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又笙萧景仁的现代都市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顾小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顾又笙萧景仁,讲述了人死有怨,怨结戾气,戾气不化,魂不入冥府,不入三界。一把黑伞,一双通灵眼,上通天,下通地,渡世间戾气,万鬼抬轿,得令!六岁前,她每天都被找上门的冤魂吓个半死,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去了这天赋。六岁后,她每天去寻那冤魂,力求功德圆满,早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全局》精彩片段
晏佐:“就让他们送过来,宝云要是喜欢就都留下。”
钱财乱人心。
唉。
顾又笙想说什么,瞄到晏安正在打量自己,便大方看了过去。
晏安没想到她的眼神,会这么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干干地扯出一个笑来。
她只是好奇,初到富贵地的卢宝云会是什么模样?
只是没想到,卢宝云竟好似没起半点涟漪。
顾又笙不是卢宝云,钱财也罢,晏家人的关心也罢,她不过是个旁观者。
幺妹:“唉,卢宝云要是在这,恐怕得感动哭了。”
顾又笙:“谢谢。”
她轻声说完,便朝着如真看了眼。
如真凛了凛,上前一步。
“小姐可是累了,要不奴婢先扶你回去?”
话虽然是问得顾又笙,却是对着晏家人说的。
姚芊第一个站起身来:“要不要让府医再看看?”
顾又笙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苍白如雪,唇色也是惨白的。
想着她是跌落山崖侥幸存活的,姚芊的心又拎了起来。
“没事,我去歇歇就好了。”
顾又笙浅浅地笑着。
“扰了大家的兴致,不好意思,我先回房了。”
顾又笙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来。
如真已经机灵地上前搀扶住她:“小姐,奴婢扶着,您慢慢走。”
顾又笙走后,幺妹留了下来。
晏佐提议:“要不弄顶小轿?”
他是个武人,夫人虽然文弱,但也不是个病秧子,家里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见女儿这副模样,他想着不如弄个轿子抬着。
晏岳:“宝云妹妹大伤未愈,还是要多在床上卧养,以后还是让她在自己房里用饭吧。”
姚芊眉心紧锁:“就怕她多想,觉得自己与我们隔了一层。”
晏岳听完挠了挠头,那他没办法了。
原以为卢宝云等人都已惨死在匪徒刀下,没想到女儿如此命大,掉落山崖后竟还侥幸存活下来。
姚芊擦了擦眼泪,率先回过神来。
她忐忑地走到顾又笙面前:“我们还以为你……”
还以为这个女儿,已经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没想到还有缘得见。
姚芊心里不是不悔恨的,这半个月以来虽然晏佐派兵剿匪成功,但是女儿却再也回不来,她为此大病一场,到这两天才起得来身,不是不想去门口,实在是没有气力,而且,今日凑得那么巧,府里还来了客。
顾又笙见眼前的夫人,看去竟比自己还要虚弱,她吃了红豆的药丸,最近都会是个重伤虚弱的脉象,倒不知这夫人,是本来就如此病弱,还是因为卢宝云的关系。
顾又笙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身后的卢宝云已经泣不成声,她的眉眼似父,五官却与姚芊很像,只不过不同于姚芊的文弱,她是英气大方的。
姚芊哭了一会,就似是喘不上气来,晏佐忙上前扶住了她。
“你娘得知你的消息,大病一场,到现在都没有大好。”
晏佐说着,一贯凌厉的目光柔和下来。
这个抱错的女儿,十多年不在身边长大,听说在原来的家里也不是个受宠的,晏佐心里愧疚,若不是他要领兵打仗,若不是姚芊跟着自己在边关,她合该在京城出生,娇养长大。
边关的穷苦混乱,没人比他更清楚。
另一边站着的一名妙龄少女,犹豫了一会,走上前来。
“宝云,娘这半个月食不下咽,一直记挂着你。”
顾又笙看向她,那是个秀雅端庄的少女,一看就是金钱堆里富养大的,不管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很是出挑。
侯府与卢宝云年龄相近的,只有一女。
便是抱错的假千金,晏安。
顾又笙还没说什么,卢宝云已经冲了过去,晏安只觉扑面而来一股冷意。
“她肯定就是晏安,她和她娘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她,就是她!”
卢宝云语气中,说不出的憎恶,不知道是对晏安,还是晏安的生母。
晏安下意识退了一步。
顾又笙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模样,眼神里还带着清晰的茫然。
另一位男子走了过来,他与晏佐很像,正是晏佐的二子晏岳。
顾又笙来前打听过晏家的情况,晏佐有二子三女。
长女晏熙已经出嫁,二子晏岳在国子监读书,三女便是晏安,四女晏清是庶出,如今还未及笄,还有一个幼子名叫晏尧。
大堂里,除了晏佐夫妇,还有晏岳、晏安,以及一名与晏岳年龄相仿的男子。
顾又笙已经猜到那男子的身份,眼中不由划过一抹暗色。
第二十一章 婚事
晏岳的声音很爽朗:“宝云妹妹刚回家,还不认人呢,母亲先坐下歇歇,我带妹妹认认人。”
晏岳说着将姚芊扶到了座位上。
“妹妹,我是你的哥哥,晏岳,上边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大姐嫁得远,恐怕还得过段时间才能相见。”
晏岳走到顾又笙的身边。
虽然看似大大咧咧,却是个心细的,他看出顾又笙对于这个家的陌生,主动为她介绍起来。
“家里还有一个曾姨娘,生了四妹妹晏清,如今母女二人去庙里为你祈福了,待会我就让人叫她们回来。知道你没有事情,她们一定高兴得很。”
这些琐碎的事情,本该由姚芊来为她说明,但是姚芊最近身子不好,晏安身份尴尬,晏岳便主动代劳。
晏岳恍然应声。
是了,宝云妹妹养在边关,那环境,她可能连字都未必识得,他们说这些书上的东西,自己都不爱听,她恐怕更没兴趣。
顾又笙微微挑了眉,他们说得确实无趣,所以她一时有些走神,听得晏安说完,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晏岳:“可不是,我就不喜欢聊那些做学问的。唉,要不是父亲押着,才不去读书呢,宝云妹妹刚回京,大哥和你说个京城的新鲜事吧……”
顾又笙看向晏安,她正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
耳边,卢宝云的声音不停:“她是不是在说我听不懂呢,是不是说我没读过书?”
卢宝云虽然长在边关,但好歹是个县令千金,过得不怎么好,但是书还是读过一些的。
虽然他们刚才说得她没大懂,但还是很乐意听的。
顾又笙就不同了,她除了食谱,其他书都不爱看,更不喜欢这些读书人看的死板的东西,所以他们说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就放空了。
“这个晏安凭什么一脸高高在上的?她不过是个抱错的,偷了我的好日子活着,为何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待在侯府?为什么侯府的人不把她送去边关,为什么还要让她抢了我的姻缘?”
顾又笙叹息。
姚芊提过一嘴,晏安养在侯府十多年,毕竟有着感情,而且马上就要出嫁,所以让自己不要介意,让她在侯府再多住一个月。
世间安得两全法?
侯府在为晏安考虑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亲生女儿早被人夺了性命,惨死在外?
顾又笙虽然见多世间丑陋,但她是有七情六欲的,她也会偏心,她也有自己的小脾气。
晏安看似处处为卢宝云考虑,又何尝不是在践踏卢宝云?
若真是个好的,早知道自己被抱错的时候,就该离了侯府或者避开卢宝云。
哪会如她这般,好似处处让着、迁就着,好似处处为卢宝云考虑,好似贴心的模样,却无处不在显露着自己才是主人家?
这永宁侯府的一切,本就该是卢宝云的,你白受这么多年恩宠,一句不是自己的错就能盖过?
真觉得对不起卢宝云,为何不赶紧离去,为何还要沾着侯府的光,嫁到卢宝云指腹为婚的人家去?
抢走了卢宝云的一切,却还要装模作样,高高在上,真是白读你那一屋子的书。
顾又笙的眼底,毫不掩饰地划过不悦。
说着京中趣闻的晏岳没有察觉,晏安倒是看到了。
卢宝云自回到侯府,虽然不冷不热,但也没有过如此明显的不悦。
晏安抿住了嘴,垂眼隐去笑意。
也好,让谢大哥看看,你一个边关来的小丫头,是如何的野蛮。
晏安的声音更加柔和:“宝云,可是觉得哥哥讲得没什么意思,看你好似……”
晏安关心的问话,点到即止。
晏岳停了下来,尴尬地左右看了看:“是不是刚才的事情你不感兴趣,哥哥再想一个。”
卢宝云:“不安好心,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亲热,那明明是我的哥哥……”
顾又笙耳边吵闹,眉头拧得更紧。
红豆上前一步:“小姐,身子不舒服吗?”
卢宝云噤了声,怯生生地躲回溯洄伞中。
顾又笙耳边终于清静下来,却见肖娘正站在亭外。
肖娘表情不好,顾又笙的眉头便又拧了起来。
晏安:“宝云,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
晏岳:“啊?宝云,你不舒服吗?”
大楚·西杭府
雨势渐大。
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缓缓走在雨中,雨伞偏向一侧。
村民刚从庄稼地里跑出来,瞥了一眼。
这么大的雨还要去山上拜菩萨,可真是虔诚。
他没带蓑衣,跑得更快了些,越过那人的瞬间,浑身竟说不出的冷意,他愣了下,回过头看,黑伞压得很低,他看不清伞下的人。
村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冒着雨继续跑着。
伞下的少女,却没有走上山的路,转而进了路边的密林。
林子后边,是一片坟堆。
少女在坟堆里转了转,四周环顾,似是找到了什么,然后拿出包袱里的一把小铲子,开始吭哧吭哧地挖了起来。
“莫非你也会验尸?”
那把黑伞,竟是凭空飘浮在空中,挡在她的头上。
“长眼睛就行。”
少女淡淡回了一句,手上的活不停。
荒凉的坟堆里,一伞,一人,诡异得很。
不知挖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一块残旧的草席。
贫苦人家买不起棺材,大多是一卷草席下葬。
少女的手顿了顿,从怀中抽出两块棉布,将手包了起来。
她手上小心了些,继续挖着。
一会之后,她停了下来,轻轻地掸了掸,翻开了草席。
草席之下,赫然是一具白骨。
少女只看了一眼,便将坑边的土拨了回去,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将坟埋回去。
少女的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土,还湿答答的,她却浑然不在意,专心致志地将坟堆恢复成了原样,然后拜了拜。
坟前的木牌上,什么都没有。
坟边杂草丛生,倒像是一座无主的孤坟。
少女撑着黑伞走到村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穿着蓑衣,正抱胸躲在马车檐下。
“姑娘,你回来了。”
见到少女的身影,车夫立刻将脚凳拿下来放好。
少女点了点头,收了黑伞。
进了马车后,她坐在了靠门的位置,她一身污泥,雨伞更是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姑娘,去客栈吗?”
车夫在外面问着。
少女褪去了鞋袜,拿了一身干净的外衣打算更换。
“去萧府。”
她说着,挥了挥手,马车上有一片看不见的黑影织了起来。
车夫只觉背上一凉,还以为是下雨的缘故,没有多在意,继续驾着马车。
少女快速地换了外衫,穿上干净的鞋袜,然后才坐到了马车的里面。
马车周围的黑影散去,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有一道声音响起:“她说的该是真的。”
少女看了眼黑伞,眼神平静无波。
“自有人会查。”
她回了一句,便不再语,合上眼睛假寐。
……
大雨磅礴。
西杭府知府府邸,萧府。
有一白衣少女,手握一柄比寻常伞面要大上许多的黑伞,在门前站定。
她停了一会,然后才上前扣了扣门。
没一会,便有一青年壮汉探出头来。
男子没有把门打开,仅是开了一条门缝。
“是谁?”
见来人是女子,男子反而愈发谨慎起来。
“你是何人,此乃萧大人府邸。”
少女手中的黑伞略微上扬,露出一张白皙娇美的脸来。
俏挺的鼻梁上还落了一滴雨。
少女随意地擦了下,长长的睫毛跟着扇了扇。
她的右眼角下有颗痣,唇色有些苍白,看去似有几分病弱。
是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的美人。
可是最近府里的事太邪乎,男子心里反而对眼前这位长相无害的少女,起了防备之心。
“我找……”
少女顿了顿,然后说道。
“我找萧景仁。”
男子一哆嗦,本想怒斥放肆,但是眼前的少女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冽。
男子咽了咽口水,将话咽了回去。
“何人来找,小的好去禀报。”
男子如是说道。
少女抬起眼,看他。
男子的心一寒。
明明长得文弱无害的模样,为何这女子的眼神如此冰冷?
家里两位爷都不是好色的主,应该不是为了私情而来。
难道是来喊冤的?
“若……若是有冤屈,要去衙门里……”
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受人之托,寻萧景仁有事交代。”
有事交代?
谁那么大的口气,来交代大人?
男子吃了一惊,虽然直觉眼前的少女不同寻常,却也不敢随意将人放了进去。
“姑娘见谅,职责所在,需要知道是何人来找,才能进去禀报。”
府里已经闭门谢客,却不好如此直白地拒人于门外。
男子是萧府的侍卫萧清,并不是门房,只不过最近府里出了事,萧景仁特意调了他守在门口。
少女似是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顿在那,没了动作。
萧清狐疑地看了看,少女似是在听什么。
萧清便也侧耳去听,雨势太大,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响。
对面的少女终于又开了口。
“你进去禀报,我受诸采苓所托而来。”
少女的话一说完,萧清便吓得手一抖,脸被门夹了个正着。
好家伙,萧府果然是出了大问题。
竟然连死了六年的老夫人都出场了!
萧清忍住脸上的疼痛,反问她:“你……你可知道那是我家老夫人……”
萧清是萧府的家生子,他爹还是萧府的管家,所以他对萧家长辈的名讳还是清楚的。
“嗯。”
少女淡漠地应了一声。
房檐下,黑色雨伞上的雨滴落了下来,又落在了少女的睫毛上。
少女压低了黑伞。
“进去如是说吧。”
她的唇色苍白,说不出的病弱感。
赶了三天的路,她很是疲倦。
若不是这萧府已经黑云罩顶,她本想先去客栈歇一歇的。
这门房长得健壮,却一点也不粗枝大叶,问得细致,好是多话。
“请问姑娘闺名……”
萧清瞬间有些脸红。
少女连头都没抬,冷淡的声音从伞下传来。
“顾又笙。”
萧清应了一声,掩上了那条门缝,终于进去禀报了。
“姑娘稍候。”
萧清不敢怠慢,关上门便赶紧冒着大雨跑去主院。
顾又笙独自站在高大的朱门前,静静地等着。
少顷。
门被人打开。
还是刚才那话多的男子。
“姑娘,我家大人在书房见客,夫人请你先去花厅坐坐。”
萧清让开一步,请顾又笙进门。
萧景仁在书房会客,萧清半途遇到了夫人章梦,听是萧老夫人派来的人,以为是老夫人的远亲,便让萧清请到花厅。
萧清想着顾又笙是个妙龄少女,去见夫人也合适,便应了,但是他在萧府长大,还是多了个心眼,找了侍卫去书房禀报。
大人、夫人,两边都不得罪。
萧清知道老夫人在世时,曾属意庄家的姑娘,心里也有猜疑,这位顾姑娘会不会和庄家有干系。
萧清掩上了门,这会才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姚芊听了,还差点晕过去,她走不动路,赶紧让张嬷嬷去门口接人。
“是。”
晏安乖巧地应道。
赵今跟着走出去,临走还回过头来,对着晏安安抚地笑了笑。
晏安原本有些乱的心,平静了下来。
晏安回到姚芊的身边:“娘,不如晚些让府医去给宝云看看,免得耽误了她的身子。”
卢宝云坠崖重伤,到如今快一个月,这么久才堪堪可以进京,想必当时伤情非常严重。
晏安想着,便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当时宝云是什么情况,看她面色苍白,想必身子还没有大好。”
姚芊听着,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
悬崖掉下去本是尸骨无存的下场,她侥幸捡回一条命来,自然不会只受了些小伤。
身边那丫鬟,据说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家里贫困便跟着她进了京城。
宝云从边关小县城到了京城,这一路她心里可会害怕?
姚芊越想越难过,如果当初她跟着去接她回京……
晏安见姚芊又开始伤心,赶紧安慰:“娘,女儿说错话惹你伤心了。如今宝云回来,侯府什么都有,她的身子也会好起来的,娘别担心,我们都会好好照顾她的。”
姚芊抹了抹眼泪,捂着胸口点了点头。
这时候,张嬷嬷进来了。
姚芊急切地向她望去。
张嬷嬷是姚芊的奶娘,从她出生起就在身边照顾,见自家夫人如此伤心,心里也不好过。
“夫人放心,奴婢已经安排小姐休息。她的身体虚弱了些,但应该不是重症。”
张嬷嬷学过一些医理,虽然不精,但是她这么一说,姚芊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儿失而复得,姚芊不想再有什么不好的。
“她可有说些什么?”
姚芊问得小心。
张嬷嬷摇了摇头:“小姐只是不让人在房里伺候,想必是不喜欢吵闹。”
姚芊心想,她养在小县城,即便是知县家的千金,边关穷困,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下人服侍,以后慢慢习惯便是。
“待会让府医去那边候着,给宝云把把脉,要什么滋补的,不计银钱,全都用上,一定要把人给养回来。”
“是,奴婢明白。”
“晚食晚些,别去吵她,让她休息够了。”
姚芊不放心地交代着。
“是。”
“宝云院子里的下人好好敲打敲打,不要让他们怠慢了,惹了宝云多想。”
“奴婢晓得。”
“之前给她做的衣裳,不知道合不合身,待会让绣娘也去候着,给宝云量一量,再多做几身衣裳。哦,对了,给她那院子配个厨娘,那院里有个小厨房,不要浪费了。宝云刚回府,吃食上若有不习惯的,让厨娘给她再做。”
“是。”
姚芊总觉得还有好多要交代的,身子却是有些乏累。
她大病初愈,今天心绪起伏又大,到现在有些受不住了。
张嬷嬷看出她的不适,忙上前:“夫人放心,交给奴婢吧。晚食还要与小姐好好见见,夫人不如去歇一歇、养养神。”
“是啊,娘,我扶你回房歇歇吧。”
晏安温柔地劝着。
姚芊颔首:“也好,我去歇一会,待会宝云起了,好有精神跟她多聊几句。”
张嬷嬷与晏安一左一右,二人扶着姚芊回房。
角落里的肖娘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至于晏家那几个爷们,还是跟幺妹说好,让她去负责吧。
那侯爷煞气好重,他那儿子、女婿恐怕也是上过战场的,肖娘有些受不住,不想去接近他们。
幺妹虽然做鬼怪的年数不及她,但她在世时就是玄门中人,道行比自己高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红豆心一凛,看来侯府的事,快要结束了。
……
“她这么说?”
姚芊的脸色还是不好,虚弱地躺在床上。
屋子里只有她身边最信得过的张嬷嬷,还有帮忙传话的晏岳。
“是的,娘,宝云妹妹还小,你不该这么说的。”
晏岳为卢宝云不平,她十几年在外长大,母亲如此直接地说令仪与她不合适,宝云能不多想吗?
究竟不合适的,是两家,还是她呢?
姚芊没有理会晏岳的话,心里盘算着,她不是宝云,但是回来种种,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唯一一件,便是谢令仪。
可是令仪那般待她,想必本是旧识,否则她实在想象不出,令仪会对一个初见的女子这般,而且她自己说了,找了令仪办事,才要等这三日……
“你去将她的话转告令仪,看令仪怎么说。”
晏岳满头问号,怎么这边刚传完话,他就又要去给令仪传话?
姚芊:“去吧,娘等着。”
晏岳挠着头,莫名其妙地走了。
张嬷嬷帮着带上了门。
“夫人,不要操心了,先把身子养好。”
姚芊苦笑着摇头:“你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张嬷嬷劝道:“夫人,你也是没办法,那时候晏安小姐要死要活的,她叫了你十六年的娘,你怎么可能不管她呢?”
姚芊的眼泪唰唰地流下来。
她用力地摇着头:“不,不是,如果我……如果我看顾着晏安,让晏尧去接宝云,可能……”
姚芊想到赵今与晏安的婚事,又摇起头来。
不会,哪怕她让晏尧去接宝云,她也会让晏尧等到赵今孝期满了,再让宝云进京。
她怕宝云心里有疙瘩,也怕晏安的婚事被耽搁。
是她想太多,顾虑太多,想着两全其美。
是她,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夫人……”
张嬷嬷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知道夫人在怀疑,回来的这个不是宝云小姐,她知道夫人在想着,真正的宝云小姐或许已经死了。
“夫人别灰心,或许……或许宝云小姐还活着呢?”
张嬷嬷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
那悬崖,她跟着侯爷去看过,掉下去,免不了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姚芊看着她,一脸凄楚。
“嬷嬷你看,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
张嬷嬷难受地低下头去。
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养了十六年的养女,夫人真是太难了。
她不是不在意宝云小姐的,只是一边担心晏安小姐伤心,一边又担心宝云小姐回来会心生不喜。
夫人想要给晏安小姐一个靠山,又不想给宝云小姐添堵,这才……这才让人在路上给宝云小姐下了药,才紧赶着让赵家过六礼。
若是宝云小姐真的死了,夫人以后可怎么活啊?
……
晏岳回来地很快,谢令仪这家伙嘴紧得很,什么都没告诉他。
哼!
姚芊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并且谢令仪还说了一句,她所为都是为了宝云。
晏岳以为这个她是他,是在说谢令仪自己邀请宝云去温泉庄子是为了她的身子,还和姚芊多说了几句,什么宝云毕竟还小,母亲不要在婚事上太过着急。
姚芊充耳未闻,将晏岳打发后,自己躺在床上思索着那人的身份。
这个女子,似乎从天而降,她本想查她的身份,却不知从何查起,每每想画出她的容貌好调查,也总会无缘无故被墨汁污了画像。
她难道是宝云的旧识?所以才会拿着宝云的信物,才会对宝云的事情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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