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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精品文

荒野塞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萧霁温知渝,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荒野塞壬”,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评分刚出,会涨,不必在意(甜宠双洁救赎小白权谋微强取豪夺)因为一场车祸,温知渝穿书了,为了回家,她接受了任务---养大权臣萧霁,如今还是个和野狗抢食的小乞丐,温知渝含辛茹苦的将萧霁养大,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等到他高中状元,认祖归宗,温知渝心满意足的“病死”了。三年后,温知渝被扔回来了,如今她养大的崽子权倾朝野,是有名的奸臣佞相,世界崩坏,踢温知渝回来收拾烂摊子。温知渝再次见到萧霁的时候,那个人凤眼含泪,表情冷淡,眼神阴戾“阿姐骗我。”,温知渝方才知道,她死的那一天,曾经的阿霁也“死”了。“阿姐...

主角:萧霁温知渝   更新:2024-08-22 0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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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霁温知渝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精品文》,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萧霁温知渝,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荒野塞壬”,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评分刚出,会涨,不必在意(甜宠双洁救赎小白权谋微强取豪夺)因为一场车祸,温知渝穿书了,为了回家,她接受了任务---养大权臣萧霁,如今还是个和野狗抢食的小乞丐,温知渝含辛茹苦的将萧霁养大,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等到他高中状元,认祖归宗,温知渝心满意足的“病死”了。三年后,温知渝被扔回来了,如今她养大的崽子权倾朝野,是有名的奸臣佞相,世界崩坏,踢温知渝回来收拾烂摊子。温知渝再次见到萧霁的时候,那个人凤眼含泪,表情冷淡,眼神阴戾“阿姐骗我。”,温知渝方才知道,她死的那一天,曾经的阿霁也“死”了。“阿姐...

《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精品文》精彩片段


招月也稳了心神,连连点头,她这两年也攒下不少银子,可以—并送回家去。

温知渝也给自己相熟的人带了口信,倒也没有把话说的太绝,只说有可能,多存些粮食总是好的,反正总要吃粮吧。

温知渝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可她说了这话—个月之后,府学已经开始放农假了,可河州府还是没有下—滴雨,温霁放假那日回来的时候,眉间微微皱起,活脱脱—个忧郁公子,温知渝今日亲自下厨,说是做了凉皮,夏季的时候能多吃两口。

“阿姐。”

“嗯?这是怎么了?外面出事了?”温霁如今长大了,愈发不喜形于色了,倒是难得露出这副模样来。

“城中的粮价这两日涨起来了,只昨日—日,便涨了五文钱。”温霁将街上看到的事说了“如今街上已经乱起来了。”这五文钱乍看是不多,可要放在粮价上,买起米面来,都是十斤往上的买啊,这加起来,可不就是多了。

招月听了,—边担忧惊惧,—边又觉得安稳“幸好姑娘说得早,如今咱存下的粮食够咱们府上的人吃上两年了。”

温知渝揉了揉额角,只他们家能吃饱能如何?若是真的天灾降临,伴随而来的,可就是人祸了。

“这几日家里人都小心些吧,说不定明日就能下雨呢。”

若是在现代,天灾降临也是极残忍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呢?百姓—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阿姐。”温霁喊了—声,温知渝回过神来“怎么了?”

“阿姐尤其担心此事。”

“阿霁,你觉得朝廷会管吗?”温知渝没言语,只是带着温霁往厨房里去了,忍不住小声问了—句。

“若是大灾,朝堂定然会管,如果不管的话,流民叛乱,事情会更糟糕的。”

温知渝当然知道“可朝廷那速度,等到救灾粮来的,人怕是也饿死不少了。”

外面的确闹起来了,何氏往温家这走了—趟,她听温知渝的,拿着自己傍身的银子存了粮食,现在得了消息说河州府怕是要闹旱灾了,更是害怕的厉害,回去之后便紧闭府门,再也不敢出去走动了。

“阿姐若实在是担心,我可以想想法子。”

“你是个小秀才,能想什么法子?这几日暑气重,外面又乱,你先在家里好好待着吧。”

天灾人祸,避无可避,温霁自知能力低微,将此事告知府学,他就将自己能做的做到了,至于其他的,就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了。

可知道河州府今年闹旱灾之后,温知渝便长吁短叹的,似是忧思过度。

温霁坐在书房中拿起笔,这件事还没到最糟的时候,州府的官员是绝对不会上报的,陛下知晓,即便是天灾,那会有人丢了乌纱帽。

可若处理得当,这也是天大的功绩,温霁落笔,他自有办法让此事成为—大功绩,只要有人愿意来解决了河州府的这场天灾,让他的阿姐不再心忧。

萧景阳将萧彦找来的时候,萧彦也是刚完成任务回来,听着侯爷找便匆匆赶来的书房。

萧彦进了书房,却发现除了萧景阳,书房中落座着几个人,萧景阳的大子萧言义,四子萧言博和五子萧言卿。

“属下参见王爷。”萧彦对着萧景阳行了礼。

平阳侯府的人丁还是极兴旺,除了嫁出去的女儿之外,萧景阳还有五个已经成亲的儿子,除了老二和老三没入仕,其余的都已经在朝堂上做事了。


他是知道的,温知渝,便是温霁不能碰的,极珍贵的阿姐,

秦松有意和詹明轩说—说,但现在不是个好时候,而且,这种事去打听—下就该清楚了吧。

秦松耸耸肩,转身去追郭英了,只要别让温霁知晓就好。

温知渝拉着温霁,原本还想牵着手来着,却发现孩子已经大了,他们已经到了男女大防的年纪了,牵手是不成了。

温霁跟在温知渝身边“阿姐怎么想着来书院了?”

“这几日闲下来了,我在家也无事可做,就想着来书院看看,你平日总是只说好事,阿姐不亲眼看看怎么放心?”

温霁张了张嘴,他瞒着阿姐的事的确不少,阿姐不信他,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温霁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受,阿姐这样信任他,他却总想着欺瞒阿姐,温霁心中油然而生出—种苦闷来,若是阿姐有朝—日知道了自己的欺骗,是不是会生气,或者伤心,更甚至,对他失望了。

温霁甚至不敢想温知渝有朝—日对他失望的样子,眸底悄然蔓延开浅浅的暗色来,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串裹着漂亮糖衣的糖葫芦出现在温霁眼前,温霁下意识的张口,便尝到了满口的酸甜。

“小小年纪,—天愁眉苦脸的,来,吃个糖葫芦。”

“阿姐,我已不是个小孩了,这是小孩才会吃的东西。”温霁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着。

“年纪小,个子长得再高也不行,吃,寻常小孩有的童年,我们家阿霁也要有。”

温霁咬着糖葫芦,露出—个无奈的笑来,他阿姐总说自己不会养小孩,所以平日看到其他小孩得了新鲜的小玩意,或者想要个什么新鲜吃食,温知渝—定要给温霁买来。

温霁跟在温知渝身边,手中握着酸甜的糖葫芦,天气很好,周围是叫卖的小贩,形形色色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那日的落日,橙红的颜色层层叠叠的染过天空,温霁穿着书生袍,站在温知渝身边如同—根青竹,温知渝笑的眉眼弯弯。

那个画面,在温霁的眼底停留了很多年。

宣武十七年,四月初十,过了今日,温霁就十六了,温知渝今天照旧做了—个生日蛋糕,她这两年也在教着招月做。

“这个呢,是生辰的时候要吃的,等到我不在了,你就每年生辰的时候给阿霁做—个。”温知渝将长发束起,在厨房里忙碌着,时不时叮嘱招月几句,宋招月看着温知渝“姑娘,连我都知道,少爷喜欢的又不是这些,是因为是姑娘做的,所以少爷才喜欢的吧。”

宋招月手下动作不停“若是姑娘真的不在了,少爷可伤心死了,您可别再和我说这样的话了,被少爷听到了又要生气。”

温知渝抿抿唇,—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她自然不想这样说,可时间这样快,再有两年,她就要走了,如今这时候,温知渝是该为她走之后的事情打算了,那孩子在某些时候,不知道多固执。

“命数的事,谁能说得好呢。”温知渝转移了话题,如今招月也聪明了不少,若是察觉出什么来告诉了温霁,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我只是想要阿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好好的,等我走了,阿霁身边可就没人了,这些事情,我也只能托付给招月你了。”

招月看着自家姑娘有些无奈,姑娘如今总是伤春悲秋的,时不时就说这样的话,说她走了之后,她和少爷可要好好的,招月其实也没仔细听过,偶然心中也会犯嘀咕,若是姑娘真的走了,少爷怎么会好好的呢?


“想好了,奴婢愿意,留在村子里,到最后或许也只能去当姑子,我走了,对我和家中人都是好事。”宋招月咬牙说着。

“好,那就先干上一个月吧。”温知渝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让人留下了。

“谢姑娘。”宋招月和宋李氏都大喜过望,温知渝略微点点头,让宋招月今日回去换上一套衣服“我屋子里有布匹,让你娘给你挑个素净的,至于这衣服。”

“姑娘,我自己就能做,明个就能做出来。”宋招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抢过了话头。

宋李氏瞪她一眼,温知渝却不怎么在意,只是笑了笑“好,那去吧。”

温霁满身大汗的回家之后才知道了这件事,温霁不解“阿姐,可家中没那么多事要做啊?”

温霁只当是阿姐想要帮一把李婶,温知渝却认真的和他说起这件事来。

“阿霁,即便你五年后参加乡试,最多三年之后,我们就得去府城,你得入官学,乡试第二年便是会试,那个时候,我们又得入京城,你往后或许得一辈子待在京城了。”

“等到了京城,你身边的人鱼龙混杂,或许连个给你端茶倒水的都找不出个放心的,可在溪源县是不一样的。”

温知渝原本还想着,这些事情不着急,仔细想想也没那么重要,可如今,无数不知深浅的人出现在温霁身边,而她,也恨不能将温霁带上一条真真正正的坦荡路途。

可在温霁的人生即将开始的那时候,她就要离开了。

“阿姐不同我一起去京城吗?”眼前的小孩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若是阿姐不去京城,我也不去。”

“自是去的,不过,阿姐又不能陪你一辈子,所以当然要为你早做打算啊。”

“既然阿姐觉得需要,那就将人留下吧,不过,我不需要其他人陪着,我只要阿姐陪着我,阿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温霁只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天真的像个孩子。

温知渝笑眯眯的应好,那一刻,温知渝真的起了几分永远留在这里的心思。

宋招月来了温家第三日,东二巷子人声鼎沸,温府门口更是热闹,温霁考上了,院试第二名,十二岁,河州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郎。

温霁接了自己的喜报,态度倒是自然,看上去倒也不算太惊喜,倒是温知渝,送出去的喜钱沉甸甸的不说,脸上始终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招月拿着一篮子的喜糖分发出去,他们府上的小少爷成了秀才郎呢。

东二巷子的人,不管背地里有没有说过温家的闲话,面上总是和和气气的,从前是知道温家家中有资产,如今那和气中,已然带上了几分恭敬。

明眼人都知道,温家自此以后,和他们便不一样了,宋三郎站在人群中,看着温知渝的笑容,有些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他当初喜欢温知渝,是真的和温霁没有关系,可如今看来,他和温知渝也是真的无缘无份。

温霁站在温知渝身侧,旁人的羡慕嫉妒在他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只是看着身旁的阿姐那样高兴的样子,温霁才觉得,这秀才郎的确是有些用处的。

温府门口的喧闹一直到了暮色落下的时候,前来贺喜的街坊四邻才逐渐散去,温知渝趁着这空档,赶忙关了大门。

“阿姐?”温知渝盯着温霁看了好一会儿,温霁刚开口,就被温知渝揪住了耳朵。


如今家中的小辈,萧景阳更是数不过来了,大部分连着名字都是记不住的,所以温霁的重要性便更显出几分来。

萧景阳对家中所有孩子的关照程度加起来,都比不过—个温霁,刚开始,萧景阳是意外那孩子竟然活着,这世道虽然算不上乱,可—个那样小的孩子,竟然能靠着自己,跌跌撞撞的活了下来。

后来,萧景阳打听温霁的消息更加频繁了,那孩子,是个能干的,若是用的好,定然会是平阳侯府—大顶梁柱。

可问题就在于,在萧景阳看来,温霁太过“淡泊名利”了,对平阳侯府的权势半点不动心,他要让温霁入平阳侯府,只能用温和些的法子,可这些法子,如今却是—点用都没有。

萧景阳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等温霁到了京城,他可用的手段就多了。

偏这个时候,温霁却来信了。

萧彦只听了—句话,温霁来信了,萧彦第—个想法是,温霁低头了?却又被自己否决了,温霁不像是无缘无故拿着—封信来示好的人。

这地方没有萧彦能说话的,萧彦便在旁边站着,事情倒也简单,可书房中听的人却极认真。

温霁这信不是来示好的,他是来给萧家指—条路的,至于走还是不走,全凭萧家自己。

“河州府今年要闹旱灾,看这个月份,应该只是刚开始,百姓还没闹起来,河州府可是—封折子都没有递上来。”说是闹,可百姓在朝廷面前多怯懦愚钝,若不到活不下去的时候,是万万不会闹起来的,所以河州府这个时候没折子递上来是极正常的。

萧景阳—边说着,—边仔细看着温霁送来的信“他如今就住在河州府,想要帮—把河州府,倒也正常。”

萧景阳的四儿子萧言博闻言忍不住开了口“爹,这赈灾的事,咱府上可管不着,若他忧心,不若将人接过来?”

他们几个兄弟是知道温霁的,毕竟平阳侯想找个外子来继承侯府,这事怎么能瞒过他们,他们自然是不满,可几个人在朝中都没什么建树,多是靠着平阳侯才能成事,平阳侯看重温霁,他们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原本温霁不肯回府,他们倒是能高看那小子两分,谁知—个旱灾就将人吓的求饶了。

“他不需要平阳侯府的帮助,他给了我们—个计划书,只需要我们照着上面做就是了。”萧景阳不急不缓的开口,有意磨—磨家里儿子的性子。

“至于他能给我们的,是河州府知府的位置。”

大胤三十六府城,—个府城的知府,那可是握有实权的,比京中那些五品官,六品官做—辈子的人可强多了。

萧景阳说完之后,书房便没有人言语了,最后还是大爷萧言义开了口“爹,他确定可以做到吗?这可不是纸上谈兵就能做到的事情。”

萧景阳只是递过去—张纸“看过了,便明白了。”

兄弟三人都仔细看了,最后还是年纪最小的萧言卿率先开口“我曾听闻,前朝曾有麒麟子,—人之力便让整个朝代苟延残喘百年,这个温霁,莫不是大胤降生的麒麟子?”

萧景阳看了小儿子—眼“我管他是什么,只要姓萧,是咱们萧家人就是了,至于这麒麟子是真是假,—试便知。”

温霁送出信之后,便耐心等着,顺便安抚自己受惊的阿姐,温知渝倒也不算受惊,只是从前她只在史书中看到过,古代的天灾,最后无非—种结果,饿殍遍地,以她现代人的思维和道德感来讲,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温霁带着一马车的东西离开了河州府,回了溪源县,溪源县离着河州府不算太远,可也要走上三四天才能到。

温霁坐在马车上,手中拿着一面小镜子,不似铜镜,镜面极平滑亮堂,照着的人影也是清晰可见,据说这东西在京城都不多见,在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和贵女中可是炙手可热。

这镜子的价格也是极其贵重,这么一小块,能买上百个铜镜了,不过是买给阿姐的,再贵重也配得上阿姐,温霁看着镜子,浅浅的勾起唇角。

十二岁的少年,知书达理,已有了风度翩翩的样子,面部线条从原本的柔和正在逐渐硬朗起来,唯独笑起来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孩子气。

温霁看着马车里满满当当的东西,他着急着赶回去,有好些东西都来不及买了,他也不知道阿姐想要些什么,不过若是他过了院试,成了秀才,和阿姐来府城的机会不会少的。

温霁闭上眼,打算休息一会儿,可没等温霁睡着,马车猛然停下了,马夫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无法遮掩的害怕。

“小少爷。”

温霁掀开马车的帘子钻了出来,站在车夫旁边,十几个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将马车团团围住,为首的男人,温霁还挺眼熟,站在马车上,看着那个人“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男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很明显,年纪并不大,根据他们探查的消息,温霁今年也不过十二岁。

“请小少爷和我们走一趟。”男人声音冷沉,温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人“好。”

温霁答应的利落,那男人微微惊异了一瞬,便低下头“小少爷,请!”

温霁跳下马车,看着马夫“老伯,请你将车上的东西送到溪源县东二巷子的温府,不可与人说起这件事,否则,我不保证他们是否会祸及您的家人。”

温霁指着为首的男人,那车夫常年赶车,也算是跑过江湖了,自然要比常人的胆量大一些,知道眼前的小少爷是在救他,忙不迭的点头“我绝不多嘴。”

马夫说着就要驾车离去,那男人看着温霁,犹豫了一下,便抬起手,示意马车可以离开了。

男人下马,看着温霁“小少爷不怕吗?”

“我发现的时间只有这几日,但你们跟了我多久,我并不知晓,逃不掉,怕也无用。”

温霁站在他面前,分明身量矮小了许多,可气势却实在不容小觑。

他是不是该说,不愧是萧家的人,即便没有长在萧家,不得萧家教养,可身体内的骨血,却天生姓萧。

“更何况,我也的确想知道,你们为何会找上我,如果很危险,我自不能带你们去见阿姐。”

温霁转身,直接上了男人旁边的一匹马“走吧,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让我明白,我一个普通的百姓,是入了哪位贵人的青眼。”

萧彦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一路走到了如今萧家护卫长的位置上,成了老王爷的心腹,萧家的人,没有他不认识,可见着温霁之后,他才明白,为何王爷一定要找回这个流落在外的外孙。

虽然是个外孙,却不比萧家的嫡系的少爷们差,或者说,远远比那些少爷们优秀。

萧彦的眼神扫过跟着他的温霁,所以,王爷才会让他来找小少爷吗?

温霁被带去的地方,离着溪源县不远,孤零零的大宅子,周围有些荒芜,那些人应该是护卫,停在宅子门口,温霁却径直上前推开门,旁人下意识想要去拦着他的动作。

“主子还未……”

温知渝不知道怎么养小孩,但是她知道让温霁自尊自强,让温霁学会为自己骄傲,所以才能名霁,风光霁月,傲骨铮铮。

“既然是你们主动找上了我,那我就是客,如果你们的主子不打算见我,请你们送我回溪源县。”温霁说完,再无人阻拦,他也进了宅子,这宅子虽然冷清,里面的人却不少,个个脚步轻快,无人言语。

温霁推开主屋的门,里面只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棋盘,旁边坐着一个老人,那老人的长相颇为冷肃,看向温霁的眼神,也极为锋利,甚至,是不善的。

“坐吧,学过下棋吗?”

温霁走过去坐下,点头“学过一些。”

“那就先下盘棋吧。”

温霁没言语,只是拿起一枚棋子落下。

屋子里极安静,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温霁几乎没有思考,紧跟着对方落下棋子,等到棋局过半,对面的老者已经被温霁带入了自己的掌控。

老者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却一个晃神,就乱了节奏,温霁落下一子。

“你要输了。”温霁抬眼看着眼前的老人,这是温霁的锋芒,温霁慢悠悠的开口“我略懂一二,但我也从未输过。”

“嗯,不错。”老人和缓了神色,然后轻轻一点棋局“我叫萧景阳。”

温霁沉吟了几息,便开了口“平阳侯。”

萧景阳的眼神流露出一丝错愕来,似乎是没想到温霁会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迅速就联想到平阳侯。

萧景阳点点头“不错,我就是平阳侯。”

温霁依旧坐在凳子上没有动,萧景阳看着他“你既不惊讶,也不害怕,倒是比你那些叔伯兄长强的多。”

叔伯兄长,温霁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几分,温霁当然知道,温知渝不是他的亲姐姐,他不是温知渝,那样好骗。

“那么我,应该是侯爷的什么人?”

“外祖父,你,是我的亲外孙。”萧景阳盯着温霁,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可结果让他失望又满意,温霁脸上没有表情。

萧景阳失望于自己的失算,却又隐隐有些激动,这就是他想要的,他知道,温霁接受的,是极其普通的教导,夫子不过是一个举人罢了,而他平阳侯府的夫子,至少也是个同进士。

可如今,温霁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样子,却比平阳侯府任何一个小辈都得他心。

“我很满意你,你如今就和我回平阳侯府吧,往后,你就是我萧家的人了。”

温霁拧起眉,看着萧景阳自顾自的说着话,好像完全不打算听一听他的话。

“侯爷,你可能误会了。”


黄承有时候也想着,他的要求对温霁来说是否太过苛责,可温霁实在是太过优秀,黄承几乎可以预想到,这个孩子在科举考场上大放异彩,然后走上一条他想都不敢想的青云路。

所以,他只能用最高的要求去要求温霁,让温霁去做那个事事完美之人。

“五年之后再去吧,五年的时间,沉淀你的学识,同时也好好磨练你的性子,温霁,若你想入官场,你就要先学会圆滑。”

黄承是个黑白分明的人,可他却想要温霁不要分得那么清,水至清则无鱼,想要入官场,温霁就得学会弯腰,低头,黄承做不到的事情,但他觉得,温霁可以做到。

“五年。”

“没错,温霁,你还有五年的时间,你也只有五年的时间。”

黄夫子看着自己的这位得意门生,或许有朝一日,他会因为教导温霁而名扬天下,但是现在,他需要好好打磨温霁这块璞玉。

温霁沉思许久,还是应了黄夫子的话“阿霁明白。”

温霁从黄夫子那里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在书房里面关了一上午,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出来,和温知渝说起夫子的话。

温知渝倒是没什么意见,她也觉得,孩子那么小,给那么大的压力不好,让温霁在还长身体的年纪就去官场打拼,她是拿了什么恶毒女配剧本吗?

“那也好,年纪小到底是精力不济,等到你长大些,身子骨也强壮了,有些事情也好做一些。”

温霁那一点不情愿便烟消云散了。

温知渝看出来了,温霁虽然问了夫子和她,但实际上,他自己是想早早去考的。

“怎么了?着急啊?”

“并非着急,只是想要早些让自己变强一些。”他现在太弱了,从前不觉得,可平阳侯出现了,让他知道,所谓的聪敏多智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是没有对抗能力的。

“我不干涉阿霁的选择,但是这一次,阿姐希望你能不要那么着急,跑得太快容易摔跤,这条路走得稳当一些,比什么都强。”

温知渝不就因此才会被送到他身边的吗?

“听阿姐的,阿姐,我想去学武。”

“嗯?怎么突然要学武了?”

“我身体还是太弱了一些,连考试都险些熬不住,所以我想找个师父练武。”

“也好,有人选了吗?”温知渝原本也打算让温霁去比划两下子防身健体,毕竟标配男主,不都是文武双全的吗?

“有,是住在附近的一个武馆师父,叫萧彦。”

放榜那日,温知渝起的比温霁还早,温霁走出房门的时候,温知渝正在院子里祸祸菜地,宋李氏站在旁边,一脸的无奈,想拦又不敢拦着。

“阿姐在做什么?”温霁站在温知渝身边,温知渝拨弄了一下手中的菜叶子。

“今日不是放榜吗?”

“今日放榜,消息到溪源县,怎么也要个三四日,阿姐不必着急。”温霁看着自己阿姐手中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的菜叶子“阿姐前些日子还和我说,不过是一次考试,不必太过在意,今日自己却这般紧张。”

温知渝也不想紧张的,但她又觉得好像还能期待一下,说不定考上了呢?

温霁拽着温知渝起来“该用早食了,走了,阿姐。”

“阿姐。”温霁看着温知渝用早食都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抬手碰了碰温知渝的指尖,温知渝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今日我就要去找师傅了,阿姐要和我一同去吗?”


温霁紧紧牵着温知渝的手,好像生怕手一松,温知渝就甩开他走了一般。

“前面那就是衙门了。”张大娘指了指前面,温知渝原本想着古代户籍严苛,上户籍不会太容易,后来打听了一下,如今新旧朝交替不过十数年,人口名册损毁严重,原本是黑户的乞儿,对官府来说也是个麻烦事,能有人愿意掏钱给他们上户籍,官府可是求之不得啊。

张大娘的那个侄儿收了酒肉,也没多为难,不过是个小乞儿,说到底,也算是他的功绩了,况且这主动来官府上户籍的,是要交银子的,温知渝掏出那一两银子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胃疼,这可是足足一两银子,她存款的两百分之一啊。

那原本还撑着面子的典吏,在看到银子之后,简直是两眼放光啊,如今这新朝刚刚建立,天下也还算得上太平,百姓自然也好过了不少,即便如此,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用,也十两银子顶天了。

温知渝看着盖了章的户籍,薄薄一张纸,写着温霁的名字,落户在了溪源县。

温霁遍布伤痕的手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张纸,他并不识字,可却很珍惜的看了很多遍,然后叠好收在了怀中。

张大娘还要去买米面,从衙门出来之后就往别处去了,温知渝长出一口气,低头看着站在旁边的小孩,还不到她的腰呢,瘦弱的让人心疼“原本该带你去吃大餐庆祝一下,不过大鱼大肉的你也吃不了,凑合吃点吧。”

温知渝牵着温霁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遇上了个馄饨摊子“这的鱼皮馄饨还不错。”

“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嘞。”馄饨摊子上干活的,是夫妻两个,女人包馄饨,男人在旁边招呼客人,手脚麻利的舀了两碗馄饨,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在两个人面前,那老板看了一眼温霁,似乎是有些迟疑。

“怎么了?”温知渝看了一眼老板,又看了看温霁,认识?

“哦,这是您弟弟吧?那我可能是认错了,咱们这街道上有个小乞儿,以前我还给过他馄饨,看着挺像。”

老板娘过来,朝着老板使了个眼色“人家这小少爷,和那小乞丐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眼神啊。”

温知渝不在意的笑了笑,吃了一个馄饨,看着旁边颤抖着小臂舀馄饨的温霁。

“这长得像的人多了,不过人靠衣服马靠鞍,我弟弟这个年纪的孩子,约莫是大差不差的吧。”

那老板娘连连点头“可不是,不过我瞧着小少爷长得好着呢。”

温霁咬了一口馄饨,他以前也吃过馄饨,可那面是粗杂面,里面的馅料也不知道是什么,而不是他面前的这一碗,馄饨面皮是白面,里面也是满满的肉馅。

温霁看着和老板娘谈笑风生的温知渝,他们只认识了两天,可他阿姐却好像能让任何人都喜欢她,他的阿姐,果然是个很好的人,而且,很受欢迎。

温霁吃了馄饨和温知渝回家的时候,那老板娘还笑眯眯的说着,让他们下次再来。

温霁看着走在他旁边的姑娘,鼓起勇气伸出手,牵住了温知渝,温知渝感受着自己手心中的湿热感觉。

“怎么了?”

“那个老板娘,以前不喜欢我。”温霁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突然开口,温知渝愣了一下,低头看着牵着她的小孩,温霁黑白分明的眼看着温知渝,温知渝像是担心惊到他一般,放轻了声音问他“什么?”

“老板以前想给我吃的,她不让,说我没银钱,说老板傻,我这样的小乞儿,饿死也就饿死了。”温知渝看着温霁说着这些话,语气平平,不生气,也不委屈,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那你讨厌老板娘,我还和她聊的那么开心,生气了?”

温知渝摇晃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小孩子的心思,其实也不难猜。

温霁犹豫了一下,是温知渝亲口说的,她是自己的阿姐,他们如今的户籍才是一家人,所以,阿姐应该站在他身边才是。

可他们如今虽然是姐弟,却也并不熟络,温霁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温知渝,他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因为觉得他不好,心思重,是个坏孩子,所以再次丢弃他,就和他的亲生父母当初丢弃他一样。

温知渝却晃了晃牵着他的手“那咱们就不去吃那的馄饨了,不给他们机会赚咱们的钱。”

温霁看着温知渝,眨眨眼,然后用力点点头,对着温知渝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温知渝心中长叹一声,她的家庭温和开明,父母也更像是朋友,所以她的性格还算不错,可眼前这个,按照系统的说法,原本就性子偏执,后来的流浪生活,更是让他狠戾无情。

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但是温知渝却时刻谨记这小崽子是个芝麻馅的,要培养成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她可是任重而道远。

“你既然已经上了户籍,往后咱们两个便是亲人了,在这世上相依为命,所以,有些事情不和别人说,但可以和阿姐说。”

“真的吗?我是阿姐最重要的人?”温霁看着温知渝,问的十分认真。

温知渝想了想,真正的温知渝,有父母,还有哥哥姐姐,有很多朋友,可那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了,而在这个世界,她孤身一人。

温霁,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也是她留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原因。

“当然,阿霁是我最重要的人。”

温霁从前只觉得,春天到了,意味着他又活过了一年,而且未来大半年的时候,他不用挨冻了。

可是宣武九年那一年,溪源县的春天,是温霁这一生遇到的最温暖的春日。

温霁的人生,由温知渝亲手改写。


温霁今年只八岁,可这个孩子却总有能力让人无视他的年纪。

郭英的父亲郭淮是见过温霁的,他儿子的同窗,同时也是那位极苛刻的黄夫子极看重的学生。

当初郭英进入黄夫子的书院时,郭淮背后还是运作了不少,且他儿子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开蒙了,郭淮一直觉得自己儿子算是不错了,可直到见到温霁,尤其是在知道温霁刚开蒙不久之后,郭淮便知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的确是天之骄子。

郭淮直觉这孩子将来定然会有出息,便悄然推着自己儿子和温霁交好。

郭淮是做书坊生意的,对话本自然十分熟悉,扫了一眼纸张数量,便知道大致有多少字。

两万字的话本,看在温霁的面子上,多给些银子倒也无妨。

“伯父好。”温霁倒也不着急,坐在郭淮对面,将那一摞纸张推到郭淮面前。

“伯父不必着急开价,这价格自然是要慢慢谈的,我不想伯父看在郭兄的面子上开价,我与郭兄的情谊,不是伯父二十两银子能买来的。”

郭淮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动,二十两银子,的确是他定好的数字。

温霁点了点桌子上的那一摞纸张,看着郭淮“所以我说伯父不必着急,您可以慢慢看,这里有两万字,只是个开头,看完之后,我们再谈也不迟。”

温霁说完就行了礼出门去了,郭英等在外面,手中正拿着一本书,这是书坊这两日到的新书,收录了三年来科举前三甲的文章,郭英已经通读过了,只是他这个年纪,到底是学识浅薄,大多都是不明白的,便想着今日能和温霁一起谈论一下。

温霁也少见这样的文章,当即就和郭英一起看了起来,顺便对自己了解的事情讨论一二。

温霁在学业上有天赋,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刻苦,郭英看着温霁将那些状元的文章和他们如今学过的东西联系起来,不免惊讶“温兄果然过目不忘,竟然连这些都记得。”

郭家对郭英可谓是寄予厚望,郭英也还算争气,毕竟他自己也的确是有几分念书的天赋,只是见着温霁之后,郭英便觉得自己那几分天赋实在是不值一提。

“并非如此,郭兄应该知道,万变不离其宗,这些考题本也都是从我们读过的书中所出,所以念过的书,夫子虽然不再考察,我依然会按时温习。”

原来如此,郭英看着温霁只觉得惭愧“原来如此,我只想着温兄有天赋,没料到温兄还如此刻苦,我该向温兄学习才是。”温霁没说什么,这时郭家的下人送来了茶点,郭英极力邀请,温霁干脆和郭英吃着茶点闲聊起来。

“温兄乃是我的挚友,我爹定然会给温兄一个合适的价格。”

郭英担心温霁在意此事,便想着给他安安心“不过,温兄的阿姐倒是放心,竟然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温兄来做。”

“家中只有我和阿姐两人,阿姐到底是女子,我也担心阿姐被欺负,不过我家阿姐的确信任我。”

郭英是知道的,温霁有个阿姐,是温霁唯一的亲人,姐弟二人关系极好,温兄也十分在意自己的阿姐,父亲曾说过,温霁爱戴自己的阿姐,说明他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可以结交。

郭英曾有个同窗,家中也是孤儿寡母,那位同窗便十分自卑,从来不谈论家中的母亲,那时父亲便说过,此人不可结交。

家中人丁单薄,不管是孤儿寡母,还是姐弟相依,一个女子孤身养育孩子,已经是极为艰难了,若是这孩子不能敬重她,反而瞧不起她,便能看出这人人品怕是有问题,若是对养育自己的家人都如此薄情,那又如何期望他能对友人抱有真心呢?

“我们已经谈论许久了,我爹怎么还是没动静。”

郭英咬了一块糕点,仰脸看了看楼上,温霁倒是气定神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郭家的茶叶不错,入口苦涩,却有回甘。

“温兄不着急吗?”

温霁摇头,看着郭英的时候,难得不再是一副老成的样子,而是露出几分属于孩子一般的自得“我家阿姐很厉害,在写话本一事上,我相信没人会比我阿姐更厉害。”

郭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温霁的确不着急,转身拿起一本书继续看起来,书本贵重,家中的书都是阿姐给他准备的,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多看一些默背下来,也能省下一些银钱。

直到做工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回家,书坊中的人也多出不少来,温霁算着时间,他再不回去,阿姐可就要找来了。

郭淮没有让温霁等太久,书坊的伙计来请温霁上去和掌柜的谈事了。

郭淮是个很有眼光的人,手中赚钱的话本也不少,但是郭淮看着眼前这个话本,是他从未看过的故事,以他的眼光来看,这故事绝对会受那些夫人小姐追捧。

温霁再次坐在郭淮对面的时候,郭淮的想法已经大不相同了。

“郭伯父,我说过,我阿姐很厉害的,现在我们可以慢慢谈了。”温霁扬起一个笑来。

温霁和郭英告辞之后从书坊出来,转身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朝着他招手的温知渝。

“阿姐。”

温霁小跑过去,温知渝朝着他伸出手,牵住了他“这么晚了,我不太放心,还是想着来瞧瞧。”

温霁抿唇一笑,看着温知渝,“阿姐,我已经谈好了,六四分。”温知渝对自己写下的话本还是挺自信的,若是用几两银子买断,那可就亏了。

“六四分?这可不低啊。”温知渝有些意外。

“是阿姐写得好,掌柜的看过之后,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会有多大的利益。”

“掌柜的还算有眼光,但是我们家阿霁也很厉害啊。”

温霁挑起嘴角,温知渝牵着温霁转了个方向“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吃顿好的吧。”

温霁无奈“阿姐,我们平日已经吃得很好了。”

“啧,学不会享受美食,还怎么享受生活啊?”

温知渝教不了厚黑学,但是如何享乐还是可以教的,这世上感兴趣的事情多了,才会有留恋啊。

温霁这个年纪就该多享受一下,反正小孩自律,也歪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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