
祁千帆最听老侯爷的话,他乖乖上前,将鱼拿到自己手中,“谢谢祖父。”
“哼,你小子在军中耀武扬威,回府总是几脚踹不出一个屁,这样子什么时候能娶到心仪的姑娘。”
祁千帆眼神乱飘,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冉莯清立马维护道:“祖父,千帆哥哥向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俗话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又不是所有姑娘都喜欢话多的男子,不必为了迎合别人而改变自己的。”
老侯爷一听来了兴趣,挤眉弄眼道:“我大孙女喜欢话少的?”
不知为何,冉莯清好像听到了周围有人猛然炸响的心跳声,如同鼓擂,好似下一刻就要两军开战的那种激烈。
“我还小呢,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冉莯清故作羞涩道。
老侯爷轻哼一声,“京城男子花花肠子多,可没咱们云中郡的男儿好啊,你没接触过那些人,可别轻易被骗了去。”
“难道在您心里,孙女不是最冰雪聪明的女子?”
老侯爷被噎住,索性将脸撇开,“我不管,防人之心不可无,要回去,你就带上小千帆。”
冉莯清想到前世祁千帆死在她怀中的样子,凉气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不能再害他一次。
“不可!”
祁千帆错愕,“为何不可?”
“娘、嫂子、两个哥哥跟着我去,不会出事的。如今钦差过来视军,少不得会事多,你是爹爹的左膀右臂,军中需要你。”
“可……”祁千帆急得脸更红了,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侯爷恨铁不成钢,瞪了祁千帆一眼,将他扒拉到一边去,“小千帆和若瑜,你选一个,否则今日老头子我就将这条鱼生吃了!”
若瑜是世子冉嘉卓的字。
冉莯清一听,祖父这倔病又犯了。
这世上能治祖父倔病的人还没出生呢,即便是远在京城的祖母也无可奈何,用祖母的话说:
“若不是犟不过这条犟驴,我就跟着你们去云中郡玩了!”
她只好妥协。
“千帆哥哥去也好,但得戴着面具,且不能暴露身份。若不答应,那我今日就将这条鱼生吃了!”
祖孙二人各自抱着双臂,鼻孔朝向两边,互相不搭理。
他刚要出声,就被祁千帆制止住。
“郡主已经睡了,公公不必惊扰。”
江田眼睛转了转,将手中的茶叶包塞进祁千帆的手中。
“这是王爷为郡主准备的礼物,劳烦小哥回府后给到郡主。”
一听是秦王的东西,祁千帆便拉下了脸,“我们郡主不喜欢无功受禄。”
说完又将茶叶塞回了江田的手中。
江田被他推了个趔趄,站好后才好言好语道:“这位小哥,郡主要不要收下,自是要问过郡主本人,您怎么能私自帮郡主做了决定呢?”
“我们郡主一向就是这般耳提面命我们的,怎么,你不服啊!”
江田脖子一缩,王府的侍卫怎么那么像土匪呢!
他灵机一动,将茶叶塞进祁千帆的怀中转身就跑。
跑出几步,便听祁千帆喊他:“你看你后面是什么?”
江田忍不住转身,就见刚刚塞出去的茶包飞了回来。
他身娇体弱,一个重心不稳被茶包撞倒,摔了个屁股蹲。
“……”
等他起身,王府的马车已经跑出了数丈远。
“哎呦喂,造孽哦!”
他一个位卑人轻的小太监,今日一天就做了两件匪夷所思之事:
其一,守在太师府门口,防着晋王和镇北王府二姑娘进府;
其二,帮自家王爷给姑娘送礼物。
不过好歹第一件办成了不是?
他还记得当时晋王和冉二姑娘的脸臭的哦!
“凭什么不许我们进府!”
他怎么回的呢?
“太师府地方小,用膳的位置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实在是抱歉。不过晋王殿下若是一定要进去,我们秦王殿下愿意让出自己的位置。只是冉二姑娘不行的……”
两人无计可施,只能离开。
江田想,这件事办得好,第二件事办砸了就不会被自家王爷批评了吧?
——
冉莯清躺吃的日子有些过累了。
如今她泼辣、貌丑、能武的名声在京城已经传开了,所以百花宴上才没有什么男子敢与她搭话。
她想了想,这样她就不必整日缩在府中了,可以出门去做些事情。
正好趁机可以带着冉莯晗出门看看,让她多见见外面的世界。
否则整日待在延寿堂和祖母做衣裳,迟早脑子要做傻。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可以开个铺子,做“雪溪”。
雪溪是云中郡的一种冷食,由她学厨艺的小师傅万德福发明的。
这东西就是用冰和水果制成的,做法不难,难的是调口味。
在云中附近很受欢迎,但不知为何没有传入京城。
如今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帮小师傅将手艺发扬光大。
若做得好了,能吸引不少京城人士去云中做生意,如此也能让云中的经济更加繁荣。
说干就干。
看了两天铺子后,她选中了朱玉街的一间。
朱玉街是京城十里长街以外最繁华的街道,所以铺子的购置费用不低。
但冉莯清是谁?
大靖第一皇商冉家出来的郡主,粗略估计一下她的财产,在京城贵女中怎么都排得上名号。
店铺的名字很简洁:云中雪溪。
别说,这几个字放在一起画面还挺引人遐想。
在一家人的举手表决下,一致同意冉莯晗做女掌柜,冉莯清主仆三人则是承担后厨调汁工作。
每日开门的时间也不固定,取决于今日府上是否忙碌。
如此随意的生意,就在很随意的一天开业了。
宋承天很是无语,“表妹,我好不容易过生辰休沐一天,竟在这儿为你的开业站岗!”
冉家几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无奈摇头苦笑。
祁千帆喜笑颜开,“我答应!”
冉莯清舒了一口气,她如此要求,是有原因的。
前世见祁千帆长得俊郎、官职高加上未来会继承宣平侯府,三叔相动了歪心思。
几经波折,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为自己的女儿冉莯霜定下了与祁千帆的婚事。
后来冉莯霜看上了周竞舸,想要解除这门婚事,又不想做理亏的那一方,便四处传播祁千帆的坏话,毁坏他的名声。
这傻子却极其负责。
每次冉莯霜死皮赖脸跟着她去参加各种宴会,他都尽职尽责跟着,俨然一个好未婚夫的苗子。
前世的他应当也是喜欢冉莯霜的吧,否则怎么会不论被对方如何甩脸子都还愿意跟着呢?
正因为他们三人总是一同出现在各种场合,那次刺杀他才无辜受累,死在她面前。
老侯爷看祁千帆那副不值钱的样子,气得牙根痒痒。
让他戴面具就戴啊?他就不担心孙女是怕自己身边跟着个俊郎世子爷,京城的公子哥不敢上前搭讪么?
这傻小子!
他这大孙女也是,京城那些公子哥有什么好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个也比不上小千帆,她怎么就看不到小千帆呢?
哎,都是冤种。
世子连忙上前道:“既然千帆可以戴面具,我也可以。”
“臭小子,你也去了,想让你爹在军中忙死啊!”老侯爷无语。
“祖父您不是在么~”
“老头子我整日在后勤做饭,顶多将钦差大臣的胃伺候好。”
众人被老侯爷搞怪的表情逗到,不禁哄堂大笑。
最后一致决定世子易容护送一行人回去,住几日便回来,不在京城久住。
三少爷在云中郡经营铁矿,手上宽裕,晚上在城中燃放了好一会儿的烟火。
除了冉莯清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人无一不是心中忐忑。
王爷将宝贝女儿叫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了好一会儿话。
过年的时候,他便收到了京城的消息,所以对今日之事是有心理预期的。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即便他是名声显赫的镇北王也无可奈何。
“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
冉莯清挽上王爷的胳膊,撒娇道:“爹爹说什么胡话,您将我娇养长大,这些恩情是我一辈子都还不上的。今日我及笄后,便是大姑娘了,可以和哥哥们一样保护爹爹娘亲、保护王府。如今皇帝需要爹爹的冉家军,所以这次进京,除了出京有些困难外,女儿的待遇一定是极好的。爹爹是大英雄,皇帝巴结爹爹还来不及呢,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这点倒是真的。
只要镇北王的兵符在手,皇帝就要要时时敬着他,女儿便是安全的。
王爷摸摸冉莯清的脑袋,“爹的掌上明珠长大了。”
“我们一家人,休戚与共,以后爹可不要将我当做小孩子了哦!”
“嗯,爹记住了!若皇帝硬塞你瞧不上的男子给你,只需拒绝便是,大不了爹爹厉兵秣马,打上京城去!”
冉莯清鼻子一酸,“女儿定会早日归来的,将来若是嫁不出去,爹爹可别嫌弃我碍事才是。”
王爷哈哈大笑,“爹爹在战场上拼命,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几个荣华?别说一个你,十个你爹也养得起!等爹老了,还有你三个哥哥,爹生那么多儿子,就是为了保护你这颗明珠~”
世子无语。
“爹,您生老三的时候,明明跟娘说以后不生了。若不是您管不住自己,也不会有老四和妹妹这一胎。为了哄妹妹,您可真是什么瞎话都敢说啊。”
“……”王爷瞪了儿子一眼,“哼,再多嘴就让你扮成丫鬟保护你妹妹!”
冉莯清看着父子俩斗嘴,心中的满足四溢。
真好。
——
云中郡虽然在边塞,但是距离京城还算近,比南边、西边的驻军地近上许多。
按照前世马车慢悠悠地走,大概能走个十二日。
虽不知这次周竞舸会不会再去银光寺,为了保险起见,冉莯清还是要求车队走快些。
一行人只走了三日便到达银光寺附近的驿站。
前世她风寒未愈,加上月事,在到驿站前病倒,住了两日见到了来此歇脚的周竞舸。
后由他介绍去了银光寺,只因当时最负盛名的女医商婉临时在此处落脚。
而周竞舸之所以知晓,是因为他忙于给潘展韵找大夫,所以对各路有名的神医行踪了若指掌。
冉莯清在驿站逗留了一日,第二日带着众人上山。
王妃是个信佛的,到了寺中便一顿拜,在说出所求时被一旁的妇人搭讪。
方知对方是擅长治妇人病的女医,王妃喜出望外,求着商婉去瞧瞧自己的女儿。
冉莯清确实病得有点重,这是她第二次来月事,疼得几乎要承受不住。
前世商婉替她下针后,她再也没有痛过,所以这次她才无论如何都要来银光寺。
商婉下针后的第三天,冉莯清便可以下地走动了。
银光寺临近京城,风光要比云中郡好上许多。
她披着与时下温度不匹配的狐裘,行走在漫山的青绿间。
山峰巍峨,荡开人心的闭塞,无论何种沉疴,在此处都会很轻易豁然开朗。
“三妹妹!”恼人的声音打破沉静。
冉莯清狠狠地闭上双目,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才逼迫自己撑起一丝笑容转身看着来人。
“二姐姐?”
冉莯清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确定祁千帆戴着银色的面具,才松了口气。
衣着娇艳的冉莯霜提起裙摆往冉莯清所在跑去,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做作。
一如她的心,恶心、扭曲、丑陋。
前世冉莯霜费尽心思爬上周竞舸的床,最后靠着心机做到了淑妃之位,期间没少欺负她的麟儿。
重来一次,她要冉莯霜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
“五年不见,三妹妹竟还认得二姐呢~”
特意捏造出来的甜腻声音让冉莯清作呕,她扬起唇角。
笑着答道:“二姐姐愈发像三叔,想认不出都难。”
周敏儿最先看到冉莯清,她的目光被冉莯清身后的宋承天吸引住。
宋承天礼貌地颔首示意,只是脸上还是很冰,没什么笑容。
周敏儿立马收回目光,耳垂通红。
周竞舸转过身来,看向戴着面纱身着红衣的女子。
前世她便最爱红衣,好在是正宫,所有的皇后宫装都是红的。
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她穿红色更娇艳美丽。
一切都与前世重合,除了那双毫无情意的眼睛。
冉莯清福了福身,“见过秦王。”
“郡主何须多礼。”周竞舸想要扶上一把,但想到这是在大理寺门口,理智命令他将蠢蠢欲动的手收回来。
周盛浩的眼神在二人中转了转。
难怪当时后巷有人说了句“冉莯清”,这位堂弟就像是中了蛊惑般往窗口走去。
如今见堂弟的眼神,他豁然开朗。
“捷韵郡主若想感谢,便谢秦王吧,其实是他先发现的,本郡王与舍妹不过是跟他一起看热闹而已。”
说完,他带着周敏儿先行告辞。
宋承天扶着祁千帆往侧方马车停放处去,祁千帆固执着回头看。
“别看了,还是先把伤养好吧!”
祁千帆情绪有些低落,他能感受到每次岁岁见秦王时,气质与平时是不同的。
“我没事。”他嘴硬。
“哼,你这伤若不好好养,会留下后遗症,以后不能练武了,来京城保护表妹的活都轮不到你了。”
这话很管用,祁千帆立马回过头,倚靠着宋承天好好走路。
那厢冉莯清说了几句很官方的感谢之言后,便要转身离开。
周竞舸不满足于短短几息的相处,他心急如焚,只好脱口而出。
“你不想知道你二姐姐的选择么?”
冉莯清嗤笑一声,“她能选择的,只有晋王不是么?”
周竞舸摇头失笑,他竟忘了自己的清儿是如何聪慧了。
若她是男儿,定能建功立业,超出男子许多。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贴近她的后背,贪婪闻着她身上淡淡玫瑰花香气。
“哦?秦王殿下这是想要对付晋王了?”
“何必试探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与你说过,我们有缘,所以注定是一路人。”
冉莯清转过身来,笑着看向他。
“那请问王爷是如何仅凭一面之缘便判定我们是同类人呢?”
“若我是说前世的缘分,你信么?”
他满眼坚定和认真,冉莯清却笑出了声,只是笑容并不达眼底。
“王爷莫要逗臣女了。臣女宁愿相信今日王爷出手相助,仅仅是因为可以凭借此事,杀一杀晋王和忠义侯府的威风,是也不是?”
此事并不难分析,首先祁千帆隐瞒了身份,外人并不知晓,王府普通的侍卫不值当周竞舸搬来郡王和郡主做伪证。
但周竞舸偏偏出手了,那只能说明他所图并非镇北王府的人情,而纯纯是对付忠义侯府。
周竞舸哽住。
他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
作为帝王,他做什么事都是要顾全大局的,有利的要做,无利的要规避,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只是他有一部分初衷是想要寻个机会与她相见啊。
但她质问的眼神太过犀利,像一把剑直插入他的心底,心脏收缩的感觉疼痛又麻木。
前世他也是这般行事,可她看向他的眼神从来温柔似水,无条件支持他所有的决定……
巨大的落差感令他无所适从。
“我帮你的同时,也帮了我自己,一箭双雕之计。”他试图为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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