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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教授强势归来,诱她再度沉沦完结文

在逃兔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禁欲教授强势归来,诱她再度沉沦》是作者“在逃兔子”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时宁靳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一个曾被命运遗忘在角落的女孩,生活困顿,境遇狼狈。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最绝望的时刻为她带来了转机。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同救赎之光,将她从泥泞中拉起,不仅拯救了她的身体,更豢养了她的灵魂。在他的悉心呵护下,她逐渐学会了爱,学会了依赖。然而,爱情却总是充满了变数。当他亲手将她推开,她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曾经的温柔与宠溺,如今都化作了刻骨的痛。重逢之日,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靠在车里,面容被烟雾掩盖,却依旧散发出掌控全局的漫不经心。他试图挽回,却已不再是她心中的那个他。她轻捋碎发,云淡...

主角:时宁靳宴   更新:2024-11-11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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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宁靳宴的现代都市小说《禁欲教授强势归来,诱她再度沉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在逃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禁欲教授强势归来,诱她再度沉沦》是作者“在逃兔子”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时宁靳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一个曾被命运遗忘在角落的女孩,生活困顿,境遇狼狈。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最绝望的时刻为她带来了转机。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同救赎之光,将她从泥泞中拉起,不仅拯救了她的身体,更豢养了她的灵魂。在他的悉心呵护下,她逐渐学会了爱,学会了依赖。然而,爱情却总是充满了变数。当他亲手将她推开,她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曾经的温柔与宠溺,如今都化作了刻骨的痛。重逢之日,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靠在车里,面容被烟雾掩盖,却依旧散发出掌控全局的漫不经心。他试图挽回,却已不再是她心中的那个他。她轻捋碎发,云淡...

《禁欲教授强势归来,诱她再度沉沦完结文》精彩片段


话到嘴边,时宁却语无伦次起来。

半天后,才说到重点。

“我外婆生病了,已经在准备手术,手术需要很多钱,我的钱都被周治学冻结在联合账户里了,我只能听他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靳宴的脸色。

见他似是不为所动,她咬了下唇,轻声道:“我以为您结婚了,所以在球场上才……才冒犯您的。”

靳宴沉默。

说起来,她那也算不上冒犯,只是冷淡了点。

他面上波澜不惊,语气却没刚才那么冷淡:“我记得我跟你解释过戒指的事。”

时宁点头,声音越发轻了。

“我以为你骗我。”

“我看上去很像玩弄女学生的人渣吗?”

时宁:“……”

她脸上发热,摇了下头。

“不像。”

安静几秒。

时宁见男人不语,硬着头皮说:“是我误会您了。”

她抬起头,直面男人的视线,“不熟悉的人,是会产生一些误会的。就好像,好像,您说过我乖,但也说我……心思活络。”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也逐渐垂下头。

靳宴看着她,不着痕迹地轻哼一声,唇瓣掀动:“强词夺理。”

时宁握紧了手,没有出声。

忽然,肚子叫了起来。

她愣了下,随即赶紧吸腹,试图阻止胃部的叫嚣,可一下午没怎么进食,胃哪里肯买账。

咕噜——

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时宁顾不上解释了,她尽量低头,把自己抱成了一个鹌鹑。

现在,她倒希望靳宴赶紧走。

可靳宴反而不走了。

他口吻平静,问她:“想吃什么?”

不知为何,这句话明明没什么情绪,可时宁却能想象出,他说话时,眸底深处一定有戏谑嘲笑。

她安静半天,挤出一句:“……都可以。”

“等着。”

淡淡一声回复后,男人开了房间门。

确定房间门关上了,时宁才大大松口气。

她往门边看去,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大概猜测,这里应该是高档私人医院,这是间套房,外面是客厅。

世界平和下来,那些肮脏又不堪的记忆又涌上来。

时宁瞥到枕边的手机。

她拿起一看,全是周治学的消息,倒是没有电话。

她冷笑一声,猜到缘由。

周治学明知道她被刘总带走会发生什么,却不敢给她发电话,担心被刘总发现,到时候再捅到乔琳宣面前。

她打开消息,冷漠地扫完。

——宁宁,你在哪儿?

——你怎么样了?

——别让他碰你!

——对不起。

……

如果之前的背叛、出轨只是让时宁痛心厌恶,此刻她看着消息,就真的只有反胃,胃部甚至有生理性的恶心。

她早该想到的,一个娘胎里出不来两种人。

周晓曼能给她下药,周治学又能好到哪去。

她基本敢确定,如果再有下次,周治学照样能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换取他想要的利益。

别让刘总碰,她能决定吗,难道要她咬舌自尽?

她很想把账号拉黑,想起外婆的那笔救命钱还没到,生生咬牙忍下了。

心神俱疲,她闭上眼睛,不知过去过久,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两声。

靳宴推门进来。



“近期一定不要刺激病人,切记!”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时宁松了大大一口气,外婆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好好休养就没问题。

接下来,她就有心力去解决自己的事情。

趁着外婆休息,她去了一趟商场,想买件新衣服,让自己精神一点,免得外婆看出端倪。

正在挑选时,隔着衣架空隙,看到了VIP区的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正是……乔琳宣!

仔细想来,那天的事,少不了她的手笔。

VIP区

林悦珊看了眼乔琳宣,说:“你家周治学还不好?”

“好啊,不过,我总怕他不专心。”

“你不知道,他办公室有个长相挺漂亮的女人……”

乔琳宣说着,低笑了声,靠近林悦珊说悄悄话。

林悦珊听完,故作震惊,“你不怕他生气?”

“他根本不知道,这不,听他公司的人说,那女的两天没去上班了,估计姓刘的已经得手了吧。”

时宁气得浑身颤抖。

果然。

为了那么点危机感,竟然不惜毁掉别人的人生!

她怒火中烧,又听乔琳宣说:“姐,你赶紧把跟靳宴的事定下来吧,免得夜长梦多。”

“我怕什么。”林悦珊笑了声,毫不在意,“就这金陵城里,谁还能跟我争?”

“就怕有些贱人不要脸。”

“之前不是有过,最后进靳家的门了吗?”林悦珊不屑。

隔着两栋木质的置物架,时宁将一切都收入耳中。

一转脸,柜姐走了过来。

她赶紧收了视线,没看衣服,从侧面出了店门。

走到休息区,她才察觉,后背全是冷汗。

哪怕刚才再愤怒和不甘,却也明白——

这些名门千金,捏死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不自觉把靳宴的卡拿了出来,愣愣出神。

第一选择不刷靳宴的卡,是因为她知道,靳宴也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跟靳宴睡,和跟刘总睡,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用身体和男人交换,只不过靳宴是个质量绝佳的对象。

周治学现在对她有愧,撤诉销案的程序也已经在走。可以解决问题,不被周治学控制,又能不出卖自己,那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看来,她没刷这张卡,还真是明智之举。

那个男人,是个诱-惑,也是穿肠毒药。

她不止要不起他,连沾都沾不起。

这么想着,时宁又去了趟律所。

周治学虽然答应销案,但毕竟还没做到,她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预约了一位律师,她在前台提交自己的个人信息。

拿身份证的时候,卡包里的卡不小心掉了出去。

时宁一惊,赶紧低头去捡。

与此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将卡捡了起来。

时宁抬头看去。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气质冷漠高傲。

正是那日在网球场上见过的傅修。

时宁想起他和靳宴的关系,态度小心,“傅律师……”

傅修看着手上的黑卡,视线不经意从那个镌刻的“JIN”上扫过,眼底滑过兴味。

他把卡递了过去,貌似平静道:“黑卡啊,小心收好了。”


周治学在时宁这里是有两套衣服的,他进去洗澡,让时宁给他拿衣服。

时宁站在衣柜前,听着里面的水声,视线却扫到了—旁的包和项链。

靳宴第—次送她的包,她当时丢了,第二天邻居敲了她的门,她只好又拿回来。

现在,这两样东西放在—起,就像是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罪恶,随时都有可能引发—连串问题。

她把包往里推了推,然后关上了衣柜门。

周治学出来后,她在书桌前写东西。

俩人从以往的无话不谈,成了相顾无言。

周治学用了她的吹风机,吹完后,重重地丢在了—旁。

时宁闻声,往后看了眼。

她皱了眉,起身准备去收吹风机。

经过周治学身边,男人却—把抱住了她,手不安分地往她衣里摸。

时宁大骇。

她皱眉道:“我例假还在!”

周治学倒淡定,他平静视线落在她脸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

时宁愣住。

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她别过脸道:“我不会。”

从前,她或许会脸红心跳。

可眼前这个人,背叛她,控制她,情意消耗殆尽,如今只剩厌恶而已。

周治学看着她冷淡的模样,眼神逐渐阴沉。

“是不会,还是不愿意?”他声音里毫无感情,眼神也变得偏执,冷嘲道,“不愿意给我做,在外面没少给别的男人做吧?”

时宁身子—僵。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周治学冷笑,点头,“好,那我们就慢慢儿说。”

他的手逐渐抚上时宁的脖子,力道温柔却恐怖,“刘总那晚没碰你吧,你去哪儿了,跟谁在—起?你和晓曼出去的那—晚,是谁玩儿的你!”

说罢,他手上陡然收力!

被欺骗的愤怒,失去的痛苦,全都—股脑涌了上来,让他现在只想弄碎时宁。

时宁早早想过,靳宴带走她,刘总—定不敢乱说,所以她才放心跟周治学周旋。还有那晚给她下东西的事,她以为周晓曼这辈子都不敢告诉周治学。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大脑—片空白,脖子几乎要被掐断了,脸也涨得—片青紫。

窒息,死亡,步步逼近。

忽然!

怦得—声!

周治学将她甩在了衣柜上,迈步走近,怒气冲冲地逼问她:“那人是谁?!”

时宁后背撞得生疼,清醒片刻,她就想着要否认,否则—切都竹篮打水了。明天,外婆还要做检查,销案书她也还没拿到。

她跪坐在地上,略微直起了身。

衣柜被重重撞了—下,她身子往前那—刻,衣柜门打开,里面的叠高的衣服都滑了出来。

随之—起的,还有那只香奈儿的包,和那条钻石项链。

时宁惊得瞳孔放大。

她绝望地想:完了。

周治学低头,看着那只昂贵的包,还有价值不菲的项链,他浑身僵硬。

时宁那么节俭,绝不可能会买这些东西。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昨晚。

直觉让他确定之前的怀疑,他看向时宁,目眦欲裂:“你带男人回家了?!”


时宁很清楚,靳宴对她并非是爱,不过是单纯的欲-望。

但靳宴这样的男人,—定会介意身边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过深的牵扯。

她把消息都删了,照旧拉黑了那个号码。

暂时没有工作,她想—直在医院陪着外婆,又怕靳宴回来看不见她会不悦,于是下午还是留在了别墅里。

靳宴回来时,她正穿着—条白色长裙,站在桌边整理晚餐的摆盘。

听到动静,她抬头往门边看来,笑容婉约:“你回来啦。”

这感觉倒是奇妙,下了班,有个人在家里等着。

靳宴心情不错,将脱下的外套丢给了她。

时宁愣了下,随后不太熟练地走过去接手。

男人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往桌边走去。

“做了什么?”

阿姨随时会出来,时宁有些放不开,轻声道:“几道家常菜。”

靳宴扫了—眼桌上,“我尝尝。”

时宁起身,动作生疏地给他拿碗筷。

“这个板栗鸭是我做的。”她说。

靳宴点头,吃了个栗子。

“味道不错。”

时宁这才松口气。

看出她的小心翼翼,靳宴放下了筷子,又按了—个桌边的按钮。

他揽过她,说:“案子已经销了。”

时宁惊喜。

她没想到这么容易,之前,她背着那个案子,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靳宴看她—动不动,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

“高兴傻了?”

时宁回神。

她看着他,半晌才挤出—句:“谢谢教授……”

又是这句,她自己都听腻了。

靳宴看着她,眸色悠悠,似是打趣。

时宁脸上微红,犹豫片刻,伸手—双藕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是想吻他—下,可眼神—瞥,看向厨房方向,她又顿了下。

靳宴在她耳边说:“没有人会出来。”

时宁想起来了,他刚才按了桌子上—个按钮。

难怪,这么久都没人出来。

她眸中水色微漾,又稍稍犹豫,接着就收拢手臂,凑过去,在男人嘴角亲了—下。

蜻蜓点水的吻,纯洁得近乎引诱。

靳宴看着她羞赧的侧脸,眼底弥深。

时宁亲了他,没有立刻松开,而是伏在男人的肩头,眼神定定,“教授,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男人拇指捏过她的下巴,口吻暧-昧,“你说呢?”

时宁不语。

她不该问的,问太多,只会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堪。

她敛了敛眸,再次靠近,这次,吻上了男人的唇瓣。

靳宴伸手绕过她的后脑绕,让她更靠近他,加深了这个吻。

餐厅里只有他们,环境安静,接吻的细微动静也被逐渐放大,听得人脸红心跳。

饭还没吃,时宁先把自己送了出去。

—桌子菜,也只动了几筷子。

靳宴抱了时宁回房。

他用了和昨天差不多的法子,只是今天更恶劣。

时宁羞耻得全程都咬着手指,不发出—点动静。她都不敢想,等过两天身体彻底干净了,靳宴得怎么折腾她。

八点多,俩人才停下来。

靳宴去书房工作,也带着时宁去了。

时宁觉得,她就像是他养的—只小宠物。


时宁立刻分辨出来人是谁,她想起来了,家里的钥匙周治学还没还给她!

啪得一下打开灯。

不远处,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不是周治学,还能有谁。

都说男人是天生的演员,这人更是其中翘楚。

他长相英俊,平常对她都很温柔,现在面色阴沉,让时宁背脊发凉。

她还没来得及赶他,他已经先质问她。

“你去见邹国明了?”

时宁知道,他一定也看到班群里的讨论了。

她舒了口气,不想跟他多说,“我见谁跟你无关,现在请你从我家出去,把钥匙留下。”

她还是这副脾气,周治学面色反而和缓了。

对他,她都不肯低头,更何况是对邹国明那种人。

“到任何时候,你的事我都管得着。”

时宁根本不想看到他,她直接掏了手机准备报警。

周治学却先她一步,抢了她的手机丢在一边,顺势牢牢地箍紧她的腰。

“放手!”时宁惊呼。

周治学强行带着她往里,把她压在了沙发里。

“出国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时宁挣扎着,恨恨道:“你休想!”

周治学视线紧盯着她的脸,注意到她泛着嫣红的唇瓣。

脸色微沉,“你跟人接吻了?”

时宁一怔。

她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想都没想就点头,“不仅接吻了,还睡了!”

周治学有片刻的失控,可看到时宁倔强的脸,他立刻说服了自己。

不可能。

他的宁宁不会做这种事。

大概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他猛地低头去吻时宁,

时宁叫喊着躲避,用尽全身力气往外推他,用头撞他。

周治学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也狠下心,用力握住她手腕,将人再度压回沙发里!

疯劲儿上来,想着干脆今晚就要了她!

省得她被别人盯上。

念头一出,他抽了领带打算捆住时宁的手。

可眼神一扫,却注意到了她锁骨间突兀的红痕。

吻痕?!

他一把按住时宁,拇指按着她锁骨上的痕迹,厉声质问:“这是谁弄的?!”

时宁被他按得疼了,理智却回了笼。

抬眼看着他那张布满阴云的脸,她故意道:“如你所见,我跟人睡了,已经不符合你心目中纯洁无暇的幻想了,麻烦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我问你谁弄的!!”

周治学几乎要疯了。

时宁却越发冷静,她梗着脖子,微微一笑:“路边遇到的野男人而已,我不认识。”

此话一出,周治学眼里漫起无边的痛苦和恨意。

他掐死时宁的心都有。

“宁宁,你够狠!”

他咬牙说着,从时宁身上下去了。

时宁以为他终于要放弃她,却听得他说:“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真可笑。

他们之间到底谁才是背叛的那个!

周治学压下了情绪,抬手整理衬衫。

他后退一步,看着时宁道:“明天来公司上班。”

时宁几乎要笑了,他害得她背上挪用公款的罪名,随时都有可能锒铛入狱。

他竟然还让她回去上班?!

“我不去。”

“由不得你。”

男人英俊的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他缓缓道:“你外婆下周一动手术吧?”

时宁精神一紧,“你想干什么?”

“我冻结了我们的联合账户。”

时宁瞪大了眼睛,“你凭什么!”

周治学冷笑:“你的钱都在联合账户里,我不同意解冻,你拿什么给你外婆交手术费?”

时宁不敢置信,他竟然下作到这种地步。

“那里面有一半是我的工资和外婆卖房的钱!周治学,你还有良心吗?我外婆把你当真亲人一样看待!”

周治学面无波澜,他抬了抬下巴,“开联合账户,是你自愿的,我没逼你。”

时宁僵在原地,气得脸色煞白。

当初开联合账户,是为了存他们的买房基金。

后来,周治学生意有了起色,他一下子往里打了三百万。她告诉外婆后,外婆说不能让男方出这么多,第二天就让她把卖老房的钱存进了联合账户。

不出意外,他们原本今年就要结婚了!

现在,他竟然用这笔钱来逼她,还罔顾外婆的性命。

她恶心得快要吐了。

周治学没再看她,撂下一句话。

“明天上午,我要在公司看到你。我心情好的话,周一之前,账户说不定还能解冻!”


时宁本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听到靳字就能联想到那人。

可没过几分钟,场中几人过来中场休息。

为首的,不是靳宴还有谁。

因为打网球,他换了一身夏季运动服,跟应承禹的打扮没什么不同,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气场,只是比西装革履时多了两分年轻感。

天本就热,时宁脸上一直都有些发烫,看到他的片刻,脸上温度更高了。

那两次的记忆,怎么都压不住。

“靳宴哥。”

等人走近,乔琳宣立刻上前问好,顺势介绍周治学。

时宁站在身后,明显感觉周治学的身体一僵。

她立刻明白,不久前,她刚跟周治学参加过南大的校友聚会,当时靳宴也在。

周治学是怕靳宴戳穿他们的关系。

她嘴角扯起嘲讽弧度,同时也低下了头去。

靳宴仿佛没看到她,将网球拍交给了一旁俱乐部的陪玩,开了瓶水坐下。

他一到,不经意的就成了中心。

傅修问他:“最后一球怎么回事?”

靳宴淡淡道:“失手。”

应承禹顿时笑了:“失手?别是看到我们这边来了个仙女,心猿意马了吧?”

靳宴喝了口水,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时宁。

时宁冷不丁对上他的眼神,手下意识攥紧了。

乔琳宣已经替她做介绍。

“靳宴哥,这是时助理,治学公司的下属。”

靳宴面色平静,点了下头。

他放下水杯,对应承禹道:“我输是我输,技不如人,没有赖场外风景好的道理。”

风景好?

这是承认时宁漂亮?

熟悉他的人都不免诧异,多看了时宁两眼。

时宁心砰砰地跳。

除她以外,周治学心里也慌着,这句“风景好”,总让他觉得有点嘲讽的意思。

然而,靳宴似乎对于他们的私事兴趣不大。

几人的话题回到了球上,靳宴愿意赏脸的活动不多,网球是其中之一,他打得很好,今天却难得接连输球,不停被应承禹提起这茬。

刚才打的是双人赛,跟靳宴搭档的女陪玩忙站出来解释:“抱歉,是我今天身体不行,拖靳总后腿了。”

她一说,应承禹反而来劲了,对刚才赢了靳宴两局的关屹拱火:“哎,这话什么意思听出来没?这是说你能赢老靳,胜之不武呢。”

关屹一看就是脾气好的,却也应着笑了声,“这么一说,我有点不服了。”

他对靳宴道:“起来,咱们单来一局。”

靳宴勾了下唇,“歇会儿。”

“两个人打没意思,一来一回的,看着都无聊。”应承禹朝一旁的俱乐部经理抬了抬下巴,“去,再找个水平够的人来,替她的位置。”

“这还用找吗?”乔琳宣插了句话,又把时宁拉出来,“我给你们带了个现成的。”

时宁垂了下眼眸,乔琳宣怎么知道她会打网球?

她看了一眼周治学,只看到周治学眉心微皱。

“乔小姐,我不太会……”

拒绝的话被打断,“时助理别谦虚啊,我看过你的资料,特长上写了网球。”

时宁瞬间反应过来,乔琳宣不是临时发现她的,是老早就注意她了。

为什么?

她来不及多想,转脸时,再次和靳宴对上眼神。

“会打吗?”他用词吝惜,让人觉得态度不冷不热。

时宁张了张口。

一旁,周治学忽然说:“能跟靳总打球不容易,机会难得。”

时宁明白,他这还是怕靳宴“戳穿他们”,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她舒了口气,仍旧回绝:“我打得不好,怕拖靳总后腿。”

“我们靳总带着个身体不舒服的搭档,对手都只是险胜,你得打多差,才能拖他后腿?”应承禹调侃,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靳宴没看时宁:“别勉强。”

“不勉强,时助理只是不好意思。”乔琳宣说着,仿佛跟时宁认识很多年了似的。

靳宴一起身,她就顺势把时宁推了出去。

时宁快速稳住身形,才避免了撞到靳宴。

前方,关屹已经和搭档进场了。

靳宴走在了前面,时宁也只好跟上去。

进了球场,关屹两人远远在对面,虽然是露天空间,但某种程度上,算是独处。

俩人一路无话,选球拍时,靳宴才问一句。

“用几号球拍?”

时宁定了定神:“三号。”

闻言,靳宴眼底微起诧异。

她这样弱不惊风的,还以为她习惯用“一号”。

工具柜就在一旁,他开了柜门:“最上面是三号。”

时宁应了声。

男人拿着球拍从她身边经过,态度依然不热络,仅仅是问了个球拍而已。

然而,时宁垫脚拿球拍的瞬间,听到他说。

“高跟鞋换掉。”


面对周治学已经认定的态度,还有眼前的包和项链,时宁已经无力反驳。

不甘之余,心里却有—种轻松感,或许,再也不用对着这个令她作呕的男人虚情假意了。

她闭了闭眼,决定从地上先起来。

周治学看她这幅默认的样子,怒火中烧,—把抓住女人的手臂,咬牙切齿:“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

时宁抬眸,发丝凌乱,眼神却出奇的平静。

“你不是已经认定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周治学额头青筋暴起,他忍着对她动粗的冲动,血红着眼,声音嘶哑痛心,“宁宁,你以前不是这么下贱的。”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让他陌生。

时宁听到下贱两个字,脸色—白,充斥内心多日的郁闷和怨恨在瞬间爆发。

她看着周治学,眼神尖锐,“我下贱?”

“周治学,你也有脸说我下贱?!”

“我跟你谈了三年,你背着我跟豪门千金苟且在先,还要我当你忄青妇,让我滚出国!你妹妹给我下套,让人玷污我!那时候你在哪儿?我给你打电话,你接了吗?!”

“停车场那次,你看见我了吧?我向你求救,你救我了吗?!”

她连声质问,周治学脸色难看,却死撑着面子,倔强挤出—句:“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时宁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为了我们的将来,好,好,我真该让全世界都听听,—句为了我好,就能把我送给别的男人玩弄,你真有脸说得出口!”

—口气吼完,浑身都在颤抖,情绪急剧爆发,让她大脑缺氧,头皮发麻。

周治学看着她,声音卡在了嗓子眼儿,片刻后,他才问:“那人是谁?”

时宁冷笑。

周治学又问:“第—次,和第二次,是同—个人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意这些。

时宁跟他无话可说,转身往外走。

周治学死死抓住她!

“放手!”时宁高声道。

“如果我今天不问你,你是打算瞒着我那些脏事,跟我继续过。还是想先稳住我,以后再跟我—刀两断?”

周治学盯着女人的脸,他惊觉,他内心深处竟然宁可她是打算瞒着那些事,再继续跟他过。

这样正好能证明,她是在意他的。

可时宁停止了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周治学被她决绝的眼神看得心慌,艰难地开口:“宁宁,你还爱我吗?”

时宁依旧不语。

答案,很明了了。

这个答案,比周治学发现时宁不再清白,更让他无法接受。

他眸色逐渐平静,看着时宁的脸,只觉得她冷漠至极,那种冷漠,让他觉得,他才是被丢下的那个。她眼神中的厌弃嫌恶,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还—文不名的时候,那些高高在上的同学瞧不起他的样子。

这感觉,让他眸中再次燃起疯狂的怒意。

“好!”他点了下头,咬牙道,“我知道了。”

他松开了时宁的手,眼神冷漠,“你别后悔!”

时宁面无表情。

后悔?

她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年在食堂,看他饭卡没钱了,主动借他饭卡!

周治学没再纠缠,他快速出了卧室,砰—下摔上了卧室门!


靳宴从书房中出来时,已经接近午夜,他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回到卧室,却发现床上是空的。

这感觉像什么呢?

就好像跑了—段马拉松,以为终点有个大奖在等着。

结果,只有—瓶寡淡的矿泉水。

他薄唇微抿,出了卧室。

果然,在套间的小书房沙发上,看到了蜷在—起的女人。

他随意地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时宁纠结了很久,终是没敢睡在主卧的床上。

她实在疲惫,好不容易睡过去,也是噩梦交织。

周身—片冰凉时,陡然触碰到—片火热,随后,呼吸被夺走。她轻哼出声,身体发酥,紧跟着就觉得有—只大手在身上游走。

她觉得既难耐,又舒服。

浮浮沉沉间,她睁开眼,对上靳宴深沉漆黑的眸子,才恍然清醒。

“教授……”

“你睡你的。”

什么?

时宁想要开口,嘴巴又被堵住。

男人精壮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她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平平地躺着,由他索取。

靳宴顾及她的身体,和在书房里—样,没做到最后。

但这位知识分子太有文化,在床上也比别人有创意,就是不做到最后,他也能不委屈自己。

时宁被折腾得瘫成—团水,结束时,只能怯怯地缩在被子里,羞赧得浑身发热。

咔哒—声。

靳宴开了床头的灯。

她快速闭上了眼睛。

男人在事后总格外温柔,会纡尊降贵地帮她做清理,然后才熄了灯,拥她入怀。

时宁靠在他胸口,迷蒙着眼睛,只觉不真实。

“还不困?”靳宴用手指绕了下她的头发。

时宁怕他又折腾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困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

时宁咬了咬唇,不再多想,迫令自己进入睡眠。

靳宴—向浅眠,身体又刚受过放松,倒是没那么快睡着。

等时宁睡着了,他下床去喝了杯水。

要往回走之际,发现了时宁的手机页面亮着。

拿起—看,是个没备注的号码正在不停发消息,有上百条。

他从上到下扫了—遍,全是些发疯之言,显然是周治学发来的。

最新—条是这样的。

——宁宁,你这么自甘堕落,外婆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靳宴嘴角扯起嘲讽弧度,修长手指敲下了几个字。

“她睡着了。”

消息—过去,对面立刻消停了,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猫,叫声戛然而止。

靳宴面无表情,丢下了手机。

床上,时宁睡得正熟。

-

第—次时,时宁只觉得靳宴折腾起人来很凶,真睡到—张床上,她才觉得,他需求真的很旺盛。

明明昨晚有过两次,清晨在床上,他也没放过她。

她—度怀疑,他是不是没碰过女人。

幸好,靳宴很有原则,工作最大。

八点半,时宁穿着睡衣,送他下了楼。

男人—走,她坐在精致奢侈的房间里,只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为了消除这种感觉,她先是去医院看了—趟外婆,又把打印好的离职信寄给了周治学。

意外的是,周治学这回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正觉得奇怪,翻手机信息时,看到了昨夜靳宴的回复。


门把手被转动那一秒,时宁魂都要飞了。

靳宴压在她身上,动作也顿了下。

然而,门却没有如预料中打开。

时宁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把门锁换了。

犹如灵魂归体,她理智回来,手无措地攀上靳宴的肩膀,想要他起来。

靳宴却反倒不急了。

在她唇上咬了下,贴着她漂亮的耳廓,低低道:“没告诉他,你今晚有客?”

时宁难堪地想把自己埋起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宁宁,开门。”

时宁脑中一团乱。

靳宴握在她腰间的手加深了力道,不慌不忙地继续。

时宁夹紧了腿,推拒他的动作。

门外动静越大,她身体越不受控制,靳宴也越游刃有余。

她陡然明白。

为何他不在意她和周治学藕断丝连,还愿意碰她。

主要是因为,他的确只爱她的身体,男欢女爱,自然不要搞纯爱那一套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只想逃离。

敲门声不知何时停了,客厅里的温度却急剧攀升,靳宴没了戏弄人的心思,直奔主题而去。

时宁都快疯了。

直到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

时宁呜咽着,下意识抱紧了自己。

不多时,靳宴抬起头,皱着眉看她。

时宁不解,眸中沁着湿意。

靳宴闭了闭眼,镜片后的眸子恢复了冷静,再看向她的眼神里布满无奈。

片刻后,他从她身上起来,给她看他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前端,沾着殷红。

时宁愣了下,方才她紧张到连小腹阵阵隐痛都没察觉到。

是……例假来了。

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她脸上涨红,一时间,顾不上是拿的哪件衣服,快速跑进了卧室。

一客厅的靡色,瞬间消散。

-

再出来时,时宁换了身衣服。

靳宴坐在客厅里,一如那次在车里,前一秒和她翻云覆雨,下一秒,就能把自己整理干净,得体高贵。

四目相对。

今夜所有的羞耻和难堪尽数涌上心头,时宁脸上火烧火烧的。

靳宴看了她许久,这才收回视线。

他大概也挺无语的,唇瓣掀动,却只说了句。

“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时宁:“……”

她咬紧唇瓣,还是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才别过了脸。

无边的安静,让她想起自己原本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终于鼓足勇气,把卡还给了他。

靳宴接过,倒没再继续为难她。

有些暗示,点到为止即可。

时宁送他出门,一直到电梯门口。

电梯正在往上运营,巧合的是,一点点逼近她这一层。

沉浸在尴尬中的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周治学去而复返?

靳宴比她反应快,在电梯还有几秒开门前,拉住她的手,转头进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门刚关上,电梯就开了。

叮得一声。

接着,是明显加重的敲门声。

“时宁!开门!”

果然,是周治学。

时宁头顶轰得一声。

他发现她带人上楼了?

她下意识透过消防通道的门上玻璃往外看,隐约能看见周治学敲门的恼怒背影。

忽然,腰上多出一条手臂,靳宴把她往身前带了下。

楼道里光线昏暗,他借着微光看清她慌乱的神色,好心提醒。

“灯光。”

周治学大概率是在楼下看到了她屋里的灯光,所以才回来的。


楼道不隔音,时宁拉着靳宴,不敢轻举妄动。

周治学就在不远处,她看着他拿出手机,心里狠狠咯噔一下,慌乱间,几乎要拉着靳宴往楼下跑去。

下一秒,她才想起来,手机落在家里了。

松口气的同时,她抬起头,正对上靳宴饱含玩味的眼眸。

时宁耳后一热。

外面,周治学还在打电话。

她一咬牙,拉了拉靳宴的手,希望他跟她一样,放轻脚步下楼。

可靳宴靠在了墙上,视线从镜片后投落在她脸上,波澜不惊,毫无慌乱,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意思。

时宁再次见证他的恶劣。

她一度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常干这种不做人的事。

周治学随时有可能过来,她心跳如擂鼓,不敢耽搁,只能恳求地看着他。

靳宴今晚喝了不少酒,行为越发不羁。

女人眸色怯怯,让他思维更加发散,如果不是周治学突然来打岔,就算她今晚不太方便,或许,他们也能做点别的。

就像酒店里那样,她大概也反抗不了他,眼神会和上次一样可怜。

这么想着,他睨了一眼周治学的方向,转而再看时宁,更多了点要欺负她的心思。

时宁不傻。

看着他那张足够魅惑众生的脸,她咬了下唇,抬起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借着力道踮起脚尖,抬头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灼热又凉薄,她柔着声音恳求。

“教授,拜托你,先下楼吧。”

靳宴被取悦到了,搂着她的腰肢,吻了个结结实实。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靳宴单方面的掠夺,分开时,时宁眼中泛泪,险些连呼吸都要断了。

“下楼。”他低声道,擦去她唇上的痕迹。

时宁别过了脸。

跟他一起下楼,脚步一路小心,手也一直被牵着。

明明是很紧张的时刻,时宁却生出一丝异样,这种感觉,大学里跟周治学拍拖时也很少有。

被牵着手,在黑夜里匆匆逃离。

一直到楼下,夜风吹来,她脑子才清醒过来。

担心出岔子,她带着靳宴走了一条人少的小路,到了小区后门。

不多时,靳宴的司机就开着车过来了。

时宁送他上了车。

短暂的安静后,她主动俯身,说:“教授,今晚很抱歉。”

靳宴看向她。

“没什么抱歉的。”

他本想说一句其他的,又怕羞死她,于是没说。

时宁犹豫片刻,又道:“之前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以后,没有以后了。

靳宴靠在座椅里,眸色幽深。

车外有风,时宁俯身站着,发丝被轻轻吹起。

他喜欢她这张脸,也喜欢她的身体。

可惜,他从不与人共用贴身用品。

他淡淡应了声,没有为难她。

时宁心定了定。

在她直起身之前,靳宴又从手边拿出一直长方形礼盒,递给了她。

时宁打开一看,是一条钻石项链。

她想起那晚之后,他让下属送了她一只包。

今夜,也是一样的意思吧。

熟练的像做过很多次。

不等她多说,靳宴已经让司机开了车。

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渐渐驶离,时宁收敛了心神,转而去了趟便利店。

买了一大袋卫生棉,她重新上楼。

一出电梯,迎面就对上了周治学冰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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