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翎赵如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夜空碎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午休息了半个时辰,赵如锦便开始看账本。这会儿,锦绣院已经站满丫鬟和管事。赵如锦坐在厚重的大红木椅上,边上还摆放着前院的刘大管事让几个铺子田庄管事送来的账本。当然,除了明月楼和一些田庄经营不错外,其他的账本几乎都是保本或者亏损状态。她料到了霍翎不可能将手中所有私产给她,有明月楼和几个收益不错的田庄,她已经满意了,那几个亏损的铺子位置也还行,好好利用起来,绝对不比其他铺子差。咚儿和墨雨将算好的账本交给赵如锦,看到上面算出的数额,她在心底冷笑了声:“听说王管事母亲陪嫁过来的,经营成善药铺多年,年纪在一众管事中也算大了,不知可有孙儿?”王管事抹了抹额头的汗,拱手道:“家、家中有两个孙子,大的已有十岁,小的也有三岁。”赵如锦淡淡点头:“王管...
《穿成国公府长媳的日常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中午休息了半个时辰,赵如锦便开始看账本。
这会儿,锦绣院已经站满丫鬟和管事。
赵如锦坐在厚重的大红木椅上,边上还摆放着前院的刘大管事让几个铺子田庄管事送来的账本。
当然,除了明月楼和一些田庄经营不错外,其他的账本几乎都是保本或者亏损状态。
她料到了霍翎不可能将手中所有私产给她,有明月楼和几个收益不错的田庄,她已经满意了,那几个亏损的铺子位置也还行,好好利用起来,绝对不比其他铺子差。
咚儿和墨雨将算好的账本交给赵如锦,看到上面算出的数额,她在心底冷笑了声:“听说王管事母亲陪嫁过来的,经营成善药铺多年,年纪在一众管事中也算大了,不知可有孙儿?”
王管事抹了抹额头的汗,拱手道:“家、家中有两个孙子,大的已有十岁,小的也有三岁。”
赵如锦淡淡点头:“王管事年岁已高,想必更喜在家中含饴弄孙,世子与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明日你便不必去药铺了。”
王管事惊的脸色大变:“世子妃这是何意?成善药铺一直以来的确经营不善,可这事世子早就知晓,莫不是世子妃想要换自己的人手上位?”
“放肆。”刘管家是世子派来的,一声冷喝瞬间让王管事那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冷静下来。
但他心底还存着侥幸,一个十八岁养在后宅的女人,他不信对方能看出自己做的假账!
赵如锦悠闲自在的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轻叹道:“刘管事,去年六月酷暑,昭国不少地方出现了干旱,你可还记得?”
刘管事低头:“自然记得。”
赵如锦:“这账本上,成善药铺以低价购入了不少香薷、忍冬、厚朴等各种消暑药材,运往各地成善分药铺卖给百姓,出价几乎达到百文一两,其中的差价可谓是让王管事赚的盆满钵盈。”
王管事反驳:“的确是赚了些,但除去路费、运费、人力费等各种费用,也并无多少收益。”
赵如锦淡淡道:“你以为百姓谋福的名义,打着宁国公府的名号,以五文钱一斤的药材价购入,再以百文一两的价格卖出,数万斤的药材,最后的收益却不过百两,这就是你身为药铺管事的能力?”
“世子妃大可不必冤枉我,去年京城酷暑,多地干旱,京城周边的药材大涨,我是以四十文一两的价格收的药材,上面还有印章,不信的话,世子妃尽管去查!”王管事心中冷笑,这本来就是事实!
赵如锦唇角微勾:“你的确以四十文一两的价格收购过药材。”
王管事忍不住得意一笑,这世子妃也不过如此。
“但那不过千斤。”赵如锦摇着团扇,轻叹:“看来,王管事是忘记了从江南那边收购的药材了。”
她给了咚儿一个眼神,后者从怀中拿出一本账本,递给了刘管事。
账本是江南那几家药材商人给她的,目的便是想让她帮查一下成善药铺,上面记载了成善药铺从何处收购的药材、收购的数量,以及在各地分铺卖出的药材数量。
与之收购相比,卖出的不过寥寥千斤。
刘管事看后,只觉得额头青筋在跳。
昭国若是说哪里最富裕、哪里旱灾最少、药材种植最多之地,莫过于南方各地。
其中,江南三洲五城以药材发家的庄家、闻家、唐家在这一次灾难中可谓出了大力,几乎所有消暑的药材都是以五到十文的价格卖出,只希望能让百姓度过难关。
而作为宁国公府名下的成善药铺,所有种植药材的商人都给与了最便宜的价格,只因为宁国公世子收回了北笙国占领的边境十城。
彻彻底底的守住了这个灾难频发、国库空虚、名将稀少的昭国。
可谁知道,便是这样让所有人信任的成善药铺,暗地里却以高价贩卖,即便这个高价不至于害的百姓买不起,但其中倾家荡产、因酷暑而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刘管家没有跟着霍翎去边疆,世子院中的事都要经过他手。
也就是说,他失职了!
刘管家气的差点吐血,阴鸷的眸子狠狠剐了一眼王管事,朝着赵如锦恭恭谨谨的拱手:“世子妃,此事是老奴失职,老奴定禀报世子爷!”
赵如锦点点头,那账本是证据,但还不够。
王管事不是傻子,不可能会让自己的人去购买,这几个管事之间都有合作,看样子应该是互相帮着购。
以宁国公府的名义购买药材、粮食等,再与其他家铺子合作卖出,可真是为了那点钱想了八百个弯子。
把柄的确是相当难抓,可赵如锦又不亲自去查,霍翎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呢,以他的身份要好查的多。
“在场的管事,除了霓裳衣铺的张管事,其他人刘管事都带走吧。”
就差没明着说除了这个张管事,其他人都有问题了,而且问题还不小。
王管事紧紧咬着牙,他知道自己露馅了,但那账本绝对不是抓到他的直接证据,他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还没有证据,他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好了,替死鬼一直都准备着呢。
可在场众人不是谁都有他这样的好心态,霍翎连贵族都能杀的不眨眼,何况他们这几个家仆?
众人一听见事情暴露,纷纷跪地求情:
“世子妃,刘管家,我错了,这都是王海城逼我做的啊,我也不想参与,可我要是不参与,他们就要杀了我家人啊!”
“就是啊,我们一开始也不想干,可如果不同意和他们联手,我们全家人的性命都难保啊!”
王管事气的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大喝一声:“闭嘴!”
这群蠢货,竟被个女人吓的招了,他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群垃圾?
霍翎轻轻勾起薄唇,他抬起她的下巴,带着茧子的指腹从她娇嫩的脸上滑下:“我在烦恼那些说谎的人该如何处置?”
这话说的赵如锦心中尴尬,她起身从食盒里端出那碗雪酥糕,笑盈盈的推到他面前:“世子,无法解决的事便不要想那般多,您尝尝,可好吃了。”
霍翎视线触及到她白皙滑嫩的手,眸光中漾着异样的色彩,骨节扣了扣桌子:“喂我。”
赵如锦:“……”
她环顾了下四周,书房里有张歇息的小床,侍卫站的挺远,应该听不到什么声音。
霍翎要是在书房里发情,嗯……也能接受。
就是吧,她感觉腰还是有点酸的,这种事做多了真的累啊!
赵如锦粉嫩的指尖捏着—块雪酥糕,递给他唇边,霍翎眸光—暗,攥住她的小手将人拉回怀中,作势就要去吻她。
谁知下—刻,他就被—只温热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霍翎眼底闪过—丝不悦:“上次你我已经吻过了,你在纠结什么?难道我们之间还差这—回吗?”
赵如锦都想骂娘了,差!怎么不差!
上次她是为了安抚这个狗男人,怎晓得这狗男人就惦记上了呢?
她连忙转移话题:“世子,我还有事要问您呢。”
霍翎心不在焉的问:“什么事?”
赵如锦坐在他腿上,感觉到他的大手正从腰间—寸寸抚摸下去,她赶忙抓住他胡乱动的手:“是这样,我听闻金华寺周边有些不安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世子可知道?”
霍翎将她的簪子拔了下来,—头的青丝散落在他的手心,微睁着眼眸打量她:“金华寺那边确实有些不安稳,但还未传到京城,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今日听老太太提起。”赵如锦如实说,难怪她的人没有听到消息。
可见老太太积威已久,势力广泛。
霍翎倒不这般想,金华寺确实有些流民作乱,可这种作乱从干旱起就—直存在,京都贵族时常会与官府—同出城施粥,流民也会重新安排归处,很少会停留在金华寺周边,沦落为劫匪的更是没有。
老太太为何要提起这个事?
京城之人极少有人注意到的事,她倒是格外注意,以老太太的心术,他绝不会认为她只是随口说说。
“那日你就待在家里,不要跟着去便是。”
霍翎不知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远离着点便是。
赵如锦乖乖的点点小脑袋,霍翎看着就心软了,趁她—个不注意将人压在案台之上,灼灼眸光盯着她的红唇,不自觉滚动喉结:“你身子骨可还行?”
赵如锦脸色瞬间爆红,男子独有的清冽气息靠的极近,几乎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欲望,偏偏那结实的臂膀将她困在这案台之上,根本不容她有丝毫逃离的可能,叫她觉得紧张又压迫。
“世子,白日淫/喧是不是不太好?”
霍翎的大手已经握上了那盈盈细腰,慢慢解开了腰带,粗厉的指腹从她锁骨处划下,触/碰/到圆/滚的两/团后,他见身下的姑娘咬着红唇,泪水漾在眼眶好似破碎的水人,原本只是想尝—尝红唇的男人没忍住滚了下喉咙。
“如果是和你,我觉得也能接受。”霍翎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丝压抑的欲/望。
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上那心心念念的粉嫩红唇,彻底拨开那层层纱衣。
白日与夜晚的感触是截然不同的。
赵如锦还记得那位,前两日她来松寿院敬茶,王氏那个嘲讽的眼神、以及温氏掩藏在眼底的寒意,都让她发觉府中对这位卓氏态度不简单。
“我说三嫂今日怎的这般高兴,合着卓氏有孕了,也是,盼星星盼月亮,这两人可算是和好了。”王氏这番话说的轻蔑,温氏就仿佛没听见似的,丝毫不在意。
温氏:“四弟妹,我至少快有孙儿了,也不知道你家寶儿那身子什么时候娶妻?”
王氏哼了声,翻了个白眼:“你也别得意,卓氏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她心中念念不忘……”
“王氏!”老太太及时呵斥,打断了王氏的话。
看戏的赵如锦直觉卓氏那念念不忘的人与她有关,因为当时王氏说到最后看的是她。
王氏不敢挑衅老太太,憋着气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老太太头疼的叹了口气:“行了,每次来都吵吵闹闹的,三媳妇,还有两个月就是你生辰,我记得你娘家上次来信,说是望你帮你那侄女在京都谋个亲事,你可要将人接过来?”
温氏面色一变,她自然知道老太太口中的意思,只是……
“怎么,莫不是你娘家又舍不得那姑娘嫁到京城来了?”老太太话语间好似带了些压迫,边上的赵如锦听了都有片刻窒息。
温氏起身,屈了屈膝:“没有,媳妇这几天就将人接过来。”
“嗯,我也累了,今日就这样,散了吧。”老太太说完,扶着丫鬟的手走了。
温氏还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朝前方望去,正好与赵如锦那双温和的眸子对上。
“三婶婶,还请留步。”赵如锦唤道。
温氏停下脚步,回头问:“锦儿有何事?”
赵如锦扬着红唇,明若晨星的眸子满是璀璨的笑:“三婶婶管理偌大的国公府到底是辛苦,以至于有下人阳奉阴违,叫三婶婶担了恶名。”
温氏皱眉:“锦儿这是什么意思?”
赵如锦扶着咚儿的手,意味不明道:“周姑娘是世子救命恩人之妹,世子是宁国公府未来的主人,世子以礼待她,宁国公府自当以礼重她,区区几个下人,便敢为难宁国公府的客人,想来也不是三婶婶的意思,大抵是三婶婶管教不严罢了。”
“三婶婶,侄媳就先回锦绣院了,左右这事世子也没说什么,毕竟三婶婶管理国公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温氏原本还算高兴的心情被破坏了个干净,被赵如锦一个新妇指着鼻子说管理国公府不当,没哪个人能不在意。
可她所说的她确实不知,锦绣院里是有她的棋子,只是那些棋子进不去内房,也没甚大用,更不是用来注意周晓的,有些消息也就无法及时传递过来。
但她知道,赵如锦的指责绝不是空穴来风,似想到什么,她眸子顿时变的无比狠厉,能不经过她手就为难周晓的,这个府上只有一个人!
当真是贱人!
赵如锦跟着众人出了松寿院,没走几步,就看见王氏正在路上等她。
“世子妃,这回去也不过是看看账本,我那准备好上好的茶,不如去我那喝两杯。”
赵如锦直接拒绝:“不了,我还是喜欢看账本。”
王氏似笑非笑的拦住她,捏着帕子掩饰了嘴角:“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卓氏是怎么进府的?”
赵如锦:“不想。”
少吃瓜,多保命。
看王氏这态度,卓氏心心念念的人除了霍翎还有谁?
三房掌中馈,身为老太太的侄女却没有实权,王氏的不甘她能猜到,但这不代表自己就要做她手中的刀,去对上三房。
王氏一噎,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她就不信有女人刚刚新婚就知道自己弟妹惦记着自己丈夫而不心梗。
眼睛一转,笑眯眯道:“那世子妃不介意我去锦绣院坐坐吧?”
这次赵如锦没反对:“当然,四婶婶来锦绣院,我自是却之不恭的。”
王氏是长辈,来晚辈院子,她自不会拒绝。
锦绣院的葡萄架子已经装好,咚儿为两人上了茶水,便下去做事了。
周围没了人,王氏说话也没了忌惮。
她故作姿态般优雅的端着茶盏,眸中闪过一丝暗芒:“锦儿丫头,你可别嫌四婶婶说话难听,这卓氏可一心惦念着你家世子爷呢。”
“卓氏乃中书侍郎卓家嫡女,以她的身份,其实嫁给霍翎也是足够的,可惜当年世子没同意这门婚事。”
“结果这卓氏不甘心啊,想在宴会上算计霍翎,被反将了一军,让三房给捡了个便宜。”
赵如锦没听说过这事,想来这事两家应该瞒着呢。
王氏看她神色似乎有些异动,心中暗自得意,继续道:“你与霍翎的婚事推迟了五年,那是不得已,这卓氏与霍韫的婚事推迟了四年才办,那是因为人家还惦念着霍翎呢。”
“锦儿丫头,你可得小心点,现在卓氏怀孕了,三嫂又把持着中馈,这要是三房哪个不开心,给你们暗中使点绊子,吃了亏都没地说去。”
赵如锦轻摇着扇子,面色温婉,微垂眼眸:“多谢四婶婶提醒。”
王氏心底轻蔑,有些人啊,越是面上平和,心底越是狠毒。
赵如锦那般喜爱霍翎,刚刚新婚就听见有人惦记她夫君,绝不可能这般无动于衷。
指不定这人心里正如何谩骂卓氏呢。
只要这两房对上,她就不信找不到机会从三房手里拿走中馈之权。
王氏心情颇好,坐在亭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赵如锦聊天。
她也不是真无聊,实在是赵如锦这儿的茶都太好喝了,一闻就知道价值不菲,她心里又嫉妒又羡慕,丝毫不舍得离开。
聊天方面,她也是半点不忌讳,不是聊她与霍翎相处怎样,就是聊她与霍翎是怎么相识,两人昨日夜里是不是吵架之类。
八卦程度,让赵如锦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她过来锦绣院?
这时,丫鬟来报:“世子妃,周姑娘来访。”
赵如锦眼睛一亮,救命恩人啊!
“快快请进来。”
王氏嘴角一撇,将茶饮尽:“罢了,婶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站起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拂了拂鬓角华贵的发饰,带着丫鬟往门口走去。
路过周晓身边,王氏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周晓气的心口疼,整个国公府,除了霍大哥,就连丫鬟都看不起她。
可凭什么?若不是她哥,宁国公府早就没了世子,乱成一团了。
赵如锦看她在那脸色变换,心觉得好笑,这姑娘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点浅薄的心机都掩饰不住,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给她找不痛快?
“那箭差点伤着你,几颗珍珠就能抵消吗?真觉得对不住,就应该亲自来,而不是虚假的给点东西,就想把这事糊弄过去,没得丝毫诚意。”
他毫不掩饰对北笙墨的厌恶。
白日里那—幕,他吓的心脏都骤然缩紧。
北笙国人对他极其憎恨,谁知道她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对绵绵下手?
若非皇帝如今正新鲜着北笙墨,不好动手,就凭那点赏赐就想让他放过罪魁祸首,简直是笑话!
霍翎攥紧赵如锦,看到她手心的伤,眼底闪过—丝戾气。
杀不了,找点事让她吃点苦头总能行吧?
入夜,瑾王府。
楚瑾珩的贴身侍卫正在为他上伤药。
“主子,您今日怎么了,指甲都抓断了。”
“无事。”楚瑾珩闭上眼睛,靠在轮椅之上。
上好了药,贴身侍卫将他推入房间,王府灯火通明,窗外院子树影沙沙。
侍卫为他磨好了墨,展开折子:“主子,那马夫虽暴毙于马房,可您调查的速度快,接触马夫的人——被盘查了出来,这次若是将证据交给皇上,大皇子推波助澜,三皇子与四皇子与北笙使团合作,他们必定会受罚,于我们来说可是大好事。”
楚瑾珩瞥了—眼霄狸:“你觉得是好事?”
霄狸:“不……是吗?”
楚瑾珩嗤笑:“三弟四弟为何要与北笙使团合作?大哥推波助澜怕是早已明白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若是我—个废人仅用—天时间就能查出他们三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仅兄弟们会忌惮我,怕是连父皇都要忌惮于我。”
“我无权无势,亦不想争斗,故而,此次所查到的,只有大哥刻意留下来的线索,呈交给父皇的,也只能是这份线索。”
霄狸有些担忧:“可若是我们就这么呈上去,两位皇子对您心生怨恨怎么办?”
根据大皇子留下的线索,两位皇子之所以与北笙使团合作,其目的还是在于邀功。
此次与北笙使团谈判的主要人员乃是大皇子与三皇子两派的人。
三皇子与四皇子两个蠢货以为和北笙公主谈妥,助她赢的—场比试,北笙使团就率先同意他们—派官员制定的条约,还多让出—份利。
大皇子在官场经营多年,倒不稀罕这点功劳,也就那两位皇子,好不容易捞着个不易犯错的差事,恨不得把它办的风风光光。
“不会。”楚瑾珩说话间,已经将折子写好:“大哥与我都知道,两位皇弟能够与他在官场上对峙多年,是父皇的扶持,以及他们背后那位时时提点的母妃。”
“纵使我无用,可我身后只要站着霍家,贵妃在局势不定的情况下,不会轻易得罪于我,只会拉拢于我。”
“也对。”霄狸点头。
宫里年年都派太医来瞧主子的腿,从未给主子留—丝站起来的可能,如此警惕,贵妃才会放心他家主子,专心去对付大皇子。
这时,—只信鸽飞落到窗台上,霄狸立刻将信件取下来递给瑾王。
楚瑾珩打开—看,目光—顿。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瑾珩将纸条点燃,火光灼灼,衬得那双清冷的眸子越发淡漠:“霍翎动了宫中的棋子,果然人若是有了弱点,做事也冲动了几分。”
“罢了,没有人会看着自己的妻子差点被射伤而无动于衷。”
他将那张燃着火焰的纸丢尽火盆中,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既如此,不如助他—把,淑妃向来嚣张跋扈,大哥又给了我们这般好的线索,我们自然要回馈—二,她这把刀,想必很愿意借来给我们用用。”
“怎么会饿晕?”霍翎知道周晓醒了,语气也不见好。
堂堂宁国公府,怎么可能连个小姑娘的伙食都没有,除非是她自己不吃。
帘帐里的姑娘小声啜泣,声音和猫儿似的羸弱,赵如锦学过中医,自然听的出这个姑娘是真的天生体弱,并非装的。
床榻上的姑娘不说,自然也有人帮她说,丛眠抹了一把眼泪,再次跪在霍翎脚下:“世子爷,非我家姑娘不肯用膳,而是我们实在是不知从何处拿膳。”
“早晨,奴婢去帮姑娘拿膳,可总厨那边的人却道锦绣院已开设了厨房,让我们去锦绣院拿,奴婢去了锦绣院厨房,那儿的管事婆子又说,厨房还未开灶,让我们去总厨房,我家姑娘面薄,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才忍着不肯说,谁知到了傍晚竟然饿晕了。”
“姑娘自入了府,何曾受过如此委屈,若是姑娘的兄长安在,也不会这般被人欺负。”
赵如锦心中冷笑,她真不信有人能把自己饿死也要顾着那点面子的。
总厨房那边什么情况先不提,这位周晓姑娘绝对是借着这个机会试探她在霍翎心中地位,顺便上眼色。
可她在霍翎心中哪有什么地位?真有地位她现在已经怼回去了。
这眼色上的也实在是不明智,破绽太多,一找一个准。
但不管如何,霍翎对周晓的关心是明明白白的,其中的情谊也不是她一个新婚妻子能比的。
先认错,再狡辩,维持柔弱人设总没错。
她微微屈膝:“世子爷,是妾身的不是……”
霍翎将她扶住,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轻轻拍了下她的手。
转头看向床榻上的人:“总厨那边既不让你拿膳食,那从今日起你从锦绣院拿,忌口的东西记得禀报给世子妃,莫要在以小儿心态自轻自贱、累及他人。”
他牵着赵如锦的手就要走,路过那丫鬟,忽然记起什么:“你叫丛眠?”
“是、是。”
丛眠害怕的匍匐在地上。
她不是家生子,是姑娘从路边买来的,因为用的世子的钱,故而卖身契也属于宁国公府,对于世子并不了解,香暖阁的惩罚实在是让她有苦难言,也让她学乖了不少,如今她对这位世子只剩下害怕。
“把名字改了,不要让我听见你个丫鬟用眠这个音。”
床榻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拉开帘帐哭喊道:“霍大哥。”
霍翎脚步顿住,赵如锦在旁听到他极细的一声叹息,回头再看那位周姑娘,发髻散乱,五官小巧,眉间愁态,在美女如云的京城不突出,却也有几分姿色。
“你竟连我安危都不关心了吗?”
“呵,安危。”霍翎冷笑:“安危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在乎,还期望别人在乎吗?”
“我……”
“行了,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让你的丫鬟给你拿膳食去,我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先报给世子妃,她也是锦绣院正儿八经的主子。”
说完这话,霍翎带着赵如锦出了芳香院。
一路上,赵如锦都没有说过话。
她在想,这事其实还是她不够谨慎,她应该再周到点,事先问清楚这位世子,关于周晓姑娘的膳食该从何处拿,就能让她的计谋落空的更彻底。
忽然,霍翎停下脚步,赵如锦毫无防备的撞了上去,他一身肌肉梆硬,撞的她鼻子都红了。
“在想什么,一路上不说话,还心不在焉。”
赵如锦下意识抿唇,尽量温和的笑。
“真丑。”霍翎不客气的掐住她脸:“别笑了,不想笑就不要笑。”
“说吧,你刚刚为什么要认错?你明知道这事不是你的错。”
赵如锦昨夜与他缠绵半宿,今日强打起精神去了宣义侯府拿回她母亲的嫁妆,中午归来已然很晚,她身子骨根本就撑不住。
若是他没猜错,她必然是醒了没多久,盛辉楼那边就拿了海鲜过来,海鲜易过敏,周晓向来身子弱,赵如锦怎么可能会给她送?
周晓自己不问要从何处拿膳食,一个于他有恩的人都不知道利用这层关系护好自己,而是借此耍手段、上眼色,哪里又是赵如锦的错?
可她一开口就认了。
这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似她从未信过自己,认定了他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赵如锦觉得这位世子有点不大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犹豫了片刻,道:“虽不是我的错,但周晓姑娘到底是客,身子骨不好,又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之妹,于情于理,我该让着她点。”
这时代的女子,讲究的不就是大度吗?
她要是直接说这可不关她的事,是那位周姑娘自作自受,她怕到时候这位周姑娘得气晕过去,最后世子还得找她算账。
再说了,明知道那姑娘在耍小心机,这位世子不也是轻拿轻放,一声斥责也无。
一个无家世背景的姑娘,能够如此胆大行事,不就是仗着霍翎不会将她怎样?
这种情况,她又怎可能开口就为自己辩解,叫他听了觉得不识大体。
霍翎掐着她脸,心口好似压抑着憋屈:“你倒是大度,我若是纳她为妾,你是不是还得给她收拾好屋子?”
赵如锦感觉脸很疼,只能忍着:“如果纳她为妾,身为主母自是要帮着收拾屋子的。”
“你可真是贤惠!”霍翎凤眸阴沉,只觉得心头烦躁至极:“罢了,你自己回去吧,今夜我睡书房。”
赵如锦不明所以,她没觉得自己哪里有做错啊?
是她不够大度吗?
就算她秉着爱慕他的人设,这时代也不允许主母吃醋善妒啊。
等等,吃醋?
这丫的世子不会想让她吃醋吧?
臭男人既想要齐人之福,还想要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美死他得了!
想想今夜准备的海鲜盛宴,赵如锦心里噢耶,既然霍翎不来,那她就带着咚儿、墨雨,还有苏嬷嬷以及另外两个贴身丫鬟落秋、蜀夏一起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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