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司音上官錾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中的人物段司音上官錾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小说推荐,“都给朕退下”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内容概括: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你是说,她会医术?”,没想到他竟什么也不知道,于是磕磕巴巴回道:“会、会一点吧。从前祖母身子一直不好,她回来后没多久,祖母的病便全好了。她还没嫁出去那一年,都是她一直在身前照料着,祖母也没再犯过什么病。”。,又会医术,而她的眼神又与救过她的那名女子几度重合,她会不会才是救过他的那个人.......,顿时惊出他一层薄汗。!!!
如若她当初救了他,也不可能只字不与他提。
而且......而且月儿身上才有他当年所赠玉佩,那枚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就说明月儿才是真正救他的那个人!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月儿?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冷声打发了颜悦仙,快步离开了这里。
......
“王爷,那凤老板有动静了!”
驿馆里,林绍拱手朝着上首的人禀告道。
上官瑾缓缓放下文书,幽暗的眼抬起,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随后站起了身朝外走去,“去看看吧。”
夜里的百花阁格外热闹,楼上楼下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有高谈阔论的,有吟诗作对的,有欣赏歌舞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后院相比之下,就安静了许多。
一样貌普通的男子刚踏足后院,就听有女子冷哼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哼,还知道想起来见我?”
段司音循声看去,就见一身穿殷红衣衫的女子怀里正抱着一孩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他们旁边,站着的正是多日未见的夙祈。
这么一看,他们可真像一家子。
段司音的视线很快从女子娇艳明媚的脸上错开,移向她怀里的娃娃,不由问:“这、这谁的孩子?”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凤红雪挑眉笑道:“我生个孩子,你有这么吃惊么?”
明明两年多前她离开思凰县时凤红雪她还是孤身一人,她才离开多久,她的孩子都这般大了!
看这孩子,大约一岁多了吧。
也就是说她走没多久,她就怀上了?
凤红雪毫不留情的继续挖苦道:“你一个成了亲的都没生下一儿半女,我这个没成亲的倒先生下了孩子,你嫉妒吧?”
说完,她还不忘逗逗自己怀里的宝贝疙瘩。
段司音微微皱眉,“夙祈的?”
凤红雪逗孩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红唇弯起,点点头,“对,夙祈的。”
夙祈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随后似害羞一般低下了头。
段司音早就察觉出他们不对劲,却没想到会发展的这么快。
她看向垂眸若有所思的夙祈,道:“既然这样,今后你也别再跟着我了。以后和红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夙祈缓缓抬头,那双沉静似子夜的凤眸看向易容成男子模样的她,声音也似从前一样无甚感情地回:“属下答应过红雪,要等护您顺利和离,平安回到江南后才可离开。”
凤红雪走了过来,将孩子丢给正要说话的段司音,率先道:“抱了半天了胳膊都酸了,你也不说帮忙抱一下。”
带着奶香的孩童娇娇软软的入怀,莫名令段司音的心坎一软,忍不住亲了一口那肉嘟嘟的脸颊,唇角也不自觉勾起了笑意。
,怎么也会在自己感情的事上犯糊涂。,也不会进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可对方毕竟是皇族,稍有不慎便会惹火烧身,带来灭顶之灾。:“那接下来您该作何打算?”,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摇一摆地走开了。,才说:“那日在藏经阁我遇见了上官錾。”
“什么?”夙祈今日已是第二次被震惊,“那、那后来呢?”
他做事向来稳重沉着,像刚才这般情绪外露的情形很少见。
可当事人却并未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
用她惯用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令人惊心动魄的话来。
“后来我给他下了僵寒散,才顺利拿了《百毒经》脱身。”
夙祈目光凝重,“那他知道您的身份吗?”
段司音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天我戴了面具,他并未看见我的真容。”
也是,若上官錾知道那日盗书的人是身为摄政王妃的段司音,怎么可能都半个多月了都没有派人来抓她。
“这次他暗中下毒,应只是针对我这个王妃之位,并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过......”
段司音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慎重,“他至今都未找出那个人,想来该查的人都已经查遍了,当日又只有我没有被查,他应对我已经起了疑心。”
夙祈脸上虽戴着面具,可也能察出他几分深思和忧虑,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就又听她的声音响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似乎有点好玩了不是么?”
看着她脸上莫名的兴致和戏谑,夙祈眉头紧锁。
他知道她又要发疯了。
不想继续听她的疯言疯语,夙祈便告退道:“属下还有很多事要去办,先退下了。”
段司音也未再留他,“你去吧。”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告诉凤红雪不要太过担心这边,我若能安然无虞的离开这摄政王府,自会去找她。”
夙祈点点头,“好。”
随后便转身拉开门消失在了夜幕里。
......
翌日。
凝黛阁里,苏清月掌着封书信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阿瑾,师父来信了!”
她朝着刚走进门口的男子兴高采烈道。
上官瑾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的锦袍,显得格外温文尔雅、俊美脱俗。
甫一进门便听见这个好消息,他紧接着问:“真的?你师父可是有办法了?”
“有......”苏清月喜悦中又透着些许为难,“师父说,我身中的是邪毒,需要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的三碗心头血才能够解......”
上官瑾的脸上明显划过惊震,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可以用人的心头血来治病救人的。
而且还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的心头血。
他对岐黄之术也略有涉及,可从未听过或看过有如此荒唐的治病之法。
他第一次对这位鬼医大弟子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本事产生的了怀疑。
见男人俊逸的脸上神色犹疑,苏清月解释道:“这个说法我曾经云游的时候也有所耳闻,其实寻得就是一个能解救自己的有缘人。师父他处事向来一丝不苟,从不做无把握的事。现在他这般交待,想来最少也是有九成的把握。”
上官瑾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他眉宇紧皱,“月儿,就算你师父说的是对的,但此事关乎另一个人的性命,这样做.....恐不妥。”
苏清月却并没有他的担忧,反而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你忘了我是学医的了?取心头血只要刀的力道控制好,并没有生命危险的,只不过是受点小伤罢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语气太过轻松随意,上官瑾心里莫名起了一丝不适感。
曾经那个救人于危难的人,为何在谈及别人的生死时这般的轻描淡写、不痛不痒?
察觉到他脸色的不对劲,苏清月笑意隐没,抿着唇重新坐了回去。
她微微背过身,不再说话了。
上官瑾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隐隐的惭愧袭上心头。
苏清月她身中奇毒,好不容易有了解毒的机会,一时高兴说出这些话也情有可原。
此刻他也不应再顾忌什么,而是想办法先替她解了毒再说。
他忙低身去哄她,却见她杏眸红肿,脸上也挂着泪痕,他愈发愧疚,“我不该怀疑你师父的,我即刻命人寻找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将他带来为你解毒!”
苏清月拿着帕子抹了眼角的泪,声音里还带着委屈和担忧,“可师父说我的情况只能再坚持一个月......”
她仰起那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看向他,“阿瑾,如果我们找不到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上官瑾听了她的话后,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留他他们的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而且还必须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时辰哪怕偏差一点都有可能会出现差错。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想要找出这么一个人,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不管如何,还是先命人赶紧找人才对。
他朝门口命道:“林绍,你命户部五日内找出凡京都城阴年阴月出生的人,再从这些人中筛选看有无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五天时间,如果京都城没有符合条件的人,他也好再派人去外地查。
林绍拱手领命,“是!”
但这个任务着实让林绍头痛,京都城的人口数以几十万计,哪怕整个户部都行动起来,想要一个个查看筛选户籍恐怕也要十多天的时间。
还要从这些人里筛出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还只有五天时间,林绍不敢有一刻的耽搁,立马告退去了户部。
......
因他来时并未提前通传,所以门口正打盹的丫鬟并未发现负手走进来的男人。
视线掠过院子,园中的丫鬟嬷嬷少的可怜。
这些人各个神色懒怠,或躲在屋檐下小声闲聊;或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打着盹。
如此放松懒散的景象并不像其他房里的下人那般谨慎小心。
下人们尚且如此,可见主子又哪般的懒惰糊涂。
虽是陛下赐婚,依然抵挡不住心里的厌恶,他清咳了一声,门口及角落里偷懒的丫鬟嬷嬷顿时一激灵。
待他们循声望去,但见气度高华的男子一身墨色鎏金锦袍,负手站在檐下。
好看极了的眉眼间站着如寒霜般的冷意,惊得所有人一哆嗦,纷纷慌忙跪地请安。
所有人吓得不敢出声,空气顿时变得凝结,平时浑不在意的呼吸此刻也像是喉间别了一把刀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上官瑾朝着门口的丫鬟问道:“你家主子呢?”
听着他如山泉跌落而泛着清冷之意的语气,丫鬟忙不迭地回:“王妃她刚用了药,正在休息......”
上官瑾蹙眉,这才记起他这位王妃身体也不大好。
他未再理会跪着的一众下人,举步进了屋内。
丫鬟看他进屋,身子支起要说什么,但想起男子发沉的脸色,终没敢开口。
又跪了回去。
屋内倒是清清爽爽,不似外面那般闷热。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浅香。
似酒似茶。
总归和想象中女儿家闺阁中的氛围并不太相同。
一张红木贵妃榻上,躺着一身姿曼妙的女子。
女子身上盖着薄纱,墨色的裙摆似流云般托在榻前。
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肌似羊脂,似玉生香。
如泼墨般的乌丝铺散在肩头胸前,一张小脸半遮在轻纱下,让人看不清真容。
而女子怀里,正趴着一只毛发漆黑的猫儿。
那猫正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闯进来的男人,耳朵立起,十分警惕。
随后“喵呜”一声,从美人怀里跳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它一跑,榻上的人幽幽睁开了眼。
她尚带着丝朦胧的凤眼朝着门口看去,就见一男子一身墨色锦袍,长身玉立的逆光而站。
男人清绝的容颜氤氲在如白玉的光晕里。
她眸光微微怔了一下,眼里浅浅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翻身下了榻,朝着来人福身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女子的声音清透好听,又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懒意,听在耳中让人如饮陈酿,入耳十分动听。
二人虽未洞房,但是成亲那天是见过面的。
女子刚嫁过来时也不过十七岁。
两年不见,生得越发令人惊艳。
冰肌藏玉骨,娇娇倾国色。柳眉积翠黛,凤眼含星辰。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
上官瑾虽不是重女色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着令人心惊的美。
尤其是那双好看的眼,似邪似正,似暖似凉,一时让人看不透她。
一身黛色衣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无端让人觉得矜贵、冷艳。
“起来吧。”
上官瑾很快恢复起初的冷清,负手走了过去,嗓音淡淡:“今后不用行此大礼。”
他掀袍坐在一边的圈椅上,儒雅的动作中又带着历经战场的洒脱。
他缓缓抬眼,就对上女子那双看似清澈实则深不见底的双眸,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缓缓蹙眉,率先开口道:“想来你也听说了本王从外带回来一名女子......”
他刻意将说话的声音放低缓了些许。
因为他记起临过来时苏清月说的话,苏清月虽是王族出身,可自幼在民间长大,也是成婚半年前才回的京都。
想来性子多少会胆小懦弱,为了能够顺利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而不让她哭闹,所以他尽量压着情绪。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女子听了他的话后,并未有多少的神色,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双弯弯似月的眼正静静等着他将话说完。
上官瑾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愧疚之感。
这丝愧疚感和不适来的猝不及防,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若不是嫁给他,这样姿色的女子在任何家族里都应是备受夫君宠爱的存在。
可她终归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还苦等了他两年时间。
这两年对别人来说弹指一挥间,可对一个刚嫁进王府就独守空房的人来说有多难熬,他不是不知。
可眼下便是无法躲避的现实。
这是他的宿命,也是她的宿命。
相比于苏清月,她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存在。
那可是他苦找了三年才找到的人啊......
若不是两年前新帝亲政急需树立威信,若不是他没有及早的找到当年曾在雪中救他一命的女子,他也不会娶她。
可事到如今,只有将她一负到底了......
“她名叫苏清月,曾在我病重时救我于危难。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他抬眼看向她,“所以,我此生必不负她。”
不负她,便只能负她这位原配妻子了。
苏清月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眉,唇角缓缓勾出一丝笑来。
可那笑莫名让人尝出一丝释然。
“所以王爷想要怎么做?休妻么?”
对上那双如清泉般的眼,上官瑾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总觉得这般好像反倒如了她的意。
又觉得她表现的太过平静,一时摸不准她到底作何感想。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放心不下。
毕竟她不似其他大家闺秀那般自小被管教约束。
她从小生于商贾之家,保不齐会将民间一些腌臜的手段带进王府里。
为了苏清月着想,这点他不得不防着。
他强压下心底里再次蔓延出来的厌恶,算是安抚她道:“你放心,本王绝不会休了你。这王府里,你还是王妃,没人动得了你的位置。只要你今后安安分分,本王自会给你周全。”
上官瑾淡淡审视着她似玉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那双幽深的眼又带着丝毋庸置疑的震慑,让人无从抗拒。
女子如画的黛眉微微拧了一下,露出类似失落的神情。
苏清月赶紧颔首,“臣妾不敢当。”
萧贵妃没再说下去,开始招呼众人,“咱们稍坐一会,本宫就带你们四处去逛逛,正巧甘泉宫的虞美人开的正好,等会去那里用午膳。”
大家对她的安排哪敢有异议,纷纷点头笑着道好。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话,萧贵妃便提议去甘泉宫。
贵妃自然与她们不同,自顾被人抬着轿辇先行去了。
其余的人在宫女的带领下,徒步走过去。
一路上倒是风景不断,此时又是春末,能开的花都开了。
一行衣着华丽的美人走在林间,遥遥望去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在经过一片假山林时,故意落在后面的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了离她们不远的墨色衣裙女子。
随后便听“噗通”一声,那黛色的身影直直被人推落在假山旁的小水池里。
顿时惹得众人惊呼一片。
一时宫女、太监们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好在水池并不深,也好在掉下去的人穿的衣服是黑色,倒不至于漏了里衣。
“哎呀!王妃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领头的是从一品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她生的娇俏动人,穿着一身苏芳色衣裙,很是明艳。
她身后跟着的几人都忍着笑,看似关心,实则满是嘲讽的盯着水池里显得有些狼狈的少女。
跟着苏清月来的两个丫鬟也被惊了一跳,赶忙跳进水里将人捞了起来。
看着她如落汤鸡般的模样,真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乡野女子真是将王府的面子丢到家了!
好好的走着路也能掉进去水池里。
她们二人走在最后面,又只顾自己欣赏宫里的美景,所以并未看清是有人故意推搡。
这时,一管事宫女走了过来,她先是遣散了看热闹的宫女、太监,随后对着刚被拉上地面、一身湿透的女子道:“王妃这样面见娘娘恐有不妥,奴婢带您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女子一双沁着水的眼里满是无辜和委屈,她朝着领头看好戏的洪玉芙看过去。
洪玉芙顿时敛了笑,睁圆了眼朝她看过去,似乎只要她一开口,她就说出她们早就想好的对词。
不过苏清月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一句话,便跟着那宫女离开了。
那两名丫鬟的衣裙也被打湿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苏清月,就见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们别跟着了,先去换身衣服在甘泉宫等着我吧。”
她的嗓音有些弱,又似带着颤意,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又不敢直说的模样。
两个丫鬟正身上湿的难受,又正无地自容,听她这么说便立刻同意,跟着另一个宫女朝着别的方向去了。
闹剧的主角离开,众人也没有热闹可看了,调转步伐继续朝着甘泉宫走去。
洪玉芙等人相视一眼,都含着隐晦的笑继续欣赏起了美景。
......
拐了几个弯,领头宫女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低头道:“王妃,里面的衣柜里有衣服,您将就着挑一件穿吧。”
苏清月推开门,里面简单的陈设映入眼帘。
她的视线在屋子里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而是转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走廊。
随后她缓缓折身,眼神凄婉又幽深,“我有些怕......不如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宫女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是。”
宫女率先进了屋,就听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她刚想回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清月搀住她倒下去的身体,将人拖到了角落。
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圆桌上,不急不徐地看了起来。
从始至终她都不紧不慢,刚才还看起来随时都要哭的眼里,此刻平静中透着一股将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心里的不羁。
那莹白如冷玉的指尖停留在地图的一处。
那赫然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
那本《百毒经》虽是难得的一本古书。
可上面记载的毒都是十分罕见的奇毒,在宫中并不常用。
所以此书绝不会在皇帝常在的御书房,很有可能在藏书阁里。
藏书阁里的书都经专门分类,想来要找到也不难。
她收好地图,脱了自己湿哒哒的衣裙,走至那宫女身前将她的宫装脱下自己穿上,又照样子绾了个发髻。
这么一装扮,倒与宫人有了几分相似。
但她的容貌终归太过惹眼,她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戴上。
她制作的人皮面具已经真实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那张略显清秀的脸与她并无违和感。
她又从宫女身上掏出钥匙,出了门后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随后她直奔着藏书阁的位置去了。
甘泉宫。
已经坐了有一会的萧贵妃扫过众人,问道:“怎么不见摄政王妃?”
底下有知情的家眷赶紧回道:“王妃她来的路上不小心失足落在水池里了,想来换了衣服就会赶过来。”
萧贵妃蹙眉,看向身边的嬷嬷。
嬷嬷走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萧贵妃的眼缓缓落在洪玉芙等人身上。
那几位小姐顿时心提了起来。
捉弄不受宠、又无家世背景的王妃她们尚有胆量,但在这位贵妃面前她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嬷嬷说完后站回了身后,便听坐在前面的人似有似无地说了句。
“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蠢货,哪里配得上皇叔。”
嬷嬷看过去,就见华贵的女子低垂眼帘,端起了茶碗,那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不再隐藏的轻蔑。
几位小姐见贵妃再无下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人,传膳吧。”
随着贵妃的发话,摄政王妃彻底被人抛诸脑后。
......
藏经阁。
两个值班的太监正打着春盹,就听有脚步声走近。
抬头循声看去,原来是个长相清秀的宫女。
他们抬手拦住去路,“站住!”
其中一人紧接着问:“干什么的?来此地作何?”
只见那宫女不慌不忙地抬头,杏眼带着丝震慑,“皇上差奴婢前来拿一本医书,说是要借给摄政王一用。”
“还是说陛下一是想借赐婚之名,树立亲政后的威信。毕竟您知道摄政王对您全心全意,绝不会抗旨不遵。”
“二是彻底斩断摄政王以后与其他大家族联姻的可能,以防他将来势力过于雄厚而脱离您的掌控。”
“所以您这才挑了一个眼看衰落的王府,不受宠的小女嫁给他。”
“有了您的这道圣旨,就像一道枷锁彻底套住了摄政王。我分析的对吗陛下?”
上官錾袖下的手不自觉收紧,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他突然冷笑,“想来那段氏也没这般谋略和胆识!所以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陛下想知道?”
上官錾冷冷看着她,并未答话。
不是他不想动、不想说,而是他突然像是被人下了降,动不了,也说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一步步朝他走近,随后抽走他手里的书。
女子因为从容而略显慵懒的声音很近地传进他耳中。
“治病我不行,但下毒没几个人比得过我。”
眼看着女子就要得逞,他胸口的衣服却蓦然一紧。
他低眸一看,就见女子忽然伏在他胸前,气息也随之明显凌乱起来。
而他胸前的衣襟正被她死死攥在手心,他能明显地感受到她的虚弱和颤意。
此刻正是诛杀此人的大好时机,可惜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都怪他刚才一时轻敌,才陷入如此被动的地步!
他早该一开始就将此人杀之而后快的!
现在只能期盼着下在他身上的药效能够尽快散退。
女子身上似酒似茶的浅香不可避免的窜进他鼻腔,倒与别的女子身上那道脂粉味大有不同。
她应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一只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以防身体摔下去,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
那只手凉的可怕,却又发出无意识的力道,如同被铁钳钳住一样勒得他手腕生疼。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疼,可惜他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疼得紧皱着眉头。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忽然上官錾感觉手上有了一点力气。
想来这女子下的药应该是快消退了。
他正想蓄力发出声音,不料女子似乎也有所察觉,捏着他手腕的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男人微弱的呼声就这样被堵在了喉咙里。
女子柔软但泛寒的手心正好抵挡在他的嘴唇上。
而女子似乎也要病发过去了,抬起那双似被水淋过的眼,直直跌进上官錾的瞳仁里。
那双眸哪怕在许多年以后,他依然能够记起。
清澈似深潭,复杂如黑渊,冷血如阎罗。
他赫然被震住,身体再次陷入僵硬。
察觉到再次被下药,他恶狠狠地瞪过去。
女子应是病彻底发过去了,只是现在还是虚弱,说话的时候有些脱力。
“陛下敢出声,我现在就让你......永远也发不出声音。”
明晃晃的威胁令上官錾又惊又怒,摄人的眼神似乎要将面前的女子生吞活剥了。
苏清月却像看不见他的震怒,稳了稳气息,才勉强松开了面前的人。
随后她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上官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影一点点远去,直至彻底不见。
太监听见门口传来声音赶忙弯下腰,就听女子清悦的声音传来。
“陛下打发我先将书送给摄政王,你们两个小心在这里伺候着。”
上官錾来时并未理会门口的下人,所以太监们至今还没反应过来,只当是皇上看重摄政王最后亲自来取书。
听这宫女这般交代便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个劲地回:“是!”
随后就听着女子脚步声渐渐远去。
......
甘泉宫的宴席已经快要结束了,大家趁着这个热闹,正在吟诗作对、一展文采。
丝毫不知整个皇宫已经戒严。
看着宫门外突然增加的侍卫,嬷嬷赶紧回禀了萧贵妃。
萧贵妃听后肉眼可见地惊愣,定了神色后视线扫向在座的众人。
缓声问道:“摄政王妃怎么还未来?”
摄政王府的两个丫鬟这会也等急了,忙跪地回禀道:“奴婢们这就去寻!”
萧贵妃搁下茶碗,沉沉“嗯”了一声。
这两个丫鬟赶紧起身,朝着宫门走去。
她们正要走出宫门,忽然两个侍卫拦住去路,冷声道:“陛下吩咐,现在任何人还不能走出这宫门!”
一听是陛下下了这样的命令,这两个丫鬟吓得不轻,也不敢顶撞,只能原路返回。
见着她们二人又回来,在座的女眷们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小跑了进来,经过嬷嬷同意后,走近萧贵妃身前弯腰耳语一番。
萧贵妃先是震惊,随后含笑点头。
对上大家疑惑的视线,萧贵妃缓缓一笑,那双如桃花的眼微弯,映着点点光,与刚才看似雍容得体实则疏离的样子大相径庭。
“是这样的,陛下稍后会带着诸位大臣摆驾甘泉宫,所以嘱咐诸位都在此处候着,准备接驾。”
女眷们听她这么说,不由又惊又喜。
几位妙龄小姐下意识地整理起自己的着装来。
自古男女有别,有些大臣的妻女虽然已经进宫数次,却从未见过皇帝的面。
如今能够面圣,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大家不由既高兴又紧张。
萧贵妃命人撤了宴席,换了身衣服后与众人一道站在甘泉宫门口候着。
......
南薰殿里,青铜香炉里升起缕缕青烟。
明黄的轻纱帷幔随风轻拂,使龙椅上坐着的人更显朦胧和高不可攀。
“皇叔,实在是抱歉,您说的那本书正好丢失了......”
上官錾并未将自己的遭遇公之于众,只是命暗卫私下搜找那名胆大包天的盗贼。
有人能旁若无人、明目张胆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还给他下毒,这事传出去,岂不是对外说宫里的三千禁军如同虚设?
这巍巍皇宫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不是打他一国之君的脸么!
“丢失?”
男人温雅低沉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响起。
上官瑾坐在下首,俊逸的眉目间含着犹疑。
“是的皇叔。”上官錾并未打算瞒着他,但他又不想让皇叔知道那书是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的,道:“朕亲自去藏书阁找,也没有找到。许是哪个宫里借了去忘了登册吧,如今正派人到处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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