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季郇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桑烟季郇,文章原创作者为“风羽轻轻”,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结婚三年,他对她弃如敝履,却待白月光如珍似宝。他冷落她、苛待她,他们的婚姻犹如牢笼。盛渺全部忍耐,因为她深爱陆怀序!直到那晚大雨滂沱,他抛下怀孕的她飞往国外陪伴白月光,而盛渺却双腿流血,爬着出去叫救护车……她终于释然: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盛渺写下一纸离婚协议,悄然离开。……两年后盛渺归来,身边追求者无数。她的渣前夫却将她按在门板上,步步紧逼:“陆太太,我还没有签字!你休想跟别人好!”盛渺笑颜淡淡:“陆先生,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男人眼眶微红,颤着声音说出结婚时的誓言:“陆怀序盛渺这辈子不离不弃,...
《精品文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精彩片段
陆宅,灯火通明。
佣人们忙前忙后,各种滋补菜色端上来,摆了满满一大餐桌。
陆老太太亲自看人吃饭。
她生怕孙子晚上不得劲儿,特意让厨房炖了一只活王八给他䃼身子,又给季郇安排了女人家滋阴生津的,满满一碗……殷勤地送到季郇手边。
老太太笑眯眯的:“我算过日子了!今晚肯定能怀上。”
即使季郇结婚三年,
这种私密的话听了,还是忍不住脸红,何况大厅里还站了好几个佣人。
桑烟睨她一眼。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哄着老太太:“那待会儿我得下下功夫,让奶奶早点儿抱上重孙子。”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仿佛白白胖胖的重孙子已经在向她招手,她又给孙子盛了一碗王八汤:“这汤煲了几个小时呢,快趁热喝了……男人喝了有劲儿。”
桑烟面不改色。
季郇觉得他特别能装,也很会糊弄。
结婚三年每次做夫妻间的事情他都提醒她吃药,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但在老太太面前却装得配合。
察觉到她的目光,
桑烟朝着她看过来,随即,他拿餐巾抹了下嘴唇:“奶奶,不早了,我跟季郇先上楼睡觉了!”
老太太催着他:“快去快去!”
说完她就去烧香了,一边给祖宗烧香一边念念有词,抱怨桑烟的母亲不关心陆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儿,明知儿子儿媳回来,竟然一早就睡觉了。
太不像话!
……
桑烟捉着季郇的细腕,把她带上楼。
到了主卧室,季郇用力挣他的手,语气寡淡:“行了,戏也陪你演完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桑烟稍稍用力,她就困在他的怀里。
他低头看她,高挺鼻梁更是在说话间不经意地轻蹭她的,声音又低又哑:“滋补的汤都喝了,不如做一次!这么久没有夫妻生活,季郇,我不信你不想……”
独处的时候,男人终于暴露了。
他说奶奶想见她,或许就是个幌子。事实上他就是想将她骗回来,跟她做这种身体上的事情……季郇不禁又羞又恼。
桑烟捉住她的手,去摸他。
季郇觉得他疯了,可是她的身体却告诉自己,被喂惯了蜜糖的身子也有需求。
桑烟按着她柔嫩的手。
他凑在她耳根处,性感低喃:“要不要?要的话现在就给你!”
若是从前,他这样待自己。
季郇早就搂着他的脖子,放软身子,跟他接吻……因为桑烟难得这样温柔的,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可悲,这种有性无爱的婚姻,她竟然在里面蹉跎了三年。
季郇蜷起手掌。
她低着头,在他肩处轻轻喘息,她故意说出让他扫兴的话。
她说:“桑烟,你真那么想要,其实可以找白筱筱解决的……我不是那么在意的,再说我们也快离婚了!”
下一秒,桑烟松开她。
他往后退了一步,打量她不在意的样子。
确实是不在意!
一个女人若是在意丈夫,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桑烟从未对白筱筱产生过身体上的冲动,但此时他在气头上也不想跟季郇解释。
他语带讥诮:“季郇,你现在真是大度!”
说完他丢开她,自己去冲冷水澡了。
十分钟后,桑烟从浴室出来,他看着季郇在沙发上铺了薄被,明显是想在上面将就一晚。
他心里不禁恼火。
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地冒上来,想也没想就将季郇抱了起来,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扔,身子跟着压过去。
季郇小脸埋在枕里。
桑烟并不想碰她,因为心里生着气,他正打算松开她时季郇的手机响了……来了一条微信。
桑烟微微皱眉:“这么晚了,谁给你发消息?”
季郇被他压得生疼,语气也不好:“你管不着!”
桑烟冷笑出声。
他一手按住她薄薄肩背,倾身从床头柜上拿了她的手机,用她指纹解开锁……季郇觉得难堪:“桑烟,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桑烟没理她。
他盯着那条微信,面色沉如水。
是贺季棠发来的,没有文案,只有一张夜景照片。
这条信息,似乎不带暧昧。
但都是成年人了这点子的东西怎么会看不懂,只有爱慕一个女人,才会在深夜忍不住跟她分享。
桑烟盯着看了半晌。
稍后,他看向身子底下的女人……白皙小脸埋在枕里,小巧的鼻头红红的,就连哭泣都震颤着女人的风情,难怪让那么多男人惦记。
桑烟扔开手机。
他俯低身子,凑到她耳边,嗓音温柔得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这么晚了,他还给你发信息!告诉我……你跟他到哪步了,嗯?”
说着他捞起她的身子,毫不怜惜地折腾,他知道季郇的弱点。
季郇趴在枕上,想挣挣不开,只能任他肆意玩弄……但她一直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开口向他求饶,只在他过火的时候,发出细细尖叫。
她的额头全是细汗。
她狼狈不堪,她接受着他的惩罚。
其实这才是桑烟,这才是他们真实的婚姻……之前他种种的温柔只是假象,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床上折磨她。
她一直不吭声,桑烟心头怒火更炽!
他的嗓音低沉,透着一抹愠怒:“说,到哪步了?你们有接过吻吗?他碰过你没有?……不说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季郇终于忍不住,在他身下哭出来。
“没有!”
“没有!桑烟……我没有!”
……
桑烟没再折磨她!
他垂眸注视着怀里的女人,精致小脸带着薄红,眼角滴着眼泪,被他弄得很惨。
他情不自禁去舔她眼角的泪。
季郇惊了一下,以为他又要折磨自己。
她的眼神放空,红唇微启声音沙沙的:“从来没有!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桑烟捧着她的脸蛋吻她。
骨节分明的手掌插进她黑色发丝里,深深地跟她接吻。
季郇没有挣扎,
她轻轻眨了下眼睛,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她看起来很乖,桑烟不住地亲她,探下手去解开浴衣准备跟她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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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陆怀序先醒了。
他是被热醒的,怀里抱着个烫人的东西,弄得他身上的浴衣都湿透了。
睁开眼,是盛渺红的不正常的小脸。
伸手一摸,她的脸滚烫!
陆怀序立即起身,快步下楼吩咐佣人:“打电话叫林医生过来一趟。”
佣人忙问:“先生不舒服?”
陆怀序正朝楼上走,闻言步子一顿:“就说太太发烧了,让他尽快过来。”
……
半小时后,林医生就赶了过来。
卧室里,佣人早就收拾得清清爽爽,不见一点暧昧痕迹。
医生给盛渺仔细检查了一番,说:“烧得有些严重,打个退烧针吧!另外……陆太太的身子有些亏空,要注意营养。”
医生点到即止。
陆怀序却清楚,盛渺是过于劳累,经常顾不上吃饭。
从前,她那样娇贵……
医生给盛渺打了一针,临走时交代:“最好卧床休息一天。”
陆怀序点头,让佣人送医生下楼。
佣人送医生走。
片刻,楼梯间又响起脚步声,陆怀序以为是佣人回来便吩咐:“煮碗白粥,晾了送到楼上来。”
但门口却是秦秘书。
她手上提着几套西装衬衣,是上周为陆怀序送洗的,她特意一早送过来。
当她看见床上的盛渺,很意外。
盛渺……怎么回来了?
而且明显,昨晚陆怀序跟盛渺睡在一张床上,即使卧室收拾得再干净利落,但是盛渺的后颈,留了一小片淡淡的吻痕。
那个位置,只有特殊体位,才会留下。
陆怀序看见是她,再看她手上的衣物,微微皱了下眉头:“东西放在沙发上,先下去!以后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
秦秘书垂眸,有种被揭穿的难堪。
她喜欢给陆怀序处理这些私事,好像……好像她是陆怀序的太太一样,但是这份心思,陆总似乎看穿了。
她出去时,是怎么想的呢!
她在想,她为什么那么敌视盛渺,反而对白筱筱无感甚至宽容,大概是她心里知道,如果陆怀序喜欢……也只会喜欢盛渺。
因为男人,都会喜欢最漂亮的。
——陆怀序也不例外。
……
秦秘书离开,陆怀序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盛渺仍在晕睡。
陆怀序站在床边,伸手轻轻捏了她的脸蛋一下,她没有反应他就稍稍用力……一直到她不舒服地翻身背过身去。
他心里才舒服了点儿。
但很快,他的眸子就染上深沉。
陆怀序走到外面的起居室,看看那几套衣服——
洗得很干净,但是上面还是有他不喜欢的溶剂的味道,除了这个,他更不喜欢外人碰他的私人物品。
陆怀序虽接受过西式教育,但骨子里仍保留着东方传统的那点子东西。
就像是男女情事,
或许其他男人很热衷,挑战一个又一个女人,但是陆怀序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象。
男人做那种事儿,动情时表情都不会很好看,像陆怀序这样闷骚的人是绝对不喜欢给外人看见的,所以这些年他从未沾染其他女人。
他情动的样子,只有盛渺见过。
……
秦秘书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佣人给她倒了杯茶。
她坐着喝茶,
姿态优雅端庄,一副女主人的作派。
陆怀序就是这时下楼的。
不同于平时的正式,陆怀序今天穿得很休闲装,卡其色的休闲裤、上面是件阿玛尼的白色针织,过于舒适的穿着却并不违和,反倒添了一丝人夫感。
秦秘书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爱慕。
大学时,她曾追求过陆怀序。
只是她的喜欢,在众多的名门千金中,根本不值一提。
陆怀序在她对面坐下。
秦秘书微微一笑,拿出自己的专业态度说:“既然陆太太回来了,那这些事情以后就由她接手!陆总,以后陆太太的生活费跟首饰,还是需要到我这儿报备登记吗?”
这些话,陆怀序听了反感。
因为盛渺跟他提离婚,说的就是这些。
见他不说话,秦秘书自作主张:“陆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陆怀序静静看着她。
他是个思维正常的男人,哪个女人爱慕他、对他有想法,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过去不在意是因为没影响到他的生活。
但是明显,秦秘书越界了。
陆怀序考虑了半分钟,淡声说:“下个月,你去加拿大的分公司,职位和薪水不变。”
秦秘书愣住了。
半晌,她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陆总,我有男朋友了!”
陆怀序没有说话。
秦秘书咬牙:“下个月,陆总会收到我的结婚请帖!”
这一次,陆怀序慵懒起身:“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秦秘书全身都在颤抖,她心里清楚陆怀序是因为看出她的心思……他不允许自己喜欢他。
她忍不住开口问:“陆总,是因为盛渺吗?”
陆怀序脚步微微一顿。
片刻,他语带严厉:“不是!因为你越界了。”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干的秘书,而不是卖弄风骚的晴妇。这一点,秦秘书似乎一直没有搞明白。
……
盛渺昏睡了大半天,醒来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卧室没开灯,只有微光。
她坐起来,身体还有些虚弱。
她低头看着身上月白色的真丝睡衣,猜想是陆怀序帮她换上的……下一秒那些醉酒的记忆悉数涌上来。
车内,他握着她身子把玩。
他抱她上楼,甚至等不及到卧室就将她的丝袜褪了下来,让她两条白皙的细腿盘在他的腰上,记忆里,陆怀序的皮带扣太硌人,她就顺着感觉去扯他的皮带……
盛渺抬手挡住脸。
她不愿意去回忆,更不愿意去面对。
卧室门口,陆怀序静静站着看她。
下午他开了个两小时视频会议,所以换了套正式的衣服,白衬衣黑色西裤,英挺考究。
开完会回来,发现盛渺醒了,正在发呆。
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陆怀序淡淡开口:“什么也没发生!醉成那个样子,你以为能做什么?”
盛渺是女人,
身体的感觉告诉她,陆怀序没有撒谎。
彼此沉默时,佣人端了粥上楼。
佣人是个机灵的,察觉气氛不对就陪了个笑脸说:“太太生病,先生可担心了!这不上午就特意吩咐我们给太太弄点儿温补的,鱼片粥最好不过,太太洗漱一下趁热喝了,身子也爽利些。”
在佣人面前,盛渺撕不开面子。
陆怀序也拿捏住她的心思,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你先下去!”
佣人跑得飞快。
陆怀序关上门,转身将托盘放到卧室的小圆桌上,再抬眼看向盛渺:“还不起来?等着我喂你?”
语气不好,还在记恨她昨晚的酒后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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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郇样子不堪。
桑烟却仍是衣冠楚楚,只有深色西裤上,沾染了一点点润泽。
显出几分香艳浪荡。
季郇的手抖得不像话,好几次,她都捉不住那米粒大小的精致扣子。
桑烟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季郇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桑烟,桑烟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季郇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桑烟,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桑烟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季郇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季郇离开陆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桑烟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桑烟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桑烟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陆太太!
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桑烟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季郇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盛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季郇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季郇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季郇没提桑烟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季郇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萧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萧打小认识。
林萧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萧的名字,沈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季郇跟林萧来往,觉得林萧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沈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季郇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季郇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沈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季郇不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桑烟!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沈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沈清会责备。
但沈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沈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季郇,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桑烟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
沈清说着说着,就哭了。
季郇心里也难过,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来到沈清背后轻轻靠着她的肩:“沈姨,我长大了!没有哥哥,我一样能担起这个家的。”
沈清放声大哭……
季郇找了几天,没找着适合的工作。
她心里明白,但凡高端些的机构应该都被打了招呼,不可能要她。
于是,她放低要求去了一家演出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跑开业周年庆场子的,按表演次数拿钱。
季郇长得好看,小提琴拉得好。
负责人给她单场300,活儿多时季郇一天要跑三四场。她每天至少拉6个小时,纤长手指,起了薄茧跟水泡。
日子辛苦,来回奔波,但是季郇从未后悔。
她没有给桑烟打过电话,桑烟也没有……偶尔她也会看见他的新闻,参加晚宴、收购公司。
每个场合,桑烟都是英挺矜贵的。
这些场合,过去季郇也会偶尔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英姿勃发的样子,悄然心动。
但如今再看这些,季郇只觉得遥远陌生。
……
傍晚,医院顶楼。
季郇静静坐着,身边放着一昕才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可乐,若是从前她不会喝这种饮料,因为不健康,但现在她偶尔会喝一点。
贺季棠就是这时候过来的,身高齐长,一件外科医生的白大褂。
他站在季郇身边,静静地陪她看日落。
最后一丝金光消逝,
季郇掉头,看见了贺季棠,她连忙站起身略带局促:“贺医生。”
贺季棠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久远的记忆,很温和。
季郇不安。
这时,贺季棠目光投向远处,轻声开口:“渺渺,你小时候都叫我季棠哥哥……夏天夜里,你喜欢睡在小帐蓬里,我妈总给你送冰粉,这些年她挺想你的。”
季郇怔了良久,终于想起来……
她喃喃叫了一声:“季棠哥哥。”
这四个字,她说出来时带了一丝心酸,因为有“季棠哥哥”的年岁,季郇无忧无虑,还是娇贵的盛家小公主。
再见面,却是物是人非。
贺季棠侧头,静静看她。
随后,他从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200万,密码是你生日,应该够叔叔的医药费了。”
季郇不肯收:“我自己能挣钱的,真的。”
贺季棠看着她的手,上面贴了好几个医用胶布,不似从前青葱水嫩。
他喉咙微紧:“渺渺,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他拿了药膏,给她处理伤口。
等弄好了,季郇轻轻蜷了细白手指,低低开口:“从前,我都活在旁人的庇佑下没有自我。是,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可是我才24岁,我想自己重新开始。”
说完,她仰头看向贺季棠。
他一如既往,目光温和,带了些许深邃。
……
季郇在医院只待了两个小时,晚七点时,她赶去一间酒吧开业。
结束的时候,已近凌晨。
季郇背着小提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过,她抱紧身子才不至于瑟瑟发抖。
深夜,霓虹暗淡。
摩天大楼的巨大屏幕,播放着花边新闻,支撑着夜晚的繁华。
B市商业巨擎桑烟,特意飞往H市,陪红颜度过浪漫中秋。
画面里,秦秘书推着白筱筱,被记者堵在电梯间。
一旁,桑烟一脸不耐。
季郇想,大概是被拍到,他挺恼火。
后面,是白筱筱的采访。她对着镜头笑得甜蜜:“这个中秋节很开心,接下来希望我的腿能治好,另外,我还希望能跟音乐鬼才魏老师学习小提琴……您问陆先生?陆先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说完,白筱筱眼里有一丝心虚。
四年前,她冒充了季郇,让桑烟以为每天拉小提琴的是她。
她害怕桑烟发现。
但是很快,她说服自己,桑烟醒来的时候,是她白筱筱抱着小提琴坐在病房里,桑烟不会知道的。
……
深夜B市街头。
季郇安静站着,微仰着头,注视着大屏幕里桑烟对别人的呵护。
直到身子冰凉。
她才恍惚回神,轻轻喃语:“原来,中秋到了。”
她背着小提琴,转身离开。
路两旁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魏老师的助理一怔。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呢,立即就圆了下来:“是我百度的。”
陆怀序淡淡一笑,没有深究。
助理松了口气后,看向了白筱筱——
听说这位白小姐天资过人,但是没听说过她的腿是瘸的啊,而且这身衣服,真的是很不好评论呢!
白筱筱特别兴奋:“您就是魏老师吧?”
助理微笑:“我是魏老师的助理,林双。”
白筱筱顿时就看不上了,原来不是魏老师,只是一个助理。
她眼睛抬到天上。
一旁的秦秘书冷笑:林双是圈子里最有名的大经纪,手里不知道握着多少优质资源来着,多少年轻的音乐家都要巴结他!白筱筱屁都不是呢,竟还敢给人翻白眼,真是蠢货!
但秦秘书,没提醒,她想看白筱筱出丑。
……
果真,见到魏老师时,林助理凑过去耳语几句。
魏老师皱了下眉头。
但毕竟是陆怀序带过来的人,他多少要给几分薄面,于是就很敷衍地淡淡一笑。
白筱筱坐在陆怀序身边,心情激动。
只要魏老师收她,等到她学成归来,那时她就是享誉全球的小提琴家,那时她就能配得上陆怀序了。
相对于她的激动,
陆怀序跟魏老师的照面,不显山露水。一个是音乐界的老狐狸,一个是生意场上的大人物,都敛起了全身锋芒。
酒过半盏,魏老师就开始哭穷。
“不瞒陆总,现在音乐难做啊!我这名号听着是响得很,但真想在国内施展一番拳脚还真是困难,现在古典音乐不被看好啊,那些土财主暴发户都去投资选秀了,露个胳膊露个大腿的谁不爱看?……当然,陆总跟他们不一样,陆总是有品味的人!”
闻言,陆怀序微微一笑。
他半未直接撒钱,而是将白筱筱给推了出来:“我有个人,劳请魏老师看看。”
这时,魏老师像是才发现白筱筱。
他倒是挺真诚地请白筱筱拉一段给他听听,白筱筱心情激动,立即就给魏老师拉了一首《欢乐颂》。
陆怀序觉得吵人,端着酒杯小酌。
他忽然想起了盛渺,想起她在皇霆拉的曲子,好几首他觉得很不错……甚至是让他有些惊艳的,过去他从不知道盛渺的小提琴拉得那样好。
魏老师也觉得吵人。
但大师就是大师,不会轻易表现出喜恶。
他没提白筱筱,反而转移了话题:“现在的古典乐,是相当难做啊!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开世界巡演,将我们中国的古典乐真正地推向全球,让那些老毛子也听听我们中国的曲子嘛,不然拉来拉去,都是《欢乐颂》什么的。”
白筱筱被婊了一顿。
她再笨也能听得出来,魏老师对她并不满意。
但是她并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就越界开口:“魏老师,我还可以表演……”
陆怀序却打断了她。
他修长手指端起小巧的古朴杯子,跟魏老师碰了一下,含笑:“我对魏老师说的很感兴趣,魏老师请继续说。”
其实,魏老师也挺欣赏陆怀序。
商界青年才俊,进退自如。
难怪,当年将他心仪的学生迷得晕头转向,梦想也丢了,一心就想嫁与良人……但良人现在佳人在侧,只不过不入眼罢了。
魏老师郑重起来。
他缓缓道:“几年前,我在音乐学院发掘了一个极有天赋的学生,当时她拉了一首《梁祝》,拉得真是好!我想请她当学生,她也几乎要同意了,但是最后她还是嫁人了,嫁给了她心里的梁山伯。”
陆怀序生起几分兴趣来。
他握着杯身,轻轻把玩:“后来呢?她就没有继续音乐梦想?”
魏老师目光灼灼。
他看着陆怀序,很轻地说:“后来……她过得不怎么好,她的家里出事,她的丈夫有了外遇,她流于市井!我再没见过她。”
魏老师是文化人,说到动情之处,竟落下眼泪。
白筱筱动容:“好可怜啊!”
魏老师收起伤感,跟陆怀序碰了杯子,语气也轻快起来:“不过我会找到她的,做音乐什么时候都不迟的。”
陆怀序矜持一笑:“魏老师对于古典乐的坚持,令人感动。”
他一个眼色过去,
秦秘书立即就奉上一张2000万的支票,她说话很有技巧:“这是我们陆总对于古典乐的一份小小支持,还请魏老师收下。日后……倘若魏老师还有需要,我们陆总也会当仁不让。”
魏老师客气矜持:“初次见面,陆总客气了!”
陆怀序起身告辞:“是我唐突了!”
最后,魏老师的助理林双收下支票,送陆怀序一行人离开。
林助理回来,魏老师仍在小酌。
林助理便笑:“这位陆总从哪里拣来这么个宝物!她比盛渺可差远了,从技巧到情感,没有一个地方能跟盛渺相比的,长得也不好看!”
魏老师慢悠悠地说:“拉的是难听!”
林助理犹豫了下问:“那您是不收白筱筱了?”
魏老师放下手里的杯子,轻声叹息:“林双,咱们这行听起来高雅,但是但凡是吃饭的活,那都是钱难挣屎难吃啊!我再是高风亮节,也架不住手里没钱,现在有人愿意捧着大把的钱支持古典音乐,我哪里能轻易拒绝?反正乐团也养了不少打杂的,后面给白筱筱安排个适合的位子就是了,关键是我能把盛渺推出来,也算是保住了名声。”
林双听了想笑。
他拿起支票轻轻一弹:“那我就替魏老师,约下盛渺?在南海渔村的喜会咖啡厅怎么样,我记得盛渺很喜欢那里的甜点。”
魏老师睨他一眼笑:“你倒是记得蛮清楚的嘛!”
……
那边,陆怀序一行人离开。
白筱筱一直不理解:“魏老师不肯收我,为什么陆先生还要给他钱!太过分了!”
秦秘书心道:你懂个屁!
像魏老师这样的大师,初次见面就收下你这种劣等品,那不是自降身份?那2000万是敲门砖是投路石,是陆总的诚意。
秦秘书心里mmp,
但在陆怀序面前,她对白筱筱却极有耐心,语气也柔和:“魏老师很谨慎的,不是随随便便就收个学生的,白小姐你耐心点儿,没有我们陆总办不下来的事情。”
白筱筱犹豫一下,轻声问:“我拉得不好吗?”
秦秘书不说话,整理了下套裙。
陆怀序向来不太搭理她。
这时司机将车开过来,陆怀序钻进车子后,白筱筱也想跟着坐上去,但是司机却轻挡住车门:“白小姐抱歉,陆总有私人行程,您跟秦秘书等公司派车吧!”
司机说完关上车门,将车开走!
白筱筱急得想哭。
她今天是有任务来的,她特意穿了好看的裙子,她不但想见魏老师她还想跟陆怀序约会吃饭,甚至是寻找机会,做那种夫妻之间才有的事情。
但是陆怀序却丢下她走了!
秦秘书在一旁幸灾乐祸:“白小姐我早就说过了,不该想的……最好别想!”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房车停在跟前。
白筱筱以为是陆怀序回来,她喜极而泣,正想迎上去。
下一秒她呆住了。
名贵车子的车窗缓缓降下,坐在里面的人却不是陆怀序,而是陆怀序的母亲陆夫人。
陆夫人严厉地看着白筱筱。
她没有说话,但是她厌恶的目光,让白筱筱不寒而栗。
秦秘书也微微一凛,垂首:“夫人!”
陆夫人没理她,她只看着白筱筱,那目光就像是毒蛇一样,让白筱筱害怕得全身颤抖如筛子……
傅深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
车内气氛逼仄。
宁芙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陆宅,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到现在,他只觉得她在闹。
傅深心口发凉,她坐得笔直望着车前方,半晌她轻声说:“宁芙,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跟你过了。”
宁芙蓦地侧头看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立体分明,傅深曾经相当迷恋这张脸,可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宁芙黑眸盯着她,一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道细微声音,他将车锁开了。
傅深立刻下车,朝着别墅玄关走去……幽光里她的背挺得笔直,就跟她离婚的决心一样坚定。
宁芙抽了根香烟,才下车跟着上楼。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当晚,傅深睡在客房,宁芙心里也有气懒得哄她……他换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觉时他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前,他再冷淡,傅深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睡……
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宁芙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傅深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
宁芙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
傅深的行李箱不见了。
宁芙拉开衣柜,果然,她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太太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她出息了!”
宁芙没理会,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习惯的黑咖啡加全麦吐司。
目光却被报纸新闻吸引,
铺天盖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绯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怂动吸人眼球,宁芙看了半晌,轻声问一旁的佣人:“太太走之前,看报纸了吗?”
佣人老实回:“太太没用早餐就走了!”
宁芙抬头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机打给了秦秘书:“报纸上那些,你处理一下!”
那边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
宁芙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轻轻拉松了点儿,语气很淡:“另外给我查一下傅深把婚戒卖到哪了,下午四点前,我要拿到。”
对面的秦秘书怔了下。
半晌,她轻声说:“不可能吧!陆太太那么爱您,怎么可能把婚戒卖了?”
宁芙的回答是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
傅深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汤,准备送到医院。
看见傅深,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语气不太好:“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尔偷吃也正常,那个白筱筱长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听过了还是离过婚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我在宁芙那里,有什么地位!”
傅深自嘲一笑,将鸽子汤用保温桶装好:“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气道:“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大概会被气死!傅深……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真跟他过不下去了,那你离婚就能过得下去吗?盛家现在这样子,你拿什么来支撑?”
傅深慢慢地拧着保温桶。
拧好后,她低头轻道:“总有办法的!婚戒卖的钱足够支撑爸爸半年的医药费了,哥哥的律师费……我打算卖了这幢房子,另外我也会出去工作养家。”
说完,傅深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沈清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傅深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经过治疗盛大勋的病情已经大致稳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盛时宴的未来前途。
傅深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贺季棠,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傅深一眼:“出去谈。”
傅深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盛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贺季棠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盛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傅深,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贺季棠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傅深忘了。
傅深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傅深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傅深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季棠哥哥,妈妈会回来吗?
贺季棠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宁芙冷淡她,苛待她。
贺季棠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傅深。”
是宁芙。
宁芙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宁芙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贺师兄,好久不见!”
贺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陆总,稀客!”
宁芙一握即放,侧头看着傅深:“去看看爸?”
两个男人暗流涌动,
傅深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贺医生面前跟宁芙黑脸,于是点头:“贺医生,我先过去了。”
贺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傅深跟宁芙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宁芙蓦地捉住傅深的细腕,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的目光复杂。
刚刚,贺季棠注视傅深的样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宁芙轻摸傅深的脸蛋,白皙细腻,招人喜欢。
他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
傅深想挣开,但是宁芙稍稍用力,她又被压了回去。
两人身子紧贴,坚硬触着柔软……
盛渺还没回话,人已经被他拉到腿上。
坐上去的时候,陆怀序闷哼一声,大概是拉到伤处的韧带了。
盛渺低语:“我下去吧!”
她的细腰被搂住,两人靠得很近,陆怀序纯男性的气息,就像是蚕丝一般绕在她的脸面上,那抹诱人温热若即若离。
他低头看她情态。
穿着宽松的病服,坐在男人的腿上,两条细白的嫩腿搭在男人西裤深色面料上头,有着说不出的禁忌之感,像是在跟男人鬼混。
陆怀序声音更沙哑了些:“就坐我腿上擦药!”
盛渺没再反抗,她接过他递过来的医药箱,默默给他上药。
灯光柔和,
陆怀序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神情。
垂眉顺目又肯坐在他的腿上,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牺牲自己,成就她那伟大的哥哥。
蓦地,他有些吃味。
每每陆怀序吃味,总喜欢折腾人,念头一起,手掌已经伸进她宽松的病服,他似乎没什么耐心,动作有些粗鲁。
盛渺还在给他上药呢。
手一颤,人就跌在他的怀里……
陆怀序把药箱推开,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细细地折磨她,灯下那张轮廓分明的俊颜染上几分禁欲的颜色,很吸引人。
他不方便做事,
就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折磨,弄得狠了盛渺轻咬住他的肩。
但从头到尾,她都很柔顺,没有反抗他。
陆怀序心里清楚,
她并没有想,完全是为了她的好哥哥才这样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任他肆意摆弄。
他紧抵着她的侧脸,嗓音低低的震颤出一股糜糜之色;“这么听话,是不是代表你已经作出选择,愿意回来当陆太太了?”
盛渺久久不语。
陆怀序怎会猜不出她的心思,他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自己。
四目相对,
彼此不堪,因为身体得不到满足。
陆怀序就在她的注视下,来来回回地肆意摆布她的身子,盛渺觉得不堪极了,她细嫩的身子开始在他身上起伏挣扎:“不要!陆怀序,我不要……”
不能不要!
陆怀序强势得可怕,他揽住她的小颈子,让她跟自己靠得更近……两人的面孔紧紧抵着,额头贴着额头,鼻梁也紧紧地抵着。
盛渺鼻翼发红,黑眸湿润。
陆怀序总是热衷折磨她的身子,似乎看她崩溃失态,他就能得到快感一样。
若是从前,盛渺肯定会哭。
因为太难堪了!
但是这一次盛渺没有哭,她缓过了灭顶的那阵儿,靠在他肩头轻轻喘息:“陆怀序,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陆怀序轻摸她的红唇。
片刻,他嗤笑一声:“怎么,舒服过了就不认账了?刚刚你的身子可比你的小嘴诚实……手指碰碰,就舒服成那样儿了!”
盛渺觉得不堪。
她想避开他的手指,但是下一秒陆怀序握住她的下巴:“谈点儿正事吧陆太太!既然你已经打算回来,我有两个要求。”
他看着她的眼,声音缓缓:“以后不许去皇霆,也不许单独见贺季棠。”
他总算说出他的晦暗心思。
他不爱她,但是他不允许其他男人沾染她,所以他将她禁锢在身边。
盛渺觉得可悲!
虽然她同意跟他回去,但是不代表她还愿意当他笼中的金丝雀,她飞出去一次,她见过广阔的天空,外面的世界不那么可怕。
盛渺没跟他顶撞。
她不但没有顶撞,她还很柔顺地趴在他的肩头,声音亦是柔柔的:“陆怀序,你不要想着把我关起来。我要出去工作,就算不在皇霆,我也想做些自己的事情……另外,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这是她的条件,她必须跟陆怀序说清楚。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那就来点儿实际的,他要她当陆太太……而她也要拿她应得的。
陆怀序这样精明的人,怎会察觉不到她的改变?
盛渺从女孩蜕变成了女人!
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跟男人谈条件,她不再苛求他的喜欢,她变得现实。
陆怀序向来欣赏现实的人。
一如黎睿的妹妹,黎倾城那样儿的,曾经他也以为自己未来的太太会是那样子精明能干的。但是最后他娶的是盛渺,娇贵柔弱的盛渺。
但现在,当盛渺变得现实,他似乎并不喜欢!
他心里不舒服,
抽出修长手指,哼笑:“陆太太会谈条件了!”
盛渺继续轻声道:“我还有条件!陆怀序,我不想再从你或者秦秘书手里拿钱用!我要陆氏百分之2的股份。”
陆怀序挺意外的。
他俊眉微挑,冷笑:“知道陆氏集团百分之2价值多少吗?保守估计也有50亿,陆太太……胃口会不会太大了些?”
盛渺垂眉淡笑。
片刻,她抬眼看他:“陆怀序,我说过跟你这样的人相处久了,傻子也学精了!不管你爱不爱我,我是陆太太就有权利享受你的财富,何况……你不肯跟我离婚不就是怕我跟别人睡觉吗?我想,陆总高贵的自尊心也值这个价,等到陆总睡腻了这副身子,觉得不在意了,我拿着股份走人不是皆大欢喜吗?再说,百分之2的股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陆怀序身体靠向身后沙发。
他冷冷盯着她瞧,半晌,他从西装外套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盛渺认得,那是她的婚戒。
陆怀序修长手指把玩着那个盒子,俊颜带了几分玩味:“陆太太,我竟然被你说服了!不过我也有条件,那百分之2股份不能转卖。”
盛渺同意了。
她原本要的,就只是分红……
陆怀序将丝绒盒子打开,里面钻戒,光彩夺目。
他看着她的眼说:“除了股份之外,每月我会拨2000万的额度给你,还有家里那些价值上亿的珠宝,也会交接过来,以后它们就是你的了。”
盛渺面容淡淡:“那些我不想要!”
陆怀序眼神直勾勾的:“但是我一定要给呢!”
盛渺没有反应过来,
陆怀序已经将她拉到怀里,他低头跟她接吻,含着她的唇抵了进去……
结婚几年,他们的房事其实很频繁但是接吻却真的很少,盛渺接吻时很青涩从不主动,但陆怀序不在意,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更喜欢妻子青涩一些。
他喜欢将盛渺寡淡的小脸,一点一点染上颜色。
正如现在!
陆怀序尽情跟她接吻。
他换了各种角度,一直到她沾染上他的味道,一直到她意乱紧抵住他的身子,感受到他的迫不及待。
陆怀序停了下来。
他轻摸她红润的嘴唇,说着夫妻间才有的情话:“陆太太,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我想……任何男人都愿意把一切捧到你面前!”
但是他的语气,带了些讥诮。
因为他们的婚姻,从盛渺单方面的喜欢,变成了交易。
他想他并不在意!
他只是需要一个陆太太,而盛渺只是最适合的人罢了……
他对她付出金钱,却未付出真心。
真心,是盛渺都抛弃的东西,他陆怀序,更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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