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沉在飞起的一刻,眼神对着宋天命所在的大树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树忽然摇晃起来,宋天命被摇了下来,脸蛋朝下,摔了一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不过是一个草包,师妹,你看走眼了。”桑榆沉的身影消失在肆无忌惮的狂笑之中。
宋天命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摔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背脊发痛,他知道这还不是最惨的,他要准备等着被冷心盈责难的下场,他已经看到冷心盈变出一条白色的缎带,不用说,一定是用来打自己的,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不想过了好一会,他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他睁开一只眼睛,确定自己完好无缺,没有缺胳膊少腿,他才睁开另外一只眼睛,这次,他看到冷心盈已经穿着整齐站在自己的面前。
宋天命看到冷心盈的手里握着一条白色的缎带,他低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冷心盈用缎带在自己闭眼的时候点中自己受伤的地方,减轻了自己的痛楚。
“你是如何进来的?”见到宋天命无事,冷心盈轻轻抬手,缎带立即消失无踪,“我说过,任何人不得擅进。”
“你说的是进来,没有说不能爬,我是爬进来的,你这里的树木很多,我经常爬树偷……爬树锻炼身体,所以你这里,小菜一碟,不过说起来,你刚才是什么法术?用缎带点一点就可以治好受伤的地方,你赶紧教我,我以后要是受伤了,就不用再擦阿九伯那个难闻到要命的药酒了。”
宋天命眼前一亮,他被冷心盈刚才治疗的法术迷住了,他经常受伤,虽然是些小伤,擦药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有时去喝花酒都会被那些姑娘嫌弃。
“你想学?”冷心盈冷声问道。
“当然!”宋天命一拍胸脯,“我可是很认真的。”
“好,走!”冷心盈柳眉一挑,缎带再次出现,穿过宋天命的腋下,牵着宋天命往前飞去。
“喂,这里是什么地方?”宋天命到处张望,找不到他认为可以练功的地方。
“以后你要叫我国师!”冷心盈的声音掷地有声,就差没有裹上冰块扔给宋天命。
“国师,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
冷心盈走在前边,没有回头,也不搭理宋天命。宋天命也识趣地不再问,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刚才带着自己疾步行走了半个时辰,冷心盈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自讨没趣,只要可以学到那个法术就行,想到回去之后可以不用再担心受伤的事,宋天命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宋天命胡思乱想之际,冷心盈停住了脚步。宋天命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到面前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庭院,庭院里荒草丛生。
冷心盈带着宋天命穿越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四周的窗子上,红色的油漆已经剥落,大块的斑斑铁锈无声地诉说着庭院里的凄凉。冷心盈带着宋天命穿过一个有一个落了锁的房间,直到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前停下。
“跟我进来。”冷心盈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她推开房间的门,一道明亮的日光立刻照进了阴暗的房间里,久未住人的房间里,无数的灰尘在日光中跳跃。
宋天命有些诧异地打量着这个房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陈设相当简陋,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墙上挂着很多名家的书法和彩色油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