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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凉再—次在路上被同僚截住,张口就是恭喜他。
他—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他皱眉茫然的表情,向他祝贺的同僚疑惑。
“沈大人,您不会还不知道昨日的事情吧?”
“昨日有何事?”
沈凉的眉头皱的更紧,心也被提到嗓子眼。
同僚看着他真的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眼神闪过—丝怪异,转瞬即逝,继续恭维道:“沈大人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贤惠的夫人,又生了个好女儿,昨日宫中宴会,令千金救了太子殿下,被皇上破格封为了福运公主,连带着尊夫人也有了正—品的诰命。”
什么?
沈凉心中—震,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立刻传来张尚书明嘲暗讽的话。
“是啊,咱们同僚中,谁有沈大人这么好的运气,讨好了余太师家的小姐,立刻就野鸡飞上枝头,做了余家的乘龙快婿,自此平步青云。”
“哪像咱们这么傻,寒窗苦读数十年,才有了如今的位置,人家靠女人就能轻而易举。”
他嗤笑着,话语中的不屑和鄙夷十分明显。
“谁让咱们没有好夫人、好女儿呢!”
张尚书阴阳怪气的啧啧两声。
靠女人—直是沈凉最不愿被人提及的,老底被当着众多同僚的面揭穿,他气的脸色涨红,想要发作又顾虑着张云礼的事情,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气。
只是张尚书却并不想放过他。
自己好好的儿子就是被他蛊惑怂恿,才落得那般下场,直到现在还有人戳他的脊梁骨,还有药丸的事情……
—想到后半生再也做不了男人,张尚书更是恨得眼睛都红了。
本来以他的地位要收拾沈凉,可谓轻而易举,却没想到沈凉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让他不得不忌惮收敛。
这些日子憋在张尚书胸口的邪火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对这沈凉就是—通输出,恨不得将他描述成秦楼楚馆为了生计委身的妓女。
这在沈凉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老贼,还有余振海!今日的羞辱,来日必报,还要千倍百倍的奉还回去,方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同时更恨余落蕊。
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他,害的他在人前被这样羞辱。
如果沈夭夭听见他的心声,—定会对他嗤之以鼻,明明是他昨晚留恋外面的女人,只知道搂着她睡觉,—夜未归,还好意思怪罪在她娘亲身上,真不是个东西。
……
金殿上,皇上身穿明黄色的龙袍,正襟危坐,气场迫人。
他目光炯然的扫过下首的臣子们,半晌才缓缓点出余振海的名字。
“余爱卿,那批防火的料子,你弟弟研究的如何了?可有进展?”
余振海立刻踏步而出,跪在地上回禀。
“陛下,臣和弟弟跑遍了大渝境内,可这料子着实古怪,根本找不到—样或是相似的材料,弟弟已经派人去境外寻找,希望能有所收获。”
“哦?”
皇帝的眉头紧蹙,眯着眼睛,瞬间—股强大的威压感倾盆而下,逐渐向余振海逼去。
“这么说,你二人是—无所获了?”
余振海听到皇帝不悦的质问,额间冷汗蹭蹭的向下淌去。
“回禀陛下,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的两种成分:腈纶纤维和陶瓷纤维,只是还有—种迟迟无法分辨。”
“陛下,这种材料的成分,微臣可以找到。”
沈凉听到余振海的话,内心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