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音洛周庭柯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三分瘾》,由网络作家“阿斯巴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三分瘾》,由网络作家“阿斯巴酸”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音洛周庭柯,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做了周庭柯的舔狗六年,也没换来他回眸一顾。久别重逢,那个女孩笑着告诉我: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他笑着牵起了她的手。那一刻我才知道,所有的真心都是笑话。直到我选择放下,带上别人的婚戒时,他才红着眼说:别走,求你。我的爱意燃尽,他却引起了火。...
《精选篇章阅读三分瘾》精彩片段
周庭柯是跟曾智一起来的。
事实上那群公子哥吐槽周庭柯的时候,我心里就隐约间有些不安了。
京港的圈子就这么大,他们又同属投资圈,聚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但偏偏,今天给碰上了。
还是在我吐槽他的时候。
我略感尴尬,可转念一想,拉新投资这件事我跟周庭柯也探讨过,于是整个人很快又稳住了。
但这种稳,还是随着周庭柯端了一杯酒坐在我身侧时有了一丝裂缝。
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神色浅浅,看不出任何情绪,唯独身上那股子凛冽的皂香,争先恐后的往我鼻子里钻。
我不安的握紧了酒杯,悄悄地给吴凌递眼神。
周庭柯缓缓启唇:“还请白经理说说,我怎么就不合格了?”
他嗓音低沉,声线平缓,语气算是和善的。
只是看我的那双眸子里,夹杂着些许讥诮。
他身份放在那,话说出口,旁边的那几位就没再吭声了。
这群二世祖们个顶个的会瞅眼色。
一瞬的功夫,原本热闹的氛围,突然覆盖着层层的低气压。
视线聚焦在我身上,压力也给到了我这边。
我琢磨着周庭柯是应该想要我难堪的。
我掐了下手心,坦诚道:“要真说哪里不合格,那大概是,周总太小气了。”
此言一出,周庭柯的眉宇间明显跳了跳。
而周围的那一张张脸也明显克制着笑意,似在等着周庭柯的反应。
男人晃了晃红酒杯,问:“觉得少了?”
我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周庭柯为了个林杳杳大笔一挥投了我们五百万吧。
这不等于拿了个喇叭宣扬周庭柯跟周幽王似的色令智昏吗?
我干脆将错就错,说:“是啊,冯总一出手,那可是一两个小目标。”
周庭柯晃着酒杯的手一滞,发出了一声轻嗤。
这时吴凌来救场:“洛洛你这话我不能认同啊,周总是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投的五百万,雪中送炭,钱少情意重。”
冯文灼挑眉:“周总不解释解释?”
周庭柯抿了口酒,慢悠悠道:“每个项目都有它的评估标准。”
我差点气笑了。
周庭柯的评估标准,大概就是林杳杳吧?
“如果我没记错,周总跟白经理都是南大毕业的?”冯文灼似打开了话匣子,又挑出了一个话题,“在校时没见过?”
我抿了口酒,说:“不熟。”
我话音刚落,却明显的感觉到身侧的男人气压又低了几分。
但,当众否定我们的过往,不是他最擅长的话术吗?
怎么好像还不高兴了?
吴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笑着解释道:“对呀,像周总这样的大人物,但凡我们早一点认识,还不得抱紧大腿啊?”
这刀补得,够意思。
我背后议论投资人的事情也被自然的揭了过去。
之后大伙儿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等我看向窗外时,枯黄的树叶上已经沾满了雨水。
竟下雨了。
“路滑,大家要是不介意的话,今晚就住这。”
彼时已是深夜,冯大财主考虑周全,让负责人给我们每个人都安排了房间。
散场后,我跟吴凌依次回房,没一会,手机竟突兀的响了起来。
周庭柯的电话。
估计是来找我算账了。
经历一个下午的假笑模式跟高强度社交后,我整个人都是疲乏的,索性视而不见。
没一会,电话挂断了,可微信上,却多出了一则信息。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开门。”
我一个激灵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果然从猫眼里瞧见了周庭柯那张清隽的脸。
想着自己身在冯文灼的地盘,又人多眼杂,我很不情愿的开了条门缝。
男人听到动静后抬眸,视线相撞时,他自然的把脚卡在了门缝里。
好像料定了我会马上关门一样。
“有事?”我别扭的开口。
莫名的,竟生出一种类似于偷、情似的不安来。
这叫个什么事。
周庭柯盯着我,眼底一片冷凝,问:“白音洛,我们不熟?”
我不想跟周庭柯争辩。
于情,我们今晚都是冯文灼的客人,总不能在主人家闹出不快。
于理,他是我们的投资人,新的投资款没有着落之前,得罪他很不明智。
我和声道:“太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早再聊?”
周庭柯冷嗤一声,半个身子已钻进了室内。
我抵着门没给他进。
就在这时,我的耳旁忽然传来了吴凌的声音:“洛洛,她住哪间来着?”
我心底一慌,手上也没了力道,因此给了周庭柯可趁之机。
他到底还是钻了进来。
我有些气馁,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问:“周总,你觉得这合适吗?”
周庭柯没说话,只是拧着眉烦躁的扯领带。
倒是少见。
门外,吴凌的声音越来越近:“洛洛,你睡了没呀?”
我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用眼神示意周庭柯躲在门后。
手指刚落在门把手上时,男人也伸出了手,准确无误的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他袖口挽起,露出了结实的手臂,掌心反常的滚烫。
“洛洛。”低沉的嗓音压在我的耳边,“我们,不熟吗?”
疯了。
周庭柯是真不怕闹出动静是吧?
我懊恼的迎上他的视线,没吭声。
沉默时,只觉得腰间一紧,我整个人竟被周庭柯带到了怀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男人那紧实的手臂横亘在我的腰上。
紧绷着。
我挣了挣,但脚步却是飘的,站不稳。
周庭柯俯下身来,视线与我对视,像着了魔一般诘问道:“我们不熟吗?”
鼻尖是男人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浓重的酒精味,喷洒在我的脸上。
我别过脸去,只觉得面上猝然一热,周庭柯已经捧住了我的脸。
“回答我。”
“不熟,”我怒上心头,咬牙道:“周庭柯,我们……”
男人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堵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台词。
我伸手去制止,但双手却被他钳住,举上头顶。
热吻汹涌而来,男人的脸亦真亦幻,霸道的让人难以招架。
梦里,周庭柯轻咬着我的纹身,像很久之前那样,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洛洛。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聒噪的手机铃声将我从梦境中抽离。
我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但清醒后,我又陷入了一片手足无措之中。
痕迹,很明显。
电话那头,吴凌兴奋的解释:“洛洛,好消息,周庭柯决定再给我们追加五百万!”
追加,五百万。
我一头懵。
想着梦境中那旖旎的景象,我笑不出来。
拖着酸软的双腿进了浴室,氤氲的雾气里,我清楚的看到了胸前的那片青紫。
依旧是纹身的位置。
褪色的文字上,隐约可以看到一行英文。
“Iwillalwaysloveyou,Hanzhi。”
因为时间有点儿久了,love的字眼已经面无全非,像是岁月猝然亮出的爪牙,嘲讽着我的愚钝。
所以周庭柯,这是你的补偿吗?
我跟吴凌都迟到了。
虽说冯文灼那边兴趣不大,但好歹,又有进账了。
还解决了吴凌一直头痛的宣发费用问题。
她兴奋的计划着团建,准备到时候把这个好消息公布给大家。
但林杳杳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午休时,突然站到我面前,问:“音洛姐,听说我们又拿到了一笔投资款,是真的吗?”
她没提周庭柯。
估计周庭柯追加款项的事还没告知她。
“吴总到时会公布。”我不想掺和进他们之间,说:“你等等吧。”
林杳杳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这样啊。”
我怕她多想,又加了一句:“就这几天。”
林杳杳没再追问了。
就在我以为话题即将结束时,她圆挺挺的大眼睛莫名的落在我的脖子上,神色明显一滞。
我疑惑道:“怎么了?”
“没,”林杳杳结结巴巴道:“音洛姐……你……你先忙。”
手足无措的样子。
挺反常的。
直到一小时后,我去吴凌办公室讨论工作,才明白其中缘由。
吴凌告诉我,我脖子靠后的位置,有一个深红色的印记。
像是吻痕。
我心口一惊,懊恼的扶住额。
我估计林杳杳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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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经理的意思是,只要我付你足够的报酬,你就愿意让前婆婆接受林杳杳?”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周庭柯说这话的时候,声调提了两个分贝。
我实话实说:“得看周总给多少了。”
钱给够的话,自尊什么的其实也不重要。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白音洛,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大概在怀疑合作伙伴的忠诚度。
我思索几秒后,舔着脸问:“那周总打算给多少?”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
我以为是断了线,可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还在接通中。
我估计资本家正在计算着亏盈,也没急,反而更淡定了。
好一会,我听见周庭柯说:“你要是能让周家接受林杳杳,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多大,能在京港买一套房吗?”
周庭柯大概没想到放弃羞耻线的我脸皮可以这么厚,迟疑了几秒钟后回应道:“行,就一套房。”
他说完便掐断了线。
我吁了口气。
有些后悔方才没跟周庭柯谈定金的事。
许是那么几年的相处让我跟他还有些默契,片刻后,我居然收到了五万块的转账。
“定金。”
我反手就将钱转给了姑姑。
彼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没过两分钟,姑姑就来了电话。
“洛洛,你怎么突然打了这么多钱?”
我含糊其辞:“谈了笔生意。”
“那你不能都转给我们啊,”姑姑声音里带着疲倦,“囡囡最近状况好了许多,很少犯病了,你自己得留点钱傍身。”
囡囡有哮喘,秋冬天的时候会频繁犯病,去年有那么一两次差点没缓过来,姑姑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宽慰我。
多存点钱总是没坏处的。
强压住心口的酸涩,我借口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周六,我如常加班,没想到释东突然过来了。
他合上我的笔记本,盯着我的手腕瞧。
我不自然的看着他,问:“班委是有事吗?”
“手腕受伤了还这么拼,留下病根怎么办?”
我微微舒了口气,说:“不过是擦伤,无妨。”
释东欲言又止。
我估计他有事,于是停下工作,问:“出什么事了?”
释东挠挠头,用着试探的语气说:“明晚有个晚宴,需要带女伴出席,你有时间吗?”
我还没回应,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吴凌发来的信息。
“释教授人到了吧?”
显然,我手腕受伤的八卦是吴凌透露给释东的。
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聊到明晚的宴会。
我反而找不到合适的托词了。
释东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善解人意道:“要是没时间,就下次吧。”
我有些于心不忍,问:“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啊?”
“比如,穿着,礼品之类的。”
释东眉开眼笑道:“不用,你人到就行了。”
他说是这么说,但我也不能太随便,京港的豪门圈我早有耳闻,稍不注意出了纰漏,丢的是他释教授的脸面。
思来想去,我拿出老裁缝店里的旗袍,搭配一条同色的羊绒披肩,出发了。
地点在维也纳酒庄。
进门后,释东第一时间迎上来,一双丹凤眼满是惊艳。
“不合适吗?”
释东声音低沉:“没……是太惊艳了。”
吴凌也曾夸我是冷系美人。
不过徒有其表而已。
“难怪释教授一直心不在焉,原来是跟佳人有约啊。”
两位公子哥过来打招呼。
释东三言两语挡了过去,领着我往电梯口,与此同时,相反的方向,周庭柯也领着林杳杳走了过来。
我们在电梯口撞见了。
林杳杳身着一条如意粉的蕾丝边旗袍,一副甜系美女的装扮。
“释教授,音洛姐,这么巧。”她主动跟我们打招呼。
释东看向周庭柯,和声道:“带林小姐参加周叔的生日宴?”
周庭柯不答反问:“释家今晚也有聚会?”
“是,堂姐宝宝百天。”
周庭柯微微颔首,没再多言。
两场宴会都在三楼,一东一西,下电梯后,我们各奔目的地。
方家这边的亲戚们比我想象中谦虚有礼,除了几句简单的问候外,谈话也是点到即止。
释东的堂兄释志除外。
“白小姐气质出众,家中二老想必也是细心呵护。”
拐弯抹角打听我家世来了。
我见怪不怪,借口去了洗手间。
怎么说呢,跟着吴凌找投资方这么久,我也渐渐明白,想混上流圈,学历和能力不过是块微不足道的敲门砖,背景才是重中之重。
在那群上位者眼中,你只要稍微提那么一两句,什么身价,几斤几两,人家都给你标的好好的。
残忍又现实。
我已经习惯了。
整理好情绪,我默默地出了洗手间,恍惚间觉得有一束目光朝我看来。
抬眸望过去时,周庭柯正靠在墙角,盯着我。
眼神挺不客气的,甚至带着一丝侵略。
我匆匆收回视线,刚往前走两步,一道阴影突然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周庭柯。
距离近了,我才发现他瞳孔涣散,双眼朦胧又迷蒙。
“用我送的旗袍讨好释东,”他声线幽冷,语调里裹着一层冰,“白音洛,你还真做得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周庭柯就这样把我拦在了休息室前。
不讲道理的。
我定了定神,耐心解释道:“周总,你也知道是送的,这送出去的东西,要怎么用,好像没必要跟您汇报吧?”
堂堂荣域集团的总裁,心怎么比针眼还小。
“故意的?”
轻嗤声压在耳边,我莫名的有点儿不高兴,抬眸看向周庭柯,说:“就算是,周总还能把旗袍要回去不成?”
不就是耍赖吗?谁不会。
周庭柯拧眉,理直气壮道:“我还就要了。”
明显是喝多了。
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叹了口气,说:“实在不行,我买了就是。”
说完我绕开他,刚走一步,手腕一紧,整个人被周庭柯扯进了休息室。
我有点慌,急忙去拉把手,却被周庭柯抵在了门上。
释东是在半小时后到的驾校。
打车过来的。
距离近了,我能明显的看到男人白皙的脸颊上窜出的一抹绯红,夹杂着淡淡的酒味,飘到了我跟方欣桐的嗅觉里。
“临时有个局,”他轻声解释,又关切的看着我们,问:“没等多久吧?”
我在电话里其实已经跟释东解释过了缺席的原因,跟对方欣桐的解释一模一样,但释东似乎挺担心的,说什么也要亲自过来一趟。
还是从酒局上过来的。
“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无地自容,“耽误你聚会了吧?”
释东还没接话,方欣桐就爽快道:“音洛姐你太见外了,东哥是谁呀,那可是我们最亲爱的最善良的班委啊,他巴不得你天天找他呢。”
“别闹。”
方欣桐耸耸肩:“哎呀,我爸叫我回家吃饭了,反正班委你也来了,那等会就麻烦你指导音洛姐练车啊。”
她边走边说,一溜烟的,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释东解释:“方欣桐爸爸是这儿的金牌教练。”
我顿时恍然大悟。
也对,一般人也借不到这么大的练车场。
“说说你吧,”释东将话题点回我身上,“音洛,明晚的酒会上,Stack也会应邀出席,他们公司看中了国内市场,这一次专门让他与公司负责人一起过来考察,机会非常难得。”
原本已经被浇灭的希望猝然间被释东三言两语说得蠢蠢欲动起来。
见我没吭声,释东又问:“你不是一直很崇拜他吗?不想见一面?”
我略感诧异:“你怎么知道?”
释东莞尔一笑:“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我忽然接不上话了,又听到释东语重心长道:“音洛,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去见见Stack吧,总不能因为当年被他拒之门外,就一直一蹶不振,对吧?”
“拒之门外?”我一头雾水。
释东瞄了我一眼,说:“抱歉,我在辅导员那里无意间看到过你的出国申请,怎么说呢,剑桥的软件工程专业竞争本就非常激烈,Stack又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工程师,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出国申请”几个字后,我的脑海里倏地轰然一片,跟炸开似的,呆滞在原地。
我本以为,这件事是没几人知道的。
过往的记忆犹如洪水般涌出,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份被我偷偷撕掉的剑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当时负责的老师就是Stack。
我猜释东是以为我被拒之门外了。
但伴随着这份记忆一起席卷心口的,还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哀怨和不甘。
我张了张嘴,小声问:“班委,还有名额吗?”
我承认我心动了。
释东闻声眉开眼笑道:“当然,音洛,你能做这个决定,我真替你高兴。”
他激动的张开了怀抱。
整个人明显比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要更热烈些。
我猜他是想激烈我,于是伸出手,说:“释东,谢谢你。”
又聊了一会后,我提议送他回去。
释东瞅了一眼跟他同款的宝马车,眼角闪过一抹诧异。
“公司福利,吴总选的。”我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释东挑了挑眼皮,勾着嘴角笑:“你们吴总眼光挺好的。”
一刻钟后,我送释东到大学城附近的青年公寓。
释东站在车前,指着眼前的楼栋说:“今天也算是认了门了,有时间可以过来坐坐。”
“嗯。”
“我的意思是,王凯和方欣桐也时不时回来蹭饭,”释东耐心阐明,“我手艺还是不错的。”
我看了眼时间,说:“班委,明晚七点我来这接你可以吗?”
释东一脸的不可思议,片刻后又轻笑道:“行,按你说的办。”
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总是麻烦他挺不好意思的,这刚提了新车,当个司机也就是顺路的事。
但释东的语气,怪怪的。
离开青年公寓后,我马上给吴凌打电话。
可刚接通,听筒里却传来了女人气喘吁吁的声音:“怎么了洛洛?”
我意识到自己打的不是时候,硬着头皮道:“我想要一身装备,战袍那种。”
“我去,”吴凌蓦地提高了嗓门,“跟谁?”
“释教授,”我实话实说,“明晚的酒会我也会出席。”
“漂亮,”吴凌高兴的大喊一声,说:“这事交给我……啊……”
一声奇怪的呻吟声从听筒里冒出来。
我愣了一秒,识趣的掐了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十如虎?
吴凌是翌日晌午后来公司的,整个人看上去红光满面。
我盯着她,调侃了句:“昨晚睡眠质量还行?”
吴凌娇滴滴的看了我一眼,夹着嗓子说:“讨厌啦,你应该问一问人家一晚上到了几次。”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吴凌递给我一个大白眼,说:“洛洛,你真的不能继续单下去了,要知道女人过了三十卵巢就会跟着衰老的,这种时候,你就要多给自己找点乐子,享受享受X爱的美好,嗯?”
我听得面红耳赤。
“别整天无欲无求的,都这么久了,也该给自己换个新口味了。”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现出了某些旖旎的画面,脸上火辣辣的烫。
差点就被吴凌给带偏了。
于是我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去选款?”
吴凌撩了撩耳侧的碎发,笑的花枝乱颤:“现在。”
吴凌把我带到了西山林语中她前夫给她留的那套三层别墅里。
看着女人衣帽间里那些五花八门的小礼裙,我整个人怔住了。
我忽然觉得她前夫虽然狗了点,但在经济方面还真是没委屈她。
吴凌直翻白眼:“钱和色,姑奶奶总要占一个吧?”
钱和色。
我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悟了。
这时吴凌递给我了一件米白色缎面吊带礼服,介绍道:“这是前年我在宝格丽酒会上预定的,一次都没穿过,你皮肤白嫩,穿上肯定好看。”
礼服款式简单,但质地一流,接触肌肤时有种被羽毛扫过的轻盈感,不愧是高定。
吴凌还叫来了上门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最后,我身着这件白色礼服,将长发挽至脑后,施上了淡淡的眼影和唇彩,搭配了同品牌的红宝石项链和手镯,踩着裸色尖头的CL出了门。
“洛洛,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今晚之后,会有成群结队的男人来我们公司串门的热闹场景了,”吴凌拍了拍我的手背,“咱们酒会见。”
我驱车去了青年公寓,接释东。
换上一身黑色正装的释东脸上依旧架着那副银丝眼镜,多了分肃穆,却莫名增添了几许斯文败类的放荡感。
“不合身吗?”他推了推眼镜,“会不会太正式?”
我尴尬的收回视线,说:“挺好。”
不知为何,脑海里霍然冒出了吴凌口中那句新口味的台词。
罪过。
释东不明所以,笑容温善:“那白小姐,我们出发吧。”
一顿饭吃的食不甘味。
我耐着性子陪沈华兰小酌。
周庭柯没有参与其中,整个饭局里,我们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
倒是他的手机一直震动不停。
周庭柯没恼,反而耐心的回复着,嘴角时不时会露出一抹笑。
饭菜也没吃上几口。
不用猜也知道微信那头的人是谁。
沈华兰看在眼里,眸中的焦虑越来越盛,趁着周庭柯出去时,跟我吐槽道:“洛洛,你说,庭柯怎么突然间跟走火入魔似的?”
我能理解。
毕竟以前的周庭柯,是不会把大把的时间花费在回信息这种事上。
现在不一样了。
饭后,周家的司机在餐馆外候着,沈华兰看了一眼还在回信息的周庭柯,叮嘱道:“太晚了,你送洛洛一趟。”
周庭柯跟没听到一样。
我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阿姨,我叫车了。”
沈华兰的眼神里难得闪过了一抹愧疚。
没一会,餐馆门前只剩下了我跟周庭柯两人,我刚打开打车软件,周庭柯那低沉的嗓音便传到我的耳中:“走吧。”
我诧异的看向他,这才意识到他是要送我回的意思。
“谢谢周总,我叫车了。”
周庭柯驻足,漆黑的眸子静静地落在我脸上,用着讥诮的口吻说:“怎么,怕男朋友误会?”
我没再矫情。
七八十的打车费,能省则省。
不得不说,豪车的舒适度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这不,刚坐上副驾没一会,我的上下眼皮便开始打起架来。
我已经连续两三天没睡个好觉了,整个人在酒精从催促下,恹恹欲睡。
周庭柯不知道怎么就瞧出了这一点,轻声道:“睡吧,到了我叫你。”
声音还挺和善的。
我迟疑的两秒,理智便被睡意夺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间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这才微微的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周庭柯。
正盯着我。
但那双我再熟悉不过的瑞凤眼中,不再是先前的凌厉和冷漠,而是如水般的温柔。
亦真亦幻。
鼻尖弥漫着熟悉的皂香。
清冽的气息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不断的侵蚀着我的五感。
我的视线慢慢下滑,这才发现周庭柯原本规整的领口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了一抹冷白的皮肤,隐约能瞧见那平直的锁骨。
像无数个梦境中那样,他端坐在一旁,禁欲又诱人。
但既然是梦,为什么男人那双冷的眸,在此时此刻,会忽然闪过一抹艳?
就像是戒律森严的大佛,忽然生出了某些不该有的念头。
有些反常。
夜很静,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对视着。
可危险的气息像是雨后长出来的霉,在这样的暗夜里,于我心底深处肆意增长,无法遏制。
我心口轻颤,呼吸越来越重。
理智逐渐崩塌,下一刻,我的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扯住了周庭柯的领结,拉近了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反正只是个梦,不是吗?
呼吸错乱,我听见自己说:“老公……”
瞬息之间,滚烫的吐息掠过我的脖颈,真实的又不像是梦。
我后知后觉的往回缩,肩胛却被男人冰凉的指骨给捏住。
霸道的不像话。
不对,这不是梦。
我猛地睁开眼,在周庭柯凑过来时,毫不犹豫的别过脸。
暧昧终止。
心口急促的心跳像是无形中给了我一巴掌。
我一秒清醒。
“你手机响了。”
我浑身一震,稍微动弹了下,忽然发现什么东西滑到了脚边,低头一看,竟是周庭柯的西装外套。
我佯装没察觉,盯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
是释东的电话。
“不接吗?”周庭柯再次提醒,语气不咸不淡的,“响了好几次了。”
我攥紧手机,抬眼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公寓楼下。
我开口致谢:“今晚有劳周总了,早点休息。”
“不客气,顺路而已。”
他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不是心口如雷的心跳,我甚至怀疑方才的一切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目光掠过周庭柯时,我看到他点开了一个粉色猫咪头像,用着温柔的语调问:“睡了吗?”
那头像我在公司群里见过,是林杳杳。
我这才意识到,周庭柯说的顺路,还真是顺路。
人家的掌心娇可不就住在我楼上么。
我掐了下手心,默默地下了车。
不过是个梦。
须臾,掌心的手机又响了,我定了定神,按下了接听键。
温润的嗓音夹杂着少有的急躁从听筒里传出来:“音洛,你没事吧?”
我有些懵:“我没事啊,怎么了?”
“听王嘉说你这两天都在加班,消息也没回,我……”
王嘉当初是释东推荐来工作室的。
听释东这语气,估计是怕我过劳死。
我想着他席间发来的信息,还有之前送的手提包,心里五味杂陈。
难得在这偌大的京港,还有个这样的朋友惦记我。
于是我提议道:“明晚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啊?”
话说出口,我又觉得有些唐突,改口道:“改天也行。”
“就明晚,”释东语气急切,“你忙完给我发信息,我去接你。”
翌日下午,释东如约来到工作室。
男人身着白色压纹圆领卫衣搭配深棕色休闲裤和白色板鞋,整个人看上去闲适又文艺。
手里还拎着一个购物袋。
见我还在敲代码,端着一盒蓝莓轻车熟路的进了茶水间。
我收拾桌面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一则视频电话插了进来,我点开一看,竟是沈华兰。
这个点了,她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迟疑了几秒,我还是按了接听。
刹那间,沈华兰那急促的语调便从听筒里传来了出来:“洛洛,庭柯糊涂啊,他居然要带着那位林小姐参加今晚的家宴,劝都劝不住。”
不过是参加个家宴,沈华兰就已经受不了了,那她要是知道周庭柯大笔一挥投了我们五百万给林杳杳镀金,还不得气坏?
而我还得替周庭柯瞒着沈华兰。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想到这,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视频那头,沈华兰滔滔不绝:“你帮阿姨劝劝他好不好?这么多年,庭柯也就听过你两句。”
我一时语塞。
就在我思考着如何回绝时,释东忽然端着洗好的蓝莓走了过来。
“音洛,快尝尝。”
男人修长的手指突然伸到我嘴边,惊得我目瞪口呆。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沈华兰的惊呼声:“洛洛,这就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释东的流畅的面部线条在这一秒落在了视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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